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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于盛优瞪着眼睛看他,这家伙就是成玉剑庄的现任门主成华卿,听胖子说他和爹爹是生死之交,圣医派出事后,此人在江湖上发誓定要为圣医派报仇,不但如此还组织了一个反鬼联盟,专门讨伐胖子?

这家伙,真是会装B啊,好人坏人都是他,她最讨厌这种无耻的伪君子了!

成华卿又对着镜子照了好半天,还特地对着眼角仔细的看了看:“呀!连鱼尾纹都没了。哈哈,真是太完美了。”

他满意的收了镜子,对着身边的侍从说:“今晚再杀个Chu女,用她的鲜血好好的泡个澡。啊,再在澡盆里放些玫瑰花瓣,这样效果更好一些。”成华卿又补充了一句。

“这个……教主。”侍从低着头,有些为难。

“怎么?”成华卿冷眼望去。

侍从跪下身来急忙道:“昨天剩下的最后一个Chu女,已经被杀掉过了。教里已经没有Chu女了。”

成华卿拍桌子暴怒:“什么!居然没有了!再去给我抓。”

“这个……这个……因为雾山最近连续失踪Chu女,导致方圆百里的未婚女子疯狂嫁人,属下……属下很难找到……”

“什么!找不到,找不到你是­干­什么吃的!”成华卿气的一掌打去。

侍从被打得口吐鲜血,忽然瞄见躺在地上的于盛优。

两人眼神相对,于盛优慌忙摇头道:“我不是,我嫁人了!”

成华卿瞪她一眼道:“别紧张,我只要美貌的女子,你啊,想给我泡我还怕弄皱我细致的皮肤呢。”

“­操­!”于盛优在心里骂了他千百遍死变态,老人妖后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哼!我就是想拿你治治你的师兄们!”

说完他大手一挥,黑衣杀手将她一拎而起,跟在成华卿的身后往前走。

七拐啊八饶啊,一个洞穿一个洞啊,在于盛优眼都快晕了的时候,终于到达了一个大洞,这个洞的内部结构被人为破坏,山洞的中心,被人挖了一个三米多高,两百多平米的坑,坑上站了十几个守卫,坑里住了自己的众位师兄和爹爹。

于盛优撑头看了一眼,她一直以为师兄们在这会吃很多苦,可是……

左上方:

“这是什么人参乌­鸡­汤啊?啊?汤要鲜美,不能盖了药味,­鸡­­肉­要不老不­嫩­,不大不小,汤的温度要不冷不热。这是什么?这是什么?这能吃么?”五师弟于小小刷的一下掀了盘子,一钵高档的人参乌­鸡­汤就喂了泥地,地上的人参和­鸡­堆的和小山一样高。

坑房的仆人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小人知错了,小人这就去重新做”

于小小指着仆人毫不客气的奚落着:“白痴,笨,没长脑子,做了100多遍还没做出一锅能吃的!你说你是不是猪脑啊?”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于小小骂的那人非常后悔自己为什么被生出来,为什么要遇见这个魔障!

左下方坑房:

“大人……您绕了小人吧……小人……不要过来!啊啊啊啊啊!”一阵惨叫声后,仆人疼死过去。

三师兄一脸无辜的摸着他家的宠物旺财:“旺财乖,这人的­肉­这么臭,你怎么能咬他呢?脏死了。”

旺财:“嗷嗷嗷嗷唔——”

原来于盛优的狼叫声如此惟妙惟肖,感情是跟着旺财这匹真狼学的!

右上方:

二师兄点着香炉,侧躺在石床上,闭着眼睛,正睡的香甜。他身边站了2个仆人给他打扇,两个给他捏腿,两个给他敲背。乖乖,不要太享受!

原来……

吃苦受罪倒霉奔波的人从来只有自己一个!吼!她怒了!她一路奔波,被追被抓被砍,最重要的啊!她还失去了远修!可他们居然在这里享受!

太不公平了!太过分了!她长大嘴刚准备大吼出声,却听有人比她更先一步!

“你们!你们太过分了!”成文卿怒指坑下众人。

众人抬头瞄了他一眼,目光只在他身上停留了0.01秒,又开始各­干­各事,完全不搭理他。

“你们能不能有点被抓的自觉啊?”成华卿气的跳脚:“我抓你们来是让你们享受的啊?”

还是没人搭理他,二师兄翻了个身,继续睡。

三师兄摸着旺财,只有于小小鄙视的看了他一眼,灵动的大眼好像在说:“有人求你抓我们么?”

“啊!不能生气,不能生气,生气会张皱纹的。”成华卿扶着胸口道,平静了下自己的情绪,撇了眼一群无视他的男人,挥了下手:“来呀,把她丢下去!”

“是。”黑衣杀手毫不客气的一把将于盛优丢进三米深的坑洞里,于盛优双手被绑,无法也无力施展轻功,只能直直的栽进坑里,啃了一嘴泥,本来就疼的伤口,更是疼的她龇牙咧嘴。

可恶!为什么吃亏倒霉的永远都是她!

“优儿。”

“师妹。”

“五师姐。”

悠闲的圣医派众人围了上去,一脸担心的样子。

于盛优郁闷的抬头瞪着,报怨道:“你们这么多人,怎么也没个人伸手接我一下啊?”

三师兄轻笑:“抱歉啊,我们没看清是你。”

众人点头,确实没看清,旺财走过来,伸出舌头在于盛优脸上添添,表示它也没看清。

于盛优气闷的想骂人,可是却没力气,只能瞪着他们。

于小小手脚麻利的解开绑在她手上的绳子,长久被捆绑的手忽然被松口,手臂酸麻的直皱眉,她咬着牙一脸痛苦。

“小师妹,你身上这刀是谁砍的?”疼痛火辣的伤口被一只冰凉的手轻轻触碰着,一阵刺痛的感觉让她全身颤抖了下。

于盛优抬眼,只见二师兄­阴­沉着一张脸,声音低沉的问:“来,告诉师兄,是谁伤了你?”

于盛优瘪瘪嘴巴,鼻子酸酸的,眼睛酸酸的,露出特柔软的表情,指着成华卿身边的黑影杀手告状倒:“是他,就是他打我,打了我好多下,还拿刀砍我,他还把我相公丢江里了!”

“哦,是他啊。”于盛白的语调云淡风轻,他扬起脸,细长的凤丹眼望向黑衣男子,然后忽然一笑,对着于成卿道:“我有一个良方,可以让你的秀发变得乌黑亮丽,如丝绸一般光滑。”

“哦?真的?快告诉我。”成华卿两眼放光的看他。

“你剁了他两只大拇指,我就告诉你。”于盛白歪头轻笑。

成华卿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吩咐道:“剁掉。”

黑衣杀手慌忙下跪求饶:“教主,教主开恩啊!啊——”

成华卿甩了甩剑刃上的鲜血,瞅着于盛白道:“现在能告诉我了吧。”

于盛白轻笑,从怀里拿出一张药方交给身边的仆人,仆人拿着药方快步的跑到成华卿面前,成华卿拿着药方快速的扫视了一遍,交给身边的侍从:“按药方去做。”

“是。”侍从退下。

成华卿甩甩衣袖,望着地底的人冷笑:“你们几个,别再给我耍花招,现在,你们的妻子,孩子,师妹,都在我手上,若是不想让她们的血给我泡澡,就乖乖按我说的话做,不然别怪我下手恨!”

BOSS大揭秘

望着从坑顶离开的变态男人,于盛优不由开口问到:“这个死变态到底想­干­什么?”

“他?”于盛白牵动嘴角讥讽的一笑:“他想容颜常驻,长生不老。”

“哦,这事每个人都想啊。”于盛优皱眉:“那和我们家有什么关系?”

“和我们家关系很大啊。”

“唔?”

“这件事说来话长……”

原来,江湖传言并非空|­茓­来风,圣医派的《圣医宝典》确实记载着几百年前消失的长生不老药方,可身为神医世家,当然知道这药的好处与危害,圣医派第十三代掌门本想毁掉此书,但一来,这书确实是宝物,二来,一个东西既然存在,必然有它的价值和使命,三来,身为神医确实也舍不得毁掉这样的绝世药方。

他思来想去,最后决定将记载长生不老药的药方从医书上撕了下来,放在信封里封印在密室之中,并嘱咐后人,圣医派不到灭门之灾定不可打开信封。

这一晃就是几百年,人们早已淡忘了长生不老药,就连圣医派的掌门都不知道药方就在自己家密室里。

一直到十二年前,于盛优他爹于豪强受好友成文卿之托,收了其八公子为自己的第四个徒弟,事情忽然发生了转机。

话说这于豪强收徒弟那绝对是挑剔的很,第一要相貌标志水灵,第二要脑子聪明伶俐,第三要好学刻苦。

于豪强凭着这三个条件,收到的前三个徒弟堪称人中龙凤,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可就是­性­格实在太过诡异,大徒弟于盛世冷漠生硬,从不与人多说一句话,二徒弟于盛白话是多了,可却狂放不羁,完全一副祸水样,三徒弟于盛夏确实低调,可却又太过孤僻­阴­冷。

徒弟个个好,但是个个都不够贴心。

而四徒弟于盛文却从小便温柔善良,恭顺体贴,惹人喜欢,所以于豪强对他简直是喜欢的不得了,所有的医术都对他倾囊相授,圣医门的任何地方对他都是大门敞开,密室也一样!

于老爹几乎将他当上门女婿培养,于老爹想啊,他家优和盛文门当户对,郎才女貌,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多好啊,多般配,多让人放心啊!日后他就是闭眼了也不担心女儿被欺负。

也不知道为什么,于老爹就是时时刻刻在­操­心着女儿嫁不出去,或是嫁出去了又给人休回来。

可是后来……不说大家也知道。

也许于老爹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收了五徒弟于小小。

话说,于盛文十二岁的那年夏天,独自一人来到圣医派的密室翻阅密室医书,研习药理,就是在这么机缘巧合之下,他发现了装有长生不老药的信封,打开阅读之后,知道自己打开了不得了的东西,闯了大祸,就在他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于盛白从外面进来找他,说他父亲来门里探望他,让他赶快过去。

他吱吱呜呜的答应,一慌之下便将信封塞进衣袋,就是这样长生药方通过于盛文落入了成华卿之手。

成化卿得到药方后,开心不已,可却也烦恼无数,这药方虽然是宝贝,可他配不出药来,就像是偷了一台­精­密的计算机,得不到密码进不了系统一样,他拿着药方上看下看前看后看就是搞不明白!即使问了普通的大夫,他们也是模模糊糊的搞不明白。

问了于盛文他也是一知半解,功夫没学到家,看来,专业知识还是需要专业人士解答,他知道以于豪强的脾气,定不会为他配出长生不老药。

所以,他花了十年时间,­精­心布下这个局,将圣医门一网打尽!

“提问!”乖宝宝于盛优举手发问:“就他那种智商低下的变态到底布下了什么局啊?”

“就他那种智商也布不下什么局。”三师兄不削的冷哼。

于盛优皱眉:“那你们还被抓!”

于小小一听这话就爆发了,满脸怨恨的诅咒道:“还不是他耍­阴­招!那个死不要脸的要是和我明着来,我非废掉他不可,我一定要拔光他的头发,撕破他的脸皮,掏出他的心肝脾肺肾,拉出他的肠子在他眼前使劲的打结打结打结……”

于盛优听着都忍不住抖了抖,拉了拉于盛白的衣袖小声问:“小小怎么了?怎么变的这么暴力啊?记得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于盛白摇头道:“哎,还不是你四师兄做的好事。”

“哦?”于盛优一脸八卦的看他,眼神催促着他,快说啊!

于盛白摇头,开始BALABALA,说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众师兄弟中,第一个被抓的就是于小小,被抓的过程很简单,情人有约,花前月下,四下无人,四师兄对着他亲亲抱抱摸摸脱脱,在他恩恩啊啊原始欲望最冲动的时刻,忽然后颈一痛,眼前一黑就晕了!再醒来就已经在这个大坑里了。

于盛优点头道:“也就是说,他是被­色­诱抓捕的。”

“是的。”

啧啧……这就是一个­阴­险攻背叛一个痴情受的故事啊。

于盛优皱眉,瞪着于盛白问:“那二师兄你是怎么被抓的,你也中了­色­诱术?”

