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师兄这手棋行得妙啊,且看我如何破你妙招……”这声音的主人是一位身作青色道袍年纪三十上下的男子,一头黑发随意的披在肩上,面容俊美而白皙,看他眯着眼沉思的样子,慵懒中又透露着超凡脱俗的潇洒气质。他把玩着手中一颗白色棋子正要落下,耳边却传来一阵叫喊,那熟悉声音明显是自己弟子的,他眉头一皱,侧目看去,有些惊讶的说道:“老五,你怎会如此狼狈,莫非有人敢在神木峰撒野?”
这人便是李秋晨的师傅白绍延,而李秋晨见师父言语中夹杂着一丝怒气,心中安定了不少,示意左放停在原地,自己跪在凉亭外说道:“弟子无能,奉命办事归来时遇见了妖物,一番恶斗后才把它斩杀,这位小兄弟更是被那妖物所伤,弟子斗胆请师父出手救他一命。”
“有这等事?”白绍延看了墨山一眼,眼神一明一暗的闪动着,却没有再问什么,点头道,“把他抱进来,为师先看看伤势再说。”
李秋晨没想到师父这次居然如此爽快,连忙把墨山抱进凉亭,然后解开墨山的衣袍,因为耽搁些时间,伤口上的鲜血开始凝结和衣物粘在一起,李秋晨虽然加倍小心还是撕破了一些。黑色的鲜血沿着墨山的手臂缓缓滑落,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腥臭,白绍延摸了摸鼻子,就连那位叶师兄也侧过脸去。
左放不知从哪里找来清水铜盆帮着清洗墨山的伤口,等他们做完这些,白绍延的眉头皱了起来。他已经发觉到,这孩子伤得不轻,除去那个铜钱大小的血洞不说,在那伤口的周围,肿胀发黑的皮肤下竟然还有数十条蚯蚓似的凸起,似乎有生命般在皮肉下扭动着,看起来说不出的恶心。
白绍延衣袖挥了挥,一阵清风拂过,吹散了空气中的恶臭,他摇头对李秋晨苦笑道,“你这孩子,就知道给为师惹麻烦。”
李秋晨一听连忙陪着笑说道,“师父曾教导弟子天理循环因果报应种善因便得善果,我修炼之人行为处事更应当行善积德,可惜弟子无能救不得他,还请师父出手相救。”
“这神木峰就你话最多。也罢,为师便救他一命。”白绍延说着,伸手沾了些茶水,然后屈指一弹,只见那水滴刚离开他手指便化为几道细长的冰晶,直直的飞向墨山肩上的伤口,那冰晶刚碰到他的皮肤却突然旋转开来,仿佛在墨山的皮肤上卷起一阵微小的白色旋风,一片片肿胀发黑的皮肉被刮落下来,而那旋风的力度拿捏得刚刚合适,既剔除了那些烂肉,又没伤到下面粉红色的完好嫩肉。
与此同时,白绍延朝对坐的叶师兄一笑,“借师兄棋子一用。”说完便自顾在棋盘中捻起一颗黑子,“咔嚓”一声玉石棋子就这么被他捏碎开来,然后向墨山方向一招手。那黑色的粉末在空中飘散开来,渐渐的又在墨山肩膀上凝聚成一团烟雾,洒下一道土黄色的光笼罩在伤口上。
而这光幕似乎对墨山皮肉下那数十条蚯蚓似的凸起有吸引作用,一时间,它们扭动得更欢了,而白色旋风又剔开了肿胀发黑的皮肉,没了阻挡,于是那些凸起化成一道道黄色的液体飞射进那团烟雾之中,而墨山的肩上每飞出一条黄液,他脸上的黑气便减少了一分,看得李秋晨和左放格外惊喜。
待最后一条凸起飞入烟雾后,那团烟雾的颜色开始不断变换起来,先是土黄色,然后变成黑色,再变成土黄色……如此变换了几次后,从虚空中凝结出一颗黑色的棋子 龙腾世纪之天朝战机娘sodu掉落下来,却还是未被捏碎前的模样。
白绍延伸手接住棋子掂了掂,丢给旁边侍茶的弟子说道:“沾了些妖气,挖个坑埋几天再取出来。”说着又摘下一片绿叶弹向墨山,只见那绿叶在风中轻飘飘的飞舞着,划了个怪异的弧度覆盖在墨山的伤口上,白色的旋风与之一碰一搅之下,两两化成白色、绿色的粉末均匀的涂抹在创口处。
那粉末似乎有极大的治愈能力,几个呼吸间,墨山的伤口便结疤了。
“这孩子身体倒是结实,妖气入体那么久还能强撑着一口气,换做一般人就算有丹药相助也熬不了那么久。”白绍延点点头赞赏的说道,“老五,带他下去好生修养,你也换身衣衫,过后为师还有事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