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孝天和白玉秀就这样一打一闹的,不知不觉中已来到了那座埋葬百剑书生剑无情和寒雨的山脚下。
李孝天抬首向远处眺望,白雪犹在,寒风仍起,可是那对有情人却已经不在。
从他那哀怨的眼神中,白玉秀好象读懂了他内心所想的一切。是啊,在这世界上自己至亲至爱的人已经离开了,心里肯定是莫大的难受。白玉秀轻轻地叹了一声,然后顺着他那眼神所望去的地方看去,只见那白雪皑皑的高山,一种伤心悲凉之感也不由的涌上了心头。那也毕竟是救过自己一命的恩人啊,说去就去,这个世界也未免太过残忍了。
一阵哀伤过后,李孝天抬手向那座高耸入云的大山指去,淡淡的道:“我姐姐他们就安身在此山中,他们死得好残。我--我--”说得伤心,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哭吧,好男孩,哭出来会好受一点。
其实不用他说,白玉秀也都可以从他那哀怨的眼神中看得出来,剑无情和寒雨就是安葬在此山中。突然看见他又在哭,便急忙安慰道:“天哥,别这样!人死是不能复生的。你就坚强一点好吗?”
谁知,李孝天伸手一把把眼泪抹掉,就把她的玉手抓住,展开轻功向山上攀跃而去,身法犹如两只轻燕一般的敏捷。不大一会,已到了半山腰,也就快将近到剑无情和寒雨所安葬的地方。
待得李孝天把白玉秀拉着到一剑无情和寒雨所安葬的地方时,他们却霍然的发现地上的泥土一片狼迹,原先李孝天所堆起的坟墓也都不见,在那里是一个深坑。
突然,在深坑的不远处躺着一具身穿白衣的女尸。说她已经是女尸,而是因为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已经是死了一般。女尸身边是一片红色的血迹,非常的恐怖。
此时一阵阴风吹过,把那具女尸的衣衫吹起,一张血迹斑斑,被划了无数个刀痕的脸呈现在他们的眼前,虽然面部已是血肉模糊,但是从那张轮廓有之的脸上依稀可以人出——她就是刚刚死去几天的寒雨。
李孝天脸色大变,不停摇着头,大吼一声,叫道:“不可能,不可能!”
白玉秀不相信这眼前的一切,但是她还是想证明一点什么。于是快步地跑了上去,见到地上躺着的那具女尸死相残不忍睹,脸上的血迹也已干去,但却还是恐怖之极,见到那具女尸确确实实的是寒雨,也令她口径得大叫一声,整个人也都跌坐在地上,流着眼泪道:“寒雨姐姐人这么好,怎么回被人害成这样呢?到底是谁做的手脚?我非杀了他不可!”
李孝天见到白玉秀由于伤心而跌坐在地上,也急忙跑了上来,刚想将她扶起,可白玉秀却摆手示意不需要他帮忙。
到底是什么人用这种狠毒的招数呢?就连一具已经死去,而且都已经入了土的尸体都不放过。就算是有再大的仇恨也都不应该使这种手法啊?
李孝天实在是无法接受摆在眼前的这个事实,当下扑身下去,扒在寒雨的残尸上号啕大哭道:“姐姐,姐姐到底是什么人把你害成这样的?连死了也都不放过?一个安息之地都不行?呜呜--”。
白玉秀见他哭得伤心,也好象被感染了一般,情不自禁的跟着流下了 眼泪。抽泣了一阵后,便伸手把眼泪拭去。站起了身来,伸手拉了拉还在哭泣的李孝天道:“天哥别哭了。我们伤心,那些毒害寒雨姐姐的恶人们可就痛快了。”
李孝天听得也对,便站直身来,用衣袖把腮边刚刚流下的泪水抹掉,抬首向白玉秀道:“秀秀你说得对,我们不应哭的!”
白玉秀此时的目光却被寒雨那恐怖不堪入眼的脸所吸引住,看到那脸上的血迹早已被寒风吹干了,只留下一条撇下的血痕,感觉更添了几分寒意,颤着声音道:“看寒雨姐姐脸上这些伤口的血迹和那地上的泥土,想必那早已是几天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