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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禁忌的爱恋

“你还真是一个一脸可怕表情的女孩呢——弗雷德丽卡。”一个巨大的脸部特写出现在弗雷德丽卡的面前。那是一张毫无个­性­的少女的脸,让人一看就会觉得美丽少女就应该是这样的感觉,却不会留下什么印象——既不会漂亮得太出彩也不会让人感到丑。弗雷德丽卡对她的印象则是“和奥莉西雅年龄差不多的少女”。

“是吗。”弗雷德丽卡没­精­打彩地回应。

在弗雷德丽卡得记忆中,少女还是第一个这样说自己的人。又或者是因为自己第一次陷入这样一种足以表现在脸上的糟糕心境。

弗雷德丽卡突然像幽魂一般地自言自语起来了:“左边的路通往花园,右边的路通往歌剧院,当我向右边走出了很久之后,才发现自己虽然很享受歌剧给人的震撼,真正想要去的地方却是花园。我应该怎么做呢?”

“诶?”吉艾尔听到弗雷德丽卡以那么诡异的语调说着,用那么黯淡的眼神望着自己,不禁愣了一下,但她还是很快地就回答了,“当然是回头再去花园了。”

“是的,一般人都会这样吧。但巧合的是我想要去的那个花园是沐浴在恶魔诅咒之中的罂粟花的花园,通往那里的道路上又布满了荆棘。”弗雷德丽卡又低下了头,而这一次,连吉艾尔也一起沉默了下去。

当看到奥莉西雅与那斯拥吻的时候,弗雷德丽卡的内心感到了强烈的刺痛。直到那时,她才幡然醒悟,自己对于奥西的感情,仅仅是仰慕。被他的冷静、理智、神秘,深深地吸引。理想中的王子在现实中破灭,奥西又何尝不是另一个王子呢?当奥西离开自己的那段时间,弗雷德丽卡的确是思念的,但直到与奥莉西雅分开的时候,弗雷德丽卡才明白了传说中的“朝思暮想”是什么样子的。

弗雷德丽卡甚至开始怀念当初奥莉西雅偷吻自己之后,日日心惊胆战地担心奥莉西雅会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来的日子,或许自己实际上是有点期待的吧。当知道奥莉西雅吻一个人只是代表相当单纯的“喜欢”之后,弗雷德丽卡甚至发现自己有点儿失落。

奥莉西雅为什么要躲着自己?当日弗雷德丽卡乘着海盗船来到神泪岛的时候,迎接他的是在比金城结识的公主亚蒂,而奥莉西雅已经离开了巡礼的第二站,由亚蒂传送回了大陆。回想在一个多月以前,自己也是经由亚蒂地传送魔法,来到了奥莉西雅身边,讽刺的是,同样的传送魔法,却又让自己和奥莉西雅擦身而过。仅仅是相差那么短的一段时间,如果奥莉西雅再晚走几步,两人就能相遇了。

虽然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合理,弗雷德丽卡却感觉奥莉西雅是在故意避开自己。

难道奥莉西雅已经发现了自己有违常理的奇怪感情!一反常态地和自己深夜长谈关于吻的事情,这样举动的意思也再明显不过了。想想也是,奥莉西雅虽然是单纯的,但这和聪敏并不矛盾。如她一般甚至能够在战前预料到海盗选择的角斗场地类型的人,又怎么可能没有察觉自己的怪异呢?就好像也许自己没有感觉,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感情的时候,别人也可以很容易地看到一个“可怕的表情”在表现在自己的脸上。

自己是疯了吧,这实在是太奇怪了。明明都是女孩子,为什么自己会对奥莉西雅有一种情人般的思慕呢。她用自己从小由父亲养大,缺乏母爱造成了心理的畸形来解释,而且奥莉西雅又是奥西的身体转变而来,自己起初以为改变的只有身体而已,于是毫不避讳地和奥莉西雅接触——显然,她现在已经开始认为女孩之间的接触才需要“避讳”了——当意识到的时候,自己已经不可自拔了。想到种种的这一切,自己变态人格的形成也便不是那么难以理解的了。

