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笑容又回到了雷霆钧的脸上他撩起这小宠物柔软的发丝,在指间细细摩挲,“我更加相信,你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濯汐,你知不知道我想了你好久每天闭上眼睛,我都会想到你我看见你站在我园子里的花树下,穿着白色的长裙,象极了一朵需要呵护的含苞的花儿,就和我时时珍藏在怀里的花儿一样啊”
他从贴身的衣襟上取下一直珍藏的鸢尾”光一晃已过大半年,这花不见半点枯萎,越发鲜泽娇媚zee
“你悄然短暂的来去,让我常常以为我们的相见是个幻觉,它的存在却又总是提醒我你的确来过它还和你送我那时一样美,美得赛过我收罗的任何奇珍异草你也没有变不,你更美了,眼睛里撷取了这世上所有的辉光,就算是神也要为你沉迷”
“你,还濒着它吗?”濯汐觉得了难为情当时为什么要送他这样的花呢?而他,看惯了稀世珍宝的他,竟然也还留着这很普通的花
雷霆钧把她拥进怀里,悄声耳语,“我留着它,是因为我一直在等待我曾经以为,我对你不过是一时的兴趣现在,我只想要你知道,我是喜欢你的,非常非常喜欢当我从骊蛟的游记本上得知你受了那么多折难,最后还中了惑夜天使的剧毒而生命垂危,我心里有多悔艾后悔放松了警惕,让傲凌霄那个混蛋拐走了你不,就算现在也来得及濯汐,成为我的人,跟我回天煜宫”
濯汐心中狂跳不已,想要推开雷霆钧的拥抱可是挣不过他有力的臂膀,连冗长的黑发也在他手指间无奈地纠缠着
“我不要在这里”她可怜地啜泣着,“我不是你们追捕的犯人吗?我不是冒犯了您,被您责罚的吗?让我去阿珑他们那里”
“濯汐,你和他们是不同的啊我唯一的念头,就是要你只属于我一个人↑了他们,忘掉过去的一切,专心爱着我一人”
他不容她有丁点的退缩和抗议,用滚烫热烈的吻盖住了她的嘴唇他爱抚着她,轻手拉开她腰带系成的蝴蝶结即,宽松的睡衣敞开,露出她包裹在小贴身内衣下的娇小躯体光洁如玉的肌肤幽幽散发芳香,因为战栗而起伏,令他从未有过的意乱情迷
濯汐,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嘴唇从她的嘴唇上滑开,一寸寸渴望而又怜惜地吮吸着她的下巴耳垂脖子
捉住她手腕的手指触及到了枕头上的冰凉,这令他疯狂燃烧着的热情稍稍冷却了下来可怜的孩子,她是真的在哭泣了,哭得是那么伤心无助
雷霆钧放开了她,注意到她眼眸里闪烁着的令人心碎的泪光想要给予她最多宠爱的女孩子,她是在恨自己吗?蒂珞维族的上层的女性,谁不以与王室男子交往为荣充斥**的淑女贵妇不计其数,每个人对自己都是曲意奉承,不敢有半点违逆的啊为什么,这女孩……
是因为翊昕,那个和自己同等地位的男人占去了少女的心灵?
他懊恼愤恨,再次握住她抵触的小手他的手指触碰到样坚硬的东西,那是枚戒指
“哦,是代表瑟拉修族至高王权的戒指艾只有王王妃或王位第一继承人才可以佩戴的东西”他冷然瞥一眼那个与自己戒指相似的饰物,“看来翊昕为你下的工夫的确不小”
手一带,将掌握中的小手拖到自己眼皮底下
“你要做什么?”濯汐惊恐万状地看他
“代表王权的戒指,若非主人愿意是取不下的在你回天煜宫之前,留有这个东西也没关系不过么,我消它也仅仅只是枚戒指而已”
强硬的意念笼罩着濯汐,戒指宝石上的柔和光芒逐渐微弱,直至它变得象块普通石头那么灰淡
“好啦,我的宝贝,别指望戒指里的妖怪还可以跑出来帮你≤有一天,我会让你自己取下它的”
他已失去了欢娱的兴致,更重要的是他不屑于强迫谁,从来都只有女人争相讨好他但他仍然毫不放松地亲吻她的小手,以作为一种惩戒——你逃不掉的
她并不明白他心态的变化,只是在他的掌握中愈加恐惧和绝望好在这时紧闭的门被打开了
雷霆钧的手也松开了,濯汐如释重负松了口气,用力挣脱开,拉上滑落到臂弯的睡衣裹住发抖的躯体
昭若煌出现在门边他冷冷地看了看蜷缩在王身边衣衫不整的女孩,再看看地毯上那堆碎钵和散乱的花,哼了一声,“陛下,我好象打扰您的雅兴了我听侍卫说刚刚这里出了点意外”
“那些多嘴的家伙!”雷霆钧悻悻然起身,理理凌乱发皱的衣衫,“忙了一夜,大人辛苦了不知情况有什么进展?”