于盛白抬手敲了她一下,揉着鼻子轻笑道:“你也知道,这个么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人总有疏忽的时候啊,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于盛夏鄙视的看他一眼讽刺道:“说这么多­干­嘛?最后还不是呆在这个坑里。”

“某人好像比我还先进来。”于盛白不爽的瞪他。

“哼,先进后进不都是进,反正结果一样,过程谁在乎。”

“也是。”二师兄笑的坦荡:“我们这次都输给了老四,啧!还真没看出来,我一直以为­奸­细是你呢。”

“我也以为是你。”

两个人同时叹气,棋差一着也就算了,还互相猜疑,可也不能怪于盛夏怀疑二师兄,逼近当于盛文拿出证据说出他是鬼域门大公子的时候,他无法不怀疑他是­奸­细。

而于盛白自然知道不是自己,在本门中最低调­阴­森,行为诡异,脾气古怪的人就是老三,而且他还如此针对他,他居然一不小心就中了老四的挑拨离间计!

内斗才是导致他们最终被一网打尽的罪魁祸首啊。

两人对看一眼,同时摇头,谁能想到……内­奸­居然是老四呢!

“你们两个正笨!我要是在家,我就知道内­奸­是四师兄。”于盛优摇着手指一脸你们都没我厉害的样子。

“哦?为什么?”

“因为笑的越温柔的人,就越是一肚子坏水!”于盛优肯定的点点头,这是她在宫家这段日子体会的最深的事情。

“小师妹倒是了解我。”一个温柔而低沉的声音从坑顶传来。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他们讨论的正主正带着温和的笑容,柔柔的看着他们。

于小小瞪着他一脸愤怒,指着他,张嘴就往外蹦脏话,每一句不是直接问候他的祖宗,就是问候他的生植器官。

四师兄轻轻皱起他挺俊的眉毛,垫脚从上面飞了下来,衣袍翻飞黑发飘扬,一如从前般俊美无双,他落在他的面前,低头轻笑着看他,抬起手指,用很暧昧动作按在小小的­唇­上道:“小小乖,不要说脏话哦,这样我不喜欢呢。”

于小小愣了一下,‘刷’满脸通红,猛的退后一步,使劲的用手擦着嘴­唇­,眼睛恨恨的瞪着他,张开想骂却又满脸怒气的闭上嘴,气哼哼的走到一边,一脚踹翻又一次递上人参乌­鸡­汤的仆人。

四师兄摇摇头,眼里带着满意的笑容,他走到于盛优面前,蹲下,拿出一瓶药膏,瓶子刚一打开就散发出好闻的青梅味,他望着她轻声说:“听爹爹说你受了伤,我便过来看看。”

“需要你假好心?”于盛优瞪着他:“你居然一脸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跑来看我!我变成这样还不都是你害的?都是你!”

“我并不想伤害你们。”

“可是伤害已经照成了。”

他低下头,轻声道:“抱歉。”

“不需要道歉,我永远不会原谅你,我会报复的!”

四师兄脸上温柔的笑容僵了一下,慢慢变的­阴­沉了下来,那种表情是于盛优没见过的四师兄,也许,这才是他的真面目。这才是!

四师兄微微眯眼,眼角瞟了一下四周众人,缓缓道:“也许你们觉得我错了,我对不起你们了,可是你们难道不想么?长生不老药,于天地齐晖,与日月同寿……师傅,小师妹,你们都是我的亲人,我不想和你们分开;小小,我们一直在一起,看日出日落,看春夏秋冬,走遍天涯海角……难道不好吗?”

四周一阵沉寂,长生不老药啊……如果有人说她不想要的话,那就是世界上最虚伪的人了。

突然,

一阵讽刺的轻笑声从二师兄嘴里发出,凤眼微眯,冷声道:“你说的道是好听,可你我都知道,凭当世尽有的奇珍药材只够做两颗药丸,敢问,这两颗药丸是给你和小小吃了比翼双飞呢?还是你和你爹爹吃了寿与天齐呢?”

四师兄挑眉扫了一眼于盛白,双眼霎时狠光四­射­:“于盛白,知道么?我最讨厌你这副自以为聪明的样子。”

“彼此彼此。”

“哼。手下败将。”

于盛白耸肩,一点也不生气,确实是自己疏忽了,可是……输一次不代表输一辈子,只要他还活着就有机会翻本。

“我给你们一个月时间,做出长生不老药,多出一日,我便杀一人,我会在你们面前一点一点的折磨死她们。”四师兄一脸­阴­狠:“对了,小师妹,你知道么?我和爹爹已经决定了,两颗药丸里,有一颗给你吃。”

“给……给我?”于盛优瞪大眼睛。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面露惊­色­。

“当然要给你吃,不然你家师兄们,给我一颗毒药可怎么办呢?”

原来……是拿她来试药,让她先吃,要是失败了,死也是她死!可是……要是成功了呢?

“啊!我不要吃!”于盛优瞪着他的背影吼道:“如果我和你们一起长生不老,我还不如现在就死了算!”

“这可由不得你。”四师兄说完,挥了下手道:“来人,将她带去四楼牢房。”

“我不走!我不走!我要和师兄们在一起。”于盛优使劲挣扎。

“师妹乖。”四师兄走过去,像从前一样温柔的揉了揉她的头发,轻声道:“你在这师兄们没心思做事。”

啧!这家伙简直和他爹爹一样变态,一会温柔如水,一下又­阴­冷的吓人!变态啊!

两个黑衣人架着于盛优来到于盛文所说的四楼牢房,四楼牢房居然是镂空的,从岩顶用绳子吊着一个木头做的牢房,这个牢房很特殊,除了底板全是用一臂粗的木头扎成的围栏,简直就是一个鸟笼!楼顶上除了她住的鸟笼,居然还分别挂着三位嫂嫂和大师兄的两个四岁大的双胞胎儿子!

“优儿。”众嫂嫂同时叫担心的叫她。

“五姑姑。”两个侄子开心的叫她。

“大嫂,二嫂,三嫂,小宝贝们。”于盛优也很激动的敲着围栏。

亲人相见,份外热闹啊。

而她们的下面是一个大型的炼药场,场地里放满了药材,场地的中间,大师兄于盛世和她父亲于豪强正忙碌着什么。

没一会儿,二师兄三师兄和五师弟也被带进来。

四师兄于盛文走出来,眯着眼睛很开心的道:“太好了,大家都到齐了,我们开始做药吧。”他的语气,轻松欢快的像大年夜让大家和他一起包饺子一样。

众人冷冷看他,一副这家伙怎么还不去死的表情。

可于盛文却笑的越发温和,指着他们头顶上的巨大鸟笼道:“不要惹我生气哦,不然美丽的鸟儿会遭殃哦。”

­操­!于盛文!你这个恶趣味的家伙!

救援准备

深夜,岩洞里忙碌了一日的人们都已休息,一个人影坐在鸟笼里的秋千上,轻轻的荡着,她的影子随着她的晃荡投­射­昏暗的岩壁上,黑­色­的影子轻轻的荡着,荡着,寂静的黑夜中只能听见秋千发出的‘吱吱’,慢慢的,慢慢的,影子不动了,声音停下了,昏暗的岩洞里又变得寂静的可怕。

秋千上的人儿发着呆,怔怔的看着前方,忽然一怔揪心的痛爬上心头,她捂着胸口,紧皱着眉头,眼里全是疼痛,她用力的闭上眼睛,两道银­色­的水痕从她面颊上翩然滑下。

不管何时想起他,都是一阵的心如刀绞的痛。

还能记起那天他即使全身是伤,还固执的一次一次的站起来,一次一次的抱紧她,一次次的说:娘子……不要哭,不要哭……娘子……我来保护你。

咬­唇­,用力的压抑住自己细碎的哭泣声……

“优儿,你在哭么?”一道如春风般的声音轻轻响起。

于盛优睁开眼,对面笼子里的二嫂嫂杨春晴一脸担心的望着她。

“我没有哭。”于盛优睁着眼睛,眼泪不停的流下来。

二嫂嫂春晴轻轻一笑,笑弯了眉眼,温和迷人,她柔声道:“好,你没有哭,那你能陪嫂子聊聊天么?”

“恩。”于盛优轻轻的点了下头。

春晴仰起柔美的脸轻声问:“优儿,在宫家的日子过的好么?”

“好。”几乎没有犹豫的回答,想起宫家的人,于盛优嘴角扬起微微的笑容,她想起婆婆满脸通红的和她要**的样子,想起公公给婆婆夹菜时那一刹的温柔,想起远夏斗不过自己时生气的表情,想起远涵摇扇轻笑使坏的样子,想起他在冰冷的湖水里给她捞起的两块透明鹅卵石……想起他灿烂的笑脸,­干­净的眼睛……每次他一脸无辜,可怜巴巴瞅着她的时候,她就会一阵心软,兽­性­大发的扑上去……

想到这,于盛优忍不住笑了出来。

“想到什么开心的事了么?”春晴也坐上秋千,有一下没一下的荡着。

“想到我相公了。”

“呵呵,他是什么样的人呢?”春晴歪着头好奇的问。

“他是很可爱的人。”于盛优说起宫远修的时候眼神亮亮的和天上的星星一样:“他有些傻,不过傻的很可爱,他很帅哦,他每次一对我笑啊,我就觉得整个世界的花都开好了,特灿烂的感觉。他说话的时候总是喜欢盯着我的眼睛看,二嫂嫂,你不知道,他的眼睛有多­干­净,就像我们雾山后面的山泉一样,清澈的都能见底了。”

春晴微笑的看着她,于盛优不知道,当她说到他的时候,她自己的眼睛又何尝不是清澈的如同那山间最纯净的泉水呢?

“还有,还有,他的武功也很厉害哦,我觉得吧,我们家大师兄都不一定能打过他,可是这傻子却从来不打人,每次自己被欺负了就只会很无辜很可怜的四处看,可若是有人敢欺负我……若有人敢欺负我……”她说着说着忽然没声了。

春晴等了一会疑惑的抬头问:“欺负你他会怎样?”

只见于盛优低下头,长久的沉默后,抬头,一脸甜蜜的轻声道:“他会拼了命来保护我。”

“啊……真是个好相公。”春晴笑眯了眼。

“是啊……是啊……真是个好相公呢……”泪水,又一次滑落:“二嫂嫂,我很怕……”

“怎么?”

于盛优抬起脸来,满面泪水:“我怕守寡。”

春晴怔了一下,宽慰的笑道:“……傻孩子,老天不会这么不开眼,别在胡思乱想了,知道么?”

于盛优握紧秋千绳,望着春晴温暖的笑容,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接下来的日子,过的很慢,岩洞里时时刻刻都点着火把,昏黄­阴­暗,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被抓来多久。

于盛优每天坐在鸟笼的秋千上望下看,看师兄们炼药,有的时候爹爹会抽空抬头望她一眼,眼里的慈爱和担心显而易见,师兄们也经常抬头看她们,就连淡漠冰冷的大师兄,在偶尔听到自己孩子的哭闹声时,眼里都会闪过强烈的愤怒和恨意。

四师兄却一点也不把这种恨意放在眼里,他已经掌握了全局,圣医派所有的人都在他手里,几个高手的武功也全被他封了,现在除非有外援,不然……谁也别想逃出他的手心!可如此隐秘的地方,是不会有人找的到的!

不会有人找到么?

不会有人找到么?

真的不会有人找到么?

“启禀二少爷,鬼域门末一求见。”一个仆人恭敬的禀告。

阳光明媚的荷花里,碧绿的荷叶,满池的荷花,轻风送来点点花香。

一位白衣公子站在岸边,停住采摘的动作,缓缓直起上身,翩然转身,动作优雅到极致,他的­唇­角带着温雅的笑容,全身散发着淡淡的迷人气息,他点头道:“终于来了,请他进来。”

“是。”

白衣公子转头看着池中静静崭放的粉红­色­的荷花,弯腰,抬手轻摘一朵放在鼻尖轻嗅,微微笑吟:“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宫二少。”冷硬的声音,不需回头,都知是谁。

“末一,好久不见。”宫远涵转身,捻花轻笑,倾国倾城。

“圣医门的人被成华卿扣在雾山。”

宫远涵挑眉:“雾山,原来被关在自己家后院了。”

“是。”

“你们门主怎么说?”

“门主已经调配人手,对成玉剑庄的人一个也别想跑掉。”

“爱得御书的意思是全部杀掉?”

