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鬼魅般的身法渐渐令上官云有些吃不消了,男子霸道的刀法逼退了上官云的攻势,司马健察觉两人拉开了距离,一个箭步上前,剑光汇成一个漩涡卷向男子。男子刚逼退上官云,另一番攻势又随之而来,他还没有来得及回气,司马健的剑气已到面前。上官云见司马健的补攻得手,心想成败已定,便不再向前攻去,只是静静地看着司马健的攻势。若是常人,在没来得及回气时遭敌友突袭必是身受重伤,然而出人意料的是男子一声狂喝,刀光舞动,道道气流顿时聚在他面前,化去了司马健的剑气。
两人同时惊呆了,他们深知眼前人已不容小视,必须全心应战。趁二人乍舌之际,男子风一般地跃到上官云面前,战刀直刺,好在上官云反映甚快,避过要害,但左臂却也血流不止。情急之下,上官云借力在石壁上一登,悬在半空,双目怒瞪,内息狂涌,一道流火从上官云口中喷出,男子哪来得及退开,连忙运劲御起风盾,谁知挡得住流火,却避不开流火的热。那股热气早已深入胸口,这火不似一般的火,热劲化成利刃在男子胸前划开,鲜血奔流而出,男子招架不住,将风势一移,流火被风势桥走,直直撞在另一座桥上,那桥已融了大半。虽然避开这致命一击,男子也受伤不浅。又是一声尖锐的剑鸣,男子在回身之际,已发现左肩被剑气贯穿,血,顺着射出去的剑气,喷出好远。
重重的,男子摔在地上,不屈的眼神死死盯着两人,原本俊美的脸渐渐狰狞了。血从他口中涌出,加重了这份凄美。
“休得伤我随从!”山洞里突然回荡着浑厚的声音。一个身影从深潭中腾出水面,落在桥上。两人定睛一看,这人碧眼绿须,头上长着双角,一袭青衣,水汽在他身边环绕,诡异至极。
“定是这孽畜私囤了那么多水,害黎明苍生受炼狱之苦,我们定要取这妖孽的头,拜祭枉死的冤魂nAd3(”上官云看了看司马健。司马健点头,说:“对,让你师父看看咱们做的大事!”说着两人舞者兵刃迎上前去。
那妖怪倒不用兵器,只是手指摆动,就可以控制一道道水汽,水汽万般灵活,总是从意想不到的地方刺伤两人,可两人依旧攻势不减。水汽不单灵活,还仿佛坚若兵刃,他们一次次的进攻就这样硬生生被水汽挡下。面对这有生命的兵器,两人没辙了。
在两人的攻势完全被瓦解的时候,妖怪双手聚在胸前,用力挥出,一瞬间,桥下的清水化作条条蛟龙,恶狠狠地扑向两人。没有了挣扎的力气,没有了固执的战意,两人眼睁睁的看着这数不清的水龙。
绝顶峰上,太乙真人缓缓睁开眼,紧缩眉头。他叹了口气,掐指一算,又瞅了瞅天边一朵流云,赫然才松了口气。他淡然的抖了抖浮尘,慢慢回身,走进丹房。
江南石洞中,洞口忽然闪闪一亮,一个八卦的图案缓缓转动,所有蛟龙全部被这种奇妙的动力所牵引,然后还原为桥下清清的潭水。
两人惊了,黑衣男子惊了,妖怪惊了,所有目光全部投向洞口。一袭素袍,一把浮尘,二十来岁模样,英气勃勃。
妖怪见势不对,立即带动阵阵水刃奔向洞口的道士,青光白光相互交汇,没有人看清是怎样的招式,只有震耳欲聋的声响和石壁上不断蔓延的裂纹。
一声惨叫,那妖怪被一道白光打在地上,然后不知哪来的巨大符纸,把他包裹住,他无力抵抗,赫然化为原型,一条蛟龙扭曲着,挣扎着。
“天杀的孽畜!”趁蛟龙不能动弹,旁边的上官云拾起地上的三尖两刃枪横劈下去,蛟龙顿时尸首异处。来不及阻止他的那个道士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哎,戾气太重。”一阵风起,众人往洞口看去,黑衣男子已乘风而起,不见踪影,二人亦无力追寻了。
蛟龙已死,汇聚在洞里的潭水便纷纷流出,淌过干涸的渠道,流过尘土飞扬的小沟,这水仿佛带有魔力般,水到处,万物生。上官云与司马健纵然受了伤,但见到这一情景不免兴高采烈,回过神,却才发现刚刚的道士已然远去,二人提了蛟龙的首级,下山上马,奔回绝顶峰。
江南多娇,风景如画,但在这片土地上,纷争仍未停止,唐军与叛军的战争,一刻也没有停止过。是天灾还是战火,百姓们却都躲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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