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进洗浴中心，大门两侧站立的女迎宾员立刻走上前行鞠躬礼：“您好，欢迎光临！”

“咦，这不是小翠么，你还在这­干­呢？”

“哦，是李经理啊，好久不见了。”叫小翠的女迎宾员没想到来客竟然是王总从前的助理。和他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小翠也觉得眼熟，就是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

“王总在吗？”李巍笑喝喝地问。

“好像没在吧，今个一天也没怎么见他过来。”

“哪吴总呢？”

“他也没来。怎么，您找他们有事？”

“没啥大事，好长时间没见了，找他们叙叙旧。那什么你忙吧，我上去看看。”

“行，那您上去吧。”

李巍和楚月径直上了二楼。

望着俩人的背影，小翠冲同伴招招手，俩女孩凑到一起指指戳戳，窃窃私语着……

二楼王国军的包房和隔壁四大金刚的小包间都锁着门，除了偶尔有一两声拍背和击打台球的声音传来，走廊里静悄悄的。李巍来到走廊最里边的一间包间门口站住，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了听，伸手轻敲了两下。等了一会儿，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个女服务员衣裳不整地出现在门口。

“谁啊？”女孩拢着头发大声问，看上去又点气急败坏。

“对不起，走错房间了。”李巍一见不认识，赶紧道谦。

“神经病！”女孩小声嘀咕了一句，用力把门关上。

李巍碰了一鼻子灰，转身往回走，刚好碰到楚月从健身房里出来，俩人相互摇了摇头，又一前一后沿着楼梯往三楼走去。

三楼楚月就比较熟了，一看到自己曾经住过的那个小包间，往事历历在目，所有的屈辱和心酸都发生在这个小包间里，睹物思情，楚月羞愧难当，她禁不住抬起胳膊用双手捂住了嘴巴。

李巍拽了她一把，俩人又匆忙察看了一下别的地方，来到演艺大厅门口。

歌舞表演一般都在夜里九点以后开始，现在才晚上八点多钟，空空荡荡的演艺厅里只有舞台那个地方亮着一盏小灯，楚月知道，那是音响师在调试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