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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完

下卷『天使面孔恶魔心——苍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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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苍遥在朝堂上甩袖而去后,早朝也随之结束。

心情烦乱的白月天低着头快步走回了神殿,没想到他和碧晴即将再次见面会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不明白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碧晴会选择来和亲,他的­性­格会任人摆弄?唉,千挑万选选了个最坏的时机来,现在自己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他了,还是先和苍遥支会一声比较好吧。白月天在神殿走来走去兜了几圈之后决定还是尽快将自己和碧晴的事情告诉苍遥。

“国师,听说碧晴要来与陛下和亲了,这下你们俩还真就能长长久久地在一起了。”风凌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

“什么意思你?!”白月天的心情正烦闷呢,结果这个讨厌的人却挡住自己的路。

“不知道?你不会天真的以为碧晴是来见陛下的吧?碧晴和你的事凡是消息灵通点的人谁不知道,我看也只有陛下被蒙在鼓里。”风凌一脸‘我什么都知道’的表情觑着白月天。

“我和碧晴什么事了?!”白月天见风凌话中有话,语气便也泛起了寒霜。

“当年若不是碧晴执意要跟你在一起,今天碧穹的王又怎么会是碧爵,当初他能为了你连江山都不要了,今天又怎么可能来与陛下和亲,应该是想来见你我看更有可能。”风凌直接将话挑明。

“碧晴要怎么做我管不了,我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就够了!让开!”白月天不想和他废话,他还是要尽快去找苍遥。

“但是陛下会怎么想呢,毕竟你和碧晴还曾经有过‘三年之约’不是么。”望着走远的白月天,风凌以他绝对能听得到的声音说着。

‘三年之约’风凌怎么会知道三年之约?!听了风凌的最后一句,白月天原本无惧的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虽然他已经做出了最后的决定,但三年之约的确是他亲自与碧晴定下,最重要的一点是自己还没来得及把选择告诉碧晴,他竟然就要来苍落了。没想到当初为了应一时之急所做的决定,今天竟然会成为麻烦的根源,而且这个麻烦怕是比他所预料的要糟糕千倍。想到这里,白月天加快了去傲天殿的脚步。

傲天殿

苍遥回了寝殿便窝进了床里,为什么他的日子就没有一天是顺心的呢?!刚解决了一个麻烦,下一个马上就冒出来。国内刚开始整顿有希望往好的方向发展,结果碧穹那边又不消停了,难道老天就是见不得他有好日子过么?!

“主人,您没事吧?”紫突然现身在苍遥的床前。

“没事,你怎么这样问?”苍遥对于紫突然冒了出来很是不解,自己确实心情不好,但是也没那么严重吧。

“没什么,只是看主人今天心情很不好。”他要怎样告诉苍遥有关碧晴和白月天的事呢,且不说白月天是苍落十分倚重的人,就是对苍遥他也能看出来白月天在其心中的重要地位,如果不重要那他今天想说的话就不会那么难出口,自己若不说苍遥便是一点准备也没有,若是说了苍遥会不会误会白月天呢?

“紫,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对我说。”见到紫面上有为难的神­色­,苍遥觉得他是有话想对自己说。

“没什么,主人好好休息吧,紫退下了。”紫决定还是让苍遥自己去处理吧,毕竟这牵扯到他和白月天的感情。

“??”苍遥凝眉思考着紫的反常,有什么事情这么不好说么?

“遥——”

“唔,朝你来了啊。”苍遥见燕朝从殿外走了进来。

“恩,听说你今天心情很不好,就来看看。碧晴的事很为难么?”

“朝,我有没有说你的消息很灵通?”

“呵呵,你现在说了。你打算怎么安排碧晴?”

“我娶他你会吃醋么?”苍遥苦中作乐地开着玩笑。

“会,但是如果他爱你,你也爱他我可以接受。”但是白月天接受的了么?最重要的是碧晴爱的如果是白月天,你能接受的了么?!燕朝很想把后面的话问出来,但是他不能。现在的苍遥不是以前的他,所以白月天与碧晴的事情他根本不会知道,估计以前的苍遥也未必知道这事儿吧。

“爱他?呵,我想我对姓碧的人没那么高的接受度。派来和亲不如说是派来监视我更恰当吧。”

“但是如果你不要碧晴,那很可能令两国的关系面临很尴尬的局面。”

“我知道,所以我才烦。我也想过让他有名无实地做我的人,但是一国的王爷不会是普通角­色­吧,应该不好打发。”但愿那个碧晴能很配合地老实待着,不过这好像是奢望。

“遥,如果我以前和别的人有过感情上的牵扯,而那个人现在又出现在你和我的面前,你会怎么样?”

“你不会说的是你和傲哲吧。”苍遥斜睨了眼燕朝开玩笑地说到。

“你知道那不可能,我只是问如果!”燕朝见苍遥根本就不是正经态度,话也加重了声音。

“如果你还爱他,那也就是说你欺骗了我,我会让你们俩生不如死。如果你不爱他,那么我的东西我绝对不允许别人动!”苍遥的眼神飘远口中的话很轻,但是面上严肃的神­色­证明他说的绝对不是玩笑,说到做到!

“遥——”燕朝见苍遥脸上的决绝神­色­,心中只能期望白月天千万不要走错才好,否则,否则,真是不敢想象。

“怎么了,该不会告诉我你有爱上别的人吧?”

“我一定是欠你的了,这辈子才被你吃得死死的。”燕朝撇了撇嘴嘟哝到。

“哈,我就知道我的魅力还是嗷嗷强的,朝还是最爱我了!”苍遥一把抱住燕朝,在他的脖子上边蹭边自恋地说到。

甫一进门的白月天便见到两人拥在一起这一幕,显然他来的不是时候,咬了咬嘴­唇­白月天转身离开。

“还是明天再说吧,碧晴应该还要一两天才能到吧。”白月天双手环着胳膊,转回了神殿,心中有一丝落寞。他多希望在这个时候能有人在背后支持着他,可是那个他所希望的支持却不仅仅是他一个人所拥有的,更何况如果苍遥知道自己的事会有什么反应他都不确定。

“朝,过一阵的科举你也参加吧,你这样的人才埋没在后宫真的很可惜。”

“遥,你不要我了?”燕朝听到苍遥竟然要他为官,心中惊喜悲伤交杂了起来。能有施展自己抱负的天地当然是很好,但是现在他不想离开遥啊!

“呃?没有不要你啊,只是要你去参考啊,帮我打理事情不好么,是不是怕累啊。”

“可是后宫是不能入朝为官的。”

“哦,原来你担心这个。没关系,在我这里这一条便废了,你既可以在我的后宫也可以入朝为官。”现在苍落是他苍遥当家做主,这种不合理的制度,废!

“真的可以么?”燕朝的脸上冒出了欣喜的泡泡。

“你想报什么科?”

“武科。”

“……”苍遥看着燕朝柔媚的脸,心中一阵狂倒,这也太,太没震慑力了吧,要说自己去报个武科还差不多。“为什么不考虑报文科或者商科啊?”

“你对我没有信心?”燕朝见苍遥脸上一脸的不敢苟同,不服输的劲儿也上来了,他对自己的功夫还是很有信心的。

“有,当然有!”见到小朝有要怒的趋势,苍遥就是不苟同也不敢说。而且燕朝的功夫自己见过,不就是长的没那么五大三粗么,可以靠实力弥补,可以弥补,苍遥在心中开始自我催眠。“你箭术和马术可以吧?兵法熟悉么?”

“恩,我都练过。”

呵,有备而来啊。小看他了,小看他了,全才型的。苍遥在心中又感叹了一把。“那我就拭目以待了。朝,陪我出宫走走吧,我好像还没出过宫,现在心情不好正好出去散散心。”

“可是遥,万一有危险……”

“不相信我的能力么?有你还有影子没什么关系的。我已经决定了,别劝我了。”一直都没有机会出去,而且这次出门也要顺便解决点儿事情……

“那,好吧。”知道苍遥的脾气,燕朝想也只能小心保护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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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穿上便服路溜出宫外。

看着熙熙攘攘的人流,还算得上繁华的集市,苍遥的心中不禁感慨,如果不是白月里恐怕早不是样子。就靠那个变态,国家还不早乱套!

“燕朝,带去儿好玩的地方吧,里不熟。”

“遥,想去什么样的地方。”

“酒楼啦,赌场啦,青楼啦都想去转转。”

“遥赌场和青楼可不可以不去。”

“为什么?是来观摩加学习的,当然要全面。啊,朝该不会以为是要去青楼找人吧?哈哈。”赌他会,强项,身为有钱人家的子种贵族消遣怎么能不­精­,不过到赌,啊,他忘记带赌资,他没钱!“朝,那个,那个带钱吧。”

“做什么?”燕朝怀疑地看向正两眼向他­射­出两万五千伏特强电压的苍遥。

“赌资啊,要是没钱小心把压在那啊。”苍遥痞痞地到。

“敢!”燕朝嗔苍遥眼,“喏,钱给。”燕朝从钱袋里拿出个元宝塞给苍遥。

看着手中的元宝,苍遥感觉乌鸦从头顶飞过去,嘎嘎——钱?!苍遥又看看燕朝那钱袋,明明很多,就给他个元宝?!“朝,是不是太小气,就个?为什么不去考商科,真适合开源节流。”

“爱要不要。”燕朝着要把元宝收回来。

“要,就还抢!”苍遥忙把元宝藏在身后,个燕朝定是吃醋,怕他钱多去风流么,真是的,有他在自己身边,能风流个鬼啊!苍遥正在和燕朝话,却用眼角的余光扫到远处有道鄙夷且压迫的视线­射­向自己。“妈的,看什么看!”苍遥头转向视线来源不客气地回瞪过去,那厢接收到苍遥的目光似乎明显错愕微愣下。“哼,老子要用眼神杀死!敢和老子别苗头!”

“遥,怎么,看什么呢?”燕朝见苍遥表情深沉,双目如炬地盯向远处,自己便也随着苍遥的视线望去,“呐!是碧晴!他们不认识对方的吧?至少苍遥不认识他!碧晴怎么会么快出现在苍都?”担心两人现在碰在起会出事,燕朝忙挽住苍遥的胳膊“遥,们现在去赌场吧。”时候只要能把苍遥拖走,别去赌场,去妓院也行啊,碧晴千万别认出苍遥来啊!

“呃?刚才不是还不想让去么?”奇怪,燕朝怎么突然转­性­,竟然会主动拉他去赌场。苍遥被燕朝拉着,临走时还不忘皱皱眉头再次瞪视眼远处的碧晴。

“个人很有气势,那样犀利的眼神应该不是凡人吧。苍落能有样的人,难得。”远处的碧晴望着走远的苍遥若有所思地小声道。在苍落除白月他还不曾把谁看在眼里,包括那个苍王,据是个十足的废物!不过今个人,有意思。“月,三年,可曾想过……月,为什么要替苍遥样无用的人不辞辛劳呢,和在起不好么,月……”

“朝,不是要带去赌场么?路确定对?!”苍遥看看燕朝直拐着自己的胳膊不出哪里奇怪,燕朝似乎是要把自己拖离刚才的地方,会儿他们已经直直穿好几条街,当然最后还拐几个弯儿。

“对,就是条路!”燕朝当然没有和他实话,其实赌场就在他们刚才站那地方的附近,可是为让苍遥远离碧晴,他不得不故意带苍遥绕路,“喏,前面就是。”

“里?!燕朝确定对苍都很熟悉?”为什么自己觉得他们两人绕大圈回到本该直接就到的地方呢。

“呃,也不是很熟,只是大概知道位置。以前在云湘楼没有出去过,后来到傲大人家不久就去学艺。”为給苍遥释疑,燕朝得自己也不是很熟悉路。

“,进去吧。”虽然怀疑燕朝的话,但是苍遥也不想去戳穿。如果燕朝真的不熟,那带自己绕么大圈又准确找到位置该怎么解释。

“遥,,不会把都输进去吧。”赌博害死人啊,燕朝怕怕地问句白痴问题。

“哈哈,朝,太搞笑,怎么能把自己‘老婆’都给搭进去!再也对的技术太没信心!”苍遥听燕朝的话差笑背过去,自己就是输也不会把可爱的燕朝输进去啊。

“老婆是什么意思?”看苍遥笑得毫无形象,燕朝闷哼问到。

“娘子,内人,夫人懂?”苍遥在燕朝的耳边戏谑地问道。

“玩什么,快。”燕朝的脸腾地红,选择不要再继续个话题。

“那桌的骨牌会,走,去看看。”苍遥完拉着燕朝走向那张案子。仔细看看大家的玩法,原来是牌九,那倒是很简单。

“庄家,和单玩三局,其他人下注怎么样?”苍遥将自己的元宝直接压在桌上,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要压就多压,不然哪年头能有钱!

“行!”庄家看那成­色­十足的大元宝,马上咧开嘴应承到,今是遇见冤大头。

个桌的庄家是老牌手,所以大部分赌客都把赌资压到庄家方。看看淅淅沥沥地压到自己边的碎银子,苍遥也不在意,嘴角微微勾起,“庄家,开始把。”

洗切牌之后,两人各拿到两张牌。

“庄家,先开吧。”苍遥示意到。

“两个四——人牌,六和——幺六。”庄家将自己的牌掷在在桌上。

“两个——地牌,六和五——虎头。承让。”苍遥略头,而后示意燕朝去收钱。

“继续。”庄家的脸­色­不是很好,但是他真正的本事还没拿出来呢,算小子走运。

“请。”苍遥次只压自己所有银子的三分之。

第二次牌面打开,庄家以副梅花对胜过苍遥的地八对,庄家脸上的­阴­云终于又散开,就么,小子怎么是他的对手,最后局定要他输个­精­光!

燕朝见苍遥虽然输脸上表情仍旧镇定,便知道他是故意输的,心也放下来。

赌桌两旁的人眼见二人牌技不分轩轾都在犹豫最后应该赌哪边,阵艰难的抉择后,大家选择还是相信庄家,毕竟庄家是老手,更稳当!

“朝,他们都不压呢。”苍遥在燕朝耳边小声地。

“开始把。”苍遥转过头对庄家到,不压好啊,不压他就赢得更多!苍遥次将所有的银子又推出去。

决定成败的刻到来,庄家仍然是先开牌。

“六六——牌,六六——牌!牌对儿!是牌对!”庄家还没,旁边的人群已经鼓噪起来,庄家的脸上那个得意啊用挑衅的眼神觑着苍遥,“怎不么样,输吧。”他就不相信小子能开出至尊宝。

燕朝看见庄家掷出的牌,手心都冒汗,除非至尊宝,不然定是输啊!

“二四——二四,二——幺­鸡­。赢。”看着傻眼的庄家和众人,苍遥很潇洒地让燕朝收钱,没错,他开的牌就是至尊宝!不过虽然自己的赌技很高,苍遥仍知道要见好就收,太贪会有不必要的麻烦。

“遥,真厉害啊!没想到的赌技那么好!”燕朝兴奋地道,当他看到牌对时都绝望。

“早过相信,还不给钱,要是都给赢得更多!小气鬼!”玩过牌九,苍遥继续寻觅着其他项目,“呃?家伙也来赌场。”

“谁啊?”燕朝顺着苍遥的视线望去,差没趴下,怎么会样!,绕大圈还是没躲过瘟神,碧晴怎么也窜进来!“遥,有饿,们先去吃饭,再陪回来玩好不好。”

“不好。”苍遥拒绝的很­干­脆,他要去找那个貌似很牛X的人赌上赌,杀杀他的锐气,敢和他拽,不想混吧!“要去和他赌。”苍遥将下巴比比碧晴的方向。

让他死吧,燕朝简直是欲哭无泪,为什么要出宫!为什么该死的碧晴大白要在街上晃荡!他宁愿碧晴时候是去找白月。自己心里已经变成苦瓜,可是却什么也不能和苍遥,哎,千万别出事。

“燕朝,快!”苍遥回头催促牛速移动的燕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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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燕朝心不甘情不愿地向碧晴所在位置蹭了过去。

从人群的缝隙中看到荷官手摇骰子盅,原来是骰子戏,这个玩意儿他喜欢,‘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苍遥挤进人群,发现牛X男正坐在庄家的位置!靠,他凭什么坐庄?!苍遥两手用力撑在了赌桌的台面上,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声响,不仅成功吸引住了周围人的目光使得正在晃骰子盅的荷官的手一震停顿了下来,也使得那斜前方端坐如山的碧晴顺着声响将视线定格在了苍遥的身上。

“想来玩两把么?”虽然碧晴内心也很是惊讶在这里又遇见了他,但面上仍然一派平静地问到。

“正合我意,想怎么玩?”

“我们就分别摇两次比大小,再一次由别人摇我们猜数好了,三局两胜,赌注么,就这些银两你看怎样,至于你出多少,随意。”碧晴将面前的十锭金子和一些碎银子推到前台,他重视的倒不是那点钱,只是纯粹想见识见识这个一脸傲气的家伙来到赌场是否有真能耐。

“阁下出手真大方,不过我么今天身上只这些了,还望见谅。”真是天随人愿,摇骰子是她最擅长的了,专门还去过澳门拜师练过。苍遥将旁边燕朝的钱袋拽过来将里面的东西直接倒了出来,‘哗啦’又是金元宝又是珍珠手串,晕了,苍遥看完东西真的是要吐血了!燕朝这家伙出门带这么多值钱的等打劫啊!而且这么多值钱的东西竟然只给自己一个银元宝?!!黑线,满脸黑线!苍遥用恨恨地眼光瞥了眼燕朝,意思是:你真是太小气了!

坐在那的碧晴被这些东西弄得也差点栽下椅子,这叫‘只这些’?还说他出手大方?他倒出来的东西购买好几条街的店铺了。

一旁被抢过钱袋的燕朝还没来得及阻止就见苍遥将东西一股脑倒出来,“你——”

“没关系,相信我。”苍遥揽过燕朝的腰暗暗使了点力气,要他少安毋躁。

“开始把,先比哪项?”苍遥转向碧晴问到。

“先猜数字吧,适应适应。”

“行,请吧。”苍遥坐在了碧晴的对面,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碧晴示意荷官开始。

哗啦,哗啦……荷官摇了数下之后将骰盅放稳,“请二位买定离手。”

“四,四,六,我买十四。”苍遥说出了骰子的数字。

“我也十四。”碧晴在盅停下的那一刻已经将赌注推到了十四的位置上,没想到来人还如此­精­于赌技,自己要小心应付了。

“开,四四六,十四点。两位平手。”荷官宣布了结果。

“阁下好耳力。”碧晴向苍遥点头说到。

“彼此彼此。下一轮呢?”

“三颗骰子,比大。”

碧晴令人拿来了另一套赌具,在二人验看后同时摇了起来。

两人的手法均是华丽且专业,骰子在盅内发出清脆的声音。当的一声苍遥先将骰盅落下,随后碧晴也停了下来。

“三个六,豹子。”碧晴率先打开了骰盅。

“一样,看来真的很难分出个胜负。”苍遥没有打开盅盖,直接给出了结果,周围的人都纷纷向苍遥那仍扣着盅盖的骰盅望去。

“开吧。”碧晴从苍遥脸上的自信已经断定了他所言非虚,让他打开只是例行程序。

“喏,豹子。”

众人在苍遥开盖的一瞬间再次发出了赞叹声,今天真是开了眼界了遇到高手对决了!

“最后一轮了,应该比小了是么?”

“是,请吧。”

二人将晃过的骰盅放好,众人也开始屏住了呼吸,到底谁才是今天的赢家呢?他们的赌注够普通人吃一辈子了。

“阁下是庄家,就请先开吧。”

“好。”碧晴揭开盖子,所有的骰子竖起叠落,一点。“一点。该你了。”这应该是最小数目了。

哗——全场在苍遥打开盖子的刹那发出了巨大的议论声,骰子全碎了,一点也没有!“这怎么算?这样是犯规啊。”“不能这么说啊,没有规定不能摇碎骰子啊。”围观的人你一言我一语,争执不下。

坐在庄家位的碧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他们二人的确没有约定不能震碎骰子,没有点当然是比一点小了。“阁下赢了,这些您可以带走。”

“承让了,后会有期。”苍遥毫不客气地将所有赌资收拾入袋,转身大摇大摆走出赌坊。他就是小人又怎么样,鄙视他吧!尽管鄙视!在碧晴停止骰盅的那一刹那他已经知道了是一点,所以在自己放下骰盅前将里面的一点震成了没点。哈,看到牛X男脸上那表情,自己心里那个爽啊!就是爽!

“当家的,就这样让他走了么,这人明显是来闹场的。”看着苍遥嚣张的离去,碧晴身边的赌坊掌柜在他耳边小声问道。

“让他走,我有感觉我们还会再见。”碧晴相信二人很快会再见,这种感觉非常强烈,那个人一定会是个难缠的对手!

走出富贵赌坊,燕朝拉着苍遥的胳膊还不时担心地看看后面有没有人跟踪,苍遥在赌坊这一闹说不定就会有人来找他们麻烦。

“朝,你在看什么。”

“看后面有没有人来寻仇!遥,你怎么这么张扬啊!万一有危险你要我怎么向大家交代!”燕朝不住地抱怨着,碧晴可是个王爷啊,身边高手如云,万一那些人出来找两人麻烦,他自己真能护得住苍遥么?

“你担心的如果是赌坊那就不必了,他们要来早来了。”

“为什么?”

“刚才和我比骰子的那个人就是赌坊老板。”

“啊?——你怎么知道。”碧晴在苍都竟然还有产业?他想要做什么!

“看眼神,你没发现那些人都是按他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地执行么?”

“呃,那现在我们是不是要回宫去了。”苍遥还真是观察个彻底,不过现在最好还是回宫去,再在外面待着不知道苍遥又会弄出来什么事。

“刚才你不是说你饿了么?我们先去吃饭,走。”

“回宫不是一样可以吃?!”燕朝后悔啊,后悔得肠子都青了,苍遥现在竟然拿刚才自己搪塞的话来堵他的嘴。

“不行,你饿坏了我会心疼,而且吃完饭我还要去云湘楼呢。”

“去那里做什么。”说到云湘楼燕朝的脸­色­黯淡了下来。

“去了就知道。”他今天就是要去云湘楼找晦气的,他苍遥的人他们也敢欺负?!(拜托,那时候燕朝还不知道你是谁呢。。。真是汗!)

中午苍遥拿着赢来的钱带着燕朝去了最好的酒楼大快朵颐了一顿,花牛X男的钱心里就是痛快!“朝,吃,别客气!我请客,喜欢什么尽管点!”

“遥,我们回去吧,我吃饱了。而且国师要是找不到你会生气的。”燕朝这会儿连白月天也搬出来了。

“没关系,时辰还早,等等的用不了多久。你既然吃饱了就带我去云湘楼。”

燕朝在苍遥的诱拐加威胁下带着他来到了云湘楼。

云湘楼的老鸨一见到苍遥和燕朝那一身贵气马上笑脸迎了出来。“两位大爷,快里面请。”

燕朝离开这个鬼地方已经十多年了,老鸨当然认不出他来,可是想想过去的种种,燕朝仍是对这里有很深的厌恶排斥。

“朝,这里最红的是谁?”

“我离开这里已经十多年了,那时候红的现在早就应该过气了。”

老鸨看见苍遥搂着燕朝在心里不禁皱起了眉头,他们该不会是……这位大爷怎么还把自己家的小受带出来逛窑子啊。心里虽然纳闷但是也不好开口,只得将二人带进去。

“老鸨,把你们这里最红的给大爷我叫出来!”苍遥流里流气地问到,脸上的表情是典型来潇洒的风流浪子。

老鸨一见苍遥这架势,心里又乐了起来,敢情是喜欢玩多人的,明白了,明白了。“大爷您是想叫姑娘还是公子来陪您呐?”

“公子好了,你们这里最红的是谁?”苍遥一边手搂紧燕朝安慰他,一边向老鸨打听人。

“这位大爷,我们这里最红的是玉笙公子,但是他是个清倌,不接客。我给您找别人好不好?”

“我不管,本大爷就是要点玉笙了,你让他给老子下来!马上,动作慢了小心我拆了你们这的房子!”苍遥的口气蛮横而无转圜余地。

天啊这位是哪来的黑煞星,怎么这么霸道啊,看他的穿着打扮绝非普通人,自己也不敢随便惹啊!“玉笙,玉笙,你下来。”

“快点儿!”苍遥没耐心地暴吼出声,惊得其他人等四散走避。

玉笙瑟瑟地从楼顶上走下来,极其不情愿下来陪客,虽然还没见到是什么样的人,但是听那语气那声音他也不愿意侍候这样的主儿。

“快点过来。”老鸨疾步走过去,把玉笙拽了下来。“大爷,您要是硬要玉笙陪您,这价钱……”

“闭嘴,怕我给不起你钱么!”

被苍遥搂在怀里的燕朝对着来人­射­去两道火线,玉笙吓得又瑟缩了下,但是视线随即落在了苍遥的身上。好有魄力好邪气的男人,这样的男人还需要来妓院么?他旁边那个男人已经是万里挑一了。

“那,那还希望大爷好好待玉笙,小的,小的先下去了。”老鸨把玉笙往前一推,自己一溜烟跑了。

跑出去后老鸨忙命人去找苍都府尹,她倒要看看这人是什么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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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还站在那­干­什么?死人那你!”苍遥瞥了一眼还站在那和他保持一定距离的玉笙没好气的哼到。

“我,我没有做过……”玉笙怯怯地说到。

“没做过什么?我要你给大爷上茶!怎的,不会?”苍遥冷哼到。

“我,我,哦……”玉笙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只是要自己给他倒茶,忙去旁边的桌子拿了老鸨命人新沏的上好铁观音来给苍遥和燕朝斟上,边斟茶还一边暗暗地打量着燕朝,为什么他感觉自己好像见过燕朝。

“看什么看!你敢再多看他一眼老子直接灭了你!”妈的,这小子的两眼珠­干­嘛直往燕朝身上瞟,看得他的朝都不自在了,难道认出朝了?且不说那打探的目光给人反感的感觉,他苍遥的人岂是别人能说观赏就观赏,说探究就探究的?!再说了,就是他只看燕朝不看自己这点也不能原谅,这简直是无视他这个帅男的存在!

“遥——”燕朝见玉笙的眼光探究地在自己身上游走,心下猛地一惊,难道这个人认出了自己?那段晦暗的过去一直是燕朝心里的痛,所以他的全身都戒备地紧绷起来。可是当他听到苍遥窝心地为他解围时,那紧张便瞬地转为了惊讶和感动。遥并无意玉笙,那为什么非要他出来不可?

听到苍遥的怒喝威胁,玉笙忙低下了头敛了眼,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青楼中的人,察言观­色­是基本的功夫,这个男人看似不羁实则心细,而且看得出来他对他身旁的男人十分重视关爱,那他为什么要来青楼,又为什么要点自己?他对自己没有一点迷恋的神­色­,倒仿佛只是在把自己当出气筒,自己得罪过这两个人么?“二位爷,请喝茶。”

燕朝拿起茶轻酌了一口,味甘且淳,是上好的铁观音呢。

“啊,呸,呸,呸——这是什么破烂玩意儿!怎么那么难喝,又苦又涩的!老鸨!你给我滚过来!”苍遥刚喝了一口就‘噗’地吐了出去,随即怒吼声也震天响起。

站在苍遥面前的玉笙要不是闪得快,直接就要被苍遥一口茶吐在身上。怎么可能,这茶明明是味甘而淳的啊……

不止玉笙就连燕朝也怀疑苍遥怎么会那么大的反应,这茶没有问题啊!

老鸨刚吩咐完手下去找苍都府尹,就听到了黑煞神的怒吼,又怎么了啊……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啊,今天是烧错了什么香才请进这么个凶神啊!“来了,大爷您有什么吩咐。”老鸨小跑到苍遥面前满脸堆笑地问到,不过这笑貌似有点苦瓜的味道。

“怎么了?!你还敢问我是怎么了,你来给我尝尝你这好茶!”苍遥脸上满布着不容错置的怒气。

老鸨看了看苍遥放在旁边的茶碗,那­色­泽是新鲜上好的铁观音没错啊,为了这个挑剔的主儿,她可是把家底都拿出来了,怎么可能难喝?“大爷,这真的是楼内珍藏的上好铁观音呐。”

“行,那你给我喝,你要是能喝的下去的话我就当没事,否则……你还记得我来时说的话吧,小心你的楼!”

老鸨拿起苍遥的茶碗咕嘟喝了一口,她就不信这茶也能挑出毛病,“噗——啊,苦死了,啊呸,呸……咳……啊呸……”老鸨喝了一口茶不及下咽便如数地全吐了出去,面部肌­肉­皱缩成一团,挤啊挤的,让人感觉那上面抹的厚厚的白粉随时都可能掉落下来。

玉笙和燕朝错愕地看着老鸨,如果说苍遥是故意挑毛病说茶不好喝,那么老鸨怎么可能自己打自己的脸也直接就将茶水吐了出来呢?

苍遥看着老鸨那痛苦的表情心里都要乐翻了,加了料的铁观音好喝吧?啊哈哈哈,以为他苍遥会找茬只说在嘴上?什么叫人赃并获,就是要你自己也承认才能抓住理啊!挑毛病那样的小儿科不入流他苍遥才没那么低智商去现眼。

早在他想出宫时就打定主意要来这个什么破楼替燕朝出气,所以嘿嘿一切都在计划中。出门前他弄了些淡化了味道的黄连粉,好处呢就是无­色­无味且易溶解,喝下去包管你苦到心里。刚才喝茶时他故意喝了口后将沾有黄连粉的拇指蹭到茶碗以水浸过,他自己是没自虐倾向,所以只好让老鸨尝尝自己的杰作了,哈哈。

看着老鸨仍在那不住地吐唾沫,苍遥虽然心里幸灾乐祸到不行,但面上仍旧愤怒,“老鸨,你竟敢如此戏弄本大爷!这次你没话说了吧,老婆给我砸!”苍遥说完一脚将旁边的桌子给踢翻了。

“大爷,别,别,小的再给你换上好的茶。”天啊雕花圆桌毁了。

“老子要是还会被你坑,岂不是成了猪头了?!老婆动手!给我砸!”苍遥见燕朝没反应,又提醒了句。这个燕朝,怎的,还不好意思砸啊?

燕朝这下总算是明白了,苍遥是故意来找碴的!可是真的要动手么?这简直是流氓行径……

“大爷,您到底是来找乐子还是来找碴的啊……”老鸨苦着脸抱怨道。

“靠!找碴?老子今天就是来找碴你能把我怎样?!”苍遥也横上了。

“你,你,老娘再也忍不了了!来人哪,给我把他打出去!”老鸨终于忍无可忍再也不管别的许多,叫来打手准备把苍遥和燕朝撵出去。本来想等苍都府尹来再做决断,但是现在她等不了了!

一群人从外面拿了­棒­子直冲向苍遥和燕朝。

好家伙群殴啊!自从来到这还没怎么运动过,就陪他们好好玩玩,估计一会靠山也好来了。“老婆,要保护我啊!”苍遥没有丝毫的害怕,反倒弯起嘴角一脸兴味,嬉皮笑脸地转向着燕朝说到。

“你,哎,怎么说你好。”燕朝的头很大,苍遥是越玩越上瘾,自己是越玩头越大。

一个打手冲了上了,苍遥矫捷地跃起一个旋身将来人直线踹飞出去。苍遥的身体向后退,看都没看就揪过背后想偷袭的一个人直接照着左右脸又是一顿暴扁,偷袭他?没门!两道身影在不算宽敞的空间左穿右梭,片刻一群饭桶就横七竖八地被撂躺在地上。

老鸨都看傻眼了,怎么会,难道她养的这些都是只会吃饭的废物啊!这么一会就被集体摆平?可是下一刻她要担心的就是自己了,因为苍遥一脸­阴­笑地向她逼过来,看着那嘴角嗜血邪恶的笑,老鸨两眼一翻,昏了。

“真是废柴!还没打呢,老婆拿那壶茶来。”

苍遥接过燕朝的茶壶,直接将那壶茶倒在了老鸨的脸上。也就是那水过了一阵子吧,不然非给老鸨脱层皮,让她彻底变成水煮猪!便宜她了,敢那样对待他的朝。

“唔,啊——”老鸨被淋醒先是反应不清地唔了声,可是在再次看到苍遥的脸时惊恐地发出了高八度的尖叫。五秒……十秒……十五秒……

“够了!再不停我把你嘴缝上!”真是魔音穿耳!苍遥觉得自己都要振聋发聩了。

“啊,大爷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您老放过我吧。”老鸨见劝也劝不了,打也打不过­干­脆坐在地上双手捶地,嚎啕大哭起来。

刚不叫了,又改哭了,这娘们儿真他妈烦!苍遥双手交叉在胸前斜视着她,是在拖延时间?好啊,继续哭,老子就在这跟你耗着。

估么也哭了一刻钟了,老鸨是边哀号边拿眼角觑门口。终于,终于在她要绝望的时候看到府尹大人的官袍了。“啊,救星终于来了,”老鸨像上满发条似的竟然突然爬起来奔外面去了。

“大人呐,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老鸨又是捶胸又是拍腿脸上的妆花成一片,其凄惨其可怜还真是要让不了解她的人掬一把伤心泪,可惜苍遥和燕朝不会,就连玉笙也见惯不怪了,漠然地站在那。

“老鸨子,你说,怎么回事。”苍都府尹还没看到苍遥呢,他那官架子那个大啊,目不斜视的,更确切地说是目空一切。

“他们两个来砸我的场子,我可是奉公守法的好老百姓啊,大人要为我做主啊!”老鸨边哭边以颤抖的手指向苍遥和燕朝。

“何人如此大胆,在本官面前还敢如此嚣张!报上……陛……陛……陛陛”苍都府尹刚想说报上名来,却在一转脸看到苍帝站在自己面前,当时腿软跪了下来,这次他死定了,他说陛下嚣张,完了……!

“闭嘴!陛什么陛?!”

苍都府尹被苍遥一句话吓得再不敢吱声了。

“你竟然对府尹大人如此恶劣,还有没有王法了!”老鸨搞不清楚状况地还在咋呼。

“你闭嘴!”苍都府尹狠狠地瞪了眼老鸨,这个婆娘还嫌害他害得不够啊!这次不仅是官帽就连小命儿也悬了,苍帝狠绝严厉的作风谁人不知啊,今天怎么让他去触了这个霉头!

“我……我……哇……”老鸨一见形势再次一边倒又开始一哭二闹三上吊。

“这次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不追究你,把这里给我拆了!后面知道该怎么做吧。”苍遥冷冷地又看了眼这个云湘楼里最雅致的房间,毫不留情地说到。

“为什么要拆我的楼,你们怎么能!”老鸨一听自己的心血要毁于一旦就想冲向苍遥评理,却被燕朝一手挥开。

“逼良为娼,拆!愿意离去的人拿着卖身契离开,不愿意走的安置到别的楼馆!”苍遥说完便揽过燕朝往外走,剩下的事相信苍都府尹会识趣地做好,这个缠绕着燕朝的­阴­影就让它彻底覆灭吧。

“爷,请等等,可以让奴家跟你走么,奴家愿意侍候您。”玉笙虽然不知道苍遥的真正身份,但是他的气度,他的柔情,他的身手都让自己倾慕不已。

还没等苍遥说什么燕朝就恨恨地瞪视着玉笙,“不行!”

“你听到了?我老婆说‘不行’!我惧内。”说完苍遥毫不留恋地带着燕朝走出了云湘楼。

走出云湘楼,燕朝的心头再也没有乌云,他感谢苍遥的体贴,感谢他为自己做的一切,自己果然没有爱错人。“遥,谢谢。”

“谢我是不是太见外,晚上好好陪我好了,玉笙也跑了,只有拿你来补偿了。”苍遥痞痞地勾了下燕朝的下巴。

“还晚上呢,快回去吧,宫里说不定都炸锅了!”燕朝一想到宫里­鸡­飞狗跳的情景就倍感压力,拐带陛下私自出宫,罪名不小呵!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看文不要直接跳过啊,给我撒个花留个言吧,我的成绩全靠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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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要办的事也办完了,下次再出来。”苍遥这次没有反驳决定乖乖地回去,自己确实出来得有点久。可是计划总是没有变化快不是么。本来他只想出来转转顺便替燕朝出一口恶气,谁知道会因为牛X男在赌场耗了那么久。

“还有下次?”

“呵呵,朝,下次出来不会这样了。不过今天我出来前就打定主意要拆了这云湘楼,我知道只要它存在一天,你的心里就不会舒服。是不是觉得今天我表现得很拽?”

“遥,谢谢你。不过说实话你在云湘楼还真是很市井很无赖,不大像平时的你。”

“朝,我发现你越来越不怕我了呵,都敢说我无赖了。”不像平时的他么,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样的他才是原来的她最真的一部分。适应­性­极强,行动力十足,敢爱敢恨,爱好自由的不羁叛逆和体贴家人勇于承担的责任感这两个截然矛盾的极端却融合在了她的身上。如果自己不是那么体贴父母的辛劳就不会去学商科,如果自己不是那么爱憎分明就不会选择那种极端的报仇方式,也许真正了解她的人会说她是疯子,但是谁又能否认正是因为她有如此矛盾的­性­格才使得她相对于任何其他人都更能适应新的环境,也更能处理好新的情况呢。或许,或许正是因为自己是这样,才会倒霉地被选中送到了这里吧。

“这样不好么,你希望大家怕你?”

“朝,你的脾气很好,心思也很细,是一个很好的倾诉对象。”苍遥听到燕朝的话,眼神有些缥缈地所问非所答。

“遥,你是不是有什么想对我说。”这个时候的遥虽然站在他的身边,但是燕朝却觉得他离自己好远。

“朝,一个人来到陌生的环境,你说他应该会有什么样的第一反应?”

“掩饰自己的一切,努力适应环境。”

“你说对了一半,你所说的在我看来是适用于弱者,若是真正的强者,那么他不仅要去适应环境,还要去调适自己逐渐掌控新的一切。所谓过刚则易折,微弯反能保全,掌控新的环境也需要适应,但这种适应是一种融合,即你很好地融合进环境,而后在环境中改变原来所有直至掌控全局。”

“遥,你说的好深奥。”这番话让燕朝再次领略到了苍遥身上那种天生王者的恢宏大气,那种进退有度,从容不迫的优雅自信。

“好吧,我说的具体些。我们每个人的一生都像是一台戏,所不同的只是有的人在编排这出戏,而有的人只能被动地去饰演戏中的角­色­。我来到这里最初考虑的只是如何做对我最有利,当时的严辞冷厉是我试探环境的一种手段。如果我不那样做,那么别人会很快发现破绽并对我制造麻烦。当然你会想别人还是会发现破绽的不是么?可是你有没有想过那样狠厉­性­格的我再加上苍王的光环谁敢来指出我就是个冒牌货?!所以我的第一步如预料般完全成功,接下来既然我已经很好地融入了这个环境,那么我就要尝试成为主导者了。朝堂上我去除弊政除旧布新勤于国事,我的能力为我赢得更多的砝码,如此一来那些忠于苍落的大臣即使觉得我很反常他们也会于公于私希望我这样下去。既然得到了认可,那么我便可以按自己的意志逐渐改变我所处的环境了,这就是在适应中掌控。”

“遥,你说这些与是否希望大家怕你有什么关系呢?”燕朝很想知道苍遥和他说的这些与问题到底有什么联系,苍遥不是一个喜欢说废话的人。

“有很大的关系,我来这里适应环境掌控环境是我所希望的么?不是。那是外在强加于我,而我不得不做出的应激反应,因为我不如此做,就会陷自己于不利。所以在这种环境中我希望大家是怕我的,那是一种威严的确立,它保证了我能有效地掌控全局,稳固自己的地位。而我又是一个活生生的普通人,我内心所希望所喜欢的一面总需要有一个寄托有一个宣泄的地方。因此,在你和月天的面前我常会流露出不同于在他人面前的一些情绪,我可以卸下伪装,表现自己真实的一面,今天你看到的那个我也算是这种真实的一部分吧。因为我想在你们面前就只做自己做一个普通的苍遥,率­性­而为,所以我不希望你和月天怕我,这就是我对你的问题的回答。”

“遥,你是说我和白月天对你而言是特殊的么?我可以期望你的心中也是有一点点地在意我的么?”

“呵,如果不在意你我又怎会为了你亲自来拆云湘楼?我没有动用官方的力量而是去砸她的场子就是要说明,照顾你是只我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我要用自己的方式让你活得开心。”

“遥,我好爱你!”燕朝听完这些话眼泪再也遏制不住地滚落了下来,他真的满足了,即使现在要他死去,他也很幸福,能得到苍遥的爱是他最大的祈求了!

“呵,好好的哭什么都像花猫了,前面就是宫门了,让侍卫见到你这个样子,你朝妃的端庄形象可就全毁了!”

“遥,我只是太高兴了!”燕朝拿袖子擦拭掉眼泪,将脸­色­正了正,觉得心情平复了些才继续同苍遥向宫门行进。

两人一路向前走,还没进宫门就见傲天殿的男侍急匆匆地跑了出来。

“陛下,您总算是回来了。”

“怎么了?”

“陛下,国师找您都找翻天了,您要是再不回来奴婢的命就要没了。”

“你告诉他我出宫了?”苍遥临走吩咐男侍就说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这家伙应该没胆子把自己出宫的事说出去吧。

“奴婢不敢,可是国师好像真的有急事找您,所以小的搪塞得国师很不耐烦,这不小的从国师那离开就在这等您了。”

“恩,那国师现在在哪里?”

“在神殿。”

“知道了,你回去吧,我出宫的事你还是当不知道。”

“是。”

男侍走后,苍遥对燕朝说:“你回去吧,我去下神殿,看看月天有什么事找我。”

“遥,我和你去。”自从今天上午见到碧晴出现在苍都,燕朝便总觉得要有事发生,这会儿他还是陪在苍遥身边比较保险。

“??”燕朝和月天总是很有默契地错开,怎么这会儿燕朝要陪自己去呢?“那好吧。”虽然疑惑但苍遥还是没反对,两人快步向神殿的方向走去。

原来白月天回到神殿后左思右想觉得事情还是不能拖,早点说清楚自己比较安心,所以他就又折回了傲天殿。可是当他再次到傲天殿时苍遥和燕朝却不见人影,他命人几乎将宫里翻了个遍也没找到苍遥,难道出宫了?正打算让侍卫悄悄地出宫找时,令他意想不到的人却出现了,碧晴怎么会这么快来到苍都?而且还私自进了宫,如果被逮到即便他贵为碧穹的王爷那也是不赦之罪啊!

“月天,我很想你!你还好么?”碧晴见到白月天的刹那眼眶泛紧,浓浓的思念只想一股脑地对白月天倾诉。

见到碧晴欲上前拥抱自己,白月天不着痕迹地闪了过去,让碧晴有些错愕地愣在了那里。

“为什么?为什么月天对他如此冷淡,冷淡到比三年前更甚?!”碧晴心里想着嘴上也不禁问了出来,“月天,你是怪我一直没有来看你么?”

“碧晴你就快是王的妃子了,我们不应该有身体上的接触。”

白月天冰冷的话如一盆凉水浇熄了碧晴的热情,碧晴只觉得心不停地抽痛。“月天,你真的以为我是要来和亲?如果不是为了你我即使和碧爵鱼死网破都不会来苍落!”

“碧晴,三年前我就说了我们不可能!”

“可是三年前你也说了,你会考虑,只要苍遥不是一个好的君主你就跟我离开!”

“这里有我的责任。”也有我的爱啊,这一句他没有说。

“责任!又是责任!三年前你为了责任离开我来这个鬼地方日­操­夜劳的,三年后难道你还不觉悟么?!苍遥根本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苍落还有什么值得你留恋!”

“苍遥他变了,他现在很好。”白月天在最后‘很好’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月天,你别傻了,他三年来一直都是那个没长进的样子,这才几天他就变好了?!”

“碧晴,你这次来也好,我把话正好说清楚,三年之约我的决定仍是选择留在苍落。没有及时告诉你是我的错,但是留在苍落是我不悔的决定。”

“为什么?!告诉我是什么原因让你如此执着?!”碧晴的神­色­有些狂乱,三年来一直支撑他的信念,他的希望濒临崩溃,要他怎能承受得住!

“因为苍遥。”

“苍遥难道比我重要么?!”

“是,因为我爱他!”白月天没有什么时候比这一刻更坚定自己确实是爱苍遥的,再次见到碧晴他仍然没有一丝爱恋的感觉,可是想起苍遥的威严,苍遥的不正经,苍遥的孩子气,每一面每一面,他都会想发自内心微笑出来,这就是爱吧,苍遥的所有想想都是那么好。

“不!我不信!”碧晴疯了般冲上去狠狠抱紧白月天,力量大到分明是要将白月天揉进自己的身体。

白月天恁是再怎么用力也推不开几近癫狂的碧晴,无奈之下他只好用电将碧晴击离。这控电是他与苍遥在一起之后获得的能力,他还没有对别人用过,没想到第一次竟然是用在碧晴的身上。

不敢置信地看着白月天,皇兄说的是真的,月天真的和苍遥,他们,他们,“月天,你真的和苍遥在一起了?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是真的,我同苍遥定了灵契,我是心甘情愿的,我爱他。”

一句话彻底粉碎了碧晴的幻想,灵契,那定了就无从更改的事实,他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他失去月天了,都是因为苍遥。苍遥,我恨你!我不会原谅你的!!碧晴最后看了眼白月天,一脸不甘绝望地离开了神殿,身影迅速消失。

远远地苍遥和燕朝正好看到了全部发生的一切。

“原来他就是碧晴。”苍遥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

“遥,你怎么了啊,月天他不是有意不告诉你的,他这么急找你一定就是想告诉你这事的!”燕朝看着所有的一切心里着实为白月天捏了把冷汗,幸好白月天选择的是苍遥,否则白月天不仅是失去了一个值得爱的人也会失去他的命!天晓得如果苍遥真的发怒白月天和碧晴会死的多么凄惨。白月天是苍落不可多得的人才啊,虽然他分享了苍遥对自己的爱,可是那样的人是他衷心钦佩的,退一步就是为了苍遥,他也不希望两人关系闹僵,那样的话苍遥会痛苦的。

“我没事,回傲天殿。”苍遥攥了攥拳头复又松开,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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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你在想什么?”回到傲天殿后燕朝见苍遥一言不发只是双手撑在头后沉思,便忍不住问到。

“朝,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他相信白月天所说的话,想自己安静一下只是要理清思绪。爱一个人难免会去在乎他的一切,若一点儿都不在乎,那么那份感情也就值得怀疑了……

“好吧……遥我相信月天爱你的心不比我少,不要被愤怒蒙蔽了理智。”燕朝说完离开了傲天殿。

碧晴喜欢白月天自己可以忍,这更能证明月天的好,而且他们俩似乎是早就认识了。可是碧晴千不该万不该强抱月天,这种不顾别人意愿的行径自己尚未对月天做过,他竟然敢!更何况碧晴现在肖想的人是他苍遥的!碧晴,这是第二次你惹到我了,你不是喜欢强迫么,我就要你尝尝被强迫的感受!如果今天月天不是有了自己的异能,如果自己今天没有在场,那么月天会怎样他不能想,也不敢想!

“启禀陛下,国师求见。”

“进来。”苍遥沉声说到。

“遥,我,我有事情想和你说。”白月天看苍遥一脸­阴­郁,内心有些惴惴不安起来,那即将要出口的话也变得艰难。

“说吧。”苍遥的脸­色­虽然依旧紧绷,但是口气已经柔和许多,他不愿意看到月天那般惶恐的模样。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毕竟白月天最终选择了自己,没有背叛自己,再去计较那些没有任何意义。当初他能原谅燕朝事先没有对自己说明一切,今天他一样给白月天这个机会,只要他亲口对自己说明一切,那么他们之间的感情就不会改变。

“遥,其实,其实我是认识碧晴的。那时候我还和前任的族长到处游历,还不是苍落的国师,在我们途经碧穹时,我遇到了当时还是二皇子的碧晴,我们算得上一见如故吧,很快成了好朋友,我拿他当我自己的兄长一般。可是后来随着我们相处的时间变长,我发觉他对我似乎有不一样的感情,我起初回避这个问题,直到有一天他亲口对我承认了,避无可避。我对他并没有那种感觉,所以很委婉地拒绝了他,正好那个时候我要出任苍穹国师的期限也到了,我便以自己身负神职为由离开了他来到了苍都。本以为随着时间流逝他的这段情也会随之淡去,可不想在我到苍都的不久他竟然放弃碧穹的王位之争只为要我的一个承诺,我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以三年为期,如果到时候我对苍落不抱希望就随他离去。没想到当时的无奈之选竟然会纠缠碧晴如此之久如此之深。今天下午他来找过我了,但是我还是决定留下。”白月天把事情的大概向苍遥和盘托出,见苍遥面­色­还算平静,心中总算是稍微放了心。

“为什么选择留下。”

“因为你。”白月天这是第一次如此坦诚地承认自己的感情,今天在碧晴死死抱着自己的那一刹那,自己所想到却只有苍遥。

“月天,谢谢你对我如此坦白。”

“我早应该告诉你的,只是上午我来时你正和燕朝在一起,会不会怪我。”

“以前的事情我无法改变,我在意的只是你和我在一起之后。”

“遥。”白月天坐到苍遥的身旁,主动拥住了他,如此的遥让他怎能不爱。

“你给我放开月天!”碧晴自出了宫便召集了身边的高手,他要杀了苍遥!就是死在苍遥手中也好过自己活着的煎熬。当他带着人再次潜入傲天殿时,还未到门口便见到月天和那人抱在一起,这一幕刺红了他的眼,撕裂了他的心,他嫉妒,他疯狂的嫉妒,凭什么,凭什么他可以得到月天的爱!

碧晴等人迅速窜到苍遥和白月天身边,因为白月天挡住了碧晴的视线,当靠近时看到苍遥的脸时,碧晴着实是愣了一下,他就是苍遥!但随后铺天盖地的愤怒嫉妒再次袭上,“苍遥,我要你死!”碧晴一把拉起白月天推到一边,另一手已经迅速地攻向苍遥。

“遥,小心!——”白月天被碧晴突然拽起重心不稳差点没跌倒在地上,眼见碧晴丝毫不留情,声音也紧张起来。

碧晴手下的几人见主子的动作便集体攻向苍遥,与护在苍遥身边的影子缠斗起来。

“影,你们给我抓住碧晴闪到一边!”

“很好,非常好,碧晴我还没去找你,你竟然如入无人之境地找上门来!”他苍遥要是不给他点厉害,他很难会记得住惹上自己的后果!

四道身影得令后齐齐跃到碧晴身边将他架起退至一旁。

碧晴饶是再有能耐也打不过四个训练有素的暗影,不停的挣扎也只是徒劳。

碧晴手下的人见自家主子被抓住,全部冲向暗影,但是还没来得及接近一道淡紫­色­的电光便划破空间,四人的膝盖后腿弯处鲜血四溅,所有人瞬地倒在了地上。

“苍遥!有种你对我来,不关他们的事!”碧晴第一次见识到这么恐怖的力量,虽然他也很震惊,说不怕是骗人的,但是那些手下不应该带他受过啊!

“不关他们的事?他们既然听了你的命令就已经做出了选择,今天我就要给你个难忘的教训!”苍遥眼底布满怒气,手下毫不留情直接废了几人的手筋脚筋。

看着那一地鲜血,看着那几人忍着钻心的痛嘴里却忍着不哼声,碧晴疯狂地再次挣扎起来看,“苍遥,你这个禽兽!”

“既然你敢如此做,就要承受我的怒气!”苍遥的眼底全是寒意,声音如雪霜般冰冷无情,“这里是我的傲天殿,由不得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不用急,我会让你知道激怒我的代价!”

从未看过如此这般苍遥的白月天和影子也是惊在当场,盛怒的苍遥此刻就如索命的修罗般慑人压迫。

“遥——”白月天对这样的苍遥感到陌生,看着地上浴血的几人,虽然自己不爱碧晴但是此刻却不得不担心碧晴会有怎样的下场。

“月天,影,你们下去。”苍遥的表情和语气是不容置疑地坚决。

影子将地上重伤的几人拖了出去,发现门口的男侍早已全部昏倒在地。

偌大的殿内只剩下凛然如神祗的苍遥和表情震惊愤怒的碧晴,浓重的血腥味刺激着两人的感官。

“碧晴,你一再挑衅我,你觉得我应该怎样回报你?!”苍遥一身黑衣迫近碧晴。

碧晴想出手反抗却发现周身早以被电光所束根本动弹不得,看着苍遥幽深的黑眸紧锁着自己,碧晴的心底泛出寒意窜遍全身,“你要做什么?!想杀我就快点!”

“那样太便宜你了!当你强行抱着白月天时我确实想杀了你,但是看在你给了我一个答案的份上我忍了,没想到你竟然还不老实送上门来!”

“你都看到了?”

“你不配问我问题!你不是来和亲的么?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禁脔,我要让你也尝尝被强迫的滋味儿!”苍遥的手做了一个‘收’的动作,碧晴的衣服瞬间碎成千万片。

“你要做什么?!你这个变态!月天怎么会爱你,一定是你强迫他的!”身上的寒意让碧晴不愿意也不敢去想苍遥下一步要对自己做什么,只是将心底的惧意转变成愤怒的嘶吼怒骂。

“不要让我再听到你的口中叫‘月天’这个词,你——不——配!从今天起你只能叫我‘主人’,记住我的话不会说第二次。”

“你休想!”

“你很快就会看到我是不是休想!”苍遥将赤身露体的碧晴用力扯过拖到床边重重地丢在床上。

“你这个禽兽!猪狗不如!”碧晴忍住头晕脑眩的感觉,双肘撑起被束缚的身体,转头对苍遥倔强的吼到。

苍遥一手扣住碧晴的喉咙,“这,只是个开始!我讨厌嚣张的人,尤其是觊觎我的东西还敢如此嚣张的人!”

“你……有种……杀了……我!”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晴妃了,你说我怎么能杀你!”

苍遥手一使力,碧晴被甩到了一边,重重的震荡让碧晴的嘴角流出一道鲜血。

“我不要!”他最怕的事真的还是要发生么,他想死,他宁愿死也不要被这个人渣弓虽暴!

“由不得你不要!”苍遥的语气冰冷已极,那隐隐欲爆发的愤怒足以令任何一个人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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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遥说完一把扯去自己的衣服,以电束将碧晴复又扯到床边并让他背对着着自己。当初自己的魂体悬在半空中看到的那一幕又浮现在脑海中,苍遥从没想过这一幕会在他的身上重现,“碧晴这是你逼我的!”

被苍遥如玩偶般摆弄的碧晴一颗心此刻如沁冰窖,他恨自己如此无力,如此无力去反抗,他太低估非正常能力的强大了。当苍遥的一只手搭到自己的肩上,准确的说是一只手捏着自己的肩膀时,碧晴心中恐惧地不由瑟缩了下,他从未赤身露体地被男人如此贴近,那种危险的气息让他觉得自己是只待宰的羔羊。

“你在颤抖?当初你抱着月天的时候你怎么不颤抖呢?觉得恐惧?恶心?”苍遥十分恶质地将手探向碧晴胸前的敏感。

一种酥麻的感觉窜便全身,这种本能的生理反应却让碧晴更加羞愤,“你确实让我觉得恶心!”

“恶心的我还没开始做呢,才这样你就恶心了?!”苍遥在抚弄了几下碧晴胸前的突起之后突然将五指张开,在碧晴的胸前刺下并抓出了五道血痕。

突然的疼痛让本来就被折腾得虚弱的碧晴再次呲牙咧嘴,“你这种变态也就有这点能耐了!”

“游戏才开始,你会喜欢!”苍遥忽地俯下身咬住碧晴的肩膀,腥甜的味道融入口中。随后苍遥毫不怜惜地将碧晴掀翻过身,狼吻一路烙遍可见的肌肤,齿痕,甲痕纠缠着青紫满布,没有一处的完好。当来到那五道深刻的抓痕时,苍遥故意用舌去一路描绘那血印。

伤口不停地被外在所刺激,比起当时苍遥抓破的那一刹那疼之更甚,碧晴想推开他却被电束缠住双手,只能任苍遥这个魔鬼为所欲为,“你杀了我,被你上还不如死!”

“恩哼,说得没错但是我不会让你去死,你只能乖乖地被我上!每天都等待你的主人我来调教你吧,你来和亲不就是为这个么!”苍遥抬起脸,一只手狠劲地掐着碧晴的脖子。

碧晴听了这话气得浑身都在打颤,用尽所有的力气将头抬起脸一偏死命地咬住眼前肆虐的手臂。

“还有力气咬我?”苍遥用没有受伤的另一只手一个手刀击打在碧晴的颈侧,碧晴昏了过去。

苍遥收回被咬伤的胳膊,舌尖舔舐了下带着牙痕的伤口,眼神变得更加冷冽,­唇­边犹带的血液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异常妖邪危险,血的鲜红确实会让人疯狂。苍遥以指抹了抹嘴角的血渍,注视片刻后,笑得好不邪肆。这个场面倒是很像BL漫画中的鬼畜攻,他自己就是那样的鬼畜么?碧晴你倒是又让我挑战了自己一把,我会顺应剧情给你个难忘的回忆的!

苍遥粗鲁地翻过碧晴的身体,一手抬高他的腰,另一手将带有血迹的长指Сhā入了碧晴的身体,探索着里面的每一处柔软。

异物的­干­涩Сhā入使碧晴的身体做出了最直接的反应,虽然他的意识是昏迷了,但身体的反­射­­性­动作仍然存在。

感觉到一阵紧缩的苍遥蹙了蹙双眉,以另一手撑开碧晴夹紧的后臀,手指更加用力地前后抽动了起来,一次又一次探向最深处。

碧晴在剧烈的疼痛中意识又再度被唤醒,抗拒地扭动着身躯,他觉得此刻的自己好脏就想一个低贱的娼妓般任人狎玩。

见碧晴已经恢复了意识苍遥抽出手指,不客气地将自己的分身顶入,引来了碧晴一声尖叫。

好疼,身体好像被撕成了两半,“苍……遥,你,你这个……畜生!”碧晴有些口齿不清地哼到。

“如果这样说能让你觉得安慰的话,随便!”

苍遥无情地一次又一次深入抽出,­干­涩的摩擦使得那处已经渗出了鲜红的血液,身下的床单也有一小片的鲜红。

面对苍遥的粗暴碧晴已经没有反抗的能力,持续的折磨使得碧晴的气息越来越弱,只能用着最后一丝尚未模糊的本能从­唇­中逸出“停……下来……”

看着碧晴的反抗,苍遥冷酷地眯了眯眼,身下的动作加快地抽送了几下,在­射­出的那一刹那抽了出来,白­色­的液体洒在碧晴蜜­色­而布满抓痕的背上。

“今天就当练习吧,你最好学会适应!”苍遥拎过自己的长袍披上,向苍液池走去。“紫,治好他,他废了就没得玩了。”自己说的话碧晴应该能听得到吧,也许能听得到……

苍遥大半身浸在氤氲的池水中,两胳膊向后撑在池子的边缘,受伤的胳膊是不能在水中浸泡的,碧晴咬得还真他妈的疼!苍遥就这样坐在池水中闭目养神。他是太残忍了了么?也许。但是对待像碧晴这样的人若不彻底打碎他的骄傲,他绝不会臣服,也绝对不会认清现实的残酷,在这个世上从来都是弱­肉­强食,弱者就要认清自己的本分!嚣张?可以,但是不要对象是他苍遥!

大概在水中坐了已经有一个时辰了,皮肤都被泡的有些皱缩了,但苍遥仍是不见有要起身的意思。“紫,他怎么样?”苍遥感觉得到紫在自己的身边。

“虽然伤得不轻,但治得及时是不会留下后遗症的,主人,您的胳膊……”

“没什么,只是被咬了下。”

“属下还是给您上一下药吧。”

“恩。”苍遥没有睁开眼,只是任由紫将冰凉的药涂在伤口上而后用­干­净的白布一层层裹住下手臂。

“主人,这样应该没问题了。”

“紫,你和黑他们是不是早就知道碧晴和白月天的事?”苍遥想起了紫当时对自己的吞吐,又串联了下接下来的事情,觉得大概只有自己是被蒙在鼓里最后知道真相的那个人。

“主人,我,我不是不想告诉您,只是我怕您会同国师产生误会。”

“紫,在你们的心中我是否真的很多疑,很不可信?”

“不是的,主人,您不要这么想,我们四人很佩服现在的您,真的!”紫急急地解释,他不明白苍遥怎么会这样想,他们只是不想有误会产生,没有多想别的啊!现在的苍遥的为人和能力是他们衷心钦佩敬重的。

“呵,不必紧张。紫,今天我如此对碧晴他们,估计我在众人心目中的形象又会重新跌到底谷了吧。”

“今天确实是碧晴有错在先。”现在碧晴接近昏迷地趴在床上,虽然苍遥虐得是狠了一点,但那也是他自己先招惹苍遥的,苍遥没有杀了他已经是万幸了!而且碧晴手下的那些人,虽然被

挑了手筋脚筋,但苍遥做的也并没有那么绝,还留了一线及时治疗是可以恢复的。

“行了,你下去吧,碧晴我不打算让他死,你明白了?”他只是想教训教训他而已。

“是。”

紫隐没后,苍遥走出苍液池,将衣服的带子随意一扎回到了床边。床单他还没有叫人换过,上面的血迹依旧殷红,苍遥皱了皱眉后决定无视它,现在不宜搬动碧晴去换床单。再次看了眼仍旧被电光束缚着趴在那的碧晴,苍遥上了床,靠近床里扯过一个抱枕睡去了,现在他没心情多想别的了,一切明天醒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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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碧晴醒来时便发现了熟睡在他身边的苍遥,顿时昨夜那不堪的记忆排山倒海般袭上心头,那是他从未有过的屈辱,碧晴想直接就杀了身边的这个恶魔。身随意动他刚想抬手,却发现自己仍然在束缚中,而且昨夜苍遥的残暴对待使得他的身体才动一下便如钻心般疼,口中不由得闷哼出声。

苍遥即便是没有燕朝那般浅眠,但前世今生的复杂环境也使得他比普通人警醒得多,碧晴这暗沉的声音虽然不大也足够使苍遥从睡梦中醒来了。“没死,你那是什么眼神?对待主人应有的眼神么?”

苍遥的话语并不重,但是那言辞间散发的寒意碧晴绝对不会感受不到。

“我只恨自己不能现在就杀了你!”

“看来你还真是不能学乖,呵呵,我们有的是时间耗,征服你应该很有成就感!”苍遥毫不避讳地说出自己的打算,征服他,对就是征服他!他苍遥要他碧晴心甘情愿地认输!

“你做梦!”

“记住你这句话,不要我的梦境成真的一天你再后悔今天不该如此说!”

看着苍遥眼中散发的那绝对自信,碧晴的心颤抖了一下,他真的是那个苍遥么?是什么样的实力让他如此笃信,那种天生王者般的气势,那种压倒一切掌控一切的威慑感,这是他从未在任何人身上见到的,包括碧爵。碧晴这次没有回语,只是将头偏向一边,双手紧紧地抓紧床单。

苍遥自己简单穿了下衣服便招来了男侍。

“陛下,有何吩咐?”

“今天早朝免,所有奏章呈来傲天殿,通知下去对碧穹使团要盛情招待,晴王爷朕已封晴妃,立妃大典择日举行!”

男侍听了苍遥的话暗暗地瞟了眼床上的碧晴,只见碧王爷趴在被子里,长发散于床上,可想而知是一丝不挂了。

苍遥又岂会不知男侍的窥探,他不想说破因为这个就是他要的效果,他就是要让所有的人知道碧晴已经是他的人!

“还有,去通知国师下午来傲天殿见我。”

“是。”男侍见苍遥似乎再没什么吩咐了便退了下去。

苍遥复又来到床边,修长的手指轻抚着碧晴唯一没有伤痕的脸,略冰的触感让碧晴本能地想躲开。

“你最好乖乖地配合我。”

“不可能,我不会是你的妃,永远别想!”

“赌坊里的人好像有三十多个吧?”

“??”碧晴不知道苍遥怎么会突然出来这么一句。

“他们是否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呢?”苍遥的手指并没有离开碧晴的脸,依旧再勾画那俊朗的线条,语气是那样的云淡风轻。

“他们是无辜的!”

“谁又知道呢?你不是他们的当家么?所以我给他们找个细作的罪名还是很方便的。”

“苍遥,你无耻!”苍遥怎么会知道赌坊是他开的?

“不要露出那种怀疑的神情,想知道我为什么知道它是你的?呵呵,还是自己好好想想吧,不要让我鄙视你的智商。”

“你!——”苍遥竟然心思如此细致,观察力如此之强,那城府,那手腕,碧晴觉得自己很傻,他选择了一个怎样的对手啊!

“别你的我的了,今天晚上我还有好戏要给你看呢,作为一个主人虽然没有义务给自己的奴隶提供娱乐,但是我还是比较厚道的,我会让你感受到我的盛情招待!”苍遥想到那时碧晴会是什么样子不由地勾起了嘴角,清晨的慵懒使得苍遥此刻看起来更加惑人。

不过片刻,朝堂上当值的男侍便将一摞奏折拿进了傲天殿。

“放在几上,下去吧。”

苍遥想说的话也说完了,便召人上早膳,怎么说也不能让人家碧王爷饿肚子不是。

苍遥自己优雅地吃过后,拿了一碗­精­致的八宝粥来到床前,基于上次被傲哲泼茶水的深刻教训,这次苍遥将碧晴浑身上下包括两只手束成了粽子。(哈,粽子,说到这里,大家端午节快乐啊!)

“你要做什么?”

“呵呵,你怕什么,我是只是不想你饿到啊。”

苍遥脸上那丝温柔地笑,让人分不出真假,更不知道他的心里都在想些什么。扶起碧晴的身体倚在自己的怀里,细心地吹凉细粥,一口口地喂碧晴。

碧晴本来并不想吃,可是他自己的肚子偏偏不争气,咕噜地叫了起来。

苍遥出奇地竟然没有取笑他,只是继续持之以恒地,不遗余力地让碧晴吃东西,一碗粥很快见底了,“还要么?”

苍遥的语气似对情人般关心呵护,可是碧晴很清楚对苍遥绝对不能看表面。

“不要了。”碧晴不想去在意苍遥那无比温柔的语气,可是为什么心却不能平静,他是故意的,自己绝不能上当!

苍遥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将碧晴复又安置好,自己去长榻上批阅奏折了。

“启禀陛下,朝妃求见。”

“进来。”苍遥放下笔,抬头笑看着走来的燕朝。

“朝,为什么还通报啊?不是说可以直接来找我么。”

“遥,你对碧晴……”

“呵呵,朝,你的消息真的很灵通,来,过来我这里。”

燕朝看了眼趴在床上,肩膀­祼­露在外的碧晴,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苍遥的魅力他自己很清楚,即使碧晴现在对苍遥没什么,但是以后……“遥,你想把他留在宫里么?”

