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怎么做,得等我先看清薛平这个人才说。
眼前宝宝和江十三仍在继续无休止的争吵,我露出了会心的微笑。谁也不懂我为什么在看着两个烦人的家伙时还笑得出来。
孝常早就回自己房间了。自从我们的队伍中多出三人,他就越来越显阴沉。我隐约觉得我们之间有鸿沟,但鸿沟是他自己挖掘出来的。我实在不能理解这些皇亲国戚的想法。
淮南状况比韦治上书朝廷的奏折写的还糟糕。大片的田地因为天灾人祸而荒芜,常常走几十里地也不见人家。偶尔经过一些村庄,里面只剩老弱病残,个个贫困潦倒,用空洞失神的目光默默望着我们这群异乡人。估计那些青壮不是跑去参加了薛平的义军,就是被官府拉了壮丁。
找不到可供食宿的地方,一行又饥又渴。天色将晚,我们只好就一间废弃的山神庙栖身,拿清水下干粮。我浑不在意,倒是小柜子叨叨自责,在江十三和宝宝贝贝姐妹古怪的眼光下,用携带的精致被褥给我在避风角落搭了个床。看别人都睡草铺,我还有人伏侍上下,挺不好意思的。
环境恶劣,孝常却出人意料的活跃开来,率先提出打猎以改善我们的晚餐。宝宝一脸兴奋的响应跟随,理所当然被一口回绝。李初离不开我左右,卜飞也被随便找个理由挡掉,最后,我们都只能看着这位孤独骄傲的小王爷孑然一身投入远处的小树林中。
我非常怀疑这位平日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能给我们带回什么野味加餐。不过,这里少个老板脸破坏气氛的人总要好过多,片刻宝宝和江十三便吵吵闹闹起来,我们全看着他们取乐。
直等到月上梢头孝常才慢悠悠转回来,手提着两只山鸡和一只野兔。我们这些人,包括宝贝姐妹,全是饭来张手衣来伸手的人物,谁愿去打理那东西。推搡一阵,最后一脚把江十三踢到血淋淋的山鸡野兔前。理由是:这小子学医的,又会耍刀,不怕见血。
在江十三哭丧着脸努力跟那堆死物纠缠时,我们先后倒头入睡。李初和卜飞负责轮流守夜。
临闭眼前,我感觉孝常又在看我,那眼光深邃离奇。然我已疲倦得不想思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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