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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铿锵紫罗兰 > 第24章 化敌为友:和看守女警做朋友(1)

第24章 化敌为友:和看守女警做朋友(1)

12月27日

今天我要离开这栋满布流言蜚语的宿舍楼了。我打电话给了一位印度裔的出租车司机,叫他来校门口接我。我常常坐他的车,他也算是我的一位朋友。我偶尔也会送他一些中国带回来的礼物。他人很热情,但是有一个缺点,常常不守时,有时给他打电话,他说很快就到,结果要等一个多小时,所以一般有急事,不敢叫他的车。

我提起行李走到楼下,外面突然狂风暴雨,电闪雷鸣。也许是老天想故意增加我的悲剧­色­彩吧。今天那位印度裔司机还算准时,过5分钟就过来了。我看到雨中有另外一个中国男生站在树下,尽管素不相识,但是恻隐之心还是驱使我跑过去问他:“同学,是不是在等校车?”

他说:“是啊。”

我说:“我可以搭你过去轻轨站,这么大的雨,别等了。”

他开心地看着我说:“真的?太谢谢了。”

上车后,他问我:“你是这个学校的吗?”

我说:“是。”

他又仔细看了我一眼,说:“好像从来没见过你啊。”

我笑着说:“你没注意过。”

他问我:“你叫什么啊?”

我报出了我的名字。他说有在网上看过我的相关新闻,也为我感到气愤。

就快到轻轨站了,依然大雨滂沱。

他不好意思地问我,是否可以再送他一段,因为雨实在是太大了。

虽然有一点绕路,但我还是爽快地答应了,这样的天气等车或打车都很麻烦。

记得阿牛有一首歌,叫做《用马来西亚的天气说爱你》。到了这里才发现,马来西亚的天气是想下雨就下雨,没有任何征兆,前一分钟风和日丽,转眼就能大雨倾盆。爱情如果像这样的天气,转瞬即变,那也太不靠谱了。

这个男生在他居住的小区下了车,我的车子继续在雨中行驶。这位男生是来办理毕业手续的,过几天他就要回国了,我好羡慕他,因为我还要留在这个伤心之地。

想到这里,我神情落寞。

印度裔司机问道:“geli,why do you look so sad?”(geli,为什么你看起来很难过?)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泪崩”。车外雨声,车内哭声。车外雨水,车内泪水。

他吓了一跳,把车停到路边,说:“what happened?”(发生什么事了?)我每次坐他的车,都会和他有说有笑地聊天,今天他是第一次见我这样。

我叙说原委之后,他激动地握住我的手说:“geli,i am your youwere in the lockup,you should call me.at least,i can go to see you and plain toyour embassy.”(geli,我是你的朋友。当你在拘留所的时候,你该通知我。至少我可以去看你,并且到你的使馆去投诉。)“thank you.”除了这句谢谢,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个本地的出租车司机居然都愿意好心地去探望我,信赖我的清白,帮我投诉,而我却被某些格外“关心”我的同胞逼得出走,凄凉啊。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握着我的手说话很不妥,马上松开我的手,说道:“sorry,i don’t want to offend you.just want to encourage you.”(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冒犯你。只是想鼓励你。)其实他多心了,我知道这只不过是出于一个朋友的关心和安慰。

其实对于他,有件事我一直很抱歉。他曾对他的妻子说起过我,说有个中国的女孩子很喜欢她们的印度传统服饰——印度纱丽。他的妻子也很热情,说下次去寺庙的时候让我穿上纱丽和他们一起去,说他们全家都很想看我穿纱丽的样子。

他和朱先生一样,也是家庭观念很强的人,说起自己的妻子和一儿一女就很开心,很动情。他的妻子不是马来西亚人,是印度人,所以平时闲聊时,他也常向我抱怨麻烦的外籍配偶签证的问题。但是更常说起的是他的妻子穿着纱丽的时候是多么迷人。

我答应了很多次会穿上纱丽陪他们去一次印度教神庙,可是始终都没付诸行动。其实呢,我只是有收集各民族传统服饰的爱好。因为我喜欢不同的文化。不同民族的服装都充满了不同的文化底蕴。维吾尔族长裙、苗族百褶裙、马来纱笼和娘惹服、印度纱丽、尼泊尔服装……我的藏品越来越丰富,光是印度纱丽,我就有三套。但是我的爱好仅限于收藏,还没想过穿在身上,怕被人嘲笑为“奇装异服”。

