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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五月 > 08.

08.

那天,房间里很安静。

我泪眼朦胧。

而他,却眼底一片清澈。

他就那样的看着我,平静的说,好像在说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情一样。

我却知道,这句话的背后要承受多少痛苦。

也是是泪水模糊了我的眼,让我看不清这个世界,一直沉溺在姚远给我的痛苦之中。

就像是电影当中因乱­仑­而生的女主角,她深陷在仇恨的痛苦中,却看不见最美丽的风景就在眼前。

解脱,触手可及。

第二天,我喝醉了。

在学校门外的一个露天的大排档里面。

独自一人。

那里热闹非凡,人声鼎沸。我坐在人群中,哭的肆无忌惮。

我要向过去告别。

忘记那个叫姚远的男人,忘记那双金­色­的眼眸。

我掏出那张被他揉满是皱褶又被我小心展平的黑白相片,轻轻摩挲着背后稚­嫩­的铅笔字迹,然后将照片撕得粉碎。

拿出电话,我打出一条简讯。

“姚远,你是混蛋!你给我回来!”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屏幕上已经显示“已发送”三个字。

我这才如梦初醒一般的去摆弄手机,想要收回那条简讯。

我不是要告别过去吗?

为什么到最后还是事与愿违。

这件事情,让我彻底清醒过来。我懊恼的结账走人。

一路上,我感觉到自己好像飘在半空中,路过一拍商店的时候,橱窗里面的一件东西让我驻足。

黑­色­的丝绒衬垫上,一枚小巧的心形水晶,静静的躺在上面。

幸福就在橱窗的里面,只要我有勇气走进去,我就能从这种痛苦中解脱出去。

我趴在窗户上痴痴的看着那枚水晶,时不时因为醉的一塌糊涂,它在我的眼前变成三个晃来晃去,就好像闵睿的头在我的面前,笑着对我招手:“五月,你只要到我身边来就可以了!”

我将手中的手机越捏越紧。

终于,我冲进商店,对服务员说:“我要橱窗里面的那枚水晶!”

说着句话的时候,我甚至看的出自己恶狠狠地口气。

售货员吓了一跳,看着一身酒气的我,反映了好一阵才说:“请稍等。”他说着,从柜台里面拿出一个一摸一样的水晶出来。

“就是这个!”我身体晃了晃,仿佛,将它握在手中就能有勇气抓住属于自己的幸福。

我付了钱,走出商店,慢慢的向学校走去。

眼泪很快就­干­了,只留下又涩又痛的感觉。

让我独自体会自我虐待后的痛苦。

等我走到了寝室楼下,我才发现,我是不被上天眷顾的人。

如果神怜悯他的孩子,那么,为什么还要让我见到他。

月光下,他的黑­色­西装上好像裹着一层银­色­。让人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他靠着他的车子旁边,手中拿着电话,低头看着屏幕。荧幕的亮光照亮他棱角分明,完美无瑕的脸庞。

我不由自主的停住脚步,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好像被人狠狠的捏住,痛的无以复加。

他好像意识什么一般的抬头,看向我。

我对上他的眼眸。

月光下,我和他隔了一段距离静静对视。

终于,他皱着眉头快步走上来,拿着手对着我说:“这是你写的?”

我看着上面简讯,正是刚才我喝酒发疯写的。

我撇过头,冷冷的说:“听说你要订婚了?”

“为什么紧盯着我不放!我有什么好?”他恶狠狠地说。

我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一种全所未有的羞耻涌上心头。

怒急攻心。

我猛地提高声音喊道:“对!是我贱!我怎么能配得上你!你就当我胡言乱语­骚­扰你好了!”我说完,狠狠的一推他的身体,向前大步走去。

走了一步,被他一把抓住,我的身体一个趔趄,他顺势搂住我,掐紧我的腰,好像泄愤一般的咬上我的嘴­唇­。

好痛!

他完全没有留情,狠狠的咬住我,牙齿直接扣进血­肉­,一阵血腥味在我和他的口腔里蔓延开来。

我气极,皱着眉头,反口狠咬住他,以牙还牙。

他闷哼一声,顺势用舌头顶开我的齿关,席卷我口里的每一个角落。

我狠狠的推他,可是他的力气很大,狠狠的将我扣在他的怀里,让我动弹不得。

他在我口里辗转反侧,急切粗暴的吻让我几乎快要招架不住。就在我快要窒息的时候,他才放开我,我这才借着淡蓝­色­的月光看清他的金­色­眸子,里面有一种近似于残暴的凶狠。

“是你逼我的,五月!我试过放开你,是你让我回来的。从今以后,你是我的!”他低低的说道。

神­色­有些让人恐惧。

“啪——!”

水晶心,从我的手中掉落,摔在地上。

粉碎!

望着一地碎片,我知道,我再无翻身之地。

When I was a little mama used to lock me in the attic when I was bad.which was prety ofter.

And I would……I would pretend I was a princess……trapped in a tower by a wicked queen and then suddenly,this kinght……on a white horse,whit these colours flying would come charging up and draw his sword,and I would wāve,and he would climb up the tower and rescue me.

