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护家人的安全,我毅然选择和家里断绝一切联系,我认为这是对他们最好的保护。可我没有忘记我对怡然的承诺。
1941年在执行任务的途中我曾经回过一次画眉冲,远远望着家门,徘徊了很久我还是选择离开,来到破庙我希望在这里能偶遇怡然,可是那注定只是希望。当我绝望的时候,突然想到秘密盒子,打开一看竟有一张落了灰的纸条。
我打开后看到了那句“我已经离开画眉冲,永远等你。”她离开了,什么时候,为什么?我要去哪里找你,我的头瞬间被好多疑问塞满。
在破庙过了夜后,我又踏上了征程。在未来的几年时间里,我总是希望在某个地方的某一刻我能遇到我的怡然,在枪林弹雨中穿梭,得以保的全身,我始终觉得是怡然在保佑着我,而那金锁和相片也从没离开过我的身边,就像怡然始终在我身边一样。
在加入民众的抗日队伍后我觉得我就是一名战士了,而不是一个女人,也不是一个母亲,那年我只有20岁。
我跟随志坚哥到达了皖东抗日根据地,一路看他们奋勇杀敌,我觉得自己也有无穷的力量想要使出来,经过几场战役之后,我已经不再害怕血和枪弹声。而后他们找人把我送到了yanan,不管一路上有多少艰难险阻,当你到达yanan,看到yanan的一切的时候,你会觉得那都不算什么。
这里的天是别样的天说的一点不假,这里的老百姓的精神面貌和其他地方的都不一样。来到这里我只有一个任务,就是做教员。他们希望我可以教出更多的教员,他们到达各个根据地后可以教出更多识字的战士,而我欣然接受我觉得这件事意义重大,半年后组织找我谈了一次话,我成为了一名预备党员。
在刚刚离开大陈庄的半年时间里,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会想念我的小安,我想小安长大了会理解他的母亲所做的事情的。那段日子深刻的感受着这里人民的抗日热情,他们都不怕苦不怕牺牲,对抗日的事情永远是不计回报的支持,他们拥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就是打败小日本,建立属于人们的政权。
这一切深深地感染着我,和学生们慢慢熟络起来,我发现我的他们中有很多都身怀绝技,而我也渴望进步。从1941年冬天开始,我和我的学生们开始了白天我做他们教员,晚上他们做我教员的生活。从擒拿格斗开始一样样学起,在我到了这里的第三年,我已经成为了一名合格的战士。而我的第一批学员已经奔赴各个根据地,让知识遍地开花了。
1943年春天,我申请参加了党组织的一次特殊培训,经过层层考验,我成为了正式的z党党员,成为了一名可以上前线的抗日战士。这一年冬天我也离开了,被派往了上海,成为了上海地下组织的负责人。
在离开小安近三年后我回到了大陈庄,走进院子,看见大娘在晒粮食,而中军和小安在一边玩,我喊了句“大娘,我回来了。”
“小青回来了,小安你看那是谁?”
此时小安已经5岁了,而我走时他只有不到三岁,他抬头看了看我,他不认识我,
“小安,是娘啊!”
“小安,快去,那是你娘,你天天吵着要见的娘。”
“娘?”
我抱起小安,在他脸上亲了又亲,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他对我就没有了生疏感,我想这就是血缘吧,陪小安待了几天我又不得不离开,我想这一次小安不会忘记我了。
临走时,我对中军说“中军,最近有没有读我留个你的书呀?”
“有读,不会的我都有标记。”
“真乖,多帮帮奶奶做事情,闲了也教教你思青弟弟。”
“知道了,青姨。”
离开的那一刻,看着我的小安,想起青木哥,不知道此他在哪里做着什么,有没有想我。我不知道的是,我和青木哥已经天涯各路,而我们的人生轨迹正在我们对彼此的思念中慢慢靠近,为下一次的重合做着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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