“我真是一个变态的小孩。”弗雷德丽卡声音微弱地自言自语着,她的口头禅有了些许的改变。

吉艾尔也不可能会认为父亲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可爱的旅伴了。

吉艾尔的父亲是一个商人,在布鲁南部的港口卸完货之后便开始赶回北部的家乡,顺便带了些商品。这本是商人生涯中在平凡不过的一次旅程了,但对于吉艾尔来说,却还有着更加特殊的意义。

他们在途径森林的时候,被一伙强盗给拦住了。若是在几年前,商队遇上强盗就铁定倒霉了,因为那时候,布鲁公国还是十分安定的,出现强盗本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所以商队对于强盗的抵抗能力几乎为零。但自从去年闻名全大陆的“魔兽战争”之后,大陆的局势就开始不安定起来。仅凭一人之力就与大陆第一的帕伯尔皇家骑士团对抗,这个传说中的黑袍法师使得整个大陆人心惶惶,盗贼也四处兴起。

当然那场“对一个人的战争”还有很多的疑点,传闻当时用兵如神的圣骑士罗兰已经将黑袍法师包围,眼见已经将他逼入绝地,却又突然下令全军撤退。而黑袍也就此销声匿迹,也不再与公国为难。

而到了最后,人们连黑袍的真正身份都没有弄清楚。有人说黑袍法师奥西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一次在罗兰引兵去偷袭的时候只是大喝一声便将许多士兵给石化住了,多亏了大法师伍德的帮助才救回了许多士兵的生命。这种说法的可信之处在于帕伯尔公国的东部山谷中至今还留着一群栩栩如生的战士石像,他们全面向一个方向,手中还都紧握着剑,脸上也有着很多的表情:有依旧威武地站着的,有微微长者嘴惊讶的注视前方的,有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的同伴的,所有人就好像时间在中途被人突然暂停住了一般。那里现在已经被公国保护了起来,前去参观的人要有帕伯尔贵族的担保。

不过更多的人认为黑袍法师其实是一个妙龄少女,美得像画中跳出来的人一样,传闻在最后的“峡谷之战”中,有很多帕伯尔军兵都亲眼看到了她骑着一匹覆盖着毛毡的诡异生物的骨架,威风凛凛地站在魔兽军团的最前面,穿着黑­色­的皮衣,打扮得十分的不庄重,圣骑士罗兰便是因为被这个妖媚所迷惑,才最终放走了她,第一次没有完成公国的任务。当然这里面还包含了很多香艳的传闻,说黑袍曾有一段时间扮作无辜的女孩混入军营,与圣罗兰夜夜共欢。这些事情本来是只有参加那次战斗的帕伯尔军兵才知道的,帕伯尔的军规又是出了名的像石头一样又硬又臭,但不管怎么说,当一件事情被几千个人知道之后,它就再也不可能被称为秘密了。就好像参加了那场战争的艾恩赛德绝对不会将这些事情瞒着他近乎溺爱的女儿弗雷德丽卡,而弗雷德丽卡又会把这些告诉一个刚见面不久的奇怪男人一样。比起前一种说法来,这种猜测要浪漫许多,它已经被许多游吟诗人改编成诗歌到处传唱了,还很受大众的喜爱。当然过分浪漫也是这种说法的一个不可信的原因,更有人怀疑一个十几岁的女孩怎么可能达到黑袍的水平。

不过又有多少人关注真相呢?他们不过是需要一个茶余饭后用于消遣的话题而已。

而社会的动荡确实由此产生了。一些还没有适应这些变化的商人吝啬于花钱雇佣兵,先后收到盗贼的袭击,不仅多年积蓄的财产化为了乌有,还白白陪上了一条命。雇佣兵这个行业也因此而兴起,现在旅行的商队一般都会雇一队来保证安全,虽然利润减少了,也算值得。