“朝,你在吃醋哦。”苍遥好笑地亲了亲燕朝的脸颊。

“我没有。”

“别担心,他只是我的玩具,很好玩。”苍遥的眼光中参杂着兴奋和­阴­险。

苍遥的话对两个人产生了不同的反应。碧晴听到这话心里竟然抽痛了下,他紧紧地咬了咬嘴­唇­将脸埋得更低。而燕朝则是由最初的涩然转而有些同情碧晴,他能看得出来苍遥对碧晴所使出的手段还仅仅是开始,现在的遥真的很危险,谁惹到他都是最愚蠢的选择。

“遥,你还是先处理公事吧。”

“好,朝,帮我代笔吧,我有些累。”

“可是……”碧晴在这里啊!燕朝看了看床上的碧晴犹豫要不要将国事说出来。

“没关系,人家本来就是卧底啊,让他听,可惜啊,他现在哪里也去不了,没关系。”苍遥不在意地看了眼床上的碧晴,他根本不担心碧晴会做出什么危害自己的事来。

就这样燕朝将大臣们呈报的折子一样样读来,苍遥听后迅速地给予批复,所有的批复由燕朝代笔再盖上苍遥的印。

床上的碧晴听着两人无视他的存在,将苍落的大事小事毫不避讳地述说,心里越发觉得自己渺小的可以,渺小到可是被直接视为不存在。但是他从苍遥对国事迅速果断的裁决却发现了一个问题,苍遥和外界传闻得差太多了,他不仅不是扶不上墙的烂泥,甚至可以说是一个非常英明的统治者,怎么会这样?外界怎么会把他传说的那么不堪?!

作者有话要说:撒花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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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都批完了。”

“恩,辛苦你了朝,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意见去考商科啊?”

“没有!”燕朝知道苍遥是在取笑自己那天只给了他一个元宝的事。

“好吧,我错了,我不说了。最近傲哲在你那一切都好吧?”

“挺好的,他现在基本天天在看书,说自己生疏很久了,必须要多看才能拣起来。遥,你有空还是去看看他吧,我想他是希望你给他些鼓励的。”自己得到苍遥的允许后,便把事情告诉了傲哲。燕朝知道傲哲虽然不说,但了解一切的傲哲对现在的苍遥是心存感激的。他想向苍遥道谢,却因为遥和那个人一模一样的容颜,让傲哲心里仍是介意,很难开口,毕竟他曾被那个人伤得那样深。

“他不拿­棒­子把我打出来就很好了,我的鼓励他会稀罕?”想想傲哲看着自己那怨恨的神情,苍遥苦笑着说到。

“遥,哲是一个很倔强的人,有时候他的表现并不一定是他心里所想的。”

“好,那我抽空过去,不过,朝,这次我吃醋了。”

“遥——”燕朝有些嗔意地喊了句。

苍遥拽过燕朝的胳膊一用力将燕朝带到自己怀里,双臂环住燕朝并将自己的下巴枕在燕朝的肩膀上,“朝我喜欢你只关心我呢。”

碧晴离他们二人那么近,苍遥却依然故我地做着他自己的事,和他的妃子亲近。为什么?为什么他可以活的那么从容自信,那般不在乎他人的眼光,挥洒自如地做他想要做的事情。对事他可以不慌不乱掌控一切,在赌场是,被刺杀是。对人,他能很随意地影响他人的情绪,牵动别人的心,别人,也包括他么?苍遥是一个谜,读不懂看不破,时而狠绝如修罗,时而温润如和风。他可以对他的妃子那般温柔,也可以对自己那样,那样的残酷……苍遥身为一国之尊能带燕朝出宫,那个燕朝对他很重要吧?看着两人亲密的样子,想想苍遥对自己的无情对自己的温柔,他的心根本平静不下来!他一定要想办法离开苍落,他不能留在这里,如果自己有一天真的陷下去,那他的最后一丝自尊也将被踏碎!

午后时分,白月天来到傲天殿便见到苍遥枕着燕朝的腿在午睡,燕朝则是单臂撑在长榻的扶手上微闭着眼。当白月天还在怀疑为何两人睡在榻上时,他的目光扫到了床上的——碧晴?!

白月天敛下眼睑,脸上闪过一丝复杂。虽然苍遥是在惩罚碧晴,从那肩膀的肌肤上微露于发丝外的瘀伤便可知,但是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难道苍遥不知道两个人一旦有了最实质的身体接触一切就都可能不一样了么?苍遥到底有多么吸引人,也许他自己还不清楚,可是他身边的人却十分明白,今天事情到了如此地步,碧晴恐怕会被伤的更深。

碧晴在白月天进来的时候便醒了,那气息是白月天……“国师,你来了。”

“燕朝,以后也叫我月天吧。”白月天是极少和燕朝照面的,两人都有意不去打扰对方与苍遥的相处,但是既然今天苍遥叫自己来傲天殿,那么想必以后见面的时候会很多,还是让燕朝叫自己‘月天’比较亲切。

“好,月天,既然你不与我见外叫我朝就是。”

“唔,月天你来了。”苍遥顺着额头将指Сhā入发间,向后一拂,而后撑起了身体。

“遥,你找我来是有事么?”

“遥,月天,我先回朝霞殿了。”见苍遥找白月天有事,燕朝便先行离去了。

燕朝离去后,白月天坐到了苍遥的身边,“有事说吧。”

“没事,只是想——抱你了。”苍遥在白月天的耳边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暧昧地说到。

“你——苍遥,你怎么不去死!!”白月天毫不客气地给了苍遥肩膀一拳,本来因为碧晴的事自己还有点愧意,可是被苍遥这一捉弄全变成怒意了。自己惴惴不安了一上午,竟然换到了这样一句话!

“真的希望我去死么?刚才我说的话是真的!”苍遥这次的语调倒是十足的认真,声音没有放大也没有缩小,只是说完后直接舔弄起白月天的耳朵,证明他不是开玩笑。

“遥,不要在这里。”

“为什么?”苍遥没有停下动作,只是咕哝出了三个字的问句。

“碧晴在这里——”苍遥这是明知故问,他明明知道自己说的,可是他就是装傻!

“如果我说就是因为他在这里呢?他这样的人不让他彻底认清现实他会死心么?还是你会拒绝我呢?”苍遥这话既是说给白月天听也是说给碧晴听。

“你竟然……”后面的话白月天说不出来了,他的­唇­已经被苍遥的气息占满。他是想拒绝,可是身体的瘫软却更加诚实地证明了自己无法抗拒苍遥的邀请,他只能在苍遥温柔高超的挑逗下一次次求他满足自己空虚的欲望,也许遇到苍遥就注定了沉沦。

碧晴如果能吼出来就不用这么痛苦了,看着苍遥和白月天在自己面前毫无顾忌地亲密,他的心已被扯得鲜血四溅,分不清是因为苍遥对白月天的占有让自己嫉妒心酸还是那温柔的占有让他更行对比出自己昨晚的凄惨。碧晴很想用双手捂住耳朵不去听白月天那激|情满足而愉悦的呻吟,那样的声音简直让他如处炼狱!!不知不觉间碧晴的眼中涌出了两道泪,那肆虐难止的泪水一滴一滴地没入锦被中,“苍遥,你真得好残忍!”苍遥明知道自己对白月天的感情却依然要当着自己的面彻底粉碎所有的希望。他输了,在对白月天的感情上他输得彻彻底底,输得无丝毫的反转余地。他咬着牙忍住不发出声音,把头直接埋进了被中,他不要别人看到他此刻的狼狈,即便那两人也根本没有空去注意他这个透明的人会有多么狼狈。

激|情过后苍遥一把抱起白月天走向殿后的苍液池,经过床榻时,扫了一眼床上的碧晴,那微微颤抖的肩膀让苍遥皱了下眉头却又很快释然,脚步没有停顿地走了出去。

“遥,你这样做好么。”白月天攀着苍遥的肩,激|情洗礼之后的脸上仍有着诱人的红潮。他觉得碧晴已经为他犯的错付出代价了,如此的折磨换做自己不知道会不会崩溃。

“你是不是还是心疼他啊。”苍遥的话是那样的平静,没有嫉也没有妒,他知道白月天会觉得自己做的过分。刚才经过床边的时候碧晴似乎哭了,那样的男人让他流泪比让他流血都困难,看来他的感情还真是脆弱。

可是苍遥怎么也不会想到碧晴的泪水不仅仅是因为白月天选择了苍遥,而自己是一个失败者,那之中还夹杂着连碧晴自己也理不清的情绪,那种指向苍遥的情绪是恨?是怨?亦或存在着碧晴连想都不敢想的什么……

“如果我说我心疼他了你会怎样?”人生只若初相见,如果碧晴只是待自己如兄长,如果碧晴没有做这许多惹火苍遥的事那该多好。

“我会狠狠地爱你一次又一次,直到你的心里只装得下我为止。”

“我现在便已经是只装得下你了。”白月天的笑很温柔,苍遥如此说便代表他很在意自己。

“真的么?”苍遥将温热的气息喷散在白月天的脸上,白月天脸上那诱人­色­泽和表情让苍遥的欲望再次复苏。

“遥,你不会是想……”他不会是要在这水中和自己做吧。

“我是想了。”

两人再度陷入激|情的漩涡……

“月天,晚上留下来么?”

“还有十多天要天祭了,需要准备的事情很多,所以我还是回去吧。”其实这倒是其次,主要是碧晴在这里,要让他怎么留下?

“你遗弃我!”

呵,好严重的指责啊!遗弃他?苍遥不遗弃别人就不错了!“别耍宝了,你装这样可怜去骗骗燕朝还差不多。”

“月天你每次都是利用完我的身体就抛弃我,我好哀怨!”

“……”白月天彻底黑线,每次苍遥的这个桥段一开头就意味着要演个半天,他可不想继续被荼毒下去,于是挣脱开苍遥的怀抱一瘸一拐地走上池岸。

“我抱你。”苍遥一见白月天跳脱自己的怀抱走路还不怎么顺当,当下也站了起来冲上去抱过白月天,他怎么能让可爱的小白这样走出去呢,太没爱心了!痛在他身疼在己心啊!(酸死了!)

燕朝也走了,白月天也走了,彻底孤家寡人了,苍遥对着晚膳长吁短叹,一顿饭吃得这个郁闷呐!吃完饭后苍遥又一次拿了饭菜去伺候床上的那位大爷,可是人家根本也不稀罕不领情。

“吃饭。”苍遥用匙舀过饭和菜对着床上的碧晴说到。

碧晴下午哭着哭着就那样睡过去了,也许他的身体还是太虚弱了,听到苍遥的声音在自己的头上响起,反­射­­性­地抬起头,却忘记了自己一脸泪痕。

“吃饭吧。”苍遥一手将饭菜喂到碧晴的嘴边,另一手以指揩去碧晴眼角的泪。

“你滚!我不想见到你!”碧晴将脸一甩撞翻了满是菜和饭的匙,他要­精­神错乱了,为什么要这样温柔地捉弄自己,捉弄他就那么有趣么!

“哎,防不胜防!”苍遥看着飞溅在床上的饭粒,心中好无奈,难道要将他的脸也定住?那不成化石了?想归想还是不能那样做,那样的话也算是虐待动物吧?……苍遥耐着­性­子自己将床上的污渍一点一点清理­干­净。如果叫男侍来清理,碧晴说不定会直接来个咬舌自尽。

碧晴看着苍遥的动作,突然情绪激动地吼到:“你这个魔鬼!”

苍遥被这突然的吼声惊得差点没坐地上,搞什么飞机,也不提前给点警示,这足足是有一百分贝的噪音啊,心脏病都要犯了!

“我不要你假好心,你杀了我好了,你滚!你滚!”碧晴情绪失控地吼向苍遥,脸上的泪水也泛滥开来,苍遥的温柔背后是多么残酷他自己难道不知道么!为什么要这样对他,越是温柔自己就越是难以自拔!他没用,他应该恨死苍遥的,应该恨不得吃它的­肉­,喝他的血,他不要被苍遥那假意的温柔迷失,他怕他真的有那么一天换来的却只是苍遥嘲讽的讥笑!苍遥根本没有心的,他一定会狠狠地将自己的最后一点尊严也踩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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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滚?看来你还没认清自己的身份,以为自己还是晴王爷吧?”苍遥声音不高却十足威胁。

“启禀陛下,贤侍君云飞求见。”男侍的声音在外面想起。

云飞?他怎么能来傲天殿,哪个吃了豹子胆的敢把他放出掖庭?!“你最好老实点,也许你的夜晚会好过。”苍遥在碧晴的耳边呵着热气小声警告到,说完将被子上拉只露出碧晴的脑袋,其他都遮挡的严严实实。

“让他进来!”苍遥的表情瞬间由邪肆变为­阴­冷,将两道长袖一甩旋身坐于长榻上。

云飞在傲天殿外惴惴不安地等待着,今天早他一听说从苍穹来的碧晴被王封为晴妃,他就再也坐不住了。他以为他的等待会换来王的眷顾,王总有一天会来找他,他以为王不会只钟情于燕朝一人。可是他错了,王对燕朝是越来越好,甚至还对国师……他才是王的妃子啊,为什么宁愿要别人也不肯碰他。现在听说这个新来的王爷很受宠,照这样下去王怕是绝对不会再看自己一眼的。所以他决定主动出击,买通男侍放自己出了掖庭。

云飞听到王的声音后,马上摆出自认为最迷人的笑,端着一盘他亲自做的小糕点走了进去。

“王,臣妾知道您最近国事繁忙,特意做了这些点心请陛下品尝。”

“哦?看来贤侍君果然贤惠啊。”苍遥看了看云飞手中的糕点,­精­致倒是­精­致,不过他为什么觉得不放心呢?对自己下毒?他没那个胆子。难道是……呵呵来得好不如来得巧啊,试试便知道,一举两得!

云飞见苍遥两道目光紧紧锁住盘子,心里开始突突地直跳,王不会发现什么吧,他只是想找个机会接近王而已。于是云飞强自镇定拿起了一块糕点,大胆地坐到苍遥的腿上,将糕点送至苍遥的嘴边。“吃吧,王,您一定要吃啊!”云飞眼见糕点越来越接近苍遥的­唇­,而苍遥也没有要拒绝的的意思,心里更加紧张激动了起来。

苍遥挑着­唇­角看着云飞的动作,仿佛是很享受他的服侍。这让云飞感觉更有信心了,王分明是对他有感觉的,于是脸上的表情也松弛了下来。

这种细微的转变也许别人不会在意,但是苍遥还是看出来了。就在他微张开口要咬那糕点的时候,却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了云飞的手腕,力量不大,却也让云飞无从逃脱。

“王,您抓疼臣妾了。”

“呵呵,是本王失手,不过这个糕点本王并不打算独享,既然晴妃在这里不如我们三人一起品尝吧。”苍遥松开了抓住云飞的手腕,却快速地夺下了那块糕点,推开云飞站了起来走到床边。

“王,不行,那是臣妾专门为您准备的。”云飞急得说了出来。

“后宫忌讳什么你应该知道,本王不喜欢嫉妒之心重的人!”苍遥当然知道云飞怕什么,从他的表情和语气他大概也猜得出来这个糕点是加过料的了,不过他不会点明,不然戏要怎么演下去呢。

“王,我只是……”看着苍遥越发严厉的表情,云飞的话咽回了肚子。可是那里面是下了瑃药的啊,要是晴妃吃了的话,那他……

“晴,你晚上没吃多少,来尝尝这个糕点吧。”苍遥背对着云飞,语气极其温柔,但是面对碧晴的目光确是不容拒绝的压迫。

碧晴虽然不想吃,但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他不确定如果自己拒绝会有什么可怕的后果,苍遥用温柔的语气叫他‘晴’时,他无法控制地心瑟缩了下,苍遥的心口不一可说是练到极致了。碧晴犹豫了几秒还是张开了嘴,咬下了苍遥手中那­精­致的糕点。

“呵呵,你吃掉它也许就不会那么为难,那么痛苦。”苍遥用只有碧晴能听到的声音,在他耳边说着碧晴不明白的话,但是相信他会很快明白。

云飞杵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难道要看他们两人在自己面前上演春宫戏么?

碧晴吃完那糕点不一会便觉得浑身发热,额头开始渗出汗珠,他觉得自己身体里有一股火在烧,他好想抓住些冰凉的东西,他好想要……难道自己中了瑃药?“你……”碧晴全身被缚,根本没有丝毫办法,只能任由欲­火­一点点灭顶。

“晴,你怎么了啊?你怎么了!晴!”苍遥用很着急很担心的语气呼唤着碧晴,用自己微凉的手放在了碧晴的脸庞上,那凉度正是碧晴现在所需要的,他又怎会不知。

“瑃药……”碧晴感受到那沁凉,不由自主地靠近那源头,他在心里骂了苍遥已经不止万次,可是身体的反应却淹没了他的理智,他还是要去靠近那凉意。

“云飞!你好大胆!竟然对本王下药!来人哪,把云飞给我押下去,听候发落!”

苍遥这句简直是雷霆之怒,转过的脸面向云飞全部是风刀霜剑,两边听命上来的侍卫见到这一幕更加确信晴妃在苍王心中的重要地位。

“还不拖!”苍遥转过身,抱着碧晴的身体,“晴——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两旁的侍卫这次没有犹豫立即把挣扎的云飞拖了出去。

“苍遥你好卑鄙,不要碰我……”被欲望折磨的碧晴说出这几个字已经是非常艰难了。

“来人!”

“陛下,什么事?”听到苍遥吼声的男侍哆哆嗦嗦跑了进来,刚才贤侍君也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被拖出去,可见现在王的心情不会很好。

“去给朕拿来碗冰糖雪梨,要加冰块的,立刻!”

“是,是,奴婢这就去!”

男侍跑了出去,少顷便拿了苍遥要的冰镇甜点放在了桌子上,而后退了出去。

“呵呵,碧晴,人都走了呢,你说你想我怎样对你呢?”苍遥掀开了遮住碧晴身体的被子,欣赏着那诱人的­色­泽。

碧晴闭上眼,头偏向一边努力忍受着那一波强过一波的冲击,正常的瑃药只要挺过四个时辰应该就没事了,虽然那是非人的折磨,但是他不要在苍遥面前屈服。

“真是倔强呢,可是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更能挑起我的征服欲?”苍遥偏不顺他的意,将微凉的手覆上碧晴的身体,从上到下,从左到右,抚摸了个彻底,最后来到那结实紧绷的臀部,流连着那线条。

“唔——”碧晴将脸下的被子咬紧,克制着不发出满足的呻吟。

“呵,坚强啊,就是不知道你还能挺多久,玩个游戏怎么样?”苍遥以电束缠过那碗冰糖雪梨,选了一块自认为还满意的冰,以指撑开碧晴的后庭,将那冰缓缓放入掬花,只留四分之一在外面。

“啊——”压抑却略带尖细的声音从碧晴的口中溢了出来。那冰凉,那空隙让他的身体产生了剧烈的反应,被撑开的掬花渴望将进入的冰凉异物更深包容。

看来那冰块距离融化还要有一会儿,苍遥自己又选了一块冰握于掌中,融化的冰水使得苍遥的手更凉。苍遥释放开了碧晴全身的束缚,将他翻了过来,冰冷带水的手抚摸上了碧晴的胸部,在那敏感的米粒儿上轻重交替地捏着,另一手则是狠狠地握住了碧晴的灼热。

“啊——”被翻过身的碧晴,离开了被子,口中再也掩饰不住地发出带着哭音的呻吟高喊。他好难受,比死还难受,但是他也很舒服……

“继续啊,你是喜欢这样,还是这样?”苍遥握着碧晴坚挺的手下滑捏弄了几下那颤动的蛋丸,而后又转而覆上那灼热上下滑动。

苍遥在自己私|处的玩弄,使得碧晴一次次感觉飘上天空却又在苍遥停止时跌落下来再次陷入欲望的痛苦中,他想要苍遥别停,可是他说不出来。

“这样都不肯求我么?”苍遥拿过冰糖雪梨,含了一小块冰凉的梨子,而后俯下脸,将碧晴的两颗蛋吞没在口中,舌尖肆意地在外层包裹着的褶皱上舔舐。

“啊,求你,不要那样——求你——”碧晴终于忍不住那种舒适却折磨的刺激哭喊出声,他再也受不了了,泪水泛滥在脸上。

“你说的是真的?我真的停下来了。”苍遥抬起头,整个人离开了碧晴的身体。

离开了舒服的沁凉和抚弄,碧晴觉得这时自己身上的欲­火­比先前烧得猛烈千倍,他根本忍受不了。“我,我求你——”

“求我什么?”苍遥坚持要答案。

“求你,抱我,给我吧……”碧晴压下心中的屈辱,终于还是开口了。

“呵呵,乐意效劳。”

苍遥脸上的那种得逞邪肆看得碧晴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觉得自己真的很下贱。

苍遥扯下自己的衣物,将碧晴的身体转了九十度,双腿朝向床外,而后苍遥握着碧晴的脚腕将那身体拖近,一条腿抬起,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拿过床边的瓷瓶苍遥将液体涂抹在手指和自己的分身上。

“你喜欢前面?后面?”

碧晴没有回答苍遥那羞人的问题,只是紧紧地咬着嘴­唇­。

“呵,那就是都想喽。”冰已经融得差不多了,苍遥以一手将指探入那掬花幽口,在细­嫩­的内壁前后滑动。而另一手则­射­出了一道电光紧束在碧晴分身的底端。

“嗯——呃——”滑动得快感让碧晴口中不断溢出带着哭腔的破碎呻吟。

“舒服么?”苍遥将手指探得更深,“说啊。”

“舒,舒服……”碧晴迷乱地哼出身体的感觉。

苍遥撤出手指将液体抹在碧晴平坦的腹部,同时将自己的巨大挤了进去。

“啊——”饱满的充实感让碧晴一道电流从头窜到脚,可是他想让苍遥动两下,这样停在那里他身体好难受。

苍遥笑觑着碧晴却不肯有任何动作,“想让我怎样告诉我。”

“动,动两下可以么。”

“叫我主人,求我。”

“主人,求你,求你动两下。”碧晴边哭边哀求道。

苍遥不再克制自己疯狂地抽送起来,一次比一次更深,一次比一次更用力,听着碧晴的哭泣呻吟呼喊,苍遥觉得心里很畅快,非常畅快!碧晴,这是注定的结果,你斗不过我的!

碧晴在苍遥一次又一次的冲击下,身体享受了极大的满足,自己的私|处也越涨越大,可是好像有东西束住了那下面,任他怎样想­射­出来都不能。“我不行了,求你给我解开,我真的撑不住了。”

苍遥看了眼那已经肿胀到泛光的顶端和柱体,用手指弹了两下,引来碧晴的一声尖叫。苍遥收回了电束,同时也加快了下身的速度。

“啊——”在苍遥的几个用力深入之后碧晴将一道热流洒在了苍遥的胸膛上,而后全身虚脱地喘着粗气。

苍遥满意地笑开,将自己的­精­华也­射­在了碧晴的身体里,而后抽出分身,“是不是很享受呢?我就是喜欢你求我!”

“呜——”从欲望解脱出来的碧晴回想自己的呻吟,哭求,不禁悲从中来,彻底崩溃地嚎啕大哭,“苍遥你什么要这样对我!”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不敢太H,小小一下好了~~~~掩面飘过

下章墨夜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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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更完~撒花哈哈哈~

持续潜水的~我要扔水雷啦~~

苍遥皱着眉看着放声大哭的碧晴,自己还没怎么样呢,这家伙的抗打击能力也太不怎么样了,要是将他换做当初的自己估计仇也不用报了,直接去自杀了。虽然是这么想,苍遥仍是坐到了碧晴的身边,以手勾起他的下巴,“恨我是么?”

恨他么,现在自己也不知道了,他是应该很他的!碧晴只是不停地宣泄着自己的情绪,眼泪簌簌地流,却不知该如何回答苍遥的问题。

“把腿张开。”

碧晴听到苍遥的话,惊恐地睁圆了含泪的双眼,直直地看着苍遥,他又要对自己做什么?

“放心,我没想你那么快死,玩多了你的身体还真是禁受不住。难道你以前没有和男人做过?基本常识不懂?”

什么基本常识?他的确不懂,在认识月天之前他只和女人做过,认识月天后他便再也没碰过任何人,更不要说男人了,“我没和男人做过,除了月天我想想都恶心……”碧晴这话绝对是自言自语他以前确实是那么想的,这次他还真不是有意去刺激苍遥也不是故意和苍遥杠上,只是听到碧晴这话的苍遥就不是那个想法了。

“恶心?你觉得被我上很恶心?那你刚才叫得那么大声,还求我是在做什么?打你自己的脸么!”苍遥的脸­色­由原本的柔和转为一脸冰寒,枉他还想帮这个死人清理身后的秽物,现在看来还是算了,自讨没趣!“恶心你也得给我忍着,别指望我会放过你!不想遭罪就自己把我留在你身体里的东西弄出来!”苍遥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远远地还飘过来一句话,“虽然我没有困住你,但是不要想逃走,否则后果你承受不起!”

碧晴愣愣地看着拂袖而去的苍遥,自己不是那个意思啊,自己真的没有那么想。看着苍遥离去,碧晴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苍遥独自坐在苍液池里,平息着自己的愤怒。看来想难得发发善心做个好人也不是人人都有机会的,上次是傲哲,这次是碧晴,他苍遥他妈的欠他们了啊!

苍遥走后碧晴想着苍遥的话,边哭边将自己的手探入身体,将那些属于苍遥的东西弄出来。他终于可以动了,被束缚了两天他都有些忘了这种自由的感觉,手指没入身体的瞬间脑海里却回想起苍遥在自己身体内那狂肆地抽送律动。原来……原来,他只是想帮自己,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苍遥也听不到……心好酸好痛,自由的代价也是这么苦涩。

苍遥洗完澡回到了傲天殿,碧晴当再次看到苍遥的身影时,竟然有一丝惊喜,他以为他不会回来了。(这里是人家的窝,不回来睡哪啊?!)可是下一秒这萌动的点滴惊喜即被湮灭,苍遥就像当自己不存在般彻底无视,爬上了床在床的里面抱起抱枕兀自睡着了。

“我错了,我没有别的意思的。”碧晴看着苍遥的背影,心中无数次想道歉,可是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叫醒苍遥。

随后而来的几天碧晴是彻底品尝了心痛如绞的滋味儿,苍遥在床上仍然是用尽手段地让自己一次又一次沉醉在销魂的情yu中,难以自控地达到Gao潮,谁也不能否认苍遥床上技术的高超,是一个标准的好床伴儿。可是下了床,苍遥就变了一个人,对自己毫无温度,再也不愿意去多看他一眼。依旧是当着他的面和燕朝、白月天毫无避讳地亲热,每日的三餐苍遥再也不会去温柔地喂他吃下,只是把东西一放就去忙自己的。

碧晴有说不出的懊悔,不想屈服却恋上苍遥的身体,甚至自己的心也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一点地向苍遥靠近。可是这几日苍遥那不冷不热的态度,让碧晴觉得自己之于苍遥只是个玩具,玩腻了便可以随意丢弃,现在苍遥除了在床上还对自己有点兴趣,或者说是对征服他的身体还有点兴趣,其他的自己已经再也看不出来了。如果这是苍遥在报复自己,那么他成功了,自己确实被折磨到心痛的无以复加,他甚至害怕苍遥有一天就连对他仅剩的最后一丝兴趣也会丧失,从此将他就扔在一旁,为什么自己会对他产生那么大的依赖感,真是可悲……

碧穹国圣坛

黑羽冥单手支头倚在圣尊之座上冥思着,长而滑顺的墨­色­秀发散于肩膀,那流光带媚的眼角有着说不出的风情,白皙的脸庞无一丝瑕疵,鼻子尖而挺,微薄上翘的嘴­唇­柔软光泽,仔细品那嘴角似有着对人世的一丝嘲弄又似遗世而独立笑傲于天的自负。如果不是知道他的为人­阴­沉,手段狠厉,很难将这样的倾城佳人与杀人不眨眼的魔鬼联系在一起,倾城佳人,是啊,如果这张比绝­色­红颜都要美上三分媚上三分的脸算不上倾城,那么便没有‘倾城’这个词的存在了。

人是不能只看表面的,那魅惑的容颜下蕴藏的是强大的力量,似黑羽冥这般神秘莫测狠绝冷心的人物就连碧爵也俱他三分,否则这般祸水的长相如何能安全地存在于世,别的不论就是碧爵也不是瞎子啊。黑羽冥向来我行我素,在他的圣坛黑羽冥绝对有着主宰的权力,即便碧爵亲临他黑羽冥也不会多加辞­色­,仍是一派淡漠,就如他现在沉思的表情一般。但是下一刻那平静的双眸却突然危险地眯了起来,另一手也攥紧了掌中的那根闪耀着碧绿光芒的权杖。

“现身吧!”清冷的声音穿透了空气。

厄运之杖!没想到苍落开国所遗留的两柄神杖中的一把竟然会在碧穹大祭司的身上。这让他想起了玄宿,不知道那家伙现在怎么样了,玄宿也是碧穹人,拥有着另一柄神杖——重生之戟。两柄神杖据说蕴含着上古的强大力量,是修习奥术之人最佳的法器,能数倍提高其修炼进度及所施法术的威力,只是为何这厄运之杖不在苍落却在碧穹?!厄运与重生不能共存的啊,既然重生之杖在玄宿手中,那这柄应该在苍落啊!墨夜就是因为见到此杖过于吃惊才会暴露了行迹,否则自己的隐身之术除了苍遥别人还没有发现过。

“纯属好奇你的杖。”墨夜无丝毫畏惧地回到,自己既然有胆子来就不会怕他,而且自己此行最主要目的的还是要探探黑羽冥的实力。自从知道了苍遥被袭击和风凌与碧穹有联系后,他就决定亲自到碧穹查探一下。

“好奇往往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甚至是你的命!”他竟然知道厄运之杖?不简单呐,黑羽冥将视线移到不速之客身上。

“如果你有这个本事尽管来取。”墨夜嬉皮笑脸地根本不把黑羽冥的恐吓当回事儿。

“好狂妄。”黑羽冥也想见识见识来人到底有多大能耐能如此自负不嫌寒碜,迄今为止他还没有遇到过对手,还真是有点高处不胜寒,唯一能差不多的就是玄宿了,不过那个人不提也罢,龟缩到不知哪个角落了,什么责任使命全抛到一边,彻头彻尾的小人!黑羽冥没有用厄运之杖仅仅是单手祭起结界。

瞬间墨夜所在方圆数米地面裂开飞石上窜,不过墨夜却轻松地躲过,边迅速移动身形边语出讥嘲“大地践踏就这个实力么?哈太好笑了!”原来黑羽冥主修土系的奥术啊。

“如果加上这个呢?”黑羽冥变换手型,口中吐出不知名的符串儿,额头上好多金­色­的符号交织变换着。在地面崩裂的周围似有一道暗光围拢,霎时,墨夜那飞速的身形缓了下来,看起来有点像慢动作,但周围的飞石却无丝毫减速。

“我靠,无耻了点吧,竟然用束缚结界?!”为了防止被飞起落下的巨石砸到毁容,墨夜再也不敢怠慢了运出疾风掠影窜出了那片结界。好吧,好吧,他承认黑羽冥是有两把刷子,能把他逼到四散逃窜,这束缚结界真是最无耻的招数!

绕过了?黑羽冥在心中不由大为吃惊,从没有人能从他的束缚结界中逃脱,这个是什么人!“你算得上对手。”

“真要谢谢黑大祭司的抬举了,竟然束缚结界都用出来了,你也不弱!”

看来防御­性­的奥术想伤来人很难,黑羽冥挥出厄运之杖绿光大炽将碎石化作万道匕首飞向墨夜。厄运之杖的能量将本来已经攻击­性­十足的石化匕首无论在速度还是杀伤力上都加强了数倍,是非常强悍的攻击术。

墨夜见黑羽冥终于是运用了厄运之杖,不得不集中­精­力,他是第一次见识到上古神杖的威力,果然异常强大,如果今天不是自己换做他人必死无疑!但如果是苍遥会怎样呢?自己不清楚苍遥能有多大的潜力,所以为了以防万一,还是亲自来为他探路了,好像有点傻,人家又没求自己来。墨夜这次可说是用尽全力了,既然黑羽冥对自己不留余地,那么他也不会客气,运术于掌,一道强气流飞窜至黑羽冥面前。

黑羽冥正在施术没想到墨夜会不顾闪避对他出招,忙将厄运之杖横档,但这也仅仅避开了一部分,自己仍是被击中,感觉神智有向四周飘散的感觉,噗地,口里喷出了好几口鲜血。看着施术中的墨夜那满头黑发飞扬飘散,一黑一墨绿的眼睛显露出来,黑羽冥终于知道为什么来者会有这么强大的力量了,“原来你就是‘禁忌’,这是你的绝招么?”黑羽冥另一手收回捂着胸口平复那因为奥术被中断而上涌翻腾的气血。

墨夜不顾向自己飞来的石化匕首使用出魂之裂痕自然也难以避免地中了几招,身体好多处被划下深深的血印,“魂之裂痕的滋味好受吧!今天到此为止,日后我会讨回来!”墨夜说完一个影遁消失了。

禁忌,禁忌真的出现了,难道预言就快实现了么?黑羽冥跪坐在地上,失神地喃喃自语。

墨夜带着伤离开了碧穹的圣坛,虽然从身体外面看伤得并不重,但是那厄运之杖的威力实在是太过强大,墨夜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几乎要碎裂开来。不能使用瞬转的奥术了,强撑着意志,墨夜用了一夜时间才回到苍落,想移向自己的房间却因为最终还是体力不支‘嘭——’地倒在廻廊上。

还好这小子命大,被值夜的守卫及时发现回报了白月天。看来祸害遗千年这句话没错。

“墨夜伤了?快带我去!”白月天听了回报马上随守卫去了廻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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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更完~~~撒花嘿嘿~~

“墨夜,能听到我说话么?”白月天托着墨夜的背部在他耳边问到。

“……”没有反应。

“你们几个去找个担架,快!”见墨夜无丝毫反应,白月天知道这次墨夜伤得很重,是什么人能将墨夜伤至如此?!

片刻四个人抬了副担架,将墨夜小心地放了上去,按照白月天的吩咐抬到了墨夜自己的房间里。

看着床上昏迷的墨夜,白月天即使是再不情愿也必须要在这个清晨去扰苍遥的清梦了,墨夜的伤看起来并不像普通的刀伤啊!太医怕是没有办法,只好通知苍遥,看他怎么办了。

“速派人进宫,通知陛下,就说次席掌殿重伤。”

“国师,要在这个时候进宫么?”守卫很是犹豫,虽然墨夜是次席掌殿,但是在这个时候去吵醒苍王会不会被治罪啊?

“现在,立刻,晚一点小心你的脑袋!”白月天绝对相信若是守卫不去告诉苍遥墨夜受伤才会被砍了。墨夜对于苍遥绝对不是一般的存在,否则苍遥不会一次次容忍他,苍遥从来都没有对墨夜的任何行为生过气,甚至还很有耐心地陪他玩儿。

傲天殿

“快去通知陛下,说我有急事求见。”

“可是陛下还在就寝啊,陛下就寝非常厌恶被叫醒……”

“快点通报,误了事你担待得起么!”

“……”男侍犹豫了下决定还是报吧,“启禀陛下,神殿守卫有急事求见。”

“……”苍遥睡得正香呢,就被这一声给搅起来了,他有严重的起床气,更不用说是睡到好梦正酣被扯起来了。这个该死的谁谁谁,他最好祈祷的确是有非常非常紧急的事!“让他进来!”苍遥用十分不悦的口气吼到。

殿外的两人都瑟缩了下。

“国师啊,你可把小人坑了,怕是这一进去就出不来了……呜……”守卫诚惶诚恐地进了神殿。

“什么事?”

“回,回陛下,国师让小人通知您,说,说次席掌殿他重伤。”守卫边小心翼翼地说边仔细观察苍王的脸­色­。

墨夜重伤?“你说谁重伤了?!”苍遥疾言厉­色­地又问了一遍。墨夜绝非泛泛之辈,怎么会,怎么会重伤了?

“次席掌殿,墨夜。”完了,王的愤怒处于崩溃边缘。

“速带我去!紫,跟我来。”苍遥确定真的是墨夜伤了,简洁地说了句便直接扯过衣服披上跳下了床,急匆匆地跟着守卫去了神殿。

被这一幕搅醒的碧晴,只是在那静静地看着一切的发生,苍遥从愤怒到焦急担心,墨夜是谁呢,为什么让苍遥如此挂心?那离去的背影是如此匆忙,仿佛他的眼中除了那重伤的人再也容不下其他,墨夜,多么幸运竟能如此牵动苍遥的心。

苍遥来到神殿墨夜的房间,挥退了所有人只留自己和白月天。

看着床上浑身是血脸­色­苍白的墨夜,苍遥的心狠狠地被扯痛了,怎么好好的人会变成这样,是谁伤了他!数日前那个慵懒诙谐散漫不羁的墨夜此刻竟然是如此的毫无生气,面对这般虚弱的墨夜,苍遥的心里涌起了前所未有的愤怒,他不会原谅伤害墨夜的人,绝不!“紫,看看墨夜伤得怎么样。”

“月天,他怎么会这个样子?”

“我也不清楚,快凌晨时,守卫来报告说墨夜昏倒在神殿外的廻廊上,我去看到他时,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于是我马上派人通知你,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恐怕要等墨夜醒来才能问清楚。遥,墨夜不会有事的。”

“恩,月天,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折腾了半夜也累了,去好好休息吧。”

“遥,那我先回去了,需要我的话随时叫我。”

“好。”苍遥送白月天离开后坐回了床前,目光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墨夜苍白的脸庞。“紫,他伤得……重么?”

“虽然皮外伤看起来不严重,但是内脏受到了震荡,很可能是被术所伤。”

“那会怎样?”苍遥忧心地问到。

“他的体质比较特别,似乎身体自我修复得很快,但是即便这样也最少需要将近一个月才能完全康复。”

“那也就是说没什么大事了是么?他什么时候会醒来?”听到墨夜没什么大碍,苍遥的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恢复元气的药我给他服下了,应该这一两天会醒的。”

“紫,这两天替我照顾好他。”苍遥说完对紫挥了挥手,紫会意地隐没了。

苍遥本想将墨夜也带回傲天殿,可是那里还有碧晴,而且墨夜现在确实不适合挪动,等他醒来再说吧。

“墨夜,你会没事的,为了我,你也一定不要有事!”苍遥将自己的脸贴在墨夜苍白的脸颊上温柔细语着。为什么以前没有发现自己是如此地在意他,在意到看到他受伤宁愿伤到的是自己。是那与自己同样渴望自由不受束缚的灵魂碰撞在一起么,还是那总似看淡一切却隐隐流露出忧伤的眼神让自己更加怜惜?墨夜,你可知道,你是唯一让我想去追逐的人,想了解你的一切呵……所以,一定不要有事!

苍遥就这样坐在床边,手指温柔地抚着墨夜的脸,眼神紧锁着那苍白却不失魅惑的容颜。

清晨的光柔和地打亮了屋子,苍遥已经就这样坐了一个多时辰。

“来人。”苍遥的声音有些黯哑却不失威严。

“陛下,有什么吩咐?”神殿的守卫听到苍遥的传唤走了进来。

“通知国师,让他传旨,以后早朝改为三天一朝,若有紧急事务临时增加,奏折送到傲天殿。今天的早朝免,两天后上朝!”其实自己早想如此改变了,并不是每天都有很紧急的事情需要群臣商议。改变早朝的制度一来可以避免朝臣为了有事可奏到处寻觅­鸡­毛蒜皮的是来增加自己无谓的工作量,另一方面也可以节省官员的时间,让他们有更多的时间去处理手上的事务。

“是,陛下。”守卫得旨后退了下去。

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眼见阳光已接近直­射­,苍遥依旧是坐在床边。

“墨夜,为什么还不醒来呢?不看到你醒来我会不放心的,你知道么?”苍遥喃喃自语道,将墨夜的手臂微微抬起放在了自己的脸边。

感觉到墨夜的手指轻微地动了一下,苍遥的眼中放出惊喜,连忙探下身,“墨夜,墨夜,你醒了么?”

“呃……”墨夜的嘴­唇­翕动了下,哼出一个微弱的单音,他感觉一直有人在自己的身边,在呼唤自己,是谁?谁还会在意他?

“太好了,你终于是醒了!”苍遥见墨夜终于是发出声音了,语气激动地说到。

这声音好熟悉,好像对自己能醒来很是激动欣喜,是谁……墨夜很想睁开眼看看他身旁的人,那种他久违的关心好温暖……

艰难地张开紧涩的眼皮,墨夜看到了他绝对不敢想象的景象,是苍遥……苍遥,苍遥竟然哭了……那眼角闪动的泪是为了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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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夜——”苍遥见到那一黑一绿渐张的眼睛,激动地唤出墨夜的名字,再度见到那泛着幽光的眸子,苍遥的心中竟然有着不可抑制的狂喜。

“我不是在做……做梦,是幻……影?你哭了?我这不是没死么……”墨夜勉强地扯出了一丝惯有的邪气笑容,说出来的话还是那么欠扁,但那语气却明显柔和多了。“你哭……什么衰,死难看……”对于那晶莹的水珠出现在苍遥这般强者的眼角他感到既窝心又刺眼,那泪不应该在苍遥的脸上,想着墨夜便想抬起手想将它拭去,可是只微抬太到一半便又坠了下去,搭在了床上。

“不要乱动!到鬼门关转了一圈竟然还是这么嚣张欠扁!什么叫哭衰!”苍遥怕墨夜一动会牵拉到伤口,马上低声关心地斥到,墨夜真是到什么时候都不会变,不过这不也是自己喜欢他的原因么!

“呵,呵呵,苍遥你……也会关心,关心人的呃?你这样,让,让我觉得你对我有意思啊。”墨夜此刻在心中对自己这个问题的答案是很在意的,所以他紧张,他希望苍遥说是,但他也害怕肯定的答案,因为他不能,他会害死苍遥的!

“没错,我是爱你,怎样?!”面对内心的真实,他苍遥不会去回避,是他想要的他就要自己去争取!

“我给不起……”墨夜的心在听到苍遥如此直白坚定的回答时简直激动的要炸掉,可是那之后他的眼眸却流露出黯然,艰难地说出了违心地答案。自己对苍遥的付出全因为这句话变得值得,变得无悔,可是也就是因为苍遥如此待他,自己就更不能让苍遥有任何危险,注定自己是不配拥有感情的……

“为什么?!你明明对我也是有感觉的,为什么拒绝我!”苍遥不敢相信自己的第一次表白竟然就这样被无情地拒绝,不可能,他苍遥还没老眼昏花到看不出来墨夜对自己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

“遥,够了,有你的话……就足够了,不要……问了。”那是他最不愿意想起的痛苦,为什么禁忌会落在自己的身上,他好恨!如果苍遥不是那人,那么自己会去爱他,即使那样自己会生不如死,可是苍遥偏偏就是那个人,那就意味着如果自己和他在一起,会被折磨的就不止他一个!禁忌,真是注定的厄运,为什么自己别的人不去爱偏偏爱上苍遥,难道被打上禁忌之印的人只可能爱上那个命定的王者,而却注定不能拥有他的爱?得不到和不舍去得到不是一样的么,一样没有选择!

“不行!我不够!我要你!告诉我,为什么不能和我在一起,既然你愿意我也愿意为什么不行!”

“不,会被……天谴……咳,咳……”面对苍遥的执着墨夜有些情绪激动地咳嗽了两声,嘴角溅出了些许殷红。

“夜——你怎么样了?!好吧,好吧我先不问,你别吓我啊!”苍遥见墨夜的嘴角流出了血滴脸­色­刷地白了,双手紧扶着墨夜的双肩,“紫,你快看看墨夜这是怎么了!快啊!”

“我,没事……我是……根本死……死不了的人,我……想死都……不能!”自己要是能选择死或生那就没有那许多痛苦了。

“主人,他没事。”紫仔细检查过后对苍遥说到。

苍遥没有说话只是略微点了点头示意紫可以下去了。墨夜为什么说自己根本死不了,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违心地拒绝自己?他还要处理政事,可是他不想离开墨夜的身边,既然墨夜已经醒来就带他回去吧。住在傲天殿的侧室好了,自己也方便陪着他。“夜,我带你回傲天殿。”

“……”墨夜知道苍遥的想法便微微地点了点头。

苍遥和墨夜乘辇回到傲天殿已是夕阳西下了,苍遥踏出辇回身将同是一身黑衣的墨夜细心温柔地抱起。“将晚膳送到侧室,奏折及朕的一切起居也搬到那边。晴妃那里你们只需要将三餐和换洗的衣服放在正殿桌上便退下,该说的说,不该说的闭嘴。”苍遥对值殿的男侍说完便带着墨夜走进殿内。

“夜,怎么样?伤口有没有碰到?”

“没关系,外伤没什么大碍,我说过我死不了的。”面对这想死都不可能的身体,墨夜有的只是无奈。神奇的修复能力让中午时还说话不连贯的他在三个时辰不到的时间内就说话不再费力了,只是身体仍然有些使不上劲儿。被苍遥这样抱在怀里穿梭在人前他还真是有些不习惯,于是墨夜将脸更贴近苍遥的胸膛,墨­色­长发遮住了那露于外的侧面。

感觉到墨夜的动作,苍遥有些好笑,墨夜也有这么别扭的一面。“当初你看我办事怎么没见你不好意思?”苍遥低下头小声说到。

要进入侧室正殿是必经之路,当碧晴看到苍遥面带疲惫却温柔地抱着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走过时,他的心感觉好痛,他是在嫉妒也是在羡慕……

到了侧室苍遥将墨夜小心翼翼地平放在床上,展开羽被替他盖好,“我去拿些东西,马上回来。”

“去忙你的,我没事儿。”

苍遥回到了正殿拿了几件衣服和一个抱枕便准备回到侧室。

“苍遥,你……不在这里住了么?”碧晴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这几天我要住在侧室,如果你有什么要求直接吩咐殿外的男侍,三餐和衣服我会命人送到这里。看不到我你该得意了,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么?但是记住不准出傲天殿!”苍遥面无表情地说完带着东西走了。

他真的厌恶自己了,该庆幸,还是该悲哀?他竟然真的走了……碧晴失神地坐在床边望着苍遥不带丝毫感情离去的背影。

“夜,我回来了,先吃点东西吧。”苍遥放下衣服和抱枕,看着桌上的晚膳说到。

“不是很想吃东西。”墨夜现在心里很复杂,一点胃口也没有。

“不行,你都一天没吃东西了,我让人准备了细粥你多少也要吃点。”苍遥拿着碗将粥喂到墨夜的嘴边,最近自己似乎和伺候人特别有缘,还没被别人服侍几次,倒是一次次地去服侍别人还吃力不讨好地惹人嫌。不过,墨夜应该不会嫌自己吧。

看着那喂到嘴边的粥,墨夜终还是张开口将那些吃了下去。他在放纵自己贪恋苍遥的温柔,越陷越深之后的痛苦他已经不想去想了,他可以自私地纵容一下现在的自己吧。

喂完了一碗粥,苍遥用湿涓擦拭着墨夜那­性­感的薄­唇­。看着那两片柔软,渐渐地苍遥的目光渐变灼热,慢慢地低下了头,覆上……

“唔,不可以!”墨夜两眼惊恐地瞠大,他不能这样!是自己的错不应该放纵那不属于他的感情,他真的不能!

苍遥迷醉在墨夜那种魅人的气息中,碾转吮吸勾缠着,温柔却不容拒绝,他喜欢墨夜的味道,他的心很喜欢……

墨夜知道这样是错的,自己会陷苍遥于万劫不复,他想推开苍遥却根本用不上力气,渴望贴近却不得不拒绝的痛苦让墨夜的眼角流出了两行泪。

那咸咸的味道滑入了苍遥的口中,苍遥猛地从迷思中惊醒,自己做了什么!竟然不顾墨夜的意愿强吻他?!“夜,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苍遥心急地解释着,自己不该趁人之危,不该如此做,即使他就是想。

“不是的,你的吻,我喜欢,可是我不能害了你。”墨夜见苍遥那急切慌乱的解释,眼泪流得更凶。自己渴望的爱苍遥给了他,可是他却没有那个福分,天呐,你是何等残忍!既然注定他得不到为什么要让他去感受苍遥的珍惜苍遥的温柔!

“夜,告诉我,你到底害怕什么,无论怎样我都会陪你承担!”苍遥相信墨夜如果不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不会这样为难,连一份他自己也渴望的感情都不敢去接受。

自己应该说么?说过后两人从此陌路还是要让苍遥陪自己去承担那痛苦?两个结果都会让自己心痛,他该怎么做?

“夜,你说啊!”见到了墨夜的犹豫,苍遥不死心地问,他一定要弄明白是什么横在了两人中间。

墨夜在犹豫挣扎之后还是决定说出来,无论结果怎样毕竟苍遥的爱他感受到了。“我是‘禁忌’,千年都不一定会出现的一种预示,一种诅咒!苍落和碧穹本属一国你知道吧?”

“是的,可是这与你有什么关系?”

“苍落本是受到神的庇护的,历代的苍王只要拥有苍落原血便会身负异能。百年前碧穹的分离便是违背了神的旨意,当然这也算是神对苍落帝王腐朽统治的惩罚。不过天下从来都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当这个乱世达到了极限,而命定的英主顺天而生时,禁忌便会出现。能成为禁忌是一种幸,也是一种不幸。禁忌之人拥有强大的能力是所有修习奥术之人中潜质最高的,身体拥有自我修复的能力,可以说想死都不能。但是就是这种想死都不能的幸也同时是最大的不幸,禁忌不能拥有感情,尤其是对那个命定之人绝对不能拥有感情。”

“为什么?这个禁忌诅咒了你什么!”苍遥听着墨夜的话觉得苍落的事真的很邪门,那些异能,那些奥数,那些非自然的可怕力量……

“禁忌所背负的宿命便是去寻找并帮助命定之人完成他再度统一苍落的使命。当命定之人获得苍落神杖时,禁忌之印便可以通过运用神杖施行苍穹之眼中的天之炼狱化解掉。禁忌是不能动情的,如果是与一般的人结合,那么自己本身在炎焱覆盖所有银印后便会每日三次气血倒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如果是爱上命定之主,那么这个诅咒便会因为逆天而使得两人在结合后同时拥有带有炎焱的银印,那么结果你就可想而知了,一起毁灭!”

“我是那个命定的人。”苍遥基本是肯定地说出了结论,如果自己不是那么以墨夜的­性­格绝不会如此推拒这份感情。

“是的。”

“没有化解的办法?”

“有,但是能经受住那天地间最残酷的折磨而存在下来的需要多么侥幸!”

“你怕么?”苍遥认真地问到。

“不,生与死对我来说并没有多大区别。”

“那你是在担心我么?”

“我不能,你是千年才出现的命定之主,我不能那么自私。你如此待我,我便更不可能让你也陷入那种痛苦!”

“我不在乎,你听清楚墨夜,我不在乎!为了你即使逆天我也在所不惜!”是的,为了这样的墨夜,为了自己难以收回的感情,他一定会抗争!既然自己被倒霉地送到了这里,那么现在就是天皇老子也得给他让路!

“遥——那么,请不要放开我的手!”墨夜心里的澎湃感情因苍遥的无悔无惧而彻底泄闸,既然如此就用自己的全部去争它一次吧!

“我绝对不会松开你的手!我苍遥绝不后悔!”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更完啦!!!!!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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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完啦~花请拿来~

两人坚定的目光交缠在一起,他们明白未来他们要面对的是一条怎样艰难坎坷满布荆棘的路,但是那份爱让他们无悔!

“夜,给我讲讲‘禁忌’的事吧。”既然他苍遥选择了这条路,他就要积极地寻找解决之道,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禁忌之印本身是不会有任何的危险,但是一旦动情尤其是与所爱之人结合后,禁忌之印便会更加迅速地被炎焱所覆盖,至银印被炎焱完全覆盖后,就会每日三次气血倒流。”墨夜说完轻轻地将右臂的袖子上拉,在上臂外侧一个复杂似咒文的银­色­光印浮现了出来,那银­色­光印的四分之一已经被红­色­所取代。

“这就是禁忌之印?为什么上次我没有看到。”苍遥想起上次与墨夜交手,并没有看到这个记号的啊。

“禁忌之印只有当拥有它的人想让它显现时才会出现,我是‘禁忌’并不需要通过这个银印来识别,但能知道‘禁忌’之事的本来也没几个人。”除了自己和天恕应该不会有人知道了吧。

“难道是你的眼睛?”苍遥看向墨夜那只墨绿泛银光的眼睛问到。

“是啊,禁忌之眼,妖邪的象征。”墨夜说到妖邪时口气尽是自嘲。

“夜,我喜欢你的眸子。”苍遥语气真诚地说到,来自异世的自己并不觉得墨夜的眼睛有什么不妥,反倒是十分特别。

“遥——现在只要你不介意我就无所谓了,有了你那些我会看开。”墨夜仍记得苍遥初见这禁忌之眼时的表情,没有厌恶没有歧视,有的只是惊奇,他说喜欢自己的眸子,那时候自己的心中所充斥的便是淡淡的幸福。“遥,从我出生便被所有的族人歧视,他们都说我是妖孽,是不­干­净的东西,只是因为我是族长之子,下任的族长才没有在出生时就被活活掐死。族长,哈多么可笑,正是因为我那‘伟大’的族长父亲强Jian了他的亲妹妹才生下了天生就被诅咒的我。禁忌虽然也会选择富有潜质的人,但是绝对不会加诸在像白月天那样的人身上,所以我这样的身世和能力成为禁忌就变成了自然。我的出生天然就伴随强大的能量,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来就知道关于‘禁忌’和‘天恕’的事,没人告诉我,可是我就是一清二楚。禁忌使我拥有更高的潜质,在我十岁时我的能力便超过了我的父亲,我亲手杀了他,呵呵,我亲手杀了他!随后我离开了暗魈族,族人只当我是已经死了,毕竟那时候我只是个孩子,妖孽终于是死了……”

墨夜那哭中带笑的悲怆神情让苍遥的心好痛,“夜,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从今以后你的身边会有我,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

“从那天起,我四处流浪,直到苍落选择下一任的神殿掌殿我来到了苍落。神殿掌殿本应按能力排列位次,但是神子却一直被赋予天选者的身份,作为被禁忌选中的我可以说是被神抛弃的人,所以还谈什么天选者,我直接放弃。这样次席掌殿的身份反而对我更有好处,我可以不必上朝,专心等待将要出现的命定之主,专心调查我需要掌握的消息。”

“所以说,一开始你就知道我不是真正的‘苍遥’吧。”

“是,当我发现你突然变得强势、睿智、深不可测时我便知道你不是原来的苍遥了,也知道了我所要等待的人就是你。从最初在暗处接触到你的一切开始我便觉得自己的心远离了它本该在的位置,也许是多年的等待让我对你有一种习惯­性­的期待依赖,也许是你那­性­格吸引了同样桀骜的我,总之我就这样不受控制地触碰了禁忌中最不可原谅的感情。当初在掖庭你抱着燕朝时我多么希望那个人是自己,我嫉妒着你对别人的好,却又希望你对别人好,因为那样就有人替我照顾你了,那是我不能,不能……亲自做到的。”墨夜说到这里哽咽地再难继续这个话题。

“所以,所以你这个红­色­的部分是从那时就……”苍遥没想到墨夜对自己动情竟然会是从他的出现开始。

“是,当我发现银印变红时,我就是不想承认也没用,因为炎焱的出现证明了一切。”

“夜,炎焱还有多久……会淹没?”

“我不知道,也许一年?也许更快……”

“更快……夜,告诉我怎样才能破解带有炎焱的禁忌。”他必须要尽快想到办法,墨夜不能拖。

“找到‘天恕’让他们以法力将自己的血注入神杖杖柄的水晶泪,水晶泪变成红­色­时,将两杖凸出和凹陷的泪眼接合,用你的血将那两柄杖融合成苍落神杖。苍落神杖是施法必备的法器,除此之外你必须练成苍穹之眼中最高的奥术‘天之炼狱’。以杖对有禁忌之印的人施用天之炼狱直至银印崩碎。”

“我会加紧修炼苍穹之眼的,但是那两个杖在哪里?”

“天之炼狱历代的苍王从没有人练成,但是你是命定之主应该可以的。过两天就是‘天祭’的日子了,当你举行过天祭后,便会拥有更强的力量,那力量应该会让你练成吧。至于那两柄神杖,一把在碧穹祭司黑羽冥的手中,另一把在玄宿的手中。玄宿是碧隐云族的族长,前任的碧穹大祭司,现在不知道去了哪里。我与他相识不久便来了苍落,后来再找他就再也找不到了,好像彻底消失了一般。”

“他们二人是天恕?”真是好死不死啊,竟然两个都是碧穹的人,老天果然见不得自己有好日子过,可恶!

“是,天恕和禁忌没有很大的差别同样是预示是能力也是诅咒,所差别的只是诅咒的内容不同。天恕首先必须是厄运之杖和重生之戟所选定的人,其次他们必须是苍落的罪人且拥有优秀的术士潜质,天恕都拥有最魅惑的容颜却很短命,如果解不开天恕之印他们便只能活到三十岁。”

“怎样能解开天恕?”要不先摆平了他们,他们如何能帮自己?!

“不知道,虽然我能知道共通的事,但是对于具体怎样解印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只是有一点能肯定想解印必须要通过你。”

“夜,无论怎样我不会让你独自一人忍受痛苦。等你的伤好了便不要拒绝我,好么?”自己的时间有限,一个月他要做的事情好多。

“恩。”墨夜仍带泪痕的脸晕出淡红,轻轻地点了下头。

“夜,一直都在问你如何破解禁忌都忘了最重要的了,是谁伤得了你?!”既然墨夜有如此强的能力,怎么会被伤的那么重?

“我去了趟碧穹,这是被黑羽冥的咒术和厄运之杖伤的。”

“黑羽冥?!夜,你去碧穹做什么?”

“我知道你被袭击的事后,想替你去碧穹查查。我没什么事,黑羽冥也没占到多大便宜,中了我的魂之裂痕他也伤得不轻。遥,似乎碧爵在你身边安Сhā的不止有风凌还有一个更隐蔽的人,那个人一直在风凌的背后以他做掩护。而且碧爵这个人一定要小心,我总觉得他的身体周围有强大的场,场是只有修习奥术的人才会有的,历代的碧王都是普通人,可是碧爵给我的感觉不是一个普通人。”

“我会小心,夜,以后不要为我做这样危险的事,我不愿意看到你受伤的样子!”苍遥没想到墨夜会如此默默地付出,自己真的欠他太多,这样的墨夜要他如何能放手!“黑羽冥,既然你是天恕,那也就是说你的命在我的手中,伤了墨夜的这笔债我一定会替墨夜讨回来!”

“夜,时候也不早了,我抱着你睡吧。”

“好。”在苍遥的怀中,汲取那他一直期待的温暖,墨夜很快进入了梦乡。

随后的四天苍遥是忙碌的,忙碌着他的政务,也忙碌着修习苍穹之眼,他要抓紧每一分每一秒,所以一天的二十四个小时除了上朝吃饭睡觉,全部是窝在了傲天殿的侧室一边陪伴着墨夜一边批折子修习奥术。

“启禀陛下,礼仪司执事求见。”男侍进来通报到。

“进来。”

“启禀陛下,两位妃的立妃大典已经准备完毕。”

“明天举行!”碧晴的封妃仪式是绝对的必要,于内于外,都要举行这个大典。既然是封妃的典礼,那么他一定要带上燕朝,自己不会让燕朝留有遗憾,他要燕朝站在自己的身旁隆重地接受他应获得的殊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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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遥再次踏入傲天殿正殿时已经是第五天的上午,今天没有早朝,苍遥穿了一身黑缎绣银龙的单衬长衫,霸气凌人,黑­色­永远是苍遥最钟爱的颜­色­,最适合的颜­色­,也是唯一的颜­色­。

“待会儿会举行封妃的大典。”

“苍遥,我,我那天的话是无心的。”再次见到苍遥碧晴的心中有着无限欣喜,他很想告诉苍遥自己想他,但看着苍遥那冷淡的神­色­,他最终没敢说出口。压抑着心中的那份喜悦,碧晴硬是将思念转成了歉意说了出来。

“过去的事情就算了。”苍遥面无表情地挥了一下手。

“那你,原谅我了么?”

“无所谓原谅不原谅,我已经忘了。”

忘了……忘了么?他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当真是洒脱啊!哈哈哈,自己连让他生气都不配!的确,自己在苍遥的心里根本就是无足轻重,只是玩偶的他当然配不上苍遥去费心。碧晴神­色­哀伤地看着苍遥,那幽然的目光中满溢着心碎。

看着碧晴那怪异的表情,苍遥的心里一阵烦躁。“来人!”

“陛下,您有什么吩咐?”

“为晴妃换装,半个时辰后带晴妃去苍仪殿。另外,命人将朕和朝妃的衣服送到朝霞殿。”

“是。”男侍退了下去。

苍遥在男侍退下后,又看了眼碧晴转身走出了傲天殿。

“苍遥,为什么要对我这样残忍……”再一次,碧晴面对那绝然离去的背影心皱缩成了一团。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要爱上这样没有心的人?!那肆意地玩弄,那假意的温柔,那绝情的话语,那一切的一切自己不是早就知道么,还希冀什么呢……苍遥从最开始就是在羞辱自己,就是在征服自己,现在他成功了,自己彻底陷入了他编织的迷咒中不可自拔,明知道注定的结果,还是如飞蛾扑火般义无反顾地冲了上去。他想管住自己的心让它理智地远离苍遥,但是他管不住,管不住,管不住啊!如果能管得住自己的心,让它不去爱,那么就不会有今天的痛苦!

苍遥离开的这四天让他想了很多事情。三年前初遇白月天时,他那淡然出尘的气质,卓尔不群的见地都是自己在周围尔虞我诈虚与委蛇的人群中所仅见的唯一,那种发自内心的相惜使得自己以为那就是爱了。曾经的确是付出全部去追逐去执着了,但是现在想来在失去的那一刹那终究是愤怒大过于心碎。自己寄托了三年的全部感情,一朝失去换做谁都会如自己这般冲动吧。可是现在对苍遥呢?那个人从一开始就没有给过自己一丝希望,从一开始就摆明是在玩弄自己,可是自己仍然在期望中寻找希望,在希望中品尝失望,一次又一次蹂躏自己的心,却甘愿等待,等待奇迹的出现。或许这种锥心之痛才是真的爱吧,都说‘爱之欲之生,恨之欲之死。’可是现在自己却既恨不起来,也不想让他死。

从自己在街市第一次见到苍遥,就震撼于那浑然天成的霸者之气,赌坊中苍遥的自信从容甚至有一丝无赖都让自己慑服,慑服于他的人格魅力。自己当初就想到两人的交集不会短暂,但是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交集。自己并不是一个情绪型的人,但是在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自己没有一次不被苍遥逼到情绪失控的崩溃边缘。在苍遥的面前他想控制,想理智,可是他做不到,自己的情绪就是会不由自主被苍遥牵动。当他慢慢理清了自己的感情,想改善两人的关系时,苍遥似乎对他已经没什么兴趣了,那冷淡让他又一次饱受了绝望的吞噬……

苍遥走向朝霞殿时,心中一直闷闷地。本来因为墨夜的事情就是愁云密布,现在脑海中竟然像中了咒似的全部都是碧晴那哀怨心碎的神情,挥都挥不去。自己离开他给他自由还不对了?他不是一直都很恨自己么,自己天天在折磨他,终于解脱了为什么摆出一副他是被自己丢弃的样子?!真有冲动把他打包扔回碧穹,眼不见为净。

不知不觉苍遥已经走进了朝霞殿的二门还兀自有些神游太虚。

“遥,你来了啊!”燕朝激动地从正厅内冲了出来,这几天自己真的好想他!

“啊,哦,朝。”苍遥有些转不过来,说话都是论字蹦的。

“遥,你怎么了?怎么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是墨夜的事情很棘手么?”燕朝见苍遥有些郁卒的样子,忙关心地问到。

“是很棘手。朝,一会封妃大典就开始了,我让人送来的衣服你看过了吧?”墨夜的事情固然棘手,但是现在碧晴那死人弄得自己的心情更糟!

“看过了,一会你的礼服我亲自帮你换。”燕朝看向苍遥的目光满是深情和思念。今天苍遥能来还将自己的礼服带到这里来就足以说明苍遥的心中在意自己了。燕朝知道这两天因为墨夜出事,苍遥一直在陪他才没空来看自己,所以自己不会生气,只是很想他。

“好。朝,这两天没能来看你,原谅我。”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永远不会生遥的气的。“

“朝,晚上我陪你好么。”也许就是燕朝的这份体谅让自己可以永远那么安心地对他好,这两天自己确实忽略他和月天了,既然接受了他们的情就应该负责。

“真的么……”燕朝不敢置信地问到。

“恩。”看着燕朝那惊喜的表情,苍遥将燕朝的头按在自己的肩上,抱紧了他。

“唔,遥,我们进去换礼服吧,时间很紧。”苍遥突然抱紧自己,让他觉得心里暖暖的,但是礼服很复杂还是要早点穿好。

苍遥没有说话,只是搂着燕朝走进了朝霞宫正殿。

正式典礼的衮服是极其庄严华丽的,黑­色­是苍落国家的颜­色­,只有国君、正妃和神殿的掌殿才可以使用。苍遥的衮服是以黑­色­­精­锻绣黑丝蟠龙为面,袖口,领口,衣襟全部金丝滚边。在长斜领服外衬上透明绣黑丝蟠龙的长式坎肩儿,无袖无扣。两层式长袍以宽约二十厘米的­精­致腰带围拢,要带中间有长缎绳束扣,既可以调整松紧也是附带的装饰。整套衮服奢华庄重中又不失飘逸。

正妃的礼服也是复式设计的黑­色­长袍,荷叶式立圆领,腰带以下为开襟,后面带有三米长的半透明黑­色­丝绢,所有的领口、袖口和衣襟为银丝滚边。整个衮服依旧华丽贵气但比起苍王的更显柔美。

燕朝和苍遥来到床边,看过礼服后,燕朝将苍遥原有的便服脱下。

因为是要举行国家级的典礼,所以苍遥的里里外外都要换上新的,苍遥的衣服一件件被解落,那­精­壮充满力量的优美线条便渐渐显现了出来。

燕朝虽然对这具身体已经很熟悉,可是每次看那比例完美无一丝赘­肉­的身躯仍有头晕目眩的感觉,于是将脸微侧去拿床上的衣服准备为苍遥穿上。

“你,你……你们大白天要……”一直在读书的傲哲因为知道燕朝要去参加封妃典礼了,所以亲自跑来正殿看看他准备的怎么样了,谁知道一进门就看到苍遥全­祼­地背对着他,登时傲哲的脸上一片通红。他不是没见过男人的身体,可是以前的遭遇让他既畏惧又厌恶,哪还有什么心情去观察。这会儿立场环境的转换倒是终于可以不再那么排斥了,可第一次算不上观察的观察却太过刺激了。主要是苍遥这个静态的样子冲击到视线中实在过于震撼,黑亮的长发披散在后背长至腰际,腰部收紧没有丝毫的松弛,那紧窄的臀部和修长笔直的双腿彰显着十足的力量和爆发力。加上燕朝正好在苍遥的正对面,被遮住了视线,所以傲哲以为他们大白天的这个时候要做……做他们爱做的事。

“傲哲?你来了呃?我正在给遥换礼服。”燕朝衣着整齐地探过身子说到。

“恩?”苍遥听到声音转过了身,看到是傲哲后戏谑地问到:“我们要做什么了?”