“是。”

“太残忍了吧。”

末一淡淡看他,从不认为他是一个善良的人。

宫远涵叹气,一副正义的样子道:“比起全部杀掉,我更喜欢让人生不如死。”

果然!

末一冷淡的道:“二少爷负责剿灭的八大分部,就随便你收拾吧,比起留下后患,门主更喜欢一步到位。”

“呵呵……”宫远涵刚想再说一些什么,忽然一怔猛烈的杀气扑面而来,一道白光从他眼前闪过直直砍向末一!

末一冷着脸,拔剑的动作快的几乎只有一眨眼的时间,‘铛’的一声,兵器的碰撞发出刺耳的声音,荷花池的荷叶被剑气掀的翻飞起来,荷花被碰撞的声音震的乱颤。

宫远涵微微皱眉,抬手将手中的荷花护在袖中。

“末一!你还敢来宫家!我说过!下次让我见着你,一定要你的命。”

“就凭你?哼。”语气里的不削是任何人都能听出来的。

“今天不杀了你,我就不叫宫远夏!”宫远夏抬剑,剑法凌厉,招式步步紧逼,非要至他与死地。

而末一身为鬼域门第一杀手,武艺自然不弱,不管是攻是守都拿捏的非常到位,两人在花园里斗的难分难解,一时间难分高下。

宫远涵摇摇头道:“住手。”

宫远夏一脸杀意未退,双眼被恨意烧的通红,手中的剑握的更紧,剑招使的更快,他要杀了他!一定要!

一只修长的手探进战圈,避过刀锋一把抓住宫远修持剑的手,宫远涵静静的望着他道:“我说了,住手。”

他的话语还是那么温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

宫远夏的手紧了紧,胸口剧烈起伏,双眼通红的瞪着宫远涵:“二哥!你明明知道他对大哥见死不救!你还护着他!二哥!为什么你要护着他!为什么!”

“远夏,不要闹。”宫远涵柔声道:“这事错的不是末一。”

对,这事不是末一的错,而是他自己疏忽了,是他太自满,他让宫远夏和末一跟在暗处,是为了在于盛优被抓走后,跟着杀手们找到巢|­茓­!

他一直以为,那些杀手只是想抓于盛优,他们不敢伤害他们,所以才故意露出破绽让他们轻易的抓走于盛优,可是他没想到,他们居然连宫家的人都敢动,他绝对不会放过成华卿,绝对不会!

“不是他的错是谁的错!就是他眼看着大哥被丢下江也不去救!”宫远夏怒瞪着末一,一副想冲上去掐死他的模样。

末一收剑,淡漠的回道:“我杀手不是保镖,救人不在我的工作范围内。”

“好!你自己不救!你为什么拦着我不让我去救!”

“因为你救了,就会破坏我的任务。”

“你!”宫远夏举剑又要上去砍,却被宫远涵瞪了一眼,泱泱的收手,咬牙,握拳。

末一从从衣襟里摸出一封信,递给宫远涵道:“门主给你的信,二少爷若没有其它吩咐,末一告辞。”

宫远涵轻点一下头,末一身形一晃,便消失无踪。

“混蛋!不许走!我要杀了你。”宫远夏对着空中狂吼着,宫远涵拆开信封简单的看了看信,­唇­角扬起一丝了然的笑容,啊啊,爱得御书啊……真是一只肥狐狸!

望着纠结末一的宫远夏道:“远夏,想为大哥报仇么?”

宫远夏满眼通红的瞪他!废话,当然想!当然!那天,就是大哥被丢下江的那天,他远远的看着,却被末一这个混蛋拦着不许去救,当那些杀手抓着于盛优走远之后,末一才放开他,当他跳下江去的时候,他多怕!多怕救不回他……

多怕他就这样消失了……

一想到他那天在江水里一次又一次的潜下去打捞,一次又一次的空手而归,他就全身冰冷,痛彻心扉!

还好……还好,老天保佑,他终于在江水的底部碰到了大哥冰冷的手指,当他全身僵硬的大哥捞上岸的时候……

他简直要疯了,没有呼吸,没有心跳,没有……什么也没有!他冷的像一个冰块,他英俊的脸变得青紫,他­干­净的眼睛再也不会睁开。

宫远夏跪在岸边,哭泣着,绝望着,抱着宫远修的冰冷僵硬的身体崩溃的几乎疯狂……

大哥……他的大哥,他最敬爱的大哥……

王子,等你来救我

“我要报仇!”宫远夏双眼燃起浓浓的仇恨,直直的望着宫远涵沉声道:“伤害大哥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宫远涵对他招招手温然道:“你俯耳过来。”

宫远夏靠近,将耳朵凑进他的­唇­边。

宫远涵抬手挡住嘴­唇­,在他耳边轻轻的吩咐了几句,只见宫远夏的表情先是狠狠点头,然后忽然挑眉,最后眼角抽搐了几下,然后转脸望着宫远涵道:“二哥,这样也太不厚道了吧。”

宫远涵又是挑眉一笑:“怕什么,我们师出有名,时候将责任全推到鬼域门身上就行了。”

宫远夏皱眉道:“可……爱得御书不会愿意吃这闷亏吧?”

宫远涵转着手上的荷花,歪头轻笑:“不愿又如何,我还怕他来找我不成?”

“二哥说的是,远夏这就去准备。”宫远夏点头,转身走了两步,回身看了一眼自己家二哥,看来二哥对末一见死不救,也很是恼火啊。不过比起他冲动行事,他却心思缜密,城府极深,从小就有人说过:宫家二公子有一颗玲珑心肝,那人……说的极是啊。

宫远夏深深感叹:得罪谁都不能得罪狡猾­奸­诈的二哥啊,不然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笑着在你背后捅你一刀。

宫远夏走后,宫远涵又独自一人在荷花池边站了一会,温柔的双眸定定的看着池中娇艳的荷花,一直到日落西山,他才转身离去,他一路走向宫家堡南苑,一路上无数的仆人恭敬的低头行礼,用仰慕的眼神偷偷的望着他,他温笑点头,对待每个下人都如此亲切。

推开南苑主卧的房门,一个清秀的婢女转身,微微一福:“二少爷好。”

两个年迈的老人也起身,对他抱拳行礼:“二少爷。”

他抬了一下手,柔声道:“两位太医不必多礼,我大哥如今情况如何?”

“回二少爷。”宫家现任御用太医赵太医捻着胡须道:“大少爷如今高烧不退,昏迷不醒。情况不容乐观啊。”

宫远涵走到里屋床前,望着雕花木床上的英俊男子,原本饱满的双颊因久病已深深的陷了下去,脸­色­苍白的可怕,双­唇­因为­干­燥已经有些起皮,眼睛紧紧的闭着,就连眉头也紧紧的皱在一起。

落雁坐在床边,一手捧着药汁,一手用棉­棒­沾着药水,一点一点的给他喂进去。

宫远涵垂下眼,将手中的荷花轻轻放在他的床头,轻声道:“我来。”

“是。”落雁柔柔的站起来,将药汁和棉­棒­递给他,宫远涵坐下,学着落雁的动作一边轻柔的喂着他吃药,一边他沉声问:“赵太医可有他法?”

“老身惭愧,大少爷溺水太久,能活下来本就是奇迹,况且溺水之前已有重症在身,老身已尽全力而为了,能不能醒实在是要看大公子造化了……”

“啪!”的一声,宫远涵手里的药碗忽然的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响声,他垂着头背对着众人,无人可以窥视他现在的表情。

满屋的人全吓的心中一颤,婢女们慌忙跪下,颤声道:“二少爷息怒。”

两位太医也吓的冷汗直流,全身微颤的望着他。

宫远涵的手紧了紧,缓缓转头,展开笑颜,还是那一如既往的温柔:“抱歉,手滑了一下。”转眼看着落雁道:“再去煎一碗药来。”

“是。”落雁慌忙爬起身来退下。

“有劳两位太医在想想可行的办法。远涵在此谢过。”

“不敢,不敢,老身定竭尽全力。”

宫远涵点点头,眼神有些暗淡,轻挥一下手道:“都下去吧。”

“是。”屋里的仆人齐声答应,然后有次序的退出房间,将房门轻轻带上。

房间里陷入一片寂静,过了好久,一直到天­色­到道看不见一丝光亮,宫远涵忽然缓缓抬头,望着窗外,今夜,没有星星,就连树梢上的鸟儿们也没有了­精­神,垂着脑袋,蜷成一个个小点。

漆黑的房间里,宫远涵收回目光,望着床上的人,床上的人还是无声无息的躺着,紧皱的眉头,说明了他睡的并不舒适。

宫远涵轻声道:“大哥,你最喜欢的荷花开了。”他拿起床头的荷花,轻轻玩把着,幽幽的道:“你不该躺在这,你应该和优儿一起,站在荷塘边,看粉红的荷花,摘碧绿的荷叶,一起笑的如七月的阳光一样灿烂耀眼……”

他的­唇­角带笑,眼神温温的柔成一片:“我知道大嫂不在,你不想醒。没关系,我现在就去接她回来,算算日子,等她回来了,莲子就熟了。”

他起身,将荷花放他的颊边,浅笑道:“到时……一起去摘吧。”

一阵晚风从窗外吹入,带着夏日特有的味道,一群萤火虫在窗前飞舞着,一闪一闪的,特别漂亮。

窗前的梳妆台上还放着于盛优零碎的首饰,想到她,宫远涵的眼神微微一暗。

他记得,那天天很蓝,热的连一丝风也没有。

当他打败十几个杀手追踪到现场的时候,江岸上满是被鲜血染成褐­色­的泥土,他的心猛的一沉,耳边传来远夏抱着大哥的身体哭的撕心裂肺的声音,当他看见脸­色­青紫的大哥时,忽的全身僵硬,手脚冰凉……

就连他也不知所措的站在一边,无法靠近,不敢靠近……

后来,要不是被他甩在后面的胡老太医及时赶到,用一颗回命丹救了宫远修的话,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可那之后,大哥的病情又加重了,一直昏迷不醒。

“大哥……”宫远涵轻轻叫了一声,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眼里的内疚和疼痛已将他的感觉出卖的一­干­二净。

门外传来落雁的敲门:“二少爷,药煎好了。”

“恩,进来吧。”宫远涵淡淡答应。

落雁推门而入,款款走到床边,将药递过去,宫远涵没接,淡淡道:“你来吧。”

“是。”落雁乖巧的应声。

看着落雁一点点的喂完药,他才转身转身离开房间,带上门的一刹那,他没有注意宫远修的手指微微的动了动了。

当他走出宫家堡,已是深夜,只见堡外,密密麻麻,全是一身黑衣的宫家堡护卫,众人骑在马上,杀气纵横,威风凛凛。

部队的正中央,一匹汗血宝马,昂首挺胸,马背上端坐一人,正是宫家三少宫远夏是也。

宫远涵挑眉一笑,一个侍从牵来一匹珍珠宝马,在他面前站定,宫远涵翻身上马,动作优雅却又不失利落,坐定后抬手下令道:“出发!”马鞭猛的挥下,宝马像箭一样冲了出去!

身后的部队也井然有序的跟在后面,霎那间,寂静的夜被声声不绝的马蹄声惊扰,沉睡在枝头的鸟儿们也扑腾的拍起翅膀,飞向天空。

另一边

一队不少于宫家部队的部队,在山下整装待发,部队的中央有一个硕大的黄|­色­帐篷。

帐篷里一个清冷的声音道:“门主,宫家的人已经出发了。”

“恩,我们也出发!”好听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邪恶的语气。

“是。”清冷的声音回答道。

“哼哼哼~老婆大人,我来了我来了~我来救你了……!等着我!”黄|­色­帐篷的布面上,一个身影手舞足蹈着欢呼着。

“啊欠!啊欠!”被关在笼子里的于盛优使劲的打了两个喷嚏,揉揉鼻子,忽然全身打了一个冷颤……

打一个喷嚏是有人骂,两个是有人想,可是谁在想我?

啊!一定是远修,一定是远修想我了!除了他不会有人会有这么强烈的思恋的,就算有,她也感应不到啊,这就是爱的力量啊!

“二嫂嫂,二嫂嫂。”于盛优拍着栏杆叫。

春晴抬眼:“恩?”

“我刚才打了两个喷嚏!”

“然后?”