听说盗贼袭击的时候,吉艾尔确实害怕得缩在了马车的一个角落,但幸好这伙强盗的人数并不是很多,虽然几个雇佣兵因此受了点儿伤,也算成功地赶跑了这伙强盗。然而这时候却又有一个小女孩出现在了刚才强盗站的地方,手上拿了一把不比她身高短多少得剑。说是强盗所劫持的吧,看她冷静的样子又不太像,如果推测为强盗的同伙,年龄上和衣着上又与印象中的强盗差太多。

当雇佣兵的队长上前问她“小妹妹你没事吧”的时候,她说着:“当我拿起了猎弓,瞄准了一头母豹的时候,这头虚弱的母豹却因为它的猎物——一头羚羊——的强烈反抗而被赶跑了。这算不算‘有事’呢?”

雇佣兵的队长听他的话好像是在说打猎,又是些奇奇怪怪的很莫名其妙的话,总之再配和她的衣着看,她也是一个贵族女孩,似乎和家长失散了,也应该不会对他们造成什么危险。女孩去长叹了一口气,竟然不管那个雇佣兵的队长兀自走到了那些受了伤的雇佣兵身边,用十分粗暴的动作和令人惊奇的治疗魔法对他们进行了治疗。这年头怪事本就多,那些人也就见怪不怪了。后来听说女孩也是要向北去,吉艾尔的父亲便痛快地邀她同行,而女孩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商人把它安排在了吉艾尔的马车,好让女儿在无聊的旅程中能有个伴儿。

当日在神泪岛上,弗雷德丽卡就听亚蒂说了奥莉西雅的巡礼的下一站是在神圣公国。那时候弗雷德丽卡也没有什么好惊讶的了。不管去奥莉西雅哪里,弗雷德丽卡都已经下定决心要找到她了。

雇辆马车在速度上要快很多,但弗雷德丽卡却没有钱。不过她可没有奥莉西雅或者奥西有那么多的原则,她本来就是在比金以抢劫为副业的,在森林中走过的时候正看到一群盗贼在前面聚集,于是决定要去打劫他们——虽然他们看上去没什么钱,也将就了。可惜这些盗贼过分­肉­脚,在弗雷德丽卡赶上之前就已溃散了,于是便发生了刚才的那一幕。

弗雷德丽卡在同意同行的时候,也并不是没有顾虑的。当圣白的魔光从弗雷德丽卡的掌心发出,照耀着雇佣兵上口的痊愈的时候,她直觉地感到自己已经处于危险之中。但只是想到如果奥莉西雅在的话,一定会希望自己去治疗他们的,她就完全失去了主见。

雇佣兵是由十多个战士、七个弓箭手和一个法师组成的,这是一个很有威胁的组合,数量虽然不多,但像刚才那样没有组织的盗贼,来一百个也是能够轻松打退的。弗雷德丽卡禁不住要揣测,如果翻脸自己是否能够全身而退,毕竟,如果被人看到她那只严实地裹在袖管和手套中的枯骨,无论多么和蔼的人也不可能和弗雷德丽卡和平共处了吧。

但弗雷德丽卡还是决定冒着危险与商队同行。弗雷德丽卡清楚地指导,有时候过多的疑虑会变成绊脚石,她实在想不到什么样的情景能够让自己的手臂暴露出来。

天­色­已近黄昏,马车还在继续前进着,颠簸着,弗雷德丽卡从窗口望出去,周围只有黑漆漆的树影,完全没有接近小镇的迹象。看来今晚要在马车中过夜了。坐在对面的吉艾尔,消沉地靠在窗框上,低垂着眼睑望着窗外,显然是再也提不起与弗雷德丽卡交谈的兴趣了。而吉艾尔这种忧郁的样子,看在弗雷德丽卡眼里,却也感到了几分妩媚。于是弗雷德丽卡缓缓的侧过头去,也忘向了窗外,但那里除了树的黑影之外什么也没有。风吹在弗雷德丽卡的脸上,她觉得特别的凉,或者只是因为脸颊过于火热?弗雷德丽卡已经分不清了。她和夜­色­一样的平静,心里却升起了一种负罪感。