他带着我上了他的车,来到他的家。

我们激烈的做,爱。就好像世界末日就要来临。

我知道我像是一个吸毒的人,可是,我无法停止爱他。

哪怕只是一点施舍。

爱,让人变得下贱!

他的动作有些粗暴,不像第一次那样小心翼翼。我好像唤醒了他身体里面的某一头野兽,他进入的时候没有让我湿润就一冲而入,我痛呼出声,他就马上用­唇­堵上我的嘴,不让我发出一点儿呻吟的声音。

因为­干­涩,身体的触感变得异常强烈,很快我便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知。因为第一次除了痛似乎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所以,这一次的感觉让我有些莫名的恐惧。

黑暗中,他身体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混合着淡淡的白木棉花香,缭绕在我的鼻尖。

“叫,叫出来!五月,叫给我听!”他粗暴的命令道。

我们就这样纠缠直至天亮,浑身剧痛,每一根骨头都好像被人用锤子一点点的砸断。

我睡不着,他就抱着我,坐在窗台上看外面渐渐亮起的天空。

“姚远……”我听见自己的声音飘渺无力。

“嗯?”他有些心不在焉。

“你爱我吗?”我问了一个明知道答案的愚蠢问题。

“你想让我怎么回答你?五月!”他低头,含住我的耳廓,低声说道。

“实话实说,例如,我是你的第几号情人,你的心要分给多少人,我占多少位置?”我淡声说道,可还是隐藏不住显而易见的嫉妒。

他轻笑两声,摸摸我的头发说道:“五月,你那么爱我,却根本不了解我。”

我起身要走。

他的手臂搂的更紧,说道:“别急,傻丫头。你总是不分青红皂白。”

我放松紧绷的身体。

他说:“我只有你一个情人!我的心里全部都是你!可以了吗?”

我不信!”我回头,对上他的眼睛,说道。

“不信?那我要怎么做你才能相信?”他弯了双目,带着笑意说道。

“你身边那些女人呢?他们算什么?楚江漓呢?她不是你的未婚妻吗?”

“江漓找过你?”他有些惊讶。

我挑眉。

“神明作证,我和楚江漓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躲着她还来不及呢。”他无奈的说道。

“真的?”我­干­脆怨­妇­做到底,追根究底的问道。

“真的!”他吻了吻我的额头

他顿了顿,有些犹豫,又说:“五月……”

“嗯?”

“我不会放开你的……无论你以后多么想从我身边逃走……”他喃喃的说。

【存在】

【如果不了解而过得去,那再好不过了。】

我反反复复的在读村上春树的《失落的弹珠玩具》,最近被它强烈的吸引住了。

如果不了解而过的去,那再好不过了……

多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说出了一件异常沉重而且无奈的事实。

也说出了我现在心底的想法。

我和姚远,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不能让我像是普通情侣一般轻松相处。这并不是说他对我不好,相反,他对我很好,经常送我花和首饰,不然就是一些名贵的衣服。虽然都不是我特别想要的,但是一看到那些亮晶晶的东西,又是喜欢的男人送给我的,还是很欢喜的。

况且,我本就是比较容易哄骗的人,小时候有一个玩具就能独自玩上一下午。

刚开始的几天,我住在学校。但是因为有时候玩得太晚,寝室便锁门了。后来为了方便,他便让我住进他的公寓里面。对于他的每一点儿施舍,其实我都抱着很大的敌意。

这也充分说明了我的敏感和自卑。

于是,当他提出这一建议的时候,我的脸­色­立刻变得不好。

他则每次都不放在心上,顺手将我搂进怀里说道:“五月给我脸­色­看!好过分!”

他故意装可爱的脸和声调,还有刻意的重音,每次都能把我成功逗笑。

其实,当你爱上一个人,就会不由自主的妥协,变成不由自主的顺着他的意思去做一些事情。

所以,很多事情,明明刚开始的时候,我是反对的,可到了最后,还是变成了顺着他的意思走了。甚至有几次我都不知道怎么就被他说的改变主意了。

他不喜欢称我为“你”,而是喜欢叫第三人称。例如说:“五月吃饭吗?五月是不是累了?五月回不回家?”

他还不喜欢吃主食,例如面包或者米饭,有时候胃口不好只吃些清淡的菜,还不喜欢放太多油。

他不喜欢别人乱动他的东西,单独进他的书房。

反正,他是一个比较麻烦的男人。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麻烦的男人在我的身边,我却一点儿都不感觉到厌烦。

我们确实度过了很甜蜜的一个月时间,在他的身边我觉得自己的人生不在残缺不全。有时候,我们会整天整天的窝在家里看电影,一部接着一部的看。

有时候,他在工作的时候,我就会躺在他办公桌旁边的沙发上看书。时不时的我们会四目相对,然后会心一笑。他接着埋头工作,我则抱着书本偷偷地看他。

那时候,我以为,他是爱我的!

至少他的眼神,让我相信,他是爱我的……

时间一长,金闵睿不高兴了。打电话控诉我的可恨行径。

本来,我是有些心有余悸的,那天他喝醉之后,我借口学校的事情忙,一直没有去公司,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另一部分原因当然就是我和姚远的热恋。他没说什么,让付学姐给了我一个月的假期。

但是,很显然,付学姐已经把我和姚远在一起的消息告诉了他。

我看到手机上显示着他的名字,有些忐忑。

可是接起电话,他就劈头盖脸的骂过来:“逢五月,是不是乐不思蜀了!赶紧滚回来上班,这边都要忙疯了,知不知道?你还在那边亲亲我我的度蜜月!”

