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晚上在翠海大门口被小生子叫走以后,李巍就再没回过洗浴馆。他在距离镇中心很远的一个偏僻小区租了一套带家具的两居室,那里虽说房子旧点,交通也不是特别便利,但租金便宜,每个月只有500块钱。
在小卧室把醉酒的谭丽丽安顿好了之后,张明,李巍来到大卧室,一个仰面躺倒在嘎嘎作响的双人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一个坐在简陋的,少了一个扶手的皮转椅里闷头抽烟。
“怎么办啊?”张明抱着脑袋自言自语。
“什么怎么办?是不是睡惯了大房子,猛不丁地住到咱这贫民窟里感觉不太适应啊?”李巍阴阳怪气地说。
“说什么呢你?别看我原来的房子大,可住着心里憋屈,我又没出一分钱。”
“没错,你说的太对了,还是自己出钱租……啊就住的房子住着踏实,哪怕出一半呢。”
“你小子该不是拿话点我吧,放心,我不会白住你的,怎么着也得出一半啊。”
“就出一半啊?堂堂的大科长,这话亏你说得出口,真给我们领导干部丢脸!”
“依你的意思我都出了呗。”
“好,就这么定了,睡觉!”
“想得美,做梦去吧你!”
张明说着,把烟ρi股狠狠扔到地上……
没想到谭丽丽不知何时起来了,张明扔出去的烟头正好落到她脚下。
“这么热闹,聊什么呢?”谭丽丽躲开烟头,手撩着头发走进来。
“哦,没聊什么。”张明站起来说。“你感觉好点了么?”
“好多了,就是有点口渴,这哪有水啊?”
“嗨,瞧我这哥当的。”李巍赶紧翻身下床,也不知从哪儿踢出一双破拖鞋来,趿拉着连窜带蹦地跑进厨房里紧着烧开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