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恩双手抱拳,脸上充满了惭愧,向刘奇问道:“不知道君上在朱雀营中还有没有人,我可以替君上效劳,将他提拔起来。”李天恩认为刘奇不可能再有高级将领安排在朱雀营内,毕竟朝中有清雅公主和司马风两人与他作对,朝外有上将军张汉卿与他为敌,这些人是不会容忍高阳君将爪牙轻易伸进军队的。
谁知令李天恩出乎意料的是,刘奇听到他的话后,对他说道:“天恩,这样吧,你帮着把裨将杨武提拔起来,这个人是个孝子,他的母亲正卧病在床,我会让人接他母亲来到我的府中,找来御医为她诊治。只要能治好杨武母亲的病,这个人就能为我所用。”
李天恩点点头,双手扶着小几,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突然倒在盛蓉的身上,睡了过去。
李天恩现在脑子里非常混乱,不知道高阳君说的话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分不清柴召与杨武两个人哪一个才真正是高阳君的人。一旦把情况弄错了,那事情就麻烦大了,说不准吴家硕大的家业都得搭进去。
毕竟清雅公主那里自己已经承诺,决不能养虎为患,让刘奇的人真正掌握权力;司马风是个阴险小人,他的妹妹又是孝文王的王后,看孝文王的脸色恐怕是一个渔色的人,王后的枕边风的威力可是巨大无比;高阳君算是死敌,可是对方的势力庞大,当初上朝的时候,自己亲眼所见他身边有几个将领正在和他交谈。自己一个出事不周,就可能同时得罪这三方手握大权的牛人。
所谓言多必失,干脆什么话都不要说,直接睡过去算了。反正自己喝了这么多的酒,睡过去也是正常。
刘奇看着李天恩的样子,对盛蓉,盛珍姐妹说道:“你们二人扶李统领去东厢房,不,去叫人来把李统领送回马场。”
看着李天恩被抬走后,刘奇转身离开水榭,走到正厅之中叫来了心腹,在耳边吩咐着:“你去杨武家告诉杨武,让他连夜把他妈弄成病怏怏的样子,并收买杨武家附近的居民,让他们给杨武作证,说他母亲早已重病,卧床不起。这件事情要办的周密,而且神不知,鬼不觉。尽管我还是不相信李天恩,但是眼前是一个机会,值得试一试。”
李天恩躺在刘奇府中的马车中,头枕在不知道是盛蓉还是盛珍的**上,双眼自然闭合,仔细回想着刘奇的话。
经过分析,李天恩初步确定柴召并不是他刘奇的人,因为如果他是刘奇的人,刘奇绝对不会不把他准备和自己和解的事情告诉柴召,更不会出现柴召与自己比武的时候找证人,立文书的事情。因为毕竟柴召是裨将,而自己属于副将,职位要比他高出不少,杀了自己就算他不担责任,但是也对他没有丝毫的好处。
随即李天恩想到自己出营门时,刘奇的马车早已经停在门外,以他的权势要想进入都骑军大营并不是一件难事,更何况打听柴召被自己险些打残的消息。
想到这里,李天恩对事情有了计较,杨武一定是高阳君刘奇的心腹。刘奇之所以说柴召是他的人不过是对自己的试探,只要自己拒绝他,那么他就能确定自己的立场,从而制定下一步计划。如果自己轻易的答应他,那么刘奇一定会对自己产生怀疑,将杨武的事情隐藏起来,待机而发。还好自己当时借着酒劲,装醉。上演了一出顶撞他的戏,让他莫不清楚自己真实的想法。
李天恩弄明白了事情的全部后,将头在唐女的大腿上蹭了蹭,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倾听着外面疾风跟在马车后蹄子踏在地面上发出的声音,心中得意的想到:“刘奇啊刘奇,你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二十一世纪的军队中有一个主管军队生活的大官吧。按照杨武的职位,应该足够给他一个政委的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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