“嘿嘿。”于盛优傻傻的笑:“一定是我相公想我了!他没死!我感觉到了。”

春晴眯眼微笑:“那就好。”

“二嫂嫂,我家相公一定会来救我的。”于盛优迷迷的睁着眼,一脸梦幻的说:“他一定会骑着白马来救我,就像王子一样。”

春晴看着于盛优,眼睛笑的更弯了:“那公主要好好等待哦。”

于盛优使劲点头:“恩!我等着!嘻嘻。”忍不住又傻傻的笑了。

远修亲爱的!我等你来救我哦!

就在这时,坑下传来四师兄惊喜的叫声:“炼好了!药练好了!”平日的温雅早就不见了,脸上只剩下狂热的笑容。

“真的?我看看。”成华卿一脸贪婪的飞奔而来,一把抢过四师兄手里的两颗药丸,不敢置信的将它举起来看,金黄|­色­的小指头般大的药丸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啊……这就是长生不老药啊!”

他将药丸凑近鼻子闻了闻,一脸迷醉的抬起眼:“等不急了!等不急了!”抬眼,­阴­狠的眼神看着于盛优,裂开嘴邪恶的笑道:“来人,把于盛优带过来。”

“是!”

于盛优有些害怕的后退,缩在笼子的最深处,不想被抓出来!开玩笑,她也等不及了!王子啊!快来救她呀!她可不想陪着这个变态长生不老!

王子驾到

于盛优被人从笼子里抓出来,丢到炼药的房间,成华卿拿着药丸对着她笑的诡异。

于盛优咽了下口水,冷汗从额角缓缓滑下,眼角抽搐两下,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个,等下,我有几个问题要问。”

成华卿皱眉道:“说。”

“第一:这个药只有两粒,我吃一粒你吃一粒,那四师兄怎么办呢?第二:我吃了以后你怎么知道这药有没有效果呢?”

成华卿哈哈大笑,瞅着于盛优,神气的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个药不但有长生不老的功效,还可以起死回生,待会我找人砍你十几刀,等你死了,我就给你喂药,你若活过来,这药自然是真的,若死了,自然是假的。”

“什么?不是直接吃药,是要把我先砍死了再吃?”于盛优长大嘴问。

“恩。”成华卿很认真的点点头:“而你刚刚复活的那一个时辰中,你的血­肉­就是最好的长生不老药,到时候我只要将你的喉咙割开,就会有源源不断的鲜血流出来,将你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生生吃掉,这样我自然就能得到长生不老的力量。哈哈哈!”

于盛优睁大眼不敢相信的听着,一边听一边全身颤抖的后退,感情吃药只是最简单最轻松的第一步,后面等着她的是凌迟和尸骨无存!

OH……NO!!

她刚才居然如此乐观,以为大不了就变成一只不老不死的老妖怪罢了!没想到啊,没想到啊!她不但要被人使劲的折磨而死,最后得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把自己一口一口吃掉!

于豪强气的掀翻面前的药桌,怒道:“成华卿,你这卑鄙小人,你答应我药做成以后会放我们一条生路!你不守信用!”

“信用?那是什么?于兄,这么多年来你还是如此迂腐。呵呵呵呵呵!”成华卿将一粒药丸交给四师兄道:“去,杀了她。”

“是,爹爹。”四师兄淡笑着一步一步的往于盛优走过去。

于盛优后退,后退,后退!已退无可退!

于盛优抵着墙壁,惊恐的睁大眼睛盯着于盛文,声音微微颤抖着问:“四师兄,你真要这么对我么?”

“小师妹乖,扎一针就好了。”于盛文手中的银针,闪着青­色­的光芒,那上面有着见血封喉的毒药,可他的声音还是那么的温柔,就像小时候于盛优生病的时不愿意扎针,他拿着针轻声哄着她的时候一个语调,那么的温暖充满着淡淡的宠爱。

于盛优握拳,全身像是掉进冰窖浇一样寒得彻底,她仰起脸,望着眼前熟悉的男人:“四师兄,我们笑笑闹闹一起过了十几年,你对我宠爱,对爹爹尊敬,对小小更是喜欢的不得了,每年我过生日你必定送我礼物,我一个眼神你就知道我想要什么,你明明是这么好的人,难道这些都是你装的么?这十几年的时间,十几年的感情,在你心里,难道真的什么也不是么?难道你就真一点感情都没有?”

四周一片安静,圣医派所有人都安静的等他的回答,于小小双眼湿润,指甲紧紧掐进­肉­里,被一个认为是最爱自己的人背叛,不管是谁都想知道为什么吧。

于盛文愣了一下,站在原地不动,想了想道:“一开始有的。”

“后来呢?”

“后来,那都是爹爹交代给我的任务啊。”他的语气那么的理所当然。

于盛优拳头攥紧了又放松,特失望特难受的闭了下眼睛,冷声道:“四师兄,你真的是人类吗?还是说,你们一家都已经变态进化到外星人了?”

“变态进化到外星人了?”于盛文皱了下眉,忽然又笑起来:“小师妹的话总是让人听不懂。不管怎么样,先打针吧!”

说完,举起手中的针就要往戳她。

“等等!”于盛优慌忙大叫。

可恶啊!为什么!为什么和她想的不一样!一般电视剧演到这里的时候,至少有一到三分钟的回忆镜头穿Сhā进来,再配上哀伤的音乐,然后四师兄一个人发呆半响,最后被成华卿喊醒,强迫他杀她,最后四师兄良心发现,不但不杀她,还和他老爹发生内斗,最后两败俱伤,全部挂掉!这样她就能逃出升天了!可是,现实却是,这家伙连一秒的犹豫都没有!

“等等!让我再说一句话!”

于盛文停下动作,想看看她临死前最后的挣扎。

“其实,我觉得把,这个药是假的!”于盛优一脸肯定的点点头:“你想啊,别的师兄也就算了,看我面子一定不会作假,不愿意我死掉,可是你们家小小不一样啊,你看你长生不老药要给我吃,他一定误会了,一定嫉妒我,一定在里面下毒了!得不到就全部毁掉!他一定是这么想的!对不对,对不对小小?”于盛优望着小小慌张的问。

于小小舔舔嘴­唇­,刚准备说话。

于盛文却对他魅惑的一笑:“小小,不可以说谎哦。”

于是……某贱受一脸为难,内疚的看了于盛优一眼,居然闭嘴不言了。

“小小,你个叛徒!”于盛优郁闷的在心中狂叫:所以说她讨厌受!特别是毫无主见的弱受!

“来,不怕哦,一点也不疼的。”于盛文揽过她,对着她的颈动脉就要下针。

“不要,不要!四师兄,你换一个人吧!不要杀我啦!求你了!”于盛优挡着他的手,吓的哇哇大叫,那分贝大的,整个山洞都微微一震。

二师兄于盛白微微皱眉:“小师妹,做人要有气节,宁死也不能低头求饶。”

于盛优满脸泪水的瞪他:“废话,杀的又不是你!说的倒是简单。要是让我做药,最后杀你试药,我也不怕啊。”

二师兄摊手摇头:“小师妹,所有人都知道你做的药不能吃,吃下去肯定会死的,这药若是你做的,又何来试药一说呢?”

成华卿怒:“闭嘴!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情聊天。”

于盛优双眼含泪望着成华卿:“不如,你们杀二师兄吧。他是妖孽,杀不死,我运气不好,一杀就死的。”

于盛白嘴角抽搐了下:“啊啊,小师妹对我可真好啊。”

成华卿不理她,大手一挥道:“就杀你!动手。”

“是,爹爹。”于盛文修长的手指猛的扬起,银针闪着清寒的十字光芒,疾驰而来。

“不要啊!”于盛优惨叫着绝望的闭上眼睛。

救命啊!她不想死啊!

可她等啊等啊,等了半天也没觉得有一点点疼痛的感觉,难道真的如四师兄说的一点也不疼就死了。

于盛优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只见于盛文的手上缠着一根红­色­的缎带,缎带很长,一直拖到洞顶,于盛优抬头望去,只见洞顶上一片漆黑,看不清人影。

于盛优的心碰碰直跳起来,o哦哦~他来了!来了来了!她的王子真的来了!

于盛优满脸惊喜与甜蜜,感动于期待的看着缎带的另一头,心情极度雀跃着。

就连春晴嫂嫂也忍不住往上看着,想在第一时间看到于盛优一直期待的男人!

忽的,洞里居然,刮起一阵旋风,一个肥大的,像是皮球一样的身影刷刷刷的从上面砸下来!一边砸一边叫:“老婆大人——我来接你啦啦啦啦!”

“碰”的一声,正好砸在四师兄所站的地方,四师兄敏捷的一闪,躲开一击,肥大的身影刷的一下接住于盛优软倒的身体,一手抱着她,一手伸向天空,经典的英雄救美动作!

“老婆~表怕哦~!”胖子爱得御书的眼神是那么的深情款款,他眼角的黑字抖动着,黑字上的毛飘荡着,被肥­肉­挤到和绿豆一样大小的眼睛一眨一眨的。

于盛优全身僵硬的被接住,满脸宽面泪,是的!她是在等待她的王子,是的!她是在等待她的桃花来救她!

是的……

可是!她等的不是这朵啊啊啊啊啊!

转眼,瞟到春晴嫂子诧异的眼神,那眼神是说:没想到,优儿的品味如此独特啊!

于盛优飚泪:春晴嫂!你听我解释啊~!

“你是谁?”成华卿怒指着眼前的男人问。

“我?”胖子耍帅的一把搂起于盛优,刷的甩了一下头发:“我就是世界上最英俊最潇洒最美丽最强大最有钱最充满智慧最无与伦比的男人——爱得御书是也!”

四周一阵呕吐的声音,于盛优被胖子抱在怀里,做电脑死机状。

成华卿沉默了一下,忽然风情万种,风­骚­的一逼的做了一个妖媚的动作道:“哦呵呵~开玩笑,谁有我美丽~?”

胖子鄙视的看他:“啧啧,瘦的和竹竿一样,还有什么好说的,丑人就是喜欢多作怪啊!”

“居然说我是丑人!”成华卿额头冒出十字,挥手大喊:“来人啊!给我砍死这只胖子!”

“你是在找人么?”一道轻柔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从上方传来。

于盛优一听这声音立马从死机状态重启了出来!

刷的一下跳出胖子的怀抱,对着洞顶吼:“远涵!救命啊!”

算了!没鱼虾也好!远修不来,远涵来也行啊!

波折不断

宫远涵听到于盛优的求救,并未回应,只是轻笑着从洞顶翩翩飞下,白衣拂动,青丝飘逸,俊逸面容宛若温玉,­唇­角的笑容让人仿若春风拂过。

他轻巧的落在于盛优身边,于盛优上前很自然的伸手拉住他洁白的衣袖,手上的污垢瞬间晕染他的白衣,她却不在意,他也不在意,她仰头看他,满脸喜悦,眼睛闪亮,他低头细细打量她,一脸温柔。

被关在笼中里的春晴嫂,一副了然的样子默默的点头!原来这只才是王子,不错不错,好一个俊雅的少年郎。

于盛优瞟了一眼一脸欣慰的春晴嫂,无力的叹气:春晴嫂,你又误会了!

“大嫂。”宫远涵轻轻皱眉,认真的看着她。

“恩?”于盛优回过神来,警惕的后退一步,这家伙每次露出这种表情就一定不会说好话。

“你为什么胖了这么许多?”

“啊!”果然!他的话犹如一把利剑Сhā入她的胸口。于盛优深受打击的捂着自己圆圆的脸,不敢相信的问:“我胖了?”

宫远涵默默点头。

爱得御书凑近,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道:“是啊,老婆大人,我就说今次看你怎么又变漂亮许多,原来是变胖了, 啊啊,老婆的脸好可爱,好像一只包子。”爱得御书一边说,还一边用他肥肥的手扯她的圆脸。

“我不是你老婆!”久违的对话啊!于盛优拍开她的手,气道:“你才像包子!你的脸像一笼包子!”于盛优瞪着他,唔!她真的长胖了么?也难怪,天天被关在鸟笼里,动都不能动,因为受伤的关系,四师兄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没事师兄们还会从下面扔名贵的补药上来给她吃,她吃着吃着就……长胖了!

啊啊啊!她已经被师兄们喂成一只肥鸟了么?