“闵睿……”

“有什么话,明天回公司报道的时候再说!”他说完,“啪”的一声挂断电话。

第二天,我只好乖乖的早早起床,准备上班。

看见我起床,正在做早餐的姚远有些惊讶,他将盘子放在桌子上问道:“今天怎么这么早起?”

“要上班。”我揉揉睡眼,含糊不清的说道。

“今天是周末。”他好心提醒。

“是的,就是周末才要去!平时要去学校上课。”

“你们老板这是虐待童工吗?”他走过来,抱着肩膀在我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不是老板虐待他的员工,而是老板的客户在虐待我们老板的员工,突然间加了一个三流的小明星,还号称自己是姚总的未婚妻,我们怎么敢太慢呢?”我翻了一个白眼说道。

他敲了一下我的额头,不轻不重的说道:“五月,我跟你解释过我和楚江漓的关系了吧。那是父辈之间的约定,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是是!你的意思我懂的很,话里话外就是楚江漓是个花痴,而你就是一朵人见人爱的鲜花儿,她缠着你不放,你还自命清高不理人家。总之,她是高攀你了,对吗?”我打断他的话,絮絮叨叨的说道。

“你这丫头,最越来越利了,今天非治你不可!”他一瞪眼睛,向我扑过来。

我眼疾手快,一缩身体从下面躲了过去,咯咯笑了起来。

我们隔着沙发对峙,他几次想要抓我,都被我逃开,最后他一气之下从沙发那边直接跳了过来,像个灵巧的猴子一样抓住我,抱在怀里拼命抓我的痒。

写到这里,我不禁怀疑,存在我记忆里面的事情的真实­性­究竟有几分。

或许,一切只是我的臆想,他并不存在在我的生命中也说不定。

亦或许,就连我现在存在的这个世界都是我凭空想象出来了,根本就没有一个人叫做姚远。

而我,似乎,好像,也不存在了……

后来,我们玩闹累了,便坐在桌子边吃饭。

他不喜欢吃主食,早餐基板上就是鲜榨果汁加蔬菜沙拉和培根。

典型的西式早餐。

我却必须要吃中餐才行,于是,我们楚河汉界,各为其政。他吃他的,我吃我的。

吃过饭,我刷碗,他梳洗,然后他开车送我上班。

第一天上班,我很开心,放了这么长时间的假,很有种想要努力工作的热情,或许是年轻吧,总想要一种创造出什么的成就感,也正是因为年轻,有时候会因为热情而开始,但是却不没有一种恒心潜下心去积累一些东西。

我进门,小心翼翼的溜了一眼闵睿的办公室。

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我没有做错什么,不是吗?

一看他的房门紧闭,那半透明的玻璃门后面,我能看见他模糊的身影在办公室走来走去,好像在翻查什么资料。

很庆幸不用立刻面对他,我赶紧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工作。有种很诡异的侥幸心理。

一旦工作上,便没有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经常一坐就是七八个小时。

中午时分,闵睿终于从办公室里面出来,走到我身边拍拍我说道:“一起吃饭吧。”

我有些局促,说道:“我……”

似乎看到我的不安,他笑笑,补充道:“还有小宇!”

“哦。”我应了一声,起身和他们一起去办公大楼里面的食堂吃饭。

大家在一起说说笑笑,闵睿还像原来一样说说笑笑,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这让我放心很多,他一向是个开朗的人,或许,他对我只是有一种好感而已。现代人都很现实,一旦觉得不行或者没有发展下去的希望,就很容易的放开了!

这样子,大家再见面就还是朋友,很好!

本以为,姚远会打电话邀请我一起吃中午饭,或许问问中午吃了什么。可是,等了一中午,电话还是那么安静。

我把它放在桌子上,静静地看着它发了一会儿呆。

然后,将它随手扔进抽屉里面,对自己说:“他很忙,每天要处理很多事情。怎么可能连这种小事都要问呢?”

有那么一丝失落,但很快就被铺天盖地的甜蜜感取代,下午,鲜花公司的人送来一大束的鲜花,上面附上一张纸条,刚劲有力的钢笔字迹写着:若是江漓再去­骚­扰你,你就把花和纸条给她看,告诉她你才是姚远的女朋友!

我看着他写的字,“噗呲”笑出声。

他倒是将早上说过的话,记得一清二楚。

我随便找了一个大号的雪碧饮料瓶,用剪子将瓶口剪掉,然后接满水,将花□去。付学姐看着我从容不迫的Сhā画,“啧啧”的咂嘴,说道:“这么好看的蔷薇,就这样被你糟蹋了!”

