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端的想起了水清浅,伸手轻轻的摸了摸手腕上的红线,林风愈发的无奈。
走到门口,正好听到爷爷林笑尘的一声轻哼。
空气中一阵莫名的震动,然后几十个人狼狈的从空无一物的空气中跌了出来。
“好霸道好威武啊!”林风的眼珠子就快跳出来,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英武的爷爷。
那些人的表情也很是震撼,相互对视几下而后飞快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嘿,还是你们这些老家伙啊!”林笑尘一脸的不屑:“当年手下留情放你们一条生路,想不到二十年之后,你们这些老不要脸的又蹦跶出来,嘿,就没几张生面孔么?”
那些剑圣们心头苦涩,技不如人能怪谁啊!二十几年前的那血流成河砍他们如砍瓜切菜的一幕一直是他们心头挥之不去的噩梦。此时听闻要来对付林笑尘,心想老家伙人老体衰想趁机讨回公道的他们再次被狠狠的羞辱了。
“前辈风采依旧,武力不减当年,仍是当然那般的霸道。吾等佩服啊!”一个狂风族的家伙站了出来,苦涩的说道。
“嘿嘿,托你们的鸿福,你们不死,老家伙我怎么舍得闭眼啊!自然就活的滋滋润润快快活活了。”林笑尘大笑着:“不过由此看来,你们天星城那些所谓的豪门大派也只是徒有虚名罢了,这么多年过去,仍是你们这些歪瓜裂枣被我砍剩下的剑圣啊!”
“要不是你当年那般的心狠手辣,将我们的少年精英都杀戮殆尽,现在你哪还会这么的张狂,站着说话不腰疼?!”弱水族的一个人很是愤怒,那次他最爱的儿子就是受害者之一。
“呦呦呦,生气了?”林笑尘的脸色攸然的变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当年你们出动暗算我儿子如海的时候怎么就那般的理直气壮?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你们竟然如此的不平?既然如此,你怎么还不去死?”
“你?!”那个弱水族的剑圣登时词穷。他愤愤的盯着不断阴笑着的林笑尘,突然大声的喊道:“我知道了,这个老匹夫定然功力有所减退,否则我们送上门来他怎么会舍得站在和我们理论,以他的性格,早就大开杀戒将我们屠戮殆尽了!大家千万不要被这个老家伙吓到骗到,赶快上啊!只要我们蜂拥而上,他很快就会死了!”
弱水族的剑圣话音刚落,他的脖颈就出现了一缕鲜红的红线,那极细的红线不断的蔓延,很快的跨过了他整个脖颈,他的脑袋就骨碌碌的掉了下来,然后,一股血浪就从他断裂的脑袋出喷涌而出,直直的喷射了几尺高才喷洒着落下。
站在他身边的几人傻傻的看着喷洒在自己身上的鲜血,直到那脑袋掉在地上发出了咚隆一声才反应过来,大吼一声狼狈的跳开。
他们是不幸的,因为他们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师兄弟在自己面前掉了脑袋,淋上了师兄弟滚烫血腥的鲜血。他们又是幸运的,因为这颗脑袋的掉落惊得他们落荒而逃,从而躲过了林笑尘对天星城剑圣又一轮血腥的杀戮因而保全了性命。
林笑尘在那个弱水族剑圣的脖颈出现了一缕红线的时候就跳下屋顶,身子鬼魅的在众多天星城剑圣间飞快的穿梭着,划出了一条又一条优美而残忍的血线。
在那个倒霉剑圣的脑袋掉在地上的时候,他已经划出了十几条的红线。而那些来自天星城的剑圣们终于反应过来,纷纷反击。
林笑尘叹了一口气,看着还生存的剑圣严以待阵的模样知道最好的攻击时间已经过了。
然后他停住了身子,看着团团围绕在自己身边的众人,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容。
长剑攸然的前伸,在面前那个人手忙脚乱想要抵挡的时候就已经狠狠的贯穿了他的喉咙,他也不抽出,带着剑上剑圣那惊骇欲绝的表情,林笑尘狠狠的朝着前面冲去。
由于巨大的冲击力,那剑圣的脖颈突然间爆裂开来,林笑尘狠狠的撞上他兀自站立的身体,在将他身体装成肉泥的同时长剑又狠狠的刺入了沾满死去剑圣骨肉站在死去剑圣身后的那个人的喉咙中。
如法炮制,在又将一个剑圣刺成漫天血肉的时候,林笑尘攸然的停下了身子,由极动变为极静,他做的极为习惯极为理所当然,然后他长剑横削,带着漫天的血肉狠狠的朝着自己最右边的那个剑圣削去。
那剑圣仓皇的竖剑抵挡,却连片刻的时间都没有替自己争取到。林笑尘的长剑恨恨的削断了他的宝剑顺势削掉了他的脑袋。随着惯性又狠狠的削碎了三把长剑,削掉了三个人满是惊骇急于想躲的大好头颅。
而那被他削碎的长剑也四射纷飞而去,狠狠的刺入了周围密密麻麻剑圣们的身体。
虽然是剑圣,他们的身体也比钢铁还要坚硬,但是被林笑尘削碎的长剑还是狠狠的刺入他们的身体,留下一个个触目惊心的伤口。
在天星城作威作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受尽众人景仰钦佩的剑圣在这里,在林笑尘的剑下就像一只毫无抵抗力的小猫小狗,不要一招便失去了自己的大好头颅美好生命。
“都说过了要你们族长别拿剑圣不当强者。”杀过快二十名剑圣的长剑滴着剑圣的鲜血静静的垂在身侧,林笑尘看着面色惊骇的众剑圣们叹息的说道:“可惜他们不听。哎……”
“不过,他们既然不心疼,不把你们当强者看。”林笑尘的长剑攸然的抬起,他冲着战战兢兢围在自己身侧的众人呲了呲白花花的牙齿笑眯眯的说道:“那么我就不客气了。那句话怎么说的?盛情难却,实在不能辜负你们族长的一片好意啊!”
