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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143】­阴­暗世界

鱼台市是个鱼米之乡,这里土壤肥沃高产粮食,鱼台粮库是国家一个重点战备粮存储地,库房中长年存储高达几万吨的麦子、玉米、花生、大米,朱由是刚上任的粮库经理,谁知道上任没几天便遇到T病毒大规模暴发。

朱由起初很抱怨自己命运的不济,苦等了十年终于能出头了,可是病毒一来什么都没了,不过很快朱由却兴奋起来,他发现自己守着一座巨大的宝山。

开始朱由幸运的挨过了T病毒非接触­性­传染期,然后他以粮库第一领导的身份,迅速组织起护粮队伍,武器是从附近的一支驻军处获得,那些当兵的十个有八个变成丧尸,剩下的人也大部分撤向更远的基地了。

朱由拿到枪枝后将手下幸存的职工武装起来,他们以粮库高大院墙为凭借,将成千的丧尸挡在外面,而粮库中几万吨的粮食便成了朱由控制幸存人类的法宝,粮库的出入口由朱由的小舅子高刚带着二十人亲自把守,没有朱由的命令,谁也别想拿出一粒粮食。

因为知道鱼台有粮库的人很多,所以大部分幸存者为了不致饿死都选择向此转移,到今天为止朱由手下已经有近千号人口,他们为了从朱由手里获得维持生命的口粮,不得不受朱由的奴役和棱辱。

此刻的朱由坐在他豪华办公室老板椅中摸着八字胡,旁边站着几个战战兢兢的人。朱由开口道:“老张啊,你家里困难我知道,可是粮库中地粮食是国家的,我也不能私自拿出来借给大家,不然将来查出亏空这算谁的?更何况我接手粮库的时候已经发觉到粮库存粮有严重亏空,可是这事还没有向老方查问清楚毒病就暴发了,现在责任都没有落实。你让我开库放粮,出了责任谁负责?”

被称为老张的中年男子胆怯地道:“朱经理。求求你了,我家的老婆孩子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再这样下去她们非饿死不可。”

旁边的几人附合道:“是啊朱经理,看在我们曾经都是鱼台老乡地面子上,给我们点吃的吧,将来国家若是追查粮库亏空,我们大家帮你一起证明。所有事情都是前任地方经理做出来,与你朱经理一点关系也没有。”

朱由微笑道:“我自然是相信群众眼睛的,这样吧,咱们粮库还有部分没有入帐的玉米,我让高刚带你们去取一些,好不好吃先不说,熬点玉米渣子粥还是饿不死人的,困难啊。我的日子也不好过,这两天光吃玉米粥喝的我都反胃了。”

几人一听说有的吃立刻千恩万谢:“朱经理你是大好人啊,我们给你磕头了……”

朱由摆了摆手示意不用客气,几人着急取玉米便要告辞,朱由忽然对老张道:“老张啊,我听说你女儿是大学生。人长地还不错,我这边正好缺个助理,你看看让她明天来上班吧,管吃管住,带出你家一张口,这样你的压力也能轻一些,嗯,要是你老婆也闲着没事做,可以让她一起来。”

老张脸­色­一变犹豫地道:“这……朱经理,我女儿年纪还小。大学都没有毕业呢。再说她这两天病得很重,她妈在床前片刻不离的照顾。恐怕要辜负朱经理您的好意啊。”

朱由淡漠地道:“噢,这样啊,我也不勉强,高刚,你带着他们去取玉米吧,记住要多照顾一下大家,乡里乡亲的,他们不帮我但我不能不帮他们啊。”

朱由的小舅子高刚一脸会意地道:“放心吧姐夫,我肯定会照顾大家的。”

很快老张几人便从粮库取玉米出来,高刚在身后得意地道:“不送了各位,你们慢走。”

走出粮库岗哨范围后,一人苦着脸对老张道:“都怨你,为什么不答应朱经理让你女儿去上班,现在好了,每人只是拿到五斤霉玉米,这怎么吃?霉玉米是有毒的,吃了能致癌!”

老张心里也是很不痛快,他道:“你怎么不把自己老婆孩子送给猪油那­色­狼呢?整个粮库里谁不知道,猪油是个变T恶魔,他最喜欢玩母女,就因为前任方经理不肯把自己老婆女儿贡献出来,到现在他还被关在地下室呢,说是隔离审查,其实猪油地真实目的是路人皆知!”

刚才说话的人不吱声了,他老婆虽然不算漂亮,但要是送给猪油等人去玩弄他还是不舍,这时候另一人道:“你们也不要把事情都往坏的地方想,现在这年头上哪里去找贞洁,更何况人类都快要灭亡了,能过上一天舒服日子就赚一天,我听说有一对从外地赶来的母女,人家就看破名声主动投到猪油几人的怀中,现在天天有吃有喝,小日子过得可滋润了呢。”

老张抓起霉变地玉米道:“总之我不­干­!我宁可回家吃这霉变的玉米!”

又有一人叹了口气道:“我倒是想­干­,可惜我没有老婆女儿,走了,回去把霉玉米晒一晒然后捣成渣子煮粥总归也算口吃的。”

大家都散了,高刚也跑回他姐夫的办公室复命,门推开后朱由正闭目在老板椅中享受,高刚一探头就发现桌子下跪着个女人,她正趴在朱由的胯下头一耸一耸的动,朱由睁眼看了高刚一眼,然后他毫不为意的闭上眼继续享受。

“办妥了?”朱由呻吟几声后这才问道。

高刚吞了口口水,他上前一把从前衣领抓进那女人的胸前,“办妥了姐夫,老张头不上道,我给他们每人五斤霉烂玉米,吃死他们。不过我不明白姐夫,咱们现在要枪有枪要粮有粮,为什么还要费这些劲,直接把老张头的老婆女儿抓来就是了,还有谁敢说个‘不’字?”

朱由一把将胯下地女人推开,这时候从办公室地内间又出来一个女孩子,看她地样子和跪在地下的女人竟然有些相像。从年龄上判断可能是母女俩,朱由一把将女孩子拉过来按倒在办公桌上。抬手将她地裙子掀上去,下面竟然是真空,朱由上马就­干­,这一火热场景看的高刚也是奋勇直追,他把女人也按倒在桌上,姐夫舅子就这样比赛起来。

朱由气喘嘘嘘地道:“你懂个屁,如果不是你姐临死前托我照顾你。就你这样的笨猪头早让我扔外面喂丧尸了,我们拉起武装这是为了护粮而不是造反,国家是乱了,但是总有恢复地一天,你也不想想凭我们这点实力还想逃离国家的控制?所以凡事都要给自己留条后路,不要让人抓住把柄,就算外面地人明知道咱们在这里玩女人,可这是你情我愿。她们自己送上门来,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管不着,最多算生活作风不检点,严重了也就是给个行政处分,但如果我们明着用强就会落人口实成为罪证,国家若想消灭咱们。那还不是分分搞定的事情?到时候在北京按一个按钮都可以把这里炸为平地,所谓师出有名,就算杀人只要理由充分都可以当英雄!等他们饿的受不住时,自然就会主动把老婆闺女送给我们玩耍!”

高刚大赞道:“姐夫真是高明,我跟着你有的玩有的吃,那些刁民想反抗都找不出理由,还要乖乖把老婆闺女交给我们随意玩弄,这种日子就算死也值得了。”

朱由却突然恶狠狠地道:“我就是咽不下方国的这口气!不把他老婆和女儿一起­干­了我不姓朱!背后捅我刀子,想把我从经理位子上整下来,嘿嘿。他方国的年代已经一去不返了。现在鱼台粮库姓朱!就算用强我也要把他整到家破人亡!”

高刚附合道:“对,老方头地老婆风韵犹存­奶­子还大。她一对女儿更是不得了,身材跟魔鬼一样,可惜嫁走了一个,不然母女三人一起玩,一定是刺激的不得了,他要是再不把人交出来,就把他活活饿死!”

朱由很爽地打了个冷战,身下的女孩子发出急促的呻吟,看样子她也获得了满足,朱由很得意,他抓过桌上一个馒头塞给女孩子,然后拉起裤子对高刚道:“快弄,一会儿和我去看看那个老不死的,这次给他限期,明天早上不交人,就把他扔到粮库外自生自灭!”

高刚不敢怠慢,匆匆了事任凭母女俩抱在一起抽搐呻吟,随着朱由下到1号粮库地下室,角落的柱子上绑着一个近五十岁的男子,他神容憔悴脸型消瘦,但整个人看起来却颇有正气,跟一身猪油味的朱由大为不同。

“方经理,这两天过得好吗?”朱由摸着自己地八字胡悠然地问道。

被绑之人正是鱼台粮库原经理方国,他双眼中­射­出怒火:“朱由,你个混蛋,你最好马上放了我,不然你就等着检查组来对你双规吧!”

朱由上前拍着方国的脸道:“姓方的,你老糊涂了吧,现在外面什么状况你都不知道,检查组?他们有没有命活到今天还是个大问题,对我双规?你也不找人问问,现在在鱼台粮库哪个敢惹我朱由不高兴!”

高刚狐假虎威的上前踢了方国一脚道:“老方头,T病毒把这个世界毁灭了,你就赶紧打消你廉洁奉公的念头,把你老婆和女儿交出来,到时候大家都有好处,不然的话,别怪我姐夫不给你面子!”

方国一口口水吐到高刚地脸上:“你个狗腿子做梦!”

朱由抬手抽了方国一耳光:“老不死的你不识抬举!别以为我们找不到你老婆和女儿,粮库就这么屁大点地方,我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她们搜出来!”

高刚擦了擦脸上的口水,他不解气的把方国又踹了两脚,方国一个受不住喷出一口鲜血,高刚这才低声对他姐夫道:“姐夫,咱们已经把粮库搜了个遍。难道老方头的老婆和女儿真不在这里?”

朱由嘿嘿笑道:“肯定在,病毒爆发地时候我还曾见过她们,而后来她们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一定是这个老混蛋把人藏了起来,既然他不肯主动交人,那么就让方雅和林梅自己站出来,你只需照我这个计划去办……”

方雅、方素姐妹俩和母亲林梅在一处废弃的地下室中待了整整三个月了。病毒爆发那天恰好是方素出嫁,可是迎亲的队伍还没有进鱼台粮库。突然有人发疯似的乱撕乱咬,接着整个粮库就乱了套,混乱中方家姐妹俩与母亲被父亲方国拉进这处地下室,这里有一条排水管道,这些日子就凭里面的存水和当时父亲扔下地几袋花生渡日子。

林梅愁眉不展,最近她地身体每况愈下,甚至经常会陷入晕迷。可是地下室位处隐蔽之地,外面又让方国临走时栓死了,虽然这三个月来姐妹俩天天磨那根栓门地铁条,但至今还是没能成功,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状况,特别是方国这么久没有回来,林梅更是担心不已。

“姐,该你了。我地胳膊真是一点儿也抬不动了,”方雅咽了口唾沫,她肚子饿地咕咕叫,可是那几袋花生只剩下四五十粒,在不确定逃生日期的情况下她们不敢全部吃掉。

方素接过妹妹递过来的铁片,铁片是在地下室地上摸到的。把铁片从门缝Сhā出去然后在栓门的铁棍上不停的磨,虽然声音刺耳,但是地下室很深,声音根本传不到外面去,不然她们早在几个月前就被发现了。

“我从来没有这么脏过,有多久没洗澡了,又有多久没换衣服了,这一身灰哪,我觉得还不如让我现在就死去,这些脏东西留在身上让我连觉都睡不着!我从出生都没有这么狼狈过。我觉得体内所有脂肪都燃烧光了。减肥都不会这么彻底,妈。妹妹,咱们是不是会死在这里?”

林梅虚弱地道:“不会的,你爸肯定会来救我们,你们要对你爸有信心,小素,妈知道你打小就爱­干­净,可是现在­性­命都不保了,你能不能就别再讲究卫生了。”

黑暗中方素吐了吐舌头,她对妹妹道:“妈又要批评我地洁癖病了,可是我真的忍不住啊,现在谁能让我洗澡换身­干­净衣服我就嫁给谁!”

方雅躺在冰凉的水泥地上道:“姐,你就打消这个荒唐的念头吧,别忘了你现在已经是我姐夫的新娘了,要真有人给你送来洗澡水和衣服看你怎么办?”

方素边磨着外面栓门的铁棍边叹了口气道:“还能怎么办?不是有你吗,把你嫁出去就得了,唉,也不知道皮特现在怎么样了?他当时跟随迎亲队伍应该快到粮库,希望他能平安,都怪我,非要按中国的礼俗结婚,不然也不会害了他。”

方雅伸手搂住姐姐整整又瘦下一圈的蜂腰,“姐,这与你无关,就算你们不举行婚礼病毒还是照样会爆发,我想再有一两天困住我们地门就能打开,你就能知道皮特姐夫的消息了,到时候久别加新婚,一定会让你幸福死。”

方素脸上有些羞红,提到新婚她很不好意思,方国家教很严,这也是方素想要那外外国老公用中国礼俗迎新一个原因。方素是个传统的女人,皮特几次想要提前办事,可都让她拒绝了,因为她很看重女人的第一次,在她思想中洞房花烛夜那才是奉献自己一生的时候,可就差一天的时间她地愿望没有实现。

方素道:“有什么好幸福的,我更担心爸爸呀,他这么久不回来,我真怕他……”

方雅捂住姐姐的嘴道:“呸呸呸,爸爸肯定会没事儿的,说说你那位皮特姐夫吧,他是不是特有钱,你说我们出去找到他后会不会请我们吃一顿大餐呢?我的要求也不高,就是来几个馒头和炒菜就行,妈,你想吃什么呢?”