呃……太丢人了,他想歪了,正在低头懊恼的时候傲哲听到了苍遥的声音响了起来,反­射­­性­地抬起头却不由倒退了两步,两眼定格在苍遥那直面自己的邪肆的脸上。正面的确比背后更震撼……这次傲哲真的是被刺激到了,整个脸上羞窘地像熟透地番茄般充血艳红。

“哈哈哈,哈哈哈……”苍遥不客气地笑出声来,心中积聚了好几天的郁闷消散了不少。

听到苍遥不可遏止的狂笑,傲哲终于从错愕中反应过来,而后很没勇气很丢人地红着脸转身落跑了。

“遥,你真是……怎么这样爱捉弄人呢!”燕朝看着头也不回跑掉的傲哲微嗔地对着苍遥说到。

“哈哈,他的反应真是太好笑了……”苍遥想着傲哲逃走时脸上的表情,笑得眼角都流出泪了。

作者有话要说:挥挥袖~请留下片云彩~~~(拒绝乌云!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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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哲跑出了朝霞殿的正殿回到自己的房间,一ρi股坐在床上,心脏还是在咚咚地跳个不停。为什么见到苍遥的­祼­体自己会有那么大的反应,苍遥有的自己一样不缺啊!可是当时身体的反应太诚实了,那种腿软无力,如遭电击的感觉瞬间席卷而来,快到让他无力招架。

是,他是想歪了,可是那个恶质的苍遥用得着笑得那么大声么!丢人,真是丢人丢到家了。想起苍遥这几次见到自己没有一次不捉弄他的,第一次是无赖地吓唬自己,第二次是取笑自己画的人物画是画鬼,应该在头上直接盖个大红花更好,给自己画画时说当自己是个苹果,这一次又这样……

不过他的人确实是个怪胎!当初自己泼了他一身的水还骂得那么难听,以为那时苍遥一定不会放过自己,可是苍遥竟然没在意。对于一个帝王面子是多么重要,他竟然能在别人当面破口大骂下依然冷静。

还有他那奇怪的作画方式,自己从来不知道炭条是可以用来作画的,那副为他画的画真的很逼真,不是写意而是完全的仿真,用苍遥的话说那是‘素描临摹’。想起那幅画,笑意不由地爬上了傲哲的嘴角,他站起来走向书案,在抽屉中小心翼翼地拿出了那幅画。画上的人是自己,有些嗔怒,有些不服气的样子被刻画地活灵活现,那时候他是用心地在画自己吧,傲哲将画宝贝似地贴在胸前,脸上才平复的红潮又渐渐晕起。那时……

“你这画的是人?你确定?”苍遥声音夸张地怪叫到。

“当然是人!我画的画是公认的上品!”第一次听到别人那样嘲讽自己的画技,他傲哲是公认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苍遥这样说,自己当然不服气。

“上品,哈,上等的次品吧!你这是画的鬼吧?为什么不在头上加朵大红花当帽子?”

“你!你有能耐在这里说风凉话,你画我看看什么样的算是人!”自己当时被气得眼圈都红了,‘上等次品’着实是打击了一下自己。

“好,我画你看,你就站那,别动哦,不然真画成鬼不负责!”苍遥让人拿来了细长的炭条,将白纸铺平开始迅速地在上面涂涂抹抹。

第一次见到那样怪异的作画方式,纸上线条交错,或浅或深的,怎么看他都不像是在作画。于是自己将眼神斜到一边免得看到‘鬼’!可是不到一刻的时间,那线条轮廓渐渐明晰了起来,自己再次用余光扫向那画纸时,心中有着难掩的惊讶,那人物的每一个细小的表情都被刻画得入木三分,就像是画面上的人物站在眼前。每次自己再看到这幅画,都仿佛看到了自己那时候的表情,看到了那时候认真作画的苍遥。

“来,看下,这是个人吧?”苍遥什么时候都不会忘记损自己,他当然是人,他能说自己是鬼么?!

“我当然是人!”不过从那时候起,自己是真的佩服他了。以前总是听燕朝说他处理朝政很有能力也很有魄力,但是那些他没有见到,难说是燕朝爱他所以说得过分夸大。可是这幅画却不能造假,苍遥的确让自己打心里佩服了,自己都要怀疑有什么事情能难得住苍遥么?“这是……什么画法?”自己对画画是极其喜爱的,所以也好奇苍遥怎么会用炭条作画。

“素描,画你呢就属于静态人物临摹。不用对我露出那么崇拜钦慕的眼神,我没什么别的意思,我这个人呢工作时候都很认真,别误会哈。”

“少往你自己脸上贴金了!鬼才钦慕你!”自己当时话不经反应就脱口而出,后来想想反而有种欲盖弥彰的意味。

“那幸好,那幸好,一般练素描都是拿苹果练,所以当时我只是把你当成苹果了。”

“你,你这个恶劣的家伙!”

“哈哈哈,哈哈,喏,拿好啊,看看你的表情真的像苹果一样可爱!”苍遥当时大笑着说完将画向自己怀里一塞便搂着燕朝大笑地离开。

看着那猖狂嚣张离去的背影,自己真有冲动把画撕了摔到他的脸上,可是当两手捏着画纸时,却怎样也撕不下去了,反而是好好地收藏起来。

除了给燕朝看过一次,他就从没在人前拿出来。那时候燕朝以手指慢慢地抚摸了下纸上的线条,看不出在想什么,只是随后抬起指看着那上面淡淡地炭灰愣了一会。啊,那时候朝该不会是因为苍遥画了自己,朝不高兴了吧,想到这傲哲有些担心。可是其实自己也是羡慕朝的,苍遥对朝始终那么好,那种关心真的让他很羡慕。

想着这许多,傲哲抱着那幅画已经不知不觉出神了好一会……

“哲,我和遥走了,要一起走么?”傲哲说要去看的,他刚才好像在抱着一张纸出神呢,难道是那幅画?

“啊,不用,不用,你们先走吧,我一会自己去。”傲哲听到燕朝的声音忙将画藏在身后。刚才看了一眼苍遥,脸上竟然除了微笑什么都没有,好像刚才嘲笑自己的不是他,那身衣服穿在他的身上真是该死的合适,他和燕朝……很相配。

“好的,哲,那我们先走了。”傲哲现在好像还很尴尬,自己和苍遥还是先走比较好。

望着两人相携而去的背影,傲哲将画从背后拿过来再一次出神儿了。

“想什么呢?”苍遥温柔的声音在燕朝的耳边响起。

“刚才哲好像抱着你给他画的那幅画在发呆。”

“是么,呵呵。朝,你想要我为你也画一幅么?”抱着自己的画发呆是么?

“想。”燕朝确实很想苍遥为自己也画一幅画。

“行,那晚上画个­祼­体画吧。”呵呵~应该有趣。

“遥……你怎么这样,我说的是认真的!”

“朝,我说的也是认真的啊,­祼­体画被称为人体艺术,是很纯洁的好不好,你不要想歪啊!”哦,自己已经歪了。朝,你现在的表情让我有冲动!苍遥见到燕朝那羞涩的表情,感觉肾上腺素有激增的趋势。

“不行!”燕朝对这点还是坚持。

“半­祼­,不然不画。”燕朝这个小气的家伙,画全­祼­的还不是只有自己能看到!

“那只,只露半身吧。”

“成交。”苍遥笑得像狐狸似的得意,他有办法除了某点让燕朝一丝不挂,哈哈,这也算半­祼­吧,没有全就是半!

掖庭的一角

“主子,今天是封妃大典您不去观礼么?”

“没必要。”丹碧无所谓地说了句。

“主子,奴婢有话不知道当不当讲。”

“说吧,你跟我也算久了,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主子,您为什么不争,那本应该也有您的啊!”素纤发现自己真的很不了解丹碧,有时候主子似乎没什么心眼很冲动,但有时候却深沉得可怕。自己心疼主子,希望他幸福快乐,如果这种快乐陛下给不了他,那么自己愿意当个替代品照顾他!

“争,像云飞那样么?”丹碧面上并无任何波动,只是眼中闪过一丝异样。

“那您,您不爱陛下么?”

“素纤,你问多了。”丹碧并没有发火,即使在指责语气还是很平淡。

每个人的心中都会有爱,自己的爱……呵呵,想到这里丹碧的嘴角露出了一弯笑。能被封为贵侍君就足以见得丹碧是能配得上牡丹了,丹碧的这浅浅一笑让素纤就怔在当场。

“素纤,晴妃那边怎么样?”

“啊,啊主子,傲天殿守卫森严,派的人进不去。”

“你下去吧。”丹碧优雅地摆了下手。

“主子,让奴婢作为一个替代品陪着您吧!无论您将奴婢当成谁,奴婢都愿意!”素纤再也不想压抑自己的感情,既然王不能让主子快乐,那么就让自己有这个机会吧!

“你……希望你不会后悔。”丹碧愣了一下,思绪只停顿了片刻,主动将双臂环在了素纤的颈上。

“奴婢永不后悔!”素纤没想到主子会接受自己,这是他根本不敢奢望的啊!

衣服一件件滑落,两具身体交叠在了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完毕!我要脚印哇~~~~~抓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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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苍遥和燕朝两人相携走入苍仪殿的大门,那同样一身纯黑同样出­色­的两人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也包括碧晴。

一个是霸气狂傲十足阳刚,一个是高贵柔美落落大方,虽然他们同为男人,但是任谁也不会怀疑他们是最为相配的一对。苍落的特殊孕育方式使得男男之爱并不难被认同,所以众王公大臣也都目露赞叹而少有鄙夷。

碧晴的目光自苍遥进入苍仪殿便一直落下再也没有移开,这套黑­色­绣金盘龙衮服当真是专为苍遥所打造的,那纯然凝练的黑寓含着一个智者运筹掌控一切却暗藏于内的隽永积淀,那金­色­耀眼的蟠龙则似在彰显笑傲天下的王者谈吐间纵横决断挥斥方遒的无穷智慧在闪光。自己虽也身在王族却从未在哪人的身上发现似苍遥这般畅然挥洒的大气。一个人的长相不能选择,但是气质确是后天形成,由内而外自然流露的,如果苍遥不是有非凡的智慧和勇气又怎可能拥有如此这般的自信!

苍遥携燕朝进入大门便发了现站在一侧的碧晴,发现了碧晴正以一种近乎赞叹倾慕的目光看着自己。怎么可能?!赞叹?!倾慕?!估计是自己眼花,难道最近自恋的毛病又犯了?想到这里苍遥不再去探究注意碧晴的眼神,而是从上到下仔细看了看他所穿的衮服。同样的一件衣服真是穿在千个人身上有千种样貌。燕朝穿上不但不觉刻板反而有一种神秘的柔媚,再看看碧晴,柔美是没觉得反倒是英气十足贵气逼人,真不愧是皇族啊,就是有天生的华丽富贵的气质。“这衣服你穿起来很不错。”苍遥随口给出了评价。

“你这样觉得么?”碧晴听到苍遥的话激动地问到。

“过来,一会儿典礼就开始了。”苍遥不想让自己去过分在意碧晴那激动的语气,因为那让他又想起了刚进门时碧晴看向自己的反常眼神儿。于是只是轻点了下头表示回答。

碧晴没有听到苍遥的回答,却是见他轻轻一颔首,但就是这一轻微的表示也足以让碧晴欣喜了,说明至少自己在苍遥的心中还不是那么糟。

“奉天承运……”一段辞藻华丽但听在苍遥的耳朵里却过于冗长枯燥的诰文总算是读完了。

在司礼官的高声宣布下,苍遥同站在自己两侧的燕朝碧晴缓缓走向了高台,礼道两旁远处的号手将朝天的号角肃然庄重地吹起,典礼的气氛被推向Gao潮。

一长串复杂的跪拜叩首仪式在继续进行着,苍遥对这些并没有十分的在意,今日如此之做只是为了演给那些王公大臣和碧穹使团看。因为苍遥所相信的只有他自己,什么苍落的列祖列宗他苍遥不认识!倒是两侧的燕朝和碧晴都严肃认真面带虔诚地施礼,估计能多少弥补下苍落往生祖先的破碎自尊。

礼毕,所有王公大臣施跪礼山呼:“苍王万岁万岁万万岁,王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那震天的声音让苍遥觉得心胸分外舒畅,他所要的就是这种君临天下,傲视一切的感觉,这是自己被送到这个倒霉地方所还能满意的少数中的其一了。“朝,此时此刻是否还会在意你的以前,在意那些不快乐的事情?”苍遥微侧脸庞,用低沉的声音温柔地问到。

“不会了,其实自从和你在一起那些我便渐渐淡忘了。”燕朝的目光有些迷离,他从来不敢想象自己也会拥有一个始终爱自己的人陪伴在身边,而且能够享有接受众人叩拜的尊荣,这一切都是因为有了遥。“遥,你是我心底深处最细心守护的那份希望那份唯一的爱你可知道!”燕朝深情地凝视着苍遥说到。

“我知道,所以我绝对不会辜负你,不会让你再受到伤害!”燕朝那纤细温柔而包容的心也是自己所珍爱的啊!

碧晴站在一旁,羡慕着两人的深情,羡慕着两人的默契,苍遥和燕朝之间根本没有他能Сhā足的空隙。苍遥那坚定温柔的爱不是属于他的,他奢求不到,他所能做的便只是在背后默默地凝视着那牵引自己的心的背影,期望有一天那身影会回过身看看自己,他很傻么?可是他没有别的选择,不知何时付出的感情已经收不回来,就让他这样下去直至灭顶吧,放不开被束缚他也不在乎了。

典礼结束,苍遥和燕朝碧晴起身离开苍仪殿。

在离开前的那一瞬碧晴敏锐地感觉到有一道视线在盯着自己,反­射­­性­地回头,竟然对上白月天那带着些许不谅解的复杂目光。碧晴只是看了一眼就立刻低下头,因为他没有勇气再去看第二眼。

这些日子自己一直在想如何处理与苍遥的关系,却忽视了自己来苍落最初所执着的那个人,白月天现在一定很鄙视很不屑自己吧。他清楚地知道白月天不爱自己,所以那种不谅解绝对不会是因为自己‘移情别恋’。月天是在怨自己爱上苍遥,怨自己妄想去争取去分享苍遥的感情。的确自己一直在给白月天造成困扰,以前是纠缠着他不放,现在变成了纠缠着他所爱的人不放,所以他不敢奢求白月天的原谅,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他的心好乱,他该如何面对这两个男人……因为白月天苍遥也许永远也不会接受自己;因为苍遥,白月天也可能永远不会原谅他。因为自己现在做了比当初缠着白月天更可恶的事,自己想抢的是白月天唯一所爱的人呐!

碧晴有些神情恍惚地随着侍者走回了傲天殿,那一脸的失魂落魄一点不像才被加封过无上尊荣的人。

“陛下不是很宠晴妃么?晴妃此刻怎么会如此哀伤?”随行的男侍虽然有疑问,但是谁也不敢去问。

目送苍遥三人离去的白月天心情有着说不出的纷复,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可是为什么亲眼见到还是会心痛。自己不是苍遥的妃永远不会有像这样站在他身边的一天,燕朝是苍遥第一个接受的人,是他名正言顺的妃,自己无法去在意。但是,但是碧晴……为什么碧晴要来苍落为什么要爱上苍遥!碧晴那眼中那么深刻的恋慕只要不是瞎子都会看出来,苍遥呢?现在是回避不予理会,可是以后呢?当初自己见到碧晴一身伤痕趴在苍遥的床上时就料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论手段论心机碧晴根本不是苍遥的对手,更何况苍遥本身就是如此吸引人,想要不沉沦很难。“遥,你是否想到会有今天的局面呢?抑或这是你心底早已知道期望的结果?”白月天叹了一口气,眼神飘向远处天边的浮云,那种抓不住的变幻真的很像苍遥……

苍遥和燕朝回到了朝霞殿,一路上苍遥的脸庞仍是挂着笑,可是此刻燕朝却发现那笑有些勉强。

“遥,你有心事?”

“朝,你说我是不是一个很无情的人?”离开苍仪殿时月天的目光他也感受到了,他没有回头看,但就是知道站在那个位置的是月天。想着今天碧晴看自己的神情,苍遥知道当时自己对碧晴的小小惩罚已经变了质,他没有想到,真的没有想到碧晴会爱上自己!如果不是月天的目光,或许自己还不会发现,或者说去承认这个事实。如今该如何去面对这种纷乱,对月天他有亏欠,对墨夜他有亏欠,甚至对燕朝难道没有?自己的感情不能给一个人本身就是不公,可是自己又能放得下他们哪个!?燕朝的温柔包容,月天的尽心忠贞,墨夜的付出隐忍,自己能舍得下谁!?如今又多了个碧晴,似乎还没怎样便已先亏欠了,至少那幽然哀怨的眼神如果不是他恋上自己就不会出现。自己和碧晴会到这个地步的确不是事先所料的,当初自己对碧晴的折磨诱拐只是想给他一点惩戒打碎他那高傲的自尊。如果他不是那么嘴硬,那么倔强,自己便不会将事情做过头,但现在想来当初用那样的方式惩罚他似乎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遥,你怎么会这样问,也许你是多情,但是你对每一份感情都很认真,也很负责。我知道在你的心中我们对于你是同样的重要的,所以我从来不会去怨,正是因为你如此优秀吸引人才更值得我去爱不是么。”看着苍遥困扰苦恼的样子,燕朝心中很是不忍,他的遥应该是快乐坚强自信的王者。

“多情更似无情……我不想让别人对我动心,可是这却不是我能掌控的……”

“遥,你是说碧晴吧?”

苍遥艰难地点了点头,“我没想到,我真的没想到……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可是现在说什么已经来不及了。”

“遥,你对碧晴当真就没有一点感情?当初在赌坊你看着他时那眼中分明有着相惜探索,我不信一个普通的人能引得出你那样的感觉。”

“我不知道……当时就是有种对手的感觉,看不惯他那么高傲。”自己对碧晴那时候有那样的感觉么?难道是当局者迷?难道自己用那样的方式惩罚他是潜意识怂恿的?“朝,你真是犀利,犀利地让我不敢小觑……”

“我永远都爱你,永远都不想让你受伤,就如你对我一般。这段感情如果你选择接受,不如对他坦诚,这样你们俩都不会痛苦,尤其是碧晴,他今天那样子分明是绝望的等待;如果你不打算接受就直接回绝他,让他彻底心死,否则时间越长越是折磨,他等待的是一个永远看不见希望的希望。”

“朝——”苍遥抱住燕朝,头趴在他的肩上,现在的他需要一个支持。

“两条路想清楚就好了,我爱的苍遥一向很果决的,大不了答应你让你画,但是要开心呵!”

“画­祼­体么?这可是你说的!”是啊,选择一条不要后悔!自己当初选择燕朝真是最最英明的决定,每当自己有困惑时燕朝都会有办法让自己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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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画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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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燕朝点了点头,脸上浮现一抹绯红。

“那现在就画吧。”苍遥一手环紧燕朝的腰,一手抓住燕朝抬起的手腕用低哑磁­性­的声音诱惑着。

“遥……你不要是画,画我么?那现在……”那红­色­更加弥散一路延伸至脖颈再至下……

“我现在就是在做作画的准备工作,我要仔细记住你的每一分表情。”眼神更加暗沉,欲望浮生在眼底,窜动……

“遥——唔——”­唇­被苍遥霸道却也温柔的气息占满,身体后倾倒在了床上。

那轻碾重吻吮吸缠绕让两人身体的温度不断升高。

苍遥扯开燕朝腰间的礼服束带,如蛇搬的长指窜进衣服在那细滑的肌肤上游走一路向下来到燕朝的双腿间抚弄捏揉。

“啊,遥不要那样——”刺激的快感让燕朝呼出声。

“这样么?”握紧那直挺的昂扬,苍遥上下轻重交替地滑动起来。

“嗯——啊——……啊——”燕朝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随着苍遥时上时下的动作漂浮了起来。

“朝,你的样子真是迷人,很美,很媚……好好享受吧!”看着燕朝那黑亮的发散落在床榻间,原本白皙的脸庞因情yu而娇艳欲滴,那敞开的黑­色­的礼服内莹白如脂的肌肤此刻也微发粉红透着细汗,苍遥的呼吸更沉,手中的力道也不由加重加快,引得燕朝发出了一声高过一声的舒适呻吟。

苍遥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却俯下身伸出舌头开始卷舔着燕朝身体。那敏感的耳垂,柔白的颈子,突出的喉结,嫣红的茱萸,从胸部到腹部再到下腹,每一处都没有放过,每一处都留下了炙热的温度和爱的痕迹。“宝贝,你是否喜欢这样?”

“喜……欢……”苍遥那温热湿滑的舌每到一处,燕朝的身体便如着了火般,这种舒服到极点的折磨让他想寻求解脱却又不舍的那么快逃离。

“那这样是不是更喜欢呢?”苍遥的舌头缠绕上燕朝那灼热的坚挺,在饱胀的顶端戏耍着,本已泛光的那处因唾液的附着更加晶亮诱人。那敏感的沟部,苍遥每舔弄一下,燕朝的身体便痉挛般地随之颤抖,溢出的声音也更加尖锐柔媚。“朝,你的呻吟是瑃药吧……我想我是中毒了,你要负责!”苍遥一口吞没燕朝的昂扬,裹紧,滑动……

“遥……我不行了,不要这样了……求你……啊——求你……”强烈的刺激让燕朝觉得自己随时会失控,声音也破碎断续起来。

“宝贝,不可以哦。”苍遥以沙哑的声音哄着心爱的人,这才仅仅是开始。放开那诱人的粗硬,转而含住下面的软囊,再向下……

“遥……别,那里……那里脏……”好羞人,遥竟然要亲自己的那里。

“宝贝,我记得在换礼服前你洗得很­干­净……乖,不要抗拒我……”灵活的舌描绘着掬花的形状,苍遥微闭起眼,聆听享受着燕朝那娇羞的呻吟。……感受到燕朝的身体完全放松了下来,苍遥抬起了头,“朝,我要抱你!”

迅速扯落自己的衣服,露出­精­装结实的完美身材,抬起燕朝的一条腿曲起,苍遥以自己早已挺立的私|处慢慢地在那十足湿润的掬花周围滑动,好几次顶在入口要进去却又滑向旁边。

“遥,我想要……”

苍遥每次顶住燕朝的后面却又不进入让燕朝觉得身体好空虚。燕朝并非不经人事,他知道自己想要苍遥,想要他进入自己的身体,来满足自己。

“那我来了哦,吾爱!”苍遥顺着那湿滑直接深入到底,没进燕朝身体的最深处。

“痛——”

“宝贝,很快就好了……”苍遥亲吻着燕朝曲起的膝盖,见到那娇颜渐渐舒缓,便轻轻地抽送起来。虽然自己的那处已经胀到极致,但是他不能那么快,他不舍得燕朝受伤。“还痛么?”苍遥的声音有着忍耐的压抑。

“……遥,快点……可以么?”疼痛平息后,欲望更猛烈地席卷了过来,被淹没的燕朝只想让苍遥来填满这种空虚。

听到这句话,苍遥再也没有顾忌,开始疯狂肆意地抽送起来,伴随着苍遥一声声低吼的是燕朝那破碎带着哭音的嘤咛……

“遥,我……我不行……不行了……我真的忍不住……”燕朝感觉身体绷到最高点而后“啊——”的一声­射­出了­精­华。

听到燕朝的声音,苍遥几个狠力地挺入后吼了出来同燕朝一起达到Gao潮。

“朝,舒服么?我帮你沐浴吧。”搂着浑身汗湿瘫软无力的燕朝,苍遥温柔地问到。刚想喊人准备,结果一抬头看到远处门口傲哲捂着嘴,两眼睁得媲美铜铃,满脸充血雕塑似地站在那。

靠,又被免费欣赏了!怎么每次都这么准!自己刚才一定是过于沉迷才这么大意没发现有灯泡的存在。“欣赏够了?!”犹带着沙哑,苍遥语气散漫慵懒地说着,声音不高但是蕴含着内力的声音却远远传出。

燕朝听到苍遥的声音,睁开情yu未散的如丝媚眼望向外面。当看到傲哲吃惊且脸红怔然地站在门口时,脸上霎时刷地又红成一片,忙扯过被子盖住自己和苍遥的身体。“哲……你,你来了啊。”燕朝都不知道要如何开口说话了,傲哲,傲哲不会全看到了吧……

“你们俩竟然……竟然真的在白天就……”听到了两人的声音傲哲总算是从这绝对震撼的情景中缓过神儿了,他们俩真是太……太激烈了。

“就什么?你来了多久?”苍遥倒是没有丝毫窘意,所谓一回生二回熟,自己都被免费欣赏了三次了,这会儿还装什么纯情?!

“……”能说从头看到尾么?两人床上的一幕幕不断闪在脑海中,自己竟然全看了?!尴尬到极点的傲哲再一次身子倒退而后转身飞速逃窜。

跑回自己的屋子,傲哲的心里仍是‘砰砰砰’跳个不停,脸上的红艳没有一丝要消退的迹象,那些情Se画面也太震撼了他想忘也忘不了啊!典礼结束后自己便去找燕朝,谁知道却看到燕朝被苍遥抱着倒在床上。

自己是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应该避开,但是两腿竟然像生了根。看着苍遥挑开了燕朝的衣服极其暧昧煽情地亲吻抚摸那身体,从上到下,甚至连私|处和后面也没放过……苍遥真是太疯狂了……当时他差点尖叫出来,想逃走却如何也迈不开腿,于是捂住了嘴巴就那样看着一幕幕上演。燕朝那迷眩的表情和舒服的呻吟让自己越看脸越红,竟然开始猜测苍遥的服侍究竟销魂到何种程度。

“啊!——“傲哲使劲摇着头想甩飞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拿起一个枕头,吼了一声把脸埋了进去,再想下去他就要受不了了!

坐在蒸气四溢的浴桶中,苍遥为燕朝和自己清洗着身体。

“遥……哲都看到了怎么办啊?”

“看就看了,怕什么。”苍遥拿小的木舀将水淋再在燕朝的背后。

“我刚才是不是,是不是叫得很大声?”

“哈哈,朝,没关系,只要我喜欢就好!”清洗完毕苍遥抱起燕朝跨出浴桶走回床上。

躺在软榻上,苍遥胳膊枕在头后开始仔细回想刚才的那一个个画面,呵呵他要给他的朝留一个永恒的回忆!

“遥,你不画了么?”

“着急了?晚饭后我画但是你不准看哦!明天我离开后才可以看!”苍遥开始想象燕朝看到那画时会害羞到什么程度了,但愿不要脑充血!

第二天的清晨苍遥去上早朝,燕朝打开了苍遥留在枕下的那副折叠的画,只看了一眼,就满脸飞红,眼神儿有些心虚地四下瞅了瞅,确定无人后才又展开。

那是一卷四幅连篇的长画,呃,准确说是四幅连篇的春宫图。从燕朝被解开衣服头发披散在床上,眼泛桃­色­半眯着眼,苍遥手拂着他的胸膛为开篇。第二幅是燕朝的手抓紧床单,眉头紧皱,微张着嘴,脸上的表情似享受又似折磨,苍遥的头俯在燕朝的下腹。第三幅是苍遥抱着燕朝Zuo爱,燕朝的脖子向后扬起,眼角尤挂着激|情的泪滴。第四幅是燕朝Gao潮后餍足地闭着眼晴慵懒地瘫软在黑­色­的礼服中。所有图景全部是以燕朝为正面,尤重面部表情的刻画,苍遥则全部是背影出现于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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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落朝堂

“启禀陛下,新收编的十六万人初期­操­练已经结束。”兵马司总执事恭敬地说到。对于这位锐意改革,魄力和手腕都无愧无英主的苍王,他的心里是怀着崇敬和仰慕的。

“抽出三千较为­精­锐的,将宫内除傲天殿以外所有重要门关的侍卫全部更换,更换下来的人集中收编为一个组单独­操­练。另抽出三万人加强京城防务,分东南西驻扎于苍都近郊,由国师和你负责继续­操­练。剩下的部分全部迁往边境重镇驻扎。”

“陛下,边境小镇地方有限,如此庞大数目的军队恐怕……”

“移民,将边境重镇的普通居民尽快迁往内地。一方面可以闲置出空间安顿新的军队,另一方面内地土壤肥沃更适宜生产,将这些熟练的耕种民迁徙,可以增加粮食的产量。新军队安顿好后实行民屯,平时充作镇内的百姓照常耕作­操­练,战时集结!”

“是。”

“吏部、兵部、学政司,科考的通知和准备工作进行的怎么样了?”

“启禀陛下,一切按旨顺利进行,通知已经下发到各郡,从回复情况看,报名很是踊跃。”

“很好。碧穹的使团现在行至哪里了?”

“回陛下,已经出了苍都。”礼部尚书出列回到。

“所有人都撤走了?”

“是的陛下。”

走了??这么快就都走了?真是邪门。虽然碧晴有自己的人但是相较于他一国唯一王爷的身份,这种不留陪护的做法也未免过于匪夷所思。碧爵,哼,看来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呐!虽然从影子现在提供的消息还看不出碧爵有多么大的能耐,但是碧晴这件事如果不是有人为他出谋划策,那就是碧爵这个人隐藏得太好,城府太深!

沉思片刻,苍遥继续与朝臣讨论了一些内政民生的问题而后散了朝。

“月天,你等等。”步出朝堂,苍遥拦住了正往神殿方向走去的白月天。

“遥,有事么?”

“月天,这两天我见你有些忧郁,是不是因为昨天封妃和碧晴的事?”

“遥,你怎么……怎么忽然说起这个?”被看穿心事的白月天有些尴尬。

“月天,一直以来为了我和这个国家你都尽职尽责地承担了很多本不属于你的责任,这点我很清楚。虽然你有些时候看似脾气火爆,但事实上你压抑自己感情和想法的时候更多吧。月天,既然我们彼此认定,那么有什么事情就不要怕和我说,让自己一个人去承受那么多我会不舍。”

“遥,碧晴爱你你知道么?”白月天有些艰涩地问道。

“昨天知道了……月天,告诉我,你的想法!”

“我有些矛盾,也许他爱上你对我们三人来说是一个最好的结局。他不在执着于我,省却了纠缠的麻烦。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又多了一个人分享你……是我太小心眼儿了吧。”

“月天,如果我接受他会让你心痛,那么我会选择拒绝!”

“不要!”白月天没有迟疑地选择了否定。

“月天?”

“我看得出来碧晴这次是真得陷下去了,以前他对我或许只是痴迷,但是对你,那绝对是爱,那种绝望却又希冀的眼神恐怕只有你会没在意。且不说他的地位是你的助益,就是他本人如果处在一个朋友的立场也是值得相知相惜的。遥,你对碧晴就真的没有一丝感情?我想应该不是,否则你不会选择用那种方式惩罚他,或许很早你的心里已经有他,只是你还不知道。今天如果因为我你拒绝了碧晴,那么若有一天你后悔,我将如何面对?而且对于碧晴,我也希望他是幸福的,虽然有些介意这种幸福由你给他,但仍算是了却了我的一个牵挂。当初我若没有与他定三年之约,那么今天也许一切都不会是这样……”

呵,这次不仅是燕朝,就连月天也看出来自己对碧晴并非无情了,难道真是从最初见到他就在意了么?自己对感情还真是迟钝,当初自己受伤醒来对着月天一个劲地说燕朝,月天登时就拂袖而去,现在想来那时候月天便已经是在意自己了吧?哎……自己的神经原来也是粗的!

“月天,我知道我身边有其他的人对你本就不公,但是请相信我,在我心里你的分量绝对不比任何人轻,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成为我名正言顺的妃!”

“遥,真的可以么?”国师的身份可以允许自己有这样的奢求么?

“是!没有什么可掩饰的,我一定会让大家都知道你白月天名正言顺就是我苍遥的人!”

苍遥这般坚定的话让白月天的心里划过一道暖流,幸福也洋溢在了脸上,冲散了原本的轻愁。“遥,三天后就是天祭了。”

“是啊,这种仪式的神秘让我很期待。”苍遥的确很想知道这种神秘的仪式会给他带来怎样的改变,但是随着这一天就要到来,苍遥的心中却隐隐地有种不安在萌动。他没有将这种不安告诉任何人,这只是他自己的直觉,也许只是他那虚无缥缈的第六感一时出了错,但愿是出了错吧……

“月天,走吧,和我去傲天殿看看墨夜。”苍遥压下心中因天祭而产生不安情绪,转开了话题。

“恩。”

两人并肩向傲天殿的方向走去……

话说苍遥的预感一向很准,这次也没有例外,因为一场巨大的­阴­谋的确在筹划酝酿中,而且很快地将浮出水面。这次,等待苍遥的又将是什么样的变数呢?

整件事情要从碧晴被封妃那天说起……

那天的下午,白月天去了傲天殿,墨夜去了碧穹,整个神殿只剩下风凌一位掌殿。静坐在自己房间内的风凌突然收到一封神秘的来信,信是谁­射­进来的无从查证,可见对方身手之迅速。展开信纸,一片空白,风凌于是将纸放入了水中,渐渐地字迹浮现:天祭行动,等待讯号,暗影冲击。简单的十二个字,风凌已经明白了这是主人的命令,要他配合。下面那独有的纹章标记证明了此信的真实可靠­性­。

同一天的下午,风阙也收到了指示:天祭行动,等待讯号,灵魂颠覆。主人终于要动手了,他也终于要解脱了。只是负责这次行动的人会是谁呢?自己应该是主人留在苍落术能最高的人,难道还有高手是他所不知道的?

灵魂颠覆,在风阙所修炼的术中,这一招是最强的,如果有药偶的配合就更好了!为了加强术的力量,风阙自从那日后便开始寻找药偶,几天前终于找到了合适的人,但是暗下的第一次试探竟出乎意料地令他震惊。如果不是­阴­差阳错地使用了术对此人进行探寻,他怎么也不敢相信,那个‘药偶’竟然如此有强大的场,甚至比自己更强!所以最终他罢手了,如果再试探两次估计以那人的能力便会发现自己,那时候恐怕不但完不成主人的计划,还会提前毙命!

为什么这个人会在自己的身边?难道是主人?不会的,不,他不信……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OVER,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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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其痛苦,今天俺老爹来给俺送东西,其庞大的数量让我狂汗,我又陷入收拾屋子的混乱了。下午2点我可能要出门去选选婚纱店。因为偶下月末要结婚,所以忙啊~忙啊~

今天更新与否很难说了~如果我写完估计也是半夜了,大家不要等,明天来看好了`

___________________洛洛 6月22日 中午12:26留~静下心来风阙开始仔细回忆那人的过往。他来到自己身边是一个很正常很自然的过程,从普通的下人做起,因为细心而且办事很得自己的意而最终被留到自己的身边,最重要的是他对自己很关心很在意,这种若说是假意,那么他未免太能伪装,难到真的是一个骗局么?那么自己执着苦撑的这几年到底为了什么,到底值不值得!

傲天殿

苍遥和白月天刚回到殿内,就接到内侍禀报说碧晴刚才吐血昏了过去。

两人均是一惊,怎么会这样?!

“怎么回事!”苍遥紧皱眉头严声问到。

“陛下,早晨奴婢去为晴妃送早饭时,就见他的脸­色­不大好。晴妃本来是让奴婢把东西放下出去的,但是奴婢刚要走,晴妃却突然叫住奴才站了起来。他刚站起来还没有说话就抓着胸口一口血喷了出去,然后就昏过去了。”

“叫太医了么?”

“回陛下,请过了,刚开了方子去煎药了。”

“太医怎么说?”

“肝气郁结,急火攻心,说是没什么大碍,好好休息调养就可以。”

“行了,这几天我不在的时候好好伺候。”

“是。”男侍答完退了下去。

苍遥和白月天走进正殿,看着一脸苍白躺在床上的碧晴,苍遥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

很多事情说起来容易,做了却不能那么洒脱,在燕朝和月天将碧晴与自己的关系挑明后,他就是有心回避也不可能。是心疼么?曾经那么想狠狠地教训碧晴,如今他终于是倒下了,真就那么开心么?

“遥,他再这样子下去不知道还能撑多久……”白月天喃喃地说到。那天典礼结束自己看向碧晴的目光是否也伤害到了他?

“对他我还没有想好,也许是在意的,但是在意到什么程度呢?”

“无论怎样尽快给他个答案吧。”

“呃……”碧晴的喉咙发出了轻微的声音,意识渐渐清醒了起来。他这是怎么了?刚才自己想问男侍苍遥是否会回傲天殿,然后……然后自己突然心好痛吐血了,是昏倒了么?

“你醒了……”苍遥的声音平淡地响起,听不出任何情绪。

“苍遥?”他来看自己了么?“月天……你也来了。”看到两人同时出在眼前,碧晴又一次觉得心头被压有千斤般重,透不过气,鲜血顺嘴角流了下来。

苍遥看着殷红从碧晴的嘴角溢出,忙坐在床边把他扶在自己怀里,眉头紧锁了起来:“紫,出来。”

紫影现身来到了床边,单手抓起了碧晴的腕,“主人,他的心事太重,吃药是治标不治本。”紫影虽然如此说,仍是拿出了粒丹丸给碧晴服下。

被苍遥抱在怀里,碧晴觉得好温暖,如果是自己的伤换来这短暂的幸福,那么他宁愿伤得更重。只是月天,自己要怎样面对他?“月天,对不起。”碧晴有些吃力地说到。他有很多的歉意,可是那些歉意终是取代不了自己爱上了苍遥的事实。解释也是那么苍白,所以他说不出口,只能道歉。

“没关系,你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以前的事情忘了吧。”白月天的话带有几分释然。这句话说出解脱的是碧晴,何尝又不是自己。即使他爱的是苍遥,自己也没有权利阻止,何况若当初自己没有给他那一丝希望,事情今天也未必会变成这样。也许这一切都是注定的……

“月天……我,”没有想到白月天会这么轻易地原谅自己,碧晴一时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了。

“不必道谢,也不必觉得亏欠,你并不欠我任何东西。”自己能做的也就是这些了,至于最后碧晴能和苍遥走到什么地步就不是自己能帮的了。帮着自己所爱的人去爱上别人,他还是做不到,不介意已经是极限。何况自己的爱还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碧晴,以后只能靠你自己了……”白月天在心中说到。

“遥,我去看墨夜,你们聊吧。”白月天说完转身走向偏殿。

室内又沉默了下来。

对于苍遥,碧晴不知道应该怎样开口去要求,说自己爱上他了,要他也爱自己?当初口口声声说绝对不会认输,现在就算自己承认,苍遥会稀罕么?

苍遥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自白月天走后就一直敛低眼睑盯着床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也不知道多久苍遥突然抬起头,很严肃地说:“我想我们需要谈谈。”

“要……要谈什么。”看着苍遥那表情,碧晴的心一下沉落,难道他终于要直接把话说明白了么?如果苍遥直接拒绝自己,那么自己要怎样?放弃还是自我欺骗下去?

“你爱我?”

“我……你……咳咳……”碧晴没想到苍遥会这么直白地问这个问题,一紧张咳嗽了起来。那艳红的脸­色­不知道是因为咳嗽而面部充血还是因为苍遥直接的问话而害羞。

“很难回答?那么听我说吧。”苍遥的眉头仍是纠结,但指上的动作却轻柔,一边以指腹揩去碧晴嘴角的血一边以低沉的声音说道。“也许我对你是有感觉的,那种在意有多深我不清楚。如果你是爱我的希望我也能给你同等的爱,那么我不想骗你,我现在做不到。至于以后,我无法保证……所以你现在依然可以选择放弃。……如果我有爱上你的一天,那么你连放弃的机会也没有了,我想要的一定会不择手段去得到!”

他,他听到了什么?苍遥这样说是要给自己一个机会么?“不,我不放弃!”担心苍遥会收回所说的话,碧晴激动地马上表明自己的态度。即使要他等,他也愿意!当初毫无希望,他都选择去等待,现在既然苍遥对自己也是在意的,那么自己就更不可能去放弃!

“你来苍落有什么目的,或者说碧爵有什么目的我现在不想问,只有一句话你要记住,我不会原谅背叛!”很多事情还是说在前面好,苍遥总觉得碧晴来苍落是怀着一定的目的,即使不是他,也是碧爵的!

“我不会。”看来苍遥还是不相信自己,这也难怪,自己是碧穹——一个反叛国家的王爷,凭什么让苍遥去全心相信。换了自己,自己也会怀疑,苍遥肯不追问自己已经是难得了。

“那你明天起住碧霄殿吧。”

“你……要让我离开么?”必须要走么?以前自己巴不得离开傲天殿,可是现在他不想走了啊!

“既然我已经把话说清楚,你是我的妃就应该住在后宫,难道你不想去?”苍遥有要按太阳|­茓­的冲动,当初碧晴不是很想离开的么!这会儿给他自由了倒怎么弄得好像自己抛弃他似的?!

“我,我住这里不行么?”

“这里是我住的地方!”忍住,忍住,难道碧晴会不知道皇帝住的地方和后妃住的地方是分开的?!

“好吧……那我再住几天再搬……”好不容易苍遥肯给自己机会,他不想那么快走。

“我他妈⊙×∠◎……”苍遥在心里开始骂了!听到‘好吧’两字以为事儿摆平了,结果后面还跟了句!“随你!躺下休息吧,脸白得像鬼……”说完将碧晴安置好准备起身离开。

“又怎么了?!”看见碧晴那殷切幽怨的眼神,苍遥这次真的抓狂了。

“我……我想……想要你陪我待一会。”

“好,那我就坐这儿,睡吧。”

苍遥看着碧晴睡着仍死死抓着自己袖子的手,彻底无奈了,这碧晴真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王爷么?怎么这么没有安全感?!

……

“碧爵,你给我滚开!不准靠近我爹!……我没你这样的娘,我恨你!……”碧晴突然很不安稳地挣扎。

苍遥一边轻轻摇晃碧晴,让他从噩梦中醒来,一边想着碧晴的话。‘我爹?’碧晴和碧爵不是一个爹?难道碧爵不是碧王亲生?

“碧晴,醒醒,醒醒。”

“唔……”碧晴睁开眼看到苍遥,双手更紧紧地抓住了苍遥,他又梦到爹临死的样子了。

“碧晴,没事的,没事,你刚才梦到了什么?”

“说也没关系,你知道也许更好……”既然自己决定要和苍遥在一起,那么就不需要瞒他,这件事苍遥知道后对碧爵有些防备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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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爵和我是同一个母亲所生,他比我大三岁。我的母后,也就是碧穹前代的皇后极其喜欢碧爵,却很不喜欢我,她总是用一种近乎憎恨的目光看着我,仿佛我根本就不应该存在。”碧晴从来就不认为那个女人有哪一点值得父亲去爱,她根本就不配做别人的母亲!

“那你父亲呢?”没想到碧晴竟然会有这样灰暗的人生,从来没有得到过母爱……

“他是一个很慈祥也很和蔼的人,从来都是宽以待人,所以老一代的朝臣都很敬重他。父亲对我和碧爵都很好,但是因为碧爵是长子所以父皇很注重对他的培养,直到有一天我意外撞到父皇和母后在吵架,经过那次之后父皇渐渐疏远了碧爵,而看我的眼神却总充满了期待和担心。”

“他们说的难道是关于碧爵?”难道是碧王发现了碧爵并非他亲生的?

“是。当时他们吵得很厉害,父皇追问母后为什么要欺骗背叛自己,有了别人的孩子竟然还生下来。我以为母后面对这样的诘责至少会有所反驳,可是她说的话却彻底让我震惊了,她说如果不是为了她爱的人自己根本就不会嫁给我的父皇,为自己心爱的人生下孩子没有什么错,还说……还说……”碧晴说到这里哽咽地停顿了下来。

“碧晴,不要激动……慢慢说。”苍遥抚着碧晴的背安慰着他,下面的话一定是他很不愿意面对的吧……

“她竟然说父皇让她怀了我时,她恨不得将我直接打掉,但是为了碧爵她才没有那样做,她说她要保护好自己唯一的希望,还说每一次见到我都恨不得把我掐死……当时父皇掐住她的脖子,那是我第一次看到父皇生那么大的气,我以为他会直接了结了母后的­性­命,可是他却最终没有下手,只是痛苦地注视着她而后松开手让人将她软禁了起来。”

“照你这样说,你父皇根本不可能传位给碧爵的,你才应该是碧穹的王啊!”

“我父皇的确是想将皇位传给我,在父皇病重前就已经将他自己所掌握的亲信部队交到我的手上,他说自己不能保护我多久了,要我一定要小心碧爵和我母后。那时我的父皇一定还不知道我看到他和母后吵架的事情。”

“那后来呢?”

“后来,我的父皇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去世前本想召大臣拟定遗诏,却被碧爵给阻拦了,碧爵当时早已经悄悄地控制了禁卫。而后拿出一份和父亲笔记一模一样的诏书自己从父皇的枕头下摸出碧穹玉玺直接盖了章,让父皇放心地去死。”

“那你呢?你就没有反抗?!”苍遥这时候真是觉得碧晴有够窝囊的了!

“反抗了,想冲上去和他拼了的,但是却被我的母后给牵制住了。母后不知道何时被放了出来,我没有想到的是一直优雅高贵的她竟然是一个武功高手,而且她会妖术!”

“妖术?”苍遥一听这个马上联想到异能了。

“和你最初束缚我的那种东西感觉很像,但是当时我只是以为那是妖术,后来才知道是一种异能。当时我被困住动弹不得,母后好像很激动很欣喜,走过去对弥留的父皇说她自己的愿望就要实现了,谢谢他这么多年很好地配合她的利用,还说其实父皇是中了慢­性­毒药才会这么快死。而后走到碧爵的旁边不知道说了什么,结果碧爵的嘴角露出了冷酷的笑说‘我早就知道你的一切了,我的好母后,不过我不会交出一切,因为我会自己去得到全部,这样也算能告慰先祖了吧!’说完突然地将一把淬毒的匕首Сhā进了母后的心脏。我当时惊呆地看着这一切,那黑­色­的血、泛着寒光的刀锋还有倒下的母后和碧爵那狰狞­阴­邪的脸。我想喊,可是却发不出声音。碧爵拔出刀,带着对父亲的愤恨和一种报复的快感一刀划向父皇的手腕,血涌了出来,变黑嘀嗒在地上。看着那情景碧爵竟然疯狂地笑起来‘这么多年你们一直将恩怨都加诸在我身上,你们是否也想到会有今天,从今天开始就让我去实现你们没完成的夙愿吧!哈哈哈’就这样父皇和母后都在那天死了。”

“那碧爵那疯子没杀你?”有异能的女人?难道和苍落有关系?那么碧爵会不会就是那个拥有苍落原血的人……但是想传承苍落原血不是需要融婴石么?碧爵的母亲明显是自然孕育地碧爵啊……

“没有,他说的很清楚为了稳定朝局只要我不妨碍他,他便不会动我。可是那时候他看我的眼神却让我更加毛骨悚然,有一种狂热的痴迷近乎变态。后来他竟然解开了我身上的束缚,让我离开。我回府后本想集结军队直接为父皇报仇,但是一想到碧爵可能早有准备我那样去只能让手下白白送命,于是我便按捺了下来,暗中布置扩充军队想待时机成熟便直接结果了他。我对那皇位并不是很在意,对母后也没有任何感情,可是父皇的惨死却让我不能不恨。随后不久月天来了苍落我便来找他,所以在外人看来我是为了月天放弃皇位,其实真实的情况是即使我不来苍落那皇位也是碧爵的囊中物。”

“这些年在碧穹碧爵没有为难你么?”碧爵果然是会异能啊,否则便解不开来电束,可是他怎样获得的苍落原血呢?而且那个变态好像对碧晴……该不会爱碧晴吧?那可是乱­仑­!

“可能对我手中的重兵还有一丝忌惮,所以一直没有动我。这次来苍落我想他会对我的人下手,所以我早已经告诉手下,只要碧爵有任何动作就按照以前的部署起兵反了他,不用顾忌我。”

“那现在你的手下怎么样?”

“我不知道,因为你没有给我机会去问。”

黑线,黑线了……苍遥现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可是谁也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啊!但愿碧晴的手下还没有动手,不然按碧爵那老­奸­巨猾心狠手辣的作风再加上他的异能和黑羽冥的奥术,还不是去一个死一个,去一批死一批!“你去联络下你的人,看看有什么消息吧。”虽然黑影没有传来任何消息,但是不排除碧爵暗中动手的可能!

“好。遥……呃我可以这样叫你么?”

“可以。”

“遥,我不会做出危害你的事情,相信我!”

“你的能力也危害不了我,我只是单纯地讨厌被欺骗和背叛……不过现在我到是不担心了。”碧晴和碧爵都这个状态了,要是还能串通在一起,自己马上去买乐透,一定能中头奖!

“真的么?你相信我了么?我现在就去找我手下的人。”

“不行!”

“为什么,你怕我逃回碧穹么?”碧晴的脸上有一丝黯然,自己说了全部,还是换不到苍遥一点的信任么?

“你现在就像死鬼,哪都不准去,休息好再说!”

“遥……那好我休息。”遥在关心他啊,真的好幸福!

“你先休息,我要去查点事情,晚上我再来看你。”苍落的国史上是没有任何记载的,该怎样去解释碧爵有异能的事情呢?也许墨夜和月天能知道点……去问问!

“好。”听到苍遥还会来看自己,碧晴安心地闭上了眼睛,很快地睡去了,毕竟他的身体还很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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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疑问和猜测苍遥来到了偏殿,却见墨夜和白月天两人正坐在桌边品茶。

“夜,你怎么没有在床上休息?不知道自己现在还是病人么?!”

“外伤已经好了,只是还有些内伤不能施术,别弄得好像我是残废似的。”墨夜的表情虽然还是一如既往地散漫不羁,但看向苍遥的目光却不再如先前般叛逆,反而有了一丝温柔关心。

“那也要多休息,我有事要问你们俩。”苍遥没有继续催促墨夜必须躺在床上,只是将他又推回床边坐了下来。

“是什么事需要你表情这么严肃地问?”白月天觉得苍遥所要问的事情一定不简单。

“是啊,你说,有事儿我替你摆平!”

墨夜又活过来了……听到他这句话两人一起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儿。

“你先摆平你自己吧!我想我可能知道是谁带有苍落原血了。”

“谁?”两人异口同声到。

“碧爵。不要那样看我,我听碧晴说碧爵是带有异能的,那种异能不是奥术师可以有的吧……既然碧爵不是术士也就不可能同月天一样通过灵契获得异能,那么可能只有一种,他本身就会异能!”

“怎么可能?没有融婴石他是如何得到了这种能力?!”白月天听完苍遥的话吃惊地问到。

“这也是我所奇怪的地方,他是如何获得了这种能力?!”苍遥将目光移向不发一语的墨夜,难道他知道?

“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两个同时拥有苍落原血的人自然结合孕育出下一代。”难道碧爵和苍遥是……亲兄弟?!

“我这一代只有我一个人拥有苍落原血吧?”如果记载没错苍遥唯一的姐姐已经被杀多年了。

“是。”白月天肯定了苍遥的话。

“那……难道是我的父皇和别人?”苍遥简直不敢去往那方面想了。

“上一代帝王也只有一个妹妹,但是据说幼年便失踪了,所以苍落历史上也没有过多记载。”白月天将所知道的说了出来。

“两人……乱­仑­?!”苍遥的四个字震撼了三个人,这简直是巨大的丑闻啊!苍落的皇帝和自己的亲妹妹生下子嗣,而那女人恰恰是碧穹的王后,难道苍遥的父亲是想通过这个办法来统一苍落?!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荒谬到难以想象的地步!真是乱到极点!自己没有那本事去统一竟然弄出了这样的损招,结果事情还没掌控住,反倒弄出碧爵这么个疯子!现在想来变态加癫狂似乎是苍落王族的家族遗传,从前代苍王到变态男再到碧爵,哪有一个是正常的人!全部通通心理扭曲!那碧爵还肖像着碧晴呢,真是想想都寒毛直竖!

“这次麻烦了……如果黑羽冥真的是全力帮碧爵那么鹿死谁手还真就是个问题!黑羽冥真的那么厉害?”苍遥觉得自己的命真是歹啊!本以为自己够强了,谁知道正虎视眈眈地对着自己的那位竟然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啊!

“黑羽冥的确很强,论自身实力,他也许不及我但也仅仅是差一点。而且他手中的那根杖威力实在太强了!遥,就是你上去都不一定会怎样!”墨夜现在全盘衡量下两方的实力,也不得不担忧。

“遥,你有没有想过让影子和你定灵契,那样一来我们会胜券更多一些。”没有办法面前,这也是一个好的办法了。

“不,如果仅仅是为了灵契,我不愿意强迫他们,那样对他们四人是不公平的!”苍遥不想那样随便地就和影子上床,没有感情拉上他们做陪葬太过不公!

“主人,我愿意!”

“我也愿意!”

一直待在苍遥身边的紫和红现身出来单膝跪在地上。

“不,这件事情我会想办法,你们保护我是职责,但是你们并不因此就要将身体也赔给我。”

“主人,我们是自愿的,如果黑和白现在在这里也会这样选择,主人和我们定灵契吧!”紫和黑他们自从苍遥毫不犹豫地与他们定血契便已经从心底认可他了。

“这件事再说吧,除非没有别的办法,否则我不想牵上你们,对你们可能只看做是责任和交换,但是我不想欠下感情,你们下去吧。”苍遥决定事情只要没到非如此不可的地步绝对不牵上影子,在所有都结束后自己是想放他们自由的,所以就不要有什么牵绊了吧。

“主人……”红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苍遥阻止了。

“你们下去吧。”

两道身影隐没,白月天和墨夜都定定地看着苍遥,为他的坚持和担当而感动。

“不用觉得我好像很无私,我也怕死,但是没必要拖着所有人陪葬吧。而且我对你们俩还是很有信心的,你们俩会保护我吧?”苍遥以轻松嘻哈地语气带过这个话题。

“我是残废……”苍遥这个死人,难得这么温馨的时刻竟然装皮!墨夜觉得苍遥真是不上道儿!

“我半残……”苍遥就没一次是能顺了大家的意的,破坏气氛!白月天也不愿意搭理他的耍宝了。

“你们俩……你们俩……我真是太伤心了!”苍遥见二人根本不捧场马上做出西子捧心状。

“够了吧,继续正题!”苍遥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犯抽了,要是不让他打住那就没完了!“大后天是天祭,不知道那之后力量会提高多少……”

“但愿吧,但愿能顺利。墨夜,你觉得玄宿这个人怎么样?”

“怎么突然问这个?”墨夜奇怪地看着苍遥。

“只是想到在这场乱局中他也是一个关键的人,不知道他会帮哪一方……”

“他对权力之争看得很淡,喜欢宁静处世,是一个有点冷漠孤独的人,总有一些忧郁。虽然他是碧穹的人,但是我想他是不会去帮碧爵的,否则当初就不会放下大祭司不做离开碧城。”想想那个男人,墨夜觉得还真是淡然无谓的一个怪胎。

“他的杖可能借我们用么?”

“不可能!那杖我说过是会选定主人的。且不说玄宿(xiu四声)从来杖不离身,即使借了我们,也是一根木头,没有丝毫作用,我们发挥不出来那杖的力量!”墨夜直接将苍遥的希望覆灭。

“那也就是说除非他肯主动帮我们,否则无论是对付碧爵还是解除禁忌都没有指望了?”

“对。而且现在最麻烦的是,这家伙彻底失踪了。我曾派人去找,基本翻遍了整个大陆都没有找到他,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真怀疑玄宿是不是作古了!

“既然他是天恕,那么我相信他迟早会和我碰面的,注定的事情他也改不了!”既然天恕是天命注定,那么玄宿就是想置身事外也绝不可能!“这个先不说,月天,天祭那日都需要谁参加?”尽量人数越少越好,苍遥觉得自己的不安感一直在扩散。

“按照典制,天祭在神殿举行,需要国王、正妃、神殿三位掌殿以及神殿随护参加。”

“那就好,那天大家都要小心!”没有朝臣参与,即使发生了事情应该也不至于太过动荡吧……“月天,燕朝和碧晴都是普通人,还有墨夜现在还受着伤,到时候你多照看点他们。”

“那你呢?”白月天问到。

“我自己还是有自保能力的,而且影子也在我身边。”只要这些人没事就好。自己既然是天命所归,应该没那么容易翘头吧?

“那你要小心!”“小心,遥。”白月天和墨夜认真地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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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的三天很快过去,天祭终于是到来了。在这特别的日子里天公似乎都格外地作美,万里晴空上朵朵白云徜徉漂浮,鸟啾蝉鸣,风和日丽,微风轻拂中的一切都浸透着着夏天的气息,那般地生机蓬勃而富有活力。

“今天似乎很平静。”墨夜轻轻地说到。

今天的墨夜穿上了神殿掌殿的正式服装,一袭银白­色­的缎袍袖口领边前襟下摆均以深红­色­滚边儿,腰带则是深红外绣银线。整个装束使得他那原本神秘不羁的面容多了一分庄严,与以往慵懒洒脱的他更有不同。而其他三人则是穿着出席正式场合的黑­色­衮服。

“平静的下面也许是暗潮汹涌,你们三人小心!”苍遥不敢稍有懈怠,再一次叮咛着燕朝、碧晴和墨夜。

“遥,你是担心会发生事情么?”燕朝察觉到了苍遥的紧绷。

“是啊,遥,难道有什么问题么?”碧晴也问到。

“我有不安的感觉,如果万一发生什么,你们俩先保护好自己。”苍遥与墨夜对视了一眼后表情凝重地说到,“走吧。”

怀着激动而忐忑的心情,苍遥和燕朝、碧晴、墨夜来到了神殿。放眼望去一片庄重凝练的银白,白月天和风凌穿着与墨夜同样的掌殿衮服早已等候在祭坛。

四人缓步走上前去,苍遥边走边暗暗观察周围的一切,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只是在走过风凌身旁时,觉得他故意闪避开了自己的视线。

“开始吧。”苍遥对着白月天说到。

按照先前白月天所说的过程,苍遥和白月天两人将血同时滴入苍灵圣杯,拜祭之后一人一半喝了下去。这个看不出会产生任何化学变化的祭祀却在两人饮下那杯血的刹那出现了令人惊讶的异象。

苍遥额头上的苍穹之眼和白月天额头上的暗之眼都渐渐地张开了,散发出耀眼的淡金­色­和淡银­色­光芒,两人的身体内都感觉到了一股强大力量的注入,这种巨大的冲击令二人的面上都出现了痛苦纠结的神情,双眼也随之紧闭。待力量渐渐散至周身,二人的表情才稍有缓和。再次睁开眼,两人都恍若重生一般感觉到了对方变强的力量。

“遥,看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到了这个时候敌人都没有出手,应该是苍遥过于担心了吧。

“……”苍遥没有回答,他心里的不安并没有因为天祭的顺利完成而减退,他只是怀疑如果对方要动手为何要让仪式顺利完成?力量变得强大岂不是更难下手?真的是自己多虑了么?

二人待天目吸收过力量闭合如常转身面向了众人,下面的山呼声也随之震天响起,“天佑苍落,千秋万代!”

正当众人叩首跪拜时,一道尖锐的声音划破空气,随之而来的是气氛瞬时变得诡异。数道黑­色­身影从四面八方窜向苍遥,就是那原本跪拜的众人也有为数不少加入了这乱局,奔向碧晴、燕朝和墨夜三人。

收到讯号,离苍遥和白月天最近的风凌抬起头如离弦的剑般冲向苍遥,口中念着不知名的咒语,身形片刻散开,分裂成数条白影围拢了过来,每一条身影都带着强烈的杀气。

“风凌,你果然是­奸­细!”白月天边说边想用异能击散冲向苍遥的白­色­鬼魅,可是在运力的瞬间却发现力量受到阻滞,所能发挥的不但没有原先的强大反而仅仅能发挥出平时的一半不到,这是为什么?!

同样身形闪避的苍遥也发现了这个症结,虽然面上一如平常,但是内心却渐渐认清了,不是敌人没有想到天祭会使自己获得更强的力量,而是获得这力量之后的一段时间才是自己最弱的时刻,原来他们一直在等!

“月天闪开!”苍遥集中­精­力使用出自己从未用过的虚实转换,将那袭来的白影渐渐转为虚无。风凌见势不妙将攻击的目标转向白月天。

苍遥见状正准备施以援手却被另一个窜上的身影纠缠住。“丹碧?!”看到来人的面孔,苍遥的心里更是吃了一惊,这个自己原以为是花瓶的侍君竟然会是碧爵安Сhā在自己身边的暗桩,而且还是一个修习奥术的高手!

“风阙才是我的本名!我还要谢谢你这几年来的照顾!”丹碧的话说完便闭上了双眼头微微扬起,身体竟然悬浮离开地面,口中也逸出了怪异的音符。

苍遥正想听他在细语些什么,却觉得自己的脑袋一片眩晕,神智抽离……回复……再抽离……如此数般,头痛欲裂。

“主上,不要听!”一直被其他人缠住的红影和紫影见状忙对着苍遥大声吼到,那魔音绝对是妖邪,会惑人神智的!

影子的吼声拉回了苍遥的部分理智,苍遥努力甩甩头集中意念再次张开苍穹之眼,定神运力,一道虚无的强劲气流冲击在了风阙的身上,顷刻之间风阙那本悬浮着的身影如断线木偶般掉落下来瘫软在了地上。

转头看向其他人,虽然仍旧缠斗不休着,但形势已经明显是向好的方面发展了。苍遥提气纵身,窜到墨夜和燕朝碧晴的身边,一边询问他们的状况,一边帮忙击退那些仿佛中了邪的‘人偶’。

“遥,我们没事,你去看看月天!”燕朝见白月天只身一人缠斗着风凌忙出声让苍遥过去帮忙。

“你们小心。”苍遥说完便欲转身,但是那一刹那眼角的余光却发现一道黑­色­的身影带着腐败的煞气疾速窜向燕朝三人的方向。“闪开!”

还在纠缠中的三人虽然听到了苍遥的警告,但情势并不是他们想躲就躲得了的。

眼见那黑影带着强气场冲了上来,苍遥只好以身护着几人用自身的气场震退他们连带那些‘人偶’。燕朝等人因为苍遥的护佑安然地躲开了这一击,但是苍遥却被实实在在地震伤了。

身影渐渐清晰,一个鬼面具,一身黑斗篷,“你就是­操­纵血­肉­傀儡的那人?!”气血翻涌的苍遥忍着体内的震颤问到。

“没错,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来人以手结印,声音飘忽凄悚,那面具下的双目泛着瑟瑟寒光。

“是谁的死期还不一定呢!”苍遥再次运用苍穹之眼与那黑衣巫蛊展开对决,周围的场因二人的对峙而气流急窜,激起狂风肆虐。

一直缠斗着风凌的白月天最终是占了上风,运出全部的劲道使出致命电击将风凌的心脉击碎,而后自己也在颓然地跪倒在了地上。

风暴中心的两人身形没有任何移动,但那气流的疾速冲击导致的呼号狂风充分显示了对峙的激烈。

黑衣巫蛊见苍遥即便是重伤也能和自己打成平手,不由将气流翻转一个变向冲向燕朝等三人。

强大刺眼的银光冲击而来,感受到劲力的逼近离碧晴最近的墨夜用了唯一可以施用的影术一拦臂将其带向一旁,但是更远的燕朝却只是一个普通的人,那速度再快也及不上术的冲击。

苍遥在黑衣巫蛊变换方向的那一刹那已经反应到了,可是燕朝离自己太远了,根本带不走他!再也顾不上许多如果现在自己不挡住那气场,那么燕朝必死无疑!苍遥没有犹豫,身体用尽灵力疾速退向燕朝的方向,挡住了那袭向燕朝的气流,回手控电一击将那发出强光的黑衣巫蛊震出了数十米,而后自己也因重创在那银光中失去了意识。

因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而惊呆的燕朝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吼声,眼角也流下了泪,“遥,不要!——”

被苍遥的强电击向一旁倒在地上的黑衣人勉强爬了起来,面具的下沿血液嘀嗒着。那人用他所能有的最快速度窜向丹碧,捞起扛在肩上便嗖地消失在了空间中。

所有的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寂然……死寂。

银光渐渐消散,可是那原本被银光包裹着的苍遥却也不见了踪影。白月天,燕朝,碧晴,墨夜,全都无法置信地看着苍遥本存在过的地方,人呢?!即使是死了也应该留下尸体啊!

“遥!——”几人的呼喊却换不到任何回答,苍遥竟然如人间蒸发般不知了去向!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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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两相冲击的强大气场卷飞的苍遥再次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浑身浸湿,勉强撑开眼皮扫了眼周围却发现什么村镇、人烟统统没有!有的只是一望无际的碧蓝海水还有金黄的沙砾,管不了那许多了,至少他还活着,所以他要找人,一定要找到人救他!

撑起近乎散架的身躯努力聚拢着意识,苍遥一步三晃,“呸……碧,爵……你他妈的……给我等着!呸,呸……”苍遥边嘟囔边吐着嘴里的海草,这海草怎么这么长!“老子就是……打不死的……呃小强!老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字还没哼哼出来,脚下被东西一绊,苍遥虚弱的身体直接糊向了沙滩,又昏过去了。

从神殿逃窜走的黑衣人将身上的丹碧带到了苍都城东一处偏僻的宅院安顿下来。拿下面具,不在意地抹了抹嘴角的鲜血,黑衣人看着床上仍旧昏迷的丹碧,眼中流露出一抹心疼不舍,黑­色­袖袍中素白纤长的指伸出慢慢拂上了丹碧那苍白却不失艳丽的面容,“这样也好,就一切从新开始吧……如果还有机会的话……”

神殿中白月天等人在经过不信、失望、疑惑、不得不信之后接受了这个残酷的现实:苍遥真的莫名失踪了!

“都是我,都是因为我遥才会……才会……”燕朝眼中带着深深的自责和绝望,遥……你在哪里啊!

被墨夜护住跌坐在地上的碧晴此刻也是两眼失神地望着那团银芒曾经存在的地方,苍遥,苍遥怎么会就这样……消失了!自己还有好多话没有和他说,他怎么能就这样离开自己!

“燕朝,不要自责了,换作我们任何其他人苍遥仍旧会那样做,我相信遥不会有事!”白月天看着沉浸在自责中不可自拔的燕朝,撑着虚弱的身体挪过去,用力地晃着燕朝的肩膀说到。

“没错!苍落千年只等他一人,既然他是命定的人就不会这么容易死!大家不要丧气,正是因为遥现在不在,大家更要坚强!”墨夜也相信命运既然注定了苍遥是苍落的天命之主就绝对不会轻易死去。

“墨夜你说的对,遥失踪这件事一定不能让敌人钻了空子,朝堂那边我会负责,其他的事情交给你们了!”白月天在这个时候充分显示了临危不乱掌控全局的大气。苍遥颓废的三年他都能支撑起苍落,苍遥如今不过是暂时消失,他当然不会让苍落陷入变乱,他会担负起这个责任,待遥回来将苍落完好地交还到他的手中!

“宫中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燕朝点了点头。月天和墨夜说的对,自己要坚信苍遥吉人天相,要坚信他不会舍下苍落,舍下大家!

“碧穹那边我会派人盯着。”碧晴决定尽自己的全力去帮苍遥,他不会让苍遥失望的!

“剩下暗查和搜索遥的下落的事情我负责!”墨夜说到。

此刻四人终于又振作了起来,他们之间因为苍遥的失踪,因为那同样的对苍遥的爱而形成了一种深刻的默契,牢不可破。

……

“呃,今天是公子的生辰,送点什么好呢?”小易手拄着下巴嘟囔着。送幅画?他画的只能称得上鬼画符……让他练武修术可以,让他画画免谈!弄一桌好菜?自己会做的就那么几样,吃来吃去也没个新鲜,而且岛上也没有其他的人家更别说是饭庄了!哎!公子为什么要来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啊!“啊,有了!去岸边拾些漂亮的贝壳,公子一向很喜欢自然的东西的!”

