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已经晚上九点钟了，徐艳没回来，打她手机关机，张明也没想别的，一个人冲了个凉水澡，回到卧室打开电视机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心里挂念着谭丽丽，不一会竟睡着了。

下半夜两点，张明醒了，他是被饿醒的。爬起来一看身边是空的，徐艳还没回来。到厨房打开冰箱，张明从冷藏室里翻出一袋牛­奶­，用饮水机里的热水把­奶­温了一下，就着饼­干­算是填饱了肚子。

进卧室又打徐艳的手机还是关着，张明猜想她肯定是又回她妈那儿住了，大半夜的张明也没敢给她们家座机打电话，就躺到床上接着睡觉。刚迷糊了不到五分钟，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张明很不情愿地伸过胳膊把手机拿在手里，也没看来电显示，懒洋洋地问：“谁啊？”

“是我。”手机里传来徐艳的声音，听上去也像是刚睡醒的样子，语调缓慢，有气无力的。

不知怎么，张*里有种酸酸的感觉，他觉得徐艳其实人挺好的，除了贪玩，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反到是自己没能经受住考验，在婚姻生活里第一个出轨了。

“你在妈那儿吧？”张明问。

“没有，在一个朋友家呢。”

“哦，没什么事吧？”

“有事。”徐艳哽咽起来。

“你怎么了？”

“张明，我们离婚吧。”那边开始哭了。

“啊？”张明脑袋“嗡”地一声，猛一下坐了起来。“你，你开什么玩笑？做什么梦了吧你？”

也许是起的太猛，张明感觉眼前一黑，可能大脑在瞬间缺血了。

“我没开玩笑，也没做梦，我是在和你非常认真地说话。”徐艳不哭了，声音一下变得严肃起来，“张明，我已经翻来覆去想一宿了，想得脑袋都疼了，眼泪流了一夜，但结果还是没能说服自己，我不想和你过了，我们分手吧，立即，马上！”后面这四个字，徐艳说的坚决果断，显然她已经下定决心了。

“可是，为什么呀？你把我搞糊涂了……”张明还懵着呢。

“你糊涂也是装的，还用我点破么？”

“不是，我怎么了？你点吧，我不怕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