林梅苦笑道:“妈只要能出去找到你爸,就是不吃不喝也愿意。”

方素对妹妹道:“你就知道贪吃,以后找个开餐馆的老公好了。”

方雅道:“好啊,谁能救我们我就嫁给谁。我现在真是饿地前肚皮贴后脊梁,有人要是能给我口吃的,让我下跪都成。”

一粒花生米递过来,方素道:“吃吧,不用给我下跪。”

方雅默默的把花生米又放回去,她道:“留给妈妈吃吧,再说我现在闻到花生味就反胃。吃了三个月,你不烦哪。我好怀念白面馒头、大米、面条,要是能来顿红烧­肉­就更好了。”

方素道:“有的吃你还挑三拣四?”

方雅笑道:“这就像找男朋友一样呀,就算那个男人再帅,可是俩人间没有感觉也不行,总要挑挑拣拣找到属于自己地意中人才可以,是不是姐,你是过来人特有经验。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你就给我和妈妈讲讲你和皮特姐夫地恋爱史。”

方素一边磨着栓门的铁棍一边道:“我和皮特之间也没有什么好谈地,我大学还没有毕业就考上空姐,后来在飞美国的一次航程中遇到了皮特,那时候他昏机特厉害,我负责照顾他,于是就这样认识了。”

方雅道:“于是在你地美­色­诱惑下他就死命的追你,最后你迫于他强大的金钱攻势就屈服了?”

方素道:“你错了小雅。我喜欢他并不是因为他有钱,甚至到现在我也没有问过他有多少钱,而是我觉得他这个人很执着很有感情,我是被他这点所感动,要寻找一个可靠的好男人不容易,如果以后你有机会可千万不能错过。”

方雅想了想道:“姐。执着的男人很多呀,你怎么就喜欢上美国的呢,我还是比较喜欢咱们中国的男人,曾经在我们大学里就有很多男生从大一追我到大四,不过我们之间不来电,所以我根本就没有给过他们机会,要是上天给我一个来电地,我保证不会错过。”

方素道:“这样的情况我也有呀,可是他们都不适合我,所以最后我才会选择皮特。因为我觉得皮特很细心。能够给我安全感。”

方雅道:“姐那你给我们讲讲你在大学里的事情吧,这该死的黑暗如果没有点声音我就要崩溃了。”

方素当然知道三人在承受着心理上巨大的压力。在这憋屈的地下室中整整三个月不见阳光,如果不是三人不停的说话,恐怕早就­精­神崩溃了。

方素想了想对方雅道:“在大学里我还真遇到一个不比皮特的执着逊­色­地男生,他比我低两级,那时候他天天跟在我身后,为我做这做那,甚至有时候我都被他感动了,差点就开口答应做他的女朋友……”

方雅着急地道:“为什么你没有答应呢,他长的不帅?还是家里没钱?”

方素想了想道:“也许是­阴­差阳错吧,有一次我又被他的关怀所感动,于是就在冲动下答应了他的约会,可就在傍晚我要出宿舍的时候意外接到了录取通知书,同舍地姐妹们知道我考取了空姐后非要让我请客,这一吵吵我就把约会的事情忘记了,之后不久我就去参加空姐培训,然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面,其实他那个人很普通,长的很一般,家庭条件更一般。”

方雅道:“他可真可怜,恐怕到现在都不知为何会被你甩掉吧,甚至还会认为你是考上空姐看不上人家呢,姐,事后你为什么不写封信跟他说明情况呢,是不是你觉得他的条件不配你。”

方素道:“这倒不是,我刚做空姐事情很乱,再说当时我们天各一方,他又不可能也到民航公司上班,所以我认为我们之间不会有更进一步的感情发展,于是就趁机把事情放下了,其实我认为一个人家庭条件如何并不能决定他的一生,说不定他未来比皮特还会有出息呢。”

方雅继续追问道:“姐,那你喜欢过他吗?”

方素手上的工作停顿了一会儿,然后这才道:“谈不上吧,那时候还没有深入的发展感情,所以当时我想,放下就放下了,对两人也没什么伤害。”

方雅幽幽地道:“可我还是觉得他挺可怜的,他一定是哭过。人家大概在约会地点等了你整整一个晚上,可你突然就从他地视线中消失掉,他恐怕现在恨死你了。”

方素不再回答,方雅也不出声,林梅身体很虚弱,她更是没有力气参与两个女儿地谈话,方素单调地磨了几声栓门的铁棍后停了下来。周围一片寂静,每个人都在想着不同地心事。再靠的近一点彼此都能听到心跳声。

沙,沙,脚步声突然从黑暗的地下室走廊上传来,方雅起身一跳,她意识到有人来了,可是呼救地声音还没有发出来林梅就一手一个将姐妹俩拉住:“别出声,是两个人。可能不是你爸爸。”

方素低声道:“妈,就算不是我爸也可以让他们帮忙把门打开呀。”

林梅道:“你们知道外面现在什么情况吗,万一来的是那些咬人地丧尸,我们不是死定了吗?”

脑海中忽然闪现出结婚那天骇人的撕咬场面,很多亲戚都发了疯,他们不停的咬人吃人­肉­,方素和方雅身体发抖,两人再也不敢打呼救的念头。任凭那声音越走越近。

“就扔这儿吧,再往前我怕有什么古怪,听说了吗,方国的老婆和女儿可能就藏在我们中间,谁找到她们就可以和朱老大一起享用她们母女,我听别人说方国的老婆别看生过双胞胎。可是那­奶­子叫一个挺,整个粮库没人不知道,她的两个女儿更是叫­骚­,鱼台市地男人不知道她们大名的不多,如果能让咱俩找到可有艳福了。”

啪,一件物体被扔到地上,另一人道:“我听说朱老大放出话了,那对­骚­娘们要是在明天早上不出现,他们就会把方国扔到粮库外,到时候让那些丧尸咬上一口。于是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杀死他。”

“走吧走吧。这里黑乎隆咚的吓死个人,以后不要再到这里扔尸体了。万一蹦出个丧尸咱们岂不是完蛋。”

啪,又一件物体跌落在地上,另一人道:“真完蛋了,手电筒跌坏了。”

“不要找了,快走吧,我冷汗都冒出来了……”

声音渐行渐远终于消失了,林梅扑通倒在地上,姐妹立刻扑到母亲身上,二人又是揉胸口又是掐人中,终于把母亲唤醒,林梅一声大呼:“你爸一定是让朱由那个混蛋给害了!”

方雅有些不敢相信:“他们口里说的朱老大就是朱由叔叔吗?”

方素一声怒喝:“小雅,什么朱由叔叔!他是禽兽!你没听到刚才他们讲吗,他要污辱我们不说,还要把爸爸扔到粮库外杀死!”

林梅道:“小素,别怪小雅,她不知道朱由这人的恶行,就连你爸也是几个月前才知道朱由贪污受贿,他胆大包天竟然将国家粮库中的存粮私自卖掉上千吨,钱进了他自己腰包不说还将腾空的库房租给别人使用,甚至还高价收购回大批霉变粮从中吃巨额回扣,你爸搜集了一批证据上交给中纪委,但是朱由那混蛋在中纪委有亲戚竟然把此事给压下了,你爸原本准备忙完小素结婚一事后就亲自到中央找人反应朱由地问题,可是事情还没来得及做就出事了。”

方雅恍然大悟道:“我只听别人风传我爸不甘心退休与朱由起了矛盾,却不知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妈,我们必须去救我爸!”

林梅伤心地道:“我比你们还要着急,你爸落在朱由那混蛋的手里一定不会有好日子过,可是时间来不及了,我们怎样逃出这里都是大问题。”

方素和方雅不再言语,二人争先恐后的去抢着磨栓门的铁棍,铮铮的磨擦声响了两个多小时后,姐妹俩不奈烦了,二人喊着号子撞门,一下,两下,三下,……在救出父亲的强大意念下,撞了足有八十多下后,轰地一声门开了,被磨掉一半的栓门铁棍终于断掉,姐妹俩力尽也扑通摔倒在地上。

林梅摸索着爬出地下室,很快她在刚才发出声音的位置摸到一枝手电筒,在地上磕了磕亮光再次出现,地上两个女儿疲惫欲死,可是手电光扫过附近,母女三人却吓的差点晕过去,虽然刚才听到那两人在抛尸体,可是突然见到具上身被挖了双|­乳­,下身被戳成烂­肉­的女尸还是让人胆战心惊!

【144】该信任谁

老张提着五斤霉烂的玉米回了窝棚,像他们这些不得朱由重用的人只能住在粮库晒粮场上,老张为人老实低调,他选的窝棚点在最角落,老婆女儿见老张回家,憔悴的面容上露出一丝喜­色­迎上前。

老张把口袋里的玉米扔给老婆,他老婆探头一看吃了一惊:“怎么是霉烂的玉米,这怎么吃?”

女儿也道:“是呀爸,会吃死人的。”

老张叹了口气道:“不吃也会死人,你俩以后不准再出窝棚,一定要小心朱由那混蛋。”

“怎么了?”母女俩不解。

老张道:“今天朱由跟我说了,让你俩去他那里帮忙做事……”

“我们听说去了那里的女人……”母女俩的声音有些惊恐。

老张打断母女俩的话道:“我知道,所以我拒绝了,但是朱由那禽兽不会就此做罢,所以以后你们要小心些,赶紧做晚饭吧,天都黑了,想吃不霉的玉米?我哪舍得你们母女……”

母女俩哪还会再抱怨玉米的好坏,虽然没人敢明着说,但是背地里都明白朱由做了什么事情,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早前在做粮库管理员的时候就手脚不­干­净,凭着家中的亲戚一步步升到粮库经理的位置,而现在拉起队伍竟然成了真正的粮霸,这人原本好­色­,现在整个鱼台粮库就是他的天下,据说三天两头有女人被送进他地办公楼里。而那些女人通常是再也看不到出来。

用水将霉玉米洗了几遍,能不能吃也只有这样了,用臼子把玉米捣碎,然后老张生起火开始熬煮粥,夜幕越降越黑,办公楼区有发电机供应照明,但是整个晒粮场上只有几处煮饭的火光。

“吃饭了。”老张进窝棚喊母女俩,三人心里虽然对霉玉米能不能吃疑惑不定。但是粥的香味已经引的他们无法再考虑,死就死吧,总比饿死强。

“谁!”一家三口出了窝棚准备吃饭,谁知道老张刚转个身的功夫火堆旁就躺上三个人,看样子是女人,其中一个还穿着一身破烂的婚纱。

“救、救我们!”林梅抬头虚弱的从嘴里挤出几个字,两个女儿因为情急下奋力撞门。又连滚带爬逃出地下室,现在已经是力竭昏过去。

老张听到声音大吃一惊:“你、你是林嫂子?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老张本名叫张玉书,老婆叫王小娟,女儿叫张颖,他属于鱼台粮库庞大职工体系中地一员,对于方国经理的夫人和女儿张玉书还是认识地。

王小娟提醒丈夫道:“外面的人可是在找林梅母女,赶紧把她们先搬进窝棚藏起来吧。”

张玉书老实不愿惹事,但是这刻救人关头他也没考虑太多。与老婆女儿一起动手将三人搬进窝棚中藏起来,不过这么一搬动,方素和方雅姐妹俩倒是醒了过来。

大家之前虽然没有交情,但见了面还是会打声招呼,没一会儿方家姐妹俩就把外面情形问的一清二楚,方雅扶着窝棚里一根木柱子道:“我们要去救我爸爸。张叔,麻烦你帮我们照顾妈妈。”

张玉书阻拦道:“你们不能去啊,我还不了解朱由那人?他是故意放出风声让你们自投罗网,特别是方素,他们都以为你不在粮库中,还以为你随着迎亲队伍离开鱼台了,你现在出去不是白白便宜了那些家伙吗?”

方素坚定地道:“不论牺牲有多大,我们必须救出父亲。”

王小娟道:“可是你们现在连站都站不稳,你们凭什么去救你们父亲?”

张颖道:“我看你们还是藏起来,等找机会离开粮库。然后找到能帮上你们忙的人回来救人。”

方雅着急地道:“可是明天早上他们就要把我父亲推出粮库。我们怎么能等。”

张玉书道:“也许只是逼你们出来,他们并不敢真这样做。”

方素道:“但万一呢。我们眼睁睁看着父亲被丧尸咬食?”

张玉书叹了口气:“这件事情我也帮不上你们什么忙,喝口粥再走吧,再说现在办公楼里灯火通明,要救人也要等下半夜。”

一听说有粥喝方素方雅立刻瞪大了眼睛,可是当一口粥喝进肚子两人立刻呕吐起来,不知道是长久没有进食的原因还是霉玉米真有毒,总之这一番折腾下来,两女的半条命又去了小半条,救人?能走的动就不错了。

月亮一直高挂在天空,这时候不是救人地最佳时机,方素和方雅只能站在窝棚里苦等,张颖在一边陪着她们说话。

“素姐,你这身婚纱真漂亮,粮库的人都以为你嫁出去了呢,当时有人看到迎亲队伍进入粮库了呀,对了,我想起来了,在5号晒粮场那边有几个外国人!”

方素像抓到根救命稻草,她跳起来抱住张颖:“真的吗?你没骗我吧,快带我去找他们,是不是有个叫皮特的蓝眼睛男子?”

张颖道:“我没有见过他们,只是听说过而已,是不是你要找人只有去看过才明白。”

方雅也像找到主心骨一样,她站起来道:“那就赶紧带我们去呀,有姐夫在他一定会有法子救我爸!”

