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只听过这二位经常混在一起,但还是让这两位的举动给吓得不轻,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
临风还从来没见过姝寒这副摸样,心中更疼,她心里必然难受到极点了,虽然一直在笑,可是笑的他这样难受。
临风见姝寒的眼开始变冷,知道下一句定然是你不带我去我自己去,无奈的点头,“好好,说好了出去看看就回来啊!”
姝寒闻语高兴任临风把她包成了粽子,穿的只剩一双眼,却不知丫鬟见这情况真的吓跑了,再不禀报不出大事才怪。
“嫂子,这次坐轿子好不好?”
“当然是骑马,不然听雪会笑死我的,这样的娇弱。”
临风把姝寒扶上马,在身后拥住她,深深皱眉,“嫂子,不会又是去找听雪吧?”
姝寒笑道,“他等了我这么多天,我再不去见,他就该闯进来了,你想看他和你三哥打架?”
临风一愣,竟然什么都瞒不过她,最近每次见听雪,他都说在等人。
临风就那样大张旗鼓的带着姝寒经过中庭,这个从小怕舒夜的临风这次却觉得嫂子是在冤屈,虽然皇家都有多个妃子,可是他知道姝寒性子刚烈,和别人是不一样的,她身世蹊跷,怕是根本接受不了这些,三哥哄哄怕是还好些,可是有了苏莹莹和儿子,居然忘了嫂子,真是太过分了。
“姐姐——姐姐——”
那样冷得天,苏莹莹抱着孩子挡在马前。
临风气道,“莹嫂嫂,你不照顾三哥,跑来拦我们干什么?”
苏莹莹抱紧孩子,“姐姐,你别这样,我知道是因为我,可是你走了,让王爷怎么过——”我们呣子怎么过。
姝寒一旦走了,那么她们呣子怕是连生路也没有了。
“我给你赔罪,姐姐,你想怎么惩罚我都成……”
那孩子似乎听懂了什么,哭的撕心裂肺,姝寒只觉得气血上涌,咳嗽一声捂住了嘴。
然后淡淡道,“我只是出去逛逛,还会回来的。”
见苏莹莹发呆,温言道,“会冻坏孩子的,告诉王爷我很快就回来,去吧。”
临风绕过苏莹莹,带着姝寒出了王府。
临风却觉得出了府姝寒并没有多高兴,反而闭了眼似是睡了。
见到听雪的时候,却立刻睁眼笑了起来,“你这叫什么眼神儿,我不过是病了一场,你不会和以前一样不长进了吧。”
听雪把她扯到软椅上,盖上被子,探手她的脉搏,抬眼看看她,这时候她喝酒不好,可是不喝酒还真是看不出她的病情。
姝寒把临风支走以后,笑道,“别摸了。”将左手缓缓伸开放在听雪面前,掌心赫然鲜红的一缕血丝,这是在苏莹莹拦她时那咳得。
听雪眼底一颤,却只是拿了雪白丝绢给她擦掌心,擦得很仔细。
姝寒笑道,“听雪,你真是过分,你知道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你还折腾我们——”
听雪脸色惨白,只是看着她,“十一天了,他还在误会,他还没有决定舍弃什么,选择什么,你觉得他值得让你为你付出生命?”
姝寒静静地睁着眼,说的似是很平静,“你设计的误会确实完美无缺,连楚殇和殇都用上了,但是听雪,你想不到,也就是在那日,我放开了一切,终于可以丢掉过去,我和舒夜几经波折,数经生死,一直是我在犹豫,他从来没有放手过,从来没有误会过。”
姝寒说的有些费力,咳嗽了几声,“或许那时那刻他误会了,但是事后他一定会想明白,你不知道,根本没什么好误会的,因为他一直知道我心底藏着一个人,一直放不下一个人,所以根本没有误会可言,他只是在包容,在等。”
姝寒突然冷冷看向脸色惨白的听雪,“所以你好残忍,你连这个等的机会都不给他,我经历过那么多的生死,我死过两次,如你所说,死又何妨,可是直到我死了,他还没有等到我,那是不是很残忍?”
听雪静静的看着姝寒,“你把生死看的倒是透彻,但那是你自己看你自己的,舒夜的生死你也看的这样淡然吗?”
姝寒一颤,眸子瞬间哀伤,若是舒夜要死了,若是舒夜死了——
听雪将她的手掖进被子里,“你说我残忍也好,如果有一**可以淡然舒夜的生死,我也许可以淡然你的生死。所以对于我所做的一切,你怨也好,恨也罢,于我而言,没有选择。”
姝寒再也说不出,她还能说什么,对对错错,是是非非,都是自己愿意,值不值得,谁能算的清,能怪听雪吗?
听雪将她拥在怀中,“让他和莹莹好好过日子,我带你去草原好不好?”
仿佛过了很久,姝寒轻轻点了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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