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并没有像他娘说的那样去联络族里的人,四九是去看了自己昨天写下的那些符。
虽然昨天夜里并没有下雨,可是四九还是担心。四九担心并不是多余,因为虽然没有下雨,可是这季节已经有露水了。露水也能将自己写下的那些符打湿。
夜里下的露水还真不小,急急地赶到山下,四九的鞋和裤脚已被草上沾的露水打湿。
还好,走到进山的台阶前,四九看到自己设下的护符还都清晰可辨,于是四九便松了口气。
可是才松了口气,四九便又想到了山上。
不放心,四九便想上山。才要迈过自己设下的符,四九却又收了脚。
四九停下,是他感觉到自己的设下的符有作用,不只是吓唬人的,于是他不想自己把它破了。
又看了看自己写下的符,再回想了一下自己设下的阵,四九感觉自己鼓胀起来了。
膨胀的四九要真的试一试,于是他决定不再上山,不去碰这些符。于是,四九返回去取水。
取水回来的路上,四九还真是遇上了人,于是四九便和人们打了招呼。只是,对今天将要发生的事情,四九只字未提。
开开心心地取水回到家,不想一进门,就被自己的母亲堵在了门口。
四九的娘不等四九问,便赶紧告诉四九刚才主母问过话了并说了问话的内容,同时也告诉了四九怎么回答。虽然这一路上,四九越想越有信心,可是他还是听从了母亲的设计。因为四九明白,主母是妇道人家,跟妇道人家有些事情是讲不清的,娘的办法一定是最好的。
四九的娘替四九还牛车去了,四九便径直去上房回话nAd1(
梁山伯的母亲也一直支着耳朵听着外边的动静,于是听到四九来了便赶紧让他进来。
进到屋里,四九便把娘教的话,照学了一遍,同时还猜测着主母的心思,更加丰富了一下。
听到四九小小的年纪竟然能把事情安排得这么周全,族里人都做好了准备,梁山伯的母亲一下便把心放下了。
心情一轻松,梁山伯的母亲便说:“四九,把这些吃食拿下去用掉。”
四九谢过,便把食物收了,拿下去等母亲回来吃。
四九的母亲还了车,有心去族里报告,可是她又不敢私自做主,犹豫了一下,看到家族的护卫还都在,想着有事叫也不迟,于是她便赶紧转了回来。
看到娘回来了,四九便高高兴兴地拉娘一起吃饭,一边吃,四九一边告诉娘,自己下的符还都在,而且自己感觉到那些符起作用了。四九的娘听了四九的话,便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多事。
吃过饭四九的娘便看着四九。不明白娘为什么这样看着自己,四九便说:“娘亲为何不与公子制饭?”
“不急,四九可还有疏漏之处?”四九的娘回答道。
四九可是不这样想,他回答说:“娘,速速制饭,杜家人未必守时。”
这话在理,四九的娘认可了,便赶紧为公子和天师制饭。
果然让四九说中了,太阳才过了头顶,杜家的人便来了。
来人还是孙恩和卢循及一个他们的亲信。为了派场,他们是乘坐牛车来的。
这回他们没有砸门,而是让那随来的亲信叫门:“天师道天师孙恩、卢循赴约nAd2(”
四九猜到他们会急不可待,听到喊声便跑出来。
“如何提前?”四九故意问。
“你家公子怕啦?既然怕了,早早伏地称臣,或留一条性命。”孙恩很是得意地回答道。
孙恩对今天的斗法很有把握,因为他的叔父孙泰不但给他了,还给他算了,结果都是今日是他的好日子,不仅如此,孙泰还给孙恩加持了神功护体。所以这会儿的孙恩,不但斗志高昂,感觉还特别好,真正是自信满满。
四九从小没读过书,性子野,于是看到孙恩这般张狂,便也上了火。
“要我家公子的性命?凭你?”四九瞪起眼睛,无所畏惧地反问道。
孙恩膨胀的着实可以,跳下车来,二话不说,拉开姿式就要施放法术。
卢循跟孙恩一贯是狼狈为奸,可是这会儿他却比孙恩冷静,于是他在随着孙恩一起跳下车后,并没有冲着四九来,而是拦住孙恩说:“小心竖子试探。”
卢循的这句话,一下提醒了孙恩。
收了姿式,孙恩竟然笑了。
“不错,为主人以命相试,其心可赞。看你衷心护主,我且便放过你。”收了姿式,孙恩笑着对四九说。
看到孙恩拉开了姿式,四九还真有些害怕,毕竟公子交给他算术时,没有说这个法术有与人争斗的功能,于是在孙恩要施法时,四九清醒地认识到了这些。现在孙恩收了,可是四九却又看到了便宜,于是他立即又大胆着子说:“你是怕连我都斗不过,丢人吧?放马过来,看四九接得住否?”
没想到四九又张狂上了,孙恩吃将不过,怒火上升,便又拉开了架式nAd3(
还是卢循说话了:“想死?容易,速带路去见你家公子,一定让你死在他前,死于他的脚下,一表你的忠心。”
孙恩的最强顶是说。若论嘴上的功夫,卢循原本是在孙恩之下,可是今天孙恩因为膨胀便舍其长用其短。可是尽管如此,卢循两次阻拦,让孙恩有了意识,于是他不再冲动,而用其长了,所以不等四九说话,孙恩便又跟着说:“若论不敬,本应教训,念你是无知小儿,暂且记下。本天师不再与你计较,速速带路。”
明显的,他们这是不拿自己当一回事。被小瞧,四九原本也不当一回事,因为毕竟自己是一个下人,可是自从公子教了自己算术四九的自尊心便生长出来了,而且在一天天地长大。于是,现在孙恩和卢循不拿自己当一回事,四九便愤怒了。
“时辰未到,不能带你们前去。”四九冷冷地说。
四九的话,在孙恩和卢循看来是纯粹装样,于是孙恩立即斥责道:“时辰未到?你的时辰今日能到否?休得多言,带路!”
孙恩这样无礼,四九原想把门一关,晒着他们,可是又怕他们在门口闹将起来吓着主母,于是四九便只要压住怒火,用讥讽的口吻说:“用术需看天时,不懂?口称天师,着实可笑。”
没有想到这个下人会这样说,孙恩和卢循一个没防备,便被噎着了。
看到得了手,四九立即便说:“列位,请等候,还需准备,恕不奉陪。”
说完,四九关上门,便回院子里。
四九返回来,四九的娘便迎上来问:“如何?”
“让他们等。”四九干脆地说。
四九的娘听了四九的回答犹豫了一下,便问他:“如何与主母答复?”
这的确是一个事情。这事儿还真不好办。
“我去听主母吩咐。”说完,四九便去了上房。
见到主母,四九回话道:“杜家人已到,请主母吩咐。”
早已知道杜家的人又找上门来。真是没有经历过事情,梁山伯的母亲已经慌做一团。
看到主母脸色苍白,六神无主,四九忍不住便说:“四九引路,让来人上山去了。”
听了四九的话,也想不出别的办法,梁山伯的母亲便连连挥手,让四九快走。
行了礼,四九退了出来。
四九的娘在门口等着,见四九出来便迎上用眼睛询问。四九便直接说:“娘亲,我带他们上山。”
四九又找了牛车,然后装上食物,便带着路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