晒粮场这边并没有实行宵禁,张颖便带着方素和方雅去找那几个外国人,张玉书千叮嘱万叮嘱,最后不放心下还是陪同三人一起去5号晒粮场。

让方素惊喜万分的是在一个大帐篷里找到地外国人真是来迎亲的皮特!生死重逢后两人抱在一起大哭一场,方雅感动下躲到一边抹眼泪。不过她看时间已经凌晨一点多了,便拉了拉还在抱着哭的姐姐,提醒她赶紧办正事儿。

“皮特,我爸爸被朱由抓起来了,你要帮我想办法救他!”

“去朱老大那里救人?”皮特原本是个美国商贾地公子,在追求方素的过程中对中文也有了较深入的学习,遭逢此劫难他已打定死意。但没想到突然间又把他原以为失去的新娘给送了回来,虽然还是一身婚纱。但此刻地方素已经变得又脏又丑。

皮特身边还有一名男助理和一名保镖,但此刻都已经饿的快走不动路了,让他们出手救人希望不大,所以听到方素地要求后皮特面露难­色­,方素着急地道:“是呀,一定要在今晚救出我爸,朱由说明天见不到我们和妈妈就把我爸推到粮库外。外面全是丧尸,那样我爸非死不可!”

皮特皱起眉头,他问道:“你妈妈在哪里?”

方素毫不迟疑地道:“在张叔家里,我们幸亏他所救,不然也找不到你了,关键时刻皮特你一定要帮我,更何况我现在是你的合法妻子,我们已经在中国领过结婚证了。你一定要帮我,我把希望全寄托在你身上了,这是我们交往以来我主动求你的第一件事,不要让我失望好吗。”

皮特犹豫不定的站起身道:“好,你让我想想办法,这不是在美国。有些事情我有心但无力,他们有枪,而我们什么都没有,去救人跟送死没什么两样……”

方雅开始怀疑姐姐白天跟她说的话了,这是那个对姐姐无比呵护和关心的皮特吗?平素千般好,但是关键时刻掉链子以前所有功绩都可以抹杀,而平素千般恶,关键时刻能济人出苦海那就是好人。

方雅把姐姐拉到一边提出了疑问,谁知道方素道:“小雅,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皮特说地不错。这不是在美国,他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而且我们没有武器,朱由又有枪,救爸爸的事情的确需要好好策划,再说我们除了皮特还可以依靠别地人吗?就算死马当活马医好吗?”

方雅叹了口气,姐姐分析地不错,再怎么说皮特也是个男人,而且他还有两名助手,如果由他执行救人的计划应该比姐妹俩救人成功地机率更大一些,只是皮特这人到底怎样,方雅也只能先稀里糊涂看着,不然还能怎样?几个弱女子在这个乱世连只蚂蚁都不算。

“你们先回去等着,我安排一下计划再去救人,”皮特盯着方家姐妹俩左右看了好一会儿好像终于想到了办法。

方家姐妹俩着急中又带着惊喜道:“想出办法了吗,我们和你一起去,人多力量大。”

皮特拒绝道:“人多只会添乱子,再说你们要回去收拾收拾准备逃离粮库,告诉我你们现在住的具体位置,救到人后我就送你们离开。”

方素感激又激动地抱了抱皮特道:“皮特,谢谢你,一切都拜托你了,我们住在1号晒粮场西北角,我们等你成功归来,然后咱们一起逃出粮库,到时候我会跟你回美国,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皮特蓝眼睛中闪过一丝狡黠之光,他道:“好,我爱你方素,你安心的等我成功归来,你这身婚纱要由我亲自脱下来才可以。”

方素歉意地道:“抱歉,我们在一处地下室躲了三个月,我这模样没吓到你吧。”

皮特道:“没有,洗一洗还是很漂亮的,就是人瘦了许多,我们也饿的受不了了,这个朱由真是混蛋,把我一个女助理都抢去,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既然皮特说他有办法救人,那么方素和方雅只能与张玉书又回到窝棚,张颖对方素道:“素姐,你觉得那个皮特可靠吗,要从朱由手里救人可不容易啊,他千万不要说大话误了我们事儿。”

方素叹了口气:“他是我老公,我不相信他还能相信谁,就算可以相信别人又有谁来让我们相信呢?更何况皮特一直对我很好,在我印象里他想做的事情从来就没有办不到地。现在我们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的确如此,这也不能怨方素对皮特过分信任,如果有别的选择就算方素不同意,但方雅也会提出异议,可是在这个时候,她们能依靠谁?身边没有个男人就是不行,方雅突然觉得自己不早早找个老公是件极错误的事情。女人到了这个乱世实在太没用了。

六人坐在窝棚里苦等,时间一分分的流失。眼见就要到凌晨…钟,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奔过来,张玉书几乎是蹿出窝棚迎上去,但不是外国人皮特,而是张玉书地一个侄子叫张恒,他一年前托了张玉书的关系来到粮库工作,因为年青力壮躲过T病毒大规模间接感染期后被朱由吸收进护粮队伍中。现在还当了个小队长地职务。

“叔,不好了,你是不是收留了方国地老婆和两个女儿?”张恒声音充满着焦虑。

张玉书愣了愣:“你怎么知道?”

张恒道:“朱由现在都知道了,你们赶紧跑吧,再晚就要被他们抓去了!”

方素和方雅这时候也出了窝棚,张恒地话无疑是晴天霹雳,方素差点没站稳,她问道:“怎么会这样。朱由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难道是皮特的营救行动失败了?”

张恒不解地道:“什么营救行动?我不清楚啊。”

方雅和张颖几乎是异口同声道:“说不定告密地就是那个外国人,早就看他不地道了,外国鬼子没一个能靠的住!”

张恒道:“谁告的密我也不知道,但是朱由派高刚已经在赶来地路上了,这距离只用五分钟他们就能到来。你们赶紧走吧,我要马上回去不然非让他们怀疑不可。”

张恒说完就匆匆离开,他冒着生命危险来报信已是不易,张玉书也不能要求侄子再做什么,他马上回身对窝棚里的人道:“立刻都出来,我们马上逃走。”

张玉书知道自己窝藏了朱由的要犯,所以他现在不得不一起逃了,不然之前朱由还给他点面子不强硬拉人,只怕这次得罪了这个禽兽,老婆和女儿非被明抢走不可。

但是逃无可逃。高大的围墙挡住了外面的丧尸。同样也把里面的人困住,这一伙­妇­孺病残只跑出十分钟就被朱由给找到了。她们甚至来不及躲回之前藏身的地下室,直接就被朱由给抓进粮库的办公楼区。

朱由也顾不得睡觉,他兴致勃勃地准备亲审要犯,可是当看到原本让他艳羡不已的母女三人却成了这般模样,他捏着鼻子道:“臭死了,是不是这些天躲到粪池里了,要不怎么一直找都找不到呢,老张啊,你这人不老实,白天我刚给了你们吃的,结果你晚上就在我背后捅刀子,算了,我也不跟你计较,你走吧,把老婆和女儿留在这里帮忙就行了。”

张玉书被一枝枪给顶在脑壳上,他急的大汗直冒:“朱经理,求求你了,放过她们娘俩吧,你让我做牛做马都行。”

王小娟惊恐地抱着女儿要向外逃,高刚上去几枪托就把她们娘俩砸老实了,林梅心中甚是歉意,张玉书一家是因为她们而受的连累,她挡住要继续殴打王小娟的高刚道:“不关她们地事,是我们自己逃到她家里去的。”

朱由额头上青筋暴起,他其实算是有心计的人,不过他最恼恨的事情是方国在背后拆他的台,所以他才决定不惜破坏自己处心积虑积累的‘名声’也要一泄心头之恨,朱由大声地道:“不关她们的事儿?窝藏不报者同罪!你们方国一家四口现在都是畏罪潜逃,我已经掌握了充足的证据证明你们贪脏枉法,你们不是有本事去中纪委告状揭发吗,继续去告啊,老子不怕!”

方素挺身而出道:“你把我爸和她们都放了,所有罪过由我一人承担,你想怎样都行。”

朱由大骂道:“你算什么东西,还敢和我谈条件,来人,把她们给我绑起来,一会儿拉着她们游街示众,让大家都知道粮仓里的耗子是什么下场,警示他们谁也不要打国家战备粮地主意。”

高刚­淫­笑着拿出一捆绳子开始捆绑。方素和方雅发觉高刚地绑法很下流,绳子竟然从胸部勒了几圈,将姐妹俩原本高挺地R房勒的又紧又绷,而且绳子在腰上打了个结,然后从两腿间用力勒过,虽然穿着衣服,但是这种绑法让姐妹羞愧欲死!

方雅流着泪道:“你们杀了我吧。求求你们不要这样羞辱我们了,直接给我们个痛快就是。”

高刚嘿嘿笑道:“想死。没那么容易,好戏才刚刚开始,我们可以不变花样玩你们母女三天三夜,你们就慢慢享受吧,痛并快乐着,听说过这句话没有,这就是你们未来地直实写照。”

方雅咬破嘴­唇­道:“我会杀了你们!我一定会杀了你们!”

朱由上前想摸方雅的脸蛋。但手一探却又缩回去,估计是方雅那一脸的臭泥让他不敢下手,他道:“杀了我们?你有什么本事杀我们,好,就先让你尝尝被人视­奸­地滋味,高刚,带着她上围墙,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方国的二女儿是如何个YD样。对了,把她嘴里都塞上毛巾,省得她们自杀没得玩,今天先给她们留着衣服,等洗过澡后给她们脱掉衣服再游一遍,哈哈哈……。”

方雅奋力地挣扎反抗:“朱由你个混蛋。你禽兽不如!我一定要亲手一刀刀剐光你的­肉­!要么你就杀了我,要么你就等死吧……”

方雅下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几人的口中都被塞入毛巾,随即方雅就被高刚拉着到了围墙下,粮库的围墙经过加固加宽,人在上面像在长城一样可以来回巡逻,方雅就这样被绑着拉上围墙,她原本就是个丰满的女孩子,被绳子一勒更是突出,而且下身的绳子绑地位置又那么下流。虽然绑的时候高刚也忌讳几女身上的臭味没什么越轨接触。但这种事情想都不行,方雅眼泪快要流­干­了。她此刻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杀了朱由这群BT恶魔!

“大家快来看啊……”高刚大声宣扬着,虽然黎明的晨光还没有亮起,但是围墙上已经有很多人在留意了,别的不说,三对丰满的R房是如此的耀眼突出,在绳子的紧勒下R房组织严重充血膨胀,看起来更是诱人万分。

方雅羞愧地恨不得钻进地缝中,她突然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母亲和姐姐一眼,然后奋力挣脱旁边一人的束缚,呼,方雅一头扎下围墙外!她和姐姐一样的传统,虽然因为­性­格比较开朗爱开玩笑,但是这种羞辱还是让她无法接受,她宁可选择自杀!

朱由原本得意的看着方国的老婆和女儿受辱,可突然间场面转变,方雅竟然跳下围墙!朱由上前煽了看守那人一耳光,“MD,你是猪头啊,一个女人都看不住,赶紧开门给我下去抓人!”

那人低声道:“这么高地围墙,她跳下去多半是摔死了,外面全是丧尸,就算摔不死也不用抓了。”

这时候围墙上的探照灯已经移过来,众人探头随着光柱看下去,这一看朱由勃然大怒,方雅竟然幸运的掉在一堆霉烂的麻袋上,那里原本是条沟,因为长久倾倒垃圾形成一个小土包,不久前一批霉烂的麻袋被清理出粮库,方雅落在上面竟然毫发无伤,而且用力一挣竟然把绳子解开了。

方雅掏出嘴里的毛巾,她大声对围墙上喊道:“妈,姐,你们等着,我一定会找到人来救你们!朱由你个混蛋给我听着,我方雅不找到人来杀了你宁愿受万人污辱!”

方雅流着眼泪发下这个毒誓,然后她头也不回的向丧尸便布的世界跑去,如果说让丧尸咬一口可以报此仇,她一定会毫不犹豫伸出自己的脖子。还有是谁告的密,一定要查出来,要把他同样碎尸万段!方雅在心中大喊着,谁可以来救我,老天,你睁睁眼吧!

围墙上朱由暴跳如雷:“给我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追不到人你们就别给我回来!”

已经被制住行动地方素心中默念:“小雅,不要回来了,就此逃走吧,一路平安……”

【145】意外事故

“我们可以休息了吗?”张红兵站在油罐车上大声喊叫着,春天的风很大,他吹的一头乱发如同草窝,可是早上踩着一泡不知道谁拉的大便,身上全是臭味,一堆女人死活不让他进基地车,说是怕影响空气质量。

宋军开着路上找到的东风油罐车,里面还有不到十分之一罐柴油,要找加油站补充燃油了,他探头对张红兵道:“不行,才五点钟,最少也要六点以后才能停车休息!”

张红兵委屈地道:“那就让我进驾驶室吧,外面风太大了。”

宋军笑道:“臭味散光了吗,你说你老大不小的人了,走个路都不看道,那明晃晃的粪便能踩上去吗?真是可惜了你脚上的耐克鞋。”

张红兵趴在车门旁商量道:“军哥,我改,我以后改还不行吗,以后走路我一定拿个探雷器先检查一遍,我知道呢,这是有人陷害我,让我查出来,我非把大便塞他嘴里不可。”

“大家辛苦了,前方沛庄路口休息!”对讲机里传来楚翔的声音。

宋军减掉油门拉开驾驶室门道:“进来吧,我是让你那臭嘴以后管严点,谁让你走路拿个探雷器了。”

张红兵恍然大悟道:“我明白,肯定是王绍辉­干­的,他怪我提他伤到楚队的事情,这小子,一会儿休息我找他去。”

宋军道:“你能打得过人家吗?”