呃,不对!这不是重点啊,重点是:“远修他……你……找到远修了么?”于盛优紧张的瞅着宫远涵问。

宫远涵静默了一秒,然后展开笑容温言道:“大哥没事,受了一些小伤,现在在宫家堡修养。”

“没事!我就知道他没事!”于盛优简直喜极而泣了,她抬手使劲的擦了把眼泪,抬眼,望着宫远涵道:“远涵,我也要回宫家堡。”

“好,我带你回去。”宫远涵会心一笑,望着她的眼神又柔和了几分,轻轻点头答应。

“老婆大人,你不跟我回鬼域门么?”爱得御书凑过头来问。

于盛优斜他一眼:“我不是你老婆!”

爱得御书笑,他就喜欢她说这话时的语气,气鼓鼓又很无奈的样子特别可爱!

这时的于盛优心情大好,得知宫远修平安无事,身后又有两个绝世高手助阵,她“刷“的一下子复活了!

转身,神气活现的双手叉腰,指着成华卿父子道:“喂!你们两个白痴,看到没!我的救兵来了!知道他们是谁不?不是我说的,你们啊,和他们打就大写一个死字!死知道怎么写不?死!”于盛优用手指在空中画了一个大大的死字:“识相的就快跪下,和姑­奶­­奶­我求饶,不然……哼哼,抓你们回去玩父X子。哇卡卡卡卡。”于盛优痛快的仰头大笑,爽啊!太爽了,她于盛优终于逆袭了!单挑她搞不定他们,群殴的话,她是不会输的!哇哈哈哈哈哈!

宫远涵和爱得御书无奈又好笑的站在她身后,给她充当打手靠山。

圣医派众师兄对看一眼,纷纷无赖的摇头,刚才还吓的大声求饶,出卖师兄,哭的和花猫一样的某人,现在一有靠山就嚣张成这样……

真是……典型的小人得志时的嘴脸啊!

四师兄倒是不紧不慢的望着于盛优温文一笑:“小师妹,你以为他们来了你就能翻身了?”

“哎呦!我好怕你哦~来啊来啊!我好怕哦~哇哈哈哈哈!有种放马过来啊!单挑啊~!白痴!哇哈哈哈!”于盛优对着他吐舌头扒眼睛做鬼脸,一脸挑衅,粉得意粉得意的仰着头,说话特别大声,特别有底气,特别嚣张,特别拽,特别让人想抽她!

当然,四师兄也一样,他脸上的笑脸渐渐变冷,一直到眼神都变的­阴­暗恨绝,他抬手,做了一个很帅的手势,忽的,岩洞的墙壁上,忽然推出十几道密室的暗门,密室里水涌一般的冲出近百名黑衣杀手,个个身彪体壮,满面杀气,手中的钢刀更是发出闪闪光芒,众黑衣杀手齐刷刷的将于盛优他们围在中心,刀锋对内,像是随时都会扑上来砍死她这个小人一样!

于盛优呆滞的收回舌头,放下眼皮,缓缓后退,后退,躲到宫远涵身后,露出一只眼睛,默默的看着密密麻麻的黑衣杀手,小声的,不确定的,讨好的问:“你们……你们以二敌百,没……没问题吧?”

宫远涵和爱得御书居然非常整齐一致的点头答道:“我们打不过。”

啊啊啊啊!于盛优捧着她的包子脸,由惊秫状到崩溃状到呆滞状最后到瑟瑟发抖状!

二师兄摇头:“看她那没用的样子。”

大师兄,三师兄:默默鄙视……

于老爹老泪纵横,仰天望天:“夫人,我对不起你啊。”

成华卿仰天长笑:“哈哈哈哈哈,你们进来的,就别想再出去!来呀,给我乱刀砍死!”

可奇怪的是……

黑衣杀手们居然一个也没动。

成华卿愣了一下,转头命令到:“你们­干­什么?我叫你们去砍死他们!”

黑衣杀手们还是一动不动。

于盛文眼神一紧,察觉情况不对,悄声后退几步。

宫远涵笑:“成庄主真有意思,居然对我的手下下令。”

爱得御书摸摸他的黑毛,笑的更是得意,得意之­色­中还透出一丝狡诈。

“你们什么意思?”成华卿皱眉问。

宫远涵手一挥,有一半的黑衣杀手们纷纷把面罩去掉,于盛优一眼就认出了人群中英气十足的宫远夏,爱得御书再一挥手,另一半黑衣人也去了面罩,末一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酷哥脸也露了出来。

“啊!”某包子脸又一脸惊喜的跳出来复活了:“是你们!”

人生啊!为毛如此跌宕起伏!

几分钟内,从快死到复活,又从复活到快死,现在又从快死到复活!老天啊!别耍我了!快让我从这个鬼地方出去吧!

成华卿震惊的后退,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颠覆­性­的变化,一夜之间,自己的属下居然全部被人换掉!

“不可能!不可能!”他不能自以的喃喃自语:“这不可能,这个山洞是我花费了十年时间建造的!这是最固若金汤的地方,你们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就无声无息的攻下来!”

宫远涵笑:“并非是一夜之间哦。”

爱得御书笑:“三天前,我们就已经潜入了。”

简单的说,就是潜入间谍,慢慢渗透,宫家堡的拿手好戏,毒药加暗杀,鬼域门的看家绝活,两两结合,别说洞里只有一百多号人,就算有一千一万,也能不动声­色­的把你一点一点的吃掉!

“不可能……不可能……”成华卿还是不愿相信自己的宏图霸业,千秋万世之梦就此毁灭了!

宫远涵挥了挥手,宫远夏带着手下又全部退回密室里待命,末一也在爱得御书的命令下带人退回密室。

坑洞里一下又变的空旷了,于盛优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出来。

“啊,对了。”宫远涵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微微笑道:“成玉剑庄的八大分部,已经被宫家招揽了。”

爱得御书点点头接口:“总部的人我全杀了,那地方不错,山清水秀的,就留给我老婆做别墅。”

“死了这么多人的地方谁要住啊!”于盛优吼。

无人搭理她,宫远涵笑:“爱得门主,这次合作真愉快啊。”

“是啊,就是有些不过瘾,对手除了会藏之外,比想象中的弱多了。”

“弱没关系,他们家的宝贝倒是不少。”

“宫二少,成玉剑庄的十八把镇庄宝剑,你一个人独吞了去,有些不太厚道啊。”爱得御书挑眉道。

“呵呵,爱得门主家的宝贝这么多,几把破铜烂铁何必和我计较。”宫远涵摇扇轻笑,慢悠悠的道:“密室的那些珠宝,门主也不是一点也没给在下留。”

爱得御书挑眉一笑“呵呵呵,如此小事想必宫二少不会计较。”

宫远涵同笑:“呵呵呵,自然如同爱得门主一样毫不计较。”

两人相对而立,持着相似的笑容,笑的一片和谐……

“喂,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在别人面前如此光明正大的瓜分别人的财产啊!要体谅一下当事人的心情啊!你们啊……太过分了!太恶毒了!”于盛优一脸正义的职责二人!

“啊,抱歉。”宫远涵一脸认真的道歉,只是语气是如此的轻蔑……

“唔……”爱得御书的绿豆眼眨了眨,“切”了一声。

“你们!你们不要太小看我!!”成华卿被彻底激怒了!啊!他们成玉剑庄三百年基业就被这两个毛头小子毁了!毁了也就算了,还一副云淡风轻,一副你们更本不够瞧,我伸一个小拇指就能碾死你的样子!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成华卿怒火冲天,已经失去了理智,忽然蹦向岩洞边的一角,抓住一块突起的石头,疯狂的喊:“我要和你们同归于尽!”

于盛优一见他那动作就知道不好,大吼:“你­干­什么?”

“爹爹!住手。”于盛文惊叫。

人生啊!为毛你总是波折不断呢?

只见成华卿猛的转动手中的石头,密室的门,和各路洞口全部被关上,忽然,上方传来轰隆一声巨响,瞬间开了一个大洞,水像瀑布一样从洞口喷下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于盛优诧异的看着。

“这是爹爹做的机关,本来打算我们出去后,才开启这个机关,这个机关一旦开启,所有的出口全部封死,只剩最上方的一个洞口,哪里是后山泉水经过之地,一旦打开,水就会填满坑洞。”

“你们打算淹死我们?”

“原来是的,现在,我们得一起死在这里。”

“没有别的出口了么?”于盛优眼见泉水已经蓄到小腿,紧张的问。

“这是死|­茓­,除非有人从外面打开。”

“末一和远夏都在外面。”于盛优惊喜的拍手。

“没用的,除了爹爹,没人知道外面的机关在哪里,现在他也在这,我死定了。”于盛文淡淡的说。

“怎么办?”于盛优着急的望着宫远涵。

“先到高的地方在说。”宫远涵拉着于盛优,飞身上了二层。

此时,师兄等人已经上到爬上洞顶,将自己的妻子解救下来。

水上的很快,一下子就漫上一层。宫远涵和爱得御书都试着用内功震破墙壁,可都无济于事,洞口的门居然是用一米厚的花岗岩做的!

变态啊!

于盛优紧张的握拳,天啊,水已经到二层了,原来这个洞里,鸟笼是最安全的地方啊!

坑洞里的水越来越高,已经快要满顶……

“远涵……你会游泳么?”于盛优抓着鸟笼的绳子,头顶着岩壁,全身浸在冰冷的泉水里,声音里带着哭意。

宫远涵想了想道:“不太会。”

于盛优怒道:“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什么叫不太会?”

“就是一个人的话能游,加一个人的话一定沉。”宫远涵呵呵笑。

“胖子,你会游泳么?”于盛优又问。

爱得御书笑:“我?我是标准的秤砣!哈哈哈”

“你们还笑。”于盛优瞪着他们俩,都什么时候了,他们还有心情笑。

水又漫上来一些,已经到了下巴,

“完了,死定了。”这是于盛优说的最后一句话……

因为说完这句话后,水已经不可阻挡地没过她的口鼻。身体慢慢地往池底沉去,她只觉得泉水冰冷彻骨,口鼻酸涩难过,无法呼吸的痛苦迫使她拼命挣扎,可……不管她如何挣扎,身体还是不断的下沉,下沉……于盛优的挣扎慢慢减弱,意识开始消失,她茫然的睁着眼,恍恍惚惚的,居然看见宫远修向她游来……他的如墨的长发在水中散开,俊俏的脸还是那么的迷人,一双星眸剔透清澈直直的望向她,沁人心扉,他周身闪着点点星光,竟美得出奇……

原来人死之前,真能见一眼,自己最想见的人啊……她茫茫然地想着。

忽的,幻想中的远修人一把扣住她的手,抓得很紧,带着她往上游去……

她的相公

已是深夜,雾山客栈中,于盛优正躺在一间厢房之中,紧闭的双眼,苍白的脸­色­,看上去很是娇弱。

“优儿怎么还不醒?莫不是受伤了?”

“没有,师傅说只是吓晕了。”

“怎么晕这么久?我们这些毫无武功的­妇­道人家都醒了,她还好意思睡呢。”

“呵呵,小师妹老鼠胆,你又不是不知道。”

于盛优被对话声吵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聚焦到正站在自己面前嘀嘀咕咕的两人,条件反­射­的轻声叫到:“大嫂……二嫂。”

“呦,醒了?”春晴浅笑的望着她问:“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于盛优迷茫的摇摇头,思绪慢慢回笼,呆了一瞬,忽然睁大眼睛坐起来道:“远修!远修!”

大嫂,二嫂两个美人儿对看一眼,望着她掩­唇­轻笑,瞬间满室光华,美不胜收

“小师妹真是的,一起来就找妹夫,羞也不羞。”大嫂伸出玉指点了她的脑袋一下。

二嫂春晴含笑道:“这也难怪,如此一位温文尔雅,淑人君子,小师妹又怎么能不时刻挂在心里呢。”

于盛优抓了抓头,心想终于有机会和二嫂解释了:“二嫂嫂,你说的那人是宫家老二宫远涵,他不是我相公。我相公是宫家老大宫远修。”

二嫂皱眉:“我知道呀,我说的可不就是最后打破密室,放出泉水,就我们一命的当世第一高手宫远修么?”

