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护卫连忙付完钱飞步出去,只见酒店门口已被密密麻麻全副武装的兵士包围。
妖王依然抱着闭着双眼,靠在妖王肩头悠然甜睡的小狐狸,嘴角边邪魅的笑容更见迷人。
这时见风护卫出来,便慵懒地道:“这些人就交给你了,小声着些,别惊了狐儿。”
小狐狸却在雪狼怀中,眼也不睁娇娇地道:“好歹这些人将来也是禹的子民,风护卫别下手太重。”
妖王不觉秀眉一皱,瞪了眼窝在他怀中的小狐狸一眼,酸酸地道:“你倒是对那个禹真不错。”
小狐狸突然睁开眼睛,看着雪狼“嘻嘻”笑道:“夫君,你吃醋了!”
雪狼坏坏地笑道:“是,夫君吃醋了,记住除了夫君,不许对其他男人好!”
说完,也不再理会风护卫怎么对付磨刀霍霍的将士,雪狼脚尖一点,抱着小狐飘飘洒洒从众《奇》人头顶飞了过去,向金斗山《书》方向而去,远远传来他《网》清朗迷人的声音:“风护卫,办完事到金斗山来找我。”
风护卫静立在酒店门口,目送着妖王抱着小狐狸飞远,回头冷冷地注视着变了颜色的轩辕钰问道:“你还想让你的手下送死吗?”
轩辕钰见妖王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便抱着小狐狸从众将兵头上飞驰而去。
而自己调来的几千兵将,连他的衣角都不曾碰到。
心中不觉又惊又怒,此时听风护卫狂妄的问话。轩辕珏更是大怒,随手对身后将士一挥,狠狠道:“全给我上,生死不论,一定要拿下此贼。”
风护卫“哈哈”大笑道:“不给你一点教训,你也不知道厉害。”
风护卫说完随意一挥手,手掌心中便多了一把青色闪烁的气剑。
脚下一点,风护卫飞身而起,青色光芒如一阵龙卷风刮过。
但见满街都是叽叽哼哼倒在地上的兵将,一个个衣甲破碎,伤痕累累,鲜血遍地。
这还是风护卫不愿意大开杀戒,手下留了几分力。
轩辕珏从地上爬起来,全身衣衫尽破,忍不住又羞又恼,狠狠地踢了身边叫喊不停的士兵一脚,大骂道:“全是废物,一群没用的废物。”
这时,原本躲在一边的尖嘴猴腮连忙跑过来,脱下自己身上的长袍为轩辕珏披上。
低头哈腰地道:“轩辕公子不必气恼,这些人本来就是妖怪,身怀几千年修为,这些普通人类怎么会是他们对手。”
轩辕钰愤怒道:“妖怪怎么了?妖怪是三界最卑贱的下流生物,本公子是轩辕大帝的亲孙,轩辕大帝现在是天界之神,我就不相信对付不了这些妖魔鬼怪。”
尖嘴猴腮连忙接着道:“公子说的是,其实公子也不必恼怒,只要回家向轩辕大帝通灵一下,说人间妖魔作怪,轩辕大帝自然会派兵来降妖除魔,为公子出了心头恶气。”
轩辕珏一听手下之言,觉得有理,马上下令回府。
一回到府上便来到轩辕一氏宗祠之中,亲自上香启奏道:“孙儿轩辕钰启奏大帝,今日孙儿上街,遇到妖魔之王,纵容他的妻子小狐狸勾引男子,为祸人间,孙儿带着手下兵将,欲为民除害。谁知那妖王手下,妖术太高,孙儿所带兵将,全部为他所伤。孙儿在此诚心通告大帝,请大帝速派神兵为民除害。”
说完轩辕珏跪下,“砰!呯!呯”嗑了三个响头,便回转府中来了。
先把轩辕从些为了报被辱之仇,在轩辕大帝神像之前,啰啰嗦嗦奏请一番的事放一放。
回头再来说妖王雪狼抱着甜甜入睡的小狐狸飞到金斗山下。
举目望去但见金斗山下,禹正带着手下开山,奈何这金斗山山石坚硬异常,普通工具根本就敲不下一片岩石。
但见禹满头大汗,亲自带着众人不停敲打金斗山各处岩山,希望能找到一处岩石松脆之处。
雪狼抱着小狐狸轻轻松松落在禹面前,也不叫醒小狐狸,从怀里拿出神斧和《开天诀》,递给禹道:“这是开天神斧与《开天诀》,可帮你开山劈地。”
大禹一听妖王之话,连忙惊喜万分地用双手接过神斧与《开天诀》,跪下磕谢道:“禹代天下百姓谢大仙送斧之恩。”
妖王连忙闪过一边道:“禹快快请起,本王与你前生有一段兄弟之缘,今日只是物归原主。”
这时妖王怀中的小狐狸也醒了过来,转头见到禹。
连忙从妖王怀中跳下来,欢快地跑到禹面前问道:“你是禹吗?你认不认识我?”
大禹看着小狐狸明媚纯净的俏丽模样,恭恭敬敬地道:“原来姑娘就是酒店和轩辕珏在一起的那位女子。”
夫妻分房
小狐狸俏皮地眨眨眼睛道:“哼,枉你还是什么男人,看到一个弱女子,被那个轩辕珏欺负,你也不管。”
大禹低头道:“姑娘身怀绝技,又岂是轩辕珏一个凡夫俗子所能欺负。”
小狐狸围着大禹转了一圈,调皮又奇怪地道:“你怎么知道我身怀绝技?”
大禹微笑道:“姑娘曾在黄河上流,救下一般过渡百姓。禹正好也在其中。”
妖王见小狐狸缠在禹身边,叽叽喳喳说个没完,不觉大皱双眉道:“狐儿,禹还要治水,我们回去吧。”
“不要嘛。”小狐狸嘟着小嘴道:“我们再玩几天,我还有话要跟禹说。”
妖王俊脸一黑,一把抓住小狐狸板着脸冷声喝道道:“这里可不是你玩的地方。你在人间玩了这么多天,还不够吗?立刻跟本王回雪狼谷,以后没有本王允许,不得擅离雪狼谷。”
妖王说完也不顾小狐狸反对,楼住她的纤腰便迎风而起飞。
回头又对禹朗声道:“《开天诀》中有一式天地交泰,要男女交合阴阳互补,才可练成。赶紧找个修仙之女成亲吧!”
再说妖王不愿小狐狸在禹身边多留,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原因,硬是不顾小狐狸反对带着她回了雪狼谷。
路上见小狐狸生气不理他,便免不得一路低声下气哄着小狐狸。
小狐狸平时早已习惯了妖王对她百依百顺,今天妖王用如此强硬的口气与她说话,又不顾她反对,霸道地把她带回雪狼谷,当然不愿意了。
一路之上也不去理会妖王,只管自己生闷气。
一回到雪狼谷,便叫了紫嫣红云和沙绿衣,搬进了琳琅阁。
沙绿衣笑嘻嘻地看着小狐狸问道:“小狐狸,你应该已经知道那只是个误会了,那天跟你姐姐在王房间亲热的是风护卫,你怎么还在气王呢?”
小狐狸圆睁着眼睛,吃惊地看着笑嘻嘻的沙绿衣道:“沙姐姐,你都知道了吗?你不生气吗?”
沙绿衣轻轻握着小狐狸的手道:“小狐狸,我们三个虽然是王派来侍候你的,你却一直拿我们当自己的姐姐,我们也当你是妹妹。听姐姐的话,快回去吧,王那天知道你走了,都快疯了,差一点就把他们两个千刀万剐了。”
紫嫣也过来搂着小狐狸的肩膀道:“银虎上前劝王,也差点被王杀了。”
“这就叫身在福中不知福。”红云摇头叹息道。
小狐狸不理她们,继续拉着沙绿衣道:“沙姐姐,对不起,我姐姐她——”
沙绿衣轻轻笑道:“你向我道什么歉,又不是你在——。再说现在风护卫与我已经不相干了,他想做什么,爱与谁在一起都与我无关,我早就想明白了,与其让自己痛苦,不如放自己一条生路。”
小狐狸睁大碧眼傻楞楞地看着沙绿衣,幽幽道:“曾经那么深爱的人,真的可以平淡冷漠成陌生人吗?”
沙绿衣浅笑依旧道:“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自己所爱的人,他的所作所为经常让你感到无法理解,你便会发现,自己原来爱的人本来就是那么陌生。伤过了,痛过了,有一天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原来自己也没有那么爱他。于是,就放了手,做了陌生人,淡淡地在一边看他再出什么事来,唯一的感觉就是觉得滑稽可笑,而这个如此可笑甚至是可悲的人,竟然会是自己曾经深爱过的人。这时,就又为自己的放了手而庆幸了。”
不是王后在哭
小狐狸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悲从中来,呆坐了一会,竟自走到床上躺下。
琳琅阁原是琳琅的寝宫,小狐狸躺在床上,想起妖王雪轩与琳琅五千年恩爱夫妻,到头来又有什么结果。
雪轩当年为救琳琅呣子伤命,琳琅为雪轩殉情而死,却在各自投胎转世之后,两两相忘,再无瓜葛。
想起曾经的朗那么爱自己,如今再相见,却已是陌路,哪怕看到自己被歹徒抢劫,他都可以无动于衷。
雪狼与自己各自投胎转世时,也曾遗忘了对方,如果不是自己拿来的三根红绳所系。
那么我们两个是不是也成陌路,相见不相识了呢?
小狐狸转身向里躺着,一个人独自纠结,越想越伤心。
情不自禁流泪满面,那泪水莫名其妙地滚滚而落。
再说雪狼一路低声下气哄着小狐狸,小狐狸就是不理他,回到雪狼谷又自顾自搬到琳琅阁去住了。
想起这几天,为了找小狐狸,他差点把三界翻过来。
想着这几天不眠不休地找她,总以为只要小狐狸知道事情真相,他们之间便可冰释前嫌。
没想到小狐狸竟然为了一个早就把她遗忘干净的禹而如此冷落自己。
妖王与小狐狸成亲将近两百年了,他抱着小狐狸原身睡了一百年,又抱着小狐狸的人身睡了一百年。
不是他妖王真的无情无欲,可以抱着自己心爱的人,夜夜心静如水。
只是他不愿违背小狐狸的心愿,只想顺着她,无论多久,他愿意慢慢等,等到小狐狸自己愿意的那一天。
妖王看着空荡荡的床,慢慢躺下来,瞪着床顶赌气道:“分房就分房,免得本王每晚都忍得那么辛苦。”
妖王这段时间也实在是累了,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没想到一睡就睡到第三天上早朝。
一走出听雪轩,就听到王宫一片喧哗之声,入目竟是一个白雪皑皑,银装素裹的世界。
那些年轻的宫人侍卫,嘻笑欢叫着打雪杖的打雪杖,堆雪人的堆雪人。
有个宫女手拿一颗黑豆,在给一个雪人安眼睛,横里突然飞来一团雪,正好打在她的脸上。
顿时发髻也歪了,脸也花了,眼也迷了。惊叫一声,抹了脸上的雪,俯身抓了一把雪就向身后的侍卫打去。
妖王嘴边带着一丝妖惑的微笑,站在那里竟然看得入了迷。
突然一团雪迎面向他击来,他微微一闪身,一扬手把雪团击了回去,立刻传来一声娇叫:“王,又不是奴婢打你,你为什么打奴婢?”
妖王“哈哈”大笑,像个孩子似地道:“本王也没打她,她也在打我呀!”
立刻有宫女见妖王轻松欢喜的样子,便高声叫道:“王,你也一起来玩吧!”
妖王笑道:“本王还要上早朝,哪里能够与你们一起玩,你们去叫王后来与你们一起玩吧。”
说完转身便向议政大殿而去。
话说妖王心情愉快地走进大殿,却看到殿上大臣都个个愁眉苦脸。
妖王雪狼在殿中王椅上坐下,便对那些跪下行礼的大臣挥挥手道:“起来吧!我看你们一个个愁眉苦脸的样子,究竟有何事?”