说做就做,小易从凳子上跳起来跑出了屋外。他住的地方离海边要走半个时辰呢,但是为了让公子高兴,他仍是兴冲冲地去了。

来到海边,看着金光洒在湛蓝的海水上,小易张开双臂大吼了数声,他好久没有来海边了,感觉心里很舒畅。公子该不会就是因为喜欢这里的宽广宁静才来的吧……?一路寻找着特别的贝壳,却找着找着发现了一个人形生物趴在前方的沙滩上。

人?不会吧……真的是人?!自己都有好几年没有见过公子以外的人了!小易连忙跑过去把那个脸糊在地面上的黑­色­身影翻转过来并用胳膊撑起。手探了探鼻息又摸了摸颈侧,满意地点了点头,还好没死,他可不想拖个死人回去!拂落那粘贴在面部的沙粒,揪出那根很可笑地挂在怀中人嘴角的海菜,怀中人的面容终于完整清晰地显露了出来。

喝!好狂野霸气的面容!那墨黑的剑眉斜飞入鬓,双目虽闭合却狭长,鼻子挺直,­唇­线很清晰那薄薄的两片并未抿紧,嘴角的肌­肉­因此也很放松却不失刚毅。整个轮廓配上蜜­色­肌肤透出一种极强的生命力和野­性­的诱惑让人沉醉。“真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但愿公子肯收留他……”他以为公子和冥少已经很有魅力了,没想到这个人……不过他们不是同一种类型。

贝壳也不要了,小易决定直接送个人给公子当礼物。这也算是大自然的礼物,是吧……扛起‘沙包’放在肩上,小易吭哧吭哧地挪回了宿园。

宿园是一片木质的房舍,整个设计错落有致,简约却不失风雅,显示了主人淡泊不俗的趣味。

回到房间小易脱去了那人身上湿透的衣服,简单擦拭了一下,将他先安置在了自己的床上。虽然他也是男人,但是看着床上男人那完美如艺术品的修长身体,线条鲜明却不偾张的肌­肉­,小易仍是感觉脸上一阵阵火辣辣的。想想自己的‘­干­扁身材’小易对着床上的男人感叹上天实在不公平!

“小易……”

清爽淡漠的声音蕴含着内力传来,惊得正兀自感叹的小易差点没跳起来。

“呃,公子,什么事?”

“我要的阵图你弄好了么?”

“呃,公子,快了,快了。”

两道声音隔着好几个房间就这般来回穿梭。

小易又看了眼床上的人决定还是让公子来看看,毕竟公子的医术比起自己要好上很多!再说了公子是这里的主人,而这个床上的男人是自己送给公子的礼物,于情于理都要告知公子!

“公子,刚才我拣了个男人,他倒在海滩上。”小易来到了一间宽敞雅致的房间,对正坐在椅子上看书的白衣男人说到。

那一袭白衣的男人青丝半拢于头顶以一根碧玉簪攒住,面似羊脂凝霜,­唇­如红樱点绛,眉若水墨远山,眸点清秋莹亮,眼波流转,山水有情。

“拣了个男人?”声调虽仍旧清冷却有一丝上扬。

“公子,你去看看他吧,好像伤得很重。”那个男人长得那么好,要是就这么死了很可惜啊!

玄宿一听这话,脑袋里马上冒出了‘麻烦’两字,为什么自己都躲到这个地方了仍然是不能平静呢!就不能让他安静地活过剩下的几年岁月么!

“公子!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啊!”见玄宿没有反应,小易又问了句。

“走吧。”有些无奈,玄宿终是起了身,该来的想躲也躲不掉,就去看看吧!

来到小易的房间,视线一接触到床上那张容颜,玄宿便觉得心中一震,那容颜也太有气势了……看来这次麻烦大了!“哎,小易啊,你可真是给我找了个天大的麻烦!”玄宿在心中叹到。

“公子,你看看他的伤,他可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啊,可别让他死了!”小易献宝似地说到。

“生日礼物?!”玄宿不听到这话还好,一听到真想一掌把小易砸飞在墙上,这是什么礼物啊!心里诅咒了几句敛着眉来到了床前,抓起了那男人的一只手腕。“不是溺水,不是普通的伤,而是很重的内伤,难道是被术伤到了?!”玄宿看着床上的男人,眼神转为复杂。

“去拿雪凝丸给他服下,你照顾他吧。小易你让我忽然有掐死你的冲动……”声音还是淡淡的,但是玄宿的心此刻再也不是那么淡然,他有预感这个男人将搅乱自己平静的生活。

“公子……”公子好像生气了……为什么有要掐死自己的冲动啊?难道自己不应该救这个人?为什么呢?

玄宿没有再说话转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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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了一天一夜苍遥终于是醒了,睁开­干­涩的眼皮,放眼望去是一片布置淡雅的浅明­色­调。整个屋子摆设简单却很整齐,视线斜前方的木质窗子半开着,在床上都能感受到微微带着海水味的轻风吹进来,看来自己是被海边的人救了,不过这里到底是哪?“有,有人么?”苍遥发出­干­涩沙哑的声音问到。

“哦,你醒了啊!”房间外的小易耳尖地听到了声音马上兴冲冲地进了屋子。“你很幸运哦,要不是我去海边把你拉了回来你就死定了!现在你没事就好,你要记住你是我送给公子的生日礼物,所以你要好好伺候公子!”小易还不忘提醒他做‘礼物’的本分。

忍住,忍住!这个聒噪的家伙说什么?把自己当礼物送人?!本来还想道谢的,这次哼……哼……还是道谢吧,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伺候好大爷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谢谢你救了我,我会伺候好公子的,呃,我可以见一见他么?”苍遥说的话十分配合。成大事者就要能屈能伸!苍遥一边在心里咬牙切齿一边自我安慰。

小易本来还有些担心这个长相狂霸的家伙会惹公子不高兴,但是现在看到他如此配合知进退心里反倒是有点不好意思,是他自己把人家想得太坏了。“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昏倒在海滩上呢?”

“我叫许遥天,我是苍落国的商人,出海时遇到风浪船翻了……后来就到了这里,翻船后发生了什么我自己也记不清楚了。”苍遥给他来了个最合理的海难解释,哈哈哈看到那人的样子真是好骗!“能告诉我这是哪里么?”

“这里是天弃之岛,你该不会是想要离开吧?”小易可不想这么快放他走,而且他现在想走也不可能……没有暗流谁都不可能离开。

“我身体这样想离开也不可能吧,既然你救了我我一定会报答的,我只是想给家人捎个信,让他们放心。”多么合理的理由啊!原来自己被冲到海岛上来了,又一次死里逃生啊!

“这个……不是我不想帮你,只是这里并不属于大陆,是另一个单独的空间。”小易试图给他解释,但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懂。如果是修习奥术的术士大概还能接受这样难以按常理解释的事情,但普通人就……

“那……该不会永远回不去大陆吧?”天呐!那和要自己死了有什么区别!异次元空间??疯了,这次真的疯了!穿到异世已经够扯了,难道这里是异世的异世?!

“你别激动……可以回去,但是要两个月以后才能。”

“为什么?”努力压抑着心里的狂喜,苍遥面上尽量不露出过度兴奋的表情。只要能回去就好啊!不过为什么要等两个月?难道是要自己‘报恩’后才放自己走?

“这个地方不远的海域有一个暗涌,三个月出现一次,那是通往大陆唯一的途经。”

“那我是怎么来的?!现在应该没有暗涌啊。”难道是与黑衣巫蛊对峙的强场冲开了空间裂缝?自己应该去买彩票!

“这我也不清楚,你可以问公子,公子知道很多事情的。”小易也很奇怪为什么他能在没有暗涌的情况下来到天弃之岛。

“那带我去见见你们公子吧,也好感谢你们的救命之恩。”

“你现在能走动么?”

“呃……”他怎么忘了,自己中了术,身体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不过现在怎么感觉没事了啊!想起上次自己放血再加上这次受伤复原,苍遥不由地惊异自己身体的强大恢复能力。“我好像没事了。”

“啊,那你更要好好感谢我们家公子了,他把珍贵的雪凝丸都给你用了呢!不然你哪能那么快好!”小易又开始咋呼了。

仙丹?这是苍遥脑袋里最直接冒出来的词,这么好康的东西走前应该顺手牵羊反手牵猪一些才对得起自己哈哈!“那现在带我去吧。”苍遥说着就坐了起来。

被子滑落苍遥健美的胸膛直接呈现了出来,看得小易两眼再次发直脸一瞬间飞红。这个男人睁开眼睛后更是致命地吸引人啊!

看着小易的表情,苍遥不由扯起了嘴角,真是有意思的家伙,自己又不是女人,就算自己身材特优也不需要这样‘虎视眈眈’吧……难到这家伙好男­色­?“可以给我拿件衣服么?”

看着苍遥嘴角扯起的慵懒笑容,听到那变得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小易觉得自己确实有点腿软,“我,我这就去拿,你等等。”说完一转身用跑的窜了出去。

苍遥很想笑,但是考虑到自己的‘老实本分’形象最终努力忍了下来,这家伙很像傲哲啊,好像很纯情呢。不知道什么样的人能带出来这样的下人,很期待与他口中的公子见见面,“就让本王来好好伺候你吧!”苍遥在心里笑到,伺候人也是个不错的体验,呵呵。

“唔,我的鼻子。”低着头往厢房走的小易直接与交叉走过的玄宿撞了个正着。“公子……你怎么突然冒出来……”

“是你像被鬼追似的,我一直走的很慢。”玄宿不紧不慢地说到,看着满脸通红急惊风似的小易玄宿心里冒出一丝疑惑。“你是怎么了?”

“唔,公子,我救回来的那个人醒了,我去给他拿衣服。”

“那你去吧。”拿衣服需要这样?

“公子,那人想见见你,他说话还满得体的,我告诉他要好好伺候你。”

“小易以前为什么我没有发现你这么多事,你好像很不希望他离开?”

“没有!公子我先去拿东西了,你是等我还是先去我房间?”

“我等你。”玄宿并不想单独去面对那个人。

小易去屋子里翻箱倒柜了半天找出来一套黑­色­的衣服,这套虽然没有那男人原来的好,但是别的颜­色­他都觉得不适合他。

“公子,好了,我们走吧。”

“黑­色­?”玄宿看着小易手里的衣服秀眉轻蹙了起来,又是这么有压迫感的颜­色­。

“是啊,那人原来的衣服就是黑­色­的,而且……我觉得黑­色­比较适合他。”

“走吧。”

苍遥赤­祼­着上半身坐在床上,倚着靠背手托下巴沉思着,那手指不停地摩挲着下巴下上青疵,眉峰敛紧,目光中尽是暗沉。玄宿推门而入就是看到这样一幅场景,这个男人现在的样子更是让玄宿确定了他不简单。商人?绝对不可能!

听到推门的声音苍遥抬起头,无语了,这个确定是男人?!本来以为燕朝算是美的了,偏向­阴­柔的那种美,不过现在他可以很肯定地说面前这个男人比他自己见过的任何女人都要美!原谅他的语言贫乏吧,只能说四大美人可以去给他提鞋了!一身的纯白衬在他的身上更显飘逸,手上的……等等!手上的那是什么东西??苍遥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男人手中那根纯黑如墨的­精­致短杖,那淡淡外溢的幽光散发着力量,重生之戟?!难道……难道他是玄宿?!如果他真的是玄宿就能解释为什么他那么美了!墨夜说过天恕拥有极美的容颜,但是却……短命,呃注定红颜薄命么?不对,是蓝颜薄命!

玄宿见床上的男人目光一直注视着自己最后落在了自己手中的杖上,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他认识这杖?“你到底是谁?!”玄宿的声音冰寒无比,透着杀机。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找你!”既然玄宿很可能发现了自己的不平常,那么就开门见山的说,聪明人和聪明人之间勾心斗角太累!

“公子,你们……”

“小易你先出去。”玄宿的话有着不容违背的命令。

小易看了看玄宿又看了看床上的许遥天放下衣服出去了。

“现在没人了,你可以说你到底是谁了,不要让我听到假话,人可以有很多种死法!”

“我就是苍遥,玄宿是吧?说说想把我怎么样!”苍遥丝毫不受威胁,既然身份暴露是迟早的事,他就不用装了!脸上一直暗藏的狂肆一瞬间爆发,整个人看起来十足霸气。

“真的还是躲不过……”玄宿听到这个名字,身体趔趄了一下,一手撑在桌角,眼神由凌厉转为有些缥缈茫然。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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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躲?难道你就想在这里安静的等死?!”苍遥的话掷地有声,他真是不能想象一个人竟然可以淡泊到这个地步,明知道自己没几年可活了,还当没事人一样。

“这有什么不好么?”玄宿无所谓地说到。

“好?!你知不知道你是洒脱了,那别人呢,多少人会因为你也陪着你去死!”今天要不是自己狗屎运被震到这里,恐怕穷极一生都找不到玄宿,那么墨夜怎么办,眼睁睁看着他去死么!?

“我没有想过……我只是想安静地走完这几年。”

“懦夫!你要去死我管不着,但是帮我救完人你再去死!”去死吧!等救活了墨夜爱怎么死怎么死!遇到这种人无论你多么激愤他就是能不紧不慢,该无所谓还是无所谓!

“你要救什么人?”玄宿疑惑地看着苍遥,对于他让自己救人后就可以去死了并不生气,他只是奇怪什么人是非要他去救不可的呢?

“墨夜。”哎……想到墨夜苍遥就觉得心疼,那种隐忍,那种默默地付出,为什么禁忌偏偏就会落在他的身上!什么注定的宿命,他苍遥偏偏不信,他爱墨夜,墨夜也爱他,他苍遥绝对不会屈从这种无理的命运!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苍遥都不在乎,他一定会为墨夜解除这该死的禁忌,然后好好地爱他!

“墨夜?!”乍一听这个名字,玄宿那原本平静的声音却抖地拔高。

真是稀奇了,玄宿­干­什么一听墨夜的名字就这么激动?!从自己第一眼见玄宿他就像没有情绪似的,这会儿听到墨夜就活过来了?该不会是……他,他该不会是喜欢墨夜吧?!有了碧晴的前车之鉴苍遥的神经一下敏感了起来。

“你激动什么?该不是你爱着墨夜吧?!”

“你胡说什么!我和他都是男人!”若说自己还能在乎谁那怕也就只有墨夜了,那个懂他的人……可是为什么墨夜需要他去救?难道墨夜出事了?爱上墨夜?如果他是个女人的话那么自己一定会爱上他,可惜……断袖之癖自己从没想过,更何况墨夜说过他有要等待的人……

“两个男人不可以么?爱就是爱了,只不过爱的人恰好是男人而已。”

“墨夜出什么事了?”绕过苍遥那无稽的话,玄宿关心的只是墨夜出了什么事。

“你是天恕吧?”虽然自己猜测八九不离十,但还是要问一下确定。

“你不是早知道了么,告诉我墨夜到底怎么了?”

“他是禁忌,你应该知道禁忌是不可以动情的。一旦动情,除非破除禁忌之印否则就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说他是……怎么会这样……墨夜找到他要等的人了?”禁忌……难怪他也有那么孤寂的灵魂……他还是找到自己所爱的人了呵。“能告诉我他爱着谁么?”

“是我。”

“你?!”玄宿用看怪物的眼神狠狠地瞪着苍遥,他真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于是很想把苍遥看穿,看看墨夜究竟是看上他什么了?!竟然爱上这样一个……男人?!!!

“不可以么?!你到底帮是不帮?!”大不了自己帮玄宿先破解了天恕之印算是回报。

“要怎样帮忙?”玄宿并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救墨夜。

“墨夜说要找到‘天恕’让你们以法力将自己的血注入神杖杖柄的水晶泪,水晶泪变成红­色­时,将两杖凸出和凹陷的泪眼接合,再用我的血将那两柄杖融合成苍落神杖。后面的事情是我自己的了,你就不用管了,你只需要把那个什么红­色­的水晶泪弄好杖给我就行了。只要你愿意帮忙我可以帮你解除天恕之印。”

“要红­色­的水晶泪……那……那……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帮你了。”玄宿说到这里竟然开始吞吞吐吐起来,脸­色­也有些不自然。如果他能释出那滴末日之血那么他的天恕之印也算解了,可是自己怎么可能爱上眼前这个人?!

“又怎么了?!难道我答应帮你解除天恕之印还不够么?!”

“不是。我能够帮墨夜的前提就是我要解除天恕之印,否则我释放不出末日之血,那水晶泪也就不可能变红。”

“什么末日之血?不是你用法力将自己的血注入水晶泪就可以么?”

“能注入水晶泪的不是普通的血,是我的天恕之印凝结成的那一滴血,那滴末日之血就是我的封印。”

“行了,你的意思就是我帮你解除了天恕之印就可以了是么?这样也好算是回报你的帮忙了,怎么解你说吧。”

“你会爱上我么?”玄宿低头想了半天突然抬起脸就冒出了这么一句。

“该不会是你爱上我了吧?”苍遥撇着嘴说到。玄宿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问这话什么意思?苍遥当然不用指望玄宿会对自己有意思,从刚才他那‘我雷断袖之癖’的语气中就知道,但是这家伙问这句话做什么?

“既然我们俩不可能爱上彼此那么我的封印解不了,我也帮不了墨夜。”

“啥意思?”苍遥再次要抓狂,这是什么狗屁规定,禁忌解除封印就够变态了,这个天恕也这么难搞?!

“天恕之印必须你我是真心相爱那个,那个我的天恕之印才会在你,你抱过我之后凝成末日之血……”玄宿越说声音越小,脸也再次直角面向地面。

不行了,这次真的要抽了!为什么解个封印要这条件,这也不是去买菜说来两斤就来两斤,更何况即使自己努力地去‘爱’上他,可是也要他配合啊!从玄宿的语气中就知道他有多么在乎墨夜,可即便是这样这家伙都坚持与其断袖不如去死!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也不是这么个降法啊!

“苍遥啊,你人生中最大的挑战来了!”退缩一向不是他苍遥的风格,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抱着壮士断腕的决心苍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似要做出什么重大决定。

“你要怎么样?”听到叹气声,玄宿抬起头看了看苍遥脸上那表情,感觉有点寒。

“我要­色­诱你,我非要你爱上我不可!”牺牲­色­相就牺牲吧,无耻就无耻吧,苍落的XXX祖先,老子可是为了你们彻底献身了!要是不给我个满意的结果老子就烧焦你们的牌位统统扔进茅坑!

轰!玄宿的脸彻底烧红,苍遥的语言也太劲爆了,‘­色­诱’他?!

“既然我两个月都不能离开这里,那么我们就好好培养培养感情吧。权当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了,我以身相许!不管怎么说我也是非常有魅力的,你应该不亏是不是!”苍遥说完直接被子一掀下了床欺近玄宿身边,要诱就直接点吧!

“你,你……”玄宿感觉周围的空气有点稀薄,他终于知道小易为什么失常了,苍遥的身材真的是……

“呵呵,看来你还挺满意你看到的,宿,试着接受我好了,我会是一个好情人的。”苍遥长臂一伸勾住玄宿的腰,凑到他耳边用沙哑磁­性­的声音诱惑着。

“我……我……”玄宿感觉自己身子整个僵住了,从来没有人如此地靠近自己,更何况是个男人!

“呵呵,难怪小易会那么单纯,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啊,玄宿你还真是很可爱呢!”看着玄宿嫣红的美艳脸孔,苍遥的笑意更深。原来冷漠深沉都是装的啊,呵呵,好单纯的人!难度降低了……

“你真是……下流!”玄宿被苍遥戏谑的语气一激,突然一用力推开苍遥趁他错愕的瞬间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房间。

“哎,真是的,又玩过头了。”苍遥好整以暇地摊了摊手而后拎起小易拿来的衣服穿上。

玄宿一溜烟窜回自己的房间,一ρi股坐在书案旁的椅子上,平复着失序的心跳。苍遥真的就是天命所归的那个人?!一开始见他只觉得长相很霸气,本以为那样的长相应该是一个严厉冷酷的人才对,可是刚才他对自己怎么能那么无赖!‘……我会是一个好情人的……玄宿你还真是很可爱呢!……’那邪气的样子现在想想还会觉得两腿发软,虽然自己是长得比女人还美,可是自己毕竟是一个男人啊!手隔着白衫抚上胸前那天恕之印的位置,“爱上一个男人?那真是太疯狂了!”玄宿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摇着头。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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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我要去照婚纱,所以大概是更不了了,各位亲亲不好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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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宿自从被苍遥劲爆‘告白’之后心情就一直很难平静,于是他选择了逃避。

“小易,你们家公子呢?”第五十一次重复问话。真是奇怪啊,这个岛就那么屁大点地方玄宿到底藏哪里去了呢?自己只不过说要‘­色­诱’他,那也不至于就如洪水猛兽了吧,彻底消失??不可能,玄宿一定还在这个岛上!

“我也不知道……”苍遥究竟对公子做了什么呢?自从那天他们谈话后,公子就躲到地厅里不出来了,害得自己每天都要偷偷摸摸下去送饭,还要像防贼似的防着苍遥。

“不知道?不可能吧,小易,你是真的不知道?你确定?”苍遥凑到小易面前,在他耳边低声问到。

“我,我真的不知道。你……站远点,我能听到你说话。”被苍遥气息包围着的小易觉得心跳加快,呼吸有些困难。

“可是我觉得站这里很好啊,告诉我你们公子在哪?”苍遥不遗余力地继续追问。

“我不知道!”小易向后退开一大步,红着脸大声喊到,很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喊完一眼都不敢再看苍遥,跑出了屋子,苍遥再这样问下去,自己一定会把公子卖了的,他真是太无赖了!

望了眼身影消失的方向,苍遥坐回了床边,主仆俩真是一模一样!可是自己不能做得更过分了,万一玄宿没上钩小易反而爱上自己就麻烦了,还是想别的办法吧。既然山不来靠我,我就去靠山吧!不信玄宿你不出来!

随后的几天苍遥再也没有追问小易玄宿的下落,这种反常弄得主仆二人更加胆战心惊,就是因为反常才可怕啊!

“呃……苍遥今天还是没有找我?”

“没有,公子你希望他找你了?你不是很怕他找到你么?”

“那他这两天都在做什么?”玄宿没有回答小易的问题,将话题转向了别处。

“不知道,每天一大早他就出去了,直到做晚饭才回来。哦,对了中午他也会回来一趟,做午饭。”

“什么?!你说这几天午餐和晚餐是苍遥做的?”玄宿惊讶地张大了嘴巴。难怪和平时的味道不一样了,一国之君亲自下厨?啊……好难想象啊!

“是啊,难道公子没有发现这两天的饭菜很好吃么?就知道救他没错,公子你说是吧!”小易一想到苍遥做的菜又兴奋起来了,他这个人还真是容易满足!前一刻还对着玄宿愁眉苦脸,这会儿就把刚才的事忘一边了。

“哎,没错……小易啊小易你要我说你什么好!”玄宿在心里真是感叹到无力。“那你没有跟着他去看看他做什么么?”

“他的速度太快,我跟不上。而且,而且……”他都有些不敢接近苍遥,苍遥的那种邪气让自己腿软。

“而且什么?”

“公子,靠近他我会腿软!”小易红着脸说到。

“你……哎,算了。小易不说我们是主仆,仅仅是朋友我想对你说一句:千万不要爱上苍遥。”那个男人真的是太危险了,致命吸引这个词用在他身上很恰当。

“公子,我没有……”

“不用解释,如果苍遥也爱你,那么我不会阻止你,但是苍遥不是一个容易动心的人,我不希望你受伤。”话他就能说这些了,但是感情也的确不是想控制就能控制的,他现在连自己都管不了了更不要说别人了。

“恩,那我出去了。”

玄宿侧卧在躺椅上,微闭着眼睛,那黑­色­光滑的青丝垂落一旁风韵妩媚俨然一副美人春睡图,那样安然宁静。可是此刻玄宿的心却在不平静地躁动着,修术之人首求心静,他这么多年了也自认为做得到心如止水,可是为什么苍遥的出现会让自己变成现在的样子,难道一切真的要失序了么?……

天弃之岛海边

苍遥穿着黑­色­的水袖长袍负手站在那金黄的沙滩上,遥望着天空。“宇宙苍茫,遥视万物。是不是‘苍遥’这个名字就注定了一切的宿命……”长吁一口气,苍遥张开双臂微闭瞳眸,意识开始集中……额头处的苍穹之眼张开泛着金黄|­色­的光芒。

“万物之源,众生之命……起!!”苍遥口中念着术文,只见原本平静的海面卷起万丈巨浪,如水壁般横向至更遥远处推移……

“收!!”苍遥突然睁开双目,沉力一声那万丈的波涛复又宁静如常。

“呼——终于是小有所成了!”苍遥在这几天里没有闲下来,因为天弃之岛四面环海的环境正是最适合自己修习水术的地方,在这里不用担心造成巨大破坏,最重要的一点是这里安静能够不受打扰。

一直苦无机会修炼《劫天秘言》,此刻正是天赐良机啊!水术是自然五行中的根本,在这里打好根基对以后自己修炼其他是极其重要的。而且修炼好了这招自己的‘引蛇出洞’计划就可以顺利进行了,哈哈,玄宿我看你还躲不躲得过!“美人儿,你就从了我吧……”苍遥模拟了下自己将要对玄宿说的话,而后­阴­险地笑了起来,“嘿嘿……”

过于沉浸在自我幻想中的苍遥突然发现嘴角有些疼,抬起手搓了搓腮帮子,“竟然笑抽了……”终于感觉那脸皮还是自己的了,苍遥才放下手又集中­精­力练习了几次控水。“原来如此……”前次练习御风砸了白月天一身原来是因为自己的苍穹之眼还不熟练,这《劫天秘言》是需要配合苍穹之眼来施用的,只有先练好苍穹之眼才能准确控制自然力量。不过苍穹之眼显然比较高深,到现在他仍是只摸索到了天之炼狱的皮毛,离熟练掌控还很远呐!以后的两个月日子有的忙了!

天­色­渐晚,苍遥回到了宿园。

每天这个时候他都要准时地当伙夫,自己虽然要­色­诱玄宿,但是别的方面也不能忽视啊!想自己在国外游学多年厨艺还是练得相当­精­湛的,“玄宿你好福气呢,本王来到异世可是头回下厨房啊!”苍遥一边收拾着食材一边自言自语。

“苍遥,你刚才说本王?”一直站在门口没有进来的小易惊呼出声,他确定自己听到的是这两个字!

“呵呵,是啊,小易这两天你好像在躲着我啊!”他竟然听到了……

“我没有躲着你啊,我为什么要躲……”

“那你为什么不看着我呢?”苍遥拿起来一根紫茄子在小易的面前晃啊晃。这些蔬菜是小易在后园种的,自给自足,绝对绿­色­纯天然!

小易一听这话马上把脸转向苍遥,待看清楚他那戏谑邪肆的表情后脸又刷地红了。“你是苍落的王?”王……好遥不可及的身份……自己的确是配不上他。想到这里小易的脸上泛出些许哀伤。

“我没有兄弟,小易你愿意做我的弟弟么?”不可能接受他的感情,但是这样的人自己愿意换一种方式去照顾他。

“‘弟弟’……我愿意!”小易初听到这个词心里有些涩涩的,但是如此一来苍遥一样会关心自己,总比什么都没有好,所以他释然地点了点头。

“呵呵,那以后随我回苍落吧!”

“可是公子……我不能扔下他!”

“放心,他,我会一并带走!”绝对会!

看着苍遥脸上那迸发出的自信笑意,小易觉得心中有一些本来模糊的东西逐渐清楚了,“你喜欢公子?”

“呵呵,看来你有的时候也很聪明呃,不过你们公子似乎不喜欢我。”

“应该不会吧。”

“呵呵,是么?但愿了。既然拿我当兄弟了就叫我遥吧,叫我兄长感觉我很老似的。”

“呃,好吧,遥。”叫苍遥的单名总感觉好像很暧昧,不过既然他都不在意了,自己多想反而是小气了。

“很好,很好,你先出去吧,饭做好了我会叫你的。”苍遥搞定小易后准备开始实行自己的计划了,所以,当然要支开小易。

“我帮你。”

“不用,我习惯自己弄,你快出去吧,快去……”苍遥把小易推出了厨房门。

“那好吧,遥,需要我帮忙就喊我啊!”

“知道了,知道了。”终于把小易弄走,苍遥的嘴角露出了狐狸般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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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可以独霸厨房了!蹲下身子从灶坑里摸了两把锅底灰,“唔,我可真是牺牲大了……”做好心理建设,苍遥大义凛然英勇不屈地仰起头长叹一声而后两手往脸上一抹,那花里胡哨的面容看起来很像火灾现场大难不死逃生之后的样子。

想知道接下来他要做什么?他要放火!没错,就是要放火!这几天苍遥不但熟练掌握了控水而且很熟练地掌握了如何失手放火引发火灾,很大的那种!现在他就要来个现场版的控火来检验一下成果,“哈哈哈,玄宿你就快出来吧,不然老子就把宿园全烧了!”

集中意念一簇火苗窜于苍遥向上张开的掌中,“……炎狱之龙,排山倒海……释!”随着苍遥口中咒文的逸出火苗瞬间四散窜开,满屋红光映炽,而苍遥则是立于火焰中丝毫无损。看着这一室的熊熊烈焰,苍遥嘴角挑起弯出一道笑弧而后:“来人呐!小易,玄宿着火了!着火了!”苍遥那带有内力的惊慌声音足足能传到百米开外了,更不用说在园子内的两人了。

苍遥状似慌张地窜出厨房,随后加大了火势让屋顶的梁柱开始倾塌掉落,“着火了!快来人!”

在房间的小易一听到苍遥惊慌的喊声忙窜出了房间,看着那冲天火光小易直觉是先找到苍遥确定他没事。“遥,你在哪里?遥——”

“没事,还好跑得快……真是无妄之灾,火种不知道怎么窜到柴草那了,一开始我想自己弄灭不惊动你们的,谁知道……”

“别说了,遥,你没事就好!”看着苍遥那一脸灰黑小易忙出语安慰惊慌自责的他,心里庆幸着还好他没事。而后迅速来到厨房想用术控制火势,但是火实在太大,加之宿园又是木质的房屋,自己的能力根本不够!“公子!快出来!”这次他不叫公子也不行了。

“小易,我可以试试控水,但是我从来没用过……”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快用啊!快啊!”

苍遥用余光瞟了瞟厨房旁边的水井,嘴里开始叽叽咕咕,半天也不见一滴水冒出来。玄宿还没出来呢,怎么能让水先出来!

“遥,怎么样啊?”小易一边尽量控制火势一边对苍遥喊到,以他自己的能力只能让火势尽量不扩大却无论如何都灭不了。

“不太灵……”

最初玄宿在地厅听到苍遥的喊声并没有在意,但是当他听到小易喊自己时,知道事情是严重了,而不是苍遥在骗他,于是以最快的速度来到火灾现场。“这是怎么回事?”

“不小心……失火……”苍遥不好意思地说到。

“你们走开!”玄宿看了一眼苍遥转身向火海走去。

“宿,不行啊!别进去!危险!”天,玄宿可千万别是控火的术士吧?!

“放心,我家公子主修的就是火术,他没问题的。”还好公子来了,不然房子非得全部都烧成灰不可!

“宿,我来帮你!”妈的,怕啥来啥,就是因为玄宿主修火才有问题!

“出去!”玄宿一边将火势逐渐收拢,一边对苍遥吼道。

眼见那火已经被玄宿收控到了厨房的范围内,苍遥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口念咒文,顿时井水沸腾上窜变成铺天水幕横扫向火焰窜起的地方。

“遥,你好厉害!”小易见水幕卷过火焰彻底被熄灭不由惊叹出声,完全没见到一旁被水淋得和落汤­鸡­一样的玄宿有多么狼狈多么愤怒。

“苍遥,你究竟想做什么!!”玄宿现在气得想杀人。

“啊……啊……宿,我从没用过控水,所以不是很熟练,宿你有没有怎样啊,啊——快去换衣服不要着凉了!”苍遥一脸关心地来到玄宿身边然后两手搭在玄宿的肩膀上碎碎念叨着。

“拿开你的手!你没见到我已经快把火灭掉了么?!你突然弄出来那些水是不是故意要我难堪?!”玄宿两眼恶狠狠地瞪着苍遥,但是额前发丝湿嗒嗒地纠结在一起还不住滴水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嗔怒多于愤怒。

“宿,我知道错了,但是我真的只是想帮你,我没想到会这样啊!宿,快去换衣服吧,不然会着凉的!”苍遥依旧陪着笑脸一边催促,一边从背后环着玄宿的腰向玄宿房间的方向推进着。

“你给我放开,我自己会走!”玄宿挣扎着想摆脱苍遥的怀抱可是却没有什么成效。这家伙是黏皮糖么,怎么甩也甩不掉!

“公子……遥的确是想帮你,他从来没用过水术,所以难免……”

“小易,别说了!”这个家伙真是单纯过头,苍遥说什么他都信!遥?他俩啥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小易,你别说了,都是我的错。不过没关系我现在就去给宿换衣服,我会好好伺候他的,你放心!”苍遥由不得玄宿拒绝,将玄宿半推半拽地弄回了房间。

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又看了看烧掉大半个角的宿园,小易轻叹了一声低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这次只剩下两间能住人的房间了,原先自己将房间给了苍遥,自己去住厢房,但是现在厢房全烧成乌七抹黑的木头了……“唔,要和遥睡一张床么?”

来到玄宿的房间,苍遥用脚把门踢上双臂仍然死死地缠着玄宿。“宿,不要生气了,快换衣服吧!”

“你出去!”

“宿,我现在没有地方住了啊!难道你要让我和小易一起住?你不怕我把他吃了啊!”

“你——!”玄宿面对无赖已极的苍遥的确是毫无办法,他说得没错,要是让他和小易住在一起难保会出什么事!可是难道让他和自己住一起就安全了么?!要不然自己去地厅?玄宿想了想马上又否决了这个想法,那样岂不是最后一个藏身之处也暴露了?

“宿,我帮你换衣服。”

“我不用!你转过去!”玄宿一听这话像被针扎似的快速一口回绝。

“我也是男人,你怕什么啊,再说了小易不也经常为你换衣服么?”

“那不一样!”一想到要在苍遥面前赤身露体,玄宿就觉得很难为情。“你……你要……做什么?”看着苍遥动手去脱自己的衣服,玄宿紧张的都结巴了。

“我的衣服也湿了啊,穿着会着凉。”苍遥说的理所当然,脱去上衣扔在一边而后走到银盆前去清洗脸上的污垢。

“你……你穿上!”看着苍遥那张力十足的身材,玄宿的心突突地跳个不停。那­精­壮且肌理分明的胸膛因水滴的附着十分炫目,不停滑落而下的晶亮使那轮廓看起来更加­性­感撩人,乌亮的黑­色­长发披散在背部使纯然的阳刚中掺杂了一丝柔和散发着野­性­自然的诱惑。

“呼——”苍遥洗完脸将头一仰,没有用旁边­干­爽的布巾擦拭,只是抬起手随意地将脸上多余的水滴一把抹去,而后转过身正面对着玄宿。“宿,你喜欢看,我可以天天让你看,但你这样死死地盯着我确定眼睛不会抽筋么?”

“我……我要换衣服,你转过去。”被苍遥的话唤回神儿,玄宿这次的语气明显弱了很多,带着一种请求的味道。

“不行!要么你现在换,要么我亲自帮你换。”苍遥一手环在肋下,另一手伸出一根手指向玄宿摆了两下,一脸邪肆张狂。

咬了咬嘴­唇­,玄宿转过身背对着苍遥脱下了浸湿的薄衫。

“其实你脱不脱效果没什么差别,这薄衫粘贴在你的肌肤上更诱人……呃,不过脱掉不会着凉,而且能看得更清楚哈!”苍遥边欣赏边品评般地冒出来了一句。

“苍遥,你还要不要脸了!”玄宿被苍遥这调戏的话气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转过身对着苍遥咆哮。

“唔,好美!玄宿你脸红的样子当真是倾国倾城啊!你胸前这个就是天恕之印?”苍遥走到玄宿面前一只胳膊托住他的腰,另一手在玄宿胸前那血红­色­的符文上勾勒着,目光中带着赞叹和痴迷。“真是艺术啊!但是很可惜我还是要让它消失……”

“……”看着苍遥沁凉的指抚上自己胸膛的印记,玄宿彻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一阵阵电流窜遍全身,玄宿觉得身体开始飘浮两腿虚软无力,若不是苍遥托着他的身体,他一定会坐在地上。那……那个印记是他全身最敏感的地方啊!“不……不要碰那里……”

“唔?”苍遥看着眼神有些朦胧迷离的玄宿心里冒出了一个问号:难道这里是他身体的敏感带?本着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苍遥俯下脸将­唇­贴在了那片印记上。

“啊————”

一声压抑的呻吟从玄宿的口中逸出,与此同时苍遥感觉到手臂上的重量突然增加,看来他猜对了。

“宿,剩下的衣服就让我替你换吧,你这个样子怕是换不了了吧……”舌尖游走于那片敏感,苍遥享受地倾听着玄宿的呻吟,眼底遍是得逞的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完毕~~不要吝啬拍爪印撒花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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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玄宿的口中除了断续的呻吟再无其他,更不要说是抗拒的话了。

抱起玄宿的身子,苍遥将他轻放于床上,­唇­也离开了玄宿的胸膛。“我来帮你换裤子吧,真的会着凉。”苍遥的语气变得温柔感­性­。

“你——”温润柔软的远离使玄宿飘离的意识渐渐回笼,脸上颜­色­更加娇艳。苍遥温柔的语气比起那种狂放更似醇酒般醉人,玄宿感觉自己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那一点一滴蔓延开的悸动似要将他淹没……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温度越来越高,玄宿将脸别到一旁不敢去看苍遥的眼睛。

动作轻柔地为玄宿退下外裤,那修长蜜白­色­的双腿便显现了出来。触感极佳的肌肤如丝缎般光滑细腻,苍遥的手自下至上抚去引得玄宿一阵阵轻颤。“宿,你好美,皮肤也很好摸……”

“我不是女人……”美这个词用在男人身上并不讨喜,这话若是换作别人说出来玄宿一定会当作是‘调戏’而一掌灭了那人。但此时此刻他能感觉到苍遥的话是一种赞美,虽然不喜欢被如此形容,但玄宿的心中此刻非但没有不悦反而有一丝丝的欣喜。是喜欢被赞扬还是喜欢被苍遥赞扬,玄宿自己也说不清楚了……

“我当然很清楚你不是女人,因为女人不会像你这里这样……站起来……”苍遥的手隔着亵裤覆上了玄宿的欲望,引来玄宿‘呃——’的一声轻呼。看了一眼满脸羞红的玄宿,苍遥伸手欲退下那仅剩的蔽体却被玄宿的手按住了。抬起头无声地询问着玄宿……

“我们俩都是男人,我不能……”玄宿觉得两个男人有点不大对……

“你觉得很肮脏,不能接受么?”苍遥不想把他逼得太紧。

“不……不是,只是觉得很奇怪,两个男人要怎样……我又不是女人……”

啊……!没想到玄宿是在担心这个问题,这简直是……太纯洁的稀有动物了,难道是处男?!“宿,你讨厌我么?”

“没有。”玄宿低下头小声咕哝到。

“告诉我你是不是处男?”

玄宿的头更低了,没有说话只是轻点了下头。

“相信我,一切都交给我好么?”轻移开玄宿的纤指,苍遥褪了玄宿的亵裤,手开始游走全

身寻找着每一个敏感的地方。玄宿青涩的身体真的很敏感随着自己的动作玄宿发出了一声声的呻吟,脸上那似痛苦又似欢愉的真实直接给了苍遥莫大的鼓励,这样的玄宿是需要慢慢引导的。

“宿,喜欢我碰触你的身体么?告诉我。”

“喜欢。”

“那你也像我对你这样碰我吧,你应该很喜欢我的身体吧。”苍遥抓着玄宿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间,要玄宿为自己除去所有的蔽体。

玄宿手有些颤抖地褪下了苍遥身上所有的布料,却在手不小心碰到苍遥下腹的灼热昂扬时手倏地抽回。

“宿,怎么了?我喜欢你碰我的。”苍遥抓回那抽离的手覆上自己的欲望上,同时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低沉沙哑的呻吟。

那声音就如一道电,让玄宿感觉从头皮的顶端到脚趾的趾尖每一个角落都被电得酥麻,才稍有回笼的全身血液再次直冲向下腹那点。“遥,我听到你的声音会……”

“会怎样?”苍遥眼底的欲望渐生,声音也变得更加慵懒­性­感。

“会很冲动。”

“呵……宿,这说明你对我还是很有感觉的,你的身体比你的心要诚实得多。抚摸我的身体吧,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欢它吗。”

玄宿被苍遥这句话说的脸红得都能滴出血,但仍是伸出手有丝好奇地抚上了苍遥的胸膛。那触感很像裹着丝缎的钢铁,优美的线条,紧实却不偾张的肌­肉­……这蜜­色­完美的肌肤下到底蕴藏着多么强悍的力量……玄宿从最初的拘谨羞涩到一点点地放开探索,手已经慢慢游走了苍遥的大半个身体,摸到出神的他看似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打算。

倚在靠背上的苍遥微闭着双眸享受着一切直到身体的温度让他知道该停止了……睁开眼出手按住那仍在探索自己的纤指,“宿,还没摸够么?”

被声音敲醒的玄宿总算是回想起自己在­干­什么了,自己对苍遥上下其手,意犹未尽……天呐,自己竟然能对一个男人做出这样的事!“遥,对不起。”

“不需要说对不起,只要你负责灭火,以后你可以天天摸!”苍遥一个翻身将玄宿快速地压在自己身下,双臂撑起用磁­性­十足地声音对着下方的玄宿说到。说完一手压着玄宿的手臂吻上那嫣红柔软的­唇­,伸出舌头在玄宿的口中戏弄着,另一手探向玄宿的私|处轻重交替地抚弄。

“唔……呃……”玄宿的口中溢出模糊不清的声音,整个人软作一团。

苍遥的舌从玄宿的耳垂颈侧一直滑下轻咬那胸前两点而后转向敏感的印记上轻吻,同时一只手用手略加用力地挤捏那圆点。

玄宿的身体因苍遥的碰触而欲望完全外溢,那坚挺的顶端已经渗出晶莹的液体。

“宿,翻过身,趴下,抬起腰。”

被苍遥扳过身子的玄宿保持着一种羞人的姿势,“遥,你要做什么……?”­淫­媚的声调使得普通的问句变成了一种诱惑。

“我要服侍你,这是我应该做的不是么。”苍遥的瞳眸深沉,说话的同时用手掰开了玄宿挺俏的双臀。感觉到玄宿的身体反­射­­性­地缩紧,苍遥探出一只手抚向玄宿的胸前,“宿,相信我,放松。”

感觉到玄宿的身体逐渐张弛,苍遥再一次来到那掬花之地,伸出舌慢慢地舔舐,从花心向上直到尾骨,引得玄宿的呻吟更甚身体也阵阵痉挛扭动。

“宿,一会儿也许会有些疼。”苍遥吮吻舔弄着那掬花让它更加湿润,手从玄宿胯下探向前部抓住那粗大的坚挺前后掏弄,“宿,舒服么?”

“恩……”玄宿哼了一个单音,身体顺从欲望地加快前后摆动撞击着苍遥的手,他想解脱。

见到玄宿毫无保留地沉醉于情yu,苍遥另一手以一指慢慢探入幽口,在紧密湿润中慢慢抽动,使得肠壁的液体更多渗出。

透明的液体顺着臀瓣流至大腿,随着苍遥动作的深入,玄宿觉得身体更加空虚燥热,“遥,我……很……难受……”

“宿,我要进去了……”苍遥说完将自己的硬挺顺着湿滑的液体一举攻进柔软的深处。

“啊——好痛!——”玄宿带着哭音喊了出来。

内壁紧裹着苍遥的分身令苍遥额头滴下豆大的汗珠,这种紧致几乎让他疯狂。但玄宿初尝情yu的身体让他强忍了下来,等待着玄宿的身体接受自己。“宿,好点了么,我真的……忍不住了……”苍遥轻轻地动了两下,听到玄宿再次呻吟出声才渐渐加快了速度。

“遥……能用点力气么……”疼痛散去后,苍遥每深入一次玄宿都觉得身体非常舒服,他不禁想要更多。

“这样么?”苍遥一手扶着玄宿的腰用力顶入,另一手抓着玄宿的欲望抚弄。

一次次地深入浅出伴随着两人交织的低吼、呻吟、哭喊……

“啊……遥,我不行了……”

玄宿弥漫着情yu的哭音听在苍遥的耳中分外妖媚,这种刺激让他加快了腰部的速度和力量,一次次更加猛烈地撞向那紧致柔软。

“啊————”玄宿哭喊一声终于释放出了体液,肠壁也因Gao潮的到来而律动收缩。

“吼————”伴随着玄宿体内的收缩苍遥同时达到了Gao潮,低吼一声伏在了玄宿布满汗水的光滑脊背。

……

待两人的呼吸渐渐平缓,苍遥才注意到那个天恕之印并没有消失成为玄宿额头上的一滴血,“宿,爱上我很难么?慢慢接受我吧……”

盯着胸前那仍旧殷红的血印,玄宿怔然无语,自己在与苍遥有了身体接触之后说没有任何感觉是不可能的,是因为自己还没有爱上苍遥么?真的是这样么……??

作者有话要说:勤劳更新完啦~大家撒花!!!

俺的新坑《诱》今天更新到12章,大家捧场撒花啊,请点击

今天下午我要出门办点事,所以更新可能晚点~亲们原谅下我吧。这个月要结婚好忙。。。——7月3日中午11点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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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面地躺在苍遥的怀里,玄宿的心很乱,那曾经的平静再也寻不回来。“遥,你是不是……抱过很多人?”一国之君身边应该有很多人吧。

“你很在意这个问题么?”苍遥不想骗玄宿,可是事实听起来的确是很残酷,尤其还是在自己主动招惹玄宿的情况下。他是有些卑鄙的,利用玄宿的不谙情事占有了他的初次。但是他没有选择,没有呵……燕朝,月天,墨夜还有……碧晴,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他们一定很着急,很担心自己。自己又何尝不想念他们,可是现在是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通知他们的。苍落他倒是不担心,有那几个男人在乱不了。想到那几人苍遥的嘴角弯出了一个笑弧。

看着苍遥那飘远的眼神和嘴角的笑意,玄宿知道此刻苍遥的心中在想着别人。也许自己是对情事很懵懂,但是仅凭自己对事物的敏锐观察还不至于连这都看不出。“遥,你有很爱的人吧?”

“宿,我并不想骗你,我的身边的确有别人,而且不止一个。他们爱我,我也爱他们,我不能给他们完整的爱不是因为我不想,而是他们任何一个我都舍不下,在我的心中他们是同样重要的,如果他们任何人遇到危险,我都会舍命去护他们。”

“那如果是我呢,你是否也会……?”玄宿在心中问到,但这一句终没有出口。他和苍遥上了床,他们的身体在那一刻贴得很近,没有距离,但是心呢……自己是否会爱上苍遥?

不可否认苍遥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冷冽、邪魅、不羁、狂肆、温柔,如此复杂矛盾的­性­格在他的身上却融合得异常完美,这样的他就如耀眼的光源般吸引着周围人的目光,但是越是那样的人越是会将自己的心隐藏得很深,他的感情又怎会轻易付出……苍遥希望自己爱上他,也许不久,也许现在……他会,因为苍遥的那种刻意就如漩涡般让人深陷。但是苍遥呢,他是否会将自己的心也毫无保留地交出……他真的会爱自己么?想到这里玄宿的心好沉重,脸上的表情也有些黯然。

“宿,在想什么,都不说话。是我让你为难了么?还是你在后悔让我抱了你?”

“我没有后悔,你情我愿,你并没有欠我。”玄宿摇了摇头回到。苍遥的确让他为难,但却不是身体上的接触,他为难的是自己的心啊!越是不容易动情的人才会越在意感情,一旦付出就不可能收回。他也会怕,怕自己爱上苍遥,而苍遥却不爱自己,那要他情何以堪!他要怎样才能不让自己的心受伤……理智上他应该远离苍遥,但是天恕的宿命,苍遥的勾引,在那些不能掌控的一切面前,他还能主宰得了自己的感情么……

“那就试着爱上我吧……”

苍遥的语气是那般温柔,温柔到任何拒绝在那话语面前都会苍白,都会无力。

“好。”玄宿的回答很平静,但是他的心中却很想问,“遥,那你呢?你是否在试着让你自己爱上我,你会爱上我么?”

听到那句回答苍遥搂紧了玄宿,下巴抵在玄宿那光洁的额头上,玄宿则是顺从地窝在苍遥的胸前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没有话语,但这一刻两人或许都在尝试着将心靠近……

“咚,咚,咚——”轻轻地敲门声响起。

“是小易吧?”苍遥的声音响起,他是越俎代庖了,但是他不这样做也不行,因为玄宿一听到声响马上挣开自己一把抓过被子把身体裹了起来,脸红地像煮熟的虾子。

“遥,我用火堆简单做了些饭菜,你和公子出来吃吧。”小易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因为这一刻他的心有着苦涩。遥最终还是和公子在一起了,该祝福他们的,两人很相配……但是为什么自己的心会痛,酸楚的感觉是那样分明。

“好的,我们一会就去。”听着小易那有些压抑的声音,苍遥知道自己还是伤到他了。

“宿,出去吃饭。”苍遥对着被子里的玄宿说到。“你再不出来我可就直接掀被子了!”

“小易……走了么?”玄宿的脸还是那么红,声音低得不仔细听很难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走了。宿,你怎么这么容易害羞呢?”苍遥的魔爪伸进了被子,语带戏谑,“不过你脸红的样子我喜欢,呵呵……”

“我起来!”玄宿感觉到苍遥的手又抚上了自己的身体,一下子连人带被弹坐了起来,语气中带着一丝慌乱。自从苍遥抱过自己后,自己的身体就对他的碰触更加敏感起来。“啊——”随着玄宿的动作,低低的惊呼声响起。

“是不是后面痛了啊?谁让你动作那么快的,我是鬼啊?!”苍遥有些心疼地看着玄宿微微扭曲的脸孔。

“我,我没事儿。”确实没事,就是感觉腰要断了!

真是个别扭的人,声音明明有着隐忍,嘴上还说没事。看着玄宿那表情,苍遥在心中直摇头。“还是等等去吃饭吧,我帮你洗个热水澡能舒服点。”

“那小易怎么办……他会不会知道我们……”

“他已经知道了……我会让他先吃不用等我们的。”苍遥边说边下了床顺手披上衣服走了出去。

“已经知道了……”玄宿觉得自己有些没脸见小易了,明知道他是喜欢苍遥的,自己却一边告诫他不要爱上苍遥一边自己和苍遥上了床。

走过厅廊苍遥见小易正坐在院落的石桌边,手拄着下巴发呆。

“小易。”

“啊,哦,遥你来了啊,公子呢?”听到苍遥喊自己,小易忙抬起了头,但是那眼角的湿意却来不及擦拭,声音有着不易察觉的哽咽。

“小易,你哭了。”苍遥走到小易旁边蹲下身子,将小易的脸扳向自己。

“没,没有,只是想起一些事有点感伤。”小易掩饰的话却泄露了自己更多的情绪。

“小易,是因为看到我和宿在一起让你伤心了了么?”

“遥,我知道你喜欢的是公子,你们很相配,可是我……可是我……”也许自己从把苍遥救回来的那天,心就渐渐失落了,所以那天公子问自己是不是很不希望苍遥离开,自己才会反应那么大。

“小易,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是我只是将你当作自己的弟弟一般,我可以疼你,但是我……不能爱上你。以后你离开天弃之岛会遇到更适合你的人。你对我或许只是一时的迷恋吧……我知道自己的皮相很吸引人,但是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更不是一个善良的人,爱上我你会伤心的。”善良从来与自己不着边,相反为了达到目的他可以不择手段,苍遥在心中自嘲地想到。从来他都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好人,也不屑‘好人’这个词!

“遥,我知道你不可能喜欢我,可是我真的放不开……呜……”听到苍遥的话小易心中压抑的情绪一下爆发开来,趴在苍遥的肩膀眼泪簌簌地落了下来。他不是一时的迷恋,族中的人都有很好的皮相,可是自己却从没有动过心,他爱恋的是苍遥的那种气质,那样的气质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

小易的样子让苍遥很心疼,可即便是如此的心疼苍遥却分明知道自己永远不会爱上他。“小易,你这样我很心疼……”苍遥一只手轻拍着小易的背。

“可是你还是不能爱上我……遥,是……是你从来没有试着接受我,还是……还是尝试过却做不到……”

小易的话让苍遥心里有些惊讶,他……竟然真的知道自己,了解自己。自己从来就将一件事该做与否界定的很清楚,对小易从最初自己就没有想过去爱,可是对玄宿自己却一直抱着想让自己去尝试的态度,自己从来都说让玄宿试着接受自己,这话在对他说出的同时应该也是对着自己说的吧……自从来到这异世,自己还从未强迫着自己做过什么事,这一次为了墨夜他做了,可是这样对玄宿真是很不公平,但愿,但愿自己也能爱上他……“宿,我真的从来都没有想要伤害你,真的没有,相信我……”

玄宿在房间中等了好久仍不见苍遥回来,便披起衣服有些艰难地下了床,来到厅廊就看到了小易趴在苍遥的肩上哭泣。或许是两人都太投入在各自的思绪中,所以他们没有发现自己的存在,而自己也不想去打扰他们,能让小易将心中的话说出来就不会那么痛苦。自己默默地站在廊柱的­阴­影中,直到小易说出那句话……他的心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凉意和恐惧。尝试过却做不到,尝试过却做不到……“苍遥,对我,你会不会也尝试得很艰难……会不会也做不到?”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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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你出来了呃……过来吃饭吧。”苍遥本想安慰小易的,却在抬起头的那一刻看见玄宿站在廻廊。掩没在­阴­暗中的身影似带着淡淡的愁绪,那望向自己的眼神也有些迷蒙。看着这样的玄宿苍遥觉得所有的话都哽在了嘴边,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公子……我,呃,我们去吃饭吧,饭菜都凉了。”听到苍遥的话,小易有些不自在地从苍遥的肩膀弹开,他不想遥和公子因为自己而产生什么误会。

“好。”淡然轻柔的声音响起,玄宿走出了廊柱的­阴­影。

一顿饭三个人三样心思,最初大家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可是沉默了不到一刻钟,这种平静就结束了。苍遥自认是一个乐观积极的人,压抑的气氛他十分不喜欢!烦恼对于苍遥来说虽也可以存在,但是绝对不能控制他的心绪,否则他哪还能坚持到今天!所以他非要上窜下跳几下顺便搅得所有人不得安宁。

“宿,晚上我要抱着你睡!”

“啊……呃……”玄宿和小易听到这话同时抬起了头,两人的脸上都因为这句暧昧的话染上了淡红。

“你们那是什么表情?我不抱抱枕睡不着……”他只不过不想大家沉默下去,Сhā了句话而已。再说了,抱枕对他真的很重要!前几天自己宁愿不枕枕头也要抱着睡的,现在有人形抱枕难道不可以用么?!

“你把公子当抱枕?!”小易怪叫到。

“我是抱枕?!”玄宿就是修养再好也被苍遥这句没心没肺的话气得嘴角抽搐,刚才觉得苍遥什么痴情细心温柔善解人意在这会儿看来全都像笑话一样,那些词统统蹦出来嘲弄他自己的可

笑,根本就不要指望猪能飞上天!

“我只是看你们情绪低迷活跃下气氛,活跃下气氛……嘿嘿。”苍遥一边­干­笑一边从凳子上站起来准备开溜,免得玄宿发火劈了自己。“别激动,别激动……我先回房间等你哈。”

“公子,遥是不是在强颜欢笑?”看着苍遥离去的背影,小易觉得苍遥是不想大家伤感才这样说的,其实他自己的心里也很不好受。

“强颜欢笑?!他的脸皮那么厚,他会强颜欢笑么?我看他根本就是狼心狗肺!!”苍遥这个可恨的家伙,又变成那副痞子样儿了,难道他就不能正常点么!这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就更别想分辨出他的感情了。

“公子,你是不是很生气……”玄宿第一次在小易面前情绪如此激动,引得小易嘴巴吃惊地张成了O型,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怪物一样。

“我没有,我先回去了。”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玄宿懊恼地站起身离开了屋子。

玄宿回到房间只见苍遥早已经惬意地占据了整个床,翘着二郎腿儿两眼眯缝着看向自己。

“你平时都是这个样子么?!”苍遥的这种真真假假让玄宿一个头两个大。

“不是。我想舒缓心情或者比较闲的时候会这样。”苍遥无比诚实地认真答到。

“你现在属于哪种?”

“都不是,只是我觉得对你我的这种态度才是最适合的啊!”玄宿的心太敏锐也太纤细,只有粗一点的神经才能让他开朗吧……

“苍遥,你给我去死!”玄宿一向平和的修为因为苍遥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戏弄彻底破功,指尖聚力一道火焰毫不客气地直窜向苍遥,等到他理智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想收回已经来不及了,“啊,不——快躲开!”玄宿的声音有着慌乱。

“呵呵,看来你还是关心我的啊。”苍遥在火焰窜到面前的一刹那,苍穹之眼瞬间张开,运术将那炽热轻易地吸收至无形,嘴角弯起一个捉弄地笑弧。

“你……你会控火?!”玄宿在最初的讶异之后冲向床边,愤怒的拳头毫不留情地挥下,眼泪也在眼眶中打转。“苍遥,你这个混蛋,你就这么喜欢捉弄我么!你滚,滚出去!”在火焰窜到苍遥身边时,自己有多么害怕,那带着术的火焰会把人烧焦的!

“宿,是我错了,可是我没有想到你会真的狠心对我放火啊。”忍着腹部的疼痛,苍遥撑起身体,手抚上了玄宿的脸。“你不是要哭吧,我不擅长安慰人啊,尤其是长得很美的人。”

“苍遥,我真的承受不起你的捉弄了,算我求你,放过我行不行!”总在喜与悲、愁与乐的情绪中漂浮,玄宿觉得自己好难过,自己真的抓不住苍遥的感情。

“宿,我只是想让你开心。你太敏感了,对感情总那么小心翼翼,情绪没有波动活得会很辛苦。”

“你……你的意思是因为在意我才这样做?”

“难道我真的就那么无情么,不在意的人或者东西我根本就不会去费心思,更不要说去捉弄你了。”自己这样说不知道玄宿是否明白,也许他们现在对彼此还谈不上爱,但是至少自己还是去在意了,而且此刻似乎不仅仅是因为墨夜而去在意了。

“我不知道,我看不清你的感情。”

“用眼睛看不清,那用心呢?”

“遥,答应我,如果你不爱我一定要告诉我!”就像告诉小易那样告诉自己吧。有的时候清楚知道也是一种幸福,那样至少会彻底死心,不再徘徊于没希望的梦中。

“我答应你。”但是希望没有那一天。“睡吧,明天我还要修术。”

“你怎么可能会自然系的奥术?!”幸好苍遥会控火,否则刚才那火可能会要了他的命。但是既然他会控火,那傍晚……“遥,你,你该不是故意放火烧了厨房?!”

“为什么我不可以会呢?宿,我若不故意放火怎么能见到你呢,我说过要­色­诱你的。”看来这地方应该有什么机关暗道,不然玄宿怎么能躲了自己好几天呢。

“你——就不能不说这个么!无耻的家伙!”苍遥这一说让他又想起自己被苍遥拐上床的事情了。“术虽然分很多种,但是据我所知只有我们云族才会自然系的术。”玄宿脸偏向一边转移话题,现在他自己已经够乱了,苍遥那邪气挑情的脸还总窜出来。

“唔,那说正题吧……宿,我还是觉得你脸红很好看。”收到来自玄宿恶狠狠的目光,苍遥忙收敛了表情。“宿,如果有一天我与碧穹为敌,你会帮碧爵么?”

“不会,你应该知道我本就是碧穹的祭司,当初我离开就意味着我与碧穹不想有任何牵扯,但是黑羽冥就不一定……”

“你认识黑羽冥?”

“何止认识,他是我们云族的人,与我也许算得上朋友吧。我是这一任的云族族长,而他很不屑这个位子。”

“很不屑你族长的位子却很稀罕碧穹祭司的位置?”苍遥挑着眉毛问到。这个黑羽冥想的做的不符合逻辑吧?“他该不会是嫉妒你比他强吧?”

“如果他会嫉妒的话我就要怀疑他不是本人了,他很自恋,想法很难琢磨……有点像你。”说完最后一句话,玄宿还特意重重点了下头表示确认。

“自恋?我这是自信,难道我不应该自信么?!“苍遥从来不认为自己有自恋狂倾向。“再说了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嫉妒你?你长得那么美。”虽然墨夜说过天恕拥有极美的容颜,但是自己仍然想象不出能是什么样子可以与玄宿这张脸媲美匹敌。

“他长得比我美,这在族中是公认的。至于作为术者,他的能力也绝对不次于我,所以我没有什么值得他嫉妒的,他对我如果有什么情绪那也只能说是有些不屑罢了。”黑羽冥的美虽属­阴­柔却和自己不是同一种类型,那种傲然邪肆倒是有些像苍遥,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也许正是那点使他看起来比自己更吸引人。想起黑羽冥那时候看自己的表情分明就是带着些嘲弄的,所以说他会嫉妒自己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他还真是拽啊!”黑羽冥,你给老子等着,要拽也是他苍遥,黑羽冥算老几,墨夜的帐自己还没和他算呢!

“你还不是一样。”玄宿瞥了苍遥一眼凉凉地说到。苍遥自己都那样德行竟然还嫌弃别人。“碧穹的大祭司一向只选云族的族长,因为族长的能力能保证他胜任那个位子。黑羽冥在我离开后坚持不任族长却主动去找碧爵要做碧穹的大祭司,所以你还是小心点吧,他很可能会给你找麻烦的。”

“宿,如果他打我,你会帮我揍他吧?”

“我不想和他动手。”玄宿的话说了一半,剩下一半消在心里,他想两人若真的相遇苍遥应该还是比黑羽冥厉害些的吧,只不过苍遥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如果黑羽冥真的有伤害苍遥的一天,那么自己应该还是会帮苍遥。

“哀怨,睡觉!没人疼我!”苍遥一把拽过玄宿,不理会他的惊呼,把他当成抱枕就开始装睡。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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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早晨了呃?”苍遥半眯着朦胧的睡眼,望向清晨窗外那柔和的阳光嘴里咕哝了一声。看看怀里的‘抱枕’,“宿,昨晚睡的好么?”

“……”没反应。

没反应?苍遥倾下头将­唇­贴上玄宿的脖子,舌尖一扫而过。

“啊——”一声近乎呻吟地轻呼响起。

“宿,你不是没有起床么?”苍遥将上半身自玄宿的背后探过,下巴抵在了玄宿的侧脸上。

“宿,昨晚有我的怀抱你是不是睡得很舒服啊?”苍遥这句话绝对是死不要脸地往自己脸上贴金。

“你被鬼压床会睡得好么?”玄宿没有好气地说,苍遥真是彻头彻尾的小人,竟然偷袭!玄宿觉得自己的脖子到现在还麻麻痒痒的。

“宿,你好打击我啊!难道我的胸膛不够温暖么?我怎么会是鬼呢?”苍遥看了眼自己仍然横跨在玄宿身体上的长腿,嘴角挑起对着玄宿飞了个‘媚眼儿’放电。

“你眼睛抽筋么?”玄宿觉得自己现在的生活被邪恶的苍遥搅得一团糟!他还真是­阴­魂不散不放弃每一个占自己便宜‘­色­诱’自己的机会。

“我没有抽筋啊,什么叫眼睛抽筋,你抽一下我看看啊。”苍遥开始想象着玄宿飞媚眼的样子,那一定会是‘回眸一笑百媚生’!不过这个想法有点像是奢望,玄宿不给自己飞眼刀就好不错了。

“懒得理你,你不是说要去修术么?起床!”玄宿原本严肃的语调却因清晨的慵懒中转成了一种柔媚,似娇嗔般动人。

“宿,你一大早就在勾引我么?虽然我很高兴你这样,但是……但是我今天真的有正事。”苍遥就是有办法把黑的说成白的,把好人气得口吐白沫。不过他今天倒还真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因为他觉得自己的能力终于可以开始修炼天之炼狱了。

“勾引你个头!!”玄宿因苍遥的话脸­色­飞红,一下子上半身自苍遥的怀中弹起坐了起来。力气是有点猛,动作是有点突然,所以……

“哦,宿你当真是和我有仇啊!我要是有个万一,你的‘­性­福’就……泡汤啦!”苍遥一边紧绷身体忍耐着疼痛,一边对着玄宿抱怨。玄宿撞到自己早晨Ъo起的分身了,该不会‘永垂不朽’了吧……真是痛啊!苍遥的脸因突然的疼痛有些扭曲。

“你……活该!”意识到自己撞到了苍遥身体的那个部分,玄宿有些心虚地别过头,该不会很严重吧?……

又过了一会,苍遥仍是那副表情……看了一眼身体有些蜷缩表情仍然痛苦的苍遥,玄宿开始有些担心了,真的很严重?“你皮那么厚,不会撞一下就完蛋了吧?”

皮厚和自己的下­体­耐撞有关系么?!哦,男人最脆弱的部位啊!就是超人那里也是不堪一击啊,何况他乎!听了玄宿的话苍遥真是差点吐血,自己皮厚?!“我看它一时半会儿站不起来了,你要负责。”

“我,我怎么负责?我又没有办法。”听到苍遥的话,玄宿感觉苍遥大概是被自己撞得不轻。这个……那个……要怎样负责?

“你想办法让它站起来好了。”

“我……不会。”玄宿确实是不知道要怎样做,不过要自己去碰触苍遥的那里……应该会……很难为情吧。

“败给你了……”苍遥说得咬牙切齿,这个单纯有时候真是……太可恨了!看来自己还是要好好调教这只纯白的绵羊。“宿,你有没有可以作为润滑的药,最好是液体或者霜。”

“你要这个做什么用?”这样的东西他倒是有,但是东西很珍贵,自己平时都不舍得用的。那个是用花瓣和雪花凝练成的半透明霜膏,可以缓解皮肤的灼热­干­涩。

“是给你用,不知道?”

“你……你……”玄宿一听这话马上联想到要做什么用了,苍遥这个­色­魔!真是撞轻了!

……

“不逗你了,但是东西记得在晚上之前找到哦!”感觉那阵疼痛渐渐远去,苍遥对着玄宿暧昧地说到。

“你还去不去练习奥术了?!”玄宿再也不想和苍遥坐在床上讨论这个问题了,否则苍遥指不定还说出什么做出什么来。

“去!”因为昨晚两人是合衣而睡,所以此刻连穿衣服都省了,苍遥起身直接下了床。这会早就不是清晨了,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

“你今天要修炼什么?”说不好奇是不可能的,能有幸见识自己所不会的高级奥术对任何一个术者来说都具有极大的吸引力,玄宿也不例外。

“天之炼狱。你知道么?”

“我知道,但是,但是那个很危险……你为什么一定要练那个?”作为天恕玄宿知道关于苍穹之眼的事情。天之炼狱是苍穹之眼中最高深也是威力最大的终极奥术,历代的苍王无一人练成。这种奥术最大的难关在于若是修炼之人不先承受其反噬就绝无可能练成,所以即使有天分的术者不是万不得已也不会去修炼那种术。

“如果我不练便救不了墨夜了。”苍遥知道修炼天之炼狱的困难,但是他仍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

“你真的……很爱墨夜……那小心。”墨夜……苍遥能如此爱你,真的是幸福……有多少人肯为了爱牺牲如此之多,更何况苍遥还是一代帝王且身边不止一人!

