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分手后,葛三元回到家。
葛三元的父母已经回来了,见葛三元回来,葛三元的父亲一脸笑容,便要招呼他,可不曾,葛三元的母亲却抢先说了话。
“怎么刚回来就又出去疯?这是去哪儿了?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像是一个孩子似的,你就不能在家里等着我们?”葛三元的母亲用教训的口气说。
葛三元的母亲细心,回来后便看到了葛三元放下的东西。
原本二十多天没见父母,刚才又跟老爷子和谢楠及谢楠的母亲亲近了一番,葛三元心里很是柔软,母亲这样一说,葛三元立即没话了同时心也冷了。
“出去办了点儿事。”这样回答了一句,葛三元便转身回了自己屋。
到了屋里,葛三元还是觉得憋气,便找事做。
在屋里看了一圈,没找到想做的事儿,于是葛三元便拿了衣服去洗澡。
葛三元闹小脾气,葛三元的母亲想追进去教训他。正说进去,葛三元又出来了。
可是,葛三元看到父母并没有说话,还是直接进了卫生间。
“这孩子……”像是被噎住,葛三元的母亲说不出来了。
“这军训,也不是怎么训的,一点进步都没有。”过了一会儿,缓过气来,葛三元的母亲又说。
被葛三元母亲抢了先,又把葛三元搞得不理人,老葛本来就坐在那里运着气呢,听到葛母这样说,老葛终于爆发了。
“他应该怎么样?是不是应该跟你的学生似的,见面规规矩矩地叫老师,然后垂手站立?”老葛没好气地说。
听出老葛话气里有不满,葛母立即抓住,反击道:“你什么意思?呵,他应该这样呵?”
没想到葛母还倒打一耙,老葛更生气了,于是他提高声调说:“他应该怎么样呵?他这样还不你教育的呵?!”
“什么我教育的,都是你,都是你惯的。”葛母立即反驳道。
“怎么是我?是你,这是你的功劳!”老葛也立即反驳。
一看老葛来劲,葛母拉开了架式。得,两个人就又吵开了。
以前,葛三元家总是在葛三元教育问题上发生争吵,几乎是从葛三元小吵到大。其实,这件事从表面上看来,是为了葛三元的教育,实质却是葛三元父母之间在争权,争夺教育权以及教育权背后的独占权。葛三元的父母都是从事教育工作的,他们都想独自教育葛三元,同时,作为独生子女的家长,他们也都想独占孩子。
去年,葛三元准备高考,父母不吵了。他们不吵,葛三元总算是耳根清净了一回,可是现在,又来了。无奈,怕战火引到自己身上,葛三元就扎在卫生间不出来。
葛三元不出来,他的父母仍然针锋相对的理论。
虽然葛三元的父母都在教育口工作,可是一个是在上边,另一个是在基层,于是他们的吵架也特别有内容,老葛强调选择大于实践,葛母则强调着眼现实,各自强调各自的重要性,结果自然是不能统一。
当然,是吵架就要有结果,最终的结果是这样的:老葛说孩子快一个月没回来了,先把饭做了让他感觉一下家庭温暖。葛母认为老葛言它是投降,便高抬贵手。
葛三元在卫生间里觉得自己快洗脱皮的时候,父母的吵架终于告一段落。听着外边没动静了,葛三元赶紧出了卫生间,溜回了自己的屋里。
换好衣服,葛三元还是没敢出去。躺倒在了床上,葛三元琢磨着,这么躲也不是一个事呵?转念一想,过去是没办法,现在上大学了,有躲的地方了,还是往外躲吧。
可是,躲在学校里,怎么到宜春园来呵?要是不来,小葡萄这个小美女又该有意见了。
这可怎么办?葛三元脑袋又大了。
可是,这还不算完,在饭桌上,葛三元的母亲又让他的脑袋大了一圈。
刚吃了没两口,葛三元的母亲便问葛三元说:“三元,开课后,你有什么打算?”