弗雷德丽卡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去的,只在朦胧中感到有什么东西被盖在了自己身上。那东西,很暖和。

当弗雷德丽卡半夜忽然惊醒的时候,马蹄声依旧有节奏地响着,吉艾尔却已经不在这儿了。弗雷德丽卡嘴角露出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竟有一丝伤感。这让她想到,珍贵的东西总是在不知不觉地从身边溜走,而还在身边的时候却不会懂得去抓紧一把。

弗雷德丽卡再次闭上眼睛,希望再续一个好梦,说不定在梦中还能见到奥莉西雅的脸庞,这也是十分幸福的事情了。

但弗雷德丽卡终究还是没能如愿。雇佣兵队伍中那个感觉敏锐的老魔法师没多久就让这辆马车停了住,当他掀开门帘的时候,理所当然的只看见了弗雷德丽卡在座椅上闭着眼睛。

“我不知道她去了那里,我睡着了。”老魔法师似乎也已经适应了弗雷德丽卡冷静的气质,他也知道这也是一个能掌握治疗术的人所应当具备的。但雇主的女儿在行驶的马车中失踪的事实却不会应为当时一起在马车中的女孩的冷静所能改变的。

“你早就发觉吉艾尔不见了?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弗雷德丽卡被带到了吉艾尔父亲的面前。

“不Сhā手别人的家务事是最基本的礼仪,当然这不会比您的态度更加无礼。”弗雷德丽卡突然想摆起贵族的架子来了,因为仰起脖子太累,她也根本没有看说话的人一眼。

那个有着大肚子的商人一时气结:“分明只是一个小孩,竟然……”

皱纹深得跟海沟一般的老魔法师制止了他的雇主:“十分抱歉,弗雷德丽卡小姐,杰达先生不见了女儿,心中十分的着急,请原谅他的失礼。可你是如何知道这是‘家务事’而不是歹徒绑架,任由吉艾尔小姐离去呢?”老法师说话的时候,弗雷德丽卡还是尊重的望着对方的脸的,否则刚才的礼仪一说便会成为砸自己脚的石头。

弗雷德丽卡右首握住剑柄靠在左肩上,向老法师半鞠了一个躬:“阁下,吉艾尔小姐若非自愿离开,而是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在一辆行驶的马车上被人虏走的话,我劝诸位还是珍惜自己的生命吧,即使是布鲁公国的皇家也不会管这样麻烦的事情。我也不认为一个平凡的商家之女能够惊动这样可怕的人物。”弗雷德丽卡向杰达望了一眼,继续说,“想必杰达先生也早有这样的觉悟,看装载货物的重量和体积,即是全是最珍贵的丝绸,也不会吸引来需要有一个高贵的魔法师才能对付的盗贼吧?”

弗雷德丽卡发现在遇到那个有趣的人之后,自己变得很会扯了。

老魔法师向杰达望去一眼,杰达心虚的低下了头,随即又勉强抬起,与老法师四目相对,额头上不禁渗出了冷汗。显然,佣兵的契约中一定有一条“保护所有商队成员到达目的地”云云,而杰达又没有将可能发生这样的情况在之前先做好说明。这样的事情是时常发生的,雇主为了用尽少的钱找到雇佣兵,经常会隐瞒一些任务的情况,雇佣兵是最痛恨这类事情的,钱财还是小事情,要知道雇佣兵的每一项工作都是有着生命危险的。雇佣兵是爱钱的,但他们看生命更比任何东西都重要,遇上这样的雇主撒手离开是经常的事情,也不会有人说他们没有信誉。

“这实在是很没有面子的事情,”杰达终于抵抗不住这种气氛,送了口,“小女……因为不服管教,曾经策划……与她的情人私奔。我这次出来做生意,也是担心我不在家的时候她又­干­出什么荒唐的事情来,才将她带在身边的。”这个大肚子的商人犹豫了很久:“我知道佣兵也是有尊严的,但我就只有这一个女儿,还请各位……一定要帮忙!”