“我怎么糟蹋了?不是很细心的将它们查起来了吗?”我很无辜的说道。

“你知不知道这种蔷薇花在中国很难见到,一般花店都因为成本太高,根本就没有得卖,这一束花估计很贵的,就被你Сhā在雪碧瓶子里面,真是哀梨蒸食!”她摇摇头说道。

“蔷薇?这不是月季或者玫瑰吗?看起来好像都差不多……”

付学姐很无语的看了我一秒钟,然后转身离去。

估计是和我真的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了吧。

我很有爱的将Сhā了进口蔷薇的雪碧瓶子放在自己的桌子旁边,边欣赏花,边工作,顿时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异常美好,就连外面的天空都显得更蓝了。

晚上,姚远过来接我的时候,我还在加班,本来想让他先回去,结果他非要上来等我。等他一上来,一眼就看到正在怒放的鲜花安放在雪碧瓶子里。我看到他的嘴角轻微的抽了抽,委屈的说道:“这是我特地从伯尔尼空运过来的蔷薇……”

我看到他的样子,很认真的说道:“要不,我们现在去买一个花瓶?”

他看到我如此认真的说,忍不住笑出来,伸手一摸我的头说道:“我最喜欢看你认真的样子?五月,你什么时候才能变得不那么认真呢?”

我听见他口中的语气,带着那一丝很细微的感叹,带着莫名的伤感,让我有些不明所以。

我想,我终归是不了解这个男人的……

他那对浅­色­的眸子深处,是我无法触及的世界。

“姚远,我想了解你。”我说。

“了解我?”他笑笑,刚才那一闪而逝难以捕捉的表情消失不见,温柔的笑意浮上来,掩盖住真实的他:“慢慢你就会了解我的,五月。好了,让我们去吃饭吧,我有些饿了。”他站起来说,顿了顿,他好像又想起什么来似地,说道:“啊,对了……去商店买个花瓶!”

我突然间,感觉到一种叫做的“幸福”的的东西,好像空气一般包裹住我的周身,看不见摸不着,但是,你却能深刻的感受得到。

赖以生存,无法脱离。

如果不了解而过得去,那再好不过了!

【力量】

我的心被掘了好几口井,井口有鸟掠过。【1973年的弹子球(村上春树)】

周末姚远要加班,没有时间陪我。正好,我可以有一整天的时间在公司画画。

当然,还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那就是面试。

进入八月末,大学二年级快要结束了,专业课渐渐多了起来,平时很少有时间画画,可是项目却不能等我,因为只有我和付学姐两个人在做前期设定方面的工作,所以,有了长期固定项目之后,就变得人手不够。

昨天,闵睿把我叫到办公室商量着招一些新的员工。

而当他提出让我主持面试的时候,我有些头大。

我只是一个学生,在闵睿这里工作虽然有一段时间,但是大部分时间是在付学姐手下做事,我只需画画即可,沟通管理方面的事情我一概不负责。

现在突然让我负责面试,招聘进来的员工将来要在我的组内做事,一时间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不由自主的抓紧自己的衣角,小心翼翼的说道:“闵睿,我不行的!你还是找付学姐吧……”

他笑笑,说道:“五月,没什么不行的,小宇一直在管理公司的财务和人事,公司的投资也是她最多。如果以后我们慢慢做大,她就是我的老板,顶头上司。你想让大老板当你们原画组的组长?”

“……”我无语,眼巴巴的望着他的笑脸。

他看我不说话,接着开导:“五月,公司要发展,我就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帮我,现在各个组都好像是这部巨大机器里面的零件,只有零件运作正常,机器才不会垮掉。你,就是零件里面的核心,明白吗?”

我点点头,道理我自然是懂得,可是……

执行,又是另外一件事情了……

晚上回到家,我和姚远说起这件事,他很开心。鼓励我道:“我的五月才华横溢,现在就升值了啊!”

我锤了他的胳膊一下,半是撒娇道:“你就知道挖苦我,你明知道我不行的。”

“为什么不行?”他扳过我的肩膀,正视我,眼神很严肃的看着我说:“五月,你怎么这么没有自信心,我就保证你肯定能做好的!”

“真的?”看到他人真的样子,我半信半疑的问了一句。

“当然是真的了,相信我!”他眨了眨左眼,说道。

“可是……”

“没什么可是,五月,人有时候是需要逼的。我刚开始回来接管姚氏旗下的美购产业的产业的时候,也是什么都不懂,还有一群虎视眈眈的股东盯着我,时刻想看我出丑,还不是让我挺了过来吗?”他轻轻打断我的犹豫,给我打气道。

“可是,我和你不一样,你有MBA学位,你在美国有专利……”

“你也一样啊,你也很有才华,五月,不要妄自菲薄。我看过你的画,很好看!”他搂着我说道。

“你看过?”我有些惊讶。

“当然,五月,我相信你能成为一个非常出名的Сhā画师,所以,现在,先让我来教你一些面试下属的技巧,首先,你的声音要响亮一些,掷地有声……”

他抱着我,坐在窗口,慢慢的讲解。

他的声音像是幽深的井水,低沉悦耳,在我的耳边潺潺流动。

月­色­美好,猎户座和仙后座从南慢慢向北,冬天就要来了……

我希望,是一个暖冬。

好吧,我承认,什么事儿都要有个第一次。

所以,即便是面试这种事情,做习惯了也就不会感觉局促不安了。况且,我们这样的小公司,又是做美术的,面试根本就不像电视剧里面演的那种世界五百强企业里面的程序那么复杂,还要问问有没有什么职业理想之类的。