“啊!这么说,那天当真是他来救我们了?”于盛优睁大眼望着她,原来那天不是幻觉啊。

二嫂点头:“那是自然,那道密室之门,当世能凭内力震开之人也许只有你家相公。”

“呵呵呵呵,我家相公武功可不是盖的,那是一等一的高手。”于盛优得意的扬起脸,好像嫂子们夸的人是她一样。

两位嫂嫂对看,大嫂轻笑:“你看她得意的,不过宫远修确有逸群之才,雅人深致。”

二嫂也点头:“是啊,才貌双绝,雍容闲雅。”

于盛优眨眨眼,抓抓头,其实她满喜欢她家两位嫂嫂的,唯一不喜欢的一点就是太文,没事就喜欢说成语:“那个,逸群之才?雅人深致?才貌双绝?雍容闲雅?你们形容的是谁啊?”

“自然是你相公。”

“他?他是一个傻子耶!”

“小师妹不可胡闹,如此良人你可不能随便骂人家是傻子。”

“可他本来就是傻子呀!很傻很傻的那种!”

两位嫂嫂奇怪的看于盛优,于盛优奇怪的看她们,互相不能理解对方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啊!”于盛优忽然惊叫一声:“难道!”

二嫂问:“怎么了?”

“远修,我相公在哪?”于盛优抓着她问。

“在大堂和……”

二嫂话音未落,于盛优就已冲了出去。

难道,远修病好了?

于盛优直直的冲到大堂,远远的看见客栈的大堂里坐了一圈人,于盛优跑近大堂门口,却忽然有些胆怯了,他的病好了,会不会忘记自己啊?

大堂的门敞开着,远远的就看见满室烛光下,有三个男人,宫远涵正对着门坐着,­唇­角带着贯有的轻笑,细致的侧脸更显温雅清俊,宫远夏靠在一边的墙上,偷偷的打着哈欠,英气的脸上显出一丝孩子气。

最后一个男人背对着门口站着,背影身形如松。

于盛优的脚步声不大,跑的有些急,呼吸变得杂乱起来,这样的动静无法隐瞒住屋里的任何一位,远涵远夏纷纷转头看她。

她对着他们展颜一笑。

这时,

背对她的男人也缓缓转身,

一轮清月拨开云雾照亮夜空,缕缕轻风吹动烛火。

他在烛火中翩然转身,清风漫影,飘逸如云,一袭紫袍,万缕乌丝,都随这身影而动……

烛光点点,万籁无声。

他剑眉微佻,眼眸剔透,沁人心扉,华美的俊颜犹如天神降临……

于盛优忽然止住步子,不再前进,笑容凝固在脸,只是睁着眼睛呆呆的望着他,他眼里散发着智慧的光彩,浑身上下充满沉稳自信的气息,闪耀的简直让人睁不开眼。

这个男人是谁?

他……还是她的远修么?

“你还要在哪里傻站多久啊?”宫远夏看着她和呆子一样迷迷的看着宫远修,不禁出声叫她,真是的,女孩子家的矜持她到底懂不懂啊!怎么能这么直勾勾的看着男人呢!

“啊。”于盛优慌忙回神,脸上居然烧红一片,有些不知所措的望着屋里的人。脸上带着尴尬的笑容。

宫远涵轻笑,对着她招手,柔声道:“进来呀。”

于盛优的脑子一直呈现死机状态,对着宫远涵的召唤就直直走过去,走到他身边站着,低着头,全身僵硬到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放好。

怎么办!她有些胆怯了,他会不会忘记他,像所有电视剧里一样狗血,什么男主从前是傻子,醒来以后就把女主忘记,然后爱上别人!比如xxx电视剧,xxx小说!

或者,男主原来是傻子醒来以后不爱女主了,故意假装失忆!比如:xx变xx!xx是xx!

不会吧!不会吧!自己不会这么倒霉的!

可是……自己一向是霉神附体RP啊!

宫远修低头望着她说:“我……”

于盛优猛的抬头打断他:“不许说你失忆!”

宫远修:“你……”

于盛优:“不许说你不认识我!”

宫远修:“其实……”

于盛优:“啊啊!!不许说,不许说!我不听不听!哇呜呜!他不记得我了!55555555”

于盛优捂着她的包子脸,泪洒,狂奔而走。

晓是宫远修这样的高手,居然也没能抓住激动中不管不顾飞奔而去的于盛优。

宫远修­干­­干­的缩回伸长的手:“我……我还什么都没说啊。”

宫远涵忍不住哈哈大笑:“哈哈哈,大嫂真是太可爱了!哈哈哈”

宫远修转眸看他,抬手理理衣袖,淡然道:“二弟,这六年幸苦你了。”

“大哥严重了。”宫远涵收回笑容,一脸认真:“这是小弟该做的。”

宫远修沉稳的点头:“我一向奖罚分明,该奖的自然会奖,该罚的,你也别想跑掉。”

“哈哈,大哥……远涵不知您说的是什么。”宫远涵的笑容还是那么的温柔与诚恳

宫远修表情未变:“你年纪也不小了,回去以后让娘亲为你选个才得兼备的妻子才好。”

宫远涵挑眉笑:“……大哥对小弟真是不薄啊。”

宫远修同样挑挑眉,转身离开:“应该的。”

宫远夏默默的走出客厅,喃喃自语的嘀咕:“最近一年我不要回家。家里不安全!我去外面躲躲。”

于盛优跑回房间,关上门,刷的一下扑到在床上,忍不住失声大哭,不见了!她的远修不见了!呆呆傻傻的远修,一脸单纯,眼神­干­净的远修!

他不见了,站在大堂里的那个男人是谁?他有着和远修一样的容貌,一样的声音,甚至他们是一个人,可是……他不是远修!不是她的远修!不是她的相公!

他没有在见到她的时候第一秒就扑上来,他没有用好听的声音叫她娘子,他好陌生,真的好陌生。

于盛优扑在被子上哭的伤心,眼泪不停的滑落,她完全没有注意到房门已经被推开,宫远修走了进来,默默的坐在床边,安静的看她哭了一会,轻轻叹了一口气,伸手,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放在腿上,轻柔的抬手,用衣袖将她的眼泪拭去,他的声音带着无奈和宠溺:“我没有忘记你。”

于盛优抬起哭的通红的眼睛,望着他英俊的面容,抽泣了两下,哭的可怜兮兮的问:“真的?”

宫远修柔声宽慰:“别哭了。”

对于女人的眼泪,不管是以前的远修还是现在的远修,他总是没折的。

于盛优这时才发现,自己居然坐在他的腿上,她红着脸,垂下头,眼神左飘右闪,就是不敢看他,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于现在的远修,她总是有一种手足无措,默默心痛的感觉。

就好像,一个从来都乖巧听话的孩子,忽然一夜之间长大了,长成一个顶天立地,出­色­无比的男子汉,他不在听你的话,不在依赖着你,仰望着你……

他的相公不在是哪个赖在她怀里撒娇的大男孩了,她的相公,已经变成了天下人敬仰的当世第一高手!

她的相公在那个安静的夏夜对她说:“别哭,我会对你好的。像以前一样好。”

可是……

她不相信……

她觉得,她失去他了,那个笑起来像天使的宫远修,那个一声一声叫着她娘子的宫远修,她失去了……

原来,远夏从凡城江里捞上来的人,是他最敬仰的大哥,而不是她傻傻的相公……

有什么感情,似乎在今夜慢慢遗失……

遗失在凡城外的滚滚的江水之中。

重新开始

雾山泉边,

细细的微风,枝叶轻轻浮动,

鸟儿在拍着翅膀飞过,森林中知了正叫的热闹。

阳光透过缝隙斑驳的洒在草地上,

一个白衣男子,静静的坐在泉边,淡笑的看着远处的风景。

一个影子遮住他头顶的阳光,他缓缓仰头望去,一张清秀可爱的包子脸,从上方低着头看他。

他­唇­角的笑容加深了一个弧度,

她见他笑着,她也眯眼微笑,特别灿烂。

于盛优歪头问:“你在看什么?”

他低下头,看着前方回到:“风景。”

于盛优看着眼前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青山绿水问:“好看么?”

“还不错。”宫远涵淡笑着回。

于盛优走到他身边坐下,陪着他看风景,两人静静的坐着,都没在说话,过了一会,于盛优捡起草地上的石子,一个个的丢进水里,平静的泉面上一圈圈涟漪点点漾开。

没一会,身边的石子被丢光了,草地上,只剩下一个个石头形状的坑洞,她泄气的将头埋在膝盖里。

“不习惯么是么?”宫远涵轻声问。

“恩。”于盛优闷声点头,过了一会又问:“你呢?”

宫远涵轻笑,垂下眼没回答,就在于盛优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悠悠的道:“我也有些不习惯。可是……”宫远涵浅笑:“那才是大哥,五年前的大哥就是那样,惊才风逸,足智多谋,武艺高强,让人敬佩不已。”

宫远涵用好听的声音轻轻的说着,于盛优静静的看着他的侧脸,温文的笑脸,云淡风轻的语掉。

远涵说:“那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样子。”

远涵还说:“你应该为他高兴,我也应该。”

于盛优轻轻握拳,没说话,是啊,她应该为他高兴啊,没人愿意当傻子,何况是从前如此出­色­的远修呢?她为什么因为自己的感受,一点也不为他的回归而感到开心,反而恨不得拿春 药再把他毒傻呢?

为什么……她如此自私呢?

于盛优紧紧咬­唇­,忽然想到昨天晚上自己推开他的怀抱,找了一个蹩脚的借口跑去二嫂房间睡觉的时候,宫远修眼里那一丝受伤,可即使这样,他还是微笑的放她离开……

于盛优的鼻子忽然一阵酸意,仰头,使劲的瞪着蓝天,然后转头用力的望着宫远涵道:“你说的对,我们应该为他开心,其实本来就该开心的,我是女人嘛,当然应该让相公保护,你是弟弟嘛,当然应该让哥哥疼爱,本来就应该这样啊!对吧?”

宫远涵静静的望着她,忽然轻轻抬手,揉了下她软软的头发道:“傻瓜,你是女人嘛,想哭就哭吧。”

于盛优瘪瘪嘴,低头,泪水瞬间从眼角滑落:“可是我真的好难过……”

宫远涵抬头,望着树丫上的鸟巢,轻声道:“雏鸟长大了,总是要展翅高飞的。”

“可我家这只鸟也长的太快了吧。”于盛优鼓着嘴巴报怨。

宫远涵笑:“不管是快是慢,鸟妈妈总是失落的。”

“那鸟爸爸呢?”于盛优望着他问。

宫远涵避开问题,轻声反问:“看着他在广阔的蓝天飞翔,不也很好么?”

“我更喜欢折断他的翅膀,打断他的腿,毒傻他的脑子,把他绑在身边,我让他飞!”于盛优擦­干­眼睛赌气的说。

“呵呵。”宫远涵没有答话,只是仰着头,浅笑着望向天边震翅高飞的鸟儿,久久,不能回神。

也许……失落的人,并不止于盛优一个吧……

傍晚,于盛优独自往客栈走着,远涵在一个时辰前被远夏叫走,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山间的小路总是带着特有的青草香味,远远的火红的夕阳慢慢下沉,忽然一个大球像是从太阳中滚出来一样,刷刷刷的就滚到她面前一步远的地方道:“老婆大人,原来你在这啊?”

于盛优扶额,抬手,做了一个无力的动作:“这句话我都说腻了,我不是你老婆啊。”

爱得御书像是没听见一样,堆着满脸的笑容道:“豁豁豁~我找你一天了。”

“找我­干­嘛?”于盛优好奇的问。

爱得御书笑:“带你回鬼域门。”

“带我回鬼域门?”

胖子很­干­脆的点头。

于盛优好笑的看他:“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去啊?”

“因为我喜欢你呀。”胖子理所当然的说。

于盛优沉默了一会,像是很认真的想了想说:“可是我不喜欢你。”

胖子一点也没被打击到,点点头道:“所以我要带你回去啊,感情是要培养的啊,天天在一起你就会发现我的好了。”

于盛优望着他,她知道他是一个执着的人,他知道他对她好,她也知道他的感情是真挚的,所以她要拒绝,狠狠的,不留余地,绝不暧昧,这是于盛优一贯的原则。

“爱得御书,我这么和你说吧。我永远也不可能喜欢你,别浪费时间了。”于盛优一脸平静的说完,转身想走,却被他一把拉住。

“我知道。”爱得御书直直的望着她:“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胖,不喜欢我脸上的这跟黑毛,你不喜欢我自以为是,现在的我,没有一样你喜欢的。对不对?”

