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吐出口长气,扪着胸,抬眼发现他两人都在看我,尴尬的燥热迅速爬满我的脸,我掩饰的弯腰拿水壶,喝水。
江十三手支着下巴,出神的想了会:“我始终觉得沧平王没这么幼稚吧?随便找个夯货就想窃取皇位?他们是打算通过这傀儡掌控天下呢?还是等着矫旨搞什么无聊的禅让?”
“不管走哪条路,太子估计是保不住了——下一个肯定轮到他。”
残点头。我苦笑。他们的眼光隐含同情,可他们哪知道,自己面前立的,也是个冒牌货。
我无意皇族间的黑暗争逐,然越陷越深。
天隐隐的亮了。街上,开始传来阵阵喧闹声。残侧耳倾听会,声音未见任何波动的说:“他们开始全城戒严搜查了。”
江十三不无遗憾地摊手:“可恨我的医馆被那两个可恶的小魔女一把火给烧光了,不然,倒有地方让你们躲躲。”
“一天没斩草除根,他们是不会安心的。”残斜靠在木门边,冷眼注视着外面的状况:“沧平王的势力现在可说是一手遮天,皇上要想当众证明自己的身份,揪假冒者下台,恐怕没那么容易。”
这一上午的时间,前后来了5,6拨的搜查人马,都无功而返。并非是我们已逃出生天,而全靠残左提一个右拎一个带着我们藏身在离地十数米高的树尖上。江十三脸发白两眼发青,脚沾地就吐得一塌糊涂。残微微地笑:“原来江大夫也有惧高症的。”
江十三恨恨的使劲一抹嘴,喘息:“我们文人哪能跟你这一介武夫比!你别是故意害人的吧?什么地方不能躲,偏爬那么高的树上?……”他努力地摸出随身包:“皇老哥,你也受惊了吧,都怪这个白痴……我这还有点镇静的药……”
我推开他的手,笑:“我没事,你自己快吃吧。”
迎对四道异样的光,我没说出口,我早习惯了在高处俯视的良好感觉。只不过不是肉身,而是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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