一位老臣上前奏道:“王,从前日下午开始,雪狼谷一直在下大雪,现在是中秋天气,田里山上农作物都将收割。现如今一场大雪封了整个雪狼谷,如果不是微臣们还有些法力,今天恐怕连上早朝都耽误了。微臣来时,山中雪已有三尺余厚,若再不停,整个雪狼谷一年的农作物全毁也。”
雪狼刚才见宫女们玩得开心,一时竟然疏忽了季节,雪狼谷怎会有此雪灾。
心中一动下意识叫道:“银虎,你去琳琅阁……”
一转头才发现今天金鹏银虎都没上朝。
一大臣上前道:“回王上,银将军与金将军刚才已去找王后想法子了。”
妖王对一个侍卫挥挥手道:“快去看看,是不是还在下雪?”
侍卫听妖王的吩咐飞快地奔出去,又奔跑回来。
跪在殿中胆战心惊地道:“王,还在下,而且越下越大了。”
妖王挥挥手让侍卫起来,紧皱着修长的双眉,一张妖惑的脸,此时却冷如冰霜。
妖王深思了半晌,对殿中大臣道:“各位先回吧!雪大还是早点回家,明日若是雪还不
停,大家就不用不上朝了,本王自会想法子,若是本王无法可想,你们来了也是于事无补。十八护卫,你们与本王出去看看。大家退了吧!“
众大臣领命退朝,十八护卫与妖王走到大殿之外,但见大雪漫天飞舞,一朵朵如天女散花,重重叠叠飘落,整个雪狼谷已白茫茫一片,掩埋在雪堆之中,看不到一点其它色彩。
风护卫疑惑地问道:“王,雪狼谷中秋之时,千古以来,也就上回那只蝴蝶——”
妖王突然打断风护卫道:“不是王后在哭。”
风护卫一楞,看看妖王犹豫了一下,又说道:“属下见王与王后前日回来之时,很不愉快,这女人一旦撒起脾气便蛮横之极,哪里还顾得他人性命——”
一直凝视着漫天大雪的妖王,突然回头冷冷地瞪着风护卫:“风护卫,你了解你的妻子吗?哼,本王看你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她,更何况是本王的王后了。”
风护卫一楞,见妖王突然俊脸冰寒,黑眸更是冷冽如冰,心中惊悸,虽感觉妖王心中太过偏袒王后,然也不敢再开口。
妖王见风护卫脸上全然不服的表情,便冷哼一声道:“本王虽从前日回到宫中开始,便没有见过王后,但本王可以肯定王后此时正与金银二将在寻找这场雪灾的缘由。你若不服可以与本王打个赌,你输了便去为这场雪灾善理后事,必须给本王办得妥妥当当,若有一个百姓叫冤诉苦,你就自己了结吧!”
谁要与你一起了结
风护卫大惊失色道:“王,我——”
妖王黑眸深深地看着渐渐停了的大雪,柔美的唇际慢慢又绽放出一丝妖惑妩媚之极的笑颜,轻柔地道:“如果这场雪灾与王后有关,本王自当自辞王位,与王后一起,自裁了结,还百姓一个公道。”
“死狼,臭狼!谁要与你一起了结。”突然一声娇怒清亮的声音从天空传来。
众人刚一回头,一白一银一金三道光芒便落在众人面前。
小狐狸一张小脸满面嗔怒,双目圆睁,指着妖王便骂:“好你一个妖王,你在王宫与那些宫女打打闹闹,嘻嘻哈哈打情骂俏,我却为你雪狼谷上天入地,九死一生,你竟然还想了结了我。”
妖王听小狐狸指着他的鼻子怒骂,也不生气,一把抱住愤怒的小狐狸道:“夫君怎会不信娘子,夫君这是在与风护卫打赌。”
妖王用双臂把怒气冲冲的小狐狸紧紧固定在自己的怀中,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小狐狸这才稍微平息了一点怒气,依然小脸冰冷地道:“快放开我,还有多少正经事要善后,难不成你还真指望风护卫一个人去料理雪狼谷雪灾后事不成。”
妖王不但没有放开小狐狸,反而更紧紧地搂住挣扎不止的小狐狸,把小狐狸冰凉的小脸护在自己温暖的怀中,柔声细语道:“狐儿,你全身都冻的冰冷,夫君帮你暖暖。”
小狐狸生气道:“枉你还是雪狼谷的王,你所有子民都在冻死饿死的危情之中,你还在这里与我说这种不冷不热不清不楚的话。”
银虎眼见着他们的王脸色渐渐发黑发寒起来。
连忙上前道:“王,我和金将军先去看看,雪狼谷各处受灾情况,回来再向王禀告,一切善后之事还需大家商讨决定。”
小狐狸把小脸从妖王怀中钻出来道:“现在全妖国的妖民都在惊恐之中,唯有他才能安定人心,他不去怎么行?”
妖王双臂松开小狐狸,但一伸手依然拉住小狐狸的小手,对银虎道:“你与金将军带十八护卫先去探视灾情,回来禀报。”
回头拉着小狐狸道:“我们夫妻上雪神宫一趟,雪神宫中有雪儿不少珍奇宝贝。本王先与王后到海外之国,换成救灾之物。等我们商讨之后,按灾情轻重发放下去。”
小狐狸一双碧目仰视着妖王,这次乖乖闭嘴没有反对。
妖王雪狼带着小狐狸重回雪神宫。上次来时,小狐狸前世记忆还没恢复,也没觉得怎么样。
这次回来,想起以前种种前尘往事,特别是当妖王牵了她的手走进听雪轩和雪儿以前的卧室,看着锦绣纱帘重重妖绕的大玉床。
想起雪神两千年不离不弃的守护,想起雪神为她放弃天帝太子正神之位,被贬入妖界,想起雪神临走依然为她破了万年天神无阳,剔了仙骨来守护她。
一双碧眼忍不住一酸,心中更是酸甜苦辣,不知不觉依在雪狼怀中,伸出手臂紧紧抱住雪狼的柔韧结实的腰,把小脸藏在雪狼怀中。
雪狼低头看着小狐狸,伸手轻抚着小狐狸柔软的黑发故作轻松地道:“以前雪儿一头与雪神一般的银发,现在的狐儿却是一头黑发,所以便与夫君疏远了,是不是呢?”
小狐狸把小脸在雪狼怀中蹭了蹭,闷声闷气地道:“雪儿是冰川冰魅,纯洁清透,没有任何私心杂念。小狐狸不过是肉胎狐狸,狐狸本就心性多疑,小气任性,夫君是不是嫌弃小狐狸了。”
雪狼俯头轻吻着小狐狸的青丝,轻笑道:“夫君怎么反而觉得现在的小狐狸寡情淡欲,不食人
间烟火。倒是雪精灵才像个女人,热情似火,柔情似水,成亲三天,恩爱缠绵——”
小狐狸一把推开嬉笑的雪狼,走到梳妆台前,拿起那个两尺见方的白玉盒道:“夫君,雪儿这个妆盒里的珍宝,可以换多少救灾物品?”
雪狼走到小狐狸身后,从背后抱住小狐狸柔软的纤腰道:“这场雪虽然狂暴,但不过两天两夜,雪狼谷今年秋收,也许会颗粒无收,但富裕人家有积屯粮食,足以应付,而其它贫穷之家,王宫库房内的存粮也能够救一时之急。雪儿妆盒内的珍宝,每一件都是无价之宝,任何一件便可以买下整个雪狼谷,随便拿一件便可救无数灾民了。”
小狐狸抬头疑惑地看着雪狼,一双碧眼流转,粉红的小嘴微微张开。
你要我怎么样
雪狼见小狐狸碧目中,慢慢又在酝酿怒气的光泽。
飞速低下头,吻住那甜甜柔柔的芳唇,不管小狐狸挣扎,把她扳过身来,紧箍在自己怀中。
小狐狸又气又恼,又羞又慌,张开小嘴想骂,却被雪狼温润的舌尖趁机而入。
在她的唇舌间,辗转狂吻,小狐狸被雪狼翻江倒海一翻缠绵热吻,吻得全身无力,脑子空白,心头激荡,小手不知不觉拥抱住雪狼宽厚的肩膀。
然而,突然又想起雪狼这一千年多年所受的苦处来,连忙静心收神,推了推雪狼火热的身子,纹丝不动。
一狠心便用自己的丁香小舌,把雪狼留恋在她口中的舌尖顶回他自己口中,银牙轻轻一咬,舌间一痛,嘴中立时充满温热的血腥味道。
再说雪狼把小狐狸小小的身子,用他有力的双臂箍定在自己烈火焚烧的怀中,疯狂地吻着小狐狸芳香甜蜜的唇舌,见小狐狸不知不觉抱紧自己的肩背,那小舌头终于反客为主,伸入到他口中,以为旧地重游,终于挑起了小狐狸深埋的情yu,终于可以一了心愿。
谁知他疯狂吸吻的口中,突然吸进满嘴温热的血腥味,大惊失色地抬头,看到小狐狸一张小脸冷冷清清,一双碧眼平静如水地看着他,小嘴紧闭,红唇上鲜艳的血迹如一朵娇艳的红梅绽放。
雪狼一把抓住小狐狸的下巴,轻轻一捏,小狐狸的小嘴不由自主张开。雪狼注视着入目的满嘴鲜血,心中不由又惊又痛又寒。
伸指一点小狐狸的舌间齿痕,凄声一笑,转身从妆盒之中拿了那一支金凤镶宝珠的凤钗道:“这金凤钗是俗了,雪儿最是不喜,但上面镶嵌的宝珠是一颗辟水珠,有了这颗珠子,翻江入海随你遨游。雪儿却讨厌它的俗气,在她眼中一颗宝珠还不如一个鸡蛋实用,不过这颗宝珠可换全世界的鸡蛋了。你是回雪狼谷还是与我一起,去海外富裕的人间把这支金凤钗换成物品。”
小狐狸见雪狼脸色突然一变,黑眸一寒,便转身拿了金凤钗,风淡云轻地对她道来,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但又让她感觉他这一转身便把她隔绝在了千里之外。
小狐狸心中不觉也是一痛,难道今生今世,她与雪狼只能这样越走越远吗?但是要她与雪狼再结夫妻之好,却是小狐狸万万不愿。
她在心里轻轻一叹,自己忍受一点委屈又有何妨,只要雪狼今生能不迷本性,不失元阳,了结了妖界一劫,自然便可重返天庭,重回雪神宫,做他的万年雪神。
当下也不多说,点点头便向听雪轩外走去。wωw奇Qìsuu書còm网
雪狼看着小狐狸就这样淡淡地点点头,自己回雪狼谷去了。
心中犹如刀割,黑眸回顾冷冷清清的房间,当日雪儿一颦一笑似乎就在眼前。
那个每天纠缠着自己,不肯离开自己一步的小妖精,为何离自己越来越远,对自己越来与冷淡?
“你要我怎么样?”雪狼突然仰天大叫一声,一挥掌向前击去,听到一声震天动地的响,
然后又归于平静。
慢慢走出听雪轩走在冰雪宛的小狐狸,听到雪狼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惊慌地回转
头去看时,竟然发现整座听雪轩已成一堆碎冰。
雪狼就孤独地站在寒光闪闪的碎冰中间,如一个迷了路的小孩子,悲伤、惊恐、无助、
脆弱——
小狐狸心一痛,脚尖一点,飞速地掠回到雪狼面前,双臂紧紧抱住雪狼。
忍不住泪流满面凄声道:“夫君难道真不明白狐儿的心愿吗?狐儿只想要夫君好好的,不要再为狐儿承受一丁点伤痛。狐儿只希望夫君早日回归天庭,早日回到雪神宫,做你快快乐乐的神仙。”
雪狼见小狐狸突然窜回他的怀中,不觉同时伸出双臂紧紧搂住怀中温暖的小身子,把脸埋进小狐狸浓云般的长发中,眼眶一热,一串泪珠情不自禁滚落下来。
“狐儿,狐儿。”雪狼轻轻叫道:“你可知道夫君的心吗?从你为夫君挡住地火魔王那一击,在夫君指间碎裂消散的那一刻起,你便是夫君的心,是夫君的魂魄,是夫君的热血。没有你,夫君便没有了心,没有了魂魄与血肉,就算做万年神仙又有何意义?”