话语刚落,长剑骤动,这次的剑招不再简单,而后美丽繁杂的像是世上最娇艳最美丽却又最致命的花朵。无数的花朵从他的长剑上喷薄而出,然后那些美丽的夺人心魄的花朵就旋转着飘舞着飞向周围的剑圣。
飞着飞着,这些美丽花朵的花瓣突然脱离了花朵在空气中发出滋滋滋的声音快速狠毒毫不留情的刺向那些惊骇欲绝的剑圣。
“噗噗噗……”
无数的伤口从围着林笑尘的最里面的剑圣身上飞快生出。他们的身上急速的喷涌着鲜血,在无数花瓣不依不饶的追击中,他们或是心脏被洞穿,或是喉咙被刺透,或是整个身体突然化成了漫天的血肉飞舞在空中,然后他们都死了。
花瓣仍在继续的飞舞着,划出一道道玄奥美丽却又致命的轨迹,他们如同美丽的精灵,找到自己心仪的对象后狠狠的把自己融合进去,然后和他们一起去死。
这是一幅十分震撼十分血腥的画面。
漫漫秋风中,无边落木下,一个老头子长剑化成一朵美丽的花朵,无数美丽绝伦的花朵从那朵最大最艳丽的花朵中喷薄而出,而后化成更细更小更阴毒的花瓣纷纷扬扬的朝着四周无差别的挥洒出去,不时的带出一朵艳丽的血花或是一朵灿烂的人体肉雨。
偶尔被那小花瓣擦中的大树便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然后整棵高大的树木就那把摇摇晃晃不情愿的颓然倒下,带起了满地的尘埃和黄叶。
那些被激起的黄叶和尘埃呼啸着进入灿烂的花瓣雨世界,被分割切碎成更小的叶片随着漫天的花雨飞快的运动着,也带出一点点美丽艳丽的血花。
良久,花雨落,秋风停,整个世界都弥漫着一种浓浓的血腥气息。
无数的肉块纷纷洒洒的铺在地面上,中间更是有数不清楚的白骨块,血肉碎块,偶尔的几条完整的手臂和头颅就是保存相对完整的。而先前被林笑尘一剑削头的家伙们地下有知的话应该暗自庆幸,虽然他们也没有全尸,但最起码他们的身体相对十分完整,额,最起码可以分清是胳膊还是手臂,是肺还是肝脏。
仅剩下的十几个剑圣艰难的捂着自己身上最大的伤口,他们目光怨毒但畏惧的看着站在场中间那个虽然弱小但是恐怖至极的身影。看着身前再次如二十几年前那般血腥残忍的画面,心中后悔的同时也不由的感到滔天的凉意。
“这个家伙究竟还是不是人?他怎么就不会苍老?”幸存者面面相觑,心中十分绝望,对于那个虚报军情的烈炎族族长火横刀更是恨到了极致。
“哐当……”一声清脆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血腥战场上很是刺耳。
十几个剑圣一怔,目光定定的盯在林笑尘手中握着的仅剩剑柄的长剑,脸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待看到林笑尘压抑不住颤抖的双手,他们愈发的惊喜。
“哈哈……”弱水族仅剩的那个剑圣一脸的怨毒,他狠狠的瞪着林笑尘:“我还真以为你宝刀未老,仍是二十几年前那样的威风凛凛,现在终于确定,你终究还是老了。我就说嘛,再强大的人也抵挡不住岁月的侵袭,即便你是林家的怪物也不行!”
“哼!”随手丢掉手中的剑柄,林笑尘的哼了一声:“杀你绰绰有余,不信你试试。”
“你!”弱水族仅剩的剑圣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他当然知道林笑尘的话是实话。
“没有了长剑,剑元也消耗的差不多了吧。我看你还能嘴硬到何时!”
“谁说他没有剑了?”一个稚嫩的声音突然响起,然后众人就感到了另一股不弱于剑圣的气势。但因为林笑尘在里面站着,他们谁也不敢转身去看,将自己的背让给一个恐怖的剑者,只有全身戒备紧张的等待着。
一阵破空声响起,然后那个仅存的弱水族剑圣被一把黝黑的断剑划断了脖颈,那断剑带着弱水族的鲜血划过剑圣们的包围圈,快速的射向林笑尘。
林笑尘哈哈一笑,闪电般伸手接过断剑,然后一股前所未有的滔天气势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
“魔剑?!”早就被吓破胆的剑圣们看到那把他们睡梦中梦到就要惊醒的魔剑再无丝毫的迟疑,转头就逃。
“哈哈,小兔崽子们,切莫要学兔子逃学乌龟缩,不是想要你们爷爷我的性命么?来来来,咱们再大战三百回合!”林笑尘意气风发的说道。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