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竹门,寒凌朝屋外的翠林散漫地伸了个懒腰,“呃啊啊~~~又是新的一天,也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可做,唉~~~”
的确,人生地不熟的,四处乱逛,要是再遇上墨霨那种灵体可就麻烦了,还有就是又不小心碰到了哪个九圣,冒犯了的话,那小命可能就不保了,虽然寒凌已从云潇那打听了不少有关九圣的消息......
“这谷里的人也真奇怪,”寒凌依靠在屋外竹栏处,“人家初来乍到,怎么也该尽地主之谊介绍下这河谷才对,现在倒好,弄得我都要屈居在这片小竹林中,无所事事......”
寒凌回到屋内,哀叹了起来:“算了,这河谷不赏也罢,爱是好好调息下吧,前些日子和那叫墨霨的灵体相斗时,总觉得灵力有点失控,险些还送了命呢。”
来到里屋后,寒凌卧坐在竹床上,开始运功调息。
......
半个时辰后,寒凌额间开始冒出不少冷汗,在身旁灵气一阵涌散后,寒凌收势,深呼了口气。
“怎么回事?完全察觉不出丝毫异动的现象......”寒凌惊诧着,“可灵气怎么就是稳定不下来?”
一番沉思后,寒凌再次合掌运功,“还是再试一下吧。”
......
大约过了三刻钟后,寒凌突然朝窗外掷出暗器,“谁!”
幽红的暗器瞬间在空中划出血色残影,无论攻势还是攻速都异常惊人,但却在另一瞬间被两只修长的手指夹住了!
“暖魄,想必是惊鸿谷主来过吧,寒姑娘。”窗外一名身着蓝色古云服的男子望向寒凌。
“鬼鬼祟祟的,你们漠河谷的人难道都这么见不得人么?”寒凌向窗外的男子投去了鄙夷的目光,满是轻屑nAd1(
男子收起暖魄,朝寒凌恭敬地作揖行礼后,道:“寒姑娘切莫误会,在下只是来时偶遇寒姑娘打坐调息,原想在此静候,没想到会令寒姑娘分心,还望赎罪。”
见男子态度诚恳,语气又相当温和,寒凌也就没有再故意刁难他的意思。
“公子言重了,凌儿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公子不要放心上,”寒凌下床朝男子恭敬地行礼回敬,“敢问公子高姓名?”
“哦?寒姑娘忘了么,在下复姓古月,名逸仙。”
古月逸仙!寒凌突然想起前晚在屋外把醉老头带走的那名男子,一种飘忽不定的感觉,倒令寒凌挺感兴趣。
“古月公子不进来坐下么?”寒凌暗中观察这古月,眉清目秀,微开地双眸略显细长,嘴角处一抹散逸淡笑,虽身着古云服,给人以仙风道骨的脱俗之感,但眉宇间却透露这无法藏匿的王者之息,隐约令人生敬。
“寒姑娘的好意,古月心领了,此行一来,只为告知寒姑娘,今日未时三刻,在下将于星宿棋崖处与阿云对弈,若寒姑娘闲来无事,又对弈棋感兴趣,可以前来观弈,”古月从怀中掏出了个银白色的销丸连同暖魄一起放在窗轩旁,“到时只要将此银球扔到地上,便可直通棋崖。”
话罢,古月转身离去,但才迈出几步,古月就停了下来,回头道:“还有,方才见寒姑娘运功,似乎无法调节自身灵力,依在下之见,寒姑娘可以尝试用那块美玉来试试。”古月指向寒凌胸前的青灵玉。
“多谢公子指”寒凌对着古月甜甜地笑了笑。
古月走后,寒凌来到窗前拿起暖魄和销丸,销丸上刻着一些奇怪的符文,造工相当精湛,但此时,与这奇怪的销丸相比,寒凌到更在意古月所提及的美玉,自己戴着的青灵玉nAd2(
嗯......刚才他一下就看出了我灵力不受控制,想必是个高人......莫不是和昨晚爷爷说的这里的我有关吧......融其武境技艺于己......寒凌思索着,抬头看了下上空的太阳,离未时还有那么一段时间。
寒凌回到了床边,再次卧坐到竹床上。
“运用它来调息我的灵力?”寒凌去下青灵玉放在手上,回想起自己真气逆行和与墨霨相斗时,这块灵玉倒帮了不少忙,运用它来调息,应会有所帮助,说不定还能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寒凌将灵玉合于双掌之间,御灵于掌心,双掌随即缓缓移开,灵玉随之浮动起来,在双掌间悬空而转,泛出柔和的青光。
只觉得一股灵力从玉佩中涌出,在寒凌体内与其自身灵力相互共鸣,不知不觉,寒凌陷入了幻梦之中。
朦胧中,寒凌看到了一个小女孩,和儿时的自己长的一模一样,华服锦饰,应该就是在这里的自己。
“姐姐舞跳得好美啊!”自己正在称赞着眼前一名身穿粉色羽裳的年轻女子。
女子对着自己轻轻地笑了笑,摸起了自己的小脑袋,“怎么,小妹妹想学么?”