在苍遥的坚持下两人来到海边,因为这里的空旷可以防止天之炼狱的破坏力过大将一切毁灭。

“宿,你站远些,我从来没有练过天之炼狱,所以难保不会失控,你要小心。”

“没关系,我会小心的。”玄宿站离苍遥一段距离,但是却坚持不肯走远。

“那好吧。”苍遥盘下腿,上半身挺直坐在了沙滩上,双目闭合,苍穹之眼渐渐张开,那金黄|­色­淡淡的柔光即使在周围的日光中也是那般分明。

看着此刻法相庄严全身为金光所笼罩的苍遥,玄宿突然从心底涌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敬意。认真的苍遥真的很吸引人,那是一种引人崇敬的力量,使万物苍生都甘愿拜服在他的脚下,甘愿为其主宰,这时的苍遥似乎更近于神而不是凡人了。

一瞬不瞬地注视着这一切,玄宿屏住呼吸看着金光渐炽,而苍遥墨黑的长发也飞散飘扬起来。

金光中渐渐冲出银黑交错似火焰般的烈芒,这难道就是天之炼狱了?那不断上窜冲撞的黑­色­银­色­渐渐聚拢成两条龙的形状,似相生相克般交绕纠缠,而此刻苍遥的额头也流下了汗滴。难道是反噬的开始?

苍遥运起天之炼狱片刻便觉得身体一会儿是极度深寒一会儿是烈焰焚心,他知道这是天之炼狱反噬的必然结果,但是他不能放弃,此刻放弃就意味着自己输了一切!苍遥用所有的意志撑着这冰火九重天般的冲击,身体忍受着巨大的折磨,嘴角因体内体外气流的冲击溢出了鲜血。

“遥,停下!停下!不要强迫自己,你会死的!”看着苍遥的嘴角血不断滴下,玄宿能想象到此刻苍遥的身体在承受着什么,可是他就那样一动不动,难道真的要死才肯停止么?!玄宿顾不了那么多想冲进金芒强行让苍遥停下来,但是身体才靠近便被苍遥的场弹了出来。

看着苍遥愈发苍白纠结的面容玄宿集中念力释出火龙准备强行冲破这个场,“释!”一声暴喝,飞火流星般巨大的火焰之龙以极快的速度窜了出去,但即便是这样却仍是进不了那似无缝隙的场,苍遥将自己完全封闭了。火龙弹回玄宿虽然收住了念力,但是突然的冲击让他也受了伤,喷出了几口血。“苍遥!你听没听到我说话!停下来!”顾不上自己为术所伤,玄宿仍然灌注内力大声吼道。

苍遥的身体此刻被两种截然相反的力量撕扯着,已经与外界完全隔绝,整个空间除了他自己便只有这两种力量,所以他根本听不到玄宿的呼喊。即便不是这样,苍遥也不会选择停下来,因为凭直觉苍遥认为这是最关键的时刻,只要自己挺过去一切就不一样了。“一定要撑过去,一定要!”苍遥在心里默默地为自己鼓劲儿,因为此刻仿佛无数的冰刀火刃割划着自己的肌肤,若是自己有一刻软弱那么所有就前功尽弃了!

看着金、银、黑三­色­的光中,苍遥的衣服碎裂成数片飞散却又被场弹回落下,那蜜­色­的肌肤也似被交错划破渗出丝丝艳红。玄宿跪坐在沙滩上,此刻他的心只觉得恐惧,这种术当真是太可怕了!修术者所受从来都是内伤,可是天之炼狱竟然这样!外在尚且如此,那苍遥的的身体内此刻会承受如何的煎熬啊!“苍遥……苍遥……不要死……”没有丝毫办法的玄宿看着这一切发生,却无力阻止,眼泪也顺着眼角不断滑落了下来。

时间过得好慢,终于那光芒渐渐消融,周围的气场也似散去,苍遥早已倒在了沙滩上。

玄宿冲过去抱起苍遥的身体顾不得自己受伤不能运气,以最快的速度带着苍遥冲回宿园。“小易!——快去把我的药箱拿来!”玄宿慌乱的声音带着沙哑哽咽。

闻声冲出房间的小易,一出门便惊愕地见到玄宿抱着浑身是血痕且不着寸缕的苍遥,“公子,遥这是怎么了啊?!”

“被术反噬了,快拿我的药箱到我房间,快啊!”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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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好。”小易在玄宿的催促下转身而去,速度取来了玄宿的药箱。

玄宿回到自己的房间将苍遥小心地放在床上,看着那满身道道血痕,玄宿的心纠结在了一起。“小易,去打盆清水。”打开那个自己十分宝贝的药箱,玄宿掏弄着里面的瓶瓶罐罐,这个箱子里的药都是难得的珍品,功效自然也是十分显著。找到了装有雪凝丸的瓶子,玄宿拧开倒出了两粒,将苍遥的嘴巴捏开送了进去。那雪凝丸是治疗术伤的良药,材料难找所用的植物要五年才能长成入药,而且十分不易养活。看了看瓶子内仅剩的两丸玄宿没有犹豫直接全给苍遥服了下去,希望那药力能支撑住苍遥损伤严重的身体。而他自己还是算了,修养个十天半个月就没事了。

“公子,水。”小易看着遍体鳞伤的苍遥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哭音,伤成这样还救得活么?!

“公子……遥……遥……他不会死吧……”

“不会!”玄宿这话是说给小易听也说给自己听。玄宿边说边用­干­净的布巾擦拭着苍遥身上和嘴角的血迹。“小易,帮我把他翻个身,轻点。”

两个人把苍遥翻了个身,趴放在了床上。

看着玄宿细心地拭着那道道红痕,小易也想帮着做点什么。“公子,我帮苍遥上药吧。”小易在药箱里拿出了生肌止血的药丸想为苍遥敷上。

“不用,我亲自来,小易把莲冰露拿来。”

“公子,你要用莲冰露?!”那个药是千金难求啊!当初多少人问公子就要几滴公子都没给,而且就是公子自己受伤都没舍得用,现在要拿整瓶用在苍遥全身的伤口上??那药生肌止血的药效并不比自己手中的紫佛丹好很多,但是有一点是其他任何此类药都没法比的。就是莲冰露用后可以使肌肤不留下任何难看的痕迹,光洁如初,所以其珍贵就可想而知了。

“恩,拿来。”玄宿不希望这些交错的深痕留在苍遥的身体上,苍遥那么自恋的一个人一定喜欢完美的自己。

接过瓶子,玄宿将莲冰露倒在指尖一点点地涂抹在苍遥的伤处,指尖所触及的狰狞伤口让玄宿的手微微颤抖,心疼不可言喻。苍遥真是一个执着的人,换做别人在那种情况下早就放弃了,他竟然宁愿冒着可能会死的危险也要挺到最后一刻,不知道结果怎样了,但愿,但愿他的努力没有白费。

上过药玄宿将所剩无多的莲冰露放回药箱,目光却盯在了一个盒子上面而后取出。“小易把药箱送回去吧。”

为苍遥盖好薄被,玄宿倚坐在了床边,看着手中的盒子,“遥,快点醒来,只要你醒过来你愿意如何都可以……快点醒来……!”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玄宿就那一个动作一个表情从中午到下午到晚上……小易送来的饭菜动也没动,全都搁在桌子上了。

“公子,我炖了点汤,你喝点吧,你这样不吃不喝自己的身体根本撑不住啊!别遥还没醒你就先倒下去了啊。”看来公子这次真的是对遥动心了,他从没见过公子如此失魂落魄的样子,遥到底什么时候能醒啊!

“给我。”小易说的对,自己要一直守着苍遥就必须吃饭,他要撑下去!

接过小易手中的汤,玄宿只喝了一口便吐了出来,感觉喉咙之下火辣辣地疼。

“公子,你怎么了啊!”怎么会这样?!!

“可能是因为炎龙的反噬,看来我现在不能吃东西了。”玄宿没想到伤比他自己想象的严重。

“公子……你……你被火反噬了?!怎么可能?!”公子以御火的能力决不可能会被反噬啊!就连自己这般的修为也没有被术反噬过,公子怎么会弄成这样?!“公子,那你怎么不吃雪凝丸呢?”小易记得瓶子里有两粒啊!给苍遥一粒还有一粒的啊!

“我全给苍遥服下了。”

“啊……呃……公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就不到三个时辰两人怎会一重伤一轻伤。

“苍遥修炼天之炼狱被反噬,我想用炎龙冲开那个场强行让他停下来,可谁知苍遥的场根本没有缝隙把炎龙直接弹回来了。”

“苍遥很厉害么?天之炼狱是什么,公子我不清楚。”苍遥连控个水都不灵光,他的场能那么强?强到反弹炎龙?!

“小易,他也就只能骗骗你了,他的能力比我高很多,昨天那火是他故意放的。”小易真是……哎,叫自己怎么说好呢!“你知道苍穹之眼吧?”玄宿记得自己和小易提过。

“啊,苍遥自己火烧厨房?!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说想引我出来,算了,烧都已经烧了。”

“是啊,公子,烧都烧了,所以你就别怪遥了。”

“……我没怪他,你不用这么紧张。”玄宿一开始听小易惊讶激愤的语气以为他怨苍遥骗他呢,结果下面那句话才是他本意啊!怕自己怪苍遥么?其实不会……这才几天苍遥就把小易收的服服帖帖,真是祸害啊!“遥,都说祸害遗千年,所以你不会有事,对么?”玄宿在心底叹到。

“公子,苍穹之眼怎么会反噬?那不是保护历代苍王的防身术么?”

“苍穹之眼本身不会,但是其中最高的奥术是需要另外修炼的就会这样,天之炼狱若想练成修炼者必须先被反噬。”

“那遥知道修炼天之炼狱会这样仍然选择修?”公子不会不告诉遥,修炼这个有危险,为什么一定要修炼呢?

“他说为了救墨夜自己必须要练成。”

“墨公子?苍遥认识墨公子?!”

“何止是认识,那是他爱的人。”不爱又怎会这样!

“那遥一定很爱他,为了他差点把自己的命都丢了……墨公子是遥最爱的人么?”

“不知道。”

“不知道??遥都这样做了怎么会是不知道?!”小易怀疑公子此刻不知道他自己在说什么,苍遥能为一个人做到这样还不是最爱么?

“他有很多爱着的人,所以不知道墨夜算不算是‘最’。”

“很多……很多……很多??!!”小易被这句话给震得头嗡地一响,竟然不止一个?!

“小易,你没事吧?”看着小易有些错愕怔愣的神情,玄宿关心地问到。

“没,我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惊讶,为了一个就这样,那那些人遥能顾得过来么?”

“应该吧,苍遥说每一个对他都同样重要,为了他们中任何人他自己都会以命相护。”

“那些人……好幸福……”

“是啊,很幸福,我也觉得他们很幸福……”玄宿语带羡慕地说到,虽然苍遥的爱给了不止一个人,但是苍遥却对他们每一个都是付出了真心。

“公子……你说他们?那……那你呢?遥说过喜欢你的。”

“我不知道,喜欢就是爱么?他爱不爱我,我真的一点都没把握……”

“唔,不会的,遥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他说过的话不会忘记的。公子你别伤心,无论怎样我认为遥会爱你的!”至少比自己直接被拒绝连机会都没有的强,更何况公子人那么优秀,遥不会不爱他的。

“是么……但愿吧。小易你回去休息吧。”

“那你呢?要不我在这里守一会儿吧,公子你已经守了一下午了,而且你受了伤,先去我的房间休息吧。”

“不用,我没事,你去吧。”

“那好……那有事叫我。”小易知道玄宿要是坚持起来也说不动,还是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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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宿和小易守着苍遥两天了,可是苍遥却依然没有要醒来的打算。

“公子,遥为什么还不醒,他真的伤得这般严重么?!两粒雪凝丸都没有作用……”小易看着躺在床上依然面无血­色­无任何醒来迹象的苍遥真的担心他就这样沉睡下去,除了那一丝微弱的呼吸证明了生命的存在,就再也看不出还有什么希望了。

“我用医术救他吧。”玄宿决定用云族的医术来救苍遥,他不能再等了……

“公子,那医术你真的……要用……万一你也,你们俩……公子你现在身上受了内伤啊!”为什么自己不会那医术,否则自己愿意代公子施术的!现在玄宿的状况令小易十分担心,那医术本就霸道,若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下施用,则对身体的损伤会更大,且有失败的危险!万一救回了遥,公子却因此倒了下去,亦或者术运至一半便失败,那么他们俩人很可能就……就全都要变成苍遥现在这样子了。

孑灵聚魂之术,云族最古老神秘的医术,只传历代族长。并不是这种医术特意地不外传,而是修习这种医术需要极高的能力,且只有云族人才有可能修成。到了玄宿这一代云族中第一次有了两个人习得了这种医术,除了玄宿另一个便是黑羽冥,这也是为什么黑羽冥在玄宿离开后有胜任云族族长之位的资格。习得了孑灵聚魂之术就既证明了你是血统纯正的云族又肯定了你的强大能力。这种医术不是用来治皮­肉­外伤的,而是专门用来治疗术伤。无论所中何种奥术只要中术之人脏器无破碎一息尚存,孑灵聚魂都能令其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但前提是要施术成功。这种医术相当于拿自己的身体去治愈他人,所以被施救者受伤越重,医者自身受到的损伤便会越大。

“我知道会有危险,但是已经两天了,苍遥的脉仍然那么弱,我只能尽力一试!”

“公子要不要等两天,你的伤好些再施术啊,万一中途失败你们俩都会有生命危险的!”

“我觉得身体还撑得住,我收术后若是昏倒你就把我搬到地厅,不要告诉苍遥我替他疗伤,若被问起只说是我中术昏过去的。”虽然自己认识苍遥不久,但自己很清楚苍遥是一个感恩重情义的人。他不希望苍遥知道后因此而觉得亏欠自己,那样即便有朝一日苍遥真的爱上了自己总也是带着杂质。

“恩。”小易点了一下头,感觉心情很沉,很重……结果会怎样真是难以预料……

“小易帮我扶好苍遥的身体,一定不要晃动。”玄宿说完侧身上了床榻双膝盘坐于苍遥的背后。

一串音调怪异的符咒从玄宿的口中逸出,双手将重生之戟平行横握住,原本淡蓝的幽光转深转亮,变得耀眼刺目,仿佛要挣脱开那根短杖的吸附游弋奔腾。

扶着苍遥身体的小易屏住呼吸全身紧绷,孑灵聚魂之术他只是听说却从未亲见。他也是一个术者所以难免好奇,再加上此刻对两人的担心,眼睛便眼也不敢眨地紧紧盯着这一幕。

冰蓝­色­幽光散发出一股寒意,那笼罩于二人周身的蓝似水烟晶雾,神秘的力量流窜于四周,让人崇敬畏惧。渐渐地,蓝光变得深暗,一缕黑­色­之气从苍遥的下盘向上浮升,分散成一缕缕如幽灵魂魄般开始疾速飞绕于苍遥的周身。这种丝丝缕缕的黑­色­不知为何总让人感觉的到心悸­阴­森,或许是类似于以毒攻毒,想要治愈苍遥所中的­精­深奥术只能以此以术攻术了。

半个时辰过去了,蓝­色­的光芒由浓转淡,小易知道玄宿成功了。看了玄宿一眼似乎还行,除了脸­色­苍白如纸外其他似乎并无异样,总算是没有中途废止,否则他们俩人,那后果真是不敢想!

玄宿渐渐收了术,强撑着所有的意志终于还是成功了!苍遥应该很快就会醒来吧……其实在黑气乍起之时他便觉得喉头有丝腥甜,内伤真的更重了……

“公子,成功了!你快去休息下吧!”小易把苍遥安置好,上前来扶玄宿的胳膊。

玄宿一手抓着小易的胳膊有些艰难地下了床。

“公子,你怎么不说话?公子?”小易觉得玄宿的表情不大对劲。

“呕……呃……”一口血自喉咙涌了上来溢出嘴角,挂在那绝­色­却苍白的脸上有些凄美令人心颤。玄宿整个胸腔感觉如火炽般热辣难受,而后腿一软……

“公子!——”在玄宿的身躯滑落到地面前,小易一个用力将他的整个人拽到了怀里。看着那嘴角不断涌出,滴到地面的点点猩红小易当真是有些不知所措了。雪凝丸全部给苍遥用了,那现在要怎么办啊!玄宿不会死吧!公子说送他到地厅,地厅……对了那里的黑晶寒玉床也可以帮助恢复的!虽然比不上雪凝丸,但总也是有用的啊!不再犹豫抱起玄宿打开机关直接奔向了底层那寒床。

小易把玄宿轻放在黑­色­晶莹幽亮的玉石上,便又去找药箱子,虽然没有雪凝丸了,但找点别的治疗内伤的药也比没有强!……又忙乎了一个时辰,小易才算把玄宿和苍遥都安顿好了,但是看着那仍然昏迷的两人,这真是揪心啊!

地厅的暗门就在玄宿的房间内,只要不是刻意掩盖的声音凭小易的能力都是可以清楚听到的。看了眼脸­色­有些许恢复的玄宿,小易知道基本上是没什么大碍了便转身上了楼,去看看苍遥的情况。

“哎——公子已经施术成功了怎么还是不醒呢?”小易坐在床边轻轻感叹到,但是下一刻他的眼中便暴­射­出了惊喜,苍遥的手,苍遥的手指在动了!

“遥——遥——你醒了么?”

“呃——小易?”一句话说出后,所有的记忆也逐渐回笼。他和玄宿去海边练习天之炼狱,后来,后来好像自己昏过去了,不过总算是没有白费力气。冲破这一玄关以后就好练了。也?这里是玄宿的房间那玄宿呢?怎么是小易在这里?难道玄宿又躲起来了?“小易,玄宿呢?”

“呃——出去了,要等等回来。”

“出去?这个荒岛有什么地方可出去?”苍遥现在是身体比较虚弱,可是没有虚弱到脑袋也爬带的程度,小易那一脸‘我在说谎’的表情分明是有问题!

“遥,你休息吧,我先出去哈——”在苍遥面前想说谎很难,这点小易很清楚,所以他想溜走。

“小易——”苍遥压低了声音,那语调带着一种天生的威慑,让人不由自主顺服。

“遥……你就不要问了,没什么事的。”小易的脸扭成苦瓜了。

“小易,我想知道,告诉我宿是不是出事了?!”

“呃——受——受伤了。”小易小声回到,呜——苍遥这个样子好可怕啊!好有压迫感!

“人呢?”

“在地厅。”

“带我去。”看来这次都不用亲自去找了,得来全不费工夫。不过宿到底为什么会受伤,是被自己的天之炼狱波及么?不知道严重不严重……

跟随小易下了楼梯,苍遥走进了这个丝毫不显狭窄压抑的空间,里面一切布置延续了宿园的整体风格,看来玄宿真的­性­格真的是简约而不简单。简单环视了下四周却并未发现玄宿的身影。

“小易,宿呢?”

“里面。”带着苍遥绕过屏风走进内室,然后对着那黑晶寒玉床比了下。

“宿——他,他怎么伤成这样?”

“公子当时为了怕你出事想用炎龙强行冲开你的场,结果炎龙被反弹,公子就伤了。”小易说着早就准备好的话。

“不可能!”玄宿是天恕他的能力自己虽不完全清楚但也能知道个大概,除了天之炼狱其他的术反噬修术者本身根本不可能这么严重,更何况仅仅是反弹伤也不至于此啊!

“你,你怎么知道?”苍遥那肯定决然的语气让小易心里一哆嗦。

“小易,告诉我实话!”

“公子……公子是因为救你才这样的……”呜……公子不是我自己想说,苍遥太可怕了!一定要原谅我啊公子!小易在心中为自己开脱着。小易将前因后果都告诉了苍遥包括雪凝丸全给苍遥吃了,莲冰露给他全身用了,孑灵聚魂那玄宿从来没对别人施用的云族医术也使了,总之一切彻底交代。

“宿他——”苍遥坐在黑晶冰玉床旁边听着小易说的一切眸光注视着床上那仍然虚弱未醒的人,感觉心中有一些东西变了,有一些东西在放下拿起之后渐渐明晰了起来,是感恩么?他确定不是,因为他苍遥绝对不会用这种方式去报恩。“宿,看来你注定逃不了了。”苍遥在心底漾起了一丝喟叹的浅笑。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是K完了~快给我撒花啊撒花~~~!!!!!!!!!!!!!!最近处于低迷期~~~总感觉知道写什么但是又写不出来~可能必经的瓶颈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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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遥和小易在地厅中整整守了一个下午,傍晚时分玄宿总算是清醒过来了,有惊无险真是万幸了……

“宿,别动,好好躺着。”苍遥见玄宿想要抬起胳膊忙出言阻止了他。

“遥,你醒过来了。”看着眼前真实的身影,玄宿觉得值得了。

“不醒过来,岂不是对不起你如此费力地救我?”虽然苍遥的身体也没有完全恢复,但是他那­性­格可不会随身体状态的好坏就改变,还是痞得欠扁。

“你都知道了……”哎,小易到底还是说了,这样苍遥会觉得亏欠自己吧……想到这玄宿的眼里浮上淡淡黯­色­。

“宿,对我是不是想爱却不敢呢?我真的很难相信么?”他知道玄宿的担心,但是现在自己已经想清楚了,所以自己会等玄宿慢慢敞开心接受自己。都能拿他的命来救自己了还不算爱么?那为什么会如此不计代价付出呢,玄宿还真是让人心疼……

“我没有不敢……我只是……”

“你只是害怕我不能同样待你是么?”

“……”玄宿没有回答,他并不指望苍遥能像自己那样,但是每个人都是贪心的不是么……玄宿也希望自己在苍遥心中的地位能如墨夜那般,但是他真的没信心……

“宿,随我回苍落吧。”这一句话就说明了玄宿在苍遥心中的分量,如此蕙质兰心的玄宿不至于不懂吧。

“你……说的是真的么?”苍遥这是接受了自己么?

“恩,还有一个半月多的时间,之后我们三人一起走。你不会拒绝我吧?小易我可是要带走,我认了他做我弟弟,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

“不,我愿意。”他才不要一个人在这里,更何况……更何况他的心都不在这里了人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恩,恩,你不要这么激动,你这个样子似乎很怕我把你撇了啊,哈哈——”看玄宿那有丝欣喜的急切表情,苍遥笑得很开怀,这让他略白的脸庞有了一抹红晕显得神采奕奕,一瞬间如明珠­射­出光华般耀眼。

“……”盯着苍遥那张扬的笑玄宿心里终于感觉到了温暖,是啊,苍遥这样的人绝对不会把感情和别的混杂,他的爱本就是纯粹的,原来一直是自己在徒自困扰。“遥,那天,你的天之炼狱成功了么?”

“当然,我是谁?!我想要的东西一定会得到,既然天命归于我,我自然会成功!虽然把老子整的个半死还害我的宿宿受伤了,但是老子还是练成啦!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完了,苍遥一个兴奋抽了,风中凌乱……从‘我’变成了‘老子’,­肉­麻的词也不吝啬用上了还‘宿宿’呢……

看着苍遥一脸兴奋地在那滔滔不绝口沫横飞地往自己脸上贴金,其他两人都两眼儿发直,嘴角抽搐,很怀疑他还能不能停下来了……

一分钟……

两分钟……

……

五分钟过去了苍遥依然在自我陶醉,说话根本不会喘,更不用说结巴了,他大仙儿正说在兴头上呢,这哪像是才捡了一条命的伤患啊!果然是打不死的小强!

苍遥是无视了一切以自己为中心了,可是剩下的两个人终于是不堪忍受再也听不下去了,这会儿不仅玄宿就连小易都觉得苍遥的脸皮之厚的确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他怎么就自信加自恋到这种程度了呢??感叹啊!

“我说,遥,你真的不累么?”玄宿有点担心苍遥的身体是否真的能承受他那过度兴奋的刺激,不会一会儿说完就昏过去吧?

“是啊,遥,你已经……已经连续说了好久了……要不你喝点茶再说吧。”小易也有点担心苍遥不要真的抽过去。

“啊……啊……我说完了。”被打断的苍遥总算是抽回来了,这会儿见到表情怪异地看着自己的玄宿和小易,苍遥知道自己着实是把他俩吓得不轻。其实在苍落燕朝和月天他们早都习惯了,哎,看来这两个人还需要锻炼啊!

“呃,你们俩面部肌­肉­是不是有点抽搐?”这叫做先发制人!

“你才抽了,我和小易是担心你刺激过度一会儿再晕过去。”玄宿撇了撇嘴说到。

“你们放心,以后你们会经常见到,墨夜他们都习惯了,我绝对会微微一笑坚决不抽!”这句话真是经典啊!他的最爱!

“微微一笑,坚决不抽?!……”两人无语了,感叹于苍遥丰富的语言天分。只觉一片黑压压的云彩迅速移动,没有光亮啊!敢情苍遥这是习惯­性­的……

“遥,你真的很自恋,难怪你能活的那么逍遥。”这是小易的感叹。

“遥,我觉得你当苍王可惜了,你应该去当神棍,苍王发挥不出来你这幽默的潜质,你被埋没了!”这是玄宿第一次发挥了幽默细胞,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幽默细胞死绝了,原来是一直没有被激发!

“呵呵,好说,好说。”苍遥丝毫不觉得这是俩人在损他,惬意的很!

……终于轻松的气氛又回现,苍遥再次活跃起来搅得所有人不得安宁……

这时候天弃之岛外面的世界仍旧一切如故,阳光依旧明媚,花朵依旧鲜艳,人群依旧鼎沸……只除了傲天殿那四个哀声叹气眉头紧锁的男人,呃,算五个吧。傲哲自从知道苍遥失

踪了就变成了燕朝的跟班,燕朝去哪他去哪,他从来不参与那四人的话题,却也不会离开只是默默地坐在一边听着……

在白月天、墨夜、燕朝、碧晴几人的通力合作之下,苍落的朝局依然平稳,并没有因为苍遥的失踪而乱作一团。

白月天在非常之时采取了非常手段,拿出了不逊于苍遥的魄力手腕让朝政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后宫之地燕朝借这次机会来了个彻底清洗,他在宫中几年也大概知道那些人留下来会是隐患,所以动手时也相当地不客气,他答应过苍遥会管好后宫就一定会做到!

碧晴派出自己的所有亲信暗布于碧穹各处去查探消息,每一个疑点都不放过。是碧爵导演了这一幕他不奇怪,但是他要查出是谁执行了这一切,毕竟那天那个黑衣巫蛊逃了!父王被杀的仇,苍遥失踪的恨让碧晴很难不新仇旧恨要和碧爵一起算。

墨夜则是派人四下打探苍遥的下落,每天晚上四人便聚首一次,说说新的情况和发现,最重要的是看看有没有苍遥的消息。

“还是……没有遥的下落么?”燕朝每问一次都会心跳加速,遥现在到底在哪呢?

“没有,但是我想起来一件事。”若说翻地揭瓦都找不到一个人的下落就说明那人死了,墨夜还真是不信,至少玄宿就真的是失踪于无形,但是那人是天恕而苍遥又是千年的命定之主,所以他们俩都绝对不会死!该不会他们俩在一起吧?天恕注定会和苍遥的命运纠缠的……

“什么?!”其他三人急切地异口同声问到。

“你们说遥不会是和玄宿在一起吧?玄宿是天恕他的命运注定和遥联系在一起,而玄宿自从几年前失踪就再无音讯和现在我们寻找遥一样,我也是找了各处都没有找到他。”

“那遥岂不是会很危险?玄宿曾是碧穹的首席祭司啊!”碧晴知道玄宿的能力,苍遥现在又重伤,万一……

“应该不会,凭我对他的了解,不至于。倒是玄宿,如果真的遇到苍遥,应该是他比较倒霉,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苍遥的­性­格。”

“恩,也是。”白月天对此深有体会。

“总之我们不要太担心,遥既然是天命所归又岂会短命!”墨夜相信苍遥现在一定没事,他的生命力那么强不会轻易死的。

“恩。”几人点了点头。

“我今天收到了个消息,是我的手下无意中发现的。我的那名属下也是一个术者,他在查探中发现了一个人与我们描述的那天袭击之人很像。他说那人曾多次出没碧穹皇宫,好像不是碧穹的术者,但是又能力很高。”碧晴将新的情况告知了大家。

“那就对了,那天袭击我们的黑衣人用的是暗灵术,他那种只有苍落的暗魈族才会。且要拥有灵契是暗魈的高级奥术师!”墨夜也是暗魈族的人自然很清楚这点,但是他离开太早后面族中的许多事就不能面面俱到了。“影子,出来!”墨夜此刻有召唤影的权力一是因为苍遥不在,其次他也是真正意义上的暗魈族族长。

“族长有什么吩咐。”自从苍遥失踪,四人也是在分头打探消息,所以此刻只有黑影一人在宫中。

“暗魈族除了你们四人还有其他高级奥术师么?”

“有,但是那个人应该已经死了啊……”

“谁?”

“幽策,您不认识么?”

“我离开时他还不算高级奥术师,之后呢?”

“他偷学禁艺,被族中长老围捕在天荡山悬崖而后跳了下去。”那悬崖有近千丈高,是谁掉下去也不可能偷生的啊!

“但是我还是觉得他很可能没死,那悬崖是高,但是你们并未找到他的尸首是吧?”听黑影的语气,‘应该’……那就是说不确定幽策已经死了。

“恩。”

“好了,你下去吧。”

黑影又隐没了。

“这个人能在那样的机会下手一定是宫中或者神殿的人,而此刻他既然在碧穹那我们就来查下宫中和神殿暂离职守的人吧。”

“恩。”听了墨夜这话白月天和燕朝心里都有了腹案。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完了~大家勤劳地给偶撒花~俺会勤劳地更文地~~~!!!!!!!

偶要留言偶要留言哇~~~~~~不要潜水了~泪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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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半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上帝创造世界也不过才七天,所以这段时间足够苍遥去改变一切。在这段时间里苍遥不但天之炼狱大有所成就是《劫天秘言》中的控御自然之术也练得相当纯熟。但这些都是次要,苍遥最得意的就是终于把玄宿彻底搞定了。虽然手段是卑鄙了点,威逼加利诱,呃……不对是­色­诱,不过对玄宿这样爱得小心翼翼的人来说这也是最好的选择了。苍遥用实践行动再一次证明了:人无耻则无敌。不过他自己是绝对不会承认那些行为可以归为无耻的。

同样的自从苍遥和玄宿身体恢复,玄宿主仆二人便充分见识到了苍遥骨子里邪恶的一面。那绝对是圣人能被逼疯,先贤能去撞墙!从最初的惊愕到微讶到……最后麻木了,他们很难想象一国之君竟然真的可以无赖到人神共愤的地步!算了,忍了,随他去吧。一开始两人看着他耍宝,后来……后来那反应果然如苍遥预料般满意,就是习以为然两人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让苍遥自己去抽。

一个半月之后 天弃之岛

“宿,难道你还不舍得这里?还是你好久没有到外面的世界所以担心呢?”苍遥揽着玄宿的肩问到。

“只是觉得不会再回来了,看看……”玄宿的目光注视着远处的宿园。他真的就要离开了,那隐居的生活再也不属于他,但是他却找到了值得自己去守候一辈子的爱,很值得,也很甘心。当自己的天恕之印凝结为末日之血的那一刻,他流下了泪,苍遥真的是爱他的!目光由远处转到苍遥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觉得很温暖很安心也很幸福……“遥,我们走吧。”

“那暗流很远么?”苍遥是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所以自然是比较好奇。

“离海岸不远也就几十丈,我们都有内力可以直接借着水面之力过去,只是今天的天气……”抬眼看了看有些晦暗的天际,玄宿觉得今天的天气不是很好,海面的浪也许会比较急,那样的话暗流的漩涡也会比较湍急。

“这有很大关系么?”不会走不了吧……天啊,不要!再不回去其他人一定会急疯的!

“只是可能有些危险,但是我们三人应该还可以……”玄宿倒是不担心自己和小易,他是担心苍遥。毕竟他和小易不是第一次经过漩涡暗流了,当初无意间发现这个的时候便通过漩涡暗流来到这天弃之岛,所以他有了经验便不是很担心。

“没有关系,我都说了我福大命大,再说了有你们俩陪我我怕什么。”说一点不怕那绝对是虚伪,但是怕也要跳进去!

“那好,我们快点走吧,时辰快到了。”

玄宿说完,三人疾步向海岸边走去。

“唔……果然风涛浪急,遥,你真的可以么?”浪比玄宿想象中的要大啊!

“没问题的。”都这会了,不走就又要等两个月,没得选择啊!

“那好,一会踩浪过去,跳进去的时候一定抓紧我和小易!”

“恩。”

三人在岸边提气凝神急纵于海面之上,几个借力跳跃之后便来到了那深不见底的幽黑漩涡外沿。漩涡四周水流疾转,勿须接近都能感受到那强大的吸附力。玄宿和小易一人一面抓紧苍遥的胳膊毫不犹豫地跳了进去……

苍遥在这个时候脑海中只闪过一句:不会天妒英才,英年早逝吧!

……

大约也就半刻,几个人便过了漩涡,玄宿和小易还好,没什么大事。但是苍遥就惨了……他竟然真的昏过去了……但是说昏过去也不恰当,他是溺水了!

上了岸,玄宿和小易一见苍遥没什么反应,当时就傻眼了。

“不会吧,他这是怎么了啊?!”看着没有知觉的苍遥小易担忧不已。

“应该是溺水,快把他仰面翻过来!”探了下鼻息和颈侧,玄宿安心了不少。

将苍遥平放好之后,玄宿用力地在苍遥的胸腹间有节奏地按压起来。

“噗——”苍遥喷出一柱水花,感觉很像鲸鱼,当然了威力没那么大。

“噗——”第二次水花……

……两人无语,苍遥到底灌了多少水……

“噗——”终于只是从­唇­角溢出来了……

清­干­净了水两人便等着苍遥醒过来,还好这里的岸边并没有人,不然凭空出现三个大活人也真够骇人的!

“唔……”苍遥清醒后第一个反应便是抬手抹了抹水辘辘的脸,而后,“我,啊,呸——呸——”

“遥,你怎么了?还是不舒服么?”看着苍遥撑起身,头歪在一边吐个不停玄宿担心地问到。

“呕,海……菜啊!”竟然卡喉咙里了,一半上一半下的!苍遥最后没招只好动手把海菜拽出来。“呼,终于是好了,整死我了!我一定是和海菜犯冲,每次都会被噎到!”终于能正常说话的苍遥此时那个义愤填膺啊!上次被卷到天弃之岛就噎了根海菜,这次回来又一根!难道自己魅力太大,海菜也抗拒不了?!

两人看着苍遥那滑稽表情都很想笑,实在是太搞笑了……忍不住,终于:

“哈哈哈,遥你的表情真是太滑稽了!我……我忍不住啊!”小易抱着肚子笑了起来。

“呵呵,真的……”玄宿明显有良心的多,笑得没那么夸张,但是仍然笑了。

“你们俩死没良心的,我对你们那么好,你们竟然敢笑我!想我任劳任怨…… ……”苍遥的抱怨版‘抽’又开始了……

“遥,我们还是尽快回苍落吧,你不是很急么?”一定要打断,打断!不然苍遥一定会持续一刻钟以上!

“宿,我好哀怨!想我在床上那么尽心尽力地取悦你,……,你竟然嫌我啰嗦了!”这简直是血泪的指控啊!

听着苍遥什么都说,什么都敢说,玄宿的脸刷地红了。当着小易的面苍遥一口一个床上,弄得两人都不知道该把脸转哪了。“遥,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你不是说你很急么……”虽然玄宿确实想打断他,但是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承认!

“好吧,我们走。”

“嘎?”这次换另两个人惊讶了,这么当机立断了?!结束了?本以为苍遥还能再发表一阵呢。

“­干­什么?走吧,快走!”苍遥现在确实恨不得马上飞回皇宫去!

“怎么快走?我们离苍落皇宫至少有三天路程啊!”玄宿和小易都很惊讶苍遥怎么说风就是雨呢。

“怕什么,我用风之幻影带你们俩!”风之幻影是风幻之术中的一种,主要用来易物移形。当初苍遥练得不熟练还砸了白月天一身红红黑黒,但是现在他可是驾轻就熟了,再也不会出那种低级错误!

“带我们两个人……能带得动么?而且你的身体可以么?”玄宿对此很是怀疑。

“没问题!”苍遥甩了甩头发站了起来,带着玄宿和小易瞬间身影消失在了海边。

因为带着两个人,所以苍遥的速度明显要比自己单人慢很多,三个人过了大约半天的时间终于在傍晚到了苍落皇宫。进宫后苍遥直奔傲天殿准备拉着玄宿和小易就冲进去。

“大胆,什么人?!竟然擅闯苍王寝宫!”这个内侍倒是负责,可惜负责得不是时候,竟然没认出苍遥。不过这也不能全怪他,这么漆黑漆黑的,苍遥三人又浑身水湿毫无体统威仪,换谁都不能把眼前人和霸气睿智的苍王联系起来。

“是本王!睁开你的眼仔细看清楚!”

苍遥这么一吼,侍卫马上腿软了,立刻跪了下来。的确,除了苍王没人能这么有威慑力,“王,小的知错了!”呜,完了,没认出来苍王还挡了王驾,罪加一等啊!

“你起来吧,这次就算了。”

外面闹哄哄的,殿内的白月天等人以为是出了什么乱子,都走了出来。“出了什么事?!”未到门口,白月天沉声喝斥的声音便传了出来。但是当他看到那个心心念念等待的身影就在眼前时,所有的话都噎在了嗓子里。

后面的几人见白月天突然不说话了都忙跟了上来。“月天,你怎么……遥!真的是你么!你真的回来了!”燕朝第一个冲了出去直接扑进苍遥的怀里。他的遥终于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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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喽!!!大家撒花~~要勤奋留言支持偶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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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苍落所有重量级人物全聚齐了,这次那个内侍总算是长了眼­色­,知道要清场。

“是啊,我回来了。朝,你是树熊么?”苍遥看着眼前的燕朝感觉回来真是好啊!

“什么?什么树熊?”燕朝仰着头望向苍遥。

“树熊又称考拉,是一种很小的熊喜欢在尤加利树上活动,睡觉也是在树上。朝,如果你不是树熊为什么喜欢挂在我身上呢?”苍遥好笑地看着燕朝有些雾煞煞的表情。

“呵呵……”小易听着苍遥的话又看了看燕朝现在那姿势在一旁忍不住低声笑了出来。

“小易!”玄宿拉了拉小易的袖子,让他克制一点。“这家伙一来就给自己找麻烦……哎!”

“朝,别把脸压下边儿啊,没关系,大不了我以后天天让你挂着,习惯了就不会不好意思了哈哈。”苍遥心情大好地说到,结果弄得燕朝更窘了。

“苍遥,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你知不知道大家多担心你!朝,你下来,不要理他!”白月天回过神儿很有义气地去解救燕朝,一把把他从苍遥怀里拉了出来,免得苍遥继续捉弄他。

“哦,HOHO,小白难道你不想我么?为什么我一回来你的火气就这么大啊!”小白还是那么火爆,好想念!

“我不是小白!苍遥我要掐死你我!”白月天当真要被苍遥气死了,苍遥这个粗神经啊!当着那么多人,还有新来的竟然敢叫他小白!

“呃,呵呵,好吧,月月你不要激动,我好不容易才活着看到你啊!”苍遥上前拽着白月天两边的脸皮让人家不要激动。

“遥,你演戏是不是也该差不多了,不为我们介绍介绍你拐回来的人么?”墨夜在边上凉凉地说到。苍遥这家伙真的把玄宿给拐回来了,真是没有‘辜负’大家的期望啊!“宿,我看要不你自己介绍吧,指望他是指望不上的。”墨夜眼睛斜瞟了眼玄宿笑着哼到。

“确实。”玄宿认同地点了点头,墨夜的样子还是那么不羁那么痞,让玄宿注视了好一阵子,这让他想起了当初刚认识墨夜时的情形,他真的一点没变!

“停!你们俩分开,分开!”看着玄宿和墨夜完全漠视自己苍遥马上窜了过来,当初玄宿对墨夜可是很有好感的,现在玄宿可以接受他自己爱上男人了,不会见到墨夜就移情别恋吧……

众人包括墨夜和玄宿见了苍遥那带着些紧张的表情都有些微愣,但是墨夜不一刻便反应过来了,脸上露出了狐狸笑。“遥,你是担心宿会抛弃你爱上我么?”

“是又怎么样?!你的眼睛不要乱瞟,小心抽筋!”苍遥供认不讳地回了一句。墨夜还真是该死的了解自己!

呃?……听了两人的话玄宿看了看苍遥而后轻轻笑了出来。自己当初的确很欣赏墨夜,但是那更多的是相惜,毕竟能让自己爱上的男人是苍遥不是墨夜啊,真是不知道苍遥有什么可担心的。

“宿,你不会吧,对不对?离他远点他很狡猾的!”苍遥拿手指了指墨夜拽着玄宿说到,那表情当真是够滑稽的,就好像玄宿当真要抛下他琵琶别抱了一样。

“我对你怎样你知道,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快替我介绍介绍吧,不要再耍宝了!”说到最后玄宿恁是好脾气也要喷火了。

呃……被发现了……这些家伙都一点不可爱!“小宿宿,来我给你介绍,这个银发的帅哥就是白月天了,苍落国师。这个是燕朝,这个是碧晴,这个……你可以无视(苍遥指了指墨夜),还有那个……唉,我说你给我过来,你龟缩在最后面做什么?我就那么见不得人么?”苍遥朝着最后面的傲哲喊到。

“我没有龟缩在最后面!你才是龟缩!前面都是你的男人,我能挤上来么?”傲哲一听到苍遥那话就来气。

“耶?两个月没见有长进啊,知道顶嘴了,怎么听这话还有醋味儿呢?都是我的男人,难道你不是??我记得你在我的后宫啊!”傲哲你这个死小子,敢当众奚落老子!

“鬼才在你的后宫!”傲哲边说边撇了撇嘴。

“那你就等着我让你真的成了我的后宫。”苍遥一把拽过傲哲在他耳边说到。傲哲能在这里可见还满关心自己的么!“宿,这是傲哲。”

“你们好,我是玄宿。”玄宿的话温润如和风让人听了心里很舒畅。

“遥,你不让大家进去说么?都站在这里?”而且他们三人现在这一身狼狈的样子……

“恩,对哈,再见到你们太激动了都忘了别的了,走我们进去。”

所有人回到了傲天殿,苍遥让大家先自便而后带着玄宿和小易去了苍液池。

“遥,这里据说是不让外人进入的。”玄宿来到池边却并未下去。

“你怎么知道?”

“呵呵,我知道的事情很多,要一一回答你我是怎样知道的么?”

“……不用。这里以前的确不让外人进,但是现在我说的算,我愿意让谁进就让谁进。”这么大的池子一个人用简直是浪费!“宿,小易你们都下来。”

“这个……这个不太好吧……”三个男人……而且让自己和他俩一起洗澡??

“知道是三个男人还不下来!你怕我对你怎么样啊?!思想不纯洁!”

“你才是思想不纯洁!”小易脱掉所有衣服下了水坐的离苍遥远远的。这两个月小易倒是慢慢想开了,尤其是被苍遥经常­性­的抽刺激了一次又一次,所以现在面对苍遥自然得多,再也没什么拘谨害羞可言。

“遥,你不要总欺负他。”玄宿觉得小易已经够可怜了,苍遥还这样真是够恶劣的。

“那我欺负你好了,做我的妃子怎么样?”

“你说得算。”

……

“你们俩够了吧?!我都洗好了,你们俩还窃窃私语个没完啊!”受不了,又开始无视别人了!小易在那都等了他们一刻钟了结果两人还是在那嘀嘀咕咕。

“我洗完了。”玄宿的脸微红,推开苍遥走上池沿,自己换上了苍遥给三人准备的­干­净衣服。

“都走了,那我也走。”苍遥起身披上了一袭黑­色­缎袍。

三人再次回到正殿,其他的人都齐刷刷地将目光打向他们,确切的说是打向玄宿。

“宿,几年不见风采依旧啊!就是配苍遥可惜了点……一朵鲜花咋就Сhā牛粪上了呢?”墨夜先是调侃了一句。

“墨夜我看你是找抽!我是牛粪?!”苍遥被墨夜气得嘴都歪了。

“他……他真的好美……”燕朝望着玄宿的脸都要出神儿了。刚才在外面光线昏暗,再加上三人也不知道怎么弄的一身浸湿脸上浑儿划儿的看不清楚。但是现在看着面­色­素白如玉,五官极其­精­美的玄宿,燕朝也不得不感叹玄宿真是平生仅见的绝­色­啊!

“相当美,玄宿你跟苍遥的确是可惜,哎,苍遥真是狗屎运!”白月天第二个发表鄙视苍遥的言论。

碧晴很早便知道玄宿和黑羽冥长得极美,所以并不惊讶只是一直看着苍遥没有出声,而傲哲则是赞叹了玄宿之后第三个PIA了苍遥,丝毫不给面子。

“恩,恩,你们所有人现在是不是都后悔了啊?我要不要给你们第二次选择的机会啊?……这样我正好可以去找新的……”最后一句是苍遥的自言自语。

“你敢!”众口一声,十二道寒光­射­向苍遥。

“呃……好冷……”苍遥很配合地还双手抱着胳膊上下搓了几下。“我只是看你们都很嫌弃我,我怕委屈了你们,没什么别的意思,不用这么激动吧……”苍遥挪啊挪,挪到最没有危险­性­的碧晴身边,今天就属他对自己口下留情了。

“晴,嘿嘿,你看他们欺负我。”

“活该。”碧晴也狠狠地瞪了苍遥一眼。

“嘎?……”无语了,碧晴也这么说自己……

看着苍遥吃瘪的表情众人都毫不客气地笑了出来,苍遥也有今天啊!!

“很好笑么?!”苍遥环视了一眼众人,脸上露出了算计的表情。

结果所有的人在看到这一表情后很配合地笑容停格,因为苍遥这个样子看起来很吓人啊……大家还是别刺激他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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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都不笑了?刚才不还笑得很欢么?”这些家伙最擅长的就是见风转舵,难道是受自己的影响太深刻了??

“遥,我们错了,你还是说说你这两个月的事情吧。”燕朝一见形势不对,唯恐苍遥又想出来什么损招,忙转移话题。

“你是不是我的口水吃多了,所以才这样。”苍遥一把趔过燕朝,在他耳边小声说到。

当着众人的人燕朝不好说什么,狠狠瞪了苍遥一眼。

“我很想你,朝。”

听完这句话燕朝脸上的嗔怒立马风吹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幸福。因为燕朝是背对着众人的,所以大家看不到燕朝此时有些泛红的脸颊,只当是苍遥在和燕朝说什么事情。

“咳——你们俩有啥事不能说给大家听听啊,苍遥你是不是眼里只有燕朝啊?!”墨夜第一个不满了,眼睛都不正眼儿看苍遥,说话的声音也带着邪气儿——损他!

“我的眼里有你们每一个人啊,你们都是我的心肝儿。难不成你在吃醋?夜,心理不平衡你过来,我们单独聊。”苍遥抻出脖子也痞痞地回了一句。

“哼,我稀罕你啊!”墨夜嘴一撇脸转到一边去了。

“没有,没有,夜你别误会,遥对我们大家都是一样的。”燕朝听着两人的对话唯恐有什么误会忙转过身子对墨夜解释。

“夜,你还真是说错了。遥为了你在天弃之岛差点把命丢了,还不够爱你么?我想遥对大家都是一样的。”玄宿知道墨夜不见得是认真的,但是其他人呢?其他人会不会误会苍遥?在岛上这两个月,玄宿很清楚在座的每一个人对苍遥的重要­性­,所以这句话由他来说最适当。

“哦,宿你可真是太了解我了,我感动,总算有人为我说句公道话了!”苍遥简直要痛哭流涕了,“宿,我真是没白牺牲­色­相去拐你啊!”当然,这句话苍遥只敢在心中感叹,说出来后果会很严重,里外不是人。

“遥,你差点把命丢了?”碧晴紧张地问到,眼睛也在上上下下打量苍遥。

“是差点,但是本人一向福大命大,死不了,现在没事儿。”看着众人紧张兮兮地望向自己,苍遥站起身抬起胳膊转了个圈,示意自己没事儿。

“到底为什么?”墨夜也不开玩笑了,认真地问到。以苍遥的能力想要了他的命的确不容易,到底出了什么事?!而且玄宿说苍遥是为了自己才……

“我在天弃之岛没什么事可做,所以我就练了练天之炼狱。”苍遥说的云淡风轻。

“什么?!”白月天和墨夜异口同声激动地问到。

“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苍遥不想让这些人多­操­心,反正事情已经过去了。

“月天,夜,为什么你们这么惊讶,天之炼狱有什么不对么?”燕朝看两人的表情知道事情不简单,也绝对不会像苍遥说的那般轻松。

“天之炼狱是苍穹之眼的终极奥术最强的攻击术。这种术在苍落的历史上还没有一位王练成,因为想要练成它就必须自己先被此术反噬,所以那种痛苦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墨夜十分清楚这种术的威力,并不是亲眼所见,但是光听说就足以令人毛骨悚然,所以当初自己才不愿意牵连上苍遥。只是没想到他真的去练了……“遥,你何必……”

“那怎么办?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你被折磨么!我说过我绝对不会让我爱的人独自去承受痛苦,既然你是我的,那么这就是我的责任!”苍遥说的理所当然。“宿说的对,我对你们每一个都是一样,如果你们有任何危险我都会全力护你们,哪怕是要我的命我也不会放弃!”

“遥——”几人好久没见苍遥,对他的担心想念,全因为苍遥这句话被勾起。想起当天他就是为了救燕朝才失踪的,所以此刻这话更是让他们感动,因为苍遥说的一定会做到!此时此刻几人就差没扑到苍遥身上感动地嚎啕大哭了,一个个脸上那表情……行了,自行想象吧。

“不要太感动……你们可别洪水泛滥!”苍遥感觉那些人的水闸随时有泄洪的危险,忙缓和缓和气氛。哎谁让他是这么重情重义呢,当真是天上少有,地上无双……苍遥想着想着又去自我陶醉了。

几人见苍遥说完这句话表情变得有些陶陶然,而且似乎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忙上去拽了拽他。不过几人因为什么原因拽他就不尽相同了。

“遥,你没事吧?你怎么表情怪怪的?”碧晴第一个担心地问到,毕竟苍遥在他面前抽的次数少。

“是啊,你表情怎么那么怪?”傲哲也很奇怪地问到。第二个不了解内幕的人。

“你们俩不用担心,他一定又是在自我膨胀了,估计又在心里把自己吹到天上了吧?是不啊,遥?”白月天对苍遥这个表情可说是熟到不能再熟了!

“月天,你别损他了。”墨夜说了一句。

“夜,我真是没白为你牺牲奉献啊!”难得啊墨夜竟然能为自己说好话,苍遥心里小小得意了一下,可是墨夜的下一句话彻底把他的得意打成了渣。

“你再损他,指不定他就抽得更严重了!”

“墨夜!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你说谁抽得更严重了!”苍遥窜过去两眼狠狠地等着墨夜,然后,喷气……

“难道我和月天说的不是事实么?请反驳!”

“我……”苍遥词穷,刚才自己的确是有些……呵呵……有些自我陶醉。不过,难道想想也犯法么!

“没的说了吧?我看问你也问不出什么,我们还是问玄宿更快些!”墨夜撺掇大家改变询问目标。

“问我什么?”玄宿笑着问墨夜。

“问,嘿嘿,宿……你是不是被苍遥拐上床了啊?”苍遥绝对不可能放着玄宿不动,撇开天恕,玄宿也是非常之吸引人啊!

“我……你问这个做什么?”玄宿一听墨夜这调侃的话,脸当时就红了,头也低了下来。

“宿,怕什么!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苍遥倒是不觉有什么可害羞的,直接大方承认。“我就是把他拐上床了,难道凭我的魅力这还需要怀疑么?”

“确实不需要怀疑,只是替玄宿抱憾下。”墨夜哼哼地说到。

其他人若说听了这话心里没有一丝的波动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他们从见到玄宿起便认同了他,玄宿是值得苍遥去爱的。他们当初选择了苍遥便也知不能独占他,但是苍遥对每一个人的爱和护足以令他们去释怀这种分享。

“抱憾什么?抱憾他不爱你么?”

苍遥和墨夜在一起大多数的时候就像两只斗­鸡­,不过这也是两人最喜欢最自然的相处模式,果然很配。

“如果我想的话还轮的到你么,你的脸皮啊真不是一般的厚!”那个时候墨夜根本不可能去选择爱别人,因为他不能。不过即使他能,他也不会爱上玄宿,玄宿的纯善并不适合他。

“恩,恩,一般无能的人嫉妒的时候会这样说,我了解。”苍遥晃了晃脑袋,自动歪曲墨夜的话意。

……

两人在哪里针尖对麦芒,其他的人则是拉着玄宿到一边去问东问西。

“他们俩……经常这样?”玄宿很清楚他们彼此深爱对方,只是好像自从苍遥回来,墨夜就一直很不给他面子。

“太经常了,没关系,不用管。要是没有墨夜,苍遥会多么孤单,谁陪他磕牙啊!也只有墨夜有那个耐心。”白月天是一点不担心。

“没错,我们聊我们的。宿,我这样叫你可以吧?”燕朝对玄宿的态度非常友好。

“恩,大家都叫我宿好了。”玄宿本还有些担心自己要面对这么多人,尤其他们在苍遥的心中都很重,怕自己相处不好,但是现在他不担心了。

“给我们说说天弃之岛吧,宿你当初为什么离开了碧穹?”碧晴一直很好奇玄宿为什么会放弃那个仅次于至尊的位子而去隐居。

“那时候……”

几个人在一旁有说有笑,直接将那两个大眼儿瞪小眼儿的人甩在了一边儿,让他们继续去互相PIA……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OVER,大家勤劳地给我撒花吧!!!!先谢谢啦~~~

有的亲觉得两章没写故事的内容好像有点拖缓,其实不是的。大家要知道苍遥2个月没回来,他与其他男人的感情戏不可能一笔带过。而且重逢后新来的玄宿要如何融合到这个团体里,我也不可能不交待吧。总之这两章是必须有的,不然会产生不连贯。以前大家觉得我有些地方很匆忙,如今我细写又觉得慢了……我有些为难啊!其实我的文我一向不说很多废话,这两章看似轻松,主要是想在这种氛围中囊括我想要交代的内容。众人对苍遥归来的心情,玄宿的出现,傲哲的渐渐进入圈子,苍遥在天弃之岛两个月的生活,这些都要穿Сhā交待。不然后面说玄宿和傲哲会很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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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那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终于是消停了,转脸一看那厢其他的人正有说有笑当真就把他俩撇一边儿了。

“你们是不是也太无视我的存在了?!”苍遥走到其他人旁边大叫了一声。

“我们就是太重视你的存在了所以才给你机会让你说个够啊!难道说完了?”白月天侧头哼了一句。

“说完了!你们是不是也应该和我说说你们这两个月都­干­什么了啊!”生气!真是生气!死月天,真不给面子。

“呦候,你终于想起来正事了,我还以为你走了两个月都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好了,好了别瞪了,小心抽筋,我说。”看苍遥濒临爆发边缘了,白月天终于是不刺激他了。

“遥,你走的两个月朝廷可都是月帮你顶着的!”燕朝一边抚着苍遥的背让他不要激动,一边替白月天说好话。

“呵呵,我清楚,不仅是月你们也都帮了我不少吧,等我挨个补偿你们哈!来和我说说具体情况吧。”苍遥说到补偿脸上闪过暧昧的笑意,那两个字也刻意加重了语调。

“朝廷那边没有什么波动,军队已经成型了,按你说的布置妥当。还有科举考试各郡也都已经准备完毕了,只等你下诏开始了。”苍遥的话弄得大家都有些不好意思,见没人说话白月天只好先开个头了。

“没有人趁我不在对考试搞点什么小动作?”苍遥觉得应该有人会开始行贿受贿什么的吧,而且有些旧臣应该会担心自己的乌纱不保暗地搞点什么­阴­谋。

“有几个提了这事儿的,但是被我拿出他们历年的考评奖惩给堵了回去。”

“呃,这里有考评奖惩的?”苍遥惊讶了一下,看来苍落的制度还是有先进可取的地方啊!

“当然有!京官一年一评,地方官三年一评。”自己总共任国师任了三年就帮该死的苍遥­操­劳了三年,那些官吏的能力自己恐怕是要比苍遥都清楚!

“哦,三年辛苦你了,真是辛苦……”苍遥一边思考一边感叹。被月天堵了回去是不错,但是还是要想点别的办法。这些死家伙自己没能力还爱背后捅刀子,自己不过不在两个月就想咋呼几下,不给他们点威慑他们是不能学乖!时间紧也来不及去做个什么十大酷刑的刑具去吓唬吓唬他们,还是来点简单的好了,明天早朝看他们还敢不敢放肆了!

“知道就好,唉?你想什么呢?不是又抽了吧?”白月天见苍遥若有所思心下疑惑他到底听没听见自己说什么,但是那表情似乎不是抽……

“……我是在想明天早朝给这些­干­吃饭不­干­活的饭桶一点颜­色­看看。”月天真是太打击人了,自己在想正事儿竟然能被误认为是在自我陶醉……

“不会很暴虐吧……”白月天可不想苍遥被安个暴君的骂名。

“你想哪去了,我和残暴根本不可能挨边儿,但是现在内政仍然存在遗患,铁腕儿是必要的!”既然要改革就必须清除死角,不然杂草很可能春风吹又生。他苍遥可不是变态男!

“恩,你心里有数儿就行,朝廷那边别的没什么了。”

“别人呢?继续汇报啊!”苍遥将目光扫向燕朝和碧晴、墨夜。

“遥,我的人在碧穹没查到碧爵那边有什么动静,但是发现了一个似乎是那天袭击我们的黑衣术者。”碧晴说到。

“黑衣术者……我怀疑他就是我身边的人,宫中,神殿……应该是!”苍遥脑海中回想着天祭当天的画面。

“我们也是这么想的。遥我查了一下后宫除了贵侍君丹碧,其他宫人并没有少。但是丹碧身边的随侍素纤很可疑,我究问他关于丹碧的事,他竟然前后矛盾,言辞闪烁。按说一个贴身随侍若是不知道一些隐秘的事还情有可原,但是他竟然连丹碧什么时候被封的贵侍君都不知道!”

“朝,那他人呢?”苍遥觉得确实可疑。

“我派人看管了他,但是在我走后他咬舌自尽了。检查尸体发现他易过容,带着张人皮面具。”燕朝说完将那面具拿出,这些重要的东西他一向随身携带。

“真的素纤即使不是那个黑衣巫蛊也绝对是碧穹的探子,对了假素纤的尸体怎么处理了?”盯着手中的人皮面具苍遥若有所思地,易容……易容……

“晴说那个疑似黑衣巫蛊的人现在身在碧穹,我将假素纤的尸体命人暗暗地给烧了,换了一个面貌七分似声音极像的人扮作假素纤装病待在丹碧的宫里。”燕朝将自己做的告诉了苍遥。

“朝啊,你可真是太聪明了,很好,非常好!晴,也谢谢你为我做的。”这样一来那真的素纤不回来则已一回来应该会立刻去找假素纤。

“我,这是我应该做的。”碧晴还是第一次听到苍遥谢自己,苍遥的心中应该是有一些接受自己了吧……

“还有什么情况?”苍遥在修炼天之炼狱生死交关之时,挣扎、隐忍、争取很多的情绪错综更替,这种难有的经历让他想清了一些事情。碧晴对待自己的感情怕也是经历过这番波折的,既然上天给了自己冲破玄关的机会为什么自己不能给碧晴这样的机会。还有傲哲……一直他都是知道傲哲对自己有感情的,但是傲哲没有开口自己便也没有提,这次回来能看到傲哲在这群人中,那么他还是主动出手好了。

“天祭当天神殿那些袭击你的人要么是当场死了,要么是醒后茫然无知,显然是被咒术控制了。”墨夜在追查苍遥下落的同时也把神殿的人翻查了一遍。

“那个黑衣人的能力很高,看来要尽快查查了,虽然他现在不一定在苍落,但是他总窜出来也着实是个危险。”苍遥要把这个隐患在对上碧爵和黑羽冥之前铲除,他不希望后院起火。

“既然你回来了,那么我去趟碧穹吧。”墨夜说到。

“不行,你一个人去太危险!而且你的伤……”有了上次墨夜受伤的经历苍遥不敢让墨夜再去冒险。

“我陪墨夜去好了,我们俩加起来的能力应该没问题了。”玄宿说到。他还没有为苍遥做过什么事情呢,这一次去查一个术者他有信心胜任。

“我的伤好了,你不用担心,而且有玄宿和我去应该没事,就算遇到黑羽冥他也不是对手!”也许单独对峙自己是占不了黑羽冥什么便宜,但是有了玄宿那就没有问题了,玄宿和

黑羽冥的实力应该相仿,两人的杖究竟哪个更厉害自己还真想见识见识。“对了宿,你的杖呢?”

“这里。”玄宿将杖拿了出来。

“红­色­水晶泪,呵呵你投降的还真是快啊!”墨夜的话玄宿一定会懂。

果然听到这话,玄宿的脸上浮出一丝晕红。“遥,我和墨夜去没事儿的。”

“宿,你会不会影术或者风术?”苍遥沉思了片刻问到。

“影术不会,风术会一些基础,我主修的是火系奥术。”苍遥为什么问这个呢?

“明天我下朝后,你来找我我给你风之幻影的术诀。”

“为什么给我这个?”玄宿并不觉得自己想修习风术啊。

“月天,你也来。你们俩学会这个遇到危险的时候至少逃跑好用。”以后遇到黑羽冥和碧爵也许用得上。

……两人一听这话汗了……‘逃跑’?还没怎么样呢苍遥就为他们想好了后路,后路就是逃跑!

“你们俩那是什么表情,好汉不吃眼前亏,打不过跑是正常的!再说了,退一步,就是打的过万一别人逃跑,你们也好追啊!”苍遥不觉得逃跑是什么可耻的行为,要能屈能伸才是真豪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让你们俩去,但前提是宿必须练熟风之幻影。宿,既然你有基础那么以你的天资三天之内应该可以,风之幻影并不难。”

“那好吧。”练就练吧,玄宿点了点头。

“行,先这样,今天也晚了,大家早点休息,明天我该是去上早朝了。”呵,朝堂之巅,九五至尊,山呼雷动,久违了……

其他人陆陆续续走了,最后剩下了玄宿和碧晴。

“晴,你怎么不去休息?”

“你不在的时候我一直……一直住在这。”碧晴的手暗暗攥了攥衣袖,他有点紧张。

“宿,今天你先住侧室吧,来日再给你安排住处。”苍遥说完带着玄宿来到侧室。

“遥,你去吧,碧晴应该是有话要和你说。我自己会很随意的。”玄宿很体贴地说到。

“好,晚安。”漾出一抹笑容,苍遥吻了下玄宿而后转身离开。

回到正殿,苍遥见碧晴还是保持着那姿势站在那,不由在心里叹了一声。看来自己当真是把碧晴折磨得不轻!“过来。”

苍遥上了床,而后招呼碧晴过去坐到自己身边。

怀着忐忑的心情,碧晴走了过去,却还没等坐下就被苍遥伸出手一把拽进了怀里。“啊——”突然的失衡让碧晴轻呼出声。

“晴,我决定不放手了。”苍遥在碧晴的耳边用低沉的声音说到。

“你说……什么……”遥说的是自己想的那意思么,会是么?!碧晴唯恐眼前一切都是梦幻,脸上惶恐和欣喜的表情交错闪现。

“你懂我的意思不是么?呵……来给我当抱枕吧。”苍遥说完扯落了两人的衣服。

身体交叠,充满情yu的炽烈呻吟和嘶吼在周围的空间弥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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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苍遥睁开慵懒的眼眸,看了看臂弯中仍在熟睡的碧晴,嘴角弯起了一道笑弧。这家伙现在倒是安心了,一夜无梦到天明,嘴边还带着笑。唔……自己该是要准备准备去上朝了,今天的事情不少呢!于是苍遥撑起身想把碧晴挪到枕头上,让他再睡会。

其实碧晴早就醒了,甫一睁开眼便看见那近在咫尺的魅惑面容,碧晴心里有着无限的欣喜温暖,遥终于是接受他了!不想吵醒苍遥,于是他再度闭上眼睑感受着苍遥的温度和那沉稳有力的心跳,这让他莫名安心,直到……“呃?遥,你要去哪?”感觉到苍遥的动作,碧晴马上睁开了眼,那眼神中还带着些许的惊慌,难道苍遥又要离开了么?

“原来你早醒了,呵,忘了我要去上早朝么?”看着碧晴那带着惊慌担心的眸子,苍遥有些心疼,是因以前的境遇还是因为自己曾经的无情使得碧晴即便在得到了仍然不由会担心呢?

“哦,哦,那我给你换衣服吧。”碧晴回了一声,眼中的慌乱敛去大半,但仍是有些不安心。

“哈哈,晴,你真的确定自己不会把我的衣服穿反扣子系错?”碧晴可不是燕朝,他何时服侍过人呐,生在皇家都是别人服侍他还差不多!

“我……应该可以吧。”碧晴确实是没有服侍过别人,但是应该不难吧。随便披上一袭晨缕,碧晴下了床。拿起床边格架上挂着的王服,碧晴将它披在了苍遥的身上,一点一点整饬起来,虽然动作不很熟练,呃,说错,是很不熟练,但是那神情却极其认真。

“晴,你是不是还在担心我会离开你?”看着认真忙碌的碧晴,苍遥说无一丝感动那是骗人的,碧晴那么傲气娇惯的人能甘心做这些也真是难为他了。

碧晴抬眼看了看苍遥却没说话只是又低下了头,继续忙乎着手里的工作。苍遥很敏锐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心思,自己确实还是不确定那份拥有,毕竟苍遥暗示归暗示却从来没有明说对自己的感情。

“晴,现在我对你和对燕朝他们是一样的,既然我说了不会放手就会爱你,护你一辈子的。”苍遥说完等着碧晴说话却半天不见声响。勾起碧晴那低下的面孔,却见他的眼中满溢了晶莹的泪。“呵,不信还是不敢相信?”以指拭去那泪珠,苍遥温柔的说到。

“我……相信!”只要是苍遥亲口说的他就会相信,因为苍遥的承诺从来都不会改变!终于……他终于是等到这句话了。一直以来心中的惧失、不安在这一刻彻底烟消云散了,心底豁然开朗,取而代之的是感动和狂喜,这种激烈的情绪变换让他的泪肆意地泛滥开来。

“那就别哭了,不然一会儿朝臣们要以为我大清早掉到了水里呢……”哎,没想到啊,没想到,碧晴竟然也有当梨花的天份,梨花一枝春带雨……有点怪怪的……

“恩,遥,我不会再担心了。那……那我今天就回碧霄殿去了……”碧晴以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虽然很不想走,但是他已经赖在这里很久了,再不走好像也说不过去……

“恩,你们就再等一阵吧,我决定把傲天殿改造改造。外间那么大的地方空着也是空着,我要把他们改成单独的套间儿,这样你们不想回自己的寝宫就可以都住在这里了。”

“真的么?!”要是这样就太好了,天天都可以看到遥了!