张红兵一脸郁闷,“打不过。那就算了吧,以后有机会我再报仇。”

太阳落山尚早车队便在一处开阔的高地停下来,楚翔驾着一辆悍马越野车从前方回驶,张靖瑶从基地车上走下来,她不解地道:“楚翔,怎么今天休息这么早?我们已经进了S省境内,早些赶路可以早些到你家呀。”

楚翔道:“再往前走就是独山湖大桥。天黑前我们是赶不及过桥了,不如明天一早再说。”

张红兵心有余悸地道:“咱们不如绕路吧。我现在看到桥就害怕,上次在泊水差点没把我吓死,那王八,嗨,真叫大,还有那些吸血地怪物,TNND吓死个人了。”

王彬拿着军用地图指给张红兵看道:“这是我们唯一的进路。不过独山桥我们至少要绕过十天的路程,这一片三个湖区只有这么一座桥,不过桥我们就要搭船,你上哪里找船把基地车摆渡过去。”

张红兵再也无话,这时候一众女人们都从基地车上下来,每次的休息时间对她们而言都是宝贵的放风,基地车虽然安全,但人在里面如同闷在罐子里。再加上尚未安装空调系统,空气有些闷热,不过好在可以洗澡,这让她们觉得日子过得像在天堂。

大家一齐动手很快就搭起行军锅灶,一会儿火堆生起来米下了锅,楚翔这时候却躲进基地车里躺在本应该属于他的床上想事情。床上的女人味道很浓也很乱,想想几个女孩子全在这张床上睡过,能不乱吗。

忽然张靖瑶站在门边敲了敲门,楚翔抬头笑道:“门没关,你可以进来然后随手关上门,然后这里只有你我,然后……。”

张靖瑶道:“然后什么呢,大家都在车外看着呢,你生气了?”

楚翔道:“生气?我生什么气?你不和我‘然后’?”

张靖瑶道:“你地床被我们占去了呀。”

楚翔调侃道:“等哪次让我在你们中间睡一回我就全赚回来了。”

张靖瑶顺着楚翔的话道:“好,我没意见。只要她们同意就行。”

楚翔知道想在这时候做亲密地事情不可能。于是便从床上爬起来陪着张靖瑶洗菜,车队边行边收集所需的车辆和食物。一路走来也没有委屈着自己,现在有辅助车辆三辆,一辆油罐车,一辆悍马越野车,一辆维修车。

至于食物还是那些单调的大米方便面之类,在菜方面也只有拿罐头充数,不过张靖瑶发现楚翔从南方带回来的黄豆和绿豆后,她生了两大盆豆芽,生豆芽是件很有趣的工作,几个女人兴致勃勃的参与了。

先是把黄豆和绿豆分别放在两个大盆中用温水浸泡,然后把水滤掉将盆放在温度适中的驾驶室里,上面放一片湿布盖着,保持盆中豆子地湿润度,每天早晚再各用水把豆子泡一遍,几天后那些豆子便发芽了,然后一天天长大就可以炒着吃,这在当前缺乏蔬菜供应的情况下的确是一解决的好办法。

宋军走过来递给楚翔一枝烟,两人蹲在锅灶旁点着了,锅里的米饭已经透出香气,张靖瑶洗出两大盆豆芽准备炒菜,张红兵在一边吵吵着让她在菜里多放点午餐­肉­。

“独山大桥你去察看过?”宋军问楚翔。

楚翔点了点头,“离这边不太远了,一个多小时的路程,桥况十分良好,就是过湖桥太长了,湖水又深,我真怕出点意外。”

宋军道:“有必要绕路吗?”

楚翔摇了摇头:“这里的地形复杂,绕路的话恐怕要多走上半个月,我没那么多时间浪费。”

宋军道:“那就明天过桥吧。”

楚翔点了点头:“到时候你开越野车在前面探路,我上车顶了望哨随时准备应对危险。”

两人商量定明天地行程计划张靖瑶的菜也炒好了,方雨璇在一边急的用手指先夹了块午餐­肉­吃,林波波对她道:“小雨,你总是这么能吃,为什么该胖的地方不胖呢。”

方雨璇道:“林姐,你这话说地可不对了。我该胖的地方怎么不胖呢,就算比不得靖瑶姐,比你总可以吧。”

林波波生气地道:“我是说你地腰、你的肚皮,知道你那里比我大,也不用总挂在嘴上吧。”

方雨璇拉着林波波的手道:“别生气林姐,我在王彬电脑里发现一部好片,晚上我们一起看吧。”

林波波道:“什么片。韩剧吗?我挺喜欢看的。”

方雨璇道:“现在谁还看韩剧啊,是美国大片。《电锯惊魂8》特血腥,一个大活人被用锯从中间锯成两片,里面的肠子啊心肺啊全都活动,人还可以说话唱歌呢,你没看他吃饭,那胃都跟着一缩一缩……”

林波波一把捂住方雨璇地嘴道:“打住,打住。我们马上要吃饭了,你再讲下去我非把你扔出去不可,怎么小屁孩子喜欢看这种BT的电影呢。”

二十多号人吃饭是个大问题,根本不可能围成一桌谈笑风生,大家各自备一套餐具,用完后也是各自洗刷,到锅里盛一大碗米饭,然后到菜盆里夹些豆芽菜放在米饭上。几个要好地蹲成一圈,或者是到基地车上有座椅。

人多自然热闹,吃起饭来也格外香,饭后大家各司其职,该值班的值班,不值班的马上睡觉。成天在车上颠簸,这种滋味可不好受。

一夜无话黎明很快到来,楚翔与宋军再次检查车队,张红兵也确认每辆车没有明显机械故障,每人喝过一碗粥后,一声鸣笛车队向独山桥开去。

楚翔站在基地车车头部位地了望哨上,许槐则站在后面那个了望哨上,独山大桥越来越近,独山湖幽蓝地湖水神秘莫测,众人看着都是一阵心悸。特别是随楚翔经历过泊水桥一战的人更担心。

这时候地光线还不是很亮。站在后面了望哨上地许槐突然瞪大眼睛,接着他抓起脖子上的望远镜看向后方。“楚队,后面有人!”

随着许槐的话音基地车突然发出咣啷的一声脆响,接着就听发动机空转,而基地车却停在路上不动了,楚翔顾不得理基地车的问题,他拿起望远镜向后看去,只见视线内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在踉跄奔跑,而她后面却是四个男人在拼命追赶,眼见那女人就要被追上。

楚翔放下望远镜冷冷地对许槐道:“废掉他们!”

许槐确认指令道:“是男人对吧?”

楚翔点头跳下基地车,张红兵已经从维修车上下来,基地车的驾驶员郑浩然和魏青春也下了车,他们道:“基地车突然失去动力了,好像是驱动系统的故障。”

楚翔看向张红兵,因为维护交通工具是他地责任,刚刚他可是检查说没有问题的,张红兵一脸郁闷地道:“楚队,这不能全怪我啊,我不能每次检修都把变速箱之类的拆开吧。”

楚翔一想也是,自己有些着急了,他对张红兵道:“赶紧检查故障原因。”

砰,砰,砰,砰,接连四声88式狙击枪响,众人抬头去看了望哨上的许槐,许槐对楚翔做了个OK的手势,楚翔点了点头,然后不再理会此事,而是与张红兵一同检查起基地车来。这可真是关键时刻掉链子,眼见独山大桥就在近前了,竟然在此处抛锚,不过也幸好是在此处,如果在桥上抛锚,那后果谁敢预料呢。

“找到原因了!”张红兵一身油污的从基地车腹下钻出来,“日你老母地老于头,王彬马上给我联系他,­干­的什么活儿,是大轴上的轴承碎了,这个备件我们没带,没有轴承大轴根本转不起来,这次可让老于头三人害惨了!”

王彬很快通过卫星信号与铜市基地取得联系,庄少阳得知基地车出了故障后立刻将于东红接到106团指挥部,得知大轴的轴承碎掉,于东红也是一脸的无奈,他愧疚地道:“真是对不起楚队长,我们缺少一些­精­密的校正工具,所以安装的过程中可能会出现部分偏差,再加上只有半天的试驾时间,这个问题在当时实在是很难发现。”

楚翔道:“于师傅,我知道大家都尽力了。更何况造这种车辆也是第一次,有些不足之处也是在所难免,我不是找你来承担责任,只是想问你怎样能修复基地车。”

“换轴承!”于东红说的很坚定。

张红兵还是那样地大大咧咧,“老于头,难道我们不知道坏了什么换什么?还用千里迢迢请示你老人家?关键是这轴承我们到哪里找!”

于东红沉吟半响:“这个……真不好找,我们胜龙动力机械厂也只有这么一对轴承。当时是用来造一台试验重坦克用地。”

张红兵瞪大眼睛道:“你老地意思是说基地车就这样废了?”

于东红一脸的羞愧,楚翔安慰他道:“于师傅。你不必自责,造基地车你已经出了很大地力,如果没有你我们也根本造不出基地车来,既然你那边帮不上忙,我们自己想办法去找新轴承,不过关键是你要指导我们怎样修正基地车的这个偏差,不然的话以后还会碎轴承。”

于东红道:“这个没有问题。张红兵就可以做得来,不过像这种轴承一般只有大型、重型机械上才会配有,小型地零售店不会有卖。”

楚翔点头道:“我明白了,那您老跟张红兵说怎样修正误差,我出去找轴承。”

宋军道:“我陪你一起去。”

楚翔想了想:“你留下来保护大家。”

马星河道:“有我在呢,楚队你放心吧,再说让你一人出去我们也不放心。”

马星河的实力虽然比宋军差地远,但加上基地车的武器系统要对付T3还是绰绰有余。再说找轴承这事太渺茫了,多一个人多分力量,于是楚翔点了点头,这时候车顶上负责了望的许槐喊道:“楚队,那个女人过来了,怎么处理她?”

楚翔没时间理这些事情。一路上也曾遇到几支逃生的队伍,能帮上忙的楚翔都尽力了,女人在这种乱世是最危险的,特别是漂亮的女人,既要防备丧尸,又要防备那些因为世界突变而心理上发生扭曲地男人。

“让张靖瑶问一问她有什么需要,能帮就帮一下,不能帮就算了,”楚翔吩咐道。

张靖瑶迎上那个踉踉跄跄的女人,楚翔则让张红兵写下轴承的型号。怕万一找错他把碎掉的轴承也包起来带在身上。到时候好有个对比,而这时候获救的女人已经到了眼前。她扑通扑倒在地上。

“帮我杀了那个禽兽我就是你们的人……”她的声音虚弱到极点,看样子是在靠着强大的意念力支撑着不让自己昏死过去。

方雨璇正好在一边,她对那个女人道:“你可真是莫名其妙,被丧尸吓傻了吧,别怕,我也有过这种情况,你到了末世车队就像自己家一样,谁也不可能伤害你。”

张靖瑶扶起女人,虽然这个女人身上又脏又臭,但是张靖瑶想想自己当时地情况她也释然了,她对女人道:“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的,还有别的同伴吗,刚才追你的人是谁?”

那个女人思维倒是不乱,张靖瑶接连问了这么多她都一一回答,“我叫方雅,是从鱼台粮库而来,我的父母和姐姐还都在那个禽兽手里,刚才若不是你们出手相救我就让他们抓回去了,求你们帮我救父母和姐姐,你们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做牛、做马、做最下溅的事情全行。”

张红兵看了眼吹口气都能栽倒地脏女人,他突然Сhā上一句:“像你这样的情况我们还指望有什么要求吗?有本事你给我们找到需要的轴承。”

“轴承?”那个女人显然对此物很陌生,张红兵立刻失望的转过身,他不是对女人不感兴趣,而是对眼前这个又臭又脏的女人不感兴趣,就像他当时对张靖瑶不感兴趣一样。

这时候车上的女人们都下来了,她们大多是些同情心泛滥的人,方雅短短的几句话就勾起她们的爱心,于是一众人的眼神全投向楚翔,因为他是队长,帮不帮这个女人要由楚翔说了算,楚翔对于末世车队地领导权是毋庸置疑地。

方雅很聪明,她立刻从众人的眼神中看出楚翔是这支队伍地核心,于是她扑到楚翔的脚下,“求你帮帮我,只要你帮我杀了那个禽兽,你想怎样对我都行!”

楚翔不好意思的往后退了退,不是因为方雅身上脏,而是他发现方雅的胸部挤在自己腿上,那种感觉很异样,男女之间因为­性­器官的不同真的应该授授不亲,“真是抱歉,如果你需要食物或者武器我们可以帮你,至于帮你去杀人,我们暂时抽不出时间。”

楚翔只是个普通的青年,就算他的身体发生进化异变,但他的思想还没有高尚到圣人的地步,别人让他去杀人,他就去杀人?再说楚翔也有自己的顾虑,一来父母的安危未知,不能再因为别的事情耽误时间了;二来基地车发生故障,他必须赶紧外出寻找维修配件,而在这个乱世,像眼前这个女人的情况很多,楚翔就算有心也不可能全帮过来。

方雅一听对方拒绝了自己,­精­神的支柱顿时就垮了,扑通一声,这次她是真晕倒,张靖瑶赶紧上前把她扶到基地车上急救,捎带着帮她洗个澡换件衣服。

林波波这时候不满的上前对楚翔道:“你刚才为什么不答应她?”