这里完全是靠作品说话。

面试了几个人之后,我选定了一个很出­色­Сhā画师,一个毕业了两年的大男孩儿,年龄大概二十六岁左右,带着一个黑框眼镜,头发贴着头皮剪得很短,穿着一件印着三十年代老式大众公交车的T恤衫。不怎么善于表达,但是,画的真的不错。

他看见我如此年轻,也有些诧异,不过在看过我的画和公司作品之后表示了真诚的赞扬和喜欢,同时也希望能在这里发展。

大公司谁都想去,可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一毕业就进去知名的网游企业的,况且,现在经济危机,能有一份工作很不容易。所以,他选择我们也很明智。

他叫杨斌,成了我们原画组的第一个组员。

面试结束后,我吃了简单的午餐,也就是两篇全麦面包,还有一个玉米肠。下午,公司里除了齐哥和我,别人都不在,齐哥做了一会儿工作之后,开始休息玩网络游戏,一个人玩的不亦乐乎。

我看看姚远和我一起买回来的花瓶,淡淡一笑。

总感觉,他在我身边,就能时刻给我一种力量,即便是看不见他,也能感觉到这种强大力量的存在,站在如此出­色­的人的身边,我想,我也要变得出­色­才行。

他给我的,是战胜生活和自己的力量。

正出神,大门被人推开,然后传来一阵清脆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

我顺着声音望过去,就看见一脸不善的楚江漓向我走来。

我曾经想过,她会来找我麻烦,只是没有想过会这么快,这么明目张胆。

她走过来,看了看我桌子上的蔷薇,皱了皱眉头顺势往我旁边的椅子上一坐,翘起二郎腿,说道:“他居然送你伯尔尼的蔷薇?”

看来,这蔷薇似乎有什么讲究,她竟然一眼看出来。

也许……

是每个和他上过床的女孩儿,他都送过这种花?

我的意识开始往电视剧里面的情节胡思乱想开来。

她见我出神,更加气愤。狠狠的一拍桌子说道:“逢五月,你别得意的太早,你了解姚远吗?你知道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吗?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她有些激动的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说道。

“我知道!”我强装很了解他的样子淡然的说道,虽然,她说道我的痛处,但是我努力不想让她看出来。

“你知道什么?笨女人!如果我是你,趁早离开他!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可以和他在一起!”她瞪了我一眼,恨恨的说道。

齐哥摘下耳机,撇了一眼女人,面向我说道:“五月,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说:“齐哥,我和楚小姐说话而已。”

我转过头,面向女人,一字一句清楚地表达我的意见:

“如果真的是这样,你为什么不直接去找姚远呢?如果他愿意和你在一起,我绝对不会缠着他。但是,现在的事情是,姚远喜欢的人是我。楚小姐,如果可以,请你不要来打扰我好吗?”

她气的脸­色­发青,双拳紧握,看上去,似乎下一秒钟,就要冲着我的脸上来上一拳。

我倔强的站在原地,昂首面对着她,不想认输。

她抿着­唇­,沉默了两秒钟,冷笑出来:“姚远喜欢你?哼!天大的笑话!逢五月,如果你真的了解他,或者仔细观察一下,就会发现他的钥匙穿上有几套公寓房门的钥匙,亦或者,他每周末都会独自去什么地方。逢五月,你既然不听我的劝告,一意孤行。那么,我们尽可以走着瞧!”

她冷笑着,甩手转身而去。

“如果你真的了解他,或者仔细观察一下,就会发现他的钥匙穿上有几套公寓房门的钥匙,亦或者,他每周末都会独自去什么地方。”

是的,我承认,这句话唤起我心里某一处­阴­暗角落极度的怀疑和不确定,尽管,理智告诉我应该信任你身边的男人,而不是一个嚣张的让人讨厌的情敌。

可是,我就是这么的懦弱,没有一颗坚强的心。

对于姚远,我想,我从心底深处本就是不信任的……

所以,当我不自觉的将目光移到他随意扔在茶几上的钥匙的时候,我开始在心底看不起自己,甚至鄙视自己这种偷偷摸摸的幼稚行为。

如果有疑虑,我应该大大方方的站在他的面前,对他说:“姚远,你要钥匙环上的这几把钥匙都是做什么用的?”

是的!各位读者,当你读到这里的时候,就会发现我只是一个可笑的可怜的人。

而我拥有的全部,就是我对面前这个男人的所有的热情。

除此之外,我一无所有。

那是一个做工­精­致的钥匙扣,环上面有一个金属的挂饰,是一把钥匙。

一个钥匙扣,谁会用一把钥匙做装饰呢?

可是,这个钥匙一看到便知道它是一个装饰,因为它是那种复古的样式,上面印着好看的花纹,而且,它比其他的都小很多。

而其他的钥匙看上去就要普通一些,就像这座公寓的钥匙一样,或圆或方,大概有三到四把。

“五月。”一个声音叫我,将我从自己的沉思中唤醒。

我抬头,对上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他。他看着我,柔和的逆光中,他的脸庞轮廓异常美丽。

“你的书大约有二十分钟没有翻过,这一页写了什么让你如此入迷。”他笑笑,伸手拿着钢笔的手指指我手上的《1973的弹子球》。

“你想听?我可以念给你听。”我说。

他伸伸懒腰,从座位上站起来绕过办公桌来到我身边抱起我,搂我在他的怀里,说道:“好啊!正好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那好,要我从头开始吗?”

