李天恩立刻感觉到梁平的身手似乎与沐剑斋兄弟只有一步之遥,远远在自己之上。而且对方的剑招是让自己最难受的种类,轻盈,刁钻,走的不是刚猛路线,让自己就算有心以臂力与对方硬拼都没有机会。
现在唯一的机会就是现学现卖,观察王杰与燕丹二人如何应付梁平的剑术,找到梁平的弱点。
武器相交的声音在大殿内响个不停。通过这瞬间的观察,李天恩彻底失去了信心。梁平的确有本事,尽管被他们三人围困,依然是攻多守少。手中金光剑灵活异常,上下翻飞,完全不与三人硬碰硬,巧劲连使。看样子李天恩感觉到对方的剑术似乎有八卦剑的影子,借力打力,四两拨千斤,一缠一带之间轻松化解了三人的攻势。
大殿内响起了哄堂的喝彩声,高阳君以及他党羽们大声的给梁平叫好。就连孝文王也被梁平的剑术吸引,轻轻地点着额头。
李天恩看到这里,知道自己如果想盖过梁平的风头,那么就必须退出来,在单打独斗中战胜对方。况且单打独斗对他个人而言,反而比与王杰,燕丹两人同时攻击梁平得心应手。
无论从经验还是剑术水平上来说,他都与另外三人相差不少。与其丢人现眼,还不如装成高深的样子,以逸待劳,等三人分出胜负之后,再修理梁平。
打定主意后,李天恩退出了战圈,手中抱着血浪剑,昂然站立于五丈之外。观看三人的比拼。
燕丹,**着上身,身上的伤疤让他看起来更加凶悍。与他身上刀疤相应,他的剑术也是疯狂至极,每招出手,必定挂着风声,刺杀的位置都是梁平的必死区域。只要被他的剑碰到,注定要血溅五步。一往无前,不留退路,宁肯同归于尽,也要将对方置于死地,将军旅中的作风带到了比武现场。让人感觉到惊心动魄的同时,忍不住大呼过瘾。
王杰,手中断水剑宽大厚重,但是速度却很快,他的剑术的最大优点在于对进攻的角度计算的非常准确。手腕微微晃动,攻击的范围就发生了变化。也只有这样连绵不断,见缝Сhā针的剑术,才能被称为断水剑。
尽管两人都用尽全力,但是梁平依然应付自如,对两把剑连消带打,总能让刚猛的燕丹的杀招击中在王杰的剑上,使两人的剑招无法从容施展。
相比下,燕丹对梁平的威胁要比王杰大很多。好几次梁平都有机会致王杰与死地,但是因为燕丹的感到而被破坏,不得不抽回金光剑首先自保。
大殿内的人看到李天恩独自一人撤出战圈之外,都向他发来了嘘声。
李天恩面对嘘声不动声色,完全不在乎这些负面影响。在李天恩看着这些嘘声太平常了,论规模,比不上足球联赛球迷嘘客队的人数;论声音,一群人加在一起也没有一个喇叭的声音刺耳。
见惯了二十一世纪的大场面,现在的情况太小儿科了,如果连这点心理素质都没有,怎么能当上特种兵呢。
泰山压顶不弯腰,要的就是这份镇定。
王杰与燕丹两人的强攻,让二人的体力快速流失。七十多剑之后,两人的速度都慢了下来,配合起来的漏洞也越来越多。而一直借力打力的梁平则还是神采奕奕,此消彼长之下,战况对梁平越来越有利。
李天恩在心中也给自己定下了与梁平比武的计策,论剑术,他与梁平差距太远,以他现在的实力,就算配合着匕首也绝对不是梁平的对手。
但是他比梁平有两个优势,那就是他并没有确切的理想和目标;不想对方心里有牵挂,那就是吴雨嫣。因为吴雨嫣的存在,梁平绝对不会跟自己玩命,所以他的攻击一定会留有余地,以确保自己能全身而退;第二,就是自己的体力,与三人相比,自己的体力丝毫没有浪费,俗话说的好,拳怕少壮。
在场的四个人之中从体力上讲,王杰与燕丹二人,已经属于老年人的阶段,梁平属于中年人的阶段,而他则属于愣头小伙子的阶段。
李天恩看到王杰与燕丹两人岌岌可危的近况,立刻揉身而上,向战团逼近。
果然,梁平首先击败了王杰。金光剑将燕丹的杀招挑到了王杰的剑上,王杰勉强格挡开来,正准备调整姿势防御的时候,梁平的剑在他的剑身上转了两圈,巨大的绞力使王杰手中断水剑差点脱手而出。一下子王杰身前空门大开,梁平人随剑走,金光剑点向王杰喉咙。
王杰看着越来越近的剑锋,双眼一闭等待死亡的降临。
李天恩飞起一脚,将王杰踹的横飞三尺,王杰的喉咙堪堪避开梁平的剑尖,但是肩膀却没有躲开,一道七寸长的伤口向外彪射着鲜血,尽管伤势严重,但是总算保住一条命。
王杰看向李天恩,感激的点了点头,才在司马家的家将搀扶下去治疗伤势。
李天恩看着浑身上下已经被汗水布满的燕丹,伸手替他挡住了梁平攻来的剑,对燕丹说道:“燕兄,你与梁平胜负已分,再比下去的结果大家心知肚明,不如能退则退,以便留下有用之身。”
燕丹听着李天恩的话,眼中充满了恨意,看着梁平刺过来的剑,全力躲开后,将身体从在李天恩的 重生之安逸全文阅读剑锋上划过,留下一道伤口,猛退几步,大声向孝文王说道:“末将燕丹,不是李天恩的对手,我认输!”
李天恩听到了燕丹的话,立刻想到了对方的用意。决不能让梁平在气势上得到优势,一人淘汰一个,尽管所有人都知道燕丹如果再与梁平战斗下去,必输无疑。可是燕丹的的确确是被李天恩的血浪剑所伤,这让所有人都无话可说。
由此可见,汉国王侯将相之间的权利争斗已经激烈到什么程度。
梁平手持利剑站在原地,静候李天恩的进攻。
李天恩与向后退了两丈,一动不动的看着梁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