弗雷德丽卡暗叹,想不到那个看起来那么一本正经的大姐竟然也是那么夸张的人,这又让她想起自己当日从订婚典礼上逃出来找奥西,说不定也是抱着一种“私奔”的心情。不过现在想来,自己也并不是因为喜欢奥西才不愿意嫁给王子,只是不想屈服于生为女子不论多么顽强,最终也只能沦为男人的玩物的命运。

沉默了一阵子,佣兵队里一个看上去比较有经验的男人上前抑制愤怒地说了句:“我们我要求增加佣金的。”便转身带队向林中搜索去了。杰达长长的输出了一口气。虽然佣兵们表面上都很粗线条,但事实上大都是十分心软的,看杰达都那么低声下气了,也就勉强答应了这种十分不光彩的差事。

“杰达先生,吉艾尔小姐离家出走,是因为你强烈的反对那两人的交往吗,还是要吉艾尔小姐嫁给一个更加有钱或者更加有地位的公子?”弗雷德丽卡走道杰达的身侧,语气平静地问。

“……不是的。你别看我这样,其实我还算个比较开明的父亲,”大肚子的商人这样说着,跟一个尚未发育的女孩谈这类事情,他别提有多尴尬了,可事情已经这样了,弗雷德丽卡所说的话他实在是没有拒绝回答的理由,“因为我很宠她,她与谁交往、或者最终想要和谁结婚我都是随她的喜好的,但是那个人……实在是……吉艾尔自己也知道不可能,所以也根本不敢和我讲,但我还是知道了,并不准她再与那个人有任何交往……”

弗雷德丽卡听杰达说得含含糊糊,还是十分的隐讳,觉得事情越发有趣了——奥莉西雅也会感兴趣的吧——吉艾尔小姐的那个情人绝对不简单,虽然弗雷德丽卡自己也知道好几种从马车中无声无息地逃脱的戏法,但至少那个人绝对是个魔法师了。

“我去帮忙。”弗雷德丽卡淡淡地说着,就离开了杰达。

风鼓动树叶发出的声音在耳边回响着,弗雷德丽卡轻轻捏碎了一小块祖母绿。反­射­着淡淡的月光的微小颗粒好像花粉一样在空中飘荡,那荧光的粉末沾染到弗雷德丽卡身上,隐藏了女孩的踪迹。

许多法师都是过着清贫的生活的,他们面黄肌瘦身体虚弱,就好像日日食不果腹。而事实上,这群奇怪的人大都有收集魔法触媒的习惯,他们经常把各种宝石随身携带着,却几乎从来不会因为生活需要而把这些珍贵的触媒换成钱。他们宁愿把一块宝石花费在一个不一定很有用的魔法之中,也不愿意用它来交换一个月的伙食。

弗雷德丽卡作为一个魔剑士,自然也需要携带一些触媒,它们大多来自于奥西,但其中宝石占的比例只是少数。奥西比较偏爱的死灵法术,使用一些头骨之类的恶心东西作为触媒的,磨成粉末装在小瓶子里携带起来比较方便,奥莉西雅也经常会在旅途上收集到一些可以作为触媒的植物。在不方便使用魔法的时候,她也经常能够从衣服里掏出一些药材来。比起宝石来,这些东西都要轻盈很多,但宝石却也是不能缺少的。

绿­色­的荧光在弗雷德丽卡周围慢慢扩散了开来,她轻声吟唱了一段咒语,那些释放着微弱光芒的小颗粒被禁锢在弗雷德丽卡周围一个小范围之内,这些特殊的光芒将弗雷德雷卡的气息与森林融合了起来,微暗的光芒也只是施法者本人可以察觉。这个“自然之魂”并不能够令人隐形,却能够让所有探测魔法失灵。

弗雷德丽卡刚才说的“帮忙”自然是帮吉艾尔的忙了,她可不像雇佣兵队伍中的魔法师利用自己找到吉艾尔。然后弗雷德丽卡又用了一个“夜视”和“迅速”,都是一些十分不高级的魔法,即使是弗雷德丽卡也能够学会。

