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人懒?我看是你们南方人馋!啥都敢下锅煮了吃炒了吃,连羊尾巴都吃,老鼠也吃!你们还有什么不吃的没有?人肉吃不吃?
你才吃人肉,你们家都吃人肉,吃老鼠的是广东人好不好?你搞搞清楚噢!我们就是不爱吃饺子,我们爱吃米饭。
我不要搞清楚!你们南方人都是蛇鼠一窝!倒是你要搞清楚,我们东北,那可是正经产好大米的地方,东北大米,全国扬名,俺们那疙瘩的土地孕育的俺们东北人民的血汗培育的优质大米,全喂给你们南方人了!还不知足!
我不要跟你这个不懂道理的北方侉子说话!
你们南方也没有什么好,蛮子!
话说到这里,已经上升至地域矛盾的高度,下不来了。
这一场口角到后来变成了一场涉及南人与北人人性的大辩论,其尖锐程度直逼斯陀夫人的《黑奴吁天录》,辩论到后来哈果果向东方博南向西,还好无论向东还是向西,终点总还是一致的,两个人一前一后回到家,咣地关铁门,咚地关木门。
方博南其实在睡了一觉之后起夜时就把这件事给丢到脑后了,从厕所回到床上就习惯性地扒住果果,整个一条大腿横过去压着果果,被哈果果用力踢到一边。
果果整整有两天时间对方博南爱答不理,方博南急得要跳脚,在第二天下班后死气白赖地拉着果果,命令果果跟他说话,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沉默战术是不是?冷暴力是不是?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果果理也不理他,板着一张脸在家里来来去去,一边想,哦,原来方大头怕的是人家不理他。
方博南跟着果果到厨房,威胁道:果果,你就是不说话了是不是?打算一条道儿走到黑了是不是?
果果说:你不要厚皮老脸,人家不高兴跟你说话,你不要黏乎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