嬗笙醒来時,虽然拉着窗帘,但充足的阳光却也都已经透过细小的缝隙洒进来。
揉了揉眼睛,稍稍一挪动,腿.间就是一阵刺痛,嬗笙忍不住在心里咒骂,闭眼又在赖了一会儿,才掀开被子起身。
是真的很累,虽然好不容易等到了双休日,昨天在白宅耗了一整天,虽然小芽芽很听话,但带孩子还是很累,昨晚被康剑的话又弄的心事重重睡不着觉,谁知他回来后,又是一番天翻地覆的索要。
洗漱好之后,她从卧室里走出来,听到厨房里有动静,她以为是容阿姨,蓬松着眼睛想要去打招呼,可在走到厨房门口時,呆呆的愣在那。
厨房里没有容阿姨,有的竟然是白东城。
而更让人惊异的是,他竟然围着围裙,手里拿着菜刀,一下下有节奏的在菜板上切着香芹,微低着头,侧脸的线条就更加的流畅。
他穿着的依旧是常常穿的黑色,长袖撸上去,小麦色精壮的手臂就露在外面。
她看他昨晚那么忙,还以为他这周最后的一个休息日也是要去加班的,却不成想
嬗笙愣愣的站在那,怔怔的看着他的侧廓,发丝精短,眉目冷峻,只是阳光打在他脸上,还是柔化了他深邃的五官。邵伯南窕兴。
她不知道此時两人之间缓和的甜,算不算她原谅他了,她只知道,此時这样看着他,站在小小的厨房里,竟居家的拿着菜刀一下下切菜,神情专注而认真,她的心,就一下下,一下下,软着,暖着。
抿了抿唇,她朝着他走了过去,心中就是有东西满满的要溢出来,如果她不做什么的话,那么那要溢出来的东西就会要将她淹没。
所以,她伸出了手,在他背后抱住了他,脸颊贴在了他的后背上。
白东城早就听到她的脚步声过来,但却也没回头,专心致志的切着菜板上的香芹。
他一直就会做饭,当初在部队時,他们实习或者出任务時,都会在森林里过夜,往往那个時候,吃饭是需要自己动手去做的,那時候他就已经锻炼了自力更生的能力,做饭对他来说就是轻而易举的小事了。
但他从未给女人做过,尤其是这么费心思的,他却一点不觉得哪里不妥,反而比翻开每个上交上来的法案的审核都来的用心。
感觉到背上一暖,白东城不由自主的弯了弯唇角,“是不是饿了?”
“容阿姨呢,我怎么没看到她?”嬗笙双手在他身前交握,然后收紧,这样的男人,这样的举动,怎样才能抵挡得住他的魅力?
“我早上给她打了电话,让她休息一天。阿笙,你在等一下,我马上就做好了,除了上次的粥,我第一次给人做菜,我只是将冰箱里的菜拿出来一些,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白东城微微侧头,看了眼她的发顶,扯着薄唇问着。
“小白,今天如果没事,我带你去看看我妈妈吧。”嬗笙闭了闭眼睛,心内柔肠微微百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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