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过生日的女歌剧演员显然是喝醉了,竟然耸恿老牛让谭丽丽站到酒桌上去跳舞。那是她第一次蹬上那么小的舞台,胆怯的不得了,但她驾不住大家众星捧月般的煽动,同时自己也觉得很好奇很好玩很刺激,何况和在座的那些人相比,无论资历和年龄她都是最小的,别人这么看得起她,她怎好意思拒绝呢,跳舞又是她身上唯一可以拿得出手的东西。简单收拾了一下酒桌上的餐具,谭丽丽穿着高跟皮鞋就上去了,合着大家鼓掌的节拍跳起了斗牛舞。“踢蹋!踢蹋!”有人高声喊。谭丽丽会意地一笑,双手提起裙边,露出套着*袜的修长双腿,优雅地抬起脚来用鞋跟轻敲桌面。“好!”众人开心地又饮了一杯酒。几个男人对谭丽丽评价甚高,认为她是未被开发极具潜力的舞蹈家,前途不可限量。老牛听了自然很是受用,对着旁边的女歌剧演员窃窃私语着什么,然后俩人哈哈大笑起来。
接着,另一个女孩也被大家请到了桌子上,据说这女孩是拍平面广告的,个头大概在170公分左右,身体结构完全符合人们一惯遵循的黄金分割比例,也就是说她长着一副魔鬼身材。女孩上去之前被男人们灌得差不多已经醉了,踩着椅子摇摇晃晃好不容易站到了酒桌上,刚没跳几步就踢碎了一只高脚杯。谭丽丽好心过去扶她,被女孩一把给推开了。底下的男人开始起哄,有人伸手在女孩的脚踝处摸了一把,并把酒撒在了她的腿上。另一个人叫他舔了,他还真就把嘴贴上去吻了女孩大腿一下。谭丽丽自顾自地在一边跳着,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这么疯狂过。突然,她看见身边的女孩慢慢把手伸进了自己的裙子里,等再拿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只黑色的蕾丝*,她把它递给了刚才吻她的那个男人手里。谭丽丽惊呆了,她怎么可以这样?太疯狂了吧。丽丽,把你的也给我吧。老牛说,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她。谭丽丽的脸腾地红了,她在犹豫,但也只是片刻的停顿,她很快也学着女孩的样子把手伸到了裙子里,飞快地褪下自己粉色*,把它扔给了老牛。自然,她又赢得了众人更加热烈的掌声。旁边的女孩见状,毫不识弱地解下自己的胸罩,把它抛向了空中。丽丽,老牛在底下又叫了一句。谭丽丽狠了狠心,也如法炮制,脱去了自己的胸杯,把它用力扔向了空中。俩个女孩就这样叫上了劲,你脱一件,她脱一件,最后连脚上的高跟鞋都踢飞了,浑身*着躺倒在了酒桌上。后来,后来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好像被人抱进了一个房间里,但那个人她心里明白,不是老牛。
有了第一次,谭丽丽对这种所谓的交际酒会也就不再感到陌生,她渐渐融入其中,玩得游刃有余,而且心安理得。
同样都是以舞者为中心,一边是小众,一边是大众。
受众群的不同,决定了这些舞者对表演的态度也是不一样的。
在特定的小圈子里,只要你高兴,就可以无拘无束,随心所欲。
而类似洗浴中心夜总会这种带商业性质的演出,作为一个演员,你必须学会有放有收,那怕在你面前堆了一座金山,你也要考虑考虑这座金山会那么轻意拿到手吗?
那位说了,你这不是废话嘛,那洗浴中心的大门和家里的门能一样吗?
没错,正因为这两道门坎不同,就决定了这两种场合下的所谓“脱”其实是不一样的。如果谁把它当成一样了,那他的脑浆里肯定掺杂了别的东西。
谭丽丽不久前就遇上过这么一位。
那时她们的演出队已经组建差不多有一年时间了,成员包括上面提到的白帆,李玉虎师傅,谭丽丽,还有一对既能表演二人转又能主持节目的东北小夫妻杨二刚林小箐。
有一天,一个二十来岁,长相蛮不错的女孩找到他们表演队说是要应聘当演员。问她什么都说没问题,还当场唱了一首“青藏高原”,音域那叫一个高亢宽广,把白帆都唱愣了。接着又跳了一段舞,机械舞,学迈克尔.杰克逊的经典动作学得像极了。她这一跳正跳到了谭丽丽的软肋上。谭丽丽什么舞都能跳,唯独这种机械舞,那种抽筋的感觉她死活学不来。再问她舞台上的一些规矩和注意事项,女孩也说的头头是道,别人也就没好往深了问。谈到工资,女孩没说什么具体数目,就说让看着给。正好那天谭丽丽的大姨妈来了,大家一商量,就把女孩留下了,让她晚上顶谭丽丽上场跳最后一个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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