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李孝天突然就闻到一股很浓的醋味。也知道她说的话是指那晚在无名古洞中,姐姐寒雨把自己上身的衣服剥了下来,正施真气解救他时,自己在无知的意念下抱了一下她的那件事。当下,便冲她笑了一下,道:“你是指我跟那位手持天魔琴的白衣女子是吧?”
白靖怒哼一声,却并没有说话,也算是承认了吧。
李孝天向她怪怪一笑道:“你可知道,那白衣女子是谁吗?”这样也把我们想到一起,唉真晕啊。
白靖他突然怒道:“是谁?还不是你的老相好了!”如果一个女子正深爱着一个人的话,是丝毫不允许他对任何一个女子有肌肤的亲热的。
李孝天失声一笑,道:“那白衣女子乃是我的亲生姐姐--”。说到这里,突然收住了笑容,流下了眼泪,喃喃地说道:“只可惜--只可惜--”徐徐的把头低了下去,不再看她。
突然听到他的语气不同,急忙转过身来,看到他那一脸的伤心样子,白靖就有点急,忙道:“只可惜只可惜什么呀?你倒是快说啊?”
李孝天深吸一口气,把头抬起来,悲容满面,说道:“反正你都把我们想成那样,我还有什么话好说。可是,我要告诉你她是我亲姐姐,是我失散了一十四年的亲姐姐!”
白靖一听,整个人全都愣住了,像傻了一样。过了一会,方才说道:“那么这样说来,是冤枉你们了。我--我就应该知道寒雨姐姐她也不是那样的人。”说着,也慢慢的把头低了下来,不敢再看他。又过了一会,才把头抬起来道:“下次等有机会,我会去跟她好好的说声对不起的!”
李孝天流着眼泪,淡淡地说道:“你再也没有机会了,你永远再也没有机会了。”
“为什么?”白靖满脸的疑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没有机会?”
李孝天徐徐的闭上眼睛,流着眼泪轻轻的摇了摇头,却是没有说话。
白靖见后,心知不妙,忽见他床头上正放着一个用白色布条包裹住的长方形的东西。伸出玉指,向那一指,喝问道:“那是什么?”
李孝天一听急忙睁开眼睛,伸手拉过棉被把它盖住,说道:“没什么,没什么,你不要动!”
忽然,白靖伸电般的向他出手,将他的|茓道给点住了,使他一下子动弹不得,冷声喝问道:“你不让我动,我就偏要动!”说着,已经伸手将那一物拿了起来。
李孝天一脸的愕然,大惊道:“白姑娘,你这是干什么?”她怎么可以随便的就动人家的东西呢?那可是姐姐生前留给自己的最后一件东西了,如果你都要拿去的话,我可该怎么行死去的姐姐交代?
白靖没有理会他,拿起那一物,就站了起来,并将那物横放在房中的那张桌子上。
李孝天大叫道:“你不能把它拿走,因为那可是我姐姐唯一留给我的东西!”如果你真的拿去,老子跟你拼!
白靖一听,就已经马上猜出七八成是件什么东西了。当下,并没有听他的话,将白布解了下来,一把奇形怪异的琴儿呈现在她那略带惊讶的瞳孔前。果见真是那把名震江湖的——“天魔琴”。
“这可是寒雨姐姐随身携带的神琴。琴在人在,莫非--”白靖一脸的愕然,回过头来,向他问道:“你是不是说寒雨姐姐她--”往下的话,她已不敢再说下去了。因为,她已经依稀的想到了一丝意想不到的事情。
听她这么一问,盘坐在床上的李孝天闭上眼睛,流着眼泪默认似的点了点头,却一句话也不说了。
白靖见后,很是不相信地问道:“试问江湖中,谁能有这个本事,把寒雨姐姐害死的?”她真的不敢相信,凭寒雨那一身武功,放眼天下,有几个能及得上?那更不用说是要她杀死了。
李孝天流着眼泪,伤心的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人害她,而是她自己--是她自己--”接着,他便把当日所发生的事一一的说给她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