“这正是我要禀告陛下的”
“好吧,叫允贺一起到我的房间”
昭若煌低低头,退出门
春宵佳人,就这么放手多叫人不甘雷霆钧吩咐让两个侍女过来收拾房间,再次恋恋不舍亲吻了濯汐,“睡个好觉吧,早点把身体养好如果觉得寂寞,可以随时让我过来陪你”
紧紧抓住被子发抖的濯汐连大气都不敢出,巴不得他快点出门
王回到自己房间,昭若煌与允贺都已等候在那里
“怎么样,翊昕找到了吗?”
“还没有”
“怎么可能?悬崖并不高,跳下去不会要了他的命而且他还受了那么重的伤,可以说已失去了自由行动的能力,咱们下去这么多人怎会找不到?”
“现场的确没有发现他一点的痕迹,只有混战中跌落到下面的叛乱者的尸体,以及乱七八糟的兵器”
这个汇报开始让雷霆钧觉得窝火了,他不得不质疑自己下属的办事效率了,“那么你们是不是打算告诉我,掉下去的叛乱者中还有幸存下来的,是他们弄走了翊昕?”
允贺诺诺地说:“这个,应该是有此可能的↑崖下往前几十米就是河水,他们动作快一点的话,可以在我们绕道下去之前溜走”
昭若煌反驳说:“这样的可能很小依当时的情景,那些野蛮人唯一的念头就是减少损失,尽量逃出去有侥幸活着跳下去的,哪有不赶紧逃命的道理?谁还能顾得上救个不相干的人”
“那大人认为?”雷霆钧的脸色稍许缓和了
“这正是问题严重的地方翊昕不是莽撞的人,蠢到仅仅为了几个无关紧要的同伴就要孤身犯险,不惜把命搭上他来前应该做了充足准备,除了那个花灵同行,完全可能布置有若干心腹在庄园外面做接应如此,我们要应对的问题会更加棘手”
“哦?接应的人直到王以寡抵众身受重伤都还不肯亮相?”
“我的话仅仅是猜测,其中的真相正需要我们去调查”
“照大人的说法,翊昕此来朵梅崃,怀着和我们同样的目的?”
“翊昕对朵梅崃圣女的遗物感兴趣,证明他也有可能想染指我们的那件大事,别忘了他是与您齐名的瑟拉修王,前任瑟拉修王和我们的先王恰恰又是同一时候失踪的谁能说当年前任瑟拉修王没给他儿子留下什么交代?”
雷霆钧背了手站起,抚摩他心爱的枭神枪轻声吟念:“神兵‘粹魂’,天地绝尊”
比枭神枪更厉害的兵器,世上真有这样的神兵吗?拥有了它,不止可以傲视天下,就是那沧溟山之上不可一世的神族也要向蒂珞维族臣服吗?
旁边的书桌上,堆满了由不同文字编著的书卷以及近期才整理出的的文案他从中抽出一册誊写工整的译文,随手翻开,轻声吟道:“神兵出世之日,‘天地崩绝,日月晦淡,生灵泣血,神鬼退避’根据近两年四处搜集的线索,粹魂就出自朵梅崃,而且很可能与当年带领民众迎击外来入侵者的圣女碧蔺纱有关我曾经想过,经历这么长的时间,粹魂或许早已流失他乡但傲凌宵选择把朵梅崃作为对付我的地方,又让我相信粹魂依然留在这片土地上”
他目光换了个方向,“允贺,你怎么看?”
“的确如昭若煌大人所说,情况发展到现在更加错综复杂傲凌宵王子殿下与瑟拉修王的先后出现也很可疑恕属下直言,难免殿下与瑟拉修王有勾结他们现在又都不知所踪,会给我们的工作带来很大麻烦”
“我们原本的计划大概有些失算,把线放得太长,给了傲凌宵太多自由,事态的发展又频频出现意外如果不能尽快控制傲凌宵,我们的设想完全可能成为泡影”
“陛下,根据王子说的情况,在您这里还有样至关重要的东西,必须有那样东西才能得到‘粹魂’所以,殿下一定还会再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