小狐狸心中又爱又痛,轻轻地道:“傻夫君,小狐狸有什么好,值得夫君视如珍宝。”
雪狼轻轻柔柔地道:“那些珍宝如何能与狐儿相比,狐儿,夫君前生相守着你,等待你两千年,能够换回与雪儿三天夫妻恩爱,抵死缠绵,从来就不曾后悔。”
雪神说至此,把小狐狸搂得更紧,声音凄凉地接着道:“今生虽然历劫妖界,从出生便失去双亲,一千年承受火烧冰冻之苦,但只要有你在身边,夫君便已足矣。狐儿,那一千年所受之痛,还不及你刚才轻轻一咬舌头,我心中所受的疼痛。你是我的妻子,我的王后,是我最爱的狐儿,我吻我自己明媒正娶的王后,我的王后却要咬舌——,狐儿,你让夫君情何以堪?”
小狐狸刚才只是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又舍不得咬雪狼,才咬了自己一口,来阻止雪狼,没有想到雪狼会如此悲伤心痛。
抬头望着雪狼惨白的绝世容颜,心中一酸,伸手搂住雪狼的脖子,踮起脚尖,轻柔地在雪狼妖艳的红唇上,留下一个柔情蜜义,缠绵辗转的深吻。
再也不许离开夫君一步
雪狼轻柔地回吻着小狐狸,久久才依依不舍离开小狐狸柔软甜蜜的红唇。
牵了小狐狸的手向外走,一边道:“你和夫君一起走,再也不许离开夫君一步。对了,雪狼谷这场雪灾究竟是为了什么?”
雪儿轻叹道:“说起来又是狐儿招惹的事。夫君应该还记得那个轩辕珏吗?当日他被狐儿讥笑,又斗不过夫君手下一个护卫,所以心中怀恨,便去他那位爷爷——轩辕大帝的神像面前祷告,说是夫君纵容手下为祸人间,又说狐儿在人间勾引男子,采阳补阴残害人间男子。那位轩辕大帝便派了他的一个儿子,也就是轩辕钰的爹爹去人间除妖,他到了人间,我和夫君已经回了雪狼谷,本来他只要回去复命也就是了。哪里知道他竟是爱子偏心,一时糊涂被他儿子三言两语挑起复仇之意,便来雪狼谷除妖来了。说来也巧,这个轩辕竟然便是如今的代理雪神,玉帝当初把雪哥哥贬下妖界,说过只要雪哥哥不迷本性,一心修炼,这生能够不坠情yu之诱惑,保住元阳之身,便可回归天庭,重归雪神宫,再做雪神。”
雪狼一直静静地听小狐狸叽叽哇哇道来,听到这里,忍不住皱着双眉打断道:“等等,等一等,狐儿,你这些话又是从哪里听来的?”
小狐狸抬头看到雪狼紧皱的双眉,不解地问:“哪些话?”
雪狼不觉满脸发黑,轻轻打了小狐狸的小脑袋一下道:“就是关于夫君,保住元阳便可回归天庭的那些话。”
小狐狸摸摸自己被打的头道:“我不能说,她要我保证不告诉你的。”
雪狼冷冷微一思索便已明白,冷冷地哼了一声道:“我与她之间,早无瓜葛。以后不要再被她所惑,听她谣言,还有你最好记住,她在天庭地位高,心机又深,想要害你易如反掌。以前是因为你身上有我万年神力,不敢动你。你来见我,她不想方设法阻止,就是等着你把这万年神力还给我。你以后不要靠近她,听到没有。”
小狐狸一惊,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小嘴,眨着碧眼看着雪狼寒冷的俊脸发呆。
雪狼忍不住轻轻一笑,把小狐狸捂着嘴的小手拿下去,低头轻轻一吻道:“那轩辕父子复仇想雪封我雪狼谷,冻死整个雪狼谷之妖,后来你与金银双将从哪里请了救兵来,把他打发了去?”
小狐狸道:“当然是解铃还需系铃人。我带了金银双将去找轩辕大帝,告诉他一句话,他便派了他另一个儿子,跟我一起来雪狼谷把代理雪神叫回去了。”
雪狼黑眸深湛妖魅地瞪着雪儿,嘴角微微一勾,意味深长地问:“不知我的王后对轩辕大帝说了一句什么话?这般灵验。”
小狐狸碧眼调皮地眨了眨,小嘴一嘟道:“不告诉你。”
雪狼轻抚小狐狸柔顺的长发,懒洋洋地道:“你不说我也知道,那个轩辕珏不是说你采阴补阳,为祸人间么,你一定说那此人间肮脏的男人给我采我也不要,我家夫君千年老妖,万年神力的元阳我都不屑采。”
小狐狸大叫道:“我才不是这么说的,我只是告诉他,我现在依然是——”
突然又住了嘴,小嘴一瘪转过头去冷哼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么说是故意在骗我说出来。”
妖王忍不住哈哈大笑,心中郁闷一扫而光。轻搂住小狐狸的纤腰轻声道:“狐儿,今晚回听雪轩来睡。”
小狐狸转头看了一眼雪狼妖惑众生的脸,警惕地道:“我觉得睡在琳琅阁很好,不用搬来搬去了。”
雪狼黑眸一转道:“夫君习惯了两个人睡,你不搬回来,夫君另外找个人陪夫君睡。”
小狐狸圆目一瞪道:“你敢!”
如莲一般的女子
又似乎想起什么来了,小狐狸仰头对雪狼道:“夫君你不是说要找个富裕的国家吗?我们不如去梵天,那里不但富裕,而且人人都是佛心仁慈,知道我们用宝珠换粮救灾,一定不会欺瞒我们。”
雪狼低头俯视着小狐狸闪闪发光的碧眼,点点头道:“嗯,还是狐儿想得周到,我们就去梵天佛国。”
说完牵着小狐狸转身向西方飞驰而去,瞬间便已降落在梵天一条热闹的大街上。
梵天之国果然与凡间不同,只见处处极尽繁华,却又丝毫不带一点庸俗之气。
雪狼牵着小狐狸的手,缓缓走在大街上,小狐狸目不暇接地观看着梵天街景。
轻轻叹道:“梵天的富贵繁华自是不同,这一种祥和洁净的气息竟能体现在富贵荣华之中。”
雪狼伸手揉揉小狐狸的长发,指着前面一家高大的珠宝商店道:“狐儿,我们去那家珠宝店看看。”
小狐狸碧目望着街头远远而来的一辆华贵富丽的马车,娇声道:“夫君,你进去吧,狐儿在大街上看看。”
雪狼拉着频频回头的小狐狸,跨进店门道:“不行,你得跟在夫君身边。”
这时店里迎出一位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满脸微笑着问两人:“小可维摩居士,不知两位需要什么?本居士可有什么可以效劳的地方?”
雪狼也不客气,直接从怀中拿出金钗道:“维摩居士,小国意外遭遇雪灾,本王想用这支金钗换粮。”
维摩居士接过金钗随意一看道:“此珠乃是避水之珠,无价之宝,维摩家中存粮不足以换此珠,妖王可否稍等,待维摩去他家收集粮食,交付妖王带去救灾?”
妖王见维摩居士一口道破他的来历,知维摩居士非平常之人,连忙恭敬地答道:“多谢居士费心,小王愿在此恭候。”
却说雪狼与居士交谈之时,小狐狸一双碧目一直专注着门外街道。
刚才远远在街头的那辆金碧雕饰的马车,此时也随着不急不缓的马蹄声,从店门前驶过。
轻舞飞扬的粉色纱帘旁,跟着几个美丽非凡的仙女,其中一个白衣白发的仙女,似乎感觉到小狐狸的目光,便慢慢回过头来,对着小狐狸微微一笑。
小狐狸但觉得眼前一亮,如看到一朵清莲幽幽绽放,似乎还能闻到莲开时,那涟涟清香。
而那如莲一般清静圣洁的女子,却在看到小狐狸身边与维摩居士交谈的雪狼时,澄净的美目瞬间流露出许多变幻。
小狐狸觉得那一双美目中,如一潭寂静的碧水,突然翻起层层波浪——惊喜、思念、爱恋、悲伤、渴望……
小狐狸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眼中可以同时表达出如此多的情感,只见那个女子原本轻盈的脚步突然一乱,一脚踩在自己极地飘逸的裙边上,整个身子便向前扑去。
小狐狸想要出声呼叫,却被那女子看着雪狼时,那眼中千万种盈动的炙烈的情感所震住。
她怔怔地张着嘴,却叫不出声音来,看着白衣女子身边的一个黄衣仙女伸手扶住白衣仙女,也仅仅是一个回眸间,马车与众仙女都消失了踪影。
雪狼目送着维摩居士出门而去,才回过头来,看着特别安静的小狐狸。
却见小狐狸满目震惊疑惑,傻傻愣愣地望着门外出神。
雪神轻轻捏了一下手中小狐狸的小手,笑着问:“狐儿,你看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事物了?以至于如此模样?”
小狐狸这才如梦方醒般从门外收回眼神,抬头望着雪狼倾天绝色容颜出了一会神,伸出小手摸摸雪狼的脸,呐呐道:“夫君,我刚才看到一个很美的仙女。”
雪狼忍不住轻笑一声,捏了一下小狐狸的鼻子,顺手把小狐狸在她脸上乱摸的小爪子抓到手中,道:“呵呵,小色鬼,你不会又想让人家休了丈夫,跟你回雪狼谷吧!”
小狐狸抱住雪狼的手臂,骄纵任性地笑道:“我本来是想的,不过现在我又不想了,这个女人看夫君的眼色,比小狐狸还要色迷迷,一副惊艳的摸样,眼中装满了炙烈的情感,就像是燃烧的火焰,小狐狸看着都震惊了,要是被夫君看到,一定要动心了。”
雪狼见小狐狸清透的碧眼中闪过一丝忧伤,不觉失笑道:“所以你赶紧摸摸夫君,是不是真真实实在你手中拽着。”
小狐狸幽幽地轻叹道:“那个仙女的眼睛,有一种说不出的吸引力,她的眼神在一瞬间可以传递太多的感情,有爱、有喜、有忧、有痛、有思、有念……”
雪狼把小狐狸拥入自己怀中,轻柔地道:“傻狐儿,夫君心中只有狐儿,在美貌多情的仙女,也不能吸引夫君。狐儿,别胡思乱想了。”
小狐狸从雪狼怀中抬起头道:“夫君,那个仙女的头发也是白色的银发,还有她与夫君很像哦!”
雪狼听到小狐狸的话,平静清朗的俊脸突然大变,一把抓住小狐狸的手臂急声问道:“你在哪里看到她的?她在哪里?”
小狐狸怔怔地看着变了脸色的雪狼,挣脱只手臂,下意识地指指门外大街,却说不出话来。
雪狼也不等小狐狸开口,已经疾驰出珠宝店,消失在大街上。
小狐狸傻愣地站在原地,看着雪狼消失的门外大街,心中疑惑重重,那个如莲一般的女子,与雪神必定有着千丝万搂的联系。
当她从女子眼中读到千万种爱恋情感时,她还不能确定她与雪狼原本就相识,但雪狼丢下她去追那个女子时,似乎一切都已经明朗,然后小狐狸心中却又不敢再深思下去。
回目看着四周冷冷清清的珠宝店,入目都是珠光闪烁的宝石珍珠。
小狐狸轻叹道:“梵天的珠宝商也与别处不同,丢下客人自己跑了,也不怕我把所有珠宝全席卷一空。”
还没有到达值得偷的价值
“呵呵”随着一串朗笑,维摩居士跨进门来道:“雪精灵一向视珠宝如废物,怎会要这些无用之物。”
小狐狸回头看着维摩居士笑道:“原来是身在万物之中,不是出家人,佛性却更比各位菩萨高明的维摩居士。”
维摩笑道:“小精灵终于见到维摩了,众生本在万物之中,不在众生之中,怎知众生苦忧,不知众生苦忧,又怎度众生?”