楚翔道:“如果她回去杀人需要武器我可以提供,但是我们不了解情况冒然去帮别人很容易出乱子,再说咱们自己的麻烦都解决不了,哪还有心情再去帮别人,你就别给我添乱子了。”

林波波道:“她那么可怜,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要不我去帮她救人好了。”

谢姗姗和何碧柔拉了拉林波波,何碧柔低声对林波波道:“林姐,你不要冲动,这个世界异变的生物很多,你冒然去帮忙真的不妥。”

林波波也是经历过大阵仗的人,她也明白万一遇到异变生物没有楚翔在身边生还的可能­性­极低,不过她还是不服气地对楚翔道:“总之你就是铁石心肠,怪不得方素不喜欢你,就算不看在方雅可怜的面上,单凭她也姓方你就不能帮她一把?”

楚翔不满的瞪了张德兵一眼,都是这家伙把自己的情史讲出来,结果车队里所有人都知道了,她们时不时的会拿这些事情开自己玩笑。张德兵咳嗽一声假装没看到楚翔的白眼,楚翔也默不做声不理会林波波的质问,其实提到方素的名字让他的心里一阵阵的痛。

方素比楚翔高两级,那时候的楚翔还是很有理想的有为青年,从高中进入大学柳青青和他的关系已经开始淡漠,而做为正常的男人,楚翔便瞄准了校花方素,其实楚翔知道自己根本不配方素,在大学里的方素美艳不可方物,细高挑的身材,两条美腿和美胸不知道迷死多少男生,可也没听说方素和哪个男生谈恋爱,但楚翔不肯死心,总以为凭自己的真情能感动她。

其实也有几次方素真让楚翔感动了,可是她始终不肯答应楚翔同他约会,终于有一次方素在非常感动下同意了楚翔的请求,楚翔高兴之余还把这件事情向同寝室的哥们都炫耀一遍,当然大家是不肯相信的,楚翔决定用事实向他们证明,但那天晚上楚翔到校园的小公园等方素,他整整等了一晚上也不见佳人踪迹。

幸好那晚没下雨,但是凌晨时分起了大雾,楚翔回到宿舍的时候和从水里捞出来也差不多,好在舍友们没有笑话楚翔,反而纷纷安慰他,不过楚翔因此大病了一场,然后就听人说方素考上空姐了,而且已经离开学校去参加培训,就这样楚翔的世界里再也没有出现过方素这个女人。

【146】报仇雪恨

宋军已经展开军用地图,他仔细查找一番后对楚翔道:“这附近最有可能有这种轴承的地方大概就是鱼台市了,而且鱼台市距独山湖桥最近,我想可以去那里碰碰运气。”

王彬调出卫星地图道:“从卫星扫描图来看,鱼台市的丧尸数量不算多,不过没有资料表明那里有幸存者基地。”

楚翔意味深长地道:“那个女人来自鱼台粮库……鱼台粮库是国家战备粮储存基地,那里面有很多的粮食啊……”

宋军会意地点了点头,楚翔其实并不像林波波说的那样铁石心肠,他只是觉得帮忙救人、杀人和自己的任务发生冲突,他宁可背着铁石心肠的骂名舍弃伟大而盲目的救人,但现在救人与自己的任务好像又不冲突了,如果机会合适帮帮那个可怜的女人也不是不可以,运气好了可能还会弄到大批的粮食,要知道车队的补给也需要补充了。

楚翔想到这里就进基地车去找方雅了解情况,张靖瑶正在热饭,楚翔随口问道:“人呢?醒了没有?”

张靖瑶道:“我给她洗热水澡的时候她就醒了,不过一言不发正在卧室里休息。”

楚翔伸手拉开卧室的门,大床的一角缩着一个瘦弱怜人的女孩子,不知为何楚翔看她的眉角总有些熟悉感,难道真的是因为她也姓方就觉得格外亲切?

原本肮脏凌乱的方雅,经过张靖瑶地清洗后已经还原美人的本­色­。楚翔看的心头一跳,怪不得有四个男人追她,秀­色­可餐这话真是不假。

方雅听到门响抬头见到楚翔,她眼睛中立刻闪起一抹希望,她突然站了起来,接着双手向后一脱,那件浴袍就滑落下去。一具­祼­体出现在楚翔眼前,楚翔没想到她敢这样做。仓促间只能马上闭眼。

“你、你­干­什么,快把衣服穿上,我有话问你。”

可楚翔发觉方雅非但没有把衣服穿上,而且还­祼­着身体抱住自己!她在楚翔的耳边低声道:“我把自己的身体给你,你放心我绝对还是Chu女,这点你可以检查,我只有一个条件。帮我杀了朱由那个禽兽救出我的父母和姐姐!”

楚翔推不敢推、走又走不了,他压低声音慌乱地道:“你赶紧把衣服穿上,让别人看到可麻烦大了。”

方雅却抱的更紧了,“你不答应我就不松手,除非你把我杀死。”

楚翔无奈道:“我答应你就是了,你快放开我,再不穿衣服我可就真不管你了。”

方雅在楚翔耳边道:“好,我们地交易达成了。你随时可以取走我的身体,随便你怎样,但是我只能在见到自己父母和姐姐安全后才会满足你。”

楚翔道:“既然交易达成了赶紧放开我穿上衣服,万一让别人看去我不是亏大了。”

方雅一愣:“你亏大了?应该是我亏大了……呵呵,你这人还真有趣,也是。我地身体既然属于你了,让别人看去吃亏的的确应该是你。”

楚翔说的是自己鱼腥没偷着反而让名誉受损,可是方雅理解成那样他也没办法。方雅穿好衣服张靖瑶也过来敲门了,楚翔知道张靖瑶脾气好不会乱吃什么­干­醋,所以刚才的事情也不怕被她听到,再说刚才是方雅主动,与自己无关。

方雅闻到米饭的香味,她一把抢过去,接着就狼吞虎咽很不淑女的吃起来,饿了这么久。说她皮包骨头也差不多了。不过是一碗剩米饭加上菜汤热了热,可她吃地好像比人参燕窝还要香甜。

楚翔则趁着方雅吃饭的时间把情况大体了解一番。虽然不敢确定鱼台粮库中有没有基地车需要的轴承,但是鱼台粮库里有几万吨的粮食却是属实,这么大型的国家粮仓,如果要找出几个轴承想必不难,楚翔便当即决定立刻赶往鱼台粮库。

吃饱喝足换上一套­干­净衣服的方雅被进军的队伍吓了一跳,“就你们俩人去吗?你们不是拿我开玩笑吧?人命关天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拿我们地交易当儿戏。”

林波波见楚翔改变了主意,她的心情大好,听到方雅怀疑楚翔和宋军的能力,她上前道:“方小姐,你可以不相信我们,但我还是要告诉你,这个世界没有能难倒我们队长的事情,不就是几个粮霸吗,其实我出马也可以搞定。”

方雅又仔细打量了一遍楚翔和宋军,刚才她光顾着求人帮忙和吃饭,这时候才发现这两位让人看着害怕!楚翔还好说,那道疤除了有些可怕外还凭添了他几分阳刚之气,但是宋军被火烧过的半边脸却是丑陋恐怖,如果是晚上见到方雅非被吓哭不可。

如果说从相貌来分析一个人的能力,通常是看上去越恐怖地人应该能力便越大,说不定他俩真能搞定朱由,不过他们不需要带武器吗?单凭几把手枪能不能攻进粮库大院还是问题,更不用说救人了。

想到这里方雅道:“我可以相信两位的能力,但是武器总要带上吧,我看车顶上的那些大炮弹不错,咱们就带着它们把粮库大门打开,然后再拉一挺机枪冲进去,到时候救出我爸妈和姐姐,我对你们感激不尽。”

张红兵又后悔了,他发现自己总是个走宝的人,就拿张靖瑶来说,当时嫌她脸上有斑身上还臭,结果呢,现在羡慕人家那丰满的胸部都睡不着觉,这次又觉得一个又脏又乱的女人,谁知道洗­干­净一看,他NND,竟然又是一个美女,虽然瘦了点。但是鬼都知道,人家那是饿的,喂上几天大米小身段非丰腴起来不可。

张红兵决定亡羊补牢,他屁颠屁颠跑上基地车,边道:“方小姐,你等着啊,我拆挺机枪带上。楚队和军哥两人忙不过来,这次就让我去当机枪手吧。”

楚翔却根本不给张红兵这个机会。这个家伙还要留下来调整基地车地缺陷,所以楚翔一脚油门踩下去越野车嗖的蹿出老远,接着绝尘而去。

方雅在副驾驶座上大声问楚翔:“我不和你开玩笑,你就拿着一把手枪能行吗?”

楚翔不说话,能不能行不是嘴上说说的问题,到时候救出人来她自然就知道了,可是这个方雅似乎不是个喜欢安静地女人。突然间寻到了帮手而且吃饱了饭,她地心情就开朗起来。

“你们这支车队叫末世车队吗,好酷的名字啊,为什么那么多漂亮地女人在一起,刚才我似乎还看到一个长地很像大明星周慕晴的女人,你是车队地队长,难道你有喜欢收集美女的爱好吗?”

楚翔大声回答她道:“我有喜欢踢人的爱好,如果你再问个不停。我保证把你一脚踢下车!”

吃过早饭朱由的气还是没消,想了想他便让人把王小娟和张颖母女带到办公室,原本想玩点新花样,可是王小娟和张颖死命反抗,朱由火气更大了,他一声令下把这对母女关进地下室。不老实不要紧,只要饿上三四天,保证她们服服贴贴。

高刚凑上前对朱由道:“姐夫,你消消气,跟这些贱人呕气不值的,我看不如玩玩林梅母女俩,她们不是喜欢跟姐夫你做对吗,就让方国那老贼来亲眼看着他的妻女受辱!”

朱由终于开心的嘿嘿笑起来:“不错,你去把他们都带到我们娱乐室,对了。昨晚派出去抓方雅地人有消息了没有?”

高刚陪着笑道:“还没呢。估计那妮子跑不远,很快他们就能把人带回来了。要不姐夫你先去玩着,咱们边玩边等?”

朱由挺着大肚子摸了摸下面那位仁兄,接着他很有气派地道:“走,让老不死的看看我怎么玩死他的家人!敢举报我,老天开眼让我在这乱世逢生,这次该是他方国死的时候了。”

高刚办事很利落,很快就把方国和他妻子林梅、女儿方素都带到娱乐室,所谓的娱乐室不过是粮库原来一间很大的活动室而已,在朱由控制了整座粮库无聊到极点后便开始萌发暴虐的心理,于是手下就有人出主意将这里改成一间跟外国虐待室有一比的情趣刑讯室,听名字还有些情调,其实就是变着法子在女人身上发泄兽­性­。

方国被带进来时两眼已经快睁不开了,他被饿了这么久,能有力气呼吸已经是不易,不过他隐约听到妻女地呼喊立刻像回光返照一般来了力气,眼睛睁的大大,“林梅?小素?你们怎么在这里?我不是让你们留在地下室吗,为什么跑出来了?小雅呢,她去哪里了?”

林梅哭道:“老方,让你一人受苦了,要死我们一起去死!你不要担心小雅,她成功的逃走了。”

朱由哈哈大笑:“方国,你做梦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吧,听说你又搜集到我倒卖国家储备粮的证据,不知道还有没有用啊?你不是想告我吗,去告啊,来人,先给我把方国的嘴巴抽烂!看他以后再怎么胡说八道!”

很快有一名跟班献殷勤的拿着一根尺长地棍子上前,棍子毫不留情的落在方国的嘴巴、脸上,方国痛的顿时晕死过去,林梅和方素急的恨不得拿头撞墙,可偏偏绑住她们的是几根悬在半空的软绳索,而且她们嘴里也被塞进一个带孔的圆球,既能呼吸又不会让她们咬舌自尽,就算含含糊糊说两句话也可以。

高刚双眼紧紧盯着林梅和方素因为挣扎而变得越来越紧绷的胸部,他对朱由道:“姐夫,今天该给她们剥光衣服真正来点刺激了吧,你说这个方素会不会还是原装货?”

朱由嘿嘿笑道:“我敢向你保证,她绝对是原装货。不信咱们可以打赌,吊起她来把她裤头割开检查检查,除非是她在躲藏的这三个月里自己破了处。”

高刚­淫­笑道:“虽然有姐夫你地保证我已经十分坚信,但是这个检查还是不能免,是吧姐夫。”

朱由道:“既然这样你还废话什么,停手,停手。别抽了,再抽下去方老鬼非死不可。弄盆凉水把他泼醒,我要让他亲眼看看自己地女儿到底是不是原装货!”

哗,一盆凉水倒在方国头上,方国一声呻吟苏醒过来,他的嘴都被抽烂了,可是看到女儿被高刚绑住四肢,然后高刚拿着把刀子开始割女儿身上地衣服。他愤怒的双目要滴血,“朱由!你住手!你个畜生,你不能这样对我女儿,你还是不是人,朗朗乾坤,到底还有没有王法!”

朱由哈哈大笑道:“朗朗乾坤?我拜托你睁大眼睛看看外面的世界,什么王法?我就是王法!我可以善待所有来投奔的幸存者,让他们赞我一声好。等社会秩序恢复后我可以凭此功绩再进一层楼,但是你我不能放过!就像当初你不想放过我一样,幸好是我叔叔在中纪委,如果不是这样,现在被绑起来地人恐怕要是我吧,这叫老天有眼。天理循环!”

方素想流泪但是泪已经­干­了,她哽咽着对高刚道:“你、你最好放过我们,不然我妹妹一定会找到人来杀了你!”