可是现在我觉得深深地惭愧,他们是那么真诚地邀请我,可我每次只是敷衍地答应。所以现在我下定决心,等我的心情平复一些,我会穿上纱丽陪他全家去一次印度教神庙,哪怕街上所有人都用最惊诧的目光看着我。

今天我下车前他又问了我什么时候有空和他们去寺庙,我答应下来了,这一次是用心地回答。

简单收拾了一下那个小房间,我就暂时住下了。

下午我独自打车出去,来到了香格里拉饭店的咖啡厅。我很喜欢这家咖啡厅,有悠扬的钢琴声,还有乐队演唱经典的美国乡村音乐;可以欣赏吉隆坡电视塔的迷人夜­色­,大落地窗外的喷泉在灯光的照­射­下,有一种灵动的美。

我打开电脑上网,看到了写了百来字的“坐牢日记六”,想想那些恶毒的攻击,我直接把“日记六”拖到了垃圾桶。

想到这几天的遭遇,我黯然神伤。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流着心碎的眼泪,幸好我的座位在偏僻的角落,没有人注意,否则岂不是很丢人。

电话忽然响起,我做了一次深呼吸,然后接通了电话。

是来自《东方日报》的采访电话,一位女记者问了我一些问题,说是什么警方公布了调查结果,否认了所有指控,问我的看法。

这是我唯一一次脸上挂着眼泪回答访问,所幸只是电话采访,我还是可以很好地掩饰自己的脆弱,继续假装坚强。

挂断电话,我变得心不在焉的。忽然想起来,今天《光华日报》还约了我采访,看看表,时间就快到了。我赶忙慌慌张张地打车离开,上车10多分钟后,发现自己在匆忙之中把无线鼠标忘在了咖啡馆,又让司机掉头回去。找回了鼠标之后,我总算是准时赶到了采访的地点。我这是怎么了?变得浑浑噩噩的,出门的时候还记得约了采访,这么短的时间就忘记了,而且还丢三落四的。

今天,我第一次见到了《光华日报》中马社会新闻部的主任吴国平。国平是我见到的所有记者中,问话方式最温柔的一个,像是闲话家常那样,虽然我是第一次见他,但是感到很亲切。《当今大马》采访我的那位记者是另外一种­干­练的风格,只是太过严肃刻板,让人惊恐紧张。

虽然各有千秋,但就我个人来讲,我还是更喜欢国平这种平易近人的方式。

结束了采访,我回到了我的小屋。

晚上我发了短信给喳喳,问她今晚是否有空见面。第一次去梳邦再也警局没能见到她,颇感遗憾;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又专门过去了一趟,但也只是匆匆一见。

没有机会说几句话,只把诗集和in 2 you香水送给了她。她很高兴,并且和我交换了联系方式。所以今天想要约她一起吃一顿饭,聊聊天。她问我是不是可以带上她的妹妹和男友。我告诉她,当然可以。她说那你化化妆,打扮漂亮一点,一会儿见。

后来我在吉隆坡一家四星级酒店concorde酒店见到了他们。没有包头巾的喳喳,喳喳的华裔男友,她的妹妹和她的妹夫,大家一起到大堂的餐厅用餐。没想到喳喳居然有一位华人男朋友。她的男友中等身材,很瘦,不太爱讲话,在一家汽车装饰店工作。喳喳是因为一次去他的店里装饰汽车,所以和他结下了缘分。

喳喳的妹妹很白净,穿着连衣裙,也没有包头巾,很活泼,她的英语讲得比喳喳好一些,是个全职家庭主­妇­。她的妹夫个子偏矮,肤­色­很黑,是比较典型的马来人的身高和长相,他小的时候读华校,所以他也可以讲中文,现在是一所私立学院的音乐老师。喳喳的妹妹和妹夫两个人是在facebook上认识的,而且两个人认识不到三个月就闪电结婚了。今天他们两个刚刚从泰国度蜜月回来。我觉得很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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