小狐狸微微一笑道:“维摩居士不是小精灵,又怎知小精灵不会偷不喜之物。不偷那是因为看到的物品,还没有到达值得偷的价值。”
维摩居士深深地看了小狐狸一眼道:“狐狸生性多疑狡猾,这正是感情中最忌讳的性格。雪精灵简单清透,所以得雪神全心爱恋守护。无价宝易得,难求有心郎。雪精灵乃是聪慧之人,自当珍惜最珍贵的东西。世间很多事,真相与猜想往往有着天壤之别。”
小狐狸“咯咯”一笑道:“维摩居士知一切因果,可否相告那个女子是谁?”
维摩居士摇摇头道:“万事万物都有心生,其实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何须执着。”
小狐狸轻轻一叹,不再说什么,这时门外白影一闪,雪狼已站在小狐狸身边。
维摩居士道:“妖王所需粮食维摩已经拿来,不知妖王如何运走?”
雪朗手指画了一个符,轻轻一弹,一个紫色气球出现在雪狼洁白修长的手掌中,抬头对维摩居士道:“多谢居士相助,就装在小王这个气囊中吧。”
维摩居士伸手也是轻轻一弹,一道五彩光芒直射入雪狼手中气球。
雪狼向维摩居士深深一礼,便带着雪儿回转雪狼谷而去。
一路上似乎有什么东西隔在两人中间,两人再也不像来时那般说说笑笑,都不自觉陷入沉默中。
雪狼牵了小狐狸的手,不时低头看看小狐狸,小狐狸每次感到雪狼在看她,便抬头对着雪狼微微一笑,雪狼见小狐狸对他笑,他也便回小狐狸一笑。
然而两人都觉得笑得勉强,小狐狸不愿去怀疑雪狼,她明白雪狼对她的感情,所以也不想开口问雪狼这件事,可心里眼前却又全是那个如莲一般的女子,眼中燃烧的炙烈,还有雪狼丢下她去追那个女子的决然背影。
雪狼知道小狐狸对他与那个女子之间的事,心中疑惑。可又不知如何对雪儿言明。
再说那银虎与金鹏带着十八护卫,巡视了整个雪狼谷,正如雪狼分析,两天两夜暴雪虽然毁了不少将要收获的作物,但幸好没有性命伤亡。
银虎与金鹏回到王宫之中,那小夫妻还在打打闹闹,卿卿我我。后来又郁郁闷闷、疑疑惑惑之中,还没回到雪狼谷。
银虎便让大内总管开了王宫所有库房,把王宫所存粮食,全部让人发放给没有存粮的贫穷人家。
大内总管看着空空如也的国库粮仓,忍不住担忧道:“国库粮仓空了,王宫中法力高的修仙者,虽可不吃食物,但那些还没有能够——”
银虎打断总管的话道:“总管不用担心,王回来自然把这粮仓都填满了。”
话声刚落,便听到小狐狸清脆的声音道:“我们回来了,银虎灾情怎么样了?”
银虎见小狐狸人还没到,先问灾情,也感动于小狐狸的赤诚之心,连忙回道:“我们分头巡视了整个雪狼谷,发现这次暴雪虽然毁了今年秋收农作物,还好没有伤到性命。富裕人家自有存粮可度过一年。我便与大家回来把王宫所有存粮,都发放给了那些贫穷人家。”
小狐狸一听银虎的话,忍不住回头看了看雪狼。雪狼微微一笑,轻声细语道:“夫君是不是很聪明!”
小狐狸瞪了得意洋洋的雪狼一眼,再不回答,自顾自回琳琅阁去了。
夫君今天不早朝
雪狼轻轻一挥手,一阵紫光闪过,那空空荡荡的粮仓,瞬间又一间间堆满了粮食。
接下来雪狼在大殿办事,小狐狸在琳琅阁与紫嫣她们三个吹牛讲故事。
三个女人一台戏,何况是四个女人,那戏是唱了一台又一台。吃完晚饭,四人便泡在百花池中,嘻嘻哈哈,你追我打,尖叫声一浪响过一浪。
好不容易玩够了,四个女人披散着湿淋淋的长发,穿着宽宽松松的晚装,妖妖娆娆回到琳琅阁。
然后,四个倾国倾城妖媚无比的狐狸精便一个个傻楞在门口。
在那锦被绣枕的床上,妖王慵懒舒适地斜倚着绣枕,银丝随意滑落在凝脂雪肤上,更显得红唇黑眸颠倒众生,高挺笔直的鼻子在灯影中勾出妖惑的完美线条。
四个女人瞪着床上,那个楞是把她们倾倒众生的容颜比了下去的男人,眼珠子有那么长长的一会儿,失去了转动的能力。
床上的男人柔唇微微一勾,长长卷卷如蝶翅的睫毛一扇,如清泉流水般地道:“狐儿,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小狐狸这才记得把色迷迷的眼神收回来,碧眼一转又瞪了回去问道:“你怎么到琳琅阁来了?”
妖王嘴边的微笑更是勾画得美伦美焕惨无人道,柔柔地说:“夫君不是说了吗,夫君已经习惯两个人睡了,你又不许我招其他人去听雪轩陪夫君,夫君又等不到你,只好自己到琳琅阁来了。”
说完妖王眼眸流转,对三位对着他看楞了神的狐狸精道:“三位对着本王看够了没有,看够了就下去吧!”
三只女妖精听妖王一说,又见妖王嘴边戏谑妖魅的微笑,与那黑眸流转中的闪闪星光。
难得三妖都粉脸一红,急急忙忙都退了下去。
妖王回头对小狐狸一伸手道:“狐儿,来,陪夫君睡觉,是不是要夫君下来抱你上床?”
小狐狸灵活地碧眼一转,嘻嘻笑道:“夫君要狐儿陪你睡觉,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夫君还记不记得狐儿为什么事生气,搬到琳琅阁来的呢?”
雪狼脸上妖魅的笑容一僵,沉声道:“不许见他。”
小狐狸也不争论,一转身就向门外走去。
雪狼眼见小狐狸就要跨出门去,飞身而起拦在小狐狸面前。
赤脚站在地上,感觉一种刺骨的寒冷直钻入心来,紧紧抱住小狐狸,在她耳边痛苦地道:“狐儿,你怎可为了他,如此对待夫君。”
小狐狸听到雪狼压制在喉间的痛苦,忍不住轻笑道:“夫君,怎么还像前世一般喜欢吃盘古的醋呢?其实现在的大禹虽是盘古园艺,但早已把雪儿忘得干干净净。夫君真是吃醋吃得好没道理。”
雪狼紧紧搂着小狐狸道:“夫君也不光是吃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只要想到你在禹身边,心中就会生出莫名的恐慌,好象只要你在他身边一呆,夫君就会失去你一般。”
雪儿伸出手指刮刮雪狼雪白的脸娇俏地道:“还说不是吃醋,小气夫君,你怎么这般没信心。前世的朗嘛,雪儿确实是有点喜欢他,他实在太漂亮了,简直和夫君不相上下,而且对雪儿又好,雪儿当然喜欢他了。”
雪狼听着小狐狸叽叽咯咯地说来,一张倾倒众生的容颜是越听越煞白。
小狐狸仰头俏皮地凝视着雪狼煞白了的俊脸,更是忍不住失笑道:“不过呢!盘古转世投胎了四次,没想到再也找不到当年的丰姿,现在的容颜虽然强过那个轩辕钰,但是与夫君相比,那就差太远了。所以嘛,小狐狸还是喜爱自己的夫君。”
雪狼终于可以呼吸到新鲜空气了,把小狐狸搂在怀里,轻轻道:“小色鬼!”
小狐狸却正经道:“夫君,狐儿要去看盘古,只为前生他临死用碎心术,用他心头之血,给了狐儿血肉之躯,虽然狐儿已转世投胎,但当年之情,狐儿还没来得及回报,现在他在人间治洪水,虽有神斧相助,但毕竟是肉胎凡身。狐儿只是想去看看是否可以帮助他做点什么,还了前世之情。夫君,你难道还不知道狐儿心中只有夫君吗?”
雪狼把小狐狸的小脑袋紧箍在自己胸前,不让她看到自己眼中的伤痛。
小狐狸乖巧地依偎在雪狼怀中,见雪狼久久不开口出声,不安地在他怀里轻轻挣扎扭动了一下身子。
雪狼轻轻叹息一声,一伸手臂把小狐狸抱起来道:“好,夫君把雪狼谷的雪灾事情全部办妥,便陪你去人间找禹。不是夫君薄情小气,只是夫君害怕,我的傻狐儿为还前世之情,会——”
说到这里突然住嘴,把小狐狸放在床上,掌心轻轻抚过,为小狐狸擦干湿淋淋的长发。
便搂着小狐狸躺下,挥掌息了灯火。
小狐狸在雪狼温暖的怀中,听着雪狼重重的心跳声,也不再出声。
时间不知不觉又过去两三个月,雪狼忙着朝中事务。
小狐狸倒也安静,不再吵吵闹闹要去人间。这天清晨小狐狸睁开眼睛,意外地看到雪狼一双深深的黑眸正静静地注视着她。
不觉奇怪地问道:“夫君,你今天不上早朝吗?”
雪狼微微一笑道:“狐儿,你来雪狼谷有多久了?”
小狐狸想了想,摇摇头道:“不知道,狐儿没算过。”
“再过几天又是雪狼谷百年祭曲了。”雪狼低头吻吻小狐狸的额头道。
小狐狸惊异地道:“那我来雪狼谷两百年了吗?真快呀”
雪狼转身用双臂搂住小狐狸,把唇贴在小狐狸头上,贪心地闻着小狐狸身上散发出来的清香。
“是啊!狐儿来雪狼谷两百年了,一百年是躺在夫君心口的小狐狸,一百年是想方设法躲着夫君的小女人。”雪狼压抑着的低语,让小狐狸心中一痛,依在雪狼温暖的怀中一动也不敢动。
人间夫妻
小狐狸怕推开雪狼,又会让雪狼伤心。
更怕自己稍一反应,又会激起雪狼压制着的情yu。
雪狼感觉到怀中柔软的小身子,不知所措地僵硬着。稍稍抬起头,妖魅地看着那张精致无措的小脸,那一双惊慌不安的碧眼。
无奈而又宠溺地轻轻一笑,俯头在那张艳丽娇嫩的小嘴上轻轻咬了一口,便放开小狐狸,起身道:“夫君带你去看禹。”
却意外地听不到小狐狸反应,回头发现小狐狸依然躺在床上,傻傻地望着他。
雪狼便又在床边坐下,俯过身去睨视着小狐狸清透的碧眼,妖妖娆娆地笑道:“怎么?还想要夫君陪你睡一会?”
小狐狸突然伸出双臂搂住雪狼的脖子,仰起小脸,柔柔的红唇轻柔地吻上雪狼娇艳的唇。
雪狼心中一楞,一喜一跳,在小狐狸细细柔柔的轻吻中,不知不觉又躺回去,伸手拉开隔在两人中间的被子,翻身压住那娇小柔软的身子。
修长洁白的双手紧紧搂住让他疯狂,让他压抑,让他爱让他恨让他受尽折磨的小狐狸。
“啊!”三声惊呼同时响起:“王,你今天没有上早朝?”
