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是件残忍的事情,一年,情侣间你我的脾气差不过刚刚摸透,最是难舍难分的时候,可我们却即将分离。
五月末我参加了第一次ilec考试,楚清扬说以我现有的水平可能还通过不了,不过可以去历练历练,为以后的正式开始打个基础。可是我对自己充满信心,事实证明,这真是盲目的自信。
整个考试下来我已是心灰意冷,几乎有一半儿的题目不会,全靠瞎蒙。
最可笑的时候,口语考试的时候,我脑子里竟然想着楚清扬说的‘可能会考不过’,结果半截儿脱口而出‘i can’t pass this time’。瘦瘦高高的年轻考官差点儿笑出声来。
后来我想,能逗得严肃的考官莞尔一笑,也算是功德圆满。
我把这次考试不通过的原因全都赖在楚清扬身上,怪他对我没信心,吵着不让他去美国,这样就可以再教我一年,直到我通过考试。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大三的时候去了美国,我大四去不了了,怎么办?”
“你妈是院长,就算是没有免费的名额,自费的总有吧?”
只见楚清扬正色道:“要不,我再陪你一年?”
我笑着说:“得了吧你,你家多有钱啊,放着免费的不读,专门读自费的?”
“多少钱也买不到像你这么好的媳妇儿啊,我们才在一起一年,根基还不稳定,万一我不在的这一年里,你被别人抢跑了怎么办?”
我追着楚清扬打,最后实在追不上,气呼呼地喊:“你再气我,我真跟别人跑啦!不要你啦!”
我想,那时的我们真是青春年少,有使不完的劲儿和肆无忌惮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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