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Сhā曲,使古浩天伤重难以随军。我只好将他留在云台暂作修养,孤身提大军赶路。军情如火,抢一步先机便多一分胜算。一路疾行至天凼山,赶在敌人前选好地形安营扎寨。此时己近暮色,我正忙着指挥人马挖掘工事,坚固堡垒,流星探马飞驰而回,急促地禀报我说: “皇上,不好了!瓦连丌率领大军冲营来了~”
我一怔,这么快?现在立足未稳,若被其冲营,再收拾重霸有利山头就难了!我急唤手下一副将,教他引三千人马先去拒敌。再调集弓弩手,埋伏于寨外壕中。将营内偃旗息鼓,然后授意残单剑匹马,立于营门之外。来不及安放地器械帐篷,索性就任意丢弃在道路上,以给来犯者制造一个假象。
我估计那副将拦不下瓦连丌,派他去的目的,是为了拖时间给自己赢得调兵机会。等不片刻,果然己方那三千兵溃败回来,这一点我也早作交代,那副将自觉地引败兵从山脚下绕开。望到麻扎骑兵漫山遍野涌来,我令大开寨门。借着黯淡地月色,敌人蚁群般在半山腰蠕动,目睹我这大唱空城计,一时不敢冒失进逼。
末了,只见一身披明光甲的黑髯老将冲前吆喝了几句什么,敌军大喊一声,杀奔上来。残巍然不动,看着逼近,把剑一招,壕中弓弩齐发。昏黑中哪里知道我伏下多少兵马?那黑髯老将拨马先回。只听四下杀声大震,鼓角齐鸣,我率众直追。那些麻扎兵只当中了埋伏,自相践踏,舍命狂奔。给我们一直撵出二、三十余里地,杀得血河尸山,鬼哭狼嚎!天交四更我才鸣金收兵,所得军器战马无数,全部收罗上山,重稳营盘。
这,还得多亏古浩天事前分析种种可能,教我应对,否则,哪能这么轻易挫败敌人的诡计。
初次交锋即折锐气,瓦连丌再不敢低估我们的实力,一连几天,老老实实窝在山脚下布阵安营,没见异动。我派人三番五次下山挑衅,对方都不理不睬。虽说持久战不是我吃亏,但老这么耗着拖住了我的主力,我还担心薛平、霍光那边会起什么变化呢!
烦闷中,军士报古浩天随柳禹琛押运粮草而来,我又忧又喜迎出去:“古爱卿,你伤势未愈,怎么不留在城中多休息几天?朕这里风平浪静,瓦连丌根本不敢冒头,完全没什么值得挂心的啊!”
古浩天微微一笑,入帐坐定:“瓦连丌久经沙场,他最大的优点即是最大的缺点——多疑。皇上若要速战速决,臣倒有一计,可助破敌。”
“古爱卿快讲!”我闻言喜上眉梢,亲手倒了一杯水捧给他。便在这时,门外士兵大声报告:“启禀皇上,驻北霍将军所遣信使到了!”
我们同时一惊,长身而起!
蓬布掀开,一名武士风尘仆仆跨进,胸甲肩胄,还有未及清理的血污。憔悴的容颜,仿佛刚经历了一番生死搏杀。我揪起了心神:“北边的防线如何?霍将军无恙吧?”
信使从怀里掏出一封密函,信纸上血迹斑斑,几乎粘住了撕扯不开。我心中一动,抬头望那信使圆圆稚嫩的脸,这小伙子多不过二十岁:“你送信出来,是否经历过一番恶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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