随着三个可恶的女妖的惊呼声,小狐狸早已小脸通红地从雪狼身下钻了出来。
雪狼咬牙切齿恶狠狠地瞪视着三只狐狸精,恨不得把她们三个全部活吞了。
三只狐狸精见到雪狼黑目中,涌动着愤怒,连忙媚笑着退出去道:“对不起。你们继续,我们什么也没看到。”
雪狼回头看着早已下了床,背对着他穿衣的小狐狸,轻叹一声,颓然又倒在床上。
小狐狸穿戴整齐,一边坐在梳妆台前梳理头发,一边回头俏笑地看着躺在床上,一脸沮丧的雪狼,轻笑嫣然地说道:“夫君,快起来,我们还要去看禹。”
雪狼一转身向里侧躲着,呕气道:“不起来!”
小狐狸咯咯一笑,放下梳子很淡定地道:“那好,你就躺着休息,狐儿一个人去,我又不是不认识路。”
果然雪狼一听小狐狸的话,马上就从床上跳了起来,招手穿上衣服,在门口一把抓住小狐狸,瞪着小狐狸狡黠的碧眼,俏丽的鼻子,似笑非笑的小嘴。
雪狼也不说什么,低头便深深地吻了下去。小狐狸这次倒是很合作地搂住雪狼的脖子,小嘴轻启,丁香小舌纠缠着雪狼伸入她口中温润的柔舌。
雪狼如痴如醉如饥似渴地吸吮着小狐狸柔润芳香的唇舌,哀声在嗓子底里轻叫道:“狐儿,狐儿,回来便与夫君做对恩爱缠绵,名符其实的夫妻好不好?”
小狐狸轻轻推开雪狼,调皮地眨眨眼睛问道:“我说不行,夫君是不是不陪狐儿去人间了?”
雪狼痛苦不堪地瞪视着小狐狸娇俏调皮的小脸道:“夫君敢吗?”
小狐狸咯咯娇笑着拉了雪狼的手道:“既然如此,夫君,那么我们就出发吧!”
趁着妖王雪狼与小狐狸还在路上的机会,我们回过头来说说禹。
那日雪狼强拉着小狐狸离去不久之后,风护卫和火狐便也到了金斗山。火狐不愿再见小狐狸,便远远站在山下空地上,看着那些在开山的男子以及送饭来的女子。
火狐静静地看着这些女子,打开送来的饭菜,送到满头大汗的丈夫手中。
满脸幸福满足地坐在丈夫身边,看着丈夫狼吞虎咽地吃着饭菜,不时用自己的绢帕或袖子,为丈夫擦拭满脸汗水。
火狐成亲
火狐就站立在那里,痴痴地看着,心中竟是无比羡慕这些人间平平凡凡的夫妻。
想起自己为了报恩嫁了一个太监,还有与风护卫纠缠不清的一段感情。
她问自己是否真心爱过,望着远处与禹交谈的风护卫,心中竟是一片茫然。
这时几位送饭回去的村妇走过她身边,看到她痴痴地站在那里,望着远处的禹和风护卫。
她们以为火狐是在看着禹,不觉都围过来七嘴八舌地道:“姑娘,你是喜欢禹吧。”
“他可是我们部落最优秀的男人.”
“是啊!是啊!姑娘有心可千万不要错过。”
“要不要大姐给你做媒?”
火狐一听这些村妇的话,知道她们误会了。回头看了一眼英俊高大的禹,再看看这些幸福满足的村妇,心中莫名一动。
火狐对风护卫根本不敢再存任何希望。
她也听说他妻子反过来给了他一张休书,而他依然不敢说娶火狐,火狐对他其实也早已心灰意冷。
这次在王宫之事,也纯粹只是为了报复小狐狸,当日看到小狐狸凄声嘶叫着冲出去,她心中觉得无比痛快。
可当风护卫吓得浑身发抖,一个劲地叫她快走,口中还不时抱怨道:“这次我被你害死了。王回来知道一定会扒了我的皮——”
火狐心中不觉心寒,便冷冷道为:“你放心,事情既然是我出的主意,我自当一力承担。”
“红儿!”一声呼唤把火狐从回忆中惊醒,转头见风护卫已经回来。
风护卫对火狐道:“王和王后已经回去了,我也要赶回雪狼谷,你还是回涂山去吧!以后不要再到雪狼谷来了。”
火狐虽早已对风护卫心寒,此时听风护卫的话,心中还是感到一阵酸痛,忍不住冷笑一声道:“你是怕我连累你,还是怕我回雪狼谷再纠缠你?”
风护卫拉住火狐的手,温柔如水地道:“红儿,我对你的感情你还不明白吗?在这世间你是我唯一深爱的女子。我是怕你回雪狼谷有危险,我也想天天见到你,与你长相厮守。可是,红儿,我不愿意让你身入险境,我爱你,我会常去涂山看你,请你给我一些时间,我处理好与沙绿飞的事,就去迎娶你。我虽然不爱沙绿飞,但沙绿飞毕竟从沙漠跟我来了雪狼谷,我————”
火狐突然笑了起来,斜视着震惊地看着她的风护卫道:“我怎么听说沙绿飞现在是我妹妹身边的红人,连妖王都要看她三分脸色。她早已一张休书把你休了,我那个可爱的妹妹还扬言要封她做王妃呢。”
火狐咯咯地娇笑着接着道:“风护卫请保重吧!火狐不敢当风护卫盛情,你还是回去哄你老婆去吧!”
说完,再也不看风护卫张口结舌的样子一眼,转身扬长而去。
风护卫闷闷地独自回去雪狼谷。
自从被火狐讥笑一顿后,风护卫一颗心不觉又回到前妻身上。
每次在王宫见到沙绿飞,都想要跟她说几句花言巧语,但还没开口,就被沙绿飞轻轻凉凉打断。
沙绿飞也不再与他争执,更不会出口骂他,看着他就如同看着一个陌生人,疏远而客气。
沙绿飞越是这样,风护卫倒是越发旧情复燃起来,总是找个借口靠近沙绿飞。
那天风护卫远远见沙绿飞和紫嫣红云,捂着嘴俏艳丽地从琳琅阁出来。
便上前微笑着说:“你们三个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王昨晚又息在琳琅阁了,倒把听雪轩荒废了。”
红云是直爽性子,听到风护卫的话,就忍不住哼了一声,讥笑道:“风护卫,你不会不知道王和王后,为何搬到琳琅阁住了吧?”
风护卫一听红云讥笑的话语,不觉尴尬地强笑着说不出话来。他自然知道自从他与火狐在听雪轩那一次风流之后,小狐狸便一直住在琳琅阁,妖王第二天在听雪轩等不到小狐狸,便也搬进琳琅阁来了。
紫嫣见风护卫尴尬,便拉拉红云衣袖对风护卫道:“风护卫莫怪,我妹妹说话一直心直口快。”
风护卫呵呵傻笑道:“没关系,没关系,本是我的错。”
沙绿飞对紫嫣与红云道:“我们走吧!”
风护卫见沙绿飞要走,连忙走上前拦住她道:“绿飞,我们说几句话好吗?”
沙绿飞站定身,伸出双手一边一个拉住想要离开的紫嫣红云,淡然的注视着风护卫道:“风护卫,沙绿飞今天就当着紫嫣红云把话说清楚。当初是我性子太过暴烈,给风护卫带来不少烦恼,我在这里向风护卫道歉,但是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沙绿飞早已不再是以前的沙绿飞,我的心中所向往的感情是像王与王后那种生死不离,经得起风风雨雨的感情。我对风护卫早已没有任何情爱可言,希望风护卫把沙绿飞忘了吧,从今往后,我们各自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互不相干!”
风护卫一听沙绿飞一番平静如水的话,再看看沙绿飞无波无浪的凤目,忍不住冲口而出:“好一个各自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你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你说你向往王和王后的那种感情,原来你是真的想着攀高枝,做王妃了。”
红云一听风护卫的话,忍不住大怒道:“你还是不是男人,还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
沙绿飞拉住红云道:“红云,你生这种闲气干什么?俗语说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对牛弹琴,我们不说就是,何苦自己烦恼自己。”
沙绿飞说完,也不再理会风护卫,拉着紫嫣红云便走。
风护卫看着沙绿飞远去的背影,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早已让沙绿飞彻底死了心,也知道情到不归处,再难留。
再来说那火狐,那天对风护卫心灰意冷之后,便留在了金斗山,每天跟着那些村妇一起去金斗山送送饭,饭后对对情歌,倒也是欢欢喜喜,开开心心过着轻松自在的简单生活。
禹见火狐美丽温顺的模样,不知不觉也喜欢上了火狐。何况妖王临走时对他说过,要练《开天诀》中第三式,也须与修仙女子交合,阴阳调合才能练成。
又知火狐乃是涂山狐仙,便认为自己与火狐正是天作良缘,挑了个日子便与火狐成了亲。
心中感觉说不出的甜美幸福
禹与火狐成亲之后,便一心一意带着人四处治水。自从禹有了神斧之后,又练成《开天诀》,便忙着开山挖洞。
那火狐倒也不抱怨,依然每天为禹洗衣送饭,跟禹踏遍大江南北。
禹用神斧开通了金斗山之后,便一路向东遇山开山,把大江南北江河之水都开通连接起来,流向东海。
却说那日禹在接近东海之地,却遇到一片不是很高却坚硬无比的山脉,虽有神斧却依然不能动它一毫。
禹十年治水,以为终能把水引进东海。大功告成,没想到最后却难倒在这一片小小山脉之前,心中不觉郁闷异常。
这日与几个开山手下坐在山下讨论,但见远远走来一个仙姿丰骨的道人。
道人来到山前,对禹施礼道:“贫道鹤虚子,知大禹为开山之事烦恼,前来为大禹角解些为难,只是不知大禹可否愿意为天下苍生牺牲你妻子几十年修仙道行?”
禹一听道人所言,连忙站起身问道:“道长有礼,不知道道长所说究竟何法,与我妻子有何相关?“
一听鹤虚子的名字,大家一定就想到那只鹤妖了,确实,他就是那只变态的鹤妖所化。
只因他当日被妖王收了神斧,当时妖王言道神斧乃是妖王哥哥所有,后来知是妖王亲自找来《开天诀》,与神斧一并交给了禹。
妖鹤便猜到禹便是妖王哥哥转世。
于是他想到,只要除掉禹便也可报了自己心头之恨,但又不敢明目张胆谋害禹,既担心妖王知道报仇,又怕除掉禹会引来天下共愤。
正当他苦思计谋之时,却有个高人为他送来一个高招,此招只要用得好,便可帮他除去心中最恨之人——雪儿。
妖鹤一听来人所讲计谋,当时便大喜。于是化成一个道人模样便到人间来找大禹来了。
这时听到大禹问他,便缓缓道:“你妻子乃是千年火狐成仙。她有一颗火珠内丹。只要借用你妻子这颗内丹烧山,一时半刻这山脉便松脆如土。只是仙丹烧山要用去其中几十年修为,损失你妻子几十年道行。你若明去向你妻子要,恐怕你妻子不舍。一旦你开了口,以后她便有了防备,恐怕再也取不得,不如你趁着与她亲热之时,吸了她腹中内丹,立刻拿来烧山,烧完再归还于她。她身上有千年修为,损失这几十年也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贫道话已说完,这便传你几句口诀,只要你在心中默念这几句口诀,便可将她腹内内丹吸出。”
鹤虚子说完,便传了禹几句口诀,然后便飘飘然而去。
当晚,火狐又为禹送饭而来,禹吃完饭便对火狐道:“今晚你留在这里陪我吧!”
