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峰举着望远镜喊:“七公斤,至少七公斤!”
梁伟军终于找到一块较为方正的石头,绑上绳子放在“√”状坑的中心线上,连连摆手。魏峰放下望远镜大喊:“树后160米内不准有人,全部闪到大树两侧!”
南岸的军官们立刻闪出一条秘道,梁伟军点燃导火索和北岸的军官们一溜烟闪到一边隐蔽。
“轰!”一声闷响,那块石头拖着绳子像长了翅膀一样,飞过小汤河越过树杈。梁伟军窜出来,一把抓住绳子另一端,已经飞到抛物线顶端的石头把他拽了个趔趄,笔直地落下来。悬空的绳子落水,立刻被浊浪冲的绷紧,拽着石头一溜翻滚,“梆”一声卡在树杈中央。几名军官扑上去合力把绳子拉离水面,绑在一棵大树上。北岸,梁伟军也把绳子穿过一棵大树的树杈绑好。南北两岸的两个大树杈,把绳子高高托起,一道横跨小汤河的单兵索桥架成了。
“过河!”梁伟军颇有大将风度地一挥手,北岸的军官倒挂在索桥上滑过小汤河。等留在最后的梁伟军攀上索桥时,激荡的浪花已经舔上了他的背囊。
梁伟军双脚落地, 军官们热烈鼓掌,蒋禹尧的掌声尤其热烈一些。魏峰迎上去当胸一拳:“好小子!有一套!”
部队出山,集中喝粥,一人一碗,想多喝都没门。梁伟军端着粥碗细嚼慢咽,品尝着粮食入嘴后的甘甜,抚慰着连续抗议几天的肠胃。东张西望的眼睛看到胡子拉碴的严周,一下子愣住了,端着碗凑过去劈头就问:“你也参加野外生存了?”
“参加了!”严周用筷子敲敲饭碗说:“要不哪有资格喝粥。”
“开什么玩笑!你不要命了,首长们怎么能批准你进山呢!”梁伟军扯着嗓子嚷嚷。严周连忙拉着他蹲下躲过军官们惊诧的目光,笑着说:“我发现你有时候挺单纯的,我说你就信啊。我进山不假,但我可是全程唯一顿顿吃饱的人。我的目的是想搞个防雨防潮的吊床,跟着进山是为了捞数据,明白了吧?”
“明白了,你耍我!”梁伟军不满地翻着白眼。严周笑着说:“你也不想想,我一个科研员能和你们军事干部比吗?不过,你的关心让我非常感动!”
“你没病吧?什么时候学会拍马屁了!”
“适当的拍拍朋友的马屁可以增进友谊。”严周神秘地凑到梁伟军耳边说:“新翼伞的毛病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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