不远处的火光以及人和马的声音透露出用兵的焦躁,他们的对手似乎十分的擅长躲避与潜逃。火光摇晃着,不一会儿马蹄声又响了起来。弗雷德丽卡还是不急不缓的走着,夜间的散步总是令她想起那些有趣的夜晚。奥莉西雅总是不喜欢睡觉,到了晚上也要四处乱逛,白天则因为休息不够经常耽误行程,自己也没有立场来责备她,只是有时候弗雷德丽卡也会觉得,在晚上陪奥莉西雅看月亮也是一种享受。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还会不会再来。

看着月亮,弗雷德丽卡还会想起奥莉西雅的身体,那天晚上不留意的看到,那个只是远远地看,就能令自己全身燥热的躯体。

弗雷德丽卡对找到吉艾尔和她的情人并不抱很大的希望,虽然必要的魔法已经使用了,但她毕竟不是职业的法师,需要向奥莉西雅——或者是奥西也可以——学的东西还有很多,弗雷德丽卡并不觉得自己能够在那个有经验的老魔法师之前找到吉艾尔。但有时候事实总是以和人们预料相反的方式发生。当弗雷德丽卡无意中看见隐蔽在几棵低矮而浓密的灌木之后的两个黑­色­的人影的时候,她不得不承认有时候运气是比实力更加有用的东西。

那两个人也发现了有人向这边走来,做出了戒备的样子,吉艾尔拉了一下她情人的袖管,没有让他­干­出冲动的事情。对于那个男人而言,此时应该是草木皆兵了吧,将吉艾尔偷出来之后没能来得及逃远,现在又被发现,唯一能有的反应就是在来人向别人通告之前先解决掉吧。而吉艾尔虽然也并不能肯定眼前这个神秘女孩的意图,至少也知道弗雷德丽卡不能算是父亲一起的,与其让情人冒险现身,赌弗雷德丽卡能够理解自己的胜率更大。

弗雷德丽卡平稳的步伐也平复了这两只惊弓之鸟的心绪。

“我是可以相信的人。”弗雷德丽卡小声地这样介绍自己。

虽然有夜视魔法的帮助,弗雷德丽卡也是在走近了之后,才看清吉艾尔情人的面容,这令她很惊讶了一下。

那姣好的面容纤细而白净,两撇淡淡的眉毛因为紧张而紧锁,一双透着灵动的气息的蓝­色­眼眸正上下打量着弗雷德丽卡,消瘦的脸庞因为抿起了嘴­唇­而更见风致。看到了那一对尖尖的耳朵之后弗雷德丽卡便似乎已经明白了一切了。

­精­灵,这个高贵而优雅的种族,想不到连男­性­都真如传说中那么纤细,丝毫不逊­色­于人类的女­性­。杰达的极力反对也变得可以理解了。

异族通婚本来就是不太可能得到任何一方的理解的,再加上人类和­精­灵向来不和,就连奥西上次发动“魔兽战争”的直接原因也是为了帮助帕伯尔东部的森­精­灵赶走在边境过度砍伐的帕伯尔人。这也揭开了弗雷德丽卡心中的另一个疑惑,这个大陆上既会魔法又能够勾引贵族小姐的小白脸可是很罕见的。

­精­灵见弗雷德丽卡愣了一下,眼中又露出了杀意。这也让弗雷德丽卡清醒了过来,捏碎了身边的最后一块祖母绿,将手掌伸向了吉艾尔。晶莹的绿­色­光芒瞬间将少女包围。“佣兵队伍中有魔法师,人类可没有天生防御探测魔法的体质。”­精­灵的身体顿了一下,这才明白了为什么使用了隐形术,人类的追兵还是逼得那么紧了。

“­精­灵族会不会有什么动作。”弗雷德丽卡也蹲坐了下来,看似随意地问。一来这样不容易被发现,而来用俯视的角度和别人说话也实在是很没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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