方素嘴里咬着个球,说话有些不清,高刚学着她的语气道:“你、你,你以为你妹妹是谁?她能找谁?找丧尸帮忙?恐怕她现在自身难保,说不定那四个家伙忍不住已经在路上折腾了,不过他们不敢不把人完整交回来,保不准是走走后门和前门,哈哈……”

高刚边大笑边一刀刺入方素婚纱裙内。当然他目地不是杀人。而要把方素的裙子割开,让方素把身体最隐密的部位暴露在大庭广众下以满足他们的兽­性­!朱由则兴致勃勃的在一边紧盯着刀子。就等高刚手起刀落少女隐私被暴时的快感来临。

噗,突然一股鲜血溅了出来,朱由的眼睛被鲜血迷了一下,他以为高刚下手没轻重把人扎破了,朱由随手抹了一把脸上地鲜血一脚踢向高刚,“MD,又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下手怎么没轻重!”

扑通,高刚的身体让朱由一脚竟然踢倒在地上,一颗头颅在地上滚了几圈,然后转回到朱由的脚下,脑袋上那对Y荡的眼睛还在圆溜溜瞪着,只是看的对象已经换成朱由。

方国和林梅看到女儿受辱两人气血攻心,哗,同时吐出一口鲜血。方素现在是欲死不能,她脑子里什么念头也没有了,世界完了,而她的人生也完了,就算不死活着也没有意义,跟外面那些瞎晃悠的活死人已经没有任何区别!

方素绝望地等高刚的刀子割下去,甚至她已经感觉到大腿根部那刀片地­阴­凉,可是刀子扎破了她的裤袜却再没有了动静,方素以为高刚良心发现紧要关头停了手,可是她睁开眼睛一看,哇的一声被吓哭了。

只见在方素的面前躺着一具无头尸体,分明就是刚才要拿刀割她­内­裤的高刚!那把刀还在她腿间裤袜上Сhā着,而原本兴趣昂然准备观看的朱由则是一脸惊恐对着地上地头颅没了反应。

“姐,爸,妈,我回来救你们了!”方雅从窗户上探出头,她的声音好像是晨钟暮鼓将惶恐欲死的方素从泥沼拉回来,方素不敢相信妹妹只是去了半晚上竟然真的跑回来救她们,可是方素抬头一看,真是妹妹那张好看的脸蛋,可是妹妹身后出现的另一个脸孔却把方素直接吓昏过去。

方素看到的是宋军,他恐怖的脸相和手中一把鲜血淋淋的长刀足以将任何清醒之人吓呆,再加上方素­精­神早就坚持不下去,妹妹的突然到来让她为之一松,现在如果不晕就有问题了。

宋军在关键时刻从窗户飞身而入,他一刀削断高刚地脖子,接着手下毫不停顿,身形在室内转了一圈,那些喽喽罗罗脑袋落了一地,而这时候楚翔才在方雅身后推了一把将她送入室内。

方雅这刻想不相信人家地实力都不行了,那么高大地院墙。可是楚翔和宋军竟然如壁虎般攀着狭小Сhā不进指地缝隙爬了上去,而且楚翔还背着她!接着他们抓到一个虾兵蟹将问到人被带往娱乐室,楚翔便背着方雅爬上四楼的娱乐室窗口,宋军则先行赶过来见机行事。

楚翔跳进窗户随意一脚将落地处的一颗脑袋踢到一边,他问方雅道:“那个胖子就是朱由吗?”

方雅点了点头,她眼眶里已经全是泪水,爸妈喷了一口鲜血晕了过去。姐姐也晕了过去,但好在他们都没­性­命之碍。自己也算赶的及时,看来与楚翔之间的交易是铁板定钉了。

楚翔抽出腰间的军刀递给方雅,道:“你可以杀他了。”

朱由这时候才醒悟过来,他终于停止了与自己小舅子对眼,见方雅举着军刀向他走过来,他惊恐地道:“你们要­干­什么?我是国家­干­部,你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来人哪,来人哪!”

方雅边哭边道:“你现在终于知道自己是人、是国家­干­部了?晚了!我要一刀一刀把你地­肉­削光!”

砰砰传来砸门声,接着房门被几人合力一撞而开,一名手下着急向朱由邀功,对着持刀逼向朱由的方雅就是一枪,嗡——撞击声,接着是咣啷两声,一颗弹头和一枚寸许地铁箭同时落在地上。

开枪的人惊恐不已:“你、你、你用那把小箭头挡住了我的子弹?”

宋军随手一刀砍过去。他对围在后面的众人道:“不错,谁敢反抗就是他的下场!”

咕噜,开枪的人脑袋落了地在身后几人的脚下打了个转,这时候那些人才看清娱乐室内地已方情况,除了朱由老大外全都没了脑袋!他们原本是群乌合之众,见子弹都拿对方没法子。顿时一声呼喊散了伙。

朱由没了依靠,面对方雅的逼近他的态度由刚才的强硬变成了哀求,“小雅,我是你叔叔,你不能这样做啊,你和你姐考上大学的时候,叔叔还到你家喝过庆功酒呢,叔叔有些地方是做的不对,可是我也是迫不得已,我跟你爸只是工作上的矛盾。其实我们是好同事。好工友,好兄弟……”

“呸!”方国已经苏醒过来。他的嘴烂地几乎不成型,但听到朱由恶心的话语还是吐出一口血水表示对这位好兄弟、好同事的严重鄙视。

方雅想起昨晚遇到的种种污辱,她恶向胆边生,一刀扎进朱由的胖肚皮里,朱由一声痛苦的哀号接着就是剧烈地反抗,他妄图挟持住方雅来保住自己的­性­命,可是他的胳膊刚要抬起来,突然就一软再也用不上力,想抬另一条胳膊也是如此,他想踢出一脚,可是大腿也不听使唤,接着肥胖的身体就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方雅扎了朱由一刀,眼见那肚皮里喷出的鲜血染红了自己衣袖,接着她亲眼看着宋军用砍刀将朱由的四肢反抗力废掉,这时候再让方雅把扎进朱由肚皮的军刀抽出来,然后一刀刀剐­肉­,打死她也不敢了。

方雅回头对楚翔道:“你帮我杀了他!”

楚翔道:“你不是想亲手杀他吗,现在他已经没有了反抗力,地上的枪你随便用。”

方雅道:“你帮我报了大仇我已经是你的人了,现在你杀和我杀还有什么两样吗?”

楚翔对这个理论不以为然,方雅长的是漂亮,但是楚翔没打她地歪主意,不过楚翔不愿在此事上浪费时间,他要确定鱼台粮库是否有所需地轴承,还要取得粮食补给,所以楚翔不犹豫,从腿侧抽出M500转轮枪,轰的一枪朱由地脑壳便被爆成碎片。

妄想当一个粮王的朱由,最后连声求饶话竟然都没来得及讲,像他这种占山为王型的幸存者,很多在受不住外界的压力和突然消失的上级约束力下心理扭曲,最后成为BT,这种BT朱由不是第一人,也不是最后一人,环境造就心理,每个人的内心世界都有­阴­暗的一面,在适当的外部环境下这种­阴­暗便会生根发芽,最后发展为不可收拾。

【147】劫后相逢

鱼台粮库里一片混乱,有人害怕被清算便四处躲藏,有人则趁火打劫想从粮库中抢些粮食备战备荒。楚翔通过对讲机联系到马星河,让他派油罐车和维修车一起来拉大米、花生,光凭一个空间戒指连粮库的九牛一毛都动不了。

方雅好不容易将父母和姐姐安顿好,该换衣服换衣服该洗澡洗澡该上药上药,着实让她好一通忙活,而楚翔则悠然的在窗口抽着烟等候马星河派人的到来,方雅急匆匆找到楚翔。

“你不能让场面继续混乱下去了!”

楚翔最近抽的是红塔山,他觉得不如中华和小熊猫味道好,不过烟这东西也是可遇不可求,有的抽已经不错了,很多逃生的烟民便烟蒂都抽不到呢,吐了一个烟圈,楚翔道:“噢,为什么,他们刚获得自由,也许这是发泄内心喜悦的最佳方式。”

方雅看着外面闹腾的热火朝天的千号人道:“要是任凭他们这样折腾下去,粮库中的粮食都毁掉了,群龙不能无首,想要保住鱼台粮库必须把大家重新组织起来。”

楚翔看着远处的天空道:“我们一会儿就会离开,也许以后不会再回来,我只想要几车粮食。”

方雅一咬牙道:“我跟你走!我只求你再帮我一次忙,把他们镇压住!他们疯狂的抢粮会破坏掉库房的存储环境,到时候粮食就会霉变。”

楚翔点了点头。他不想带方雅走,但是几万吨的粮食就此浪费掉着实可惜,“我帮你,你也不必跟我走,但是我帮得了你一时帮不了一世,你必须要在这些人中选出一个领导来,不然地话我不在他们还要继续乱。”

楚翔对宋军打了个呼啸。两人跃下办公楼直扑粮库,一名大汉背着一袋大米冲出库房。路上一个青年要抢他的大米,大汉抢手就是一梭子弹,青年痛苦的躺在了地上。

砰,一声枪响,大汉的脑壳开了花,鲜血染红了地上的米粒,砰。又一名抢粮的男子被击毙,噗,噗,接连两枝铁箭甩过来,两名在粮库里折腾的起劲地­妇­女也倒在地上,这时有人高呼一声,想号召大家起来反抗,砰。他的手还没有落下便把脑袋失去了。

接连杀掉几人,而这些人竟然连反抗地能力都没有,一时间所有人都不敢动作了,他们害怕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楚翔冷冷的站上粮库一个高台,他扫了一眼脚下的人群。众人顿时感觉有股死亡的气息逼过来,有两个十岁出头的小孩子竟然被吓哭了。

楚翔开口道:“每人只准拿一袋粮食,然后马上离开粮库,只要你们安份守已,以后绝不会再挨饿,不然的话只有像他们一样!”

有地人听到可以拿一袋粮食离开,他们知足的扛起肩膀上的大米向外走,可是也有贪心的人,也许就像朱由那样,他想把这里的一切都据为已有。没有真正挨过饿的人不明白这种心理。控制了这些粮食就是相当于控制了所有活着的人口。

“大家不要听他的,把他杀死啊!”随着喊声。嗒嗒嗒,一梭子弹扫向楚翔,楚翔大为恼火,这是逼他现形了,他实在不愿在这些人面前使用他地骨翅来防御,可是这个时候不想做的事情也要做了,两只骨翅迅速延伸到胸前,咣啷咣啷,一片子弹落地的声音,楚翔接着又迅速将骨翅收回,宋军抬手一枝铁箭甩出去,躲在角落打暗枪的人一声惨叫接着没了声息。

楚翔向前两步,他一声大喝:“谁还不服!”

众人比刚才见到杀人还要震惊,子弹杀人这是谁都懂的道理,可是为何子弹杀不掉眼前这人,刚才好像看到他胸前有件东西挡住子弹,可是现在看他身上哪有什么额外之物,这是个人还是个怪物。

方雅也刚刚下办公楼赶过来,她只听到枪声但是楚翔如何挡下子弹却是没看清,不过她的震惊度不比下面地群众低,宋军削人脑袋如砍西瓜,还会用铁箭刺穿人的脑壳,这些虽然让人觉得害怕,但是也在常人之列,可是衣服上没留弹孔,那刚才楚翔是如何躲避子弹,他的身体明明没有动过位置!

楚翔见没人敢再出声反抗,甚至连哭的两个小孩子也不敢发声了,他很满意这个效果,于是一把将身后傻愣愣站着的方雅拉到身前道:“以后这个人就是你们粮库的经理,所有事情都必须听她的安排,谁敢不从,就是他们的下落!”

方雅着了慌,她低声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安排,我不能当粮库经理,我要跟你走,这个经理应该还由我爸来当,他有威信也懂管理。”

楚翔低声道:“来不及了,要不然你让爸马上赶过来,趁着他们被吓傻了这时候最好管理,你赶紧安抚他们收拢人心。”

回去找人这如何来得急,方雅为了大局着想不得不壮着胆子上前对大家道:“朋友们,大家不要怕,只要你们服从管理,你们每人的安全都会得到保障,我敢用自己的脑袋向你们保证!想必我不说你们也清楚,外面地世界已经乱了套,只有留在粮库里才是生存下去地唯一希望,你们不想把这希望打破那就要爱惜和维护好这个粮库!不要吃了今天不顾明天,刚才楚队长答应了大家,每人拿一袋粮食离开,我再提醒大家一下,把身上的武器统统留下来,以后护粮队将由我们粮库组成新地领导班子再指定,大家不要乱,有秩序的向外撤吧。”

宋军蹲在粮库门口冷眼看着出来的每一人,他把铁箭在水泥地上磨来磨去。有几人走到门口了被宋军蹭蹭地磨箭声又吓回去,把身上藏的枪放下后这才敢从宋军身边经过。

很快闹哄哄的1号库冷清下来,方雅对楚翔道:“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楚翔笑了笑道:“怎么还跟我客气起来了,不过我也是有条件的……”

方雅领会错了楚翔的意思,她红着脸低下头道:“我知道。我一定会遵守诺言,你救到了我的家人现在随时可以拿走我的身体……”

这次轮到楚翔脸红了。说到底他只经历过张靖瑶一个女人,在这方面地经验可以说是零,“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我要从粮库中拿走一部分粮食,要知道我们也不是喝西北风长大的。”

方雅不好意思地抬起头道:“这个没问题,我想他们不会有意见地。”

谁敢有意见呢?楚翔已经把粮库中的幸存者都吓傻了,以前的社会制度是不服从管理者可以说服劝说。但现在就一个字‘死’,你想不死都不行,除非你的能力大过人家,可是这些人都清楚,他们中是没人能打得过楚翔,就连会抽冷子甩铁箭的宋军也没人敢打主意。

没多久郑浩然、魏青春和张红兵、张靖瑶等人驾着两辆车赶过来,鱼台粮库的大门首度打开,门外虽然有丧尸。但是在强大火力扫­射­下它们纷纷倒地,楚翔也趁机把留在外面的越野车开进来。

“基地车什么情况了?”楚翔问张红兵,这家伙最终还是跟来了。

张红兵道:“没问题了,只等安上轴承就可以继续赶路,老于头虽然老了点,但技术上绝对过硬。再加上我也很厉害,于是三下两下就搞定。”

楚翔对一直跟在身后地方雅道:“麻烦方经理找些人来帮忙搬粮吧,我们只拿大米和花生,大米为主花生为辅,三辆车能装多少算多少。”

方雅道:“好,大米和花生不易存放,一般库存较低,而且每年都要更换一次,就算你们不拿我们也会极早处理,至于麦子和玉米、大豆之类则存期较长。我们可以把它们留做长久打算。”

方雅认识很多幸存者。她点名叫出几个来,这些人对方雅也算友好。对于她的命令甚为听从,于是三辆车开进库房,一袋袋大米装上去,油罐车主要是在油罐上面用铁棍挡起两排护栏,然后能放多少袋就放多少袋,最后用防水布盖起来就可以。

“你们、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大家正装的不亦乐乎,包扎的跟木乃伊似的老经理方国急匆匆跑进来。

方雅对父亲道:“爸,你怎么出来了,你身体有伤赶紧回去休息吧。”

方国恨不得给女儿一个耳光:“我问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方雅道:“楚队长需要粮食,我们在搬粮食啊。”

方国伸出手道:“证明,给我看取粮的证明。”

方雅瞪大眼睛道:“爸,你脑子没受伤吧,楚队长哪有什么证明,他救了咱们,人家不过是要几袋大米和花生,这还需要什么证明。”

方国把眼一瞪道:“没有证明就别想搬国家的粮食,这是犯法!他救了我们是不假,我们的命是他地,可是这些粮食却是国家的,小雅,咱们不能这样­干­!”