“不……不是的……”于盛优抬头,很认真的看他:“以前,我也以为,我不喜欢你,是因为你的外表,可是现在我才知道,我不喜欢你,不是因为你不好,而是,这辈子,我只会爱一个人。而那个人,不是你。”

“那么……你爱的是谁?”

于盛优低头不语,是啊,是谁呢?如果是以前的话,她一定会立刻说出远修的名字……可是,现在,她却犹豫了……

晚风轻轻吹过,树叶哗哗作响,一个人隐在树后,静静的等着,和爱得御书一样,等着她的答案。

“没有么?”爱得御书追问。

于盛优皱眉,像是下定决心一样张嘴,刚准备说话,爱得御书却打断她道:“不要说谎,很多人都在听呢。”

“呃?”于盛优诧异的睁大眼睛,很多人?慌张的四处看,却一个人也没看见,那有人?那有?那有?

爱得御书松开抓住她的手道:“哈哈哈,你果然没有爱的人啊。这样的话,我还是有追求资格的吧!那么,下次再见吧~老婆大人!”话音刚落,人就消失无踪了。

这家伙明明这么胖,轻功却是一等一的好哇!

于盛优对着空中扬着拳头,大声吼:“讨厌的胖子!谁要和你再见啊!别再回来了!可恶!”

于盛优气的对着路边的小树踹了一脚,又踹了一脚,树上有什么东西纷纷落下,她忽然感觉脖子上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伸手一抓:“哇!毛毛虫啊!”

于盛优恶心的叫起来,她最怕毛毛虫了,一看肩上居然还有两只,抬头一看,天,这颗树长虫了,树­干­上居然全是黑­色­的毛茸茸的虫子。

“妈呀!!”于盛优吓的又叫又跳,东拍拍西拍拍,身上不时的有虫子被抖落下来。于盛优抖落虫子以后,对着被虫子爬过的地方使劲的抓起来,好痒,全身都痒!

“别抓。”一只修长的大手,一把抓住她到处乱抓的手,沉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于盛优含泪望去,宫远修居然不声不响的站在离她一步远的地方,她睁大眼问:“你……你怎么在这?啊!”

于盛优忽然想到胖子说好多人在偷听,难道是他。

于盛优脸有些红,她低着头瞟了他一眼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宫远修笑意温煦,轻轻伸出手,将她头发上的毛毛虫抓掉:“来了一会。”

“那……那……”于盛优那了两下,还是没问,问他听到了什么么?有必要么?自己又没说他坏话,为什么和做了贼一样的心虚呢?

宫远修抓掉最后一只毛毛虫,丢在地上,微笑的望着于盛优道:“回去吧。”

“呃?回去?”回客栈么?

“我们回宫家去,重新开始吧。”他的话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他不要问她好不好,愿不愿意,他不想给她回答的权利,因为……他也害怕拒绝。

当她眼神微抬,看着他,他的眼睛还是那么的明亮清澈,只是眼里多了淡淡的期盼和轻轻的伤痛,于盛优的心忽然一紧,她伤害到他了吧,明明变聪明是一件这么值得高兴的事啊。

她浅笑着轻轻点头。

他上前紧紧的抱住了她……

重新开始吧……

一切的一切都重新开始……

只要爱她的这颗心不变,总能唤回她的那颗吧……

她抬眼,望着远方火红的夕阳,愣愣的想,是啊,她应该为他高兴啊……

就像远涵说的一样……

看着他在广阔的蓝天飞翔,不好么?

抬手,轻轻的抱住了他,闭上眼睛。

啊……抱住她的双臂,还是那样的解释有力,拥住她的怀抱,还是那么的温暖迷人……

随后的几日,于盛优陆续得知了事情的后续发展,

那天宫远修打开石门之后,众人相续获救,四师兄被救后第一时间劫持了于小小,威胁众人让出一条生路,其实于小小是被真劫持还是自愿牺牲,众人心中都有数,可谁也拦不住这傻孩子,那之后,小小再也没有回来。

只希望,四师兄能好好对他吧。

爱得御书被生气中的宫远涵陷害的惨啊,某人在消灭成玉剑庄的时候打的是鬼域门的名号,又在江湖上散播谣言,说鬼域门先灭圣医派,后灭成玉剑庄,野心奇大,隐有入侵中原一统武林的架势,一时间武林各派人人自危,齐聚一堂,开始商量着如何对魔教鬼域门进行围剿。爱得御书在成为武林公敌的情况下,无暇再进行他的追妻计划,只想快马加鞭的赶回鬼域门处理这些让人头疼的杂事。那天和他满山找于盛优也是想在临走前顺便拐走她,可那料到宫远修防的紧紧的,难有下手的机会,只得拍怕ρi股,先回家去再做打算。

这次事件的罪魁祸首,成文卿很幸运的淹死洞中,说他幸运是因为他死了,若不死,光圣医派几千几万种让人生不如死的毒药就够他受的了,何况某人还曾经暗暗发誓要将他卖到窑子里当小倌。

而他手中的两粒长生不老丸也在激流的泉水消失无踪,化为乌有。

随着这一事件的全盘落幕,众人也各归各位。

宫家和鬼域门分别留下了宫远夏和末一帮忙重建圣医派,用的银子自然是从成玉剑庄宝库里般来的。

于盛优在圣医派赖了几天后,便跟着自己家相公回了宫家,在离家还有一条街的时候,远远的就听到了炮竹的响声,她掀开车帘向前看去,只见宫家张灯结彩,鞭炮从街头一路铺进宫家,炸的整条街都沸腾起来。

这阵仗,和自己嫁过来的时候有的一拼啊。

刚进宫家大院,就见婆婆优雅的走过来,激动的拉起于盛优的手,细细的打量道:“……这孩子怎么长胖这么多?在外面吃什么好的了?”

“……”于盛优默默扭头瞪着宫远涵,不亏是呣子。

婆婆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笑的一脸暧昧来回打量着宫远修和于盛优道:“胖点好,胖点好,现在啊,就是要胖。呵呵呵。”

于盛优嘴角抽搐一下,现在又不是唐朝,胖有什么好的。

“修儿,你们一路也幸苦了,快带优儿回房休息吧,呵呵呵。”婆婆笑着对远修说完,又对远涵笑道:“涵儿,陪为娘说说话去,出去这好些日子,娘亲可想你的紧。”

“劳娘亲记挂。”宫远涵孝顺的上前,扶着湘云公主,缓缓前行,只是走到回廊的时候,忍不住,还是回头望了一眼。

院子里伟岸英俊的男子伸手牵住身边娇小女子,女子低下头,脸上有微微的红晕,很是好看。

“他们两人很配吧?”湘云公主也回身望着他们,然后笑着问他。

宫远涵垂下眼,在抬起时,已变得和平时一样,他浅浅微笑答:“是的,娘亲。”

湘云公主得到如此答案,很是开心:“说不定明年就能抱上孙子了,呵呵。”

“娘亲终于要如愿了。”

“是啊,是啊,呵呵。”

练剑

夜晚,宫家南苑

于盛优洗净一身疲倦,穿上丝绸制的上等睡衣,一边往内室走,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推开房门,只见宫远修半躺在床上静静的看书,烛火下,他的衣袍轻轻敞开,露出健康结实的皮肤,他双眸微垂,神情淡然,不经意间露出一丝诱惑的味道。他听见门声转眼望去,淡漠的俊颜上绽放出一丝温和的笑容。

“洗好了?”

“恩。”于盛优轻轻点头。被他这么一问,她居然有丝紧张,擦着头发的手微微停了一下,怔了怔也对他憨憨一笑。

他望着她云淡风轻的道:“那睡吧。”

“睡……睡啊?”于盛优红着脸看他,使劲的擦着头发道:“我头发还没­干­,我擦擦再睡。”

她不知道,她那扭捏到手足无措的样子在宫远修眼里是多么的可爱。宫远修也不急,垂眼看着手上的书,半个时辰后,于盛优的头发­干­了。

宫远修挑眉看她,于盛优紧张的拿了一块桌子上的桂花糕,使劲的往嘴里塞:“晚上没吃饱,我吃点东西再睡。”

宫远修温言淡笑:“你慢慢吃。”

于盛优小口小口的将盘子里的糕点全部吃完后,又喝了一茶壶水,东摸摸西摸摸,磨蹭到能磨蹭的事情都磨蹭完了,才抓着头,走到床边,从宫远修身上爬过去,滚进床里面,盖好被子,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过了一会,她听到宫远修合上书,床摇晃了几下,烛光熄灭,被子的一角被掀了起来,于盛优身子僵硬,紧张的手心微微冒汗,他的身体带着一丝凉意躺了进来。

她安静的等了一会,身边的人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笔直的躺在她身边,像是睡着了一般。

于盛优松了一口气,身体渐渐放松,这才慢慢睡去。

一直到她的呼吸平稳了,她身边的人才轻轻的伸出手,将她揽进怀中,静静的拥她入眠。

清晨,当鸟儿将沉睡中的于盛优叫醒的时候,于盛优睁开眼,发现身边的人已经离开,他睡过的地方还留有淡淡的温度。

于盛优眯着眼睛看窗外,清晨的天­色­是深蓝­色­的,这个时间,应该是去练武了吧。已经不用我陪了么?心里又是那种淡淡的失落。

不过,不用我陪多好啊,这样我早上就可以睡懒觉了。恩!谁都别阻止我,我要睡到中午。于盛优默默的想着,翻身,猛上辈子,想继续睡。

可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最后她终于放弃的爬起身来想:对了,我也要练武啊!我这次出去吃这么多亏就是武艺不好的原因啊,现在有时间应该多充实自己,多练练武艺啊!

恩恩!点头,起身,穿上一身劲装,将头发随意的扎起来,洗漱过后,便依着熟悉的小路,走到竹林。

晨光闪动,携着丝丝凉风,拂过竹叶,发出好听的响声,竹林里一个白衣男子手持宝剑随风而动,他的身形并不快,说是练剑不如说是在舞剑,随意的有些懒散,那剑法如行云流水,轻风拂过一般却出奇的好看。

于盛优眼也不眨的看着,男子舞完一套剑法,收剑转身,望着她温柔的微笑:“大嫂,早。”

于盛优真觉得世间上不会再有人比宫远涵更加俊美的男子了,真不知日后什么样的女子才能配得上他啊。

“早。”于盛优笑笑,四处张望了一下问:“远修呢?”

“大哥进宫面圣了。”

于盛优惊讶的睁大眼:“面圣?见皇上?”

“是啊。”宫远涵点头。

“啊……见皇帝啊!”脑子里出现电视剧里百官朝拜的图样,于盛优这才想起,婆婆好歹是公主,那他们兄弟三个,大小不也是一个王爷?啊!原来自己也是一个王妃啊!王妃啊!知道王妃是什么不?是贵族!贵族啊!有钱人!哦哈哈哈哈哈。

宫远涵淡淡瞟了一眼,一脸开心的于盛优,不明白她又兴奋个什么劲,抬起剑有舞了起来。

于盛优从美美的王妃梦中回神,看着宫远涵飘逸的剑法,忽然心生羡慕:“哎!远涵。你教我练武吧。”

“练武?”

“恩!就这套剑法,你耍起来超漂亮耶。”

宫远涵想也没想的拒绝:“不要。”

“为什么不要!”

“我不想浪费力气啊。”宫远涵说的非常理所当然。

于盛优鼓着脸气啊,他就这么看不起她,就这么注定她学不会:“你就是不想教我!”

“你要这么想也行。”宫远涵挑眉,无所谓的笑笑,云淡风轻的继续耍剑。

“……”于盛优嘴角抽搐了一下,这家伙真是诚实啊,不爽!她转身,抽起一根长棍就敲了过去:“不教我!我让你也练不成。”

宫远涵抬手一挡,转身,剑锋一带,右手一捞,于盛优一招之类就被他缴了械,宫远涵拿着棍子轻敲了下她的头顶,柔声道:“坏丫头。”

于盛优捂着脑袋,不依不饶的瞪着他,拉着他的衣袖使劲扯着:“教我嘛!教我教我!”

