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衙门的捕快多是酒囊饭袋之徒,但他们找人的本事的确是一流的。不到两天时间,那个少年便落入了魔爪。
我在公堂上见到那少年的时候,他刚刚被衙门的捕快从客栈里揪来。经过了几天休养,他的脸上依然满是乌青,看来那天他为了救我,的确吃了不少苦头。
在李廉的讯问中,我知道那少年名叫夏青,是一个进京参加会试的举子。听说那少年有功名在身,李廉说话便也客气了几分,也没有对那少年施以什么重刑,只是简单地问了问事情的前因后果。
见李廉对那少年颇为和善,我那颗悬着的心便放下了。因为已查清我和福尔勒被杀案没有直接联系,且因为我也属于扬州城的知名人物,当天晚上李廉便放宋妈妈、报案的龟奴和我离开。案子未结,倚翠阁自然还是被封着,宋妈妈便带着那龟奴和我到了一处名为“落红轩”的别院,据说崔菩萨仗义所赠。
崔菩萨是一个出名的吝啬鬼,他居然肯送我们一座别院,定然是别有用心,但为了避免露宿街头,我们也只能“既来之,则安之”了。
来到别院,已过巳时,但刚到门口,我们便遇到了牡丹、海棠、秋兰。她们得知我们回来,便不顾夜深,特意前来迎接。牡丹和海棠虽然贪慕虚荣,但还是重情重义之人,她们见我和宋妈妈平安归来,脸上满是欣慰的笑容。
崔菩萨送的宅子很大,单是独立的房间就有三十多间,足够我们倚翠楼的姐妹们居住。而且崔菩萨还特意让人留了一间清静雅致的居室供我居住,让我不禁感到受宠若惊。
“姑娘,那个崔菩萨还真是不错!”秋兰边打水让我洗澡,边说道,“那日我们被赶出依翠阁正不知所措,他便及时出现,送了这座大宅子给我们,还帮我们采办了所有日用品,要不是他,我们只怕都要露宿街头了。”
“只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我沉声说道,“那个崔菩萨是一个出名的小气鬼,他突然那么大方只怕是别有用心。”
“他还能有什么用心。” 秋兰神秘地笑了笑,说道,“无非是他看上了姑娘,想讨好姑娘,这点姑娘可比我清楚。”
“小丫头,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佯怒道,上前要拧秋兰的耳朵。
秋兰见状,便轻快地避开,还举起木桶挡在身前保护。
“姑娘可不要不认账!崔菩萨写的求爱信,我可一直给姑娘收着呢!”秋兰从木桶后面探出一个脑袋,调皮地说道。说完,便轻笑着离开了我的房间。
浴桶里装满了热水,氤氲的水汽弥漫了整个屋子,如梦如幻。我拴上门,慢慢地脱下衣服,让自己的身体慢慢地溶入其中。
已经整整五天没有洗澡了,泡在温暖的清水中,慢慢地闭上眼睛,体会惬意而舒适的感觉,让自己紧绷的心慢慢地松弛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