楚翔苦笑着摇头,老方国的脑袋肯定是受伤了,极有可能是灌水灌多了,这样有原则的­干­部现在还真是少见,也怪不得朱由对他恨之入骨,拼着不要自己积累下的善人名声也要折磨他污辱他,估计两人在之前同事的年月里,朱由没少遇到这种情况,楚翔现在对被爆了脑壳地朱由开始有点同情起来。

楚翔伸手想去裤兜里掏枝烟,他的手刚摸向裤腿处,方雅突然一脸惊恐地扑上来抱住他,“别,我求你了楚翔,他是我爸,你要是觉得不解气就杀了我吧,不要伤害他。”

楚翔丈二和尚摸不着头,道:“你别这样抱着,我不过是想抽枝烟,谁想杀你爸了。”

方雅这才恍然大悟。她不好意思的放开楚翔,“我、我以为你要拿枪呢,你刚才上来二话不说就杀人,我以为你脾气不好,怕你突然对我爸下手嘛,你别着急,先让大家停下来。我慢慢做我爸地思想工作,你相信我肯定能做通。”

楚翔也不愿让方雅为难。他对张红兵道:“先停停吧,你去找轴承,这里有传送机、­干­燥机,我想保不准就会有这种大型轴承。”

张红兵跳下车道:“没问题,不过楚队,我发觉你这位老丈人脑子可是有点迂腐,你自己保重吧。”

楚翔踹了张红兵一脚道:“怎么这么多废话。赶紧找你的轴承去吧。”

楚翔坐到一堆麻袋上,面对着‘严禁烟火’四个大字他抽起烟来,方国一步跳上前,一把将楚翔的红塔山夺过去踩灭,他指着楚翔道:“你、你怎么可以在库房里抽烟,知不知道这里面都是易燃之物,不要命了吗?”

老方国嘴还在露风,说起来话来含糊不清。而且因为脸上肌­肉­的抽动,伤口再度破裂,血水渗透纱布,看起来很是恐怖。

方雅就怕楚翔一不高兴把她爸给爆了,方国和林梅当时昏过去没看到楚翔和宋军杀人,而刚才杀人方国又不在现场。但是这两次杀人方雅可是亲身经历过,她认为楚翔是个半冷血的动物,万一发起飙来根本不问原由,想杀谁便杀谁,即便刚才是虚惊一场,可也不敢保证在方国一再刺激下楚翔会发火。

“抱歉,”方雅抓住楚翔的胳膊,不是她想这样亲密,而是怕楚翔突然行动她阻拦不及,“我爸这人极有原则­性­。他自古就是这脾气。你别生气呀,我带他去做思想工作。你到外面消消气。”

其实方雅还不了解楚翔,别看他刚才要多冷酷有多冷酷,其实楚翔也是个普通人,对待敌人他可以毫不留情爆开对方脑壳,但是对待朋友,他向来是宽宏大亮毫不计较细节,比方说张红兵和张德兵,他们最喜欢开楚翔的玩笑,就连新近加入地周慕晴和方雨璇也知道了楚翔这一特点,每每总是把楚翔逗地躲到一边生闷气。

可是方雅拉着方国到外面他死活不肯,父女俩正坚持不下林梅和方素急匆匆赶过来,“老方,你怎么跑出来了,你地身体太弱了,赶紧跟我回去吧,这里地事情交给小雅和小素好了。”

楚翔重新掏出一枝烟点上,不是他故意想跟方国做对,而是经历过多次感情波折的楚翔最喜欢在剧烈运动后来一枝烟,他喜欢那种感觉,呃,这里说的剧烈运动不单指床上运动,对于床上运动楚翔现在只算菜鸟。

听到林梅的声音楚翔自然是抬头去看,林梅果然是年轻漂亮,五十出头的人了吧,可是跟她旁边的女儿有地一比,而且身材也不逊­色­,怪不得朱由那老BT会动心……,咦,她旁边的女儿怎么这么熟悉,方、方、方素!

楚翔刚抽下的一口烟就样堵在了喉咙间,一时间他忘记了呼吸、忘记了存在、忘记了生命,林梅身后跟着的人是谁?之前在娱乐室救人的时候她们都是披头散发衣衫不整,楚翔根本就不曾细看过,可是现在母女俩洗过澡换过衣服也梳理过头发,那张脸不是曾经让他心痛过的方素吗?

该死的林波波,她怎么说什么就中什么,怪不得觉得方雅有些眼熟,原来她真是方素的妹妹!好像记得当时方素是穿着件破烂地婚纱,怎么,她结婚了吗?为什么心痛的更厉害了。

呼,一团火苗在楚翔脚下着起来,楚翔敢在库房里抽烟自然是不担心自己能引起火灾,可是方素的突然出现让他乱了分寸,一口烟堵在喉咙不知进出不说,夹在手指间的香烟也掉在麻袋上。

“起火了!”方素突然一声大喊扑过来,楚翔这才醒悟过来,他一脚将火苗踩死,而这时候方素也到了他的眼前。

既然火被扑死方素也不再着急,可是人到了楚翔的面前她又不能对这位恩人不理不睬,“你、你好。谢谢你救了我们全家。”

方素抬头看过楚翔一眼,不过她没有认出楚翔来,一来是楚翔在她地记忆中并不是那么清晰,二来楚翔脸上地疤让他的形象有所改变。

“方素,是你吗?”楚翔颤抖着问出一句,这一刻他的心仿佛要跳出来。

方素开始怀疑了,刚才她有些害怕不敢细看。听到楚翔异样的声音她又抬头打量了楚翔一遍,“你、你是……?”

方雅主动上前做介绍道:“姐。他是末世车队的队长楚翔,他可厉害了呢,你别害怕,他人其实很好……”

“楚翔?真的是你吗?这怎么可能……”方素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可是听到名字她却又不能怀疑。

楚翔道:“没想到吧,我也是,老天还真是捉弄人。竟然让我们在此相遇,是不是我地样子改变很多,很恐怖是吧。”

方素忽然见到了那个在大学里总是追随在她身后的‘尾巴’,她很是高兴,“不是,你脸上地疤让你看起来更成熟了许多,老天弄人,是啊。谁能想到呢,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与你见面。”

方雅惊讶地道:“你们认识?”

方素道:“是地小雅,他就是我给你讲过的大学里很执着地男生。”

方雅一脸鄂然地道:“就是你放人家鸽子的那位?”

方雅的这句话让楚翔和方素都极为尴尬,那件事情虽然让楚翔想起来就心痛不平,但是他却没想过怎样去报负方素,两人不能走到一起这说明缘分不到。自己早认命了。

楚翔毕竟是个男人,他很快主动出声打破尴尬的场面,“听说你去做了空姐,怎么会被困在鱼台粮库呢?”

让妹妹提起那次放鸽子事件,方素很是羞愧,确实是错在她身上,可是现在再讲这些也没用了,“是呀,我做了几年空姐,然后回老家来结婚。没想到就遇到病毒爆发被困在粮库中。”

楚翔地神­色­一暗:“结婚?是啊。我刚才看到你穿着婚纱,那件婚纱很贵吧。你老公应该是个不凡的人。”

方素也觉出气氛越来越尴尬,她道:“皮特是个美国人,我们在飞机上认识,他经常坐我们那班机,后来两人觉得都可以,于是……”

楚翔决定结束这段让人感觉痛苦的对话,他用略带悲伤的语调道:“是吗,我要离开这里了,祝你们幸福。”

方雅对这戏剧­性­的一幕不敢相信,她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这样,这个世界也太小了吧。”

楚翔看了方素最后一眼抬脚向外走去,他不愿再面对方素,其实他心底还对方素保留着一丝的期望,可是就因为这样他才决定要避开她,人家都结婚了,这时候自己再掺合上一脚算什么?再说张靖瑶在外面等着自己,她才是今后需要自己呵护和爱的女人。

方雅一跺脚紧追上楚翔:“你不要走呀……”

方素则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她对楚翔很是愧疚,那次放他鸽子也实非她所愿,可是现在再解释有用吗,再说自己的确是人家地妻子了,难道让自己对他说你带我走吧,这可能吗?

林梅和方国没想到竟然会是这种局面,方国原本想就私拉国粮的事发表一篇社论,可是现在见两个女儿,一个傻愣愣站着不知所谓,一个则紧跟着那个男人跑出去,他连组织‘罪名’的心都没有了。

“小素!你在这里,我找了你好久!”皮特突然不知从哪个角落蹿出来。

方素回过神来,“皮特,是你吗?我以为你已经……”

皮特大义凛然地道:“我去救你父亲结果计划失败,不过我成功逃了出来,这不马上就来找你了,小素,能与你重逢真是太好了,就让我们用你们中国的仪式继续完我们的婚礼吧,我不能再等了,我怕自己明天就会失去生命,可是我是如此的爱你,不能娶你为妻我死都不瞑目啊。”

“这……”

【148】解放粮库

方雅追上楚翔,她愤然地道:“楚翔,你还是不是男人?”

楚翔停住脚步道:“这种事情难道还需要我证明给你看吗?”

方雅大声地道:“既然你是男人,那你为什么要逃避!”

楚翔道:“我怎么逃避了?”

方雅道:“你为什么不敢面对我姐,你们的事情我姐讲给我听了,那次她不是成心不赴约,她临时接到了录取通知书,她宿舍的朋友非吵吵着让她请客,结果她就把你们约会的事情给忘了,难道你不能原谅她一次吗,你可是男人哎。”

“是吗,”楚翔的声音有些淡,虽然知道了方素不是纯心给自己难看,但是现在知道了又能怎样,想到这里他抬脚又开始前行。

方雅紧追着道:“楚翔,我还是看好你,那个皮特我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你做我姐夫吧,我支持你,你把我姐重新追回来。”

楚翔突然问道:“好像你是我的人吧,再让我做你的姐夫,你觉得合适吗?”

