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绿萼没有害儿臣!”牧居然鼓足勇气在我两只喷火的眼睛注视下不却步:“是儿臣自甘堕落,为求跟她在一起离宫的!那些谜幻药…… 也是儿臣追求快慰自己私下滥服的,与绿萼无关!她就是因为对儿臣的劝阻无效,才一气出走地。如今好不容易再度重逢,即使父皇杀了儿臣,儿臣也不会再放弃自己所爱了!”
“殿下……”绿萼满脸是泪:“绿萼对不起殿下……就让皇上处决绿萼吧!殿下何苦为绿萼这样一个女人,身败名裂!”
“如果绿萼无辜,昨夜刺客为什么要杀她?!”我恨这小子把一切过错都揽他身上,不是帮绿萼,更是乱上添乱。
“刺客不熟悉军营情况,有可能摸错了帐蓬……”牧低头,用近于蚊蝇的声音诡辩。
我怒火腾的一下蹿了起来,用力一拍桌子:“放肆!!有这么蠢地刺客吗?还是你在暗示朕:那刺客本来就是要行剌朕的?你巴不得自己父皇早死,对吗?!朕死了,对你们,对大沂又有什么好处?!”
“儿臣不敢!”牧惨白着脸匍匐在地:“儿臣不是这个意思……”
“皇上,殿下一时失言……一切过错均因绿萼而起,绿萼愿意一死,来还回殿下清白!”
“你们两人都该死——”我切齿说至这,帐外,古浩天同茂政一齐进来,跪下道:“皇上请息怒,太子乃一国储君,仁德谦厚,素受百姓爱戴。若轻易罢黜惩治,怕激起民变。 目下正是危难之际,实不宜过多内讧,望皇上三思!”
一腔不悦哽在喉头,他们俩怎么会来的?盯了牧一眼,满眼藏不住的喜色,好小子,聪明,还知道搬救兵!冷笑一声:“那依二位爱卿之见,朕要如何处理忤逆之子,以及这个魁惑太子反乱的女人?”
“不如暂时送回青城,请丞相大人监护。候战乱结束,皇上回去亲审怎样?”古浩天不卑不亢的望我,显然他早准备好这答案了。
无语一会,我嗒然应: “好吧,就交给你两人办!”我才不提小老头呢,人跑了,我只问罪你古浩天和茂政!不是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吗,我自己“儿子”出事,你们也要来管。气头上我曲意歪解事实。
牧慢慢的在地上磕了三个头,站起来,热泪滚滚而落:“谢父皇不杀之恩,儿臣去了!请父皇保重龙体,无谓因儿臣这个不孝子多费心神.
我怔怔地目送他被侍卫押走的身影,心头仿佛堵上了一块沉甸甸的巨石。牧临去那句话说得是诚挚的,没半星做作。难道他拼死维护一个不愿招供的女人,仅仅为了那份爱吗?他应该比谁都心里有数:这女人是怀着不良目的接近他的,也确实曾背叛过他。
这个“皇儿”,我一点都不了解。
“皇老哥,”十三端着豌热腾腾的药汁进来,神色异样:“听说你下令遣返太子,还将他交给丞相看管了?”
“唔……”吹开药面上的药渣,我皱着眉一口气喝了下去:“十三,我风寒差不多好了,明天不用再给我弄药了。”
“不是我要弄的,皇老哥不说,谁知道您龙体违和啊?这是太子再三叮嘱我给您弄的。”
“太子?!”我忽然觉得十指被碗边灼烧了下,放下它,淡淡的一种怅惘在心底弥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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