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儿也是这么认为!”我接口道,“朱常泠的目标很可能是皇上,王兄务必要加强宫中的戒备。”
“这个本王明白!”裕亲王点头道,“倒是宛儿你,朱常泠最恨的人除了皇上便是你,你千万要小心。”
“宛儿明白!”我点头应道。
体恤容若大病初愈,夜宴在二更时分便已结束,容若因病在家呆久了,难得出门一趟,便感觉心情非常舒畅,回去的路上一直跟我转述宴会上群臣谈论的话题,而我因裕亲王带给我的消息而心事重重,对于容若的转述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容若见我兴致不高,便也知趣地闭嘴,于是喧闹的氛围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剩下单调的马蹄声和辘辘的车轮声。
“那不是少奶奶吗?喂,少奶奶!少奶奶!”赶车的仆役突然吃惊地叫道。
我闻言迅速将头探出车帘,见一个人影在巷口闪过,但看不清那人的长相,赶紧追问那赶车的仆役,那仆役抓抓脑袋说是好像看见官氏在巷口闪过,但随即又不敢肯定。
“夫人怎么可能这个时候出门?”容若苦笑着看着那仆役说道,“夫人的起居很有规律,每日初更时分便回房休息,日日如此。”
“不好意思,少爷!”那仆役抓抓脑袋,尴尬地说道,“想必奴才年纪大了,眼睛花了。”
回到纳兰府,官氏和纳兰老夫人正在老夫人的房中绣花,容若进去向母亲报了个平安,便准备回自己的书房休息。刚出门,便听老夫人喊“回来”,容若顺从地再次推门而出。
虽然站在门外,但我依然能够清晰地听到里面的说话声,老夫人大致的意思是容若的病既然已经痊愈,就应该回新房休息,但容若却执拗着一定要回书房,双方顿时陷入了僵局。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