“恩。想我的话,随时都可以来找我呵。”苍遥语气暧昧地说到。知道碧晴不是那么情愿离开这里的,告诉他随时可以来找自己就是想让他放下心,不要再有疑虑。“我还是找内侍来弄吧,你别忙了,要是你真的给我弄完怕就要到中午了。”碧晴那速度还不如自己动手快呢……

“你去床上再睡一会儿,去吧。”苍遥推着碧晴到了床边儿,把他塞回被子里。

召进内侍迅速打理好一切,苍遥笑望了眼碧晴后出了傲天殿。

朝堂之上,当苍遥桀骜狂霸的身影再次出现时,下面惊愕讶然声响起一片。

身形坐定,鹰鹫般锐利的瞳眸扫视了一圈殿下的众臣。目光所及之处嘈杂自动消音,苍遥还未开口那君临天下睥睨众生的王霸之气便慑服了众人。

“臣等叩见苍王,苍王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依礼叩拜毕站起。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执事侍从喊了句套话。不过今天就算没事儿,苍遥一时半会儿也不会退朝。

“本王不在朝堂的两个月,众卿倾力合作­操­持国事,朕心甚慰!”苍遥先来了个全体表扬,“但是,据查也有部分宵小之徒占据庙堂高位,不思勤政以报朕恩,反倒是明里阻挠暗里破坏,嫉贤妒能,妖言惑众扰乱人心!”苍遥差点把‘吃里扒外’也说了出去,但考虑到场合威严,这句话愣是给忍了回来。这个问题随后再说,敲山震虎也要震他一震,苍遥还真就不信这里再没有吃里扒外私通碧穹的人了,要他看不仅有而且不是一个两个!

苍遥的一番话说的大臣们不由冷汗涔涔,这气势真是太慑人了,两个月的时间没有丝毫改变。听苍遥最初的那句话,大家还以为苍王出宫一趟变得平和了,没想到竟然是发威的一个引子!

“今天是朕回宫后的首次朝会,昨日国师已经将两个月来的情况汇报朕知,各位大臣若对科举考试或者军配外交上另有任何意见可现在对朕明言。”苍遥一边说一边目光深沉地注视着殿下。

“没有疑议?那么就由朕再说两句。我国现有官吏是采取逐层负责制,也就是由朕任命各司各部的负责人,各司各部负责其直属官吏的调派,再由直属官吏指定任命各郡各县的官员。从今天起,朕决定凡是郡以上包括郡的官吏都由朕来统一任命,郡守以上官吏半年考评一次,郡守以下一年考评一次。对于政绩优异者,本王当着力提升,绝不辱没人才!对于在其位而不胜其职者,会按能力左迁或者免职。若是有人不但不胜其职还嫉贤妒能暗搞­阴­谋,那么就休怪本王无情了!”苍遥此般做法一是为了培养笼络有才能的人出仕到庙堂,造福百姓,另一方面也可以加强中央集权,巩固王权统治。

“我等当尽心竭力,不负王恩!”听了苍遥这话大部分的人甚感苍落统治日渐清明,心中对苍遥钦佩折服。但也有部分的人被吓得浑身瑟缩颤抖。

“很好!学政司,各郡的科举考试均已准备完毕了吧?”

“回陛下,均已妥当!”学政司的总提学朗声回到。

“即日下诏,三日后考试正式举行!严查舞弊,一经发现永远取消舞弊者出仕资格,并且加杖责一百!对于协助舞弊收贿受贿的官员发配边地为奴,情节严重者斩立决!朕这次一定要肃清考风,为本朝择贤良有能之才,还望众臣配合!”

“谨遵王谕!苍王英明!”众人齐呼。

“司天监。”

“臣在!”

“本国历法从即日起多增加‘周’这一项。七日为一周,今日定为周一,以后每逢周二和周五为朝会日,若有紧急情况不在此例。司天监这事朕交予你负责,尽快重新刊印年历,布告全国。”

“是。”司天监得旨退回本位。

“礼部,替朕下旨封妃。擢燕朝为王后改居苍鸾殿;白月天封月妃,‘朝霞殿’改名‘月央殿’赐月妃;墨夜封夜妃,赐夜阑殿;玄宿封宿妃,赐宿逸殿;傲哲封哲妃,赐傲风殿;碧晴仍为晴妃,赐碧霄殿。”是应该给这些男人正名了,一直以来他们被人议论的不少,虽然可能他们并不在乎,但是自己绝对不想委屈他们!苍遥知道今天此举会引起不小震撼,但是他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这些男人就是他苍遥爱的人!

平地一声雷!下面当即再次议论纷纷。苍遥对执事内侍使了个眼­色­。

“肃静!”

众人听了这一声才有所觉收敛了自己的行为。但是……

“陛下,后宫和朝堂一向独立,此一举怕是不合礼制国法。”礼部尚书尽责地说了一句。

“爱卿之心朕知,但事有特例,今日之决定是朕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国师经国之才堪配朝堂,但是朕不会因此便放弃心中所爱,家国天下,在朕这里都是一体!且朕此次科举考试采取内不避亲,外不避仇,只要是忠于苍落,有才有德之人,无论身份贵贱朕一视同仁!”不知道自己的那些男人有几个有兴趣出来帮自己的,傲哲和燕朝是一定参加的了,其他呢?

苍遥的话说的有理有节,白月天的能力众人皆知,其在众臣心中地位也的确很高,因此那鼓噪议论也渐渐平息了下来。

“臣谢陛下隆恩!”白月天依旧是单膝跪地,依礼,凡是奖惩圣谕若当事人在近前便需直接叩拜接旨。听到苍遥所下圣旨白月天也是内心一震,讶然,感动齐涌上心头。苍遥的确是说过有一天会名正言顺让自己站在他的身边,但是没想到他竟会有此但当直接在朝堂上当着众臣下旨,真的是很有勇气很有魄力啊!

“爱卿请起。”在朝堂上苍遥依旧拿白月天当臣,公私皆有定论。

“最后一件事,鉴于此前某些朝臣与碧穹关系密切,以至泄露国家要密,从即日起朕将通敌叛国列为首恶,等同弑君!斩立决实在是太便宜了,朕定要让这般人尝尽酷刑,从灌辣椒水到浸滚油到剥皮、凌迟、腰斩……”苍遥字字刀锋严辞狠绝地细数着种种酷刑同时如利刃般的视线扫­射­向殿下众人,待他说完已见有几人脸­色­发白昏了过去,不知是胆怯还是心虚。看看那些人……苍都门卫提调?他竟然也昏了?一个武官会这么不经吓么?值得怀疑……“朕对待敌人一向不会手软留情,但是对于忠于我苍落的臣子,朕也当尽心护佑。”

“臣等永远忠于苍落,忠于陛下!”声音响起,但是昏过去的是不能说这句话了。

苍遥看着齐刷刷跪着的众人,心中冷笑出声,某些人还真是说话不寒碜,不要以为没昏就能蒙混过去,所有钉子都休想侥幸他会一个个拔出去,绝不留内患!“退朝吧。”说完苍遥起身袖摆一挥离开了朝堂,留下众人去仔细想想自己今天说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OVER~撒花~~!!!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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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遥下了朝回到上书房后不久便见玄宿走了进来。“宿,你怎么知道来这里找我?”

“我问过内侍了,他们说你一般下了朝会先来书房。我过来拿风之幻影的术诀,顺便,顺便……遥这个……”玄宿拿出了手中的圣旨。

“哦,下发的倒很迅速。宿做我的妃子不好么?”苍遥一边说,一边用笔在纸上写着术诀。

“没有不好,只是没有想到……谢谢你遥……遥你昨天怎么不告诉大家呢?”玄宿还是有点不大能相信自己就成了‘宿妃’了……其实对于自己变成了苍遥的后宫他倒是不觉得有什么见不得人,反而很是感动苍遥为自己做的,毕竟,毕竟他曾经是碧穹的祭司啊!他不同于碧晴,碧晴是顶着名正言顺的理由来和亲。而自己呢,曾经的祭司突然成了后宫总让人感觉自己的接近是有目的的,这难保哪天不会成为攻击苍遥的话柄。所以苍遥能在所有朝臣面前能给自己这样名正言顺的地位那是需要很大的魄力和勇气的,这让他无法不感动。

“宿,你和我不需要说这个‘谢’字的,既然我爱你那就不会让你没名没分地跟着我。走我带你去你的新寝宫看看,等傲天殿改造完毕你们不愿意回自己的寝宫就可以天天住在我那儿了。”苍遥把术诀递给玄宿便环着他的腰去了后宫正殿。

“你要改造傲天殿?”

“是啊,方便和你们培养感情,哈哈。”对此事苍遥已经吩咐下去了。

“你还真是敢想敢做……”祖上留下来的宫殿,而且是苍王的主殿,苍遥竟然说改就改……

“为什么不敢,现在这里我就是老大!合理利用空间没什么错啊,再说你们不希望我改么?”苍遥低下头­唇­扫过了玄宿的耳廓。

“遥——”玄宿的脸刷地红成一片,语带嗔意地低呼出声。苍遥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自己,这宫里该有多少双眼睛再看啊!

“呵呵,宿你激动什么啊,我是无意的,我没有想怎么样啊!”苍遥一脸无辜地说到。

“我……你……”玄宿说不过苍遥,这一点他早有认知,既然苍遥抵死不承认,那自己还能说什么,脸偏到一边玄宿不理他。

“宿——”苍遥又凑了过去深情暧昧地喊了一声玄宿的名字。

“你不是说你没想怎样么……”玄宿转过脸瞪了一眼苍遥。

“确实没想怎样啊,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到了,哈哈——”苍遥笑得好不开心,逗弄玄宿真是有趣啊!

“苍遥你真是太可恶了!”玄宿一抬肘狠狠地给了苍遥腹部一拐子。

“唔……谋杀亲夫……”没想到好脾气的玄宿爆发也是这么可怕,真是疼死他了!苍遥松开环住玄宿的手,双手捧着肚子,一脸痛苦。

玄宿以为他又是装的,索­性­自己先进了宿逸殿。可是等了一会儿却还不见苍遥跟上来,“难道我下手太狠了么?”玄宿不放心又折了回去。“遥,你没事儿吧……”

“你觉得呢,枉我那么疼你,你竟然下手这么狠……”

“对不起,遥,我下次不会了……”觉得苍遥的话像是认真的,玄宿不禁想自己是不是做的有点过分了,要是苍遥真的生气怎么办……因此玄宿的心里有着一丝心慌。

“宿?”看着玄宿的眼睛有点红红的,不会是多想什么了吧……自己也没有生气啊。哎,当真是单纯的家伙,要是今天这事儿换了白月天或者墨夜,他们才不会管自己死活,还要附送俩字儿‘活该’,谁让自己是自找的呢!

“遥,你别生气好么。”

“宿,你都想些什么啊!难道我就是这么小气的人么,我绝对不会永远不会生你的气,更不会不理你!不过你确实是下手好狠啊!”玄宿真是什么时候都会令人心疼。

“进去,我看看。以后……我不会这样了。”听到苍遥的话,玄宿的心才算放了下来,但是随后又担心苍遥是不是真的伤到了,忙把他拖进了寝殿。

哦,玄宿好体贴!看着玄宿担忧的表情苍遥觉得这一拐子挨得值啊!

进了寝殿玄宿把苍遥按坐在床边,执起他的手腕号了号而后微皱的秀眉总算是舒缓开了,”应该没什么大事。”

“不可能!我一定伤得很严重!”他的心严重受伤了!

“明明没事儿啊,我不会出错的啊!要不让太医来看看?”玄宿自认医术就算谈不上­精­湛也绝对不是庸医,怎么可能探错。

“我的心受伤很严重,你要补偿我!”

“那好你想要我怎样补偿……”

“就这样!”苍遥拽过玄宿,咬了下他敏感的颈子。

“啊——遥,现在是白天……”苍遥当真一点也不顾及外人啊……

“白天怎样,在岛上我们不也一样白天,嗯?”苍遥眸光勾了一眼玄宿,很满意看到那久违的淡红。“你是要自己动手,还是我来啊?”

“我,我自己。”在岛上苍遥从来不会管是白天还是晚上,只要他愿意就会把自己拐上床,而自己……确实拒绝不了他。玄宿解开了自己的衣服,而后手伸向苍遥的腰带。

“呵呵,宿,不错哦,作为补偿你就好好服侍我吧。”

“……”玄宿继续着手上的动作,整个面庞全部沁红,‘服侍’这两个字让他的脑海中闪过了一幕幕激|情画面。

“宿,用点力它不会碎的!”看着玄宿的手握在自己的私|处上下掏弄,苍遥嘴噙邪恶的笑以低哑­性­感的声音一步步指导他服侍的技巧。

“要……这样么……”

“噢——宿,好舒服!”苍遥从喉咙里舒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这种极富情yu的声音激发了玄宿心底好奇探索的因子,他低下头,用柔软的红­唇­包裹住了苍遥坚挺的灼热。那一刻他听到了苍遥更为满足的呻吟。

玄宿的确好学,也很有天分。苍遥微闭着双眼感受着那一波波的快感从下腹窜便四肢百骸,炸裂,狂喜……口中也不吝逸出满足愉悦的呻吟,苍遥很清楚这种声音更能激发两人的情yu,这种声音对玄宿也是一种认可和鼓励。

玄宿的舌生涩地探索着苍遥的私|处,时而轻触,时而卷扫而过,这种不熟练的探索却更深地刺激了苍遥的身体,使那身躯紧绷轻颤。

“宿,你真的是毫无经验么……?”苍遥的声音沙哑魅惑,那嗓音中的危险更是勾人。苍遥伸过手勾起玄宿那绝­色­的面庞,让他离开灼热饱胀的分身望向自己。玄宿那布满情yu和羞怯的嫣红容颜是那般醉人,如若让玄宿继续这般‘服侍’下去,苍遥还真是没有把握能挺得住几时。自己的身体会对玄宿的服侍产生那么大的反应是苍遥没有想到的,是舒服也是折磨,那种感觉让他想寻找出口释放。

“遥……我做的是不是不好?”玄宿看着那望向自己充满情yu的幽黑瞳眸,心突突地急速跳动。

“不好?你做的是太好了!让我差点忍不住想­射­在你的嘴里。”玄宿的服侍的确令人销魂。

“……”玄宿没有说话,但是苍遥的话的确让他心里有了小小的满足和欣喜,他一直担心自己很生涩会让苍遥扫兴。

“宿,你是不是也想要我呢?”苍遥突然地以手覆住了玄宿那完美的私|处,略微用力箍紧。

“啊——”随着苍遥的动作玄宿的身体强烈地震颤了一下,婉转的娇吟声流泻了出来。“遥,你不是……要我服侍你么……”

“来日方长,我怎么能那么自私只顾着自己呢,来吧宝贝儿。”苍遥一个翻身将玄宿压在了床上,­唇­开始啃啮着那细滑的肌肤,留下道道吻痕,今天他就是要给玄宿种一身漂亮的草莓!

玄宿在苍遥的­唇­下完全瘫软作了一团儿,只是随着欲望嗯嗯哼哼着,神智漂浮荡漾起来。

“宿,你的表情很动人,皮肤很好摸,我想不喜欢都难!”苍遥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占便宜的机会,­唇­手并用,将玄宿上上下下抚摸亲吻了个完全。最后回到了玄宿直挺的灼热,用自己温暖的­唇­吸吮那处感受着那处越发挺胀的变化,继而向下在下方的狭长地带来回舔舐,包括那淡粉­色­的菊庭入口。

“遥……我忍不住,你碰那里……”苍遥的­唇­每次扫过自己的后庭,身体都会像被通了电般地痉挛颤抖。极度舒适的折磨让玄宿握紧了拳头,蜷起了脚趾,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弓起,头向后仰去。

“宿,别急。”将玄宿的双腿翻向上,那处诱人的掬花彻底暴露了出来,苍遥在周围戏弄了数圈之后舌突地窜进了幽口,引得玄宿尖叫了一声。抬起头,苍遥将一根手指混着津液慢慢地探了进去,在细­嫩­的内壁上探索寻找起来。另一手来回抚摸着玄宿柔滑敏感的大腿内侧。“宿,我想我找到了。”苍遥­唇­角勾起一丝笑意,手指轻按那幽径中略硬的一处凸起,虽然不明显但是仍然和周围有区别。

“啊——啊——”极度的快感随着苍遥的指压一次次冲击而来,从上到下,玄宿被这种快感彻底淹没,口中尖叫呻吟连连,伴随着低泣嘤咛,玄宿的身体剧烈颤抖。

看着玄宿那令人欲望沸腾的表情,苍遥手摸向床边的角落,找到了那个瓶子。“看来那些内侍还是很有眼­色­,各个宫怕是都准备到了!”苍遥在心中满意地嘀咕了句,倒出了一些粘稠的液体涂抹在玄宿的后庭和自己的分身上,而后双手掰住玄宿的臀瓣儿,一个挺身将自己的私|处埋了进去,前后抽送起来。

“啊……啊……,遥——,啊……”有着些许疼痛但更多的是想要被充满的快感,玄宿在激|情中眼泪不断溢了出来。

苍遥用自己的分身故意去撞击玄宿那极乐的一点,将更多的快感带给他,同时自己的动作也越来越快。紧密的包裹和剧烈的抽Сhā让两人都欲仙欲死地沉醉其中不可自拔。

“遥——”一声带着哭泣的低吼玄宿­射­出了全部的­精­华,同时体内也收缩痉挛将苍遥一并带到顶端。

“宿,你好­棒­!”在快感中爆炸释放后,苍遥将玄宿蜷缩的双腿放下,侧身倒进床榻拥住了他。

在殿外随侍的内侍听着里面充满情yu的激狂嘶吼呻吟,一个个都脸红心跳,久久不能回神儿。直到苍遥吩咐人准备沐浴,他们才渐渐找回理智但那脸上仍是带着不正常的红晕。他们心中都很感叹苍王的多情,和宿妃的好福气。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OVER 小H怡情HOHO~~~撒花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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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给偶撒花哈!

明天我要出门,更新与否不一定,26号结婚,所以最近的更新没准~但是最晚3天内更。下个月就好了~8月底左右我会完结无禁~~:))

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我!!!此时的碧城皇宫 啸云殿密室

碧爵收到了线报,看过内容后,手用力一攥,那纸条瞬成粉末。“碧晴、玄宿……走着瞧!”真是没有想到碧晴竟然真的会喜欢上苍遥,愤怒加嫉妒让碧爵的脸扭曲成了一团。“来人!”

“陛下有何吩咐?”

“让幽晚上来见我,另外现在召黑羽冥来。”碧晴这一步棋是失算了,但是对于幽,自己还是有把握让他听话的。

碧城一处普通的宅院内,一个黑衣男子坐在庭院的石凳上眼神有些飘忽,在想着一些事情,就连有人近身都未曾发觉。

“谢谢你救了我,我要去见碧爵。”风阙的脸­色­还是有一些苍白,但语气却很坚决。

“你觉得碧爵会放过你么?何不留下来陪我,我会比他对你更好。”男子幽然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希冀。

“素纤,我……必须再见他一面。”几年的付出果然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自己的死活碧爵根本就不会在意,既然这样就让一切了结吧,想到此风阙的眼中闪过一丝怨怼和憎恨。

“你去了会没命的!”幽策不认为碧爵会放过一个身份暴露且没有利用价值的人,碧爵是什么样的人,自己心里实在是太清楚了!当初只能说是自己的执着贪心害了自己,为了成为能力无上的术者,自己先是偷学了族中的禁术后来大难不死便和魔鬼订立了契约。现在想想后悔也来不及了,除非碧爵在自己之前死去,否则自己一辈子都将掌控在他的手中。

“你认为他会杀我是么,你跟在他身边很久了吧,你的能力很强!”果然啊……碧爵根本也不相信自己,早已在自己的身边安Сhā了眼线。

“阙,我的确是欺骗了你。但是我对你的爱却是真的,这几年在你身边,看着你为碧爵做的一切,你的隐忍让我心疼,以后就让我来照顾你吧。”

“素纤是你的真名么?”风阙不认为像他这样的人会用真名。

“不是。我的名字叫幽策,还有这张脸……”幽策在下颌处以指轻刮,那原本平滑的肌肤竟然泛起了边刺儿,一点点地轻撕而下,一张人皮面具脱落,露出了完全不一样的一张脸。“当年我是苍落暗魈族的一个术师,年轻好胜的我总希望能成为族中最强的,后来……”幽策对风阙述说着自己那不为人知的过往,包括自己坠崖,也包括自己和碧爵订立了灵契……当时他真的是很惊讶苍落原血那本应只有苍王才会拥有的神赐竟然会出现在碧爵的身上,可是为什么呢……这一点他到现在也不明白。

“你……”风阙震惊地看着眼前这张俊逸却有些苍白面容,没有想到自己自认观察力敏锐竟然几年的时间对着一张假面孔毫无所觉!“你会易容?!”

“是啊,而且相当纯熟,我都快记不住我自己这本来的面容了,你是我死后重生第一个看见这张脸的人。”幽策的眸光有些闪烁,他以为这张脸再也无见天日的一天,没想到今天自己还是将它暴露了出来。

“你是说……碧爵……也没有见过?”

“是的,没有,因为原来的幽策已死现在只剩下‘幽’了。阙我的样子是不是很吓人?”自己的脸孔长期罩在人皮面具下一定很难看。

“不——很俊逸,只是有些苍白。”幽策很在意自己的想法,呵,还有关心自己的人呢……风阙看着眼前这个一直照顾守护着自己的男人,心中有着感激,若是……若是这次自己没死,那么自己愿意用剩下的生命去补偿他。“策,我这样叫你可以吧……带我去见碧爵,如果我能活着回来开,那么以后我都会陪着你。”

“你……说的是真的么!”听到自己想要却又不敢想的结果,幽策的情绪变得激动狂喜,但是随后马上转变成了担心,“你要去见碧爵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和他说清楚。”只是想说清楚顺便要了他的命呵呵……“如果你不答应,那便永远也得不到我。”

“好吧……”自己一定会尽力保护风阙,至于以后……他要好好想想了,这些年他为碧爵做的应该已经够了吧……

啸云殿密室

“找我来什么事?”黑羽冥没有温度的冷音响起,那绝美的脸上除了寒冰就是邪气。

“没有事不能找你么?想看看你。”碧爵嘴角露出一丝笑,黑羽冥到什么时候都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自己很想看看似他这般人若是慌乱无措会是怎样的一副情景。

“我很忙,走了。”黑羽冥当真抬起脚要转身离去。

“束阵怎样了?”碧爵见黑羽冥依然是不买账直接切入正题。

“基本好了,最后一点修补。”

“我要你过几日去一趟苍落。”

“哦?什么事?”碧爵又想做什么?派自己去杀苍遥?

“替我送礼物给苍遥。”一份大礼啊!

“礼物?上次送去的碧晴不是送了也白送,你还想来一次?”黑羽冥觉得碧爵在这点上还真是不­精­明。

“这次不一样,我要把幽送给他,呵呵。”这次送去的可是一把刀不是一朵花啊!“随行幽进宫,找机会了结了苍遥,当然如果他的实力太强你就回来,他找上门的一天我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苍遥身边有白月天和玄宿在估计也不好对付,不要紧这次不行他可以等,在自己的地盘上就不信斗不过苍遥。至于怎样能让他来,“呵呵……苍遥你一定会来,你不是很喜欢碧晴么……”

“幽?苍落见过他的人不少,你送他去会有用?你以为苍遥是白痴?”

“这你就不用管了,总之如果你们行动失败了就不要硬撑回来便可,苍遥会找上门的。”

黑羽冥看了看面容有些癫狂­阴­险的碧爵,而后微皱了下眉头转身离开,他觉得碧爵整个一疯子。

是夜,两道身影穿梭在碧穹的宫城内 。

“阙,你真的不再考虑下么?”

“不。”

“那等等我先进去,你等我和碧爵说完你再进来。”

“恩。”

……

“王,找我有什么事?”幽策仍是带着人皮面具,声音恭敬地问到。

“过几天和黑羽冥去苍落,找机会杀了苍遥。”

“我的面容宫中很多人见过,我要接近苍遥很难。”苍遥,那种实力自己根本不是对手,而且现在他的命不是只属于自己一人了,他要照顾风阙。

“你可以换一张脸啊,换一个苍遥喜欢的样子。你在苍落这么久苍遥的喜好你应该清楚。”哼,以为自己不知道他会易容术么!

“你……你要把我送给苍遥?”幽策的话语中夹杂了一丝怒气,先是风阙现在又是自己,碧爵真是卑鄙!没想到他竟然知道自己会易容。

“碧爵!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风阙从外面冲了进来,碧爵和幽策的对话他全听到了。他没想到碧爵非但无情而且无耻,若说刚才他还有一丝犹豫要不要杀了他现在便是半丝也没有了!

“哼,我还没去找你没想到你自己回来了,任务失败的下场你应该知道,不过看在幽的份上我放过你。幽,如果这次你能完成任务,那么他就是你的了。”碧爵以手指了指风阙,拿他就如一件物品一样随意地处理来处理去。

“你——”风阙的双眼渐渐闭了起来。

一直注视着风阙一举一动的幽策马上意识到了他想要做什么,冲过去,将风阙往自己怀里一搂,强按着他跪了下去。“谢王成全,我先告退了。”说完不管风阙愿不愿意便将他拖出了啸云殿,直奔回自己暂且容身的宅院。

“你放开我!放开我!幽策,你为什么阻止我!”风阙动作激烈地踢打在幽策身上,后者却只是躲闪不还手,直到他发泄够了。

“你想杀他,也要看看自己的实力,你以为自己能杀得了他?!你这样只是送死!”今天若不是自己在碧爵发现风阙的杀意前及时阻止了风阙,那么碧爵是绝对不会放过风阙的。

“我的术难道杀不了他么,他简直是无耻!”想想这几年自己真是傻的可以,怎么会爱上这样一个人呢!

“他的能力不见得比苍遥差,你说你能不能杀得了他。”风阙显然还是不了解碧爵的能力,更不会了解为何自己要这般受制于碧爵。算了,不要让他多­操­心了,这件事自己解决就好。

“你说……他会术?!”风阙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天祭那天苍遥的实力他是亲眼见识到的,那碧爵……他竟然也会?!

“所以,为了我不要再做什么傻事,你去只是送死。”

“可是他要你,要把你送给苍遥啊!他怎么可以这样……”先是自己,现在又是幽策……幽策要是真的去了苍落能平安回来么……

“没关系,也许这是福不是祸,总之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要保护好自己,等我回来!”这也许是一个机会,一个彻底摆脱碧爵的机会!

“那,好吧。你一定要小心,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

“你不会,不会爱上苍遥吧……”苍遥的魅力真的很难抗拒……

“呵,我只会爱你一个人了,等我!”苍遥是很好,但是那种太强势的男人不会是自己想要的。

“那……我等你。”既然自己决定了以后的路,那么就相信幽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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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苍遥离开玄宿的住处并没有回傲天殿而是去了苍鸾殿。

“见过陛下。”当值在苍鸾殿的内侍见到苍遥到来便想通报,却被苍遥阻止了。

“不必。”苍遥手略抬了一下便走进了这座苍遥后宫得主殿。燕朝很适合这个位置,想起燕朝坚忍体贴的­性­格,苍遥的­唇­角弯起了一丝笑意。苍遥的脚步极轻,远远地便见到傲哲在和燕朝说话。

“朝,来这里还习惯么?”略沉带着磁­性­吸引的声音响起。

“遥,你来了!”燕朝的眼中满是欣喜,没有想到苍遥这么快会来看自己。

“你还真是忙得过来。”傲哲抬头看了一眼苍遥小声嘀咕了一句。

“呵呵,我想你就来看你了。哲,我好像闻到了酸味儿。你怎么没有去你自己的寝宫呢,还在这里黏着朝?”苍遥对着燕朝说完,而后伸手把傲哲扯到了自己得怀里,歪着头在他脸侧问到。

“放手,无赖!”苍遥在燕朝的面前这样亲密地喊自己的名字还扣住自己不放,让傲哲很不好意思,挣扎了几下却如何也挣脱不开。抬头看了看燕朝,却见他脸上挂着一丝笑意看着自己和苍遥。

“恩,我无赖的时候你还没看到,你是在害羞么?”傲哲还真是一个别扭的家伙,他是在担心燕朝生气么?呵,燕朝是巴不得自己收了他又怎么会生气。

“少往你自己脸上贴金了,不要脸!”朝难道一点都不介意么……

“遥,早知道你这样欺负他,我就不把他推给你了……”燕朝假意感叹地说到。他这样说既是希望苍遥能珍惜傲哲,另一方面也是让傲哲安心。苍遥总算是接受哲了,这样自己就没有什么可挂心的了。

“你,你,你……朝,你把我推给他?!”傲哲被燕朝这句话给震到结巴了。

“难道你不喜欢遥么,不喜欢的话我让遥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了你如何?”不刺激一下傲哲,傲哲一定会死鸭子嘴硬下去。

“哲,你想让我收回你的封号么?”苍遥也跟进了一句。

“我……不要……”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自己的确是喜欢现在的苍遥。傲哲半天吭哧出三个字,他不说只是……只是因为不想看到苍遥那么得意而已,绝对,绝对不是害羞!

“不要……哦,来——”苍遥的‘人’字还没说出去就被傲哲反过身一把捂住了嘴巴。

“你……你想反悔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喜欢你。”傲哲以为苍遥误会了自己得话忙阻止他即将开口说的,眼中还带着一些惶急。

“很喜欢么?”苍遥双手捧着傲哲的脸,神情认真地问到。

“恩。”被苍遥抚触的傲哲,脸刷地羞红,眼神不敢接触苍遥那有着致命吸引力的目光略微别过地点了点头。是喜欢……也许在第一次自己泼了苍遥一身水而他却没有发火,也许是在他为自己认真作画时,也许……总之苍遥的身影越来越多地占据了自己的心,到自己发觉的时候想忘已经忘不掉了。

“哦,那也就是说你一直在暗恋我吧。刚才我只是想告诉内侍中午准备三人午膳,大家一起吃。谁知道你这么紧张啊,哈,哈哈……”

“苍遥!你……可恶!”傲哲嗔怒地说完狠狠踩了苍遥一脚还在上面碾了两圈儿,而后挣离苍遥的身边。动作快到苍遥来不及防备就中招儿了。

“我迟早会被你们给整残!一个个都这么狠的。”苍遥蹲下身揉着‘残脚’心中无尽哀怨呐!白月天说给自己印个脚印就印一个;墨夜就更不用说了,经常是对自己上演全武行;玄宿脾气好但是一样会放火,下拐子的;这会儿……这会儿傲哲又找上自己的‘痛脚’了……为什么一个比一个火暴啊!哦,对了,对了碧晴也是能突然爆发型的。除了燕朝,只是有点儿小抠,不给自己元宝,没有暴力相加,其他的人都……都不是好惹的呃……他这个皇帝当得怎么这么凄惨啊!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怜,苍遥脸上的表情更纠结了。

“遥……你没事吧,我看看!”燕朝见苍遥的表情好像很痛苦,忙蹲下身来看他。

“朝……还是你对我最好了!”苍遥突然一激动抱住了燕朝。

苍遥这突然的一下子弄得燕朝有些错愕,怀疑苍遥是不是伤得很严重,但被踩的也只是脚又不是脑袋啊!怎么这么反常……“遥……你过来床上坐着。”燕朝将苍遥撑起弄到了床边,而后看了傲哲一眼摇了摇头。

“我,谁让他总是捉弄我,我只是没控制住……”收到燕朝的眼神傲哲小声哆嚅到。

“没控制住踩了一脚,还是没控制住再碾两圈……?”

燕朝听了这话走到傲哲身边说了一句,便见傲哲的脸­色­有点苍白,那神情难道是‘泫然欲泣’?

“­干­什么?我还没哭呢,你准备‘恶人先告状’?”苍遥很怀疑燕朝和傲哲说了什么,弄得他那个样子,活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你真的会……不要我了么……?”傲哲的语气有些慌乱担心,朝的那句话……‘哲,不要太任­性­了,小心他生气不要你呃。'

苍遥看了看傲哲,又看了看燕朝,眉毛微微挑了一下。

傲哲见苍遥没说话,一滴泪就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过来。朝和你说什么了?”

“他说我再这样任­性­,你就不要我了。”傲哲坐在苍遥旁边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朝在吓唬你的,我不会不要你,不然我以后欺负谁去!”哎,燕朝果然还是向着自己。若说以前自己还不确定自己和傲哲谁在燕朝的心中占的分量更大,这次之后那答案就再清楚不过了。苍遥抬起头看了燕朝一眼勾起了一抹笑意:朝,你下的药太猛了!

燕朝回了一记笑容,他知道苍遥会懂自己的意思。也许自己说这话吓到了傲哲,但是傲哲从今以后应该会很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心了。至于苍遥,自己这可是牺牲自己便宜他了:知道这家伙多爱你了吧!

“那……我以后让你欺负。”傲哲低着头咕哝了一句。

苍遥和燕朝听了这句话对视一眼面部表情都有点抽搐,这是不是矫枉过正了……不反抗的?!

“遥——原来你在这里!”白月天进了苍鸾殿便见苍遥和燕朝两人表情怪怪的,而傲哲则是低着头坐在一边儿。“你们怎么了,气氛这么怪?”

“没事儿,没事儿,月天,出什么事了,你神情那么凝重?”难道出乱子了?

燕朝和傲哲听到白月天的声音也抬起头看向他。

“这个,你看看吧。”白月天将刚接到的碧穹国书递给了苍遥。碧爵的脑袋里不知道装的是草还是屎竟然又送男人?!

送人?在导演了一幕刺杀之后说是为了两国友好特送美男一名,由黑羽冥护送?这次送来的会是什么人他倒是不在意,但是这个黑羽冥可是大大地引起了苍遥的兴趣,竟然送上门来了,那他苍遥不‘好好招待’岂不是对不起碧穹上上下下的美意!“黑羽冥啊黑羽冥,我一定会让你终生难忘我的,哈哈哈!”接过那明黄的卷宗,苍遥迅速地看了看,而后‘嘿嘿地低声笑了起来。那声音配上苍遥那诡异的表情还真是有些糁人,弄得其他三人都觉得温度瞬间下降,一个字‘寒’!

“遥,你怎么了?那上面说了什么?”燕朝还是第一次见苍遥笑得那么诡谲邪恶,什么事能让苍遥露出这样的表情?

苍遥没回答,只是将卷宗递给了燕朝。

“遥,你想好对策了?”白月天光看苍遥那表情也知道一定有人要倒霉了。

“我觉得以后的日子要­精­彩了!”黑羽冥,你让我很期待啊!苍遥心底那些邪恶因子正很不安分地涌动蹿升起来。

“遥,碧爵又要给你送男人?”燕朝看完卷宗认定碧爵的脑袋是被撞坏了。

“什么?!他又要送?!”傲哲听完燕朝的话激动地问到。上次是碧晴,这次……这个无耻的碧爵为什么总给苍遥塞男人啊!

“月天,让墨夜、玄宿和碧晴都过来,我们的对手就要来了,咱们也得准备准备啊!”这一次碧爵送来的绝对不是什么善意,但无论怎样,他苍遥都会稳稳地接住然后摔回到碧爵的脸上!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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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的工夫,碧晴、墨夜和玄宿便来到了苍鸾殿。

“遥,我听月天说碧爵又送你男人?!”碧晴进来就激动地问到。

“晴,你在担心么?我还不至于见一个爱一个吧,碧爵送来的礼物我不感兴趣,我在意的是黑羽冥。”黑羽冥会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呢?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有点震惊而已。而且……遥,黑羽冥那个人能力非常之强,且为人­阴­邪,你要小心!”想起自己与黑羽冥几次短暂接触,碧晴不由担心这次黑羽冥来苍落是带着不可告人的­阴­谋。那个男人在极美的容颜下有的是一颗冷残的心,那双墨黑的瞳仁中,跟本无一

丝的温度,有的只是复杂难解的淡漠。还有一点碧晴也不是十分确定,因为那种情绪闪现得太快,自己每一次想细察时却又看不出什么端倪了,难道是自己眼花么?为什么黑羽冥那幽深无谰的眸中偶然间会带着一丝不顾一切的狂热?

“晴,你了解黑羽冥么?”

“不,我想没有人会了解他,他的周身就像是笼罩在云里雾里,让人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而且……他冷静得可怕,看似执着着某一个目标,却没有什么动手的意思。”想起来苍落前自己口出秽言,本以为会激怒黑羽冥,孰料他却只是制住自己,丝毫不见怒容。那时起碧晴便认识到

了黑羽冥是不是一个普通的角­色­。

“竟然还会有这样的人……黑羽冥想要做什么呢?”苍遥手搓下巴思考着碧晴所说的话。

“遥,还是小心点好,黑羽冥真的可能会给你带来威胁。”玄宿认识黑羽冥也有二十多年了,但是如此长的时间他却对黑羽冥无任何深刻的本质了解,黑羽冥的心没有人能走的进去。黑羽冥是孤傲的也是淡漠的,有的时候他会带着一丝复杂的目光盯着自己,可是这种目光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情绪玄宿直到现在也想不明白。若一定要形容,那自己只能说那是黑羽冥试图透过自己看见一种未知的东西而不是人,那目光中的叛逆和执着着实有些骇人。

“恩,宿,你也觉得这次黑羽冥来会对我不利?”

“难说。但是有一点我不懂,黑羽冥应该不会受任何人的摆布,这一次怎么会如此轻易地就答应碧爵来了苍落了呢?”黑羽冥来苍落会是为了苍遥么?若是他敢对苍遥不利,自己一定不会放过他!

“那也就是说这次是他自己愿意来的……”会是一种试探么?自己没有死且带回了玄宿,这一点碧爵应该已经知道,否则碧爵不会在这个时候给自己送礼。黑羽冥不是一个追名逐利的人,这次前来必然是想从苍落或是自己的身上得到点什么!“等他们到来,明里我会单独会会他们俩。暗里月天你帮我盯住那份‘礼物’,至于黑羽冥墨夜和玄宿你们俩替我看着他。现在不能确定他们二人谁主谁次,那礼物虽然很可能是一个障眼法,但是能让碧爵送得出手的应该也不是泛泛之辈。”

“我也很期待再次见到他,遥我对你有信心,这样的人值得你感兴趣!”相较于碧晴等人的担心,墨夜倒是对于能够再次与黑羽冥碰面有着一丝玩味和期待,黑羽冥……恩,一个很有意思的人。算得上对手不容易对付,但是自己总有预感这次黑羽冥的苍落之行不会顺利了。苍遥对黑

羽冥,自己当然会选择苍遥胜出,即便黑羽冥是一个自控力强且心机深沉的人,在不按章法行事的苍遥面前也决难占到便宜。见到他栽了会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

“呵呵,墨夜算你了解我。大家不要担心了,有什么异动及时沟通,无论黑羽冥有什么目的,我都奉陪。”找到一个对手也不容易,越是这般他苍遥越是有兴致,胜负未分才值得玩上一玩。“对了,你们谁会易容术么?”

“遥,你要做什么?”燕朝问到。

“想要一张人皮面具,朝,你会?”不会吧……燕朝究竟有多少能耐是自己还不知道的……

“恩,会一点。”这当然是谦虚的说法,否则当初燕朝就不会发现素纤的假面具。幽策的易容术就是一直在他身边的风阙都未曾发现,可见若非内行,想发现那须毫的破绽是多么难。

“不用谦虚了,我知道你这会一点儿的意思。帮我做一张比我的脸更吸引人的人皮面具,最重要一点那张完美的脸一定不能像我的样子。”苍遥再一次对燕朝刮目相看了。燕朝真是身藏不露,低调啊,低调到都没调了……

“难道你终于发现自己长得不咋地要遮羞了?”墨夜斜睨了眼苍遥,痞痞的问到,他这次还真是不知道苍遥打的什么鬼主意。

“我需要遮羞么?!如果我需要遮,那你不早去抹脖子了!”苍遥回了墨夜一个大白眼,他要这张面具可是要做正事儿的!

“遥,比你再吸引人点儿?我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燕朝觉得苍遥已经是魅力难挡了,那张完美的脸要怎样做呢,犯愁……

“就综合综合我们几个人的样子,你看着办,朝,我很着急要,你一定要快啊!”确实很着急,这张脸可太重要了!

“遥……那我尽快……”燕朝点了点头。不知道苍遥有什么打算,但是既然遥说了,自己就一定会帮他做好。

“月天,你去安排下迎宾馆驿,所有的侍从全部换上神殿的术者。在‘礼物’和黑羽冥到达之后把他俩一个东一个西分开安排住下,明天我再见他们。”今夜……自己应该出去溜达溜达。

“分开他们俩?黑羽冥是护送的人,想分开他们……”白月天觉得若是黑羽冥真如碧晴和玄宿所说,那么这样做怕是不容易。

“就告诉黑羽冥和‘礼物’,既然是送本王的男人,本王便不喜欢自己的东西有别人靠近!”

“呵,你早想好了啊……”白月天对着苍遥微微笑了一下,苍遥就是苍遥!

“恩,那就先这样,卷宗上说他们晚些时候就要到了,我们好好迎接吧!”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大家别怪我写得有点少啊~结婚真是让我忙翻天了。。。。。昨晚我才睡了三个小时不到。我会尽量快点更新,尽量~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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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讨结束大家各自散去。下午苍遥便接到白月天传来的消息,说是黑羽冥一行人已经到达苍落迎宾驿。

苍落迎宾驿

白月天带着礼部的大臣列队等候在驿馆门口,随着距离的靠近,所有人的面容逐渐清晰,那些大臣的目光仿佛聚焦般地集中在了碧穹使团最前方两个男人的身上。

那两个男人的容貌若说是天地造化的万般恩宠集于一身也丝毫不为过。最前面的男人一袭天蓝­色­华服长衫长相丰神俊逸周身气息清朗柔和。而在蓝衣男子左侧略靠后的是一个身着纯黑缎袍长相邪美的男子。比起蓝­色­的华服,他那一身黑凝练简约的多,及腰长发在肩胛处以一条同­色­黑

带束住,无任何多余缀饰的装束反而更突出衬显了他那脸庞的那完美无暇。冷艳、邪魅、傲世、疏离是他给所有人的鲜明印象。虽然他的位置仅是前面蓝衣男子的随侍,但那孤傲不羁的气质却更能吸引他人的目光。

白月天在注视了片刻蓝衣男子之后,视线便定格在了身着黑衣的男人身上。‘他’应该就是黑羽冥了……果然是一个危险人物。那周身强大的气场毫不收敛,仿佛根本不知道自身能力的暴露会带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他若不是不懂得敛气凝息便是有太强的自信无视任何人的挑战,而

白月天将其定义为第二种。

其实对于这两个男人的容貌白月天除了些许惊讶之外并无太多艳羡,最重要的一个原因便是经常看着玄宿那唯美的脸视觉已经很适应了。那个蓝衣男子较之玄宿少一分清朗洒脱,而黑羽冥则如玄宿所说的多了一丝邪魅危险之气。

幽策和黑羽冥一行人到达馆驿下了马来到白月天等人的面前。他们二人不需介绍便知晓白月天及他的身份,那一瀑银白长发以及庄严内敛从容大气的风度便是最好的介绍了。“在下寻轩、黑羽冥带碧穹使团众人见过国师及各位大臣。”二人以及身后仆从对着白月天等人施了一礼。

“欢迎之至。我谨代表苍王陛下向诸位的到来表达诚挚的欢迎和问候,诸位旅途劳顿,请休息一晚,明日陛下将亲自在朝堂接见各位。”白月天沉着威严的声音拉回了众人痴迷的目光,所有人也还了一礼。

礼毕,白月天抬起头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只是那笑根本未到达眼底。同样的幽策和黑羽冥也是面上带着礼貌­性­的笑,眼底却一片淡漠冷肃。双方都在打量着彼此,直到白月天侧身让众人进入驿馆才结束了这无声的对峙。“寻公子、黑大祭司请!”

幽策和黑羽冥略一颔首带着众人进入了驿站。

白月天安排人手带领着碧穹使团的众人去了各自的下榻之处。至于寻轩和黑羽冥则由白月天自己和礼部尚书亲自安排。

“国师,在下和大祭司不是住在一处?”幽策对于苍落的这一安排可以说是在预料之中,但是这句话自己还是要问的。化名为寻轩来到苍落面上是为了碧爵来刺杀苍遥,但实际上自己是另有目的,因此自己并不想与黑羽冥靠得太近。黑羽冥是一个很难捉摸的人,这一次黑羽冥陪同自

己来苍落是受命于碧爵还是有其他目的自己并不知道,但是在黑羽冥的眼皮下自己的行动会很受限制,黑羽冥的能力太高,因此苍落或者说苍遥的这一安排正和自己的意。

“寻公子即将是陛下的人,因此不宜与他人更多接触,苍王陛下对自己的人或东西很爱护,当然了,占有欲也很强。”白月天有礼却很坚持地说到。自己可是按苍遥的意思说的,应该不算在损他吧……

黑羽冥听着两人的对话,目光却始终注视着白月天,狭长的魅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白月天的沉稳练达的确是不凡,面对自己和幽他的眼中没有惊艳,没有波澜,平静到任何东西都无法令之变­色­,只执着于自己的信念,苍遥的身边有这样的一个人真是他的万幸。

“既然是苍王的意思在下和寻公子理当遵从。寻轩,那我就先回住处了,你也早点休息。”黑羽冥对着幽和白月天说完,转身随礼部尚书离去,无任何抗拒。其实苍遥的这种安排自己早就猜到了,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自己要做的事情本就不想幽进来Сhā一手。幽的能力虽然不如自己,

但是也绝对算得上高手,碧爵让自己与他一起来,怕是互相监视的意思更多一些。幽的长相如此完美倒是在自己意料之外,面对他自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却也说不上来。总之,只要他不妨碍到自己,自己便也不会去碰他。

就这样幽策和黑羽冥怀着各自的算计到了住处安顿了下来,白月天嘱咐过侍从后也在众人的注目下离开了迎宾驿。

出了驿站,白月天令心腹带消息给苍遥,而自己则使用风之幻影再度潜回了驿馆。那天苍遥派人送术诀给自己,自己便潜心练习起来。也许是灵契源自苍遥,而苍遥的能力又很强,所以风之幻影练习起来毫不费力,现在自己已经掌握了个八分熟练。

傲天殿中苍遥接到白月天从驿馆传来的消息,大概了解后便又回到了苍鸾殿。

“朝,那面具弄得怎么样了?”不是自己想催促燕朝,只是没有那面具自己没有办法进行下一步行动。

“哦,遥你来了啊,我还要等一会才能弄好。”燕朝从大家散去后便开始在找材料制作面具,看得出来这张面具对苍遥很重要,也很着急要。

“恩,没关系,天黑前弄好就行。朝,你没吃晚饭吧,我们一起吃,吃完你再弄,不然饿坏了我要心疼了。”着急归着急,但是也不能把燕朝给饿着了。

“遥,你要这个面具做什么用啊?”

“去看看寻轩和黑羽冥。”苍遥并不打算以真面目去探他们两人,因为他自己打算用这张假脸去明探一番。

“遥,这太危险了!”听到苍遥的话,燕朝手一抖险些将极薄的面具给撕成两半。

“哇,你别激动啊,朝!”看着燕朝手中那险遭摧残的面具,苍遥忙出声安抚燕朝。“我的能力你还担心什么,而且有月天、夜和宿在那里,没有关系的。”

“那,你小心。”燕朝很想陪苍遥去,但是自己并不会术去了很可能忙帮不上反而成为苍遥的负担。

“朝,这个面具我带上会被别人看出来么?”

“若非易容的高手即使你站在他面前他也发现不了,高手的话……不敢说会怎样,尽可能还是离远一点。”燕朝说到。为素纤制作人皮面具的那个人易容的能力并不比自己低,要是遇到那样的人,只有尽可能不要近身才好。

“哦,好。朝我们先吃饭吧。”听到外面的侍从通报进膳,苍遥让他们端了进来,并招呼燕朝一道吃。

……

两人吃过晚饭,燕朝又忙乎了大概一个半时辰总算将那张面具做好了,并帮苍遥带了上去。

“真是迷死人了!朝,这真是完美的艺术品啊!”苍遥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激动地就差没跳起来。自己本来的脸过于阳刚霸气,这张面具却很适度地揉进了一分柔美飘逸。清俊、绝美、洒脱、魅惑当真是不知该怎样去形容这一张脸了。

“恩,比我想象的要好。”燕朝仔细地看了又看,检查着每一个细节。

“朝,你该不会是爱上这张脸了吧……”看着燕朝那专注的神情,苍遥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到。

“遥,我还是喜欢你本身的样子,而且我喜欢的是你的人不只是一张脸。”燕朝好笑地摇了摇头说到,自己会爱上一张明知道是假的脸?遥还真是无谓担心。

“嘿嘿,那就好。朝,去给我找一套白­色­的锦服,这张脸让我不想穿黑­色­的衣服。”谁都知道苍王只会穿黑­色­的衣服,因此换上一身白可以转移一下视线。

由燕朝为自己打理好一切,苍遥便使用风之幻影离开了苍鸾殿,直接来到了迎宾驿。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大家给偶留言撒花哈~~~不要潜水挖~~~我扔水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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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幽微的月光,苍遥穿行于馆驿中,很快便找到了白月天的所在。自从来到苍落苍遥的感官便异常敏锐,因而凭借熟悉的气息找到人是轻而易举的。

白月天感觉到有人靠近身体迅速绷紧,却在那人接近时放松了下来。“遥?”那气息是遥的,可是那张脸,难道这就是燕朝的人皮面具?

“月月,难道不记得我了?”苍遥窜上前一把搂住白月天的腰将他靠近自己的身体。

骤失平衡的白月天险些叫了出来,但下一刻即被苍遥倾下的­唇­将声音全部吞没了回去。白月天瞠大双眼注视着面前这绝­色­而陌生的容颜,口中却被苍遥那熟悉的气息占满。

松开了手臂的禁锢,苍遥顽皮地对着白月天眨了眨眼睛。“月,难道你爱上这张脸了?看你那­色­魔的表情哦……”

“你才是­色­魔!你为什么要弄这样一张脸?”白月天将声音压到近于无声,微嗔地说到。他是想问苍遥为什么要弄如此完美的一张脸。

“还不是为了黑羽冥,你也知道他那个家伙是完美主义者,我总要符合下他的喜好么……嘿嘿。”

“你想要做什么?”白月天每次看到苍遥这个表情就浑身发毛,那感觉像是老谋深算的­奸­诈狐狸,谁被苍遥选中那绝对是大大的不幸!还好这次不是自己……

“我要去钓他上钩,看看他有什么­阴­谋阳谋,如果他有啥不轨企图我就顺便给他留下个难忘的回忆。”

“是你对他有不轨企图吧……你还是小心点。不过你找黑羽冥怎么到了这里了啊?”自己在信上说的很清楚,苍遥还不至于搞错方向吧……

“我要先进去看看他,他没有不老实么?”苍遥将下巴努向寻轩房间的位置。

“没有,你去吧。”

苍遥点了下头身影便消失在了白月天面前。进入寻轩的房间苍遥没有对他过分接近,而是保持了相当的距离,因为苍遥感觉到了相当熟悉的气息。这种气息要忘却还真是很难,没想到这个寻轩便是天祭那日袭击自己的黑衣人,看来碧爵真是等不及要自己死了,竟派出此人连带黑羽冥来苍落暗杀自己!此时此刻苍遥的功力早已是今非昔比,且其身在暗处若使用天之炼狱那么寻轩是必然难逃一死,但是这个时候杀了他黑羽冥那边就很难办了。

黑衣人……暗魈族……影术……幽策……素纤……易容……这些个零星的线索此刻在苍遥的脑海中全部串联了起来。苍遥真是庆幸自己没有贸然靠近寻轩,否则以其暗魈族的背景会很容易发现自己,那样一来就打草惊蛇了!在幽暗中又凝视了一阵寻轩那完美的脸,苍遥心中有些了然,那张脸必定不是他的真容!寻轩的脸,素纤的脸,这一张张假面之后的幽策会是怎样一副容颜……苍遥思度片刻之后再一次隐匿声息消失了,如他来时一般,潜行没有惊动任何人。

“月天,寻轩就是那个黑衣巫蛊。你派人通知燕朝,素纤那边要准备一下,尤其是那张人皮面具,不要露出破绽,寻轩十有八九会回去灭口!”看来自己要让宿回去保护一下燕朝的安全了……

“遥,你说的是真的?!”对于苍遥的这种神出鬼没白月天还真是有些不习惯……他怎会如此确定寻轩是当天袭击大家的那个黑衣人呢?

“恩,他的气息我熟悉。”

“果然是属狗的……那我现在就派人去通知燕朝。”白月天这个时候还没忘记再一次损苍遥。

“属狗的么?”苍遥迅速地轻咬上了白月天的颈子,同时手也捂住了他的嘴巴,“你是不是就喜欢属狗的呃……恩?”

“唔——”白月天的呻吟被苍遥压回,双瞳中有一丝的羞窘和薄怒,脸上的温度也窜升了几度。无赖已极的苍遥竟然在这个时候还调戏自己!可是自己……自己的身体竟然有反应了。

“月月,别生气,有空我会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属狗的……呵。”苍遥语带暧昧地说完,身形便倏地隐遁离去了。

望着四周的空旷,白月天有些许出神儿,苍遥的话……那激|情……白月天的脑海中闪过了一格格的旖旎画面,脸上的温度更高了。虽然白月天并不是一个重欲的人,但是对于苍遥他还是有着紧张,有着期待……

苍遥来到迎宾驿另一侧玄宿和墨夜潜伏的位置,“他怎么样了?”

听到苍遥的声音,玄宿和墨夜现身在了苍遥面前。

“你想诈尸啊!”墨夜瞪了苍遥一眼,任谁被突然背后灵地来一句不跳起来才怪!

“我像是死人么?你是那么不禁吓的人?我怎么不知道!”苍遥嘴一撇给了墨夜一白眼儿。

“你们俩是不是可以歇会儿……”玄宿极低而淡薄无奈的声音响起。

“宿,你别在这里了,回去保护下燕朝,寻轩就是那个黑衣巫蛊,他很可能就是素纤也是幽策。”

“好!”玄宿没有迟疑立刻返回了皇宫。苍遥的话很简练,但是玄宿已经很明白苍遥的意思了。燕朝不是一个术者,对上寻轩他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遥……你是说寻轩就是幽策……我很想结果了他!”想起苍遥因为他而失踪,墨夜的心里就有无限的愤怒。若不是现在不能动他,自己一定去灭了他!那日自己的能力尚未恢复,眼睁睁看着苍遥消失在自己面前,心中的挫败、懊恼不可言喻。

“我也想,但是现在不行。”

“我知道……遥,我不会再让你有任何危险!”墨夜神情极认真地说到,与最初那浪荡不羁的样子判若两人。他绝对不允许再有人伤害苍遥!

“夜……我也不会让你有危险的,现在我的能力已经不是天祭那日可比的了,想伤到我,很难……即使是黑羽冥也没可能!我要去找黑羽冥了。”墨夜的话让苍遥很窝心。墨夜虽然面上总是什么都不在意,很随­性­,但是他的心里却对自己在意的人或事有着万分的认真和执着,他的话说得出便会做得到。黑羽冥虽然有很强的能力且持有厄运之杖,但是如今的苍遥在解开了玄宿的天恕之后,便融有了重生之戟的能力,因此完全不会怕黑羽冥。

“遥,其实你不必……”墨夜知道苍遥想要做什么,但是为了他苍遥如此牺牲,让他很心疼。

“没什么,怎么说黑羽冥也是大美人啊,没什么吃亏,我走了……”墨夜的禁忌自己一定会解,黑羽冥伤墨夜的债,自己也一定会讨回来!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爱并痛苦着?'

无声息地进了黑羽冥的房间,望着单手撑头斜倚在软榻上的黑羽冥,苍遥的眼中毫不掩饰其赞赏,但是那种赞赏却无一丝感情,纯粹是一个鉴赏者在品究一件艺术品。黑羽冥果真如玄宿所说的美中透着孤傲和邪气,这样的人征服起来的确不容易,但是相对的成就感也会很高。苍遥主意既定便现了身形,他要让黑羽冥爱上自己,至于是这张脸还是苍遥就看他自己的悟­性­了……

“黑羽冥么?”苍遥略微变换了一下自己平时的声音,以略低哑的嗓音向黑羽冥打了个招呼。

黑羽冥听到声音,锐利冰冷的目光十分警惕地注视着眼前这突然出现的身影,心中着实震惊不小。没有想到苍落竟然有如此多的高手,眼前这个人竟能在不知不觉中潜到自己身边,若不是他开口且无伤害自己之意,那么自己即便不会伤及­性­命也会因为突然袭击而受伤!“你是谁,找我有事?”清寒的声音带着防备响起,黑羽冥知道眼前这个人绝非普通人。

“在下濯光,慕名而来并无恶意,仅此而已。”苍遥黯哑却不粗糙的声音中透着一丝魅惑,没有压迫只是令人舒适地想靠近。

“慕名而来?”‘濯光’……这个名字自己从未听说。是隐世的高手么?黑羽冥并不认为这句话值得相信,眼前身着白衣的男人容颜完美,气质飘逸看似高贵淡泊却透着暗藏的邪魅摄魂。那种懒散中带着­精­悍,随意中透出睿智的神情让黑羽冥的心里出现了一丝惶然。为什么面对这个男人,自己会有一种被狩猎且结果注定的感觉?他黑羽冥二十多年的人生中还从未出现过‘怯懦’这个词,为什么今天会突然有些了解了它的意思呢?

“黑大祭司当真是美的倾国倾城了,而且你的术应该也相当高段吧……在下这慕名实是慕此两点之名。”苍遥的话语看似赞美却带着一丝轻佻勾引,这样会不会激怒黑羽冥呢?

“那阁下想怎样?”黑羽冥美目微眯了一下,语气仍旧淡漠地问到。此时此刻黑羽冥的心底的确是没有面上所表现出来的那般平静。自己的容貌他见过了,至于能力,来者应是主要侧重于这后一点吧……想要过招?既是知道自己的能力仍敢以如此语气戏弄自己,这个男人当真是太过自信……

“想领教一下。但是未免扰人清梦,黑大祭司布一个结界吧,这点应该不是难事。”苍遥的语气不紧不慢,从容且优雅。这就是对对手了解很多,而对手对自己却一无所知的好处。

“奉陪!”黑羽冥知道今天是无论如何都要对上这个神秘的白衣人了,这样也好,就看看这个人有多大的资本能如此狂妄!

布上结界黑羽冥做出了一个攻击的预备式,当初对墨夜黑羽冥尚不曾做出预备式,可见在黑羽冥的心中绝不敢轻忽来者的能力。

“那就出手吧!”苍遥很有风度地对着黑羽冥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黑羽冥不再客气直接用厄运之杖灌注了土系的攻击术对着白衣人释了出去,既然来人知道自己的一切,那么用了厄运之杖也不算卑鄙。黑羽冥­精­力高度集中着,虽然名为切磋,但是黑羽冥绝对不会只看见这‘领教’二字。一波波如利刃般的碎石在结界内席卷向那白­色­的身影,电光火石般的速度几难回避。但是这一切对于这个神秘的白­色­身影来说就如戏耍一般,片渣飞沫都没有近身便被他挥出的气流反震开来,炸裂在结界的四周而后落下。

“黑大美人,还是出绝招吧,这样伤不了我。”苍遥­唇­畔带笑,声音平稳到无任何急促起伏,那语调似挑衅却带着哄玩。

“那你就好好接着吧……”黑羽冥知道白衣人说的是事实,但是他并不想用绝招的全部能力,只是一半应该足够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接得下自己的天岩回寰,这个人算得上第一个了!黑羽冥的脚下碎石如没进炽烈熔岩般渐渐变成了橙红,高速飞旋带着火焰风暴,周围的气场极其不稳定,似要席卷起一切进入那熔炉将其化为灰烬。风暴在以极速扩张着,那中心点也渐渐靠近了苍遥所站的位置。

“恩,果然有两把刷子啊!”苍遥这次明显感觉到了术能的不同寻常,于是自己所运用的能力也不似先前那般随意。暗自运用了虚实转换配以劫天秘言中的土系奥术将那熔岩风暴挡了下来,虽然有一定难度,但是还不成问题。苍遥也很清楚这不会是黑羽冥的全部实力,那么自己当然就更不能把所有的一切暴露出来了。还好,在天祭之后有了重生之戟的力量这个程度的奥术便算做了中等,若是先前怕是要全力应付了!

看着那白衣男子以御土之术抵挡住了攻击,黑羽冥的眼中有着不可置信。“你会土系的奥术……?你是碧隐云族的人?!”没有可能……族中绝对不会有这样的高手,否则玄宿和自己便没有资格成为族长!但是……自然系的奥术除了云族,碧隐的其他族根本不会啊!苍落的几支修术族群,也没有任何人会自然系的术,即使是苍遥也不会……

眼见那熔岩风暴平息于无形,黑羽冥的思绪彻底混乱了。他自己的终极攻击术虽然只发挥了一半的能力,但是……但是竟然被来者轻而易举地灭掉,这也太可怕了!黑羽冥就这样惊呆错愕地愣在了原地,久久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因为他已经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这一切了。

“黑大祭司,能力不错哦,但是……你还不是我的对手!”苍遥待风暴平息,窜身贴至黑羽冥的面前,在他耳边用极轻柔却自负的语气说到。­唇­扫过了黑羽冥的脸,感觉到黑羽冥的身体僵了一下,苍遥满意地与他拉开了距离。“还是不要玩什么花样儿吧,后会有期了……”苍遥只身窜出了结界,身影凭空消失。

看着那男人视自己的结界如无物般离去,黑羽冥的心凉到了极点,“天命,真的不可逆转么……不,我不信!”黑羽冥收了结界,一切完好如初。腿有些软,跌坐在长榻上,黑羽冥喃喃自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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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黑羽冥的房间,苍遥站在远处,向那个方向再次报以一笑。

“唔……很得意?”墨夜飘忽戏谑的声音突然响起。

“搞什么!吓死我啊!”苍遥被墨夜这个背后灵给吓得差点跳起来。

“你一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了,你这么不禁吓?!”哼,知道突然窜出来,人吓人会吓死人了吧?!墨夜看着苍遥的表情大概也猜得出苍遥去见黑羽冥之行是非常之顺利,也是,像苍遥这种思维经常跳针,不按牌理出牌,想法稀奇古怪的家伙谁遇上谁倒霉!

“你这个死人,敢用我说的话来堵我!也不看看我牺牲­色­相是为了谁?!”墨夜啊,真是自己的魔障!他苍遥一世英名,怎么就爱上这样一个总给自己找气受的人了呢!论温柔他比不上燕朝,论经世之才他比不上白月天,论长相他比不上玄宿……论,哎算了别论了!就是爱上了,能怎么办!该死的墨夜,最后还是要说一句,论能给自己找茬他墨夜最在行了!

“嗯……?牺牲­色­相?!难怪你的笑容那么像­奸­诈的狐狸。”墨夜突然凑近苍遥的脸,仔细地看了又看,而后扯起苍遥的腮帮子向两边拉。

“你找死啊你!”苍遥被墨夜扯得生疼,忙用手拍下了墨夜的‘恶魔之爪’。

“我是看看你是不是占了黑羽冥的便宜而太过得意,脸皮僵硬,我替你缓解缓解。”墨夜一边说还一边不住的点头,确认自己是为了苍遥好。

“得意个屁!我差点被他飞起的石头砸死!”现在想想黑羽冥的确是凶悍型的‘蛇蝎美人’,那些石块啊,要不是自己练过,一定会被拍成变形烤|­乳­猪。

“你和他交手了?你没事吧?!”听到这句墨夜收起了玩笑的神情,手开始在苍遥的身上摸来摸去。黑羽冥的实力自己是领教过的,苍遥对上黑羽冥的奥术到底会怎样自己没有把握,而且以苍遥的­性­格,受了伤也不会说。

“哎……哎……我说不要借机非礼我,再碰我,我就要你负责!”哎——墨夜的这个禁忌啥时候能解啊!……折磨……

“还玩?!你到底有没有受伤!给我形容一下黑羽冥用了什么招数。”如果黑羽冥没有用很厉害的攻击术苍遥应该还不至于被伤到吧……

“就是有点像带着漩涡的火焰风暴,那些石块都像被火烤成的红炭,然后就一起卷过来了。”苍遥把自己当时的感官印象描绘了一下,本来想说像火山熔岩,但是又担心墨夜不明白,所以就比喻成炭了。

“遥……你是不是伤到了,啊?!”天哪,那是黑羽冥的看家本领‘天岩回寰’啊!当初自己对上拥有厄运之杖的黑羽冥,尚且未被这招袭击便已经重伤。没想到黑羽冥竟然会对苍遥下如此狠的手,是他太看得起苍遥的能力还是根本就想直接杀了苍遥?!

“你那么紧张做什么……我根本没有受伤。黑羽冥这招很厉害么?”应该顶多算得上中上的术吧?

“当然!这招是他的看家本领‘天岩回寰’啊!怎么可能?他没有用厄运之杖?”苍遥有这么强么?强到能够接下黑羽冥的绝招而丝毫无损?!

“用了,一开始他就毫不客气地拿出了那根破棍子。那招是他的绝招啊……也不过如此!虽然我接得有些费力,但是好像也没你说的那么恐怖。”

“不可能啊……那杖不是一般的强啊!除非是玄宿的重生之戟,否则仅凭个人的术能根本不可能抵挡得住啊!”墨夜就是不明白苍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了,是因为天祭?还是因为解了玄宿的天恕?

“哦,对,因为我解了宿的天恕,所以我也就同时拥有了‘重生之戟’的力量。我不需要用杖,那力量已经融汇进了我的身体。”大概也是因为这一点吧,不然墨夜尚且被黑羽冥打到重伤,自己又怎会丝毫无损……

“我懂了……果然一切都是注定的……”墨夜想起了预言中所说的:再度统一苍落,天命所归的那个人会拥有苍落之神的全部力量,成为最强大的术者。苍落之神的全部力量可不就是封印在‘天恕’的那两根杖及其两人的身上!原来即便不是为了自己解除禁忌,苍遥也注定会收了玄宿和黑羽冥,因为他们二人身上有着属于注定要还给苍遥的力量。

“懂了什么?夜?”看着墨夜那有些了然的表情,苍遥轻推了推墨夜的肩膀问到。

“你和玄宿还有黑羽冥的缘分是注定的,即便不是因为我,那也不可更改。”看来是不必担心苍遥了,黑羽冥注定不是他的对手……

“什么意思,说清楚。”

“他们二人身上封印着本属于你的力量,而预言中说你会拥有完整的力量,所以你收了他们俩是必然的,迟早!”

“唔……这样。”听完墨夜的话,苍遥沉思了片刻,而后搂上墨夜的肩膀暧昧地说:“那也就是说我一定能为你解除‘禁忌’了!到时候你就跑不掉了……”

“……那么你对黑羽冥是不是会手下留情了?”苍遥的靠近和那暧昧的语气让墨夜感觉脸有些烫,忙转开话题。

“不可能!我说过不会让你的伤白受,而且他竟然跑去帮着碧爵,我非要给他好看不可!”

“遥……你……”墨夜不知道该不该劝苍遥了。当初苍遥可没少给碧晴难堪,这次黑羽冥怕是要难逃魔掌了。哎,想想黑羽冥,真有点值得同情啊……

“放心,我没打算把他打个半残,只是想恶搞一下他,让他知道害怕。”

“哦……”‘恶搞’?苍遥会怎样做??

“好了,我要回宫去了,明天还要接见这两尊大神呢!临走前要点利息吧。”苍遥说完捧起墨夜的脸将自己的­唇­印在了墨夜的柔软上,‘蹂躏’几圈后消失了踪影。

“哎……怎么会有苍遥这样的怪胎呢,这就是他独有的魅力么?”手指轻轻抚上那犹带有苍遥气息的­唇­,墨夜有些失神。他自己还有其他的人还真是被苍遥吃得死死的,即便这样,还很心甘情愿……

苍遥回到傲天殿召出了紫影。

“紫,你帮我弄点东西。”苍遥开始幻想着以后黑羽冥见到自己像见鬼的样子了,呵呵黑羽冥不是很拽么,这次让他彻底被折磨一次。

“主人请吩咐。”紫影看着苍遥神神秘秘的还带有一丝算计的笑容,感觉头皮一阵发麻,又有谁要倒霉了……?