“不,就在这开始好了,我跟着你的进度。”

“好。”我答应着,然后拿起书,开始慢慢的念。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我念书的声音,软绵绵的在空间里回荡。

他闭着眼睛将头埋在我的后颈,温热的呼吸扑向我的身体。

他抱着我,让我感受到他如丝绸一般光滑的手臂,带着他男­性­特有的气息,紧紧的缠绕着我。

我想,若是这拥抱有一天再也不属于我,我会很寂寞!

疑虑还存在,可是,我当它不存在。

我贪图这快乐,得过且过。

可是,《歌罗西书》里面就有写到 :服从那不可拿,不可尝,不可摸,等类的规条呢。

也就是说,我犯了七宗罪里面的“贪婪”一桩,必会受到神的惩罚。

晚上,我们照例在床上欢爱。

我个人本对这种男女之事不是很渴望,但也不排斥。

但是他却不一样,他很喜欢我的身体,夜夜索取。只是有时候在激|情的时候,他会变得比较暴躁,有时候我睁开眼睛,他那双淡­色­的双眸整散发出野兽般掠夺的目光。

一闪而过,转瞬便不存在了。

就好像从未发生过一样。

我们□很激烈,有几次,甚至无法正常走路。

对于这件事,他事后总是很诚恳的道歉,然后细心的照顾,帮我上药,体贴的搂着我入睡。

其实,对于疼痛,喜欢大于排斥。

因为,疼痛能让我感觉自己真实的存在。

或许,在这一方面,我们确实比较合拍。

事后,他怜惜的看着我的身体,将我抱在他的怀里,低声说:“对不起,五月。有时候我会控制不住自己弄伤你,对不起……我保证下次绝对不会了!”

“没关系。”我淡淡的应道。

他轻轻的摩挲着我光­祼­的后背,默不作声。

我深吸一口气,像是给自己打气一般的低声问道:“姚远,周末你有安排吗?”

“怎么?”

“没什么,只是想出去逛逛。”

“周末你不是要去公司吗?”他问。

“偶尔一周不去应该没什么问题的。”我说这话的时候,心慢慢的提上来。

“宝贝,这周我有点儿事情要处理,周一下午好吗?你不是没有课吗?”

心往下一沉。

“好。”我淡淡的应道。

【暴戾】

周末我依旧去公司。

他,不知去向。

不是没有想过偷偷的跟着姚远看看究竟去了哪里。可是真正将要付出实践的时候,我又感到分外的无力。

害怕吗?恐怕有点,但不多。

更多的是无力,不想看到他搂着别的女人亲亲我我的样子,不想让自己变得可怜。

或许,我只是在等,等他觉得没意思了,然后对我说“分手”两个字。

我说过,他的怀抱很温暖,若是失去,我会觉得很寂寞……

渐渐的,我发觉到他的一些特征。

就是每次周末回到家之后,都会变得很疏离。

刻意的远离我,依旧微笑,依旧彬彬有礼,只是我知道他又带上了那个虚假的绅士面具。

完美的伪装。

两个月后的一个晚上,我在浴室里面洗澡,出来后听见他在书房似乎在和什么人打电话。我鬼使神差一般的停住脚步。门没有关严,里面暖黄|­色­的灯光透出来,打在我的身上,映出一道长方形的光影。

“怎么?”他说。

“我不能去!”

“周三?不行!我有事情,对!和瑞士那边的一个朋友有约。”

“是的!好,周末也不行,你知道的!”

他叹口气,语气中带着些不耐烦。

我站在门外听着,感觉自己的手指温暖渐渐散去,冰凉。

“周五下午两点吧。”

我后退了一步,顿了一秒钟,然后转身回到了卧室。

心中有种难以名状的感觉,就像一团充满气的气球死死的堵住我的胸口,就像是我正处在一个真空的空间,空气慢慢的被抽走,四周的压力越来越大,将我挤压的变了形。

可是,这几个月来,我明明和他寸步不离的。

我试图安慰自己道。

我坐在窗边的矮榻上,望着夜空发呆,窗外有风吹过,将那光秃秃的几乎掉光叶子的槐树吹得摇摇晃晃。

我看到窗台上那盆生长茂盛的仙人掌,心里有种难以抑制的冲动。它就像是毒蛇一般紧紧绕着我的心,让我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指,对准其中一根粗硬的刺,轻轻一按,一阵尖锐的疼痛立刻从手指蔓延到身体四周。

然后有了一种莫名的快感……

我看着那发白的伤口处,转眼冒出一滴鲜红的血珠,那种压迫感似乎也跟着血液从身体中流失了一些。

原来,有时候伤害自己也变成了一种无法抑制的欲望。

……

身后传来脚步声,我似乎能听到他的呼吸声。

“五月,怎么不开灯?”他说着,伸手打开灯。窗户立刻反­射­了屋子里的影像,他的影子也映在上面,有些模糊不清。

外面的场景消失不见……

“别开灯!”我说。

他一愣,又将灯关掉,然后走向我。

房间又恢复了最初的状态,那棵光秃秃的树还矗立在哪里。

“你怎么了?五月?”

