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一只倩手已抓向还在傻笑的李孝天,李孝天只见眼前倩手一闪,还没来得及防
备,已被那女子抓住了后颈,自己在她的手里就像一只无以回力的小鸡一般,一下
子就被提到了半空。
李孝天居高临下,脚下的一草一木,所以山上的每一处景物就像流水一般,从
自己的眼帘里一闪一闪而过,就像那一出一出的走马灯,虽然颜色很是惨白,但还
是觉得很优美,很好看,从来就没有在半空俯视这山上的景物,今天总算是有机会
了,可是却是这样的一个机会。李孝天心里很是气愤,就张开嘴巴大声嚷叫道:“
放了下来,放我下来——”四只手脚不停的挣扎,不停的反抗,就像一只被人捏
起的四脚龟,任由他如何的挣扎,如何的反抗,可就是挣不脱白衣女子的利爪。她
的利爪天生就像有一股魔力一般,抓住的东西,就被牢牢的吸住。可见她的内功有
多深厚,简直是深不可测。
任由李孝天如何挣扎以及如何大声嚷叫,那白衣女子就是不搭理他,就像一只
雄鹰在半空之中盘旋,寻找着回家的路。
李孝天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被人提在半空盘旋着,脚下的景物就像走马灯一样的
飞速,一闪而过,那美丽的景色还没来得及欣赏,人已盘旋着飞出了好几里。这样
飞行,自己还是第一次,感觉还是不错,但却是在这样的一个情况下。
正飞行间,突然一片雪白的云雾迎面而抚,只觉得半空之中一股暖流涌入心头,
这样的感觉还算不错,很舒服。
李孝天正暗自发乐,突然感觉身子急速下降,好象那只利爪已经离开了自己的
衣裳。没有了提拿,自己反而感觉整个身子沉重了许多。
李孝天惨叫一声“啊”,手舞足蹈的从那白白的云雾飘落。此时,影入眼脸的
是一片惨白色的小水潭。可想而知,刚才在半空之中的那些云雾也肯定是从这小水
潭中升起的。
可他越是挣扎,身子下坠的速度越是快,把李孝天直吓得失声叫道:“啊,不
要啊——”可还未等他这第四个字叫出来,头已经栽进了那冰冷的小水潭之中。
当下,只听得“啪”的一声巨响,水花四溅,清澈的水潭之中泛起了一圈圈小
小的波纹。随风而荡,波纹也随之旷张,延伸出几米远,甚至还更远。
原本清澈见底的小水潭,给这污泥般的脏人一搅和,便也成了一潭污水。也许
也正应了那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
这些天连续下了几场小雪,温度的下降,也使这小水潭的周遍开始结成一层薄
薄冰层。这水中的温度是何等的冰冷,可想而知的了。我可怜的孝天啊,挨了几天
雪降还不成,现在还要落入这冰冷的潭水之中,这不要了他的命吗?
李孝天刚一落入水中,就像掉进了一座冰窖之中,冰冷刺骨,那种要命的痛苦
是无法用语言去表达的。
他不敢再有套多的思索,用尽全身的劲力,挥舞着臂膀,试图想游回岸上去。
在这冰冷的潭水之中待不到半个时辰,一个人的生命定会被冻结在这里。
没过一会,李孝天便已游到了岸边,拨开那层薄薄的冰块,双手搀扶着潭边喘
着粗重的气息,不时有热气从他嘴里鼻里冒出。
那白衣女子早已抱着天魔琴蹲在岸边焦急的等待,一见李孝天游到岸边,就用
很心痛的眼神盯这饿眼前这个快要断气的男子,她迫不及待地问道:“现在你的脑
袋该清醒了吧?也该认得我是谁了吧?”
只见还身在水中的李孝天脸色发紫,嘴唇发黑,眼睛已经晕晕欲睡,没了精神。
听她一问,两片黑如墨莲的嘴唇抖动着张了张,很是艰难地道:“我——我——”
那白衣女子眼见情势不对,急忙一爪伸出,又像抓小鸡一般把李孝天从水中提
了起来,轻轻的放到了地上。
李孝天抖动着两片发黑的嘴唇,道:“你——你的确很像我娘,咳咳——
可——可是她老人家早已被恶人害死了,咳咳——”一双早已无力的手挣扎着,
欲要爬起,可是此时的他再怎么努力也爬不起来。
那白衣女子一听,欣喜若狂,一时间也忘了李孝天此时的动作,站起身来,喜
叫道:“爹、娘,托您们的福,杰儿终于没事了,他也认得我了。”
可等她转过身来时,却见李孝天静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这下,她可心
急如焚,急忙蹲下身去,叫道:“弟弟,你没事吧弟弟?”
可是此时的李孝天再也没有了知觉,更没有回答的权利。
叫了半天,可是李孝天一点反应都没有。她把手放到李孝天的人中前,探了一
下,感觉从李孝天的鼻孔里透出的气息很微弱,几乎跟死人一样,但是还没死。又
伸手探了探李孝天的胸口,感觉心跳还算正常。一颗悬在崖边的心,这才慢慢的放
了下来。
也许他只是被冰水冻着了,一时间缺氧,所以昏睡过去,得要找个地方让他取
取,把身上的寒气驱走才行。
白衣女子不敢再作逗留,身手抓起李孝天,又像抓像鸡一样提了起来,向远处
的山林飞去,逐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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