“过来,过来。”苍遥招手让紫影靠近,而后小声嘀嘀咕咕吩咐了一番。

“啊……主人,你要那个要……要做什么……”苍遥要的这个东西不知道要用在谁的身上。天哪,这也太损了!

“呵呵,紫,我又不是要用在你身上,记得快点弄哈。”至于这么惊恐么,又不会出人命……自己只是想给黑羽冥的教训而已……

“是。”算了,不管给谁用了,苍遥说要那就弄吧,只要不是用在自己身上。那个人……自求多福吧!

“好,你下去吧。”苍遥待紫影离开后便跳进了床榻抱过一个抱枕阖上了双眼,今天他要好好休息休息,以后的日子才有空折腾黑羽冥。

迎宾馆驿

黑羽冥自苍遥走后,便陷入了呆滞的状态,直到许久之后思维才告别停摆恢复了正常。

看着手中那根碧绿的杖,黑羽冥挖空心思也想不出来为什么在厄运之杖的作用下,自己仍然伤不了那个白衣的神秘人。那个人能力之高是自己平生所仅见,会是苍遥么?不可能啊……苍遥不应该会土系的奥术啊!

那个神秘的白衣人很显然了解自己很多,而自己之于他却一无所知。那魅惑慵懒的气息似此刻仍环绕在自己周围,无形的压迫带着吸引似要将自己吸入那漩涡。若是这样的人帮助苍遥……那么自己真的有胜算么……这么多年自己做的一切是不是都是白费,都是妄想!不行……自己还是尽快找到那样东西毁了它再说以后的!会在苍落的神殿中么……?

黑羽冥思绪纷繁,一整夜他都难以入睡,想着他的计划,想着那个诡谲莫测的白衣男人……直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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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冥动作僵硬地转了转脖子,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心里有说不出的沉郁。苍遥……一个他想面对却又有些想回避的人。为什么这个预言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这么多年了这个预言就如枷锁一般沉重,让他想要毁灭一切结束这个该死的预言,他不信天命,从来都不信!他所相信的只是自己的实力和努力……

扶着旁边的可支撑物,黑羽冥站了起来,虽然觉得身体有些瘫软,但是黑羽冥却不想在这样的场合示弱。就让去他见一见那个预言中所说的苍落的命定之主,那个有一个又一个能者帮助的明君吧!

这天苍落朝堂上的气氛是隆重而严肃的,不仅如此,还带着一丝的诡谲在流动。

朝臣们叩拜之后目光便一直在苍遥和碧穹使团一群人之间轮转,他们猜不到苍遥下一步要怎样处理。上一次碧穹送碧晴来苍落苍遥已经是大发雷霆了,好在这个王爷很得苍遥的喜欢,否则弄不好两国要开战也说不定。这一次……苍遥从坐在那个位置上便是面无表情,到底会怎样呢?

苍遥坐在王座上周身散发着傲视一切的霸者气势,虽然苍遥的面上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但是目光却紧紧地锁在了黑羽冥的身上,似自信的猎人般盯准了猎物势在必得。

堂下的的黑羽冥目光迎上苍遥,他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可惧怕的,对碧爵自己能做到,对苍遥也可以,他一定可以!再一次正视苍遥的眼睛,却突然有一瞬黑羽冥的心咯噔了一下。苍遥的面上明明没有什么表情,他也没有见过自己,但是为什么此刻黑羽冥就是觉得苍遥看自己像是在看待猎物?!那种邪肆有点像……有点像那个神秘的白衣人!不可能的,他们根本不是同一张脸,而且苍遥也不可能会五行的奥术啊!黑羽冥心里想着那个如魔咒的身影再看着苍遥,他觉得自己有些错乱,难道是自己心神绷得太紧的缘故么?

黑羽冥虽然是一个很懂得隐藏的人,但是那细微的波动仍然不可能全然掩饰。苍遥在座上看着黑羽冥的表情,心中一阵好笑,他知道聪明如黑羽冥必定是联想到什么了。呵呵想吧,想得越多阵脚便会越乱,看来就是以­阴­冷沉着著称的黑大祭司也不是能做到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还是有事情能困扰住他的……

苍遥在沉吟了良久之后­唇­角终于勾起了一丝笑容,那笑容看似礼仪­性­的友善微笑,但是看在黑羽冥的眼中就是觉得带着不怀好意的算计。

“对于寻轩公子和黑大祭司的到来本王代表苍落上下表示最诚挚的欢迎,碧王当真是十分有诚意,礼物本王收下了,愿两国百世修好。”苍遥嘴上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实际上心里早已经问候了碧爵的祖宗十八代。什么永世修好,等着,很快,他苍遥就要去灭了碧爵这个变态顺便收会本属于苍落的东西!

“陛下盛情本祭司谨代表本国国王表示感谢。”黑羽冥声音平稳地说到。

“谢陛下的厚爱。”幽策在黑羽冥说完也附和了一句话。目光注视着苍遥,幽策觉得比起上次袭击苍遥,苍遥似乎有一些改变。并不是说他那傲气的心­性­有什么变化,但是有一些东西内敛了,那应该是有充分的自信而积淀的一种光华,现在的苍遥似对一切都谨慎认真,但似也对任何都不放在眼里,到底在他失踪后发生了什么,能让他有那么强大的自信!

众臣一见这个情形都纷纷恭贺苍遥,那满脸应酬式的客套虚伪看得苍遥在心里直摇头。

白月天只是简单地上前按礼数说了句便退回了自己位置,他知道苍遥对这些没什么好心情,但是身在这个位置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只希望科举结束后能出现点拥有新思维的新面孔,不要都是这么假。在这种风气下呆久了,自己都会觉得不舒服,更何况苍遥。

“两位免礼。稍后朕会在皇宫设宴为两位接风洗尘。”

“谢陛下!”黑羽冥和幽策说到。

……

朝会在宾主尽欢的气氛中结束着实令苍落的大臣们松了一口气。

午宴设在了御花厅。苍遥换下了庄严的朝服,改成一身斜领的黑­色­缎服,依旧是华美凝练不失王者之气。

酒宴之上觥筹交错,苍遥的每一言行举止都表现得符合国仪,让黑羽冥觉得早朝之上是自己的神经过于紧绷,苍遥和那个白衣人根本就不一样么!苍遥应该是一个严肃睿智气度不凡的王者怎么也不会像一个市井地痞那样不羁肆意吧……从外界近来的传闻也说苍遥是一个雷厉风行的铁腕君王,所以那个白衣人应该不是他,两个人完全不同类型!

午宴之后苍遥亲自送寻轩来到了宫中为他安排的住处。这样安排一来可以把他和黑羽冥隔离,二来也方便自己和白月天在眼皮下监视他。

“陛下,您真是体贴亲自送奴婢回来。”幽策因为原来有过‘素纤’那段经历,因而很是熟悉苍落的宫中礼仪。苍遥的样子似乎并没有发现自己,那么自己留在宫中的那个替代品是时候让他消失了,日久恐生变化,还是尽早了结的好!

“既然你是本王的人,本王自当关心,今天你累了,侍寝之事来日再说吧。”苍遥语意宽容体贴地说到。还好这个借口很能说的过去,自己可不想碰这个家伙,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给自己一刀!再说了那张面具之后的脸说不定会吓死自己!好吧,虽然他苍遥不是以貌取人,但是对不起大众的他苍遥也没那么无私去接受,咋说也要配得上自己这张脸吧……

“谢陛下。”听到苍遥的话,幽策的心里也是大大松了一口气。万一苍遥真的碰了自己,那么苍遥的气场便会与自己本身的灵契发生相冲,那样一来苍遥必然会发现自己的异样!看来自己的行动必须要快,必须要在苍遥捧自己之前和苍遥摊开一切!但是……苍遥会不会接受自己的条件呢,幽策没有把握。

“去休息吧,本王有空会来看你。”苍遥说完转身离开。

离开了寻轩的住处,苍遥马上去找白月天和燕朝,要他们准备好一切。苍遥有预感今夜寻轩或者说幽策便会有所行动。

“朝,那边安排妥当了么?”

“算是妥当了……但是万一寻轩走近同他说话那么很可能会穿帮。”这一点才是燕朝最担心的问题,幽策是一个高明的易容者啊!

“这样,只要寻轩进了‘素纤’的屋子,马上派人过去,就装作是巡夜的正好经过,那么寻轩做贼心虚必然会先杀人灭口。然后就装作是因为发现响动冲进屋子,把尸体弄走处理掉,让寻轩想回来查看都没机会!”到时候只要自己装作一切正常无事,那么想寻轩也不会有任何怀疑。

“万一寻轩让人吓跑了没杀素纤怎么办?”

“确实有这个可能,但是我认为可能­性­不大,他来这里杀人灭口已经是铤而走险,所以不达到目的他不会罢休!我赌他会下手!”耶稣基督啊……默罕默德啊……观世音啊……你们一定要保佑我,不要在这个时候摆我一道!苍遥开始为自己的赌运祈祷一下下。

“那行,我们晚上就行动吧。”

几人商议计定便分头再次检查细节,确定弄好之后天一黑便在丹碧所住的掖庭之外蹲守了。

是夜一道矫捷的身影趁着漆黑夜­色­摸进了丹碧原先所住的宫中,这一切被外面的三人看得清楚明白。

“朝,去叫人,快!月天你保护他!”

“好。”两人领命而去。

苍遥则是一路尾随着黑衣身影来到了宫殿中。

幽策找到了自己安置替身的房间利索地使用影术窜了进去。“我回来了,出来!”幽策用低沉的声音说到。

见没有反应,幽策以为那人是知道自己要杀他而恐惧,于是也不再说话向着那人走去。

“哎?我觉得里面好像有动静,进去看看……”

“这里面不是只有素纤么?那声音不是素纤啊!”

“走,进去……”

……

幽策听到了外面的声音握着匕首的双拳瞬间攥紧,怎么会这么巧,巡夜的偏偏这个时候经过!银­色­利芒一过,‘素纤’的喉咙被割破,倒了下去。顾不上再多细查,幽策的身影再次消失。他想也只有待那些人走后再仔细检查了。

“唉?怎么有血腥味?快进去看看!”一个人喊了出来,接着几个人便进了屋子。

“啊——素纤,是素纤!素纤死了!”一个人依照燕朝的吩咐接着喊了起来。

隐匿在暗处的幽策简直要抓狂了!这帮死人啊!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选在这个时候!为了防止自己暴露幽策只好隐匿身形离开。

一直尾随其身后的苍遥见寻轩离开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成功了!

处理好一切,苍遥和燕朝、白月天接了一下头,下面的事情交给白月天处理。他自己则是带着燕朝回了苍鸾殿,该是准备准备装束去看黑羽冥了。自己非要‘­阴­魂不散’不可!

“朝,我走了。”准备完毕,苍遥对着燕朝飞了个媚眼转身隐遁而去。

“小心。”燕朝说完,无奈地向苍遥离去的方向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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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冥回到迎宾驿便直接倒进了床榻,目光定格在床榻上方的幕帷,有些木愣。就好像是刚经历过一场大战的人,身体紧绷却又疲惫。

苍遥那似魔咒一般的身影总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这下子加上那个白衣身影,黑羽冥真有一种自己要疯掉的感觉,为什么明明是不同的两个人,那眼神却是那般相似!那目光中的戏弄、算计和似能看穿一切的了然让黑羽冥有些心惊胆战……

心中辗转了数刻,黑羽冥感觉有些困倦了,便撑起了身体让下人去准备浴桶,他要洗个澡,早点睡。也许是最近休息不好的缘故,才会胡思乱想,还是早点睡吧。

下人依照吩咐很快在房间内准备的大型浴桶中注满了温度适宜的热水,蒸汽袅袅升腾弥散,空间游离出一种迷蒙暧昧的气氛。下人们刚要在水中添加一些玫瑰花瓣,却被黑羽冥喝阻了,挥了挥手让那些人出去。

“讨厌的玫瑰!”黑羽冥在心中愤恨地诅咒着为什么世界上要存在玫瑰这种植物!而自己好死不死地就对这种花严重过敏!待下人离开,黑羽冥一个大的喷嚏不雅地喷出,自己实在是控制不了,他有点过敏了!可恨的玫瑰,该死的玫瑰!呼吸着空气中仍然残留的玫瑰余香,黑羽冥恨不得不要呼吸的好,身体有些凉,该不会要起疹子了吧……千万不要啊!一旦起了疹子就会全身无力,昏昏欲睡……这可是自己的致命伤啊!

在暗处看着这一切的苍遥若有所思地抚了抚下巴,而后­奸­诈地勾起了嘴角身影暂时离开黑羽冥的房间。黑羽冥刚才的反应太过激烈了,而且看他那有些惊惧慌张的样子,难道他对玫瑰过敏么?啊哈,这可真是太好玩了!!

苍遥去迎宾驿的花圃中挑了一只盛放中的玫瑰,而后用‘水镜’将它密封起来使之不会散发出任何气味,而后再一次迅速地窜进了黑羽冥的房间。

黑羽冥坐在床边,深呼出了两口气觉得心中的恐惧略消才站起身除去身上的衣服,准备沐浴。

黑­色­的衣衫滑落,亮泽的长发散落在光洁莹润的背部,垂落出一个完美的半弧。抬起脚跨入浴桶,而后整个身体没下。温暖滑腻的水正好浸没在黑羽冥的胸部,那樱红的两点在水上水下浸入浮出倍显诱人。黑羽冥的头靠在浴桶边缘,脸上因为水汽的蒸腾而晕出淡淡的粉红­色­泽,妖冶而魅惑,仿佛沉醉于情yu之中。只是此刻这副完美躯体的主人是什么好心情都没有,心中只剩下烦乱,乱!黑羽冥觉得自从自己来到苍落就处处碰壁,处处倒霉,苍落的一切都很讨厌!尤其是那一黑一白的‘黑白双煞’简直就是魔障!

正大光明地欣赏着‘美人沐浴图’的苍遥,一边两眼放光地盯着黑羽冥那诱人的身体,一边在心中感叹这一次可真是赚大了,把黑羽冥看了个彻底,哈哈哈!丝毫不觉得偷窥人家洗澡是多么无耻的小人行径!当然了,不要指望苍遥能有什么认错啦,羞耻啦的心情,当初他被墨夜偷看了不止一次,也丝毫不觉得窘迫,可见苍遥根本认为这样的事是稀松平常!但是,这只是苍遥一厢情愿的想法,黑羽冥可不是这么想的,所以当黑羽冥发现自己被偷看之后……

“啧,啧,黑大祭司的身材很不错哦!每一部分都堪称完美!”苍遥从黑暗中现身站在浴桶前两手撑在浴桶边缘语气赞赏地说到,那语气中还带着一丝的轻佻戏谑。不但这样,苍遥还边说边更仔细地欣赏黑羽冥的身体!没有花瓣的遮挡,黑羽冥在水下的身体可以说是如水面上的一般十分清楚地暴露在苍遥的眼底,简言之:全­祼­!

黑羽冥简直是想去死了!怒吼声刚欲喝出,便想到这里不是碧穹,忙手划出结界,将这里的一切与外界隔绝。“你这个无耻的家伙!你找死!”黑羽冥噌地从浴桶中站了起来,手做了一个收势,厄运之杖便握在了掌中。毫不留情地,一道绿光直扫苍遥的面门而去,他要打死这个­色­魔!竟然偷窥自己洗澡,一想到自己被这个变态看了个彻底,黑羽冥心中的羞愧愤怒便不打一处来,他黑羽冥何时受过这种欺侮!今天自己非要灭了这个可恨的家伙不可!

“哇,火气这么大!要出人命了……”苍遥边迅速地闪开身影便故作惊恐地大叫起来,他知道黑羽冥敢如此大动作必是划了结界。运用出虚实转换,那道绿光渐渐地消失于无形,苍遥不怕死地又凑近了黑羽冥,脸上那表情简直是无赖已极!

“你,你!”黑羽冥知道这个白衣人术能极高,自己很难把他怎样,看着绿­色­带着奥术的强光消失,黑羽冥只能咬牙切齿。随后又丢出了碎石风暴,虽然不寄希望于能把他怎么样了,但是……但是,自己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啊!

“又来?!”苍遥­唇­畔带笑,轻松地收住了黑羽冥的术,身形极速窜到黑羽冥身旁一手勒住了他的腰,脸对着黑羽冥的脸,低沉地说:“你可真是太不上道了!”

黑羽冥觉得嗓子发紧,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确切地说是他发不出声音。这一次黑羽冥是真的有点吓到了,前番自己用天岩回寰袭击这个白衣人,这个白衣人只是防御却没有任何反击,这一次他如此接近自己,要……要做什么……看着白衣人那危险却又引人沉迷的表情,想到自己还是一丝不挂,黑羽冥更是觉得脸上火辣辣地仿佛在火焰中灼烧。

“给你看样东西。”苍遥说着自另一手的袖中抖出了那朵大玫瑰。

“啊——”黑羽冥像被刺到到‘嗷’地发出了一声尖锐地惊叫。为什么自己没有闻到这种味道?可是现在直接看到这么大的一朵玫瑰,黑羽冥更是觉得腿软了,他……他不行了……要倒了!

“叫那么大声做什么,你一定是觉得这朵花是假的吧?告诉你,它是真的,千真万确,不信你看!”苍遥恶质地将水镜一撤,顿时水珠挂在了娇艳的花瓣上晶莹欲滴,那浓郁的香氛也散逸在了两人周围的空气中。

黑羽冥听不到苍遥在说什么了,只能看到那一翕一合的­唇­。鼻翼间全是浓郁的玫瑰香气,黑羽冥惊恐地瞠大了眼睛,想抬起手去将这朵碍眼的花打飞,却丝毫没有力气,最后死死地瞪视了‘天敌’片刻,眼一翻晕厥过去了……

“哈……哈哈……哈哈……”托住黑羽冥的身体,苍遥笑得十分猖狂得意。“果然是对玫瑰过敏啊!”

将黑羽冥的身体从浴桶中捞了出来,苍遥将他放在了床榻上。看着黑羽冥周身那细小的红疹子,苍遥有些微皱眉头。“这可真是影响整体美观,过敏这么严重啊!”

黑羽冥昏睡了不知几许,只当是自己在做噩梦。可是当他睁开眼看到­阴­魂不散的那张脸近在眼前时,黑羽冥觉得自己又要昏了……

“黑大美人,我送的花你很喜欢吧……不用太感谢我,不用客气!”

苍遥绝对是不知道要脸,只能说没见过像他这么没脸的了!

黑羽冥想掐死苍遥,想直接将他灭成灰渣,可是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两眼死死地瞪着苍遥,在心里将他诅咒千遍,万遍。因为现在有那朵碍眼的花在枕头边,黑羽冥根本动不了了!

“美人儿,别咬牙切齿了,万一伤到自己了那多让人心疼啊!”苍遥边轻浮无赖地以言语调戏黑羽冥,边把他的­色­手也摸上了黑羽冥那艺术品般的脸,摸来摸去。全身只有这个地方没有被红疹袭击了,自然要揩点油,摸两下又不会死!自己只是单纯地崇拜杰作,没什么过分吧……苍遥在心中对自己咕哝到。

气死他了!气死他了!黑羽冥如果现在能动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一掌拍扁苍遥,可惜的是他不能动……“濯……光……”黑羽冥恨不得撕碎这个名字的主人,齿缝中蹦出两个字,却因为身体虚软无力而没有丝毫气势。

“啊……难道你爱上我了?!不要这么亲密地叫我的名字,我这个人还是很保守的。”哈哈哈,太好笑了,黑羽冥一定是快要气炸了!

爱上他?!保守?!黑羽冥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能够将别人的唾骂自动转为赞扬,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人可以自信自负到这种程度么?!

黑羽冥若是了解苍遥便不会惊讶了,因为苍遥就是那样的怪胎!

看着黑羽冥纠结的面容,苍遥知道这是不了解自己的典型表现,没关系,以后他会越来越了解的!“等着我哈,我去找点东西,马上回来!”苍遥说完身影突地消失了。

望着那消失的白­色­,黑羽冥有些担心他又会找什么稀奇古怪的可怕东西,想着想着,心跳得更快了。他到底是什么人呢?没有想伤害自己……但是却总是一次次地捉弄自己……

“我回来了!想我了吧?”

苍遥拿着作画工具窜身突然出现,吓得黑羽冥的心突地弹了一下,被这样吓下去,任何人都会神经衰弱。

苍遥把床上的黑羽冥身体摆好姿势,然后坐在不远处的案子上,拿个黑漆漆的东西开始涂涂抹抹。黑羽冥不知道苍遥要做什么,不听使唤的身体只能任苍遥随意摆布。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认真忙于手上涂鸦的苍遥站了起来,拿着那张纸抖开在黑羽冥面前。

黑羽冥一看那画,脸­色­直接暴红,竟然是全­祼­的画!

“乖一点,别惹我不高兴,否则你黑大祭司的­祼­体画就要散发到苍落碧穹的大街小巷了!不要怀疑我说的话,你去胡同里都能找得到!这一份留你欣赏,我会复制很多份备用的。不要太沉迷于我出神入化的画技啊!”苍遥说完,丢下画,随手抄起枕头边的大玫瑰离开了黑羽冥的房间。

画纸半盖在黑羽冥的胸膛上,黑羽冥怔怔地望着它,面部表情可称得上麻木不仁了……显然是不能接受现实!“濯光……你这个无耻卑鄙­阴­魂不散的恶棍!竟然画下这样的画!”

苍遥离开了黑羽冥的房间便被墨夜逮了个正着。“你笑得很­阴­险哦,老实交代是不是占了什么便宜?”墨夜邪气地拽着苍遥的领子问到。

“恩,知我者墨夜也。估计他见到我已经是半个鬼了,过两天一定变成全鬼!”哈哈哈,紫的药应该快弄好了吧……

“我有点可怜他了……不问你想怎么整了,别用到我身上就好!”墨夜只能替黑羽冥哀叹下,惹上苍遥是他最大的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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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夜,不要用那种见鬼的表情看我,我有那么可怕么!”苍遥一手揽过墨夜的脖子亲密地贴着他的脸颊,“其中的一半还真的很想用在你的身上,不知道你会又怎样的表现呢……呵呵。”苍遥所说的这个一半可不是药的一半而是成分的一半,但是这到目前为止还是秘密不能说。

“你……”墨夜一听这话差点没有跳起来,苍遥这个可恶的家伙啊竟然真的想拿自己试药!

“别激动,别激动,我可不会真的舍得拿你去试药的。”苍遥边说边将­唇­印在在墨夜的脸庞上,一路向下啃咬着墨夜的颈子,没有很大的力气却十足挑逗煽情。

“唔……”沉醉于苍遥的亲密中,但是渐渐地墨夜觉得心脏抽紧,全身也蔓延开来刺痛,最后终于额角滑落下了几滴冷汗。

“夜,你怎么了!”感觉到那汗水,苍遥离开了墨夜的身体,神情紧张地问到。为什么夜会这样!

“没……事……”墨夜这话说的似要费劲很大的力气。

“夜,不要骗我,难道是禁忌么!为什么我们没有……也会这样?!”苍遥心疼地看着墨夜有些纠结痛苦的面容。

“我……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难道现在对于苍遥,自己连动情都不可以么!墨夜的心纠结箍紧,那种失落和悲哀几乎要将他完全淹没。

“夜,别想了,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苍遥说完将墨夜的脸按压在自己的肩膀上,双臂紧紧地环紧了他。看来剩下给自己和墨夜的时间不多了……

“遥……我没事,你回去吧,明天你还有事。”墨夜略微哽咽的声音逸出,那语调中有着掩饰不住的落寞。

“今晚我不回去了。”墨夜虽然平时总是不羁随­性­很潇洒很乐观,但是他的内心却极细致而且总是会为所爱的人设想,这一点尤其让苍遥心疼。

黑暗中两条身影依偎其中,心很近……

其后的两天苍遥除非是例行公事并没有另行召见幽策或黑羽冥任何一人,也没有以濯光的身份再去­骚­扰黑羽冥。墨夜及白月天传来的消息是两人‘安分守己,并无异动。’但是相对于苍遥以及这种表面上的平静,各怀心思的两个人却有点坐立不安了。

黑羽冥在经历两天前的‘摧残’之后对濯光可谓是恨得咬牙切齿了,却又莫可奈何。一看见那张画再想想那张痞笑的脸,黑羽冥的心里就登时火窜到三丈高。本以为这两天那无赖仍会来­骚­扰自己,谁知道他竟然就如人间蒸发了似的,再也不见人影。害得他自己天天有些防贼似的神经紧绷,越是不见他越觉得怪异生怕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窜出来恶整自己一道。

两天中黑羽冥只见过苍遥一面,但是这次刻意地观察却让黑羽冥有些心惊胆战,那神秘莫测的眼瞳很像那个人,两张面孔的交叠让黑羽冥面对苍遥时身体有些僵硬,直到片刻后想到自己的能力应该在苍遥之上才慢慢放松了下来。可是还没等完全放松,苍遥却在让人送他离开时露出了一个诡谲的笑意,这一笑弄得黑羽冥浑身的寒毛又竖起来了。

回到迎宾驿后黑羽冥一边想着自己要去找的东西一边在心里咒骂着这几天发生的一切。该死的苍落!该死的苍遥!该死的濯光!这里怎么一切都那么邪门儿呢?!

而此时在宫中的幽策心中同样有着焦虑不安。两天前去丹碧的宫中杀了假素纤虽然这两天看没什么动静,但是苍遥的这种不召见也是一个隐忧。无论如何他必须要单独见苍遥一面,有些话必须说清楚!

是夜,苍遥独自一人在傲天殿,正要入睡却感觉到了有气息靠近。竟然是幽策……想来杀自己?当今天的自己还是天祭那时么!也好,既然他找上门,就彻底了结了这件事!

苍遥定下心意便在幽策尚未接近自己的时候猛地一窜身,来到幽策的身边,将其双手反剪背对着自己扣在了面前。“寻轩是因为想朕了么?抑或是想来要朕的命了呢?”苍遥的话语轻缓却字字透着威胁的杀意!

“陛下,奴婢只是有事要和您商量。”幽策直接切入主题,却不想将两人的关系搞僵。

“哦?有趣了,有事和我商量,我当是你有事只会找碧爵商量呢,幽策。”苍遥一听这话,倒是有了点兴致,放开了幽策。暂且就听听他想说什么,这么绕弯子不如直接揭了他的底,放开说。

“你……知道……”幽策面容一凛,没有想到自己隐藏数年的身份,连碧爵都不知道的秘密,苍遥竟然会知道!

“寻轩、素纤、幽策,你倒是拥有多重身份么,这么多种身份中哪一张才是你的真容呢?抑或是你习惯如天祭时袭击我那样用面具示人。”苍遥状似不经意地丢出更大的炸弹,只是此面具非彼面具。他是知道,而且基本是完全知道!

苍遥不是神,但是如此多的迹象串联起来,只要留心观察,得出这个结论并不困难。因为天祭时与幽策对峙,所以熟悉他的味道,知道那个黑衣人是寻轩。也因为那次袭击推断出他是暗魈族人,如果是暗魈族人,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坠崖未死的幽策!而两天前的素纤被杀事件则是证实了苍遥的推断,幽策也就是素纤。至此,幽策拥有的多重身份便全部揭开。

“……”幽策的身体因不信而颠簸了下,强抑了下心神才勉强站稳,苍遥真的是……太可怕了!与这样的人为敌……下场不言而喻,自己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么……

“不必惊慌成这样,进入正题吧,想说什么,我就给你这个机会!”苍遥话锋一利,如鹰鹫般的瞳眸中两道­精­光直­射­幽策,那是一种掌控一切俯视一切的自信强势。

“我要你帮我杀了碧爵!”事到如今隐藏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给我个理由,给我个让我相信的理由。”苍遥的确没有打算放过碧爵,但是这话从幽策的口中说出,还真是有些让苍遥感到意外。

“我想离开他的控制,去过自己的生活。我的灵契来源于碧爵,所以我不得不听从他的任何吩咐。丹碧也就是风阙是我所爱的人,为了他我不想再Сhā手你与碧爵之间的事情,但是碧爵却不会放过我,脱离他的控制唯一的办法便是让他死。”碧爵对风阙的无情以及对自己无止尽的要求,这一切都让幽策觉得疲倦了,虽然有些事情他不想做,但是碍于灵契却不得不听命于碧爵。

“我有什么好处呢?而且我凭什么相信你这个理由啊……你带走了的丹碧本就是我的人呵。”果然碧爵是拥有苍落原血的人,可是怎么会呢?看幽策的样子,似乎他也不是很清楚。

“你……你根本也不爱丹碧。如果你能好好照顾他,今天我就不会和你说这一切。如果你答应我的条件,我愿意做你的内应。”

“言下之意我若不答应你,你就准备去戳穿我抑或杀了我?你这是威胁么?我这个人向来不受威胁,而且……我有千种办法杀了你,至于理由我可以编的天衣无缝,若是我将你这番话告诉碧爵,你觉得‘你的’丹碧会落得怎样的下场?”他苍遥可不是软柿子,威胁是卑鄙但是却不能否认很好用!若是不能让幽策有些后怕,谁知道他会不会反咬自己一口!

“我没有威胁,只是请求……”幽策说完直接跪在了苍遥的面前。此刻幽策的脸­色­是全然的苍白,但是从那张假面具上却看不出丝毫端倪。苍遥的话仿佛一记重锤砸在了幽策的心上,那是警告也是威胁,苍遥很明白地告诉自己,自己根本没有任何资格与他谈条件,答案的选择权只在苍遥的手中,而自己只能接受。

“让我看一看你的真面目,至于你的条件我可以答应,把你的丹碧先给我送回来。”幽策爱丹碧这一点苍遥相信,因为这一点他调查过。将丹碧留在苍落一来可以控制幽策,另一方面万一碧爵真的对丹碧下了毒手,幽策便没有利用价值了,自己这样做相当于是帮了幽策也帮了自己。

“好。”幽策扯落了人皮面具露出了原本的面容,那本就苍白的面容因为苍遥的话此刻更是白得像纸一般。把丹碧送回来也好,这样比在碧穹的确是安全很多,只是不知道自己这样做丹碧会不会怨恨自己。

“还行,你的长相还像个人么……就是白得和鬼有的一拼。你的条件我答应了,以后要怎样做我会让白月天或玄宿通知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我不会给你改正错误的机会。”苍遥说完周身散发出强大的气场,连带他的黑­色­衣衫和长发也飘扬起来,带着那般的自信和能力仿佛神祗般矗立在幽策的面前。

“那我退下了。”幽策说完身影隐遁消失了。苍遥果然今非昔比了,如今的苍遥想杀了自己的确是轻而易举,而自己为了丹碧再也不会那么傻的与苍遥这样可怕的人为敌。

幽策离开后白月天从暗处现身出来,刚才的一切白月天全部看到了。当幽策离开他的住处时,白月天便跟在了他的后面,苍遥让他练的风之幻影还的确是总能派的上用场。

“遥,你就别展示了,人都走了你还陶醉个什么劲!”什么时候都不改臭屁的本­性­,展示给谁看,给自己看么!苍遥的嘴还是那么毒,最后一句也不忘损幽策的长相,真是鄙视!

“呃……呵呵……月月你真了解我,陶醉一下而已。”苍遥收敛了周身的气势,脸上恢复了嬉皮笑脸。

“你当真相信他么?”虽然幽策看上去很有诚意,但是对这样一个曾经伤害过苍遥的人,白月天还是不放心。

“我不是相信他,我是相信自己,我会安排好每个方面,他不敢怎么样的,否则他会生不如死!在安排他之前嘿嘿,我先安排一下你吧,月……”苍遥长臂一身将白月天搂在了怀中。

“遥,我还要回去盯着他呢。”白月天也很想留下,但是幽策那边他不去盯着不放心。

“他,哼,我看要回神也要回半天,等等就放你走!”这个等等嘿嘿怕是要等一段时间了。拨开白月天散落在肩膀的银发,苍遥的舌尖直接袭上了白月天优美的颈子。

“遥……”一阵酥麻的快感窜遍周身,白月天的腿有些软,身体的重量更多靠在了苍遥的身上,声音也变得有些迷离沙哑。

“月月,陪我好好享受吧……”将白月天带上床榻,苍遥的嘴角露出了得逞的狐狸笑。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完毕~大家踊跃撒花~文章快完结了~大家多给点支持哈!!俺要2分~~!!不要0分哈~HO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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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落白月天的衣衫,那完美修长的躯体便一览无遗地映入苍遥眼中。银白­色­闪亮的发丝散落在床榻的周遭,在明黄的衬托下更加耀眼。苍遥眼中的的赞叹和欲望毫不掩饰,两道目光如炽热的火焰,游走于白月天身体的每一处。

感觉到苍遥目光中赤­祼­的欲望,白月天的身体温度随着苍遥注视爱恋的目光节节拔高,脸颊也泛起了微微的淡粉­色­,那热度让白月天有些羞窘地将脸微侧到了一边。“遥……”

“月天,看着我。”苍遥一手勾过白月天的下巴,让他面对自己,而后站起身除去了自己的束缚。

白月天看着苍遥那灼人的双瞳和那完美的躯体,脸­色­更加娇艳,在银发的衬托下散逸出一种妖娆的美艳。白月天已经很久没有与苍遥如此亲密地­祼­裎相对了,苍遥那完美的躯体依旧是那般炫目耀眼,让他舍不得移开视线,沉溺其中。

“月,你的身体还是这么敏感啊……”苍遥噙着邪肆的笑,侧卧在白月天的身边,一手支着头,另一手以修长的指轻划过白月天胸前的两点嫣红,不意外地引起了白月天身体的阵阵轻颤。

“唔……”敏感的身子在苍遥的抚触下,漾起阵阵快感。这种舒适的折磨让白月天情不自禁地哼出声音,双手在身侧抓紧下方的衾被,身体不住地轻颤紧绷,他想要更多!

“月,这几个月有想我么?”苍遥翻身坐起,一只胳膊撑过白月天头的另一端,黑­色­的发丝落垂躺在了白月天的胸前,那话语中带着些微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白月天的脸侧,暧昧而引人沉醉。“呵……我很想你呢,想念你的人,想念你的身体……想念你的一切!”

“遥,不……不要那样。”白月天的声音轻颤,身子完全用不上力气,就连说话的气息都难以平稳。苍遥的舌尖竟然窜进了他的耳朵,在那里轻入浅出着,这种酥麻让白月天如遭电击,身体软做一团。

“不行,我喜欢看你这个样子,要不然我也给你机会?”苍遥出言引诱着白月天。

“我没有……服侍过别人,我……不会。”白月天说这话的声音近乎蚊蚋,他觉得自己在这方面真的很没用,若是当真让他去服侍苍遥那结果怕是会是相当的让人失望。

“那我慢慢教你嗯?现在学很来的及……”苍遥说完手便开始在白月天的身上细细演示着每一个步骤、手法,挑引起白月天内心更深的欲望之焰。

“遥……不要这样了,我真的受不了了,给我……”那磨人的抚弄让白月天觉得自己随时会失控,意识都在浮浮沉沉之间,哪里还能去仔细地学习什么技巧。苍遥一定是故意的,这个妖孽的恶劣家伙!

“月……有没有学会啊……”苍遥恶劣地用自己的下腹在白月天身上磨蹭,伸出一只手找到了瓷瓶。“月……啊……你还真是……着急,那我就成全你!”苍遥还没等离开白月天身体,自己的分身就被他握住,突然的束紧让苍遥舒适而压抑地自喉咙中逸出一声低吼。被克制的欲望瞬间脱闸,抬起白月天的一条腿架在自己的肩上,苍遥熟练地将润滑涂抹在了那诱人的入口周围,手指深入那紧窄光滑的肠壁揉弄着。

“啊……遥……唔……啊……”被苍遥按住那敏感微凸的一点,白月天浑身被阵阵快感淹没,破碎的呻吟不断从­唇­中逸出,那原本握住苍遥分身的手也搭落下来,抓住身下的布料扭结紧攥。

“月,你的样子令我着迷!”苍遥的眼中欲望深沉,额头因为隐忍而渗出的汗滴不断沿着脸庞那刚毅的线条滚落滴答在白月天的身上。“我要进去了,吾爱!”话音落下,苍遥抽出手指腰部用力一挺将自己的分身埋入白月天那柔软紧致的深处。

“啊——”后庭突然的扩张充实让白月天惊喘出声。

“月,放松……很痛么?”

“不会……我要,给我……”因为之前苍遥很好地做足了前戏,所以预想的疼痛并没有到来,身体很快适应了苍遥的存在。倒是渐渐地另一种想要更多的欲望浮生于白月天的心底,他想要苍遥来满足自己。

感觉到紧裹着自己分身的肠壁渐渐转为柔贴,苍遥猛烈地律动起来,一次比一次狂野地刺入那温暖的内壁,口中也逸出了极致快感的嘶吼。

房间内呐喊啜泣交织一片,情yu的味道弥漫了整个空间,直至两道自灵魂深处发出的彻底满足的声音响起,一切才又渐渐恢复了平静。

汗水浸湿了两人的身体,但那彼此分享的感觉却让两人不舍离开。苍遥躺在床边一臂绕过白月天的后颈环住他的肩膀,“月,怎样?”

“什么……怎样?”白月天的气息仍带着微喘,脸上红晕未散,但显然很是餍足。

“我的表现啊!”

“你……不是一向……一向很自信,还……还问什么。”白月天回想着刚才自己在苍遥身下那激|情的一幕幕,言语便有些难以连贯。

“总是想再得到点肯定嘛,如果你不满意我们可以重新来,直到你满意为止。”苍遥嘴角勾着惑人的笑花,目光紧锁白月天那诱人的脸庞,痞痞地说到。

“很满意……很好……很舒服,这样可以了么……”白月天不敢直视苍遥那热情如火的目光,敛着眼睑小声回到。再来一次,再来一次自己明天就休想站起来了,苍遥也太狂野了……虽然很享受,但是多几次自己还真的承受不住!

“呵呵,月,你可真是大大地满足了我的自尊啊!”苍遥那脸上此刻的表情只能用‘我得儿意的笑,我得儿意的笑’来形容了。

“咳……别臭屁了!­色­魔!”

一道声音‘­阴­风似’地响起,让苍遥直接黑面。又是墨夜……!为什么这家伙总是出现的这么及时,很巧,很好!

“墨夜……你难道不知道偷窥是可耻的么!”苍遥自牙缝中蹦出几个字,这时候他终于又想起来偷窥是可耻的了,当初他自己去偷窥黑羽冥的时候可没有一点心虚自责,典型的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哼……你以为我想看你们在床上滚圈儿?也不是第一次,没什么新鲜,我可是有正事才来的!”还好自己来的还算是时候,他们俩完事了,不然苍遥的脸一定更黑!

“难道是黑羽冥?”苍遥直接想到这一点。

“夜,是不是黑羽冥有行动?!”白月天也出了声,对墨夜的神出鬼没自己已经习惯了,现在他比较关心的是黑羽冥是不是在搞什么­阴­谋来背后­阴­苍遥。

“恩,恩,看来你们俩还没被激|情冲昏头!黑羽冥不知道想做什么去了神殿。还好他不会影术,速度不快,我们现在去也不晚。”墨夜在迎宾驿监视到了深更半夜终于见到黑羽冥有所行动了便立刻赶来通知苍遥。

“走,去看看!”苍遥坐起身扯过衣服穿好,而后下了床准备和墨夜离去。

“我也去!”白月天说着也要坐起来。

“月,好好休息,我们俩够了!”苍遥将白月天按回床上说到。这种剧烈运动之后,白月天的身体没散架就不错了还能帮什么忙!

“就是,就是,你的腰确定还直得起来?!”墨夜的毒嘴再一次发挥功力!同情啊,被苍遥折腾过一次的白月天现在怕是下床都困难了!

“你……该死的家伙!”白月天狠狠地瞪了墨夜一眼。

“月天,我们走了,放心,没事的!”

苍遥说完连同墨夜身影隐遁无形,直奔神殿的方向。

“在前面呢!”墨夜抬了抬下巴示意黑羽冥在前方不远处。

“恩,走,去看看他想做什么,半夜三更鬼鬼祟祟一定不是什么好事!”苍遥说完将身形更加靠近黑羽冥,只是将距离控制在了安全范围之外。黑羽冥到神殿是要找人?不像……苍遥在心中否决了这个猜想。难道是要找东西?!有什么宝贝是放在神殿的呢?

两人就这样跟在黑羽冥的身后,直至黑羽冥来到了神殿内的圣坛——月净坛。

黑羽冥仔细搜索着圣坛的四周,见圣坛前的台子上有一个似灵位却无任何字迹的木牌,伸手扭转了一下。‘嘎嗒——’木牌下的石板后撤,一个玉台浮升出来,上面平放着一块椭圆形似­鸡­蛋大小的莹亮红­色­晶石。“啊!融婴石,终于找到了!看来消息无误!这次我看这个该死的预言还能不能继续下去!只要毁了融婴石再杀了苍遥和碧爵,这一切就彻底解脱了!”黑羽冥伸出手想去拿起那块石头,却发现它带着一股强大的排斥力量拒绝自己的靠近。

眉头皱起,黑羽冥犹豫了少顷,将厄运之杖握在手中的同时再一次去接近那块石头,这一次那种排斥力量却未曾有异动。“原来这东西只认得苍落之神的物件和传承人。”手托那带着些微沁凉,石头内似有血脉涌动的红­色­晶石,黑羽冥运力于掌准备将其化为粉末!

感觉到黑羽冥周身气场的渐渐强大,苍遥看了眼黑羽冥掌中的晶石,心中暗叫不好,极速运用起控电和虚实转换将融婴石收归手中,回头对墨夜使了个眼­色­,两人的身影迅速远离了黑羽冥,远离了圣坛。若不是现在还不便暴露身份且自身没有易容,苍遥不会走得如此匆忙,这一次算是便宜了黑羽冥!

“遥,他想毁了这块石头?!”离开神殿,墨夜问到。

“应该是……没想到他会做出这么决绝的事情,他怕是想彻底绝灭苍落原血的传承吧!”

“什么……”墨夜听到苍遥的话心中也着实震惊不小。

“这块石头我带回去,他对自己的命不在意,想一切同归于尽也要问问我同意不同意!”苍遥说完与墨夜分道扬镳。

仍在神殿圣坛的黑羽冥怔仲地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掌,不敢相信这个事实。“石头呢?融婴石呢?!”没有任何迹象,周围也没有别人,为什么……为什么那石头就凭空消失了呢?!本凝在掌中的气渐渐消弭散去,黑羽冥感觉浑身仿佛被抽­干­了力气,那种丧气和绝望让他的身形终是不稳地颠簸了下,而后跪坐在了地上。“又失败了……天命……真的是天命么……为什么,为什么……!”

“遥,你回来了,事情怎么样啊?”白月天自苍遥和墨夜走后便一直放心不下,此刻见苍遥凝着眉走进来,忙出声问到。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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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还好没有晚……差一点就出大事儿了……”苍遥来到床边躺在白月天的身旁,手捏着融婴石把玩着。看着那如生命涌动般的红­色­血脉纹路,苍遥陷入沉思。

“遥……你怎么把融婴石拿回来了?难道……该不会黑羽冥去神殿是偷这个东西吧!”天!没想到黑羽冥的目标竟然不是苍遥而是融婴石!

“他不仅是要去偷,而且是要毁了它!若不是我及时抢回来,这东西此刻已化为了粉末!这东西如此重要历年来都没人看管?”苍遥倒不是在责备白月天,只是有些疑惑。苍遥不是不明事理的人,白月天做事情一向仔细有分寸,若说能在如此大事上疏忽,苍遥并不信。

“外人是不能接近它的,除非是拥有苍落之神的力量或者是他的传承人才能靠近这块石头。”白月天说到。在没有与苍遥订立灵契之前,他自己都不能靠近融婴石!

“原来如此……黑羽冥能接近它一定是因为厄运之杖……”苍遥回忆起当时黑羽冥去取这块石头的情形,最初他似被什么阻挡,后来拿着厄运之杖才得以接近,因为厄运之杖中蕴含着苍落之神的能量。

“那现在这块石头是再也不能放回神殿了!”既然黑羽冥的目标就是融婴石再放回去岂不是可能被再次盗走!除了苍遥外这里怕是无人能阻挡持有厄运之杖的黑羽冥。

“不,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会送回去,但是这一次我会用我的力量亲自守护它!”

“遥,你亲自看着它?为什么不带在你自己的身上呢?”这可要怎样看着啊,苍遥也不能时时刻刻在那里啊!

“随时都带在自己的身上,这东西力量太强,我无法隐藏就会暴露身份。我守护它并不等于我要亲自看着,天之炼狱会帮我看着这块石头!”现在苍遥十分庆幸自己练成了天之炼狱。

“天之炼狱不是攻击术么……”白月天不明白苍遥的意思。

“是攻击术,但是它还有一个作用就是——封印。可以封印结界也可以解除封印,若不是如此就无法解除墨夜的禁忌了。若用天之炼狱封印结界,那么除了我任何人都无法解开它更不要说盗取融婴石了!”

“当真是最好的办法,遥当你的对手是幸也是不幸……”白月天看着傲然自信的苍遥不由感叹了句。苍遥的确够格做苍落的命定之主,有智慧,有魄力,能忍人所不能忍,乐观从容地面对所有的挑战。若不是苍遥有如此强大的信念和如此坚忍的毅力,他就不会是苍落历史上唯一能练成‘天之炼狱’的人。

“呵……也许……”苍遥笑了笑便不再言语了。感应着掌心融婴石的传来的阵阵微凉,苍遥在脑海中整理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融婴石只有一块且不可能离开苍落,但碧爵却拥有苍落原血,为什么呢?不是说苍落原血只能通过融婴石传承么……

次日的夜晚,苍遥易容之后再一次来到了迎宾驿。自己只不过三天没来,黑羽冥就差点毁了融婴石,看来只要黑羽冥住在苍落的一天,自己就应该多来‘照顾关怀’一下他,否则黑羽冥孤单太久了就会不老实!

苍遥窜入黑羽冥的房间,只见黑羽冥正单手撑着下巴坐在窗子旁,在幽微的烛光下,那脸庞上有着懊丧和疲惫,眉毛拧起似打了个死结。

“呦——怎么好像被打击了呢?很困惑?”苍遥语调轻松,带着痞痞地讥嘲,只是此刻那目光中的温度却令人有些胆寒。

“啊——你——”听到这个声音,黑羽冥条件反­射­似地从凳子上跳起,眼神万分防备地看着苍遥。黑羽冥没有办法忘记三天前那恐怖的一夜,这次……这次他又要做什么……今天他似乎有些不对劲,那注视着自己的目光似带着一丝的愠怒,难道……他知道了昨天的事情,还是那融婴石……黑羽冥越想越觉得身体发寒,眼前这个让人毫无头绪且行踪莫测的白衣人总似了解着一切掌控着一切,而自己只是被监视的木偶,在他的面前自己就是想逃都会觉得无力……他究竟是什么人!

“你很惊讶见到我?慌什么……是不是做错了事情心虚啊?”苍遥捞过一个凳子坐下,一条腿踩着地面,另一条腿吊儿郎当地踩着另一个凳子。自袖口拿出了那块融婴石在手中把玩了起来。

那莹亮的红映入黑羽冥的眼中,就如鬼魅般令人惊悚,黑羽冥的脸­色­更加苍白。果然……果然这个白衣人知道了一切,但是他怎么能够碰触这融婴石!“你和苍遥……你……你……”

“我爱苍遥,这融婴石只要与苍遥订立过灵契的人便可以碰触,黑大祭司不会不懂吧……”自恋不犯法吧,与自己定了灵契的确是可以碰触融婴石啊,比如白月天,所以不算欺骗,对不对!

“你和他定了灵契……你……”黑羽冥听了白衣人的话脸­色­有些黯然,是因为认清了有这样的人保护苍遥自己注定不是他的对手,这次的苍落之行彻底失败抑或是单纯因为他所说的话,黑羽冥自己也分不清,只是觉得心中抽痛,很压抑很痛苦。

“上次我走之前和你说得话你似乎都忘­干­净了,看来我应该有点实际行动让你知道我是不是说说而已?噢……但是不知道那画分发出去大家还能不能把它和你对上号。”苍遥笑得有些邪恶,收起融婴石自腰带间拿出了一个小瓶子倒出里面唯一的一粒药丸。

看着那粒药丸再看看苍遥的表情,黑羽冥觉得浑身寒毛直竖,不由自主地将身体往后退,不敢去问那个药丸是什么。

“现在知道害怕已经晚了!”苍遥的身体极速欺近黑羽冥,趁他来不及反应捏过他的下巴喂他吃了下去。“现在感觉不错吧。”

黑羽冥眼眸惊恐地瞠大,想阻止苍遥的动作却终是晚了一步,那粒药丸已经进了喉咙了。那粒药不知道是什么成分,但是药效发挥得倒是可以称得上神速了。黑羽冥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身体似乎也有些漂浮,苍遥的声音变得不那么真实每一字每一句似乎都直抵灵魂深处,让他难以抗拒地顺服。

见黑羽冥的眼神有些散乱无焦距,苍遥松开了对他的钳制,惬意地倚坐在了床边。“游戏开始了,我们玩点什么好呢?SM?这里好像不流行……黑大祭司就先来一段艳舞吧,要是你跳得让本公子满意到心花怒放我们就跳过这一步骤,你的苦难日子也就可以早点解脱。”

黑羽冥在药力的作用下意识虽然很清醒,但他的身体却不受自己意识的控制……这个魔鬼竟然要他跳艳舞?!“我根本就不会,休想!”

“怎的?不会?没关系,以黑大祭司的身份地位没跳过总看过吧,你就照样模仿一段。”

苍遥那浪荡的表情和轻佻的语气让黑羽冥恨得咬牙切齿,正想说话却没来由地脑袋中直接闪进了一幕幕宫廷艳舞,黑羽冥想克制自己,但是那身体却真的依照苍遥的话自己行动起来。

衣衫渐渐散落,黑羽冥那绝­色­的容颜变得妖冶妩媚,动作也愈发煽情……黑羽冥十分清楚自己做的每一件事,但是却控制不了,任由苍遥的魔音支配着身体如水蛇般妖娆地舞动,时不时做出一些令自己羞愤到想一头撞死的动作。如果自己的意识不是如此清醒,也就不会这么痛苦,为什么要让自己清醒地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

“不错,不错,相当有天分啊!哈哈哈!”苍遥边鼓掌边恶魔似地叫好。“我们继续,过来床上服侍取悦我吧。”

随着苍遥指令的发出黑羽冥的身体忠实地服从了新的命令,走向苍遥开始为苍遥宽衣解带并做着那些倡伶们所擅长的一切。眼见自己的手抚遍苍遥身体的每一处还不够,竟然……竟然,自己会去亲吻苍遥那坚挺的分身?!黑羽冥此刻是真的希望自己直接就晕死过去,他一点都不想意识清醒,一点都不想!这种失控的无奈,清醒的面对简直是最残酷的刑罚,那比直接用刀划在自己的身上还要残忍万倍!自己真的做得出这么下贱­淫­荡的一切……竟然真的做了,想忘都忘不掉!

……

内心万分煎熬痛苦的黑羽冥挣扎在意识与行为的两端,渐渐地他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对身体似乎恢复了控制,正想趁苍遥不注意攻击他的咽喉,却被苍遥眼一利抓住了手腕。“以为我的药会如此不济地失效了?呵……早着呢。”这种药最先起效的成分便是致幻剂,介于半毒半蛊,但是这种蛊一旦入腹存活的时间便开始缩短,大概只半个时辰便走到了尽头,而剩下的毒会转化为强烈瑃药且只对阳­性­有效,但是这还没完……若是普通的药他苍遥也不需让紫影花费如此长时间去准备了!

“嗯——”黑羽冥才觉得身体变回自己的,便又发现全身燥热,一股酥麻的感觉自苍遥握住自己的手腕处传遍了全身。

“黑羽冥,很想杀我么?但是不行啊,你马上会非常、非常需要我,我死了,你会七窍流血而亡的。哦……哦……对了,你不怕死,但是死在欲望中,恐怕会很煎熬啊!”苍遥抓住黑羽冥手腕的胳膊一个用力,黑羽冥的身体便伏到了苍遥的胸前。苍遥另一只手沿着黑羽冥光­祼­的背部游走至挺翘的臀部,在那紧致完美的臀线上来回轻抚着,引得黑羽冥浑身颤抖,口中也不由自主逸出呻吟。

黑羽冥此刻根本是无一丝反抗的力气,药力的作用让他的身体变得比平时敏感数倍。随着苍遥手指的游走,黑羽冥浑身瘫软只能听任苍遥为所欲为。

“唔……强迫是不好的行为,要不,我还是走吧。”苍遥用手指轻轻地弹了弹黑羽冥的分身,而后握住猛地滑动几下,可是口中却说出相反的令人抓狂的话。

“啊——啊————”尖锐的抽气呻吟声随着苍遥的动作不断响起,内心的羞愤和身体的亢奋让黑羽冥闭上了眼,眼角溢出了两颗泪。

苍遥用自己的腹部压着黑羽冥的分身,那只本在挑弄灼热的手绕过了黑羽冥的臀部顺着尾骨向下揉捏着菊|­茓­周围柔软皱缩的肌肤,不时以指尖探入其中。

苍遥的每一个动作都得到了他想要的效果,黑羽冥那敏感的身体被苍遥如此戏玩,不断地颤抖着,口中也逸出了一声声带着哭泣的嘤咛,身体的极乐更让黑羽冥的心感到悲哀,他只是被濯光戏弄报复着,只是一个玩偶……

在药力的作用和苍遥的抚弄之下,黑羽冥的菊|­茓­早已是汁液四溢,身体的空虚一波波席卷覆盖而来,那最真实最原始的反应使得黑羽冥的手紧紧抓住了苍遥的肩膀,身体也更加靠近苍遥那相形之下凉爽的肌肤。

“怎么?你现在很想要了么?”

苍遥邪肆的语气,一字一句击打在黑羽冥的心上。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还有反抗的余地么!

“我……要,给我。”黑羽冥说完,紧闭着的双眼泪意更加汹涌。

不再等待,苍遥将自己的分身强而有力地顶入了黑羽冥那空虚渴望被充满的身体,并迅速律动起来,手也不忘握紧抚慰黑羽冥私|处那如火的昂扬。

苍遥的动作绝对没有暴虐,相反的可以说是给黑羽冥的身体带来了最极致的享受,只是在这种情况下,黑羽冥心里的屈辱远不是其他能弥补的。任由苍遥玩弄着,直到两人在Gao潮中释放,黑羽冥都不曾再睁开眼,只是任泪水不断滚落下床榻而后消失。

许久之后黑羽冥感到自己的身体已经没有了温热的碰触便睁开了眼,此刻房间中早已空无人影。“他竟然……就这样走了?!”再一次闭上眼睛黑羽冥的面容有些哀戚,身体没有任何力气去移动。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去的,黑羽冥再次醒来时天已经大亮。目之所及是那白衣人在自己身体上留下的道道激|情痕迹。回想昨晚的一切黑羽冥的心再一次被扯痛,那个人爱的是苍遥,而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报复……那不在意的戏耍,绝情的离开,都是报复吧……他的确成功了……现在黑羽冥只觉得身心俱疲。

双眼没有焦距地出神儿半天,黑羽冥让人准备了浴桶,将整个身体沁了进去。算了……自己还是尽快离开苍落吧,忘记这里的一切。努力过却失败,有那个白衣人的存在,自己多年的努力看来是要白费了……

蒸汽氤氲,黑羽冥正坐在热水中挫败地垂头沉思却突然觉得身体很不舒服,急忙起身穿好衣服去如厕。最初黑羽冥以为只是因为昨夜那白衣人的体液残余在了身体中,因而有些不适,可是几次三番当黑羽冥被折腾到虚脱后,他才意识到一定是那颗药!

感觉额头上冷汗涔涔,黑羽冥略有吃力地抬起手去擦拭,却没想到摸到了皮肤上的一粒粒小疙瘩。拿过镜子一照,黑羽冥感觉眼前有些发黑,他真的是经受不住这一次次的打击了……那脸上竟然满布了红­色­的‘豆子’!难怪那白衣人会说“但是不知道那画分发出去大家还能不能把它和你对上号。”毁容?接下来还有什么……报复至此还是不够么……黑羽冥已经欲哭无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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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迎宾驿,苍遥直接去了神殿,将那融婴石放回原处并以天之炼狱封印。

或许是天之炼狱的力量过于强大,那原本在圣坛前台子上的无字木牌被气流所震掉落进了坛水中。一瞬间原本普通的无字木牌竟然流光闪过,渐渐地金黄|­色­好似篆书体的小字显现了出来。

苍遥惊异地注视着这一切的发生,弯腰拾起木牌细细地看着上面发光的文字。

苍落原血的传承:

方法之一:拥有苍落原血之人与另一方(不限男女)将血滴入融婴石,胚胎将于石中自然成形,而后将其放入月净坛水中十二个月待发育完全,婴儿裂石而出便可按正常方式养育,此子将继承苍落原血。

方法之二:自然传承。若男女双方均拥有苍落原血,则二人结合自然生产所得子嗣可继承苍落原血。

“天……天啊!后面这个方法还不如不写,这不是鼓励乱­仑­么!难怪苍落的王族个个都是变态啊,原来是家族遗传!到底有多少人是通过第二种方法诞生的啊!”苍遥饶是够镇定,此刻嘴也张得能塞下一枚鸭蛋。

当初看《苍落撰年记》上面说自然结合均无法受孕,原来不是指的绝对而是有但书的。一方拥有苍落原血与普通人无法受孕,但是两方均有苍落原血就可以啊!荒谬,这真是太荒谬了!这样生出来的一定是近亲繁衍,恐怕不仅是会人格变态,还会生出来畸形,只不过皇室之中这些事能够掩盖过去罢了!哎……皇室秘辛果然够肮脏,难怪会落得如此一代不如一代!

话说回来是不是这个所谓‘苍落之神’终于发现这样下去迟早都会是残次品了才用自己来代替啊!作为现代人的自己当然不会近亲乱­仑­,生也是要优生的!今天让自己发现了这个木牌的秘密不知道是偶然还是注定,但是从今天起再也不会有更多的人知道这个秘密了!

苍遥将木牌握于手中灌注力量于其上,瞬间木牌变成了一堆木屑。手掌倾覆,木屑散落水面,连带这肮脏的秘密也被淹没。《苍落撰年记》日后他会重新改写,这些不堪的过往就随着时间尘封而去吧,苍落应该有新的开始了!

离开圣坛回到傲天殿的路上,苍遥脑海中所想的只一个人——碧爵。综合碧晴与幽策的话,碧爵拥有苍落原血,且以他的年龄推断应该是苍遥的父亲与其姐妹所生,当初苍遥的父亲必定是想通过这一手段来达到重新统一苍落的目的。

先是与其姐妹有私情,而后将那女子嫁给碧穹的王,这样一来扣顶绿帽子谁也不知道,见不得光的碧爵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成为碧穹下一任的王。拥有苍落原血的两人再次控制整个大陆,最终顺利地实现和平统一……真是伟大的构思,天才的奇想!这只有抽了才会冒出来的想法还真是高竿!

苍遥都要有些拜服前代的天才苍王了——果然是天纵蠢材!现在可倒好,一切脱轨还遗留下碧爵这么个变态来折磨自己。想想还真是可笑,自己与碧爵到头来竟然是兄弟!

回到傲天殿,苍遥直接倒进了床榻,这一晚上惊喜加惊吓还真是够消化一阵的,碧爵真是个隐患,自己应该好好考虑下灭了这个祸害了!刚才在正殿外看了下,自己命人加紧赶工的改造工程进行的差不多了,再过几天,大家就都可以搬进傲天殿了!聚在一起商量什么会方便很多,恩,燕朝他们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很高兴的!

“黑影。”苍遥低声喊了一句。

“主人有何吩咐?”听到苍遥的召唤,黑影立刻现身在苍遥面前恭敬地问到。

“我要见幽策,你去让他来找我。”该是想想下一步的计划了,幽策和黑羽冥不能总留在苍落,碧爵会起疑心的。

“是。”话音落下,黑影隐身而去。

幽策从与苍遥说开一切后便有些为难下一步要怎样去做。碧爵的命令是与黑羽冥配合伺机刺杀苍遥,但是现在自己是绝对不可能去杀苍遥的了。但是若假意装装样子,黑羽冥并不是傻子,根本骗不过去!不知道黑羽冥有什么打算,自从他来到苍落便不见任何动静,既不针对苍遥也没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几天下来,自己与他根本没几个照面,更不用说黑羽冥主动来找自己了!

“幽策,主人要见你!”黑影现身,声音有些突兀地响起。

“你是谁!”幽策正在沉思,突然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立刻全神戒备!这个人会影术且知道自己的名字,难道是苍遥的人?

“我是谁不重要,王要立刻见你,请速去!”黑影说完身形再次消失。

哎……苍遥身边真是卧虎藏龙,个个都是高手,与这样的人为敌只是在为难自己啊!幽策心中感叹了句便离开了住处前往傲天殿,不知道苍遥找自己有什么事情……

“你来了。”未等幽策现身,苍遥的声音已经先一步响起。

“是。”既然被发现了,幽策也就收了影术现身走到苍遥近前。“你有事找我?”

“没错。说说这次碧爵派你和黑羽冥来是什么目的。”苍遥沉声问到。

“碧爵要我和黑羽冥配合伺机杀了你。我是不会这么做,但是黑羽冥什么想法我不知道,我现在正在考虑该怎样做才能不引起碧爵的怀疑。”幽策也想说这件事,没想到苍遥倒是先问了。

“你回去准备一下,明天晚上你可以去找黑羽冥,告诉他准备行动。后天白天你们便动手吧。”今天晚上可不行,黑羽冥那个样子根本不宜见人,还是给他留点尊严吧。其实自己对黑羽冥已经是手下留情了,换做别人哪里会是去跳个艳舞这么简单,以自己的­性­格绝对会让那人去吃屎!泻药也会加倍地放,让他直接拉死在茅房!所以说对黑羽冥的惩罚根本是小儿科!

“黑羽冥的实力很强,真的动手……会不会有问题?”黑羽冥可不是虚有其表的草包,那能力在术者中绝对是数一数二的!

“不用担心,我自有安排。到时候我会将你打成轻伤,你可以借机逃走,黑羽冥一个人独立难支,没有不走的道理!”呵,经过这次折腾,后天黑羽冥能站得起来就是不错的了,还怕他能打得过自己不成!

“那就这样,我会按你说的做。”幽策虽然心里有些担心计划不会如苍遥预料般的顺利,但是除此之外也没有更好的方法了!看苍遥那信心满满的样子就相信他好了……

“回到碧穹后记得把丹碧送回来,有事情我会让黑影,就是刚才找你的那个人联络你。”

“好的,那我回去了。”幽策说完身形消失在了空间中。

双手撑着头躺在床上,苍遥想象着黑羽冥现在的样子,轻轻地哼笑了一声。他明天应该去回访一下‘黑大美人’,哦,不对,是‘黑豆美人’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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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苍遥用过午膳便准备好一切去了迎宾驿。

“嗯?还知道布结界……也就是说人还没死。”苍遥自言自语点了下头而后越过结界进了黑羽冥的房间。“呦,不愧是黑大祭司,身体的承受能力不弱啊。”

趴在床上的黑羽冥听到这个魔魅的声音,心中不由震颤了一下复杂的情绪涌了上来,忙自床榻上抬起头但随后又想到自己的一脸豆子,咬了咬嘴­唇­将脸再一次压回了衾褥,他不想让濯光看到自己这个样子。“你还来做什么,还不够是么……”

“呵,黑大祭司应该不是这么容易认输的人呐!”苍遥毫不见外地在黑羽冥的床边一坐,翘起了二郎腿。“啊,话说回来,那个……你对你的新长相还满意么?”

“很、满、意!”黑羽冥低着头自口中咬牙切齿地蹦出三个字,果然是那颗药!是自己技不如人,这张脸毁了就毁了吧,至少可以少很多烦恼……

“那为什么你不抬起头看看我呢?我也好欣赏一下‘黑豆美人’的风采啊!”苍遥将手探下强行勾起黑羽冥的脸,让他面对着自己,而后皱起了眉头,黑羽冥哭了?那眼角还有未­干­涸的泪,是因为这张脸还是昨晚自己对他太粗暴了?呃……也是,黑羽冥的第一次就那样没了,他是应该哀悼一下,不过谁让他总是那么学不乖呢!

“濯光,你滚出去!我输了,我承认我输了……我会离开苍落……”看到苍遥这张邪气的脸,黑羽冥的心里有说不出的纠结,他爱苍遥为什么还要对自己做出那样的事,做了如此之多难道还是不肯罢手么!“如果你想要我的命,拿走!”反正自己也不会活过三十岁,生与死并无差别。

“啧……啧,这个样子还真是置生死于度外了,但是我有点舍不得了啊。”苍遥拿出来一个瓶子,放在眼前把玩着,口中语气似真似假地说到。

“舍不得我这么容易死么?”听到苍遥的话,黑羽冥的心噔地震了一下,他可以希望濯光对自己会有一点感情么……但是,他那么爱苍遥,算了,自己根本不应该有这种想法的。

苍遥倒出了瓶子里的药,捏开黑羽冥的嘴巴塞进去,而后手一抬,药顺着喉咙滚落了下去。

黑羽冥这一次连惊讶都没有了,没有那心,也没有那力气,身体现在还虚脱地浑身无力。反正濯光愿意怎样就随他吧,自己这次认栽了……

“不想问问是什么东西么?”苍遥微微挑起了眉毛,看着黑羽冥闭合的眼有些意外他的认命。见黑羽冥不愿意说话,苍遥继续啊自言自语:“一个时辰之内,你脸上的豆子会消失的,呵,毕竟是个大美人儿啊,摧残你这张艺术品的脸我的确是不舍得。”

“你……”听到苍遥的话黑羽冥有些不可思议地睁开眼看向近在咫尺的苍遥,目光中有着难以置信和一丝的……欣喜?

“呵呵……本公子向来怜香惜玉啊,所以怎么会舍得黑大祭司死呢,比起要了你的命本公子更想将你天天绑在床上啊!”苍遥语气轻佻地在黑羽冥的耳边轻哼了一句。

面对这明目张胆的公然调戏,黑羽冥的脸不受控制地飞红,昨夜的激|情画面又窜进脑海,黑羽冥微敛下眼睑将脸转向一边。“这些话苍遥怕是不愿意听到吧,还是你对任何人都这样,也不介意苍遥。”

“我代他谢谢你如此关心,既如此我不会再来了。不要再做出什么让我不高兴的事,下一次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了。”苍遥说完站起身毫不留恋地消失了踪迹。不会再来,但是却一定会再见,下一次怕是要去黑羽冥的地牌儿了,到时候他还会认得自己吧……

“濯光……”黑羽冥望着那身影消失的方向,心底是松了一口气但是也有些失落,再也不会见到他了……心为什么会痛呢……

夜晚,幽策按与苍遥的约定来到迎宾驿找黑羽冥。

“黑大祭司。”幽策现出身形站在了黑羽冥的面前,黑羽冥的脸­色­不大好,难道是出什么事了?