火狐一听禹的话,以为是禹未与她亲热,想她了。凤目斜睨了禹一眼,娇羞不胜地道:“这里那么多与你一起开山之人,我们怎好——”
禹平时不重男女之事,此时见火狐娇容羞红,眼眸似火也不觉心动,当时抱了火狐便向那远处无人之地走去。
火狐也不挣扎,把一张火热的小脸贴在禹宽厚的胸口,心中感觉说不出的甜美幸福。
禹心中有愧要偷火狐内丹去烧山,这一晚自是出尽全力满足火狐需求。
火狐却不知道禹心中所想,见禹今晚如此疯狂情热,自然也是施出浑身媚术承欢于禹。
两人翻江倒海缠绵了一夜,天将亮时,火狐娇喘着软绵绵地依附在禹强健的身上,那一阵阵袭来的快感让她张口呼叫出声。
禹热烈地吻着她,激烈地在她身上动着,把火狐一次次送上Gao潮的巅峰。
终于他在猛地搂紧火狐,身子一僵,停下动作时,紧紧吻住火狐的小嘴,在心里默默念动口诀,瞬时一颗火热的内丹从火狐口内滚入禹的口中。
心如死灰
禹这才抽身离开火狐,飞快地穿上衣服,含着火狐的内丹向山脉跑去。
火狐此时全身发软,一夜的狂风骤雨,让她全身无力挣扎,而内丹又被禹吸走。
躺在地上呆呵地望着禹越奔越远的身影,平时争强好胜,从不肯低头流一滴泪的她,终于像个无助的孩子,泪流满面。
温热的泪水像开了阀的流水,静静地汹涌而出,从她呆楞的眼中,流落到松散篷乱的发中,舒舒痒痒如一只温柔而无情的手在抚摸。
火狐就这样躺着,转头看着禹身影消失的地方,然而就看到火光冲天而起,她安静地凝视着远方照红天际,艳丽绚烂的火光,
突然便想起小狐狸对她说的有关于报应的话来。
火狐眼中流着泪,美丽的唇却露出一丝嘲讽而疲惫的微笑,轻轻地笑道:“报应,这就是火狐付出爱的报应吗?!”
“姐姐!”突然一声惊呼随着一个白色的人影扑来,一双柔软的小手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小狐狸惊恐失色地叫着:“姐姐,姐姐你怎么了?”
火狐美丽的眼睛从那烧红了天的火光中回转,麻木地看着眼前那张精致美丽的小脸轻声道:“他偷了我的内丹去烧山。”
“谁偷了你的内丹?”小狐狸奇怪地问。
火狐嘴边嘲讽更深,慢慢吐出四个字:“禹,我的夫。”
小狐狸圆圆的碧眼瞪得更大,惊讶地道:“禹?他与你结婚了吗?”
火狐此时觉得筋疲力尽,一双美丽的眼睛渐渐失去了光彩,空洞地望着天际道:“雪儿,这是姐姐害你的报应,姐姐累了,再也不想活地这人世间,我要睡了,母亲以后就交给你了。”
“姐姐你胡说什么,不过是一颗内丹,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让夫君给你一颗紫色内丹。”小狐狸抱着火狐大叫道。
背对着她们站在不远处的妖王听到小狐狸大言不惭地一开口,就要他给火狐一颗紫色内丹,不觉头大起来,心想:“这傻狐儿,我到那里去找紫色内丹,整个妖界恐怕也就你夫君一颗紫色内丹,你不会——”
还未想完,小狐狸似乎立刻为了回答他心中疑问似地惊慌地大叫起来:“夫君,夫君。”
妖王头也不敢回地道:“狐儿,你帮你姐姐穿上衣服了吗?”
小狐狸一楞,这才想起火狐还没穿衣服,连忙手忙脚乱地帮火狐穿上衣服。
当小狐狸从草丛中找到火狐红绣鞋想为她穿上时,却发现火狐的脚竟然已变成冰冷的石头。
“姐姐。”小狐狸一声惨叫,让雪狼也顾不得那么多,连忙回头掠到小狐狸身边。
只见火狐的身子从脚往上正慢慢化成石像。
“姐姐。”小狐狸紧紧抱着火狐,嘶声叫着:“姐姐,你不要变,求求你不要变,我让夫君给你一颗最好的内丹,求求你不要变,夫君,夫君,你告诉姐姐,你会帮她找颗最好的内丹来。”
妖王嘴边露出一丝苦笑,看着泪流满面的雪儿,再看在漫天大雪中,慢慢化为石像的火狐,便从嘴中吐出一颗晶莹剔透的浅紫色的内丹,提到火狐嘴边。
火狐那死灰般的眼眸扫过内丹,微微一闪,却又复灰黯无光。
小狐狸看到妖王手中的内丹也大惊道:“夫君,这是你的内丹,你给了姐姐,你自己不就没有内丹了。”
妖王妖惑动人的一笑道:“我有狐儿便够了,内丹有没有无所谓,只要是我的狐儿的心愿,无论要夫君什么,夫君都会高高兴兴地拿出来。”
“为什么?”一直安静沉睡的火狐,此时,整个身子直至胸口已经化石,突然开口问妖王。
妖王随手把手中的内丹塞入火狐口中,浅浅地笑道:“爱!因为爱,为了自己所爱的人,做什么都是幸福的。你把本王的内丹服下,便可拥有本王万年仙力,何必在乎那区区一颗千年火珠。”
火狐凄凉殊一笑,却把口中内丹吐了出来。内丹从火狐口中滚落,却并不落地,似乎有灵性似地在妖王前面飘浮着。
小狐狸看着火狐肩膀也在石化中,忍不住大喊大叫起来:“姐姐,你为什么?”
火狐美丽柔软的嘴开始僵硬,艰难地道:“爱,爱没有了,我要内丹有何用?”
妖王看着眉眼之下已经化石的火狐,伸手抓住漂浮的内丹,手心施了一个清洗术,见内丹在他手心一层透明的水雾中飞速地旋转。
然后,妖王一张口把内丹吞回腹中,伸出双臂把小狐狸拉进自己怀中。
看着已经完全成石像的火狐道:“她终究还是不能领悟爱的真谛,至死也不知爱为何物。”
再说禹偷吸了火狐的内丹去烧山,禹一吐出火丹便见那熊熊烈火瞬间烧红了整个天幕。
所有与他一起开山的人,看着满山燃烧的火焰,不觉都欢呼起来。
却突然漫天飞雪飘落,那满山艳丽的火光竟然在那轻轻飘落下的雪花中瞬间又全部熄灭。
欢呼的人群抬头看到漫天雪花,都忍不住惊呼起来。
禹跪倒在地仰天大呼:“老天爷,我禹为了治水,开山挖河,十年不息,十年不曾踏进家门,我为了开这座山,还偷了妻子的内丹烧山,你为什么不肯开眼帮助天下苍生,反而要降一场雪熄了这场火。”
他这个夫君也确实可怜
话说禹见那漫天突然而至的大雪,瞬间熄灭了熊熊烈火,一时情急,跪在地上对天嘶叫狂呼。
“火珠带着我姐姐的千年仙力,烧一座山何须多少时辰,瞬间便可,你自去开山挖河便是,何须在此抱怨老天。”一道清丽纯甜的声音从禹身后响起。
大禹一听也不去追究声音来源,更来不及多说,挥手拿出神斧便向山上砍去,但见神斧过处,犹如快刀切豆腐,山石纷纷碎裂。
大家一声欢呼,全都向大禹身边拥去,各自拿出工具开始开山挖河。
雪狼看着沉浸在开山欢乐中的禹轻轻一声叹息,低头看着小脸悲泣惨淡的小狐狸。
伸手握住小狐狸冰凉的小手柔声道:“我今天带你来,本是想帮他打开这座山,没想到他竟然已经偷了你姐姐的火珠来烧山。现在,他已经自己能开这座山了,我们回雪狼谷去吧。”
小狐狸呆呆地看了一会,那个完全已经把火狐遗忘,只知一心开山,神情专注凉薄的禹,也是在心底轻轻一叹。
便反手紧紧握住雪狼的手,把头轻轻倚在雪狼肩头,心中感到一种从没有过的茫然悲伤,也有一种温馨在悲凉寒冷的心灵深处轻轻荡漾开来。
她即为姐姐苦苦追究真爱,最终还是在孤独悲伤中化为石像而伤心。又为自己能得雪狼不离不弃,两生两世、生死不变的爱恋守护而满足幸福。
小狐狸经历这一次惨变,亲眼看着那个倔强不认输的姐姐,心如死灰一点一点化作石像。
仿佛突然之间成长了不少,更深刻地感受到人间情感虚无善变,人生瞬间万变,生离死别的真实与惨烈。
雪狼知道小狐狸心中悲伤,也不再与她嬉笑,见小狐狸满脸疲惫之色,一双清透明净的碧眼,此时装满了忧伤凄凉,索性伸手将她抱起,御风而回雪狼谷。
一进琳琅阁,雪狼把小狐狸轻轻放在床上,温柔地吻吻她的额头道:“狐儿,你累了,就乖乖休息一会,夫君去看看银虎他们,不知他们把百年祭典的事宜准备得如何了?”
小狐狸突然一伸手,紧紧拉住雪狼的手,碧目凄戚无助地望着雪狼。
雪狼回首见小狐狸眼中全是凄然之色,心中不忍,便又俯头轻轻吻着小狐狸的凉凉的小脸。
在小狐狸身边躺下,轻揉着小狐狸的长发柔声道:“狐儿舍不得夫君走,夫君便陪着狐儿吧。”
小狐狸把头藏在雪狼怀中,双臂紧紧抱住雪朗,久久不愿放开。
终于,放开紧抱着雪狼双臂,悠悠地叹了口气道:“夫君你去忙吧!狐儿出去了一趟,觉得身上染了不少灰尘,我去洗个澡。”
雪狼轻轻用嘴唇蹭着小狐狸娇嫩光滑的脸,妖惑地调笑道:“狐儿,你要洗澡,夫君带你去泡温泉,好不好?”
小狐狸心中微微一颤,又伸手搂住雪狼脖子,娇娇俏俏地道:“好呀,夫君带我去吧。狐儿也很久没有去泡温泉了。”
雪狼本来是小狐狸沉闷不悦,故意逗逗小狐狸开心,以为小狐狸听了会大叫着逃走,没有想到她答得如此干脆利落。
当小狐狸还是狐狸身的时候,她是厚颜厚皮时时刻刻纠缠着他,无论他是在洗澡,还是光着身子睡觉,她都荤素无忌地窜到他怀中,沾在他身上。
而自从小狐狸变成|人形之后,便再也不肯祼身相见。
不要说一起洗澡,便是两人一张床上睡了两百年,说起来他这个夫君也确实可怜,除了小狐狸的手脚、脸之外,连小狐狸的肌肤都不曾见过。
虽然偶尔他亲一下小狐狸嘴,小狐狸也可以接受,但只要感觉他心中有些冲动起来,便立刻远远地逃开。
再说小狐狸,看到雪狼因为她答应去泡温泉,反而傻楞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莫名的感到心中一痛,轻轻柔柔地叫了一声:“夫君。”
雪狼被小狐狸一声温温柔柔的夫君叫醒,捏捏小狐狸洁白无瑕的小脸,轻轻一笑道:“狐儿,你这个折磨人的小妖精,夫君总有一天,会被你折磨得,不能人事。”
小狐狸听着雪狼轻轻的话,话中不带一丝抱怨,只有无尽的爱怜宠溺,忍不住感到心里又酸又痛,仰着小脸看着雪狼道:“夫君,不是狐儿——”
雪狼俯头在小狐狸嘴上轻轻一吻,轻笑道:“夫君一直在等狐儿长大,等狐儿自己想明白,为什么到如今你还不明白?”
小狐狸犹疑地问道:“狐儿不明白什么?”
雪狼用修长的白玉般的手指,轻绕着小狐狸垂落在脸上的黑发,轻柔温和地道:“你我三世夫妻,本是月老姻缘薄上注定的缘分,谁也改不得。既然是天定的夫妻,行夫妻之礼本是常理,又怎么会如狐儿所想如此可怕。”
前生往事
小狐狸碧眼中滑过一丝悲凉之色,摇摇头道:“你前生——”
“傻狐儿,你想,若是天上神仙都不能夫妻合体,行夫妻之礼。那么天上又何来那些所谓的正仙。你的夫君又从何而来?”
