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上官云毕竟忘了:一群老鼠也可以战胜大象,更何况是一群身怀武艺且报酬心切的武林高手呢?久战之后,上官云身上竟也被刀刃划开几道口子,大腿,右臂,左肩,数处流血。
各路高手像扑火的飞蛾,络绎不绝的涌向上官云。上官云一枪才刚刚震开这边的对手,还来不及刺出夺命的一枪,又得回枪应付另一边密密麻麻的攻势!
上官云不敌,长枪被两剑,一刀,一鞭,一棍给牵制住了,丝毫动弹不得。上官云气转丹田热劲从腹部冲到喉口。可还没来得及吐,两支判官笔从两个不可能的角度夹在上官云颈部!这时上官云连气都喘不上,更别说是吐神火了。判官笔的一夹,显然不是致命的,只是为了牵制上官云的攻势,然而,在半空中,天刀会的大当家一刀在手,直刺上官云的心窝!
上官云的手心全是冷汗!他想求救,可是判官笔的力道,让他不能发声!
电光火石之间,一只细白的手抓在天刀会大当家的手腕上另一只从他的颈部滑过!血痕飞溅,天刀会大当家已在全力进攻上官云时命丧凌小芬之手,众人在诧异间,正准备继续攻势,解决掉冥月堡这个最具威胁的好手。
只是白光一闪,一柄剑柔若丝绸,却锋利无比,颜莹见上官云受困,又从堡中折返,这一剑一削一刺一卷,个好手皆中招后退。
上官云重获自由,正欲提枪再战,谁知长天镖局的一位镖师掷出几枚飞镖,有两枚正中上官云腹部!上官云大声惨叫,跌在地上,凌小芬晃开众人,一把托着上官云往堡里拉,颜莹断后,也成功的退回堡内。
等堡门结结实实地合上,冥月教的众人才深深呼出了一口气。
凌小芬将上官云扶到椅子旁坐下,颜莹亲自给他包扎伤口,好在伤的不是要害,加上上好的金创药,上官云的血没多久也止住了。
颜莹虽对上官云的不听指挥有些气愤,可担心的成分早就冲淡了她原本应该具有的怒气,她只是将口气说得重些:“若你再擅作主张,这伤口,我便叫小芬去取些盐水来放在上面nAd1(”她知道上官云怕疼,就凑近上官云的耳畔低声说。
上官云立刻点头,像极了怕被母亲教训的孩子。
颜莹笑了,她觉得他傻傻的,傻得可爱,像孩子一般傻傻的可爱。
冥月堡外的各路高手拿冥月堡坚硬的石门没有办法,只得在外边叫嚷。任他们的话多恶毒,多难听,堡内的人仍然无动于衷。两个时辰过去,颜莹命探子从堡内的暗格观看,武林人士早已失去战意,有得在树荫下乘凉,有得倚着树枝睡着了,有的一边清理好伤口一边品尝烈酒,丝毫没有作战的准备。。。。。。
天时地利人和皆已具备,就只差依计行事的人了。
轰的一声,冥月堡的大门又一次打开了,颜莹与凌小芬领着数人冲杀出来。各路好手本想入夜在对冥月堡进行偷袭,没想到冥月教竟主动出击,各路好手却丝毫没有防备。
话说烂船也有三斤钉,虽然各路好手没有准备,可好手毕竟是好手,他们的江湖经验比起常人,自然是有过人之处。所以尽管一时处于弱势,但一会功夫,冥月教的人完全被各路好手团团围住!
话分两头。上官云带着几名身手颇为不错的女子领着孩子们从冥月堡的后门走!
这冥月堡的后门并不常开,当然,武林中人也鲜有人知冥月堡还有个后门,所以也有才放心上官云领着孩子们从这儿走。上官云也是第一次从这儿出来,他凭借地图,从密密丛林中往山下走。
一路上平静无奇,孩子们在马车里并不害怕,有些还传出游戏的话语。上官云也松懈了,他满脑子是颜莹的身影,他承认,他担心,担心他们冲不出重围,担心他不在她身边时她不能应付狼群般的对手。原来形影不离已是他戒不掉的习惯,一个人一旦养成了一种习惯,如果想要戒掉它,也是要花上相当大的代价,只是上官云并不想戒掉,因为他认为这是一种幸福的习惯nAd2(
上官云的思绪还在随着马鞍上的起伏不停摇晃时,突然一阵箭雨从天而降!
说是“箭雨”并不夸张。箭支真是这么雨点般密密麻麻的朝这队人马射来。上官云当机立断,双手举枪迅速旋转!射往上官云方向的箭支纷纷被当了下来。但上官云身后,已是一声声凄厉的叫喊声!
几名冥月教的女子虽身手不错,可毕竟是松懈了,反应过来之时,也已身中数箭!
上官云回头,他被眼前的场面吓了一跳!腿一滑,从马鞍上跌落,由于另一只脚还缠着马镫,他被受惊的马儿拖出好远。可那血淋淋的画面仍让他的视线凝固在那里:他身后的马车与地面上都Сhā满了箭支,他分不清马车旁的究竟是死人还是“刺猬”,孩子们的血从马车边缘瀑布一般的流下,就连马儿也没有一寸完整的肌肤!
红色的血染红了周围原本绿色的一切!红色的马车红色的泥,红色的叶子红色的草!
终于,上官云被马儿拉出数十丈好清醒了过来,他再次跃上马,正欲奔回冥月堡!
正在这时,上官云发现从林子里慢慢走来一队士兵,从他们的旗帜可以看出,这时安庆绪手下大将伊子琦的士兵。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难道冥月教多番拔出叛军在中原的爪牙,惹得他们大动干戈的召集冥月教的敌手,想给冥月教致命的一击?
上官云虽算不上绝顶聪明,可长期呆在冥月教中,自然对当前的形式有所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