“嗯!嗯!嗯!”自己开心地点起来头。
“那妹妹以后来这找姐姐,姐姐便教妹妹跳舞好么?”
“嗯!嗯!嗯!”
眼前一阵炫白,寒凌看到了另外一幕,依旧是这里小时候的自己。
自己依偎在女子怀中,女子正在揉抚着自己的秀发nAd3(
“师傅的舞跳得那么好,为什么要一个人在这林子里跳舞,这样都没有人来欣赏,多么可惜呀......”自己看着女子,正在劝她离开这片林子。
“凌儿,如果师傅离开这片林子,便会招来杀身之祸,这样你还想让师傅离开么?”女子依旧保持这甜美的笑容,慢抚着自己的长发。
“师傅不用怕,凌儿爹爹是鼎鼎大名的寒牧雷,西宁大将军,有他在,师傅一定会没事的。”从自豪的语气中可以听出,寒牧雷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是何等崇高。
女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样只会给你爹爹带来很大的麻烦,还是不要为难寒将军倒好。”女子停下了抚摸自己的动作,叹了口气后望向长空,“生于乱世,一生浮沉,犹若浮萍,能在此度过余生,对我而言,便已是最好的归宿。”
女子双眸蒙上了一层薄纱,深邃忧伤,犹如划落的流星永远无法触及地面一样,不知何去何从。
寒凌凝视着女子的双眸,透过双眸的纱雾,她又见到了另外一幕。
方圆十里的平地上只有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宫殿有百级阶梯,从里面射出的灯光照亮着宫殿的四周,璀璨夺目。十里处皆有高大的城墙相互围绕,入口只有一个,便是正对着宫殿门口的虎门,城墙内部有极多军队不停地来回巡逻,而城墙外部,更有上万精兵把守。
此时,八个大汉抬着一顶云纱香床从虎门处走向宫殿,床上坐着一名女子,透过云纱,隐约可见其绝色的身材。
宫殿内部是一座水阁,中间是圆形深水荷花池,水池四周楼阁相绕,楼阁共由九根磐龙石柱相撑,阁内悬挂着无数盏金辉琉璃灯,琉璃灯的光源来自悬浮于水池正上方的玄金映日石,炫丽夺目。日石上方,楼阁顶处,九星连珠,群星相拥,一副巧夺天工的星空浮雕,浮雕处落下九十九条金丝,垂至二层楼阁处,每根金丝上尽是吊着美石宝玉,极尽奢华,每层楼阁都摆设着九席宴桌,每张宴桌都有九个席位,这边是九尊之礼,当时最为高贵的宴席之礼,所宴请之人皆为各国有财有势之人,是五大国以来稳定相互只见关系所设之宴,每年分别有五大国轮流承办,为确保宴席好聚好散,入殿者一律不得携带任何随从与利器,但这毕竟只是表面上的敷衍,私下的五大国仍是有不少冲突。(此时的五大国为西宁、蜀、天云、韩和燕国)
只见一名华服男子走到四楼阁栏处,叫道:“今年由我大韩办此九尊宴席,为表我大韩对四国之敬意与对此九尊宴席之重视,我大韩今日特请到天下第一舞姬,云姬仙子为大家献舞,百羽凤翔!”
“云姬!是雪云湖的云姬仙子么?”
“应该是吧,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见到。”
“她那种人,若不是有富可敌国的财势,怎么能请的动?”
“看来韩国这次倒是下了重本啊!”
......
众人纷纷议论着,可见这名云姬来历不小。
“你说这云姬要在哪里跳舞啊?”
“不会是想在这荷花池上吧......”
“云姬仙子也会轻功?据说这池下可是养着巨鳄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