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远……”
不必看小柜子懊恼地脸色。我也清楚自己在痴人说梦而已。苦笑一下,回到龙案后落座拿笔,这才是我该做的事。
削减开支唯有从自己做起。 身边做起。我取缔了每年惯例的庆典活动,大幅度控制宫廷内外的用度。进一步发放宫女杂役,分流闲散人员,并且将宫藏的珍品拍卖抵押。换来的资金除一部分填补军饷,其余都用来赈灾救民,重建京城。深宫内冷冷清清,但走出去,就会感受军民齐心合力,如火如荼的高涨热情。
在这种氛围的带动下,各地富豪纷纷解囊,支撑大沂渡过了这个羞窘困顿的年。
战事似乎进入一个冷却期,京城一役固然付出了沉重地代价,相应的,敌人也被我们杀寒了心。尤其在我冲动处决那数千的俘虏后——赫图与奴尔地残部退守坠宏关一带,淮南一支,也将乌干汉,麻扎压制在斜谷关外,而南柬、峡谷,更有令我充分信赖的霍光坐镇,短时间内,笼罩大沂头顶的覆顶之厄算是暂时驱除了。但这么僵持下去有弊无利,只能期待古浩天的外交行动有更进一步的收获了。
年后的第三天,王光淮跑来见我,一脸的凄恻:“皇上还记得玉剑门吧?”
“当然。”我漫不经心地浏览奏折:“门主宵青颌,他夫人艽月吧。怎么了?”
“唉,真是天有不测风云啊一”王光淮跟黑胡子一样不擅于揣摩我的真正心思,注重的仅是表面: “这是怎么说,本来是皇上的恩宠,天大的荣耀…… 才刚把年一过,他门里就发生那么大场血腥的惨案!”
“什么惨案?”我其实早在前天就收到类似地方官的密报了,懵懂的臣子面前,还是装出副震惊的样子。
“臣听说,宵门主决定迎娶皇上赏赐美女的其中两位为如夫人,但艽月不依,闹翻了天。宵门主一怒之下,把她软禁了起来。不成料在成亲的当晚,这女人跑了出来,凶性大发,将新娘连同其它十几位美女尽数斩杀。唉,这可都是皇上钦赐的啊,她不知道这就犯了滔天大罪了吗?宵门主也给她用药废去了武功,剌瞎了双眼,门下又四分五裂,为了那块金匾自相残杀,与武林各派冲突……好好一个玉剑门,现在平白
凋零了!可惜啊——”
王光淮明显跟玉剑门是有点瓜葛的,他把腕长叹,我默不作声。残屹立在我身后,整个人似乎都化为一尊石像。
“皇上,艽月那妒妇,害死这么多人,绝对不能放过。”王光淮继续叼叼。
我嘴角扯出一丝冰冷的笑纹:“卿家之言有理。下令地方官府,通缉这个疯狂的女人吧。 至于宵青颌,严令当地军民,不得接济,朕有更好的去处,招待这位对大沂有莫大功勋的门主。”
我要让这两个人尝尝,与残一样生不如死的痛苦。
王光淮纳闷地望着我,残握剑的手,开始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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