看到小狐狸明目一闪,雪狼用手指轻轻点一下小狐狸小嘴道:“狐儿你听夫君说,夫君所受痛苦,乃前世夫君在逆天而行,与我们夫妻之事无关。”
小狐狸听雪狼如此说,惊异地轻呼一声:“夫君。”
雪狼抚着小狐狸堆满枕际的发丝,轻柔平淡地接着道:“那时的夫君,对——”
雪狼轻轻叹息一声,终究还是不愿把心中对东王母的心寒说出口。
只是把所有心中结郁化作一声叹息,却也不愿对小狐狸有所隐瞒,想来想去又不知从何说起。
小狐狸见雪狼欲言又止,雪颜一片凄凉之色,便知雪狼又想起前世天宫冷漠之情,心中也觉惨然。
当下故作轻松地搂住雪狼娇笑道:“夫君,狐儿想去泡温泉了,从人间回来浑身都是灰尘。”
雪狼轻轻一笑,搂住小狐狸柔软的小身子,玉指画一个符。
一晃间便带着小狐狸,从花瓣满池的温泉中钻了出来。
小狐狸从听雪轩床上,被雪狼拥抱着从芳香满池的七彩花瓣中浮出水面时,犹如回到前生与雪神成亲那日。
一切往事恍如昨日,一时依在雪狼怀中,痴痴地凝望着雪狼绝色容颜。
心中如一池温水轻轻荡漾开来,轻轻甜甜地道:“夫君,雪儿能得夫君两世两千两百年不离不弃爱怜,便是魂飞魄散也再无遗憾!”
雪狼听小狐狸突然自称雪儿,说出如此不祥的话来,大惊失色道:“狐儿,你——你何出此言?夫君当生生世世与你相随,不离不弃,你万不可抛下夫君,知道吗?你生夫君生,你死夫君必定相随——”
小狐狸轻啐一声道:“夫君太不讲理,不许狐儿胡说,自己却满口胡言。”
复又轻叹一声,仰头在雪狼娇艳倾世的脸上亲了一下,甜甜地笑道:“三界众生都为夫君倾倒,雪儿却贪心要得夫君三生独宠,是雪儿太过贪心了,才害得夫君受尽苦处,雪儿前生今世得夫君如许之爱,足矣。”
雪狼不知为何心中总有一种挥之不散的不祥之感,见小狐狸俏笑嫣然,妩媚娇柔之态。
此时此刻雪狼抱着小狐狸,心中却满是惨然凄楚之感,竟然全无情yu之念。
小狐狸似乎也感受到雪狼心中不妥,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也不再开口,只是静静地依在雪狼怀中,就如那只一百年前乖巧温顺的小狐狸。
雪狼轻揉着小狐狸漂浮在水中的长发,低沉而缓慢地道:“狐儿,你可听说过神仙有一种法术,此法术就是女人怀孕之后,不愿意自己孕育生养孩子,便把孩子移到其他女人腹中,由其他人代为怀孕生育。”
小狐狸听雪狼突然说出一句看似好不相干的话来,睁大碧眼吃惊地看着雪狼,微微张开小嘴却不敢说出心中犹豫。
雪狼低头轻轻吻了一下小狐狸微张的小嘴,苦笑一声道:“当年东王母有孕,便把自己腹中胎儿转移到一个叫寒星的宫女腹中,为了让宫女代她好好孕育孩子,又为了掩人耳目,便在东王宫偏僻之处,造了一座寒星楼,在寒星楼处设下结界,里面的人不能出得寒星楼,而楼外人根本就看不到寒星楼的存在。东王母对外宣扬自己有孕,便在东王宫休息。本以为寒星十月怀胎产了孩子,东王母便可了结此事,没想到寒星怀孕三年才产下一子,而且此子容貌像极寒星,东王母心存疑惑,却因三年来寒星一直被她的结界困在寒星楼,从未见过外人,当年东王母挑选代为生孕之人时,又慎重验证寒星是处子之身,便也不敢怀疑生下之子非自己骨血。”
雪狼缓缓地说到此处,侧身把小狐狸柔软的身子紧紧搂在自己怀中,似乎觉得不胜寒冷,想要在小狐狸身上找到温暖。
小狐狸伸臂紧紧回抱着雪狼,心中震憾无比,忍不住轻声道:“东王母只有你一个儿子,可当年东王母生子奇事传遍天下,又怎么可能会是他人代孕代生呢?夫君,也许这只是一个东王宫里面的谣传罢了。”
寒星
雪狼冷笑一声道:“她有法力掩盖整幢寒星楼,其他幻术便是举手之作,她想要别人看见什么就是什么。”
小狐狸听到雪狼声音中的寒冷凄楚之情,便仰起头伸手轻柔地摸摸雪狼美丽迷人的脸道:“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你亲生——”
小狐狸说到“亲生”两字,一想东王母根本没亲自生,便张口道::“你是她儿子也是事实,她对你也是真心爱护。”
雪狼把小狐狸搂得更紧道:“她从第一眼见到我便心存讨厌,以后每次见我,虽尽力掩盖,总难掩盖眼中冰冷之色。我做了她一万年儿子,她从未曾碰过我一下,更勿说抱我一次。我刚出生,在东天王宫之时,所有事情都奶娘保姆代管,可每天早晨都会被带去见他们夫妻,她眼中那种寒冰厌恶之意,让我感到说不出的害怕恐慌。”
雪狼说到这里,微微一顿,小狐狸不觉想起关于雪神冷心冷肺,从初生之日起,连自己的亲生母亲度不让抱的传说。
小狐狸一想到雪神当年所受委屈,心中更是心疼雪狼,抱着雪狼的双臂不觉一紧.
雪狼低头轻轻吻了一下小狐狸的额头,惨淡一笑接着道:“而我在寒星腹中留恋三年,因此出生便已如三岁儿童。满月之后我便自己关在主宫御书房内,不愿再见任何人,只因为害怕他们带我去见她。而她本就不愿见我,任由我自己一个关在书房之内。东天王为怕别人起疑,在我三个月时,便把我送到南极仙翁处学艺。”
小狐狸仰起小脸轻轻叫了一声:“夫君”
却不知道怎么安慰雪狼,雪狼轻声道:“后来之事你也一定听说了吧。我在三岁那年,在南极仙翁处学满出师,东天王有把我送到三清宫。六岁那年又学满出师,以后就是在各处洞府神仙处学艺。”
小狐狸在雪狼脸上重重地吻了一下,温声柔语道:“夫君那时候一定很辛苦吧!”
雪狼微微一笑,紧紧搂住小狐狸,也狠狠地亲了一口小狐狸的小脸,继续道:“学艺期间倒是很轻松,只是在我十岁之后,天界再无人收我为徒,我只能回到东天宫中。因为我当时的成就,也算是为她在天界争足了面子,而她再无怀孕,便由东天王封我为太子,那时我虽只有十岁,但已能自己料理生活,独自住在书房之内,以静心修练为缘由,不见任何人。那五年也算相安无事。”
雪狼俯下头轻轻吻着小狐狸柔软的发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声音中有一种苍凉的沉重:“我十五岁那年,东天王认为让我长住书房总是不妥,便下令为我造太子宮。让人来通知我,自己在东天王宫挑选造太子宮之地。我也因一时心血来潮,便出去第一次走遍整个东天王宫,也是第一次见到了寒星楼。”
小狐狸感到雪狼说到这里,突然全身颤抖了一下,忍不住更紧地抱住雪狼,把小脸深深地藏在雪狼怀中,依然不知说什么才能安慰雪狼。
雪狼把头埋在小狐狸弱小柔软的肩窝中,又平静沉重地说下去道:“我站在寒星楼前时,因为我的法力当时已经超过东天王母,所以她所设结界对我全然无用。当时我看见寒星楼也不知为何,心中竟生出一丝依恋之情,不知不觉破了结界走了进去。”
雪神轻吻着雪儿肩脖,又一次停下了话,小狐狸缩了一下被雪狼嘴唇蹭得痒痒的肩脖,轻轻问道:“夫君,你进去看到什么了?”
雪狼轻叹一声,依依不舍地离开小狐狸柔暖的肩窝道:“我看到一个容颜美丽,却满头银丝的女子,她正坐在窗下绣花,当她抬头看到我时,呆呆地楞了一会,泪珠竟滚滚而下。”
雪狼停了停,幽幽地道:“至今我依然刻,当时她又高兴又伤心的样子,嘴边含着微笑,眼中泪珠却滚滚而落,她美丽的眼睛中,包含着太多太多的情感。”
小狐狸听到这里,突然轻呼一声,从雪狼怀中挣了出来,一双碧眼圆睁着,张着小嘴呐呐道:“她,那个她是——就是寒星!”
雪神点点头道:“那天我听你描述,就知道是她,可是……。我还记得当年,见到她时,有一件男子的白色衣衫,放在她膝上,那衣衫上绣了一半的图案,精致生动。我当时有种感觉,感到她那么熟悉亲切,就想要亲近她,慢慢向她走去,一直走到她面前,傻傻地站着看她。她什么也没有说,拿起膝上衣服在我身上比着,然后便很开心地打量着我笑着,那是一种母亲看着自己的孩子时,才会流露出来的幸福、满足、甜蜜的微笑。我很想伸手去抱一下她,就在这时东天王与东王母突然就站在我们旁边,东天王冷冷地对我说:“回书房去,以后不许再跨进寒星楼半步。东天王母那时的眼神——”
我又怎敢不防着她
雪狼轻轻吸了口气,带着一种深沉的痛苦道:“我当时一紧张,便急急忙忙回了书房。以后的一万多年,我每天都在后悔自己当时的懦弱。”
小狐狸伸手轻轻抚平雪狼眉心的皱褶,轻声道:“夫君,你别急,等过了百年祭典,我们就去梵天找她,把她接到雪狼谷来,好好孝顺她。夫君,后来又出了什么事。”
雪狼凄声道:“第二天一早,我又去寒星楼找那个女子,却发现人去楼空,我便发了疯地跑回去,向东天王母要人。东天王母说,那个宫女昨晚私自逃离了东天王宫,你想找她便自己去找。我在那一年打遍了天界,想把她找出来,但是我再也没有见过她。我在大闹天界之时,并没有说做什么,只是给东天王宫留个脸面。凭着我当时法力,只要寒星在我四周十丈之内,我便能感觉到她的气息。可是,我翻遍了天界每一个角落也感觉不到她的气息。”
雪狼见小狐狸眼中流露出的悲伤越来越悲凉,便缓了缓口气继续道:“那时玉帝见天界无人能挡我,又因为三位天尊与东天王的关系,便封我为雪神。我也不想回东天王宫,便在冰川上建造了雪神宫,等我拥有万年神力时,我曾跑遍三界每一个角落,却依然没有找到寒星一丝一毫影子,也就是说她当年在天界消失,也没有投胎转世,那么只有一个结果——魂飞魄散!”
小狐狸惊呼一声,一双碧目不敢置信地看着雪狼,又马上娇笑道:“还好不是,我们已经在梵天见过她了,其实夫君,作为女人都很小气,自己越爱的人越想要独占,东天王母也是爱你的,也真是因为爱你,才会心生嫉妒之心。不管怎么样,她把寒星送去梵天,也算给了她一个好的归宿。”
雪狼冷冷地一笑,小狐狸听到雪狼如此冷冽的笑声,心中也不觉一寒,轻声问:“夫君,难道还有什么不对吗?”