“学呗。”葛三元随口答道。
“我不是问你这个,学习当然要好好学,这是你当学生的职责。”葛母停下筷子,看着葛三元,说。
除了学习,还有什么?难不成学让我交个女朋友?恐怕没这好事儿。虽然这样想着,可是葛三元却没说。
葛母就知道葛三元没想这事儿,于是便命令道:“葛三元,利用‘十一’长假,把入党申请书,写出来。”
什么?入党申请葛三元抬起头,不相信地看着母亲。
看到葛三元一脸惊讶,老葛便说:“三元,这个事呵,你可以这样,先不动声色地摸一下底,然后把握机会,在适当的时候,交上申请书。我的意思,在大学,如果能把党入了,还是要入的,否则走上社会,反到不如在学校好入。”
“什么叫找机会呀,入党是一件认真的事,而且应该旗帜鲜明,葛三元,你必须应该表明态度。我就是对你太放松了,应该一入学就交。我问你,这次军训,你被评上优秀了吗?”葛母又是咄咄逼人地说。
虽说母亲从小到大一直逼着自己学习,可是葛三元以为那是她要让自己上一个好学校然而面子上有光,可从没想到过母亲的心这么大!
葛三元原以前考入华海大学算是给母亲一个交待了,可是今天他才发现,母亲原来是没个完!
我勒个去!这可怎么办?
没招儿,葛三元木坐着,几近石化。
“没拿到呵?那也没关系。先出头的椽子容易烂。你妈说的也不全对,入党这种事情不能硬来,得先摸底,不然让人觉得你有目的,反到不好,你过早的明确目的,这容易授人以柄,让别人用入党这件事,拿着你。三元,听我的,还是先摸底。”没等葛三元回答,老葛便抢先说。
“我说的怎么不对?我警告诉你老葛,你不要用你们政府部门勾心斗角的那些污七八糟的东西污染孩子。学生入党是纯洁的,是追求,不会有人用你们的意识去看待!葛三元,你要抓紧写,上学就交出去。”葛母又拉开了架式,拔高了声调说。
葛母这样一说,老葛不爱听了,于是立即反驳道:“你以为三元面对的还是中学生?那是大学。能上大学的,有几个是没脑子的?大学,这就是一个小社会,该有的全有!再说,三元长大了,他从现在开始就要学习韬晦,不然今后怎么做大事?”
“又来了,我告诉你,你别想用你那一套影响孩子,葛三元应该阳光,你那些见不得阳光的东西,别教我儿子。”葛三元的母亲很干脆,上来就把老葛的定了性,然后干脆拒绝!
听葛母这样一说,老葛当即就恼了。
“怎么说话呢你?你以为社会像你接触到的?告诉你,你们这些当教师的本事就是欺负学生。你们,你们手里攒着人家孩子,家长不敢把你怎么着,你知道家长跟我们怎么说你们吗?走上社会你去试一试,就这社会,你一天都存活不了!”老葛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厉声喝斥道。
“你跟我拍桌子,啊?当着孩子的面,你跟我拍桌子,啊?!”葛母立即就不干了。
一看战争要升级,葛三元赶紧站起来。
“爸,妈,你们慢慢吃,我吃好了。我困了,我要睡了。你们慢慢吃。”说完,葛三元拔腿就溜了。
一看葛三元不吃了,老葛更怒了,于是他瞪着葛三元的母亲说:“你看看你,呵,吃个饭都不消停,把孩子折腾走了,你满意了吧?”
“说什么?是我吗,是你!你不看看自己,是怎么当家长的,你好好拿镜子照照自己吧,你!”葛母立即反击到。
……
战争继续。
葛三元躲回屋里,再次躺倒在床。
“这可怎么办呵?”葛三元无奈地对自己说。
这样的环境,怎么修炼呵?葛三元知道,老妈不是心血来潮,她说的都是真的,她是真要让自己这样做。
老妈这样逼人,不练都能让她把自己的魂儿逼出来,要是那天练的不对或出现什么状况,她还不把自己的魂儿给逼走?
不成,真是不成,我得找一个地方,一定要找一个地方。
可是,去哪儿呢?
就是真的在学校不回来,弄不好老妈也能摸了去,那样不更难堪?
怎么办,这可怎么办?难不成,我还练不成啦?
葛三元真是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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