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小九楚楚可怜的眼神,还是饱含委屈的声音乘机打动了无忧,他的动作顿了顿,心底的声音又冒上来,“小九……绝对保护好……”
煞气却凶狠地打断,“杀、杀、杀!”两道声音冲击得他脑袋阵阵发晕,无法控制自己。
终于还是煞气占了上风,小九看见无忧通红的双眼里最后一丝情意也流失,心中一沉,在骇人的杀气落到身上之前,端木森拼死抱住她滚到一边,“砰!”青石地面被无忧砸出块块碎石。
“淼淼”乘机躲到一边,任由他们自相残杀。
端木森冲小九喊道:“你这丫头不是挺机灵的吗?快想办法啊,要不我们都得被这呆子打死在这儿!”
小九只是呆呆地看着无忧不说话,无忧对她从来都是和颜悦色,也说过会保护她,怎么突然就变成你死我活的敌人?
体内煞气被小九刚刚的阴柔之气刺激,更加狂暴混乱,无忧的招式越来越没有章法,众人躲闪起来更容易,但是无忧的力量却越来越大,沿着墙根的一溜边石砖全部碎裂,两棵碗口粗的樟树也被拦腰击中,颓然倒地。
正当无忧体内的煞气快要喷薄而出时,他觉得背后一阵暖意,难以名状的舒适经督脉大茓贯通全身,四处游走,煞气碰到这阵暖意竟偃旗息鼓下去nAd3(
不一会儿,无忧便逐渐平静下来,身体也不再燥热得那么难受。
无忧转身,“师父!”无邪身旁站着云初月。
“莲见!”云初月脸上露出难得的焦急。
“云老板……”莲见全身疼得话都说不齐全。
“嘘……别说话。”云初月搭了搭脉,又掏出随身小瓶给他吃了颗丹药。
红线浑身伤痛,愤恨地看着气定神闲的师徒俩。
莫无邪指着聂隐慢悠悠说道:“他为了你可以不要命,你忍心为了自己的私怨害他功败垂成?”
“你们红线派的人从来都这么自以为是。金蚕丝衣葬在淮南王陵中,无主之物,能者得之。我和师姐闯血阵、破幻境、杀雷被,九死一生,怎可能被别人轻易收了渔翁之利去?当时情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倘若是我们学艺不精被杀,也怨不得任何人。我拿走的是我应得的,不是你红线派的!”
一番话说得红线低下头去。她何尝不知其中道理?只是从小就被灌输的思想,一时半会难以扭转过来。
端木森忽然着急喊道:“莫前辈,当年故事以后有的是时间说,先解决眼前的问题要紧啊。淼淼、淼淼不见了!”
无邪眼神冷得像冰,“就凭她,还不足以两次从我的结界中逃脱。”口中念了句咒,右手捏了咒诀朝空中一挥,一道白色光环向空中散去。
屋檐上一朵小雪花飘动起来,“啊——”淼淼从屋顶上“骨碌碌”直滚而下。
“淼淼!”端木兄弟冲上去,却是无忧快了一步,半空中接住淼淼,才让她免受皮肉之苦。
淼淼乘机一掌打在无忧胸口,无忧只觉透骨寒意,心脏好像都要冻缩起来。
“三昧真火护体,引气入膻中、中脘,以罡气化之。”
无忧听了师父的指点运气,果然不再“格格”发抖。
雪女大概看出无忧是个难对付的,便弃他不顾,控制着淼淼的身体转而对红线出手。
数根红丝从红线指间射出,却不防淼淼袖中同时射出长长的白绸,一红一白,一细一宽,在空中交错、纠缠。红丝细而凌厉,白绸薄而柔软,经不起多番缠搅,“咝啦”被红丝割得片片凌乱。
谁料白绸似乎永无止尽地抽出,红线只觉得漫天遍地都是一片雪白,自己的鲜红丝线很快被淹没其中,白绸将红线紧紧裹挟其中,闷得她透不过气来。
清扬和端木森同时出手,一左一右夹击,两人的剑法均出自名门,功力又深厚,一旦联手自当游刃有余。
端木森回家后,向父亲承诺“不再不告离家”,换回之前被没收的兵器药王铲,使起来比外面的什么锅铲铁铲顺手多了。
“疾风铲”功法配以凌波阁独步天下的轻功,以快取胜,淼淼只听得耳边一声紧似一声的风,眼前到处是人影缭乱,却无法看清招式。
端木森左手虚晃一下,右手执铲直刺淼淼手腕,忽然淼淼抬起眼来,委委屈屈地望了他一眼,端木脑中“嗡”地一响,他在做什么啊!他差点削了同胞妹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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