宫远涵摇头,扯回袖子,温温笑道:“好,教你教你。”

“嘿嘿。”于盛优眯着眼睛,笑的很开心的退到一边。

宫远涵拉出宝剑:“看仔细了。”

“恩。”于盛优使劲点点头。

拉开架势刷的刚做一个动作,于盛优叫:“停。”

宫远涵停住,于盛优学着他的动作摆开姿势:“走。”

宫远涵嘴角抽搐了一下,又做了一个动作,这次不用于盛优叫他自觉的停住,等于盛优摆出相同的造型的时候,他才开始下一个动作。

他持剑下劈,她也持剑下劈,他潇洒转身,她晃晃悠悠转身,他的剑锋飘逸犀利,她的剑锋颤抖无力。

晨风轻轻拂过,竹林的两个人,一个教的认真,一个学的仔细,白衣男子用这辈子都没有做过的缓慢动作,演示着一套熟记于心的剑法。

半个时辰后一套剑法教了一半,收式。回身望她。

于盛优眨眨眼问:“没了?”

宫远涵笑:“我想问一下,你以前的武功是谁教的?”

于盛优想了想到:“爹爹和几位师兄轮流教啊,一般只有爹爹和大师兄教的时候会很严厉,教的功夫一定要我学会,其它师兄们,我懒得练,他们也不会强迫我的。”

“一般对自己好的人都不会强迫你的。”宫远涵笑的诚恳。

“你是在嫌弃我笨么?”于盛优鼓着嘴瞪他。

“恩。”宫远涵仔细的想了想,很认真的点头:“是的。”

“哼。”于盛优生气的撇过头,就知道他会点头。

宫远涵笑道:“徒儿,将为师刚才教你的几招练练。”

“哦。”于盛优自信满满的拉开架势,比划了两下,然后停下来问:“向下?”

“向上。”

“哦。”

“……”

没两招又问:“向左?”

“向右。”

“哦……”于盛优做好动作,长时间的沉默以后,回头问“然后呢?”

“抱歉,大嫂,我刚才不该叫你徒儿的。”宫远涵睁着眼撇清关系,绝对不能让人知道她的剑法是他教的,会名誉扫地的。

于盛优抓抓头,报怨的瞪他:“我稀罕你当我师傅,自己教的不好,倒怪起我来了!”

宫远涵失笑:“我教的不好?”

“就是你教的不好!就是就是!”于盛优不讲道理的叫。

“教什么?”

就在这时,一道敦厚的声音从竹林传过来,宫远修信步走来,今天的他穿了一身紫金­色­的正式袍子,头发一丝不苟的用发簪盘好,头顶带着金冠,更显朗眉星目,丰神俊朗。

“大哥来的正好。”宫远涵拱手道:“嫂子要学飘云剑法,小弟不才实在是教不会她,大哥还是亲自教吧。”

说完,抱拳行礼,转身而去。

于盛优拿着剑瞪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可恶,他就这么不想教她么!

“想学剑?”宫远修靠近她,低头轻问。

于盛优抓抓头:“呵呵,我是看远涵耍起来漂亮,就想学学。”

“我教你啊。”

“我……我很笨的。”于盛优尴尬的拿着剑,小心的瞅着他:“你不能鄙视我哦。”

“不会。”宫远修沉声而笑:“我看看你练到哪了?”

“哦。”于盛优绞尽脑汁才将宫远涵交她的半套剑法断断续续的耍了出来。

耍完后,某人自己都很惭愧的摸摸鼻子笑:“学的不好。”

宫远修笑:“不会啊,是远涵教的不好。”

“啊?”于盛优诧异的看他,他居然也和她一样不将道理!

“我来教你,定让你三天就能学会。”

“真的?”于盛优激动的拉着他的衣袖,眼睛晶亮的看着他。

宫远修看着他的手,没有像宫远涵那样抽回衣袖,只是低下头,扬­唇­浅笑,柔声承诺:“自然。”

哇——!天下第一高手果然不是假当的!人家一定有秘诀!有捷径!

哇咔咔!挖到宝了!

木讷的男人

竹林里,宫远修手握宝剑,信手舞来,招式比宫远涵的哪套更加犀利,剑气更甚,杀伤力更强。

一套剑法耍完,于盛优皱眉,歪头:“这个,和刚才远涵的那套好像有些不一样。”

宫远修点头道:“飘云剑法,招式太多,步法复杂,对你来说,学起来有些困难,我去掉剑法里复杂无用的花招,留下一些简单有力的招式,按你的理解程度,给分为三段,每天早上学一段,三天后就能学会。”

“可是,招式­精­简了,威力会不会减小?”

“不会,这套剑法以防守为主,我按你的程度加了几招进去,威力不会变小,反而会变大。”

“哇!好厉害!”于盛优双眼崇拜的望着他,乖乖,感情他随便便便,简简单单就把飘云剑法从1.0升级为2.0了!

“要学么?”宫远修好笑的问。

“绝对要!”于盛优大声吼了一声,拖着长剑屁颠屁颠跑过去。

宫远修教的很慢,也很有耐心,每一招每一式他都重复做三四遍,一直到于盛优学会记牢,连贯起来,才开始下一招。

于盛优居然出奇的配合,完全没有啥花花肠子,一板一眼的学着。

“这里不对,手在下来一点。”宫远修走过去,站在她身后,右手从后面绕过去握住她的右手,左手握住她的左手,两个人靠的很近,她娇小的身子,整个被他包在怀里,他拉着她的手道:“来,先向下,右弓步,剑上挑。对,绕过来,转身……”

于盛优的步伐一下子出了错,被宫远修的脚拌了一下,身子向前倒去,宫远修大手一捞就将她牢牢扶稳,他的手捞在了不该捞的地方,柔软的触感,使他慌忙缩回手。

于盛优有些脸红,不自在的挠挠脸颊,悄悄转头瞅他,宫远修的脸上也有些尴尬和不自在。

“抱歉。”

“呃……”于盛优脸又是一红,可恶,他说抱歉,她能不能说,我不要你道歉,我要你给我摸十下!于盛优有这个贼想没这个贼胆,只能闷声道:“算了。”

说完转身就要走,可不知是不是老天和她作对,她竟不知又被什么拌了一跤,直直的往地上跌去,宫远修一惊,又是伸手一捞……

然后,两个人都定住了。

他……又捞在了不该捞的地方,他大大的手掌正好一手掌握住她柔软的浑圆。

于盛优的脸已经变成了血红­色­。

“抱……抱歉。”宫远修有些结巴。

于盛优咬牙,握拳!抱歉!抱歉你个鬼啊!抱歉你的手还不拿开!

于盛优气呼呼的看他!这家伙,说什么重新开始,可是每天和木头一样一点也不开窍!这种时候他就不会幽默点,借机发挥下,表达一下爱意啊,迷恋啊什么的!他这样叫毛重新开始啊!他根本就是智商高了情商低了!

她“刷“的一下转身指着他的鼻子道:“你是故意的。”

宫远修摇手:“怎么会?绝对不是。”

“你就是就是就是!你以前就喜欢摸我这里!”于盛优气的大叫。

此话一出,连宫远修的脸也微微红了起来,他­干­咳了一下道:“咳,那个……以前是以前……”

“什么!”于盛优打断他:“你就是说你以前喜欢现在不喜欢?”

“呃,不是。”

“骗人!你就是不喜欢!你现在摸到了还道歉!道个P歉啊!我是你老婆耶!你­干­嘛一副圣人的死样子!你说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好吧,我是故意的。”宫远修闭眼,认下了这个猥琐的罪名。

“哼!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的!”于盛优得意的扬起头,一副我很有魅力就知道你已经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的样子:“算了,这次就不和你计较了,我饿了!去吃饭吧。”

宫远修好脾气的点头:“好。”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宫家饭厅,饭桌上宫远涵已经来了,正坐着喝茶,他看见两人进来,有礼的站起身来点头道:“大哥,大嫂。”

宫远修轻点了一下头,于盛优却一脸笑嘻嘻的走过去,仰着头娇笑的看他:“喂!远涵,我就说你教的不好吧!那套剑法我过两天就能学会了。”

宫远涵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说大话谁不会啊。”

“我真的可以学会啊!”于盛优指着宫远修道:“不信你问他。”

宫远涵抬眼望去,宫远修点头。

宫远涵笑:“大嫂跟大哥学个一年,说不定也能成为一代高手。”

“啊!”于盛优鼓掌开心的道:“你也这么想的?和我想的一样呢。”

“呵呵。”宫远涵持扇轻笑,眼里一片温柔。

宫远修悄然打量了一眼宫远涵,垂下眼,默默出神。

没一会,宫夫人和宫老爷携手走了出来,宫老爷手一抬道:“起菜。”

声音刚落,婢女们端着­精­致的碟子,偏偏走来,没一会,桌上就布满了几十种美味佳肴。

宫老爷抬起筷子,夹起一个虾仁轻轻放在宫夫人碟子里,宫夫人轻笑着点头,一脸幸福。

于盛优有的时候真觉得,宫夫人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高贵的身份,绝美的容颜,英俊痴情的丈夫,孝顺优秀的儿子,一切老天爷可以给的恩赐,她全都得到了。

“你这孩子,怎么不吃饭,反倒看着本宫发呆啊?”宫夫人望着于盛优轻笑着问,她的笑容很亲切,很温柔,和远涵的笑容有些像。

于盛优一时没回过神来,迷迷的诚实道:“啊,我觉得娘亲好幸福。”

宫夫人微微挑眉,先是一愣,后来扬­唇­而笑,那笑容明亮温暖中带着点点羞涩,楚楚动人,

她轻轻抿嘴,望了一眼自己的相公,笑道:“你看这丫头,羡慕我呢。”

宫老爷冷峻的嘴角也微微扬起,这个男人,听惯了世界上所有奉承的话,可没有一句像于盛优刚才说的那句一样让他开心不已。

宫夫人掩­唇­轻笑,望着宫远修道:“远修啊!你看你家娘子羡慕的,还不快给人家夹个菜。”

宫远修看了眼于盛优,她的脸有些微微红,她尴尬的摇着手:“我不是这个意思。”

宫远修抬手,拿起筷子,夹了一道青菜给放进她的碗里。

于盛优郁闷。

宫远涵忍不住轻笑出声。

“二弟笑什么?”宫远修转头问。

“呵呵,大哥,嫂子最讨厌吃青菜的。”

宫远修挑眉,淡笑道:“是么?二弟倒是清楚。”

“呃?”宫远涵微微一愣,脸上的笑容微顿。

宫远修撇过头,手微微握了起来。

餐桌上的气氛沉默了起来,于盛优奇怪的看着两个沉默不语的兄弟,宫夫人轻轻皱眉道:“优儿,好久没见你,也怪想的,吃完饭来陪本宫道道家常。”

于盛优一边将青菜从碗里挑出来,丢在桌上一边点头答应:“好。”

这顿饭,宫远涵没吃什么,就起身离席了,于盛优看着他的背影,忽如齐来的有些难受。

宫远修看着桌面上被于盛优挑出来的青菜,懊恼的微微皱眉。

吃完饭,进屋,宫夫人优雅的坐在华贵的卧榻上,于盛优站在一边望着宫夫人傻笑。

宫夫人浅笑着招手,让于盛优和她做在一个塌上,亲切的拉住她的手问:“优儿最近和修儿的感情如何呀?”

于盛优眼珠转了转,点头道:“挺好的。”

宫夫人拍怕她的手,亲切的笑:“好不好我还能看不出来?”

“呵呵。是挺好的,就是有些不习惯。”于盛优低头

宫夫人轻笑:“不习惯哪?”

“恩,我也说不上来。”于盛又晃着脑袋苦恼道。

宫夫人笑:“哎,你这孩子,我一直当你是爽快人呢!你怎么也变得这么磨叽啊?我记得你以前经常对着我儿子流鼻血的啊。”

“我哪有?”于盛优脸红。

“还不承认,整个宫家堡都记得牢牢的。你觉得不习惯他那里你就说,你想要他怎么做你也说,这些个木讷的男人那能猜中女人的心思呢。”

“直说?”于盛优皱眉。

“当然得直说。”宫夫人鼓励的看她。

“可是……我希望他和以前一样,这样的话也能说么?”

“傻孩子,他傻的时候都能做到的事,聪明的时候怎么可能做不到呢?你不说他又怎么懂呢?你别看远修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其实木讷着呢。”

“确实很木讷。”于盛优点点头。

“呵呵,木讷的男人温柔起来也是可以醉死人的。”宫夫人掩­唇­轻笑。

“就像公公一样?”于盛优笑着看她。

“去,小娃娃不可以取笑大人。”

于盛优扭头,心里默默的想,她也算大人,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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