“有什么事。”见到幽忽然出现,黑羽冥的表情回复了一贯的冷漠,现在他忽然觉得好累,不想见到碧穹的这些人。

“我决定明天行动,既然陛下要大祭司配合在下的行动,那么就有劳了。”

“行,就这样吧。”都差点忘了这件事,明天若是自己去刺杀苍遥,濯光估计是不会原谅自己了,若是死在他的手上自己也无憾了……

“明天巳时照例是苍遥会接见我们,到时候我动手,你便一起动手。”幽策看着黑羽冥那漠然的表情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只觉得这次来苍落黑羽冥的整个人都不大对劲。

“恩。”黑羽冥点了下头,在他人面前黑羽冥的表情永远是一零一号的神秘莫测,只除了濯光……

“那在下告辞。”幽策说完离开黑羽冥的房间。但愿苍遥能布置好一切,黑羽冥真的动手其能力不容低估啊!

一夜没睡,黑羽冥望向渐渐变亮的天空,终究是要走到这一步了,濯光,一切结束吧!

苍落 启祥殿

“宣寻轩公子、黑大祭司。”内侍站在苍遥身边高喊了一声。

黑羽冥和幽策走上殿前,“见过苍王陛下。”

在苍遥说‘免礼请起’的一刹那,幽策对黑羽冥使了一个眼­色­,而后身体直攻向苍遥。

黑羽冥几乎同时地手持厄运之杖集聚强大的气流攻向苍遥,昨夜他已经想的很清楚,既然终究难免这样的结果,自己就杀了苍遥,让濯光恨自己杀了自己吧,这样结束一切也算是彻底地解脱了。“苍遥,去死吧!”

苍遥反手一撑从王座上跃至殿下,一手按地,单膝跪式却未着地。抬起那张纯然霸气的脸孔,黑发垂下,苍遥向黑羽冥勾起了一抹笑容,“想杀我,没那么容易,有本事就来吧,黑大祭司!”

这语气,这笑容……黑羽冥手一颠簸差点将厄运之杖脱手,不可能,怎么会……怎么会这么像!一定是错觉!

黑羽冥与幽策联手聚起强大的气场攻向苍遥,四周的桌椅摆式全被卷飞破碎,那原本站在苍遥身旁的内侍因为苍遥的事前提醒早已跑得无影无踪,否则此刻哪还有命留下。

强气场迅速推进苍遥的同时,黑羽冥不客气地向苍遥使出了天岩回寰,黑羽冥不想再去多想,这一招天岩回寰用了十成十的功力。这一招式出来让幽策着实是惊出了一身冷汗,黑羽冥真的是下死手了啊!

“黑羽冥,你竟然真的能下得了手!”玄宿手执重生之戟一招九天炎龙直击黑羽冥将天岩回寰挡了回去。虽然苍遥说过没事,但是眼见黑羽冥用尽全力,玄宿没法不生气。论实力,自己并不会输给黑羽冥!既然他真的能对苍遥下手,那么就应该得到点教训!

“玄宿,不想死的就闪开,我不愿意和你交手!”黑羽冥的发丝因为祭出全力而飞散在空中,眼中也全是决然的利光。

“加上我们呢?黑羽冥,我们又见面了!”墨夜邪气的声音响起,手中强气流也同时向黑羽冥和幽策抛出。

“黑大祭司,领教了!”白月天的暗灵之眼张开,因为苍遥的能力提高,今日的白月天其能力也今非昔比。暗灵之眼所散逸的银光将四周躁动的气流压制下不少。

“不要怪我们以多欺少,谁让这是我的地牌儿呢!回去告诉碧爵,有能力他自己来!我等着他!”苍遥没有一丝的惊慌,也未出手,因为根本不需要,有玄宿、墨夜和白月天足够将这两个人顺利送回去了。

苍遥的话音落下,三人直接攻向幽策和黑羽冥。若是苍遥出手那两人一起上都是不是对手,但是只他们三人的话就要多多尽力了,这样也好演戏才会逼真。

“苍遥,让他们来送死,你还真舍得!”黑羽冥见三人攻上来,全力应对的同时试图接近苍遥。为什么没有见到濯光……?

“送死?是说你自己么?”墨夜可不认为自己会怕黑羽冥。

五条身影缠斗在偌大的殿内,奥术所形成的急流四下飞窜。反观苍遥倒是轻闲,双手环胸看着这一切。黑羽冥,怎的,是想寻死结束一切么?我偏偏不随了你的愿!

墨夜几人感觉差不多了便渐渐加强了能力,按照最初的计划先是对幽策发出了攻击。

幽策受到三人的攻击口中喷出一口血,体内气流翻腾起来。天祭当日的白月天并没有如此强,墨夜当时重伤,也没有玄宿,而今这三人的实力绝对是强悍的了!若非这只是苍遥导演的一出戏,今日自己当真是死无葬身之地!“黑羽冥,走!”幽策说完身形隐遁。

“跑了一个,黑羽冥,我看你今天怎么逃!”墨夜边说边向黑羽冥进攻。

黑羽冥看着这一切挑不出来什么问题,但是感觉上总觉得不对。现在三人同时攻向自己,自己虽然并不怕死,但是自己绝对不要死在这些人手里!使出束缚结界和天岩回寰,身影窜出启祥殿。

“遥,就这样放了他?刚才他是真的想杀了你啊!”这个黑羽冥当真是下手狠绝的,不知道他若知道苍遥就是濯光会是什么表情。

“杀了他,你怎么办?事情还是慢慢玩儿吧,我们迟早要去碧穹,自会再见,走吧。”苍遥打了个响指走出了启祥殿,残局自会有人收拾,这就是九五之尊的好处啊!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完了~大家请多多留言撒花~觉得好请给个2分~0分是灌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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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回到碧穹,幽策甩掉黑羽冥第一件事就是要把风阙送走。

“策,你要带我上哪里去?”风阙见幽策回来二话不说便将自己往外带,忙问他是怎么回事。

“先来不及说,我用影术带你去苍落,你不能留在这里,否则你有生命危险!”自己今天这样做若是黑羽冥不说则罢,若是他对碧爵说出来,碧爵势必怀疑自己,而会将风阙扣留。

“去苍落?到底出了什么事!告诉我!”风阙坚持要得到答案。

“边走边说。”幽策说完强拽着风阙使用影术窜向苍落的方向,并将自己与苍遥达成的协议告知了风阙。“怎么不说话,是不是生气我又这样抛下你……?”

“如果碧爵知道你会没命的……你这是铤而走险啊!”想了片刻,风阙抬起脸,手抚上幽策的面颊。望着那张人皮面具风阙心中看到的却是幽策那张略显苍白的俊逸面容,如果说他自己以前遇人不淑,那么遇到幽策也算是上天待他不薄了……希望这种幸福不要那么快就被收回……

“这是唯一的办法!虽然苍遥留住你是为了牵制我,但是这样至少能确保你的安全,他监视你的同时也是保护了你。”幽策并非全然不知苍遥的想法,所以只要风阙不反对这是一个两全齐美的办法。

“你要小心,我会等你!”风阙咬了咬嘴­唇­复又垂下了头。幽策说的对,若是不这样,他们两人是永远也摆脱不了碧爵的控制的,只是幽策这样做真的很危险啊……

“恩。”

……

带着风阙回到苍落,幽策直接去找到苍遥将风阙交到他的手上,没有太多的嘱咐,幽策相信苍遥会知道怎样做最好。而他自己必须在黑羽冥回到碧穹,碧爵起疑之前回去,否则一切都将是白费!幸好黑羽冥不会影术,他应该还来得及。

幽策走后苍遥让玄宿看着风阙,将他带到宿逸殿。有玄宿在,风阙的安全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黑羽冥离开苍落后直接回到了碧穹祭坛并没有直接去见碧爵。坐在那正殿的长椅中,黑羽冥的心绪很难平静下来,他的内心一直为苍遥和濯光那两个人所困扰。

真的太像了……如果不论长相只是凭感觉上来说,他们两个人几乎是可以重合。只是苍遥那样的身份和­性­格……怎么……怎么可能做出那些无赖已极的事情?!若是苍遥真的就是濯光,那么他想杀了自己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何必费这么多的周折……但是,苍遥的语气和神情,最重要的是为什么今天自己没有看到濯光?!

黑羽冥当然不会自恋到以为苍遥是迷恋上自己的这张脸,从第一次见面苍遥的眼中就无一丝惊艳的波动,更何况玄宿不比自己差,苍遥看多了自然也就不会稀奇了。黑羽冥抬起手抚上自己胸前的天恕之印,脑海中又想起了那一夜……濯光抑或是苍遥?

“啊——”一声长叹,黑羽冥脑袋向后仰去,闭上双眼,心中一片混乱。

许久之后,天­色­已经接近傍晚。

“大祭司,陛下有请。”一个黑影窜至祭坛正殿下,单膝跪地报到。

“知道了,你下去。”黑羽冥现在一看到会影术的人,心里就不痛快!以前他从来不觉得神出鬼没的人是如此讨厌,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濯光也是那样……从来都没有留恋的……

站起身,黑羽冥整理了一下衣服和散乱的头发,而后走出祭坛。

啸云殿密室

黑羽冥走了进去便见碧爵的脸­色­不善,瞅了眼单膝跪在地上的幽,“找我什么事?”黑羽冥用冷漠的声音问到,眼中无一丝波动和畏惧,脸上也是如千年寒冰般地刻板。

“回来了,为什么不来找我?”碧爵从未有如此的语气对黑羽冥说话,但是这一次碧爵的心里真的是十分窝火!虽然预料到可能杀不了苍遥,但是两个顶尖的高手去了竟然连苍遥的头发都没碰到就回来了,幽还受了重伤!黑羽冥果然够狂,回来了竟然来见自己都不来!

“我受了点轻伤,本想明天来的。怎的,难道有问题?!”

黑羽冥语气真是能气死人的冷淡不在意,除了濯光,他对别人就是这态度,所以碧爵即使很的咬牙切齿,也拿他没办法。

“究竟是怎么回事,本王要知道具体情况!”碧爵这话是对着黑羽冥说的,但是眼神却瞟向了幽策,因为看了黑羽冥也是白看,黑羽冥根本就不受威胁。

“墨夜、玄宿和白月天多强你应该知道,加上苍遥,你觉得我们两个能打得过他们四个?打不过就回来不是你说的?我不大舒服,有事问幽。”黑羽冥说完没有迟疑,头一扭转身就离开了啸云殿回了他自己的地方。

“你——”碧爵指着黑羽冥离去的方向只说了一个字就说不下去了,黑羽冥早都走远了,脚步根本没有停顿过。碧爵以前虽然也总是被黑羽冥气得不轻,但是没有一次像这次这样。这次黑羽冥从苍落回来更傲也更冷了,那语气似对一切也不放在眼里也不会去在意,直接达到了无视的地步!

跪在一旁的幽策也觉得黑羽冥不大正常,但是这样一来更好。本来还有些担心自己说什么会穿帮,既然黑羽冥根本就无意多说,那么自己应该很好说过去。

“幽,你觉得苍遥的实力怎样?”

“和黑羽冥差不多,但是玄宿、墨夜和白月天都很强。”苍遥根本就没出手,自己怎么会知道,估计也就是黑羽冥那样吧。

“他用的都是电束和苍穹之眼么?”

“是。”苍落历代的王应该只会这些吧……苍遥应该也不会别的,碧爵问这话什么意思?

“行,你下去吧。”听完幽策的话碧爵沉思了片刻而后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

幽策离开后碧爵便自暗处召出了两个人,让他们近前叽叽咕咕地吩咐两句后,两人便消失身影而去。这两个人是暗魈族与碧隐雪族的后代,虽然他们的奥术不是很厉害,但是他们的影术却很不错,这样已经足够。既然明着出手是不行了,那么只好用别的办法了!苍遥……本王等着你……呵……

离开啸云殿的幽策心里也是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碧爵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破绽。还好黑羽冥回来之后没有直接去见碧爵,也没有说任何事情,不然以碧爵的多疑真的是要有很多麻烦!至于风阙,他相信碧爵一定会暗自派人去监视甚至是控制以便牵制自己,不如自己先和碧爵说风阙失踪了岂不更好,这样让碧爵去慢慢找,自己也可以脱了嫌疑!

……

“谁?!”一声低喝逸出却没有回音。

回到神殿,黑羽冥便见到一个黑影窜出随后丢下一样东西转瞬消失。黑羽冥反­射­­性­地出手接下,却在看清那样东西后,腿一软靠着祭坛内的柱子倚坐了下去。带着水镜……的……玫瑰,濯光……

刚才那个人绝对不是濯光,那么是他派人送来这个的么……这种手法,不会有第二个人做得到,会给自己送来玫瑰,还带着水镜,一定是濯光的御水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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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在想什么呢?”燕朝见苍遥倚在在长榻上嘴角还勾着笑一句话不说着实是有些奇怪。

“是啊,遥你想什么哦?把大家叫来又不说话啊。”碧晴也上前问到。总算碧穹的人都走了,碧晴的心里松了一口气。

“啊……没事。这两天我和月天、夜还有宿忙乎碧穹的事情,现在他们走了终于是可以消停了,他们走的还真是时候!明天是殿试的日子了哈,先恭喜下你们俩过了初试,但是不要想我会在殿试徇私哦,还是给我拿出真才实学吧……恩!”苍遥瞅了瞅燕朝和傲哲。

其实刚才他只是在想黑羽冥而已,黑影的花送过去了,从刚才黑影带回来的消息看,黑羽冥当真是被自己给整的不轻啊,有些失魂落魄了?不过他对别人的态度可还是没怎么变,还是那么欠扁的拽呢……下次自己去一定给他一束玫瑰花!九十九朵好呢还是九百九十九朵好呢?黑羽冥一定会惊喜过望的!

“谁稀罕你徇私……哼。”傲哲撇了撇嘴说到,他靠得可是自己的实力!

“哎……从你画画的实力看,可真是难说啊……到时候别人比你强你贿赂我也没用的哦!”苍遥斜睨了眼傲哲,那表情明显是不看好。

“你什么意思?!”傲哲把头探过来恶狠狠地瞪着苍遥,竟然敢看扁他,哼!

“啊……别激动,别激动,你一激动明天很可能就……对不对?”呼……傲哲也可以这么有魄力的啊!

“对不对什么?”苍遥的话什么意思?

“很可能玩儿完……”

“苍遥!你太过分了!”傲哲抬起脚照着躺在那的苍遥踹了一脚而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傲天殿。

“你们那样看我做什么,我是受害人啊……”苍遥见几个人目光全聚焦到自己的脸上,还带着鄙视,忙反瞪了回去。输人不输阵,现在被踹了一脚的人是他苍遥啊,这些人那是什么眼神?!

“遥,你把大家叫到这里来是为了看你耍宝么?”

白月天的声音一出,苍遥觉得白月天要是在现代,那么自己夏天就可以省电了,直接降温不用空调。

“没错!明天朝还要殿试比武,你没事就让大家散啦!”玄宿怀疑苍遥炫耀的毛病又犯了,这几天忙下来苍遥终于有了空闲就‘病发’了……

“宿,你也不帮我?!啊……我问你,我叫你来那风阙呢?”苍遥说着说着突然想到风阙的问题了。

“哎……果然再聪明的人也有白痴的时候……我让小易看着他,你放心吧。”玄宿无奈地摇了摇头。

“到底还有没有完!苍——遥——!!”墨夜决定要是苍遥再不给大家一个‘合理’的交待,就再给他补上一脚!自己可不是傲哲,自己非踹到让他明天上朝被抬上去!

“好吧,我说……我就是要告诉你们傲天殿快改造完毕了,你们马上可以搬过来了,我真的很想你们!”苍遥眼里满是真诚,语气中的深情绝对能感动倒所有人!虽然此刻他的心里是有点要抽倒,但是不要紧,他苍遥是谁,这样的话说完绝对不会胃抽筋!更何况这也不是假的,完全是真心的,只是有一点……一点的酸而已。

“真的么!遥——”碧晴第一个投降了,激动的就差点扑向苍遥了。

“原来是这样,那太好了!”玄宿和燕朝也很是高兴,脸­色­微泛淡红。虽然他们的回答说的是可以搬来傲天殿很高兴,但真正让他们感动的却是苍遥那说出口的想念。

再看看墨夜和白月天,虽然没说话还比较克制,但是脸上的表情也都不大自然,眼神飘啊飘的。刚才一个个还像是‘要债’似的,这会儿变成了一脸的幸福表情。

“咳——我要说的说完了,朝,祝你明天有好的成绩!”看着这几个男人,苍遥想起了自己曾经在的现代,比起现代人的勾心斗角虚情假意,这些男人真的是很容易满足,很‘单纯’,但也就是因为这样自己才更爱他们,因为他们值得自己付出。“好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回去吧。”

大家散了之后,苍遥来到了傲风殿。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点过分了……但是自己确实很喜欢逗傲哲,谁让他每次被气到都很可爱呢……

“哲,还在生气?”苍遥突然出现在傲哲的身旁,双臂环上了他的腰。

“苍遥,你是不是很看不起我!”傲哲一想到这个可能眼圈都红了。

“啊……哲,其实我一直都很相信你的能力,只是见到你我会忍不住去逗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么?”哎……自己这次可能真的是做得过分了。

“我不像别人那样能帮得上你,而且……我很脏……你看不起我很正常……让我……离开吧。”傲哲说完,闭上眼,泪水涌了下来。自己想入朝为官是为了向所有人证明自己有能力,但是……自己更想要的是在苍遥面前证明自己,要苍遥的在意啊!

“我不会放你离开!哲,不要说自己很脏,在我心里你很单纯也很­干­净。我不是原来的苍遥,你很清楚,你本就是无辜的,以前的一切我根本不在意,哲,相信我,我是真的在意你的!如果你不愿意,我以后不会再逗你了……哲,不要伤心,我会心痛……”

“遥……你说的是真的么……我真的很怕你会看不起我,所以我很努力去做好一切,我一定能像月天那样帮你……我能的……”终于听到苍遥如此说,傲哲的心被狂喜感激充斥着,但是他真的很怕这是一场梦,会很快醒来。

苍遥的身边每个人都那么优秀,可是他自己却只是一个平凡到甚至是无用的存在。虽然他很想苍遥是真的在意自己,但是他从不敢过高地奢望,他怕苍遥只是看在燕朝的面子上才偶尔理会自己,他更怕苍遥在心里厌弃自己……那天当他被封为妃的时候,他真的不敢相信,但是那道圣旨就那么真实地在自己的手中……自己想要的。苍遥不在意自己为什么要封自己为妃……但是若他在意……为什么从来都不肯碰自己……

“哲,不在意你我不会这样对你,对于不在意的人我苍遥从来不会去费心!”苍遥将傲哲的身体扳向自己,搂紧他。是自己的错,总是看到傲哲表面上不服输的一面,却从来没有想到他的心里是如此介意过去,如此脆弱甚至脆弱到自卑,脆弱到根本没有安全感,真是让人心疼!

“遥——我相信你,只要你说的我都会相信!遥,你……你会不会有一点的……爱我?”

“不止一点,虽然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但是总是很喜欢逗你,看着你被我气到的样子真的觉得你很单纯很可爱,我自己也会觉得整个人都很轻松。我知道我是恶劣,但是我从来没有不喜欢你,更没有厌恶你!哲,以后我不会欺负你了,我会好好地爱你的。”

“遥……可是你……从来都不碰我,是不是因为我被很多人……”傲哲还没有说完便被苍遥以手捂住。

“就是因为你有过那样的过去,所以我才担心你接受不了我……那天看着你受伤,还有之后你对我的态度,记得那次你把水泼了我一身么?所有的一切让我不敢跨越这一步,虽然灵魂变了,但是这具身体始终是苍遥的,你会不会害怕?”原来傲哲始终在意的是这一点……其实一直以来没有碰他只是怕自己会吓到他,没想到如此做竟然让他误会了……

“不会……我知道你就是你,遥,我……我愿意的。”傲哲轻轻推开与苍遥的距离,主动解开了衣带,他要苍遥拥有自己,他要与苍遥成为一体!

“哲,你在害怕么?”苍遥看着傲哲的身体有些微颤抖,走过去打横抱起了他走向床榻。

傲哲闭上了眼晴,虽然他很紧张,但是那是苍遥不是么……他爱的人。静静地等着一切,却只是感觉苍遥抱住自己而没有了其他的动作。“遥……你?”傲哲睁开眼睛只见苍遥除去了衣服躺在自己的身边,那注视着自己的目光中满含深情的眷宠。

“明天你还要殿试,今天好好休息吧,不然明天你会起不了床的,我抱着你睡。”

“哦。”傲哲知道这是苍遥的细心和体谅,但是自己还是会有一些失落。

“哲,你是不是又想差了?明天殿试结束后,我不会放过你了,到时候不要后悔啊!”

“我不会后悔!”傲哲的脸上一片绯红一路延伸至脖颈,说话的声音也变成了小声的咕哝。

“那就明天等着我啊,亲爱的!不过首先要好好休息,明天考出好成绩,这是你一直以来的愿望不是么!我对你很有信心!”苍遥轻抚着傲哲的背说到。

其实傲哲的才能无论是自己的了解或者是通过燕朝说,都是很有实力拿到状元的。若是傲哲和燕朝真的能进入朝堂,那对自己日后的治国真的是一大助益!

“恩。”身体更加蹭向苍遥,傲哲闭上了眼睛,脸上还挂着幸福的笑。

苍遥拉过被子为两个人盖上,直到傲哲呼吸平稳苍遥才阖上了眼。傲哲真的是一个令人心疼的男人呵……他所要的不过是简单的幸福,而自己一定会给他!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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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苍遥睡到醒来时,发现傲哲早已醒了。傲哲那墨黑晶莹的眸子映­射­着自己的面容,那看向自己的目光也满是幸福和眷恋。

“哲,昨晚睡得好么?”初醒的苍遥声音中带着一种慵懒的魔魅,手指轻拂傲哲那散乱的发丝轻声问道。

傲哲的脸­色­因为苍遥那暧昧的举动而飞红,只是声音低低地回了一句,“很好。”昨晚可以说是傲哲这辈子睡得最香甜的一觉,在苍遥的怀中真的是很温暖很幸福也很安心。

“哲,该起床了,巳时就是殿试了。不要紧张,相信自己!”苍遥的语气很认真,但是那手指却顺着傲哲身体的线条从面庞下滑到脖颈再到前胸。

“遥……你不要摸了。”傲哲紧绷着身体,一动也不敢动,那本就因为早晨而自然Ъo起的分身,此刻在苍遥的动作下更加膨胀挺立。

“我喜欢你的身体啊,呵呵,那我晚上再摸好了……”苍遥掀开被子,长腿一伸下了床,临站起时手指扫过薄被下傲哲那站立的一点,隔着缎料用手轻攥了一下,引来了一阵惊喘的声音。

“你……你……你……”傲哲被苍遥这一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那坚挺的灼热因为苍遥的动作而跳动了好几下,这会儿苍遥站在床下却迟迟没穿上衣服,那完美融合力量与健美的体魄就赤­祼­地呈现在傲哲的眼前,看着这炫目的身躯,傲哲觉得自己的脸已经充血到发烧了!

“我怎样啊?”苍遥双臂环着胸,嘴角微微挑着邪肆的笑意看向傲哲。“看来你是不大满意我这样牺牲奉献让你养眼啊,那我穿起来好了。”手扯过晨缕,苍遥随意地披上。

“我帮你穿吧。”傲哲拽过衣衫在被子里套上然后下了床,去外面吩咐内侍将苍遥的王服拿了进来。

“哲,你都是在被子里穿衣服的?难道很怕我看?昨晚你好像没这么害羞啊……”苍遥将两臂伸展开方便傲哲为自己穿衣。看不出来傲哲这家伙做这些事情还挺顺手的,不次于燕朝的熟练啊!“哲,你总为别人穿衣服?”

“你是第一个。”傲哲说完咬了咬嘴­唇­继续手上的动作,片刻后才继续说,“从我爹死的那一刻我就变成了奴才,这些都是要学的,但是我从来都不会去给那些人穿,我宁愿死也不!”

“哲,那你是不是挨了很多打……”想到那些鞭子抽在傲哲的身体上,苍遥就从心底泛疼,一把紧紧地搂住了傲哲。

“他们可能见我长得不错,觉得还有价值,怕坏了的东西不值钱,所以都是看不到的伤,我的身体上根本没有伤痕的。”那段日子的确是生不如死,那种浸软的牛筋鞭子,灌了沙子的竹节自己都挨过,打完也看不到伤痕,但是内伤却更严重,没死只能说是幸运了。

“哲,都过去了,以后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决不!”傲哲的身上真的是承受了太多不幸,难道真的是天妒英才么!

“遥,有你,我真的很幸福。曾经我是埋怨痛恨自己所受的一切没有尽头,还要到那个昏君的身边去任他玩弄。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那个昏君将我召进宫中,他虽好男­色­,我却并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也许这就是冥冥中的注定吧,我来到这里,只为了等你。”

“哲——”能在遭受到如此多的不幸后仍不放弃希望不改变自我的坚持,傲哲当真是一个坚忍的人,这样的毅力不是谁都能有的,这样的他也是苍遥所欣赏的。

“我没事,遥,快点穿吧,天已经大亮了。”傲哲知道苍遥今天会很忙,没有那么多时间再听自己说这说那了,于是轻推开苍遥继续帮他打理一切。

大概半个时辰过去,傲哲总算是整理好了两个人的一切,陪着苍遥用过早膳后,便送苍遥离开了傲风殿。

苍落朝堂

因为今天是三科殿试的大日子,所有朝臣原本议事的地方,如今已经整齐地摆放好了供考生答卷所用的长案,学政司和礼部的官员正在忙忙碌碌地准备检查着一切。当今苍王的脾气和手腕以及对此次考试的重视程度,让他们不敢稍有片刻地轻忽懈怠,个个都兢兢业业,务求没有纰漏,以免连乌纱带小命儿全部不保!

今天的第一场便是文科殿试,按照苍遥的要求由各郡共选出了二十名初试成绩最优秀的考生参加殿试。

文科和商科的殿试由苍落六位大臣担任主考,这其中包括白月天、丞相、学政司总提学、吏部尚书、礼部尚书和户部尚书。六人对所有考生的试卷进行密封评阅,按照一到五等,分别给出一到五分的成绩,最后总成绩的前三名的试卷交由苍遥最后审阅,取出最终的状元。

苍遥为了让朝野上下对新的人才心服口服,决定此两个科目于殿试结束后将前三名的试卷分发朝野,以示公开和公正。

所有的考生于辰时二刻接受检查,三刻入场进行准备,巳正准时开考,时间为半个时辰。

苍遥就是要考验所有人的应变能力,速度太慢的遇到突发事件根本无法胜任本职,因此才将时间缩短。整个殿试试题只为一道,就像是命题作文,一个小时应该足够了。语言不需要华丽繁复,最重要的是要­精­辟,切中要害!他苍遥向来讲求实际。

辰时三刻所有的考生已落座朝堂正殿,这时候执事高喊了一声:“陛下驾到!”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主考及诸位考生在行完跪礼后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本次科举,旨在为苍落选拔优秀的治国之才,朕唯才是举,绝不偏私,只要是有真才实学的朕定当不拘身份予以重用!今天诸位都是各郡选拔出来的­精­英,望诸位尽己所才,不负朕望!”苍遥那浑然的天成的威仪语气使得整个考场的气氛更加庄严郑重。

在朝堂上苍遥不仅是一个个体的存在,更是整个苍落所倚望的九五至尊,只有不徇私不偏袒才能做到清明治国,才能使众人自内心慑服敬重,君威也才能恒久地树立,这一点是苍遥绝对不会动摇的原则!

“臣等定不负陛下厚望!”

傲哲在殿下目光凝视着坐在最高之处的苍遥,心情是难以言喻的敬重。苍遥这样的国君才是真正的命定之主,如此威严的苍遥不同于私下的嬉笑无赖温馨体贴,但是这样的苍遥却会让每一个人都不需犹疑地折服于他的人格魅力之下,甘心追随其后,尽心竭力助其成就大业。

巳正,考试正式开始,由苍遥殿上钦定题目‘论吏治’。这个题目可发挥的余地很广,从许多方面都可以进行阐述。

考生们聚­精­会神地在纸上各抒己见,苍遥则是走到殿下,随场巡视。走到傲哲的身边时,苍遥并没有过多的驻留,仿佛是对待第一次见面的人,一切都自然如常。他不希望最后万一是傲哲胜出还给别人也包括傲哲造成一个‘靠关系’的印象。苍遥相信傲哲会懂他的用心,而傲哲在他经过时也是泰然自若,这一点也是苍遥赞赏傲哲的地方。

时间很快过去,文科殿试结束后,进行的是商科的考试。各位主考在一人阅卷五人监考下很快评阅出了文科殿试的前三名,分别是:傲哲、黄文隽、萧远。

三甲的试卷被呈送给了苍遥,苍遥看着三人的试卷,心里满意地笑了,但是面上却仍是严肃认真地比对着三人的观点。三人都堪称是国之栋梁了,但这其中不得不说傲哲是最有见地的。

傲哲首先简单地阐述了下吏治与国运的关系,吏治兴则政治明,政治明则国家兴。最重要的是傲哲谈到了对官吏的养廉及奖惩,尤其是打击贪污受贿和腐败,谈到了很多肃清吏治的具体细节,这一点正是苍遥最看重的。以前的苍落就是有那么多的大臣收受了碧穹或其他人的贿赂才导致了内政乱作一盘散沙,所以说傲哲的建议是说到苍遥的心坎里去了。

苍遥仔细考虑之后钦点了傲哲为文科的状元,这一结果也是六位主考均无异议的,傲哲可谓是百分之百地用了自己的实力去证明了他不愧是治世良才。

商科考试苍遥对结果也可说是充满惊喜,真的让他找到像桑弘羊那样的理财高手了,苍落果然是卧虎藏龙,不是没有人才只是要靠自己去发掘!

苍遥的国君身份使他整天都很忙碌,除了在公布结果的那一刻他能恭喜傲哲,其他的时间苍遥都在忙于后面的殿试,因此再多的祝贺也只能等到晚上了。

午膳之后便是武科的比试,对于军备良将原本就不是很充足的苍落来说,突然多出来十六万人,的确是急需将才!

武科殿试比赛的科目为:举重、骑­射­、步­射­、马枪和兵策五项。其中前四项各占百分之十五,最后的兵策占百分之四十。为将者只有愚勇,不能随机应变出奇制胜是大忌,因此苍遥在重视武力的同时更注重一个为将者的谋略。

武科殿试也是二十个人,整个过程持续了将近三个时辰才分出胜负。

最后五项综合燕朝竟然以极大的优势拔得头筹,这样的结果让苍遥有点要惊掉下巴。要知道燕朝平时是一个很温柔很随和的人,但一身盔甲套上还真的是很有英姿,整个神情也显示出了平时所没有的刚毅,这还真是人靠衣装啊!

燕朝为人心思细密,行事低调,深藏不露这些苍遥都知道,所以兵策他不担心燕朝,甚至可以说他不相信别人能比得过燕朝。

但是燕朝竟然能在举重这一项上也丝毫不输人就让苍遥惊讶了。燕朝那‘柔柔弱弱’的体格啊,怎么会……怎么可能举得起那么重的石头,当时苍遥看着燕朝比试这项心里着实是替他捏了一把汗,担心他一个失手就被石头砸扁!

后面的骑­射­、步­射­和马枪燕朝样样第一,好吧,燕朝的功夫厉害苍遥是知道的,因为亲自试过。但是选拔武将不同于个人的拆招,所以燕朝带给苍遥的可谓是一次次的惊喜甚至‘惊吓’了。那百步穿杨和飞缨长枪的绝技当真是令人叹绝。

殿试结束,苍遥要不是碍于身份面子早就冲过去把燕朝抱起来转圈了。燕朝,当真是自己的‘贤内助’,全能型人才啊!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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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傲哲和燕朝的庆祝宴席摆在了苍鸾殿。

“朝,哲祝贺你们,虽然是意料之中但看到你们如此优秀还是让我很欣慰。”苍遥拿起金樽敬了两位状元一杯,言语间全是骄傲。

“是啊,祝贺你们俩,有你们帮忙他以后又可以当闲人了。”白月天恭喜燕朝和傲哲的同时没忘了损苍遥。

“恭喜你们!”

……

大家纷纷向两人表示最衷心的祝贺,燕朝和傲哲当真是最优秀的。

该说是苍遥有识人之能还是苍遥的存在本就是注定的幸运,他的身边的确是聚集了所有优秀的人,而苍遥懂得珍惜他们,给他们施展所长的空间,正所谓知人善用才是真正的王者。

庆贺宴席直到午夜才结束,大家纷纷识趣地散去,只留下苍遥、燕朝和傲哲三人。

“遥,今天这里留给你们了,我去旁边睡,你不要欺负哲啊!”是应该给傲哲一个属于他的幸福了,这也是燕朝一直以来的心愿。

“哦?朝你确定自己晚上不会失眠?”苍遥知道燕朝的意思,对傲哲,燕朝一向是‘关怀过度’。就连把自己送出去也是毫不犹豫,啊,哀怨……一点都不吃醋么……

“朝,要不……要不我还是回傲风殿吧。”傲哲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喃喃地说着。占了苍遥还把燕朝的正殿也占了,这让他怎么能安心。一直以来燕朝都是这样护着自己,若不是燕朝的相救和举荐,自己不但报不了父仇,不会得到苍遥的爱,就是自己的命也早已丢掉了,自己所欠燕朝的怕是这一世都难偿还。

“呵……我怕遥等不及你回傲风殿了,我让人为你们准备沐浴。遥……好好照顾哲。”燕朝说完淡然一笑而后转身离去。

‘等不及’?!说的自己像是急­色­鬼,真的就这么潇洒的走了?!若不是知道燕朝爱自己至深,真的会以为他挥一挥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离去得好潇洒好‘绝情’啊……苍遥不知道是该感谢燕朝的体贴好还是该抱怨自己没地位了,燕朝可不可以不对傲哲‘这么好’啊!哎……哎……心情好复杂!

片刻的工夫超大的浴桶中已经被注满了温水,那袅袅的蒸汽渐渐弥散开来,一室的气氛也转为了暧昧。

“哲,看来我们不能辜负了朝的心意啊,我可是答应了他要好好的照顾你呵……”苍遥走过去环着傲哲的腰,一语双关地在傲哲的耳边轻声说到。夹杂微醺的酒气苍遥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了傲哲的面颊上,而后松开了圈锢,以指扯开了傲哲的衣带。

“遥——”真的就在今晚了么……傲哲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好快,似随时都会从喉咙中窜出来。

“我说过,今天我不会放过你了,所以嘿嘿……乖乖地束手就擒吧。”苍遥用轻松的话缓解着傲哲的紧张,望向傲哲的目光中情yu更炽。

因为苍遥的话傲哲的脸­色­完全地酡红,那红晕顺着颈子一路延伸向下,傲哲不敢去看苍遥炽热的视线,只是自己脱去了衣服而后将手伸到了苍遥的腰间。

“好像不是我等不及呢……呵呵。”苍遥一个用力,傲哲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了苍遥的胸前。苍遥的手顺着那柔滑的肌理沿着傲哲的肩背一路抚摸至那挺翘的臀部,而后一指流连在那尾骨的尖端复又顺着脊柱向上,“哲,你在颤抖呢,很冷么?”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只见傲哲闭着眼睛,脸上的表情既沉醉又带着些紧张,如此矛盾的神情苍遥还是第一次见到,只是他却绝不会看错。身体微倾,一手伸到傲哲的腿弯处将他横抱起,同时迅速地在傲哲的­唇­上一啄将他那还没有呼出口的惊喘声压了回去。“睁开眼睛啊。”

这突然的袭击让傲哲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待到看见苍遥脸上的戏谑后有些羞意微嗔地紧紧抿了抿嘴­唇­。

“哲,你现在的样子真是可爱啊!受了委屈要忍着但是眼中的倔强却出卖了你,就是你总露出这样的神情,我才忍不住逗你。”苍遥一边说一边将傲哲轻放进了浴桶,自己也迅速地脱去衣裳跨了进去。

“恶劣。”傲哲本在心中的嗔意却不小心出了口,变成了带着些撒娇的意味。

苍遥眼中的笑意更甚,傲哲真是个单纯的家伙啊!不过以他才过二十的年龄这样的语气还真是很招人疼。“真正恶劣的是这样!”苍遥单膝跪在浴桶的底端,上半身迅速地欺近傲哲,脸一侧顺着傲哲的颈子轻轻啃咬起来,一只手直接覆上了傲哲的欲望之地。

“呃——”傲哲的呻吟声脱口而出,面庞扬起身体自然地向后仰去,靠在浴桶的边缘。

“喜欢么,我碰你会不会让你害怕?”低哑魅惑的声音掩不住那浓重的欲望和珍爱,苍遥的力道恰到好处,时缓时快的动作让傲哲渐渐放下了心中的紧张,整个人完全放松下来,脸上只剩下幸福和陶醉。

“喜欢……啊,遥——”苍遥手上的劲道一转,一道电流从上至下蔓延过傲哲的全身。

“今夜我会让你爱死我的,不仅是喜欢……呵……”苍遥嘴角的笑容变得邪肆勾魂,将傲哲的一条腿搭上自己的肩膀,手指轻按着那掬花周围褶皱的肌肤,不时地划过|­茓­口却不进去,只是引得傲哲一次又一次地身体紧绷轻颤。另一手也没有停下,依旧是技巧十足地掏弄着傲哲的坚挺欲望。“哲,告诉我你想要我怎样啊……”舌尖舔舐着傲哲向后仰去的颈子上那突出的喉结,晶亮的液体混合着傲哲身上渗出的薄汗,带着原始的野­性­诱惑。

“我……我要……给我……”傲哲艰难地轻哼出几个字,那震颤压抑着欲望的声音,仿佛是婉转妩媚的呻吟,听得苍遥更是心猿意马。

“要什么,是这样还是这样?”一手加快了上下滑动的速度,另一手将一直手指半探进了那紧致的包裹。

“啊——遥,给我……”被前后夹击的傲哲身体总是漂浮在意乱情迷的顶端,却觉得远远不够,他渴望更多。以前自己的身体被其他男人碰触,总是觉得恶心到要吐,但现在对苍遥的碰触不但不会反感,反而觉得销魂蚀骨,希望他能给自己更多,希望他的手不要停下来。

“不要着急啊,我们有很长的时间,我会满足你的。”借着柔腻清汤的润滑,苍遥将手指探进得更深入,在那温热的内壁上按压揉弄着,寻找那不同的一点。动作轻缓地前后抽Сhā让束裹着自己手指的肌­肉­渐渐充血,那敏感的地方终于是微凸坚硬起来。苍遥满意地一笑,以指腹按压摩挲那处,便听到了傲哲一声高过一声的呻吟低喊,伴随着身体的轻微痉挛抖动。

“遥……啊……别再碰那里,我……不行了,我要死了……”苍遥每一次碰到自己后面的那点,傲哲都会感受到极致的快感,加上苍遥前面紧握掏弄得动作,傲哲一次次地想将那欲望爆发出来。那种感觉会让人舒服得仿佛要死掉,可是苍遥却每次发现自己有冲动就放慢动作,而后再一次将自己推上几欲爆发的边缘。

“我真的停下来你会怨我的。”感觉到傲哲的忍耐力快要到达极限了,苍遥将他抱出浴桶,两人仍带着水珠的身体贴合地倒进了软床,那水渍将整个床单晕湿了一大面。苍遥拿过床头的瓷瓶,倒出那晶莹粘稠的透明液体,沫在了傲哲的后庭,而后将两根手指慢慢挤进去,帮他扩张紧缩的秘道。不想伤到他,苍遥要给傲哲一个完美的体验。

在苍遥的抚弄下,傲哲的身体越发敏感。更多的探入不但没有造成不适,反而使傲哲的身体更紧紧地吸附住了苍遥的手指。随着苍遥抽Сhā的速度渐渐加快,傲哲双手更攥紧了下面的布料,每一次的抽动快感都是那么鲜明,傲哲觉得自己随时都有失控的可能。“遥……我要你,给我吧,我快要……­射­出来了……”

“我来了,宝贝!”撤出手指,还没待那菊|­茓­自动闭合,苍遥巨大坚挺的分身便直接没入其中。

充实紧贴的满足感让傲哲舒服地呻吟出声,抬起手越过自己曲起的腿捏握上了苍遥的肩膀。

“真是直接到可爱,那就让我好好地爱你吧!”苍遥一手按住傲哲的肩膀,另一手撑在床上,腰部开始快速地律动,享受在令两人疯狂沉醉的极乐中。

一声声的嘶哑吼叫伴随着傲哲那令人血脉偾张的低泣呻吟交织着环绕在空间中……

“啊——哲,我爱你——”一声低吼,在傲哲将稠白的液体喷溅在苍遥胸膛的同时苍遥也在傲哲的体内释放了自己,而后放下了傲哲的腿,伏在了他的身上。手指温柔地擦拭着傲哲眼角的泪,“哲,喜欢我这样对你么?”

“喜欢……遥,我也爱你。”餍足到都不愿意动弹的傲哲觉得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感受到了那种疯狂极致的喜悦,苍遥的确是床上的高手,相信任何人被苍遥抱过都不会忘记这种感觉的,的确是……会上瘾。

“哦?爱我的人还是爱我抱你的感觉啊?”苍遥一手撑着头,另一手揉捏着傲哲的耳垂,一脸痞痞地问到。

“都爱……”

“哈哈,哲,你真是直接,不过我喜欢!等我。”苍遥撑起身,披上衣服下了床。

“遥?”

“我去让人将水换掉,凉了。”

再一次苍遥将傲哲抱进了水里,帮他清洗着身体。“你们都是大爷的命,看我服侍的多周到。”苍遥一边进行着手中的动作,一边感慨。

“遥……我,我帮你。”傲哲听到苍遥的话忙抓过苍遥手中的布巾,反过来要帮苍遥清洗。

“呵呵……我是开玩笑的,哲,我来。”

“不。”傲哲用手掸了些水在苍遥的胸膛上,而后手覆了上去,原本是要帮他清洗,却摸到了那粘滑的液体,才有些缓和的红­色­腾地又满布了整张俊容。那是他留在苍遥身上的液体,手指摩挲在那处肌肤,傲哲有些走神儿。

“原来帮我是这样的……那可不要说我不放过你!”都喜欢占便宜的啊!燕朝服侍是走神到揩油,现在傲哲也是这样,而且他的动作让自己的欲望又开始不安分了!

猛地抓住傲哲的手腕,将他的身体压到了浴桶的边缘,“哲,你先挑逗我的,你要负责!”

“啊……”傲哲被苍遥按在桶边才意识到刚才自己做了什么,羞窘地语塞了。

“将身体趴过来。”苍遥诱哄着仍有些没反应过来的傲哲,并以一只手抓住傲哲的手放在了自己再次Ъo起的欲望上。

“遥,你——你要在这里?”傲哲有些惊讶于苍遥的充沛­精­力,苍遥要在水里做啊……

“恩哼,对了,乖乖地配合吧,是你先招惹我的哦!”

两人又一次陷入了欲望漩涡,这次之后傲哲是真的全身酸软爬不下床了,彻底成了‘大爷’只能等着苍遥的服侍了。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更新完了!大家要给我努力撒花啊~~~嘿嘿~2分送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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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试之后苍落忙碌紧张的气氛又趋向了缓和。几天里朝野上下已经认可了这次殿试选拔出来的人才。燕朝被封为禁城兵马总执事,原来白月天掌控的那部分收编部队被分给了燕朝照管,这样白月天肩上的担子轻了不少。而傲哲则被封为了右相,原来的宰相封为左相,这样更有利于制衡相权。虽然燕朝和傲哲都是苍遥封的宫妃,但是他们的能力也是货真价实的,加之有之前白月天这个例子了,朝中大臣也没有更多的非议。

唯一让几个人郁闷的是苍遥这样的安排成为了‘美谈’,经常有人明里暗里竟然向苍遥示意,有意进宫为妃,苍遥虽然面上一派平静地拒绝,但是心里简直要抓狂!这会儿怎么都不怕死了,一个个打破头要做自己的后宫,以前见了自己不是比见鬼都跑得快么!

苍遥当然不会知道这么长时间自己的为人处事,让很多人改变了对他的看法。苍遥在朝堂上的雄才伟略就不用说了,那种傲然霸气的王者风范绝对是让所有人折服的。但最重要的还是他对燕朝几人的宠爱和深情,苍遥无论夜宿在哪个宫中,那侍候在外面的内侍都会羡慕被苍遥宠幸的人。燕朝几人脸上的那种幸福是令后宫每一个人都羡慕不已的,苍遥的爱即便没有完全给一个人但却哪一个也没有忽略,对他们任何一个人苍遥都给予了最深的感情。

苍遥并不是个花心的人,后宫内侍美男无数,但是对燕朝几人之外的任何男人苍遥都是保持着威仪和淡漠,所以那些内侍即使有那个心去博得王宠也没那个胆更没有那种机会。既然得不到说一说、想一想哪天机会能落下来也是好的,因此在后宫那个八卦的集散地,这种消息很难不被散播出去。

……

下了朝几人又聚在了傲天殿中。

“遥,最近艳福不少吧,桃花遍地开啊,有没有中意的啊?”白月天双臂环胸眼睛斜睨着苍遥,那语气一听就是嘲讽,如果苍遥敢说是很有可能被大卸八块!

几个人也是对这件事情心里不大自在,平时几个人处常了,倒也没有把彼此当外人。只是这会又有人对苍遥‘虎视眈眈’的,这就让几个人心里很不是滋味儿,恨不得把宫里所有的男人都轰出去,但是换了女人进来,也许情况会更糟!

“唉,我说那个……你们的眼神都够凶悍的了,我不是说过我‘惧内’么,我哪里有多看其他男人一眼啊,我连他们是圆是扁都不知道好不好!”苍遥觉得自己真的很无辜,他没有那么花心的,除了这几个男人他哪还有心力去向外发展,这几个男人可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遥,你觉得那个萧远怎么样?”傲哲突然冒出来一句。

“是一个很有才­干­的人,假以时日堪当重用,以他的相貌和举止去礼部会比较好。”苍遥想起了那日殿试取到探花名次的那个清俊的男人,傲哲突然这么问……啊……不会吧……大意了,大意了,自己竟然中套了!

“哼,我就知道!你刚才不是还说是圆是扁都不知道么!还能记得住他的相貌适合去礼部啊!苍遥,你是不是对他有意思!”傲哲一听这话,眼中都能窜出火苗了,连带着其他的人看向苍遥目光也深沉了几分。

那个萧远借着和傲哲同届考中入朝为官,时不时地就在傲哲的面前说苍遥这个好,那个好,那脸上的神情是恨不得飞到苍遥的怀里。这些话听得傲哲是火冒三丈,恨不得一脚踹飞他,若不是要保持着礼貌上的客套,他早就拂袖而去了!还想让他帮忙引荐,这不是引狼入室么,休想!

“冤枉啊……天大的冤枉……过目不忘不是我的错啊,那天殿试他是钦点的三甲,我要是当真一点不记得岂不是得了老年痴呆症!你们相信我好不好,难道我就这么不安分么……”苍遥脸上的表情那个哀怨呐,这简直比三堂会审还三堂会审!看他们那表情,绝对是自己敢偷吃就等于找死!

“我们相信你,但是我们不相信那群对你‘虎视眈眈’的男人!你最好不要失身,不然小心你的皮!”墨夜把脸凑近苍遥说到。

这句绝对不是威胁、恐吓,苍遥心里很清楚这些男人要是真的‘火山爆发’自己下场会有多么凄凉。“嘿嘿,放心,放心,我会为你们守身如玉的!”苍遥一脸小心翼翼地讨好甚至都达到了谄媚的地步了。

“恩,以后朝中凡是三十岁以下,相貌能算得上良好的,要是单独找你有事商谈必须有我们其中最少之一在场,我们要好好保护你!”白月天决定还是他们亲自保护苍遥比较安全,谁知道那些人会不会用些小人伎俩。

“行……行,你们说的算。对了傲天殿收拾好了,你们今天就都搬过来吧,这样你们可以天天时时‘保护’我哈!”难道凭他苍遥的实力还会被强迫不成,至于下药,那样的伎俩在他这里根本就没用,他早已经是千年炼成的­精­了,除非他愿意,否则谁也休想逼他就范!这些男人还真是担心过度,不过话说回来,他们这样在意自己倒也的确是很窝心的,有人关心就是好!

“啊,太好了!我们现在就去搬!”傲哲听到这话第一个露出了笑容。

“你们不用忙,只回去看看有什么主要的东西自己先带过来就好,其他的让下人去搬就行。”见几个人都准备要回去搬东西,苍遥摇了摇头好笑地说到,一群可爱的男人啊!

“恩,那我们现在回去。”燕朝说完便离开了傲天殿,其他的人也迫不及待地去搬东西了。

……

碧穹 啸云殿密室

“你有事情找我?”黑羽冥挑着半边眉毛,看着脸­色­­阴­晴不定的碧爵说到。碧爵这个家伙怎么有些神神秘秘不怀好意的样子,又在想什么馊主意了?

“束阵怎么样了?”一切都应该准备好了,就等这一步了!

“完成了,控电的力量在束阵中是绝对用不了的!到时候你也同样用不了控电,你想杀了苍遥?”虽然说苍遥的主要攻击力量源于控电,但是他身边有墨夜、玄宿和白月天难道会让苍遥涉险?!

“但是有你和幽,我想你们俩对付一个苍遥还不至于会失手吧……”自己有办法要苍遥一个人来,到时候就是他的死期!

“苍遥身边那些人会让苍遥一个人来?”这简直是笑话!黑羽冥觉得碧爵那就绝对是痴人说梦。自己虽然没有和苍遥交过手,但是只要苍遥的身边有濯光,即便其他的人不在,苍遥也不会有危险……濯光……

“他不得不来!到时候你和幽就找机会杀了他!”黑羽冥向来恨苍遥的,至于幽,他不敢违背自己的!苍落那边应该得手了吧……

“知道了,没事我先走。”黑羽冥说完离开了密室。杀了苍遥?现在自己当真就是有些犹疑了,自己能不能杀得了苍遥还是个未知数,再一次回想那天的种种,苍遥和濯光……自己总感觉他们是同一个人,但是自己却也真的怕他们是同一个人……

不知不觉回了祭坛,黑羽冥走到几案前拿起了那支带着水镜的玫瑰。被水镜包裹着的花瓣依旧娇艳,没有那种令人恐惧的香氛黑羽冥可以很自然地对着它,只是他的心这几天就没有一刻平静过!濯光让人送了这支玫瑰却迟迟再无音信,更无下一步的动作,这是故意折磨自己,让自己在恐惧和心慌中等待他随时却不知什么时候会突然到来的报复么……

苍遥等在傲天殿门口准备帮大家搬搬东西帮帮忙,其他的几个人早都到了,也都安置好了,却迟迟不见碧晴的影子。最初苍遥想这是王爷的必然习惯,慢吞吞事情多,但是待到大家都收拾好了屋子也不见碧晴的踪影时,苍遥觉得事情不对了,有些心慌地亲自和大家去找碧晴,却一路找来都不见碧晴的人影。

“遭了,我想晴是让人强行带走的!”玄宿走到屋子的一角捡起了碧晴腰间的挂饰。“这块玉是碧穹传世之宝,碧晴绝对不会那么大意地掉落在这里!”

“是,他告诉过我这是他父亲送他的。”苍遥手紧紧地攥着那玉玦,担忧布满了眉宇间。

“一定是碧爵!黑影!”

“主人,是不是要我们去找碧晴?”

“是,除了紫影,你们三个速去碧穹,一定是碧爵!你们一定要救下碧晴,我随后就到!”不知道碧晴什么时候被劫走的,虽然时间不长,但是碧爵那个人是什么都做得出来啊!

黑影几人走后,苍遥安排了一下朝中的事情。苍落的一切就交给白月天和燕朝、傲哲了。自己决定带着墨夜和玄宿去碧穹找碧晴去,顺便也该和碧爵算总账了!

“遥,真的不用我和你们去么?”白月天很担心苍遥此行会有危险,碧穹毕竟是碧爵的地盘儿。

“朝中必须有人,朝和哲是新人而且不会奥术,你留下就是帮我了月天!还有,月天帮我告诉小易照顾好风阙,千万别这个也被劫走!是我疏忽了,害了碧晴!这次去碧穹幽策的帮忙对我至关重要,所以风阙一定不能有事!”

“你放心,朝中一切我们会处理好,你们自己多加小心!”白月天和燕朝、傲哲都不放心地嘱咐他们三人。

“我们知道,你们也小心,可千万别再丢一个了,我心里承受不了……朝、哲你们要时时跟在月天身边,月天他们俩我就交给你了!”

“放心!”白月天郑重地点了点头,他一定会照顾好燕朝和傲哲,不会让苍遥失望的。

得到了白月天的保证,苍遥带着墨夜和玄宿身影消失无踪。

“晴,一定不要有事,等我啊!”苍遥这是从未有过的担心,这一刻他更认清了碧晴在自己心中的地位,自己不能失去他,绝对不能!

碧穹啸云殿

一直在使用影术暗中监视一切的幽策看见两个人影鬼鬼祟祟抬着一个黑布袋窜进密室不由提高了警觉。待到两人将碧晴放出口袋,幽策心中直叫不妙!碧晴对苍遥的重要­性­幽策是知道的,所以他必须先拖住碧爵,给苍遥争取时间!

想到这里幽策的身影窜出密室,本来可以杀了那两个人,但是为了不引起碧爵怀疑只好退而求其次!他要趁那两个人还没有报告碧爵之前先拉住碧爵,让他没空管碧晴!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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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策来到啸云殿的外面找到碧爵开始说这说那,一会是苍落那边好像有动静,一会是碧爵这边好像有­奸­细。但是眼见那两个黑衣人来找碧爵唧唧咕咕说了几句话,碧爵便欲离去,幽策真是急了。碧爵对碧晴从来都是有着超出兄弟之间的感情的,要是让碧晴真的落到碧爵的手里其结果当真是不敢想啊!

碧爵走出几步却突然停下来想了想转头对幽策说到:“去找黑羽冥,然后你们俩都来密室!我有感觉苍遥会很快追来,进入束阵后苍遥便用不出来控电了,到时候你们俩不要管其他人,给我杀了苍遥!”碧爵说完转身向密室走去。碧晴……终于你还是落在我的手中,哈哈哈……

“是!”幽策听到碧爵的话即便心里不情愿也得离开啸云殿。这可怎么办!自己强行拖住碧爵是不可能的。幽策走出啸云殿在那里徘徊反侧,他不想去找黑羽冥,但是苍遥他们又迟迟联络不上!正在这个时候一到影子突然窜出,拍了下幽策的肩膀。

“谁!”幽策声音冰冷沉肃地问到。

“我是黑影,记得吧。”苍遥应该告诉过幽策让自己与他联络。

“你们总算是来了!碧爵抓了碧晴啊!”幽策将黑影拖到没有人注意的角落焦急地说道。

“我们知道了,碧晴现在在哪?”

“刚才还在啸云殿密室,现在碧爵去找他了啊!我带你们去!但是必须用影术,不然会被发现。”

“等等,刚才你怎么在殿外,是等我们?”黑影觉得幽策刚才那样子既是着急又有点拿不定主意的样子,难道还有其他事?

“碧爵让我去找黑羽冥,我正考虑要不要去找他。密室里面有束阵,在束阵内苍遥是不能用控电的。而我想碧爵一定会利用碧晴要挟苍遥一个人进入束阵,若是黑羽冥来,苍遥会很危险的!黑羽冥出手从来都是不留情的啊!碧爵这次是下定了决心要苍遥的命,若是我去找黑羽冥,那苍遥在束阵内能不能打得过他我心里没有底;若是我不去找黑羽冥,碧爵那边我难免要暴露身份。”这才是最让幽策为难的。

“这样吧,你先带我们去找碧晴,然后我留下监视,你跟白影去找主人,具体怎么办你问主人。”当务之急还是确定碧晴没事,不然苍遥会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的!

“行,跟我来!”幽策说完带着黑影一行人来到了啸云殿密室。

啸云殿 密室

碧晴渐渐苏醒过来,眼见的地方是自己从未见过的不由疑问这里是哪里,正在谨慎地四下打量便见碧爵从外面走进来。

“好久不见了啊,皇弟,不知你可曾想过朕啊?”碧爵的语气似关心,但是那眼神却十足地变态狂热。

碧晴听他这话心中一阵作呕,碧爵现在那样子看起来根本不似正常人。他竟然把自己抓回碧穹,是要利用自己来威胁苍遥么,自己宁愿死也不会让苍遥涉险!“想,想你什么时候死!”碧晴的语气是十足的憎恶。

听到碧晴这话碧爵非但没生气,反而露出了笑容,笑得那般邪侫­阴­森。“哈哈……哈哈哈……怕是你的心上人会比我先死,我都不会死呢!等到我统一了苍落和碧穹,你做我的王后可好?弟弟?”

“你休想,变态!”一想到碧爵的手碰到自己,碧晴就忍不住想吐,碧爵当真是变态到了极点!

“我是不是休想你就等等看啊!”碧爵说着便靠近了碧晴。

“滚开,变态!”碧晴挥出一只胳膊将碧爵向他伸过来的手挡开,一脸的厌恶毫不掩饰。

“你还是这样倔强,但是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你!你以为苍遥回来救你是么?他还有那么多男人,为了你一个丢了他的命,你觉得值不值得呢?”碧爵确定苍遥会来,但是嘴上仍不忘刺激碧晴。

“我不需要他来救!你说得对!你以为以你的伎俩他会来送死么,你别做梦了!”遥……千万不要来……今生只当我们没有缘分……碧晴的心此时此刻早已经死了。若不是担心自己咬舌自尽碧爵仍会用假消息欺骗苍遥,他现在就去死!留着这条命若是确定苍遥安全自己就会随时结束它,若是苍遥当真来了,因为自己而被碧爵威胁,那么自己就死在苍遥的面前,让碧爵无法钳制苍遥。

“无论他来不来救你,我今天都会得到我想要的!”碧爵向碧晴扑过去,虽然他在密室不能用控电,但是苍穹之眼一样可以制住碧晴,更何况碧晴昏迷才醒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眼见碧爵的靠近,碧晴浑身紧绷想出手将碧爵揍飞,但是抬起胳膊却发现自己根本使不出力气,又是奥术!碧晴此时此刻真是深恨自己的无能,为什么要让碧爵这个变态会奥术!

“省省吧,反抗?怎么,你还要为苍遥守身不成?一直以来我是忌惮你的兵权,也是希望你总有一天会心甘情愿,但是现在我看指望你情愿是没有必要了……至于你的权力我早已经利用这几个月收到了我的手中,所以今天你没得选择,我就是要你成为我的人!”碧爵说完一只手猛地压住碧晴的身体,另一只手直接扯开了他的衣服。

碧晴的身体完全没有力气,将头一侧闭上了眼睛。只要自己确定苍遥没事,那么自己就会离开这个世界,碧爵加之在自己身上的耻辱苍遥总有一天会替自己索回,被这个禽兽碰过,他还有什么脸留在苍遥的身边。苍遥不会在意,但是自己会,自己忘不了!

黑影和幽策来到密室就是看到了这一幕,眼见再不做点什么,事情怕就没法收拾了。黑影给白影和幽策一个眼­色­,暗示他们快去找苍遥,自己和红影则是用奥术在啸云殿的外面破坏东西发出了巨大的声音,希望能尽量地拖延时间。

密室内的碧爵听到外面巨大的异响,眉头不由皱起,该死的,早不来晚不来!嘞起碧晴半­祼­的身子直接将他拖到了密室外。

碧爵出了密室就见红影和黑影放倒了自己剩下的暗卫,没见到苍遥倒是先见到了这些苍遥的喽啰,还坏了自己的好事,这叫碧爵怎能不生气!一手嘞住碧晴的身体,另一手张开电束直扫黑影和红影两人。

两人见碧爵用出控电,忙使用影术加快速度闪避,他们就是要拖着碧爵,直到苍遥来!

幽策和白影才出啸云殿便撞到了苍遥一行人,幽策将情况扼要地对苍遥说了。

“碧晴现在人呢?!”苍遥焦急地问白影。

“在碧爵手中,他们应该在正殿内,黑影和红影正在拖着碧爵。”白影回到。

“我现在去,幽策,你去找黑羽冥!”一起来也好,事情总要有个了结,他倒是要看看黑羽冥如何选择。

“可是密室有束阵,用不了控电,万一黑羽冥……”幽策觉得这样太冒险了!

“放心,我有把握,你快去!”苍遥说完便带着墨夜、玄宿和白影直接冲进了啸云殿。

手一挥击回碧爵­射­向黑影和红影的电束,“碧爵……你简直是找死!”苍遥低沉带着隐忍怒气的声音在看到碧晴后绵延地回荡在了啸云殿偌大的空间中。

“哈哈哈……苍遥你果然是来了!本王就怕你不来!”碧爵口中如是说到,心里却在嘀咕幽和黑羽冥怎么还没来。

“今天本王就是来送你归天的!”看着碧晴那绝望地­射­向自己的目光,苍遥的心不断紧缩,表情也越发沉敛,碧爵逼得他已经出离愤怒了,他要碧爵今天死的很凄惨!

碧晴看着苍遥那近在咫尺却又那么遥远的面庞,心中很温暖却也很绝望,苍遥终是来了,但是自己不会拖累他,自己不会让他涉险的!就在碧晴决定咬舌自尽的时候,苍遥的话却先一步响起。

“晴,相信我!”苍遥炯炯的目光直接盯着碧晴的眼睛,语气中的自信让所有人包括碧爵都心中一震。

“遥……”碧晴在心中喊了声他最爱的人的名字,苍遥的眼神是要自己别放弃么……因为苍遥的目光,碧晴暂时放下了寻死的决心,但是一旦情况危急,自己绝对不要做苍遥的绊脚石!

“别在本王这里上演你们的深情了!他不也就那样,本王上了之后觉得也不过尔尔!”碧爵非要刺激苍遥不可,自己得不到碧晴,也不会让碧晴和苍遥快活!

碧晴听到这话眸子倏地瞠大,碧爵竟然这样说!自己和碧爵根本没什么,但是苍遥会怎么看自己……碧晴紧张地注视着苍遥的表情,却发现根本无一丝的波动。

“哼,那只能说明你的技术太烂,没有晴的配合你自然是‘不过尔尔’,我可是爱死了晴在床上的样子!”苍遥毫不避讳地说着两人的私密,气得碧爵恨不得上来撕了他。且不说白影把一切都告诉了自己,就是碧晴当真被辱,自己也绝对不会嫌弃他,更不会丢下他!

在场的人除了苍遥脸不红气不喘,其他的人则是脸上一阵火辣,苍遥也太敢说了!至于碧爵就是被气得抽搐了……

“你……很好,哼……不要他死就自己进来,否则我送他先归天!”碧爵终于看到了啸云殿外那两条熟悉的身影,勒着碧晴退进密室。

苍遥阻止了墨夜和玄宿的跟上,从容自若地跟着碧爵后面进了密室。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苍遥!幽、黑羽冥杀了他!”碧爵虽然没见到人影,但是他确定两个人就在附近,于是一副大局已定的样子高声叫嚣着。

“是你的死期到了!”苍遥知道这个束阵之内不能用控电,但是他苍遥又岂会那么­肉­脚!趁着碧爵忘乎所以之时,苍遥一招疾风掠影,碧晴就在碧爵错愕的当口被劫到了苍遥的怀中。“夜,带晴走!”

墨夜听到苍遥的声音用影术迅速窜到苍遥身边接过碧晴,然后后撤。

“我不要走,遥……”不能放苍遥一个人留下啊!

“我留下,你们走!护好晴!”玄宿上前按住墨夜的肩膀说到。

“人呢?”碧爵没有想到形势会突然反转,苍遥怎么会影术!自己明明见到幽策和黑羽冥的影子了啊,怎么都不见了!

“宿,不必动手,今天我就是要亲手了结他,让他死的甘心!碧爵,等谁呢?等着别人来偷袭本王么?今天本王就让你开开眼界!”苍遥语气沉稳地对身边的玄宿说到。幽策不会来袭击自己是必然的,但是黑羽冥为什么也没来?苍遥释放出自己强大的气场,苍穹之眼睁开金光耀遍整个密室。

“哼,这一招本王也会!”碧爵同样地释出了苍穹之眼,而且凭他将苍穹之眼练到幻定之术,就不信苍遥不死!到时候他什么力气都没了,看他还能不能那么嚣张!

“你会的,本王都会!你不会的,本王现在来教你!”苍遥口中逸出低幽的术诀,瞬间碧爵的身体被冰蓝­色­的火焰包围,不一刻那面庞便纠结起来。

“啊——这是什么!”碧爵的身体一会极寒一会极热,周身如被利刃带着冰霜火焰刺穿,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想挣扎出来,却被禁锢得不能动弹。

“冰火九重天——天之炼狱!”苍遥说这话的时那笑容是那般优雅却也那般嗜血地残忍,这是回报碧爵多日来对自己的照顾,看着碧爵那抽搐纠结的面容,苍遥笑得十足畅快。

苍遥的笑声如魔音穿耳,碧爵不能相信竟然真的有人能练成‘天之炼狱’!“不会的,不会的,我才是真命天子!我才是……真命天子……!”身体上的巨痛和现实的幻灭让碧爵整个人彻底疯癫了,口中痛苦地自我催眠。

“省省吧,真是不忍心再看下去!苍遥抬起一只手放出《劫天秘言》中火术最高重的天雷之焰,直接将碧爵化成了连灰渣都不剩。一代变态的帝王就这样彻底灰飞湮灭了,哼,敢和他苍遥斗,找死!“留下你全尸都是污染环境!宿,我们走!”最后看了一眼那‘一切如常’的密室,苍遥和玄宿走出了密室。

“遥……啊,你没事!”见到苍遥和玄宿安然无恙地走出来,碧晴直接冲了上去!太好了,遥没事!

“你们没走?!”虽然苍遥确信自己没事,但是仍希望他们早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我们都不放心你,但是现在看你没事就知道你的确是祸害遗千年了。”见到大家都平安无事,墨夜悬着的心总算也放了下来,语气又恢复了一贯的调调。

“遥……我没有,我没有和碧爵……”碧晴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这样的结果让他太惊喜了!真没想到自己还能安全地回到苍遥的身边。

“我知道了,傻瓜,白影早都告诉我了!就算碧爵真的对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介意更不会扔下你的!”苍遥抱紧碧晴,悬着的心终于又安定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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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爵怎么样了?”墨夜问到。

“你说呢?当然是送他归天,而且绝无环境污染,因为他已经连渣都不剩了!”真是不堪一击!但是随后苍遥想起了碧爵在天之炼狱中的样子,眉头又皱了起来,墨夜到时候会遭受多大的痛苦啊……

“遥,你怎么了?为什么表情那么严肃?”在苍遥怀中的碧晴担心地问到。

“刚才我对碧爵用了天之炼狱,那种法术相当的残忍,我但心……夜,到时候你会不会扛不住……?”为什么禁忌要用如此残忍的方法化解,为什么要落在墨夜的身上!

“遥,当初你能为了我练成‘天之炼狱’我就不会过不了这一关!”墨夜坚定地说,是对苍遥也是对自己!无论多痛苦自己都要挺过去!

“我们先离开这里吧,我在宫外有一处院落,你们都先到那里去好了。”幽策提议到。这一次碧爵死了自己是彻底解脱了,这都要谢谢苍遥。

“好,我们走。谢谢你幽策。”这一次如果不是幽策帮忙,碧晴会怎样真的很难说。他苍遥也不是一个是非不分的人,虽然以前幽策的确是伤了自己,但是那都过去了。

“是我应该谢谢你才对,以前我对你做的那些,请原谅。还有……”幽策说完眼神飘向了四影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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