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啊……你父皇……还记得吗?”感觉这么交流比跟个木头沟通还难。牧嘴里始终只念叨着两个字:“绿萼。”我最终放弃了努力,脱力地转向十三:“十三,你能辨识出太子服过什么药吗?能解救不?”
十三仔细观察那根桃着绿秽物的银针:“恩,给我点时间,最迟明天,我告诉你答案。”
他一边翻盘里的东西,一边走开。我抓过小柜子手里地盂盆,又喷出几口。这、这小子是人吗?就算秉执医德,也稍稍表现得同正常人一样点吧?想到他面对那种脏东西也如视可爱情人的脸,我再吐。
事情赶来越复杂了——太子果然不是单纯的为女人出走,他是否自愿离宫都是个迷。作为皇帝,我比别人更能体会一个坐在高位上人地苦处与危机。太子是一国储君,未来大权的掌控者,他的政敌自然也不少。 幸好十三的细心,否则我岂不冤枉了太子?然这多事之秋,撤查下去,只怕牵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本来就够乱了。
思索良久,我道:“小柜子,安排一下,让李总管找几个信得过的侍卫贴身保护太子。同时我在哪里,太子也必须跟随。懂我的意思吗?没朕允许,不准任何人私会太子!”
或许只有这样,才能暂时将危险自太子身边隔离。
从房间里出来,信步后花园,残正在练剑。我默默地站着看他。
如果世事都能如他那把剑斩金切玉的一刀两断多好!拾起那副丢在山石边的白金面具,冰冷沉重,残是以怎样的心情来长期负担着它?
我慢慢地面具往自己脸上套——而中途,被一只手截了过去。残淡淡地看着我:“面具是可以帮你不被人觉察流露在脸上的心情,但是,带了它,更痛的是你自己。”
我呆了半天,远处传来轻微细到不闻的喀嚓一声,仿佛枯枝被谁踩断了。
残冰冷地目光投视我背后:“你若那里已看够了,就滚出来!”
我一惊转身,从树后缓缓转出的人,竟是古浩天。他用更震惊的眼神盯着残和我:“抱歉!我是来求见皇上的,桂公公说皇上在这……残,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窥视你的。”
他显然的怜悯是残最痛恨的。残哼了—声,带上面具,头也不回的走开。如果不是我在场,我想他早一剑招呼过去了。不过,古浩天的神经也算铁铸的,就我的记忆,除我外还没人勇于正视残的脸。连给残会诊的太医,当时就吓晕了两三个。
唉,残的脸,也正象他心里那道永远不能愈合的伤口吧!
“皇上……您早知道残……接受他是这样子的?”古浩天看看我那目光说不出的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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