雪狼把小狐狸温暖的身子,紧紧抱住,凄惨地笑了一笑道:“那日在梵天我追出去时,虽然没有追到寒星,但夫君已经恢复万年神力,所以已经可以感受到她的气息了,因为感受到她的气息,也就知道了她这一万年的经历。”
小狐狸听雪狼声音凄惨,也知寒星这一万年一定受尽苦楚。
雪狼却犹豫着不知如何开口,良久轻声道:“寒星当年被人送给了魔王波旬,成了供人取乐的舞姬,后来波旬为了引诱持世菩萨,把一万二千名魔女化妆成天女,送给持世菩萨,持世菩萨哪里敢收这些天女,幸好维摩居士看到,便收了这一万二千魔女,教给她们大乘佛法,让她们成为了真正的天女,寒星也在这一万二千天女里面。那天你见到她时,她们正好陪伴维摩夫人去佛主处听佛法回来。”
小狐狸恍然道:“原来她现在是维摩居士的徒弟,难怪当日维摩居士要劝我那些言语。夫君,你当日既然感觉到她就在维摩居士家里,你为什么不见她呢?”
雪狼低头吻了一下小狐狸道:“当时夫君一时情急,丢下你去追寒星,知道你这个小狐狸精一定又在吃醋了。所以又急着赶回去,她现在既然在维摩居士家中,夫君也自然放心了。就想先找个机会,把事情经过解释给你听,再去找她,免得你又胡思乱想,把夫君关出房门。”
小狐狸搂住雪狼的脖子,在雪狼嘴上甜甜地亲了一口。
雪狼轻轻吻着她苍白的小脸道:“当日东王母在寿宴那日,下令送你去寒星宫住时,我便知道她要对你下手了,也彻底对她寒了心,我当时就决定只要她敢动你,我便与她断了一切关系,从此再无瓜葛。”
雪狼稍微放开一点小狐狸,看着她震惊的小脸微微一笑,这次倒是风轻云淡地又接着说:“那时我知自己万年之劫已到。而缘分薄上,你与雪狼谷雪狼有一段姻缘,你既然只想嫁给夫君一人,而夫君又喜欢上了琳琅母亲,想要做她的儿子,于是夫君便自贬妖界应劫,又害怕你在天界被东天王母所害,经过了寒星一事,我又怎敢不防着她。”
只想对雪狼更好一点
雪狼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夫君自认凭着万年神仙之力,自贬妖界为妖王雪狼,必定能逆转天命,缘分簿上雪精灵当嫁于妖王国雪狼。可是夫君今生虽是妖王雪狼,娶得却是涂山小狐狸精。”
小狐狸轻声嘟嚷道:“当我还是雪精灵时,天天缠着夫君要成亲,夫君偏不肯。”
雪狼心中一沉,也知天命难违,只是这缘分簿上被他,强自遗漏的那一段孽缘该如何去解。
小狐狸看到雪狼眼中忧色,也闷闷地贴着雪狼不再说话,她也知道他们两人依然改不过来的那段前世姻缘,最终会成为一段孽缘偿还,这也是雪狼不愿意她去见禹的缘故。
雪狼嘴角边又慢慢勾画出一丝妖惑迷人的邪笑,低头轻轻咬着小狐狸的耳朵道:“夫君成亲那天给你看夫妻双修秘籍,你偏只看图文,不看文字——”
小狐狸小脸腾一下涨得血红急道:“你胡说,我那是——你——”
你我了半天又不知如何解释,当时她只是看到一个男女交合的图像,一害羞便扔了回去再也不看了。
现在被雪狼说的好象她有多好色一般,顿时急得脸红耳赤。
雪狼一见小狐狸急红了脸的模样,忍不住笑得更是邪魅无比,轻轻道:“狐儿,我们夫妻泡温泉洗澡怎么还穿衣服,是不是应该把衣服脱了。”
小狐狸连忙从雪狼怀里挣出来,就想逃开去,雪狼一伸手又把小狐狸拉回怀中道:“夫君不脱衣服,乖乖呆在夫君怀里,夫君还没说完呢。”
小狐狸这才重又依回雪狼怀中,低头看着两人衣服整齐地泡在水中,也觉得很怪,忍不住轻轻一笑。
又想起与雪神成亲后,在这温泉之中,一次次疯狂缠绵,又是一阵脸红心跳,把小脸往雪狼怀中蹭了蹭,不敢抬头去看雪狼妖孽动人的脸。
雪狼轻揉着小狐狸的长发道:“小傻瓜,当年夫君教你口诀,并非夫妻双修的口诀,而是妖界采阳补阴之术。夫君当年并非故意要用这种方法把功力传给你,这中间也因为夫君太过自信。夫君刚才已经说过了,神仙也有生儿育女,如果都像狐儿所担心那样,天界便没有你夫君出世,也没有那些所谓身份尊贵的正神和公主了。本来我们夫妻交合,可以如平常夫妻一般,也可以如神仙一般同练夫妻双修,但夫君当时存心要把自己万年神力用内力传给你,让你在天界自保,又想自己在贬入妖道时,不灭本性,才会想到在与你交合之时,保持元阳不失,可是偏偏被你这个小妖精迷得失去控制。当时夫君一想,正好免得你承受我传你内力时的痛苦,便让你用这种法子吸了夫君八千年功力。”
雪狼把小狐狸藏在他怀里的小脸抬起来,深深看着她清澈透明的碧眼道:“狐儿,我的傻王后,前世的你可比今世聪明多了。傻狐儿,我们行夫妻之礼之时,只要你不用夫君教你的采阳补阴之法,夫君的功力自然不会被你吸走。”
小狐狸碧眼一瞪,想要发怒,可一想雪狼心中已经承受太多凄凉,自己再不对他好,事事处处不体谅他,雪狼也实在太可怜了。
这么一想,便也不再与他计较前世骗她之事了,乖乖地倚在雪狼怀里,只想对雪狼更好一点。
雪狼低头看着温纯乖巧的小狐狸,突然邪邪一笑道:“我带你回雪神宫,仔细看看夫妻双修秘籍,你便明白了。”
一手拉着小狐狸便从水中站了起来,小狐狸拍开雪狼的手道:“我还没洗澡。”
雪狼一笑,便独自飞落到水中岩石上,背对着小狐狸道:“好,夫君等你洗完了,带你去。”
抵死缠绵
小狐狸看着雪狼老老实实站立在岩石上的修长背影,调皮地对着雪狼后背吐了吐舌头,然后低头便飞快地脱了身上衣裙,钻入水中。
雪狼静静地站立在岩石之上,听着身后水声波动,却不敢回头,害怕小狐狸一生气又跑了,或又与他冷战。
奇?小狐狸倒是自由自在地在水中玩个不亦乐乎。
书?雪狼听着小狐狸越玩越开心的水声,妖妖绕绕地道:“狐儿,你再不上来,夫君下去抓你了。”
网?小狐狸抓着一把花瓣的小手一停,又继续嘻笑着把花瓣抛向天空。
碧眼微微一闪娇笑着道:“夫君,你转过身来。”
雪狼轻笑着,潇潇洒洒转过身道:“我们可以走了吗?”
却意外地见小狐狸依然在水中,脱下的衣服在水中五颜六色的花瓣中间飘浮着。
雪狼黑眸闪动,略感奇怪地看着小狐狸洁白的双臂轻扬,把水中的花瓣不停地抛上去。
小狐狸指着天空中随风飞落的花瓣道:“夫君,你把山上的花都采摘了来,下一场花瓣雨。”
雪狼听了小狐狸的话,纵容地微微一笑,手掌向空中一招一挥,但见漫天七色花瓣纷纷扬扬飘落。
小狐狸仰着精致美丽的脸,看着漫天花雨,手掌轻轻一拍水面,一个纤细洁白、玲珑娇媚的身影,从水中飞跃而出,脚尖轻点水面,随着纷飞的花雨轻柔旋转,翩翩而舞。
雪狼惊讶地圆睁着深黑的双目,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妖艳场面。
但马上黑眸慢慢收缩微微眯起,眼中闪过一道欣喜的光亮,索性抱了双臂,红唇又勾画出一丝妖魅的微笑。
端立在岩石上,静静地欣赏起小狐狸倾尽妖媚的舞蹈。
小狐狸的一张小脸长得清纯,而个子又娇小纤细,平时又是一派娇俏嗔痴的性格,完全像一个未长大的任性孩子,
所以雪狼眼中的娇妻,还只是一个没有真正长大的女孩子,也真因为如此,雪狼一直纵容着小狐狸,嫁给他两百年,依然不与他行夫妻之礼。
然而,此时此刻,雪狼看到在纷飞的花瓣雨中,妖妖起舞的小狐狸,才发现小狐狸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长成了一个妖艳绝伦的女人。
雪狼突然袍袖一挥,但见从天空纷纷散落的七色花瓣,瞬间都在雪狼袍袖轻轻一挥中。
旋转着、飞舞着,在温泉上空凝结成一个姹紫嫣红的花瓣顶盖,整个温泉就被隐藏在这芳香美丽的花盖之下。
雪狼脚尖轻轻一点,轻盈潇洒地落在小狐狸身边,一伸臂便把那个曼妙妖艳中,依然带着清纯洁净的小狐狸精搂在怀里。
小狐狸突然被雪狼搂在怀中,嘴里轻叫一声,仰头娇嗔地瞪了雪狼一眼道:“我好心跳舞给你看,你不喜欢看,下次再也不跳了。”
雪狼一低头吻住那柔暖娇媚的小嘴,小狐狸连忙从雪狼温暖的怀中睁开,羞红着小脸轻柔无力地道:“夫君别闹了,我们快回去吧!”
雪狼重新把小狐狸拉回怀中,轻轻一笑,妖惑地道:“我的王后长大了,可以与本王行夫妻之礼了,本王不用再等。”
这次再不容小狐狸挣扎,也不容小狐狸出言反抗,直接用缠绵展转的吻,堵住诱人的甜美小嘴。
修长洁白的手指轻轻一动,飞快地脱了自己身上衣服,脚尖一勾,池面上四处漂浮的花瓣,便在脚下铺成一张厚厚的花床。
雪狼抱着小狐狸缓缓躺下去,轻柔而细致的轻吻,从小狐狸甜蜜的芳唇一路密密地吻下去。
手指轻轻滑过小狐狸每寸肌肤,把小狐狸深藏起来的欲火,在指间唇际,一点一点地点燃。
雪狼每一个动作都温柔细腻,就像怀中柔媚温软的小狐狸,是一个易碎的水珠娃娃,稍微重了就会碎裂。
小狐狸在雪狼轻若微风吹拂的挑逗下,忍不住轻轻地娇娇地叫了一声:“夫君——”
雪狼随着小狐狸的轻叫,一翻身压上小狐狸,轻咬着小狐狸的敏感的耳垂,呼气急促依然温柔地轻声道:“狐儿,狐儿,夫君进来了,你若是痛,就咬夫君一口……”
小狐狸随着雪狼一挺身,忍不住轻叫了一声,一张口就毫不犹豫地在雪狼洁白细嫩,又结实健美的手臂上有咬了下去。
雪狼被小狐狸这狠狠一口咬下去,动作着的身子不觉一停,双眉忍不住轻轻皱了一下,却任凭小狐狸咬着他的手臂不放,轻轻吻着小狐狸湿润柔媚的小脸,敏感的耳垂,芳香甜美的肩脖。
小狐狸一口咬下去,满嘴都是雪狼温热的血,心中又忍不住心痛,眼眶一热差一点就要掉下泪来。
又见雪狼被她一口咬下去,知道她疼痛,而强忍着熊熊烈火,紧紧抱着她停下动作来,心中更是不忍,伸臂紧紧抱住雪狼的肩背,小嘴放开被她咬住的手臂,转头回吻着雪狼妖魅迷人的肩窝,修长的脖子,轻轻呼叫道:“夫君,别停……”
雪狼被小狐狸轻轻一声呼唤,哪里还压制得住,一阵波涛翻涌,惊涛怕岸之后,终于又风平浪静。
小狐狸满脸通红,娇弱乖巧地依偎在雪狼怀中,轻抚着雪狼手臂上清晰鲜红的牙印,轻柔温顺地问道:“夫君,你还痛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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