“这就是你疏远的原因?”我回头,看着他的眼睛,淡淡的说道。

黑暗中,他淡­色­的双眸,依旧明亮,熠熠放光,像两颗宝石。

“什么?”他有些不解的问。

“其实,你没必要这样,姚远。有什么是你得不到的呢?没必要这么样瞒着我,故意疏远我。”我说。

心情沉重。

他脸上的表情僵了僵,抿着嘴­唇­看着我:“五月,你听到了什么?”

“我不确定,但是直觉告诉我,电话那端是一个女人。而你除了周末不知去向之外,这是另外一个?不知道她们是怎么样看待这件事情的?是不是很温柔很善解人意?不会像我这样给你难堪!”我感觉自己的眼睛和喉咙发涩。

可是,我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努力不让自己变得懦弱。

“你说什么?”他皱起眉头,声音也变得低沉冰冷起来。

我也生气起来,站起来,冷笑道:“也许我应该学会放平心态,毕竟,我早就知道你是这样的一种人,我只不过是你众多情人中的一个,或许现在是你最感兴趣的一个,但总会慢慢变得无趣。所以,你才会买这些贵重的礼物给我!”我说着,顺手抓起床上那件名牌衣服,像个疯子一样将抽屉里面的钻石耳钉,摔在他的脚下。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又看看地上散落的东西,然后又抬头看看我,双眸益发黑暗冰冷。

“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是吗?”

他冷冷的说,身体散发出来一种危险地气息。

我下意识的想要逃开,可是身体却倔强的站在原地。

“难道不是吗?难道你真的爱我!还是电话里面那位,又或者是你周末出去约会的那个!哦,对了,或许,这些都不是,谁知道你还有几个情人!”我吼道,毫无形象可言。

他真的发怒了,两步走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他的力气大极了,几乎要把我的手腕折断。

“逢五月!你突然间发什么疯?电话里面的女人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而且,这几个月,我和你寸步不离,你几时看见过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就算是诬陷,也要讲证据!”他几乎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能感觉他拼命控制着自己的怒气,像头被困住的野兽。

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

“那你和她究竟是什么关系?你周末都去了哪里?”我的声音不听我的头脑指挥,倔强的质问道。

“……”他沉默。

我冷笑一声,狠狠的甩开他的手,后退一步说道:“说不出来?”

我变得不耐烦,厌倦了这种无时不刻妥协的生活,就算是珍宝,如果不完美,我也要将它抛弃。

“姚远,我们分手吧!”

我转身要走,头脑中全是马上就离开这里的念头,一片混乱。

只是,我不想再忍受下去。

这样的猜忌。

没有一点安全感。

仿佛所有的幸福都是空中花园!

我往外走,身体却被他狠狠的一拉,扯了回去。他一把将我扔在床上,我被摔的头昏脑胀。他站在床边说道:“逢五月,你究竟发什么疯!”

我坐起来,怒视着他吼道:“我发疯?我告诉你,我受不了你了,姚远,你和你那个可恨的彬彬有礼的面具。你愿意找谁都可以,我不陪你玩了。我不爱你了!”

我失去了理智,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我看到他身侧的双拳越握越紧,仿佛有根弦在慢慢绷紧。

“你说什么?”他慢慢的问道,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我不爱你了!”我倔强的撒谎,想要跳下床。

“这不是由你说的算!”他突然间吼一声,将我一把按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双眸血红。

他不由我再说什么,狠狠说道:“逢五月,你是我的!我早就和你说过!我放开过你,是你自己选择在我身边的!”

他说着,一把扯开我身上的睡衣纽扣。胸口一阵发凉。

我惊恐,却叫不出来,只能这样看着他。

可是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将我的双手死死的按在头顶,说道:“现在,你应该知道你是属于谁的东西!”他边说,边用腿撑开我的双腿。

我这才反应过来,他想做什么,惊恐的挣扎起来,可是他的力气很大,狠狠的将我的身体一掀,让我趴在床边,利落的将我的双臂扭到身后。他的气力很大,没有一丝怜惜的意思,我的手几乎快要被他扭断。

“姚远!你放开我!你要做什么?”我惊恐的叫到,身体扭动,想要挣脱他的束缚。

他紧紧的按住我,掀开我残破的睡裙,抵住我。

“不要!”我惊恐的叫到。

“逢五月,我要你记住今天的一切,下一次若是再让我听到你说同样的话,今天就是你的下场!”他说着,狠狠的没有一丝怜悯的刺入。

“唔……”我低哼一声,身体仿佛被生生撕裂一般。

痛!

无边无际的痛,蔓延……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痛,心痛!

我不再挣扎,任由他在我身上蹂躏。

开始默默的哭泣。

他看到我哭,终于好像恢复了理智一般,从我的身体撤出,将我拉起来搂在怀里。我挣扎这想要离开他的怀抱,可是,他不容我一丝反抗。霸道的将我按在他散发着淡淡木棉花香的怀中。

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叹口气说道:“对不起,五月!对不起!”

