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响,“娘!”“李婶!”
三人赶到一处设着灵堂的房屋时,见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抬起一名妇人,鲜红的血从妇人的额角汩汩流出。
“娘——娘——你醒醒,你看看我啊——”一个年轻姑娘抱着妇人嚎啕大哭。
端木迅速上前点了妇人身上几处大茓,“快,拿草木灰来。”
“哦……好。”年轻姑娘有些慌神,不知这个来路不明的人是哪儿冒出来的,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匆匆跑向厨房。
端木给妇人敷上草木灰,又顺手扯了旁边一块长长的白布给她包扎上。
“这……这是孝布……”年轻姑娘怯生生道。
“什么孝不孝布的,是活人重要还是死人重要!先把她抬到床上去平躺着。”大概是被端木的气势所震慑,没人再敢多言,按照他的吩咐安顿好妇人。
“这是怎么回事?”端木皱了皱好看的眉头,一个死的还嫌不够,非要多添一个么?
“我……我姐姐……”年轻姑娘好不容易吐了几个字后就泣不成声。
灵堂正中团具尚未封棺的棺材,端木朝里面的人看了一眼,神色顿变。
无忧、小九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躺着一个年轻女子,约莫二十岁,脸色青白,小腹微微隆起。
端木不顾他人眼光,牵起年轻女子的手搭了搭脉,脸色更加难看。
“怎么了?”无忧不解。
“鬼胎。”端木冷冷道。
“什么?鬼?!”
“我在这里住了一辈子,从来没听说过咱们西峦洼有什么鬼,别是糊弄人的吧?”
“看样子也不像风水先生啊……”
“你不知道,现在什么样的骗子都有。”
“李婶子家真可怜,遭了这种大罪,还要惹上不相干的人。”
“谁说她家可怜了?她闺女不知检点,还没出嫁就……也是自作自受……”
“咳咳——”一个白胡子老者清了清嗓子,止住众人的议论,“好了,都闭嘴。既然是李婶子家的事,其他人先回去吧,在这里吵吵嚷嚷的也无济于事。”
看来老者在村子里有相当的权威,话一出便无人再议论,虽有些人想留下来看热闹,被他严厉的眼神制止,只能不甘心地回去。
“既然村长都这么说了,走吧走吧。”
一时间屋里除了李婶一家三口、无忧三人,便只剩老者和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
老者在小伙子的搀扶下坐定,向端木抬了抬手,“几位少侠请坐。”老者年纪虽大,思路、口齿却很清晰,不一会儿便将事情原委一一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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