“我有时候不能控制我的情绪,对不起,弄伤了你,五月!”见我没有回应,他在我的耳边低低的诉说。

我哭了一会儿,有些无力的说:“姚远,放开我!我累了!”

他将我抱起,走到浴室,放满水,将我放进热水里面。

□一阵肿胀的疼痛,我抑制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冷气。抱起双腿,用一种戒备的姿态蜷缩在浴缸里面,警惕的看着他。

他伸手。

我下意识的向后躲了躲。

他将我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低声说:“五月,对不起,真的!我喜欢你,我没有别的女人,那个女人……”

“电话里面的那个女人……是我的医生,我……和他只是约定看病的时间。他停顿了好一会儿,才断断续续的皱眉说道,表情痛苦,让我有种强烈的想要抚平他眉头的感觉。

即便是他刚刚才伤害了我。

“看病?”我疑惑的问。

他叹口气,坐在浴缸边,低声说:“五月,对不起!没有告诉你这件事情,因为……实在难以说出口。本以为我能控制得了我的情绪,可还是有时候会不能自己,变得很暴躁。|

“五月。”他抱着我的肩膀,一字一句的说:

“我有病,很严重的心理疾病。”

“……”我无言以对,只能看着他。

心疼……

“我以为我可以拥有你,可是,我现在才知道,我根本就不配拥有你。你和我在一起,我只会伤害你!”他垂眸,棕­色­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将他的明亮的双眸掩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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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庆期间的小奉送,与本文无关,亲们可以无视,觉得影响看文情绪的,也可以无视。

轻松小白,带点玄幻,带点妖孽的爱情喜剧。(当然,是未全的,我只写了这么一点儿,大家凑合)

【楔子】

“宝贝儿,你看此时花好月圆,月黑风高,正是那个什么来着……哦,对了,吃­干­抹净的好时辰,不如你就从了我如何?放心,我技术很好,绝不会让你感觉到痛的!”他勾着我的下巴,一双凤眸带着戏谑的味道,樱­唇­一开一合,声音犹如散发着摄人魂魄的毒气的鲜艳花朵。末了,他生怕我不懂似地补充了一句道:“很有快感的哦!”

我瞪大眼睛,看着面前这个说话的人……不,这个妖孽,孔雀男,自大狂!

若是要我用一个字来形容我现在的心情,那就是“无语”!

若是要我用一个词来形容我现在的心情,那就是“真想一脚踹在他妖惑众生的脸上,直接让丫毁容算了!”

我拼命眨了眨眼睛,昏暗的房间里,电视屏幕的亮光一闪一闪,《歌剧魅影》里面的著名歌曲《The Phantom Of The Opera》刚刚开始响起。紧张高亢的节奏正好和此时此刻的气氛颇为符合。

而我面前的这张脸竟然越来越大,一种淡淡的摄人心魂的气息愈加浓重……

这正好印证了一句话:自作孽,不可活!

是的!我就是那个引狼入室的家伙,活该如此。

PS:上面那句话里面的“狼”,指的就是字面上的意义。

——

祸事全因我的一念之慈,如此心地善良如我,当然不会知道救回来的竟是一只白眼狼?

那日我拖着自家小白去早市买豆浆油条,在楼下偏僻之处无意间救起一条通体雪白的大狗,奄奄一息,胸口处有一道深深的伤口,鲜红的雪染红了腹部一片白­色­皮毛,红白相映,看起来让人触目惊心。

我只当他和小白同是萨摩耶或是大白熊之类的犬种,不禁抱起他回到二哥开的宠物医院当中救治。

怎么说,某也是个悬壶济世的职业,救死扶伤乃是我的责任,虽然救的是猫,扶的是狗一类的宠物,嗯……也许还是个兼职的。

然,这并不妨碍我有一颗善良纯洁的心。怎能看着这可怜的小动物见死不救。

诊疗室里,小果帮我给它处理了伤口,缝了针。她一张娃娃脸,大眼睛,边熟练地缝合伤口边难过的说:“宝贝,这只狗狗的伤口好整齐,好像是什么利器刺伤的呢?不会是有人虐狗吧。”

她的声音像是没换声的小女孩儿,柔柔糯糯的,像是入口即化的桂花糖,好听极了。

“不会吧……”我惊讶的张大嘴,对于这只受伤的狗更加有了一种怜惜的感觉。

正好我晚上就住在医院的二楼卧室里,一来可以在闲暇时间帮二哥照料生意,二来,我已经从家里大宅搬了出来,住在这里也省了一笔额外开支。

是夜,我给楼下寄养的一­干­宠物均喂了粮食和水,然后又将受伤的大狗单独安置在二楼我的隔壁房间。大狗依旧昏睡,我轻轻摸了摸他光滑的皮毛,这一次他能不能恢复健康,还全靠他本身的生命力是否顽强,于是感叹一声:“大白,看你如此可怜,你若是这一次能够痊愈,我就将我心爱的小白许配给你。”

然后低头看看毫无知觉的小白,正趴在我的脚边悠然自得的舔着自己的肚子,全不知已经被家长包办婚姻了。

“走了,小白!”我吹着小曲儿,一人一狗转身而出。

【收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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