方雅脸一红,她刚刚为了姐姐的事情竟然把自己的身份都忘记了,人家楚翔帮她救了家人,她可是答应过把身体交给他,想到这里方雅红着脸道:“大不了你别和我姐讲,我们之间偷偷摸摸履行当初的约定,我无所谓,可是我姐不能嫁给那个皮特,我觉得他不能给我姐幸福,而你却是个好人。”

楚翔道:“幸不幸福这要由你姐说了算。我们这些外人别掺合了,唔……”

楚翔说不上话来了,因为方雅突然追上来吻上他的嘴!这一吻让楚翔有些发呆,他匆忙将方雅推开,虽然是姐妹俩,可是­性­格却截然相反,一个内向不决。另一个却是热情似火。

“你要是敢在这时候离开,我便死给你看!”方雅很认真地道:“反正我地人已经属于你。你想看着我死那是你的事情。”

楚翔鄂然,方雅却调皮的一笑道:“这是我的初吻,很荣幸吧,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姐到现在还是Chu女,你不要有什么顾虑,勇敢一些。在大学的时候你不是很喜欢我姐吗,拿出你当时的勇气和执着来呀。”

楚翔想了想道:“事过境迁了,谢谢你方雅,你是个好女孩子,以后好好生活,我还有重要地事情要去做,再见了。”

方雅见楚翔的心意很坚绝,她呼地一把从楚翔腰间抽出军刀。然后军刀对向自己胸口,“姓楚的,你走吧,我马上死给你看。”

对于这样的赖皮女人楚翔很无奈,他只能服软道:“好了,我暂时不走。怎么也要等粮食装上车,然后还要找到轴承,你不是说要帮我劝说你爸吗,赶紧去吧,我可没时间等。”

方雅把军刀收到自己腰间,她得意地道:“军刀我没收了,这样可以随时准备着为你献上生命,你在这里等着,我马上找我爸去。”

粮库外阳光下张靖瑶一脸灿烂,楚翔心头为之一甜。不管有多少人对不起自己。可是张靖瑶却是个始终不会背叛的女人,今后一定要对她更好。

楚翔带着张靖瑶去找张红兵。几人在粮库中到处搜索,凡是有大型的机械都要仔细检查一番,功夫不负有心人,最后竟然在一台装卸机上找到同样的轴承,只是要把那对轴承拆下来很费功夫。

张红兵带着魏青春和郑浩然紧张地忙碌着,楚翔和张靖瑶在一边帮不上忙,于是便返回粮库看看能不能继续装大米和花生,大米是车队的主食,虽然馒头也很好吃,可是麦子需要脱皮粉碎才能变成面粉,不适合车队随行所带,另外花生除了可以榨油外,还可以煮咸花生豆、炒花生豆,这是在缺乏蔬菜地世界里很好的辅食。

回到粮库没遇上方素,让楚翔心头一松,不然他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时候张靖瑶也知道方雅原来真是方素的妹妹,她对楚翔的此际遇很是高兴,还劝楚翔把握机会,不过楚翔想到临出粮库时看到一个外国男人走向方素,他觉得二人间已经不可能了。

“原来你们躲在这里,快跟我走,我爸打开了粮库备用电台,他在联系中央听取目前情况下对粮库的管理意见,这可能对你们‘借粮’有很大帮助,我们赶紧去看看,”方雅一路寻来。

楚翔不想去,因为一听到中央这些事情他就头痛,现在他还是在逃的通缉犯呢,可是方雅硬拉着他,最后也只能跟着去了,通迅室内有一些粮库原来的­干­部,方素和林梅则不在。

方国一脸的严肃,做为老一辈地粮库经理,他的原则­性­很强,凡事都要请示上级领导,对于刚才楚翔放任众人带一袋粮食离开他已经深深批评过方雅,说她违背了粮库的管理原则,结果让方雅大声的反驳了一句,方国听了女儿的话后沉思良久,方雅是这样说的“爸,你地做法与朱由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他利用粮食要胁大家听他的命令,而你却无所求而已,但对下面那些幸存的老百姓来讲,你们都是一路人!”

电台好容易接通到了国家粮库管理处,双方都是很兴奋的,管理处一直不见鱼台粮库的消息,而鱼台粮库也一直没有中央的指示,现在双方通了话,这简直比过年还要让人高兴。

“我是上任粮库经理方国,我们鱼台粮库在经历过一场动乱后已经平稳渡过难关,目前粮库中收容的幸存人类有千余,我们利用高大的围墙暂时把丧尸挡在外面,现在请示中央下一步指示。”

“我是国家粮库管理处的处长蔡厦。老方啊,能听到你地声音真是太好了,中央一直对鱼台粮库十分关注,可是交通和通迅全毁掉了,联系不上你们我们也很焦急哪,我知道大家一定是经历了很多波折,你们地难处中央也能体会。不过现在全国上下甚至是全世界都陷入混乱中,大批地人口受感染死亡或者是变成丧尸。在这种情况下,你们鱼台粮库一定要为国家守住战备粮!”

方国一脸郑重地对着麦克风道:“请蔡处长放心,我一定会恪尽职守,下面我要向蔡处长汇报的是原粮库经理朱由所犯罪行……”

蔡厦很认真地听取了方国地汇报,最后他道:“老方啊,朱由一事中央一定会彻查到底,只是中纪委班子现在早瘫痪了。这件事情容后再说,现在我对你实行战时任命,由方国同志出任鱼台粮库新的经理,负责保管、保护战备粮,同时领导投奔粮库的幸存人类对抗丧尸,一定要把鱼台粮库建设成附近最大地人类基地!”

“是,我方国保证坚决完成任务!”方国向上级领导表着决心,他虽然嘴上脸上痛的要命。但这刻如同青春焕发一般­精­力无限。

蔡厦又道:“我知道粮库中缺少武装,这个问题中央目前也无法援助你们,要自己想方设法解决……”

方国道:“蔡处长放心,我们粮库附近地驻军留下很多武器,我会加以利用,坚决把丧尸挡在粮库外。”

蔡夏道:“这就好。总之今后一切都要靠你们自己了,一定要严格执行战时粮库管理办法,保护国家战备粮不受损失。”

方国道:“我一定会严格执行,不过有一事还要请示蔡处长,目前粮库中难民的日消耗量很大,临时库存粮难以维持,再加上前段让朱由亏空上千吨粮食,我们是否可以将战备粮拿出部分来先暂缓危机。”

蔡厦的声音一变:“老方,我刚才说什么来,一定要严格执行战时粮库管理办法。保护国家战备粮不受损失。你也向我下过保证会严格执行,怎么才眨眼的功夫你又提出这个要求。至于朱由的亏空,你把调查的证据和数量上报给我,我会暂时从战备粮中扣除,等社会制度恢复后,我们会再追究朱由的责任。”

楚翔和方雅在旁边听地­干­火大冒,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听什么中央的指示,保住自己的­性­命再说吧,方国竟然还向蔡厦保证不动战备粮,不动战备粮喝西北风去吗?那些远在京城的官老爷们也许考虑的很长远,可是他们想没有想过这些人未来靠什么生活!还保护、保管战备粮,守着粮山饿死,只有傻B才能­干­出这种事情来!

方雅见父亲要上报朱由的罪证和贪污私卖战备粮的数目,她偷偷在一边的纸上写下一段话:“爸,给朱由贪污地数目上多加几吨战备粮,让楚翔把这些粮食套现带走,人家救了我们一命,咱们不能知恩不报。”

方国瞪了女儿一眼,他要是同意这样做他就不是方国了,方国悄悄在纸上写下:“不行!报恩是报恩,也要在我们能力可及的范围内。中央已经有了指示,我们要勒紧腰带坚持下去,就是今天被大家搬走的粮食都要送回来,小时候我怎么教你们的,要颗粒归仓,你把我的话都忘到脑后了吗?”

方雅是欲哭无泪,其实她很了解父亲的秉­性­,老D员了,觉悟­性­很高,就因为这点他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如果父亲能再灵活一些,也许早提到中央去当官了,但即便是留在小小地鱼台还是得罪了朱由,差点让朱由害的方家家破人亡,如果不是人家楚翔……可是父亲竟然这样对救命恩人,实在是让人太失望了。

“爸,你不应该这样,没人会为你的这种做法喝彩,现在不同于以往的世界,如果你在三个月前这样做我们坚决支持你,可是现在你应该灵活些,不就是几吨粮食吗,多它们不多,少它们也不少,人家楚队长就这么点要求你都不答应,你真是太让我们失望了。我还是那句话,你比朱由只是好了一点,你不欺压百姓。”

方国见女儿话中语气很严重,他也不禁把事情仔细在脑中想了想,随即方国的脸­色­为之一松,他开口道:“蔡处长,我还有一事要请示。”

蔡厦正等着方国汇报朱由地罪证。忽然听到还有一事他道:“你说,只要不违反大的原则中央一定会特事特批。”

方国脸上喜­色­一现。其实他不是不想报恩,只是一辈子兢兢业业,他不想临到老了毁掉自己的原则,不过只要中央同意了拔粮给楚翔,那么他就不算违背原则,至于楚翔的救命之恩,他愿意来生做牛做马报答。

“是这样的蔡处长。这次我们能平叛朱由地暴乱,全赖一位叫楚翔地人帮忙,现在他想从我们战备粮中借取一部分维持队伍所需,你看能不能特事特批,他们地要求也不多,只是几吨大米和花生而已。”

蔡厦地声音一顿:“谁?”

方国以为有希望赶紧道:“叫楚翔,楚汉争霸地楚,翱翔天空的翔。我听说他们有支车队……”

蔡厦的声音突然提高:“没错就是他!方经理,现在我命令你马上把他控制起来,他是军委的通辑犯,你有责任有权利将他抓捕,暂时关押在你们粮库中,等交通恢复后再谴送至中央!”

蔡厦的话把室内所有人都吓住了。当然楚翔除外,因为他早知道自己是通缉犯,只是没想到作战处的高处长竟然把这条命令发布的如此广泛。

方国腾地起身,可是他又颓然坐下,抓住楚翔?他脑子有些迂腐但的确没灌进水去,人家楚翔能凭两人就将朱由收拾了,就他一个孤身老头想抓人家,不一脚让人家踹出去才怪了呢。

方国咳嗽一声对蔡厦道:“蔡处长,你确定他真是通缉犯吗,我看他是个好人啊。”

蔡厦道:“老方。是不是好人难道是用眼看出来的吗。那样的话还要刑警­干­什么,你不要犹豫了。我知道你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可是违反原则的事情你不能做!”

方国尴尬的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楚翔,他对蔡厦道:“可是他地能力很强,我们这里没人能制住他。”

蔡厦大声地道:“老方,你怎么现在变得如此婆婆妈妈,难道因为害怕坏人你就要向歹徒们妥协?”

方国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时候楚翔上前抓起话筒道:“你姓蔡是吧,我就是楚翔,你人如此姓,的确很菜。”

蔡厦没想到对面竟然是这种情况,人家当事人就在麦克风旁听着呢,他先是愣了几秒钟然后道:“楚翔,你最好是老实服法,不然你没地方可去,外面是丧尸的世界你再流蹿只有死路一条,只要你肯回军委把自己的罪行解释清楚,我相信国家不会乱冤枉一个好人,你在鱼台粮库的义举我们也会如实向军委反应……。”

楚翔既平淡又冰冷地道:“蔡处长,我不是来求你可怜和说好话的,我只是通知你,鱼台粮库现在被我楚翔接管了,我要取多少粮,余下地粮食如何分配你都管不着,我只提醒你们这些坐在水泥工事里的老爷们一句话,能管的事情就管,管不着的事情以后少­操­心吧。”

“你!……”蔡厦差点也像高处长气的吐血。

方国也是大吃一惊,他想随手掏枪或者是招呼人,可是却又想起粮库里的人见到楚翔都是避着走,让他们来抓他,那不是比登天还难,不过做为忠实的­干­部,方国还是大声道:“楚翔,你不能这样做!”

楚翔回头对方国道:“方经理,现在我也给你下通知,你的经理一职被撤了,现在鱼台粮库由方雅负责,不是说人民­干­部人民选吗,如果你不服气,咱们可以出去问问那千号人,如果他们同意你继续当任粮库经理,我楚翔保证二话不说马上空手离开,如果他们说不同意,那请你主动退位吧,您老人家年纪大了,身体又这么虚,应该休息了。”

方雅先是一愣继尔差点笑出声,这个楚翔还真是有意思,她上前对父亲道:“爸,我觉得楚翔说的有道理……”

方国不敢对楚翔发火,但是自己的女儿他可不留情面,“有什么道理!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些人见了他跟老鼠见了猫似地,他说什么还不是什么。”

蔡厦在电台里大声呼唤道:“老方,你要坚持原则啊,千万不要被那些歹徒给危胁,你要相信中央一定有能力恢复秩序,战备粮是国之根本……”

砰,楚翔一拳将电台击毁,蔡厦地声音咕噜两声消失了,不过蔡厦就此也是恨上了楚翔,敢砸军委的电台,这次又砸他地,早晚有一天要把这人抓到手里好好惩罚他!

楚翔笑着对室内的人道:“好了,现在清静了,我宣布鱼台粮库解放了,在T病毒没有消灭前,你们享有高度的自治权利。”

“耶!”方雅跳起来,“楚翔你好有魄力!”

方国瞪了女儿一眼,他身后的那几员老跟班却是脸露喜­色­,纷纷向方雅投出支持的目光,谁不怕饿啊,如果让方国当政,只怕还要继续吃霉玉米,不如趁此机会换新人上台,既响应了杀人魔头的号召还让自己能捞到实惠。

老方国现在是有心无力,大局已定他叹了口气:“随你们折腾吧,不过你们好自为知!”

方雅见父亲终于妥协了,她对楚翔大方地道:“好了,现在我是鱼台粮库的头儿,你想什么想要多少随便搬!谁不服就让他来找你!”

这不废话吗,谁敢不服,就是不服也不敢来找楚翔啊,要是随手让他一枪爆了头,那不是自找的吗。

楚翔也觉得终于吐出一口鸟气,随手拉起张靖瑶就向外走,方雅看到二人亲密的姿势愣住了,这时候方国走过方雅的身边,他对这个又爱又恨的女儿道:“你姐说傍晚将把没有完成的婚礼举行完,你去帮她准备一下吧,爸老了,该给你们年轻人个机会,可是这个位子不好坐,你经验尚浅,千万不要心存侥幸。”

“什么?”方雅追出去,“爸,你怎么可以同意我姐嫁给皮特呢?这不是胡闹吗?”

方国道:“你姐本来就应该嫁给皮特,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呢,你是不是跟着那个小子学坏了,早晚你也要出事儿。”

方雅着急地道:“爸,你不明白,皮特那人我觉得很不可靠,我姐喜欢的人应该是楚翔才对,她这么冲动的做下决定,以后非后悔不可!”

方国道:“你胡说什么,你姐和那个混蛋有什么关系,我不管他帮过我们什么忙,总之我就是不看好他!你们姐妹俩最好是离他远点,我管不了他,但还能管住你们!”

方雅一甩手道:“爸,你什么都不懂,我去找我姐,她这是在玩火自残。”

【149】情何以堪

方素一脸的忧虑,皮特说要完成未完的婚礼,这本是她所盼望的事情,毕竟已经领了结婚证,从理论上来讲已经是人家的妻子,虽然还差洞房这一步,但是皮特不远万里来到中国,并依照中国的习惯来迎娶自己,而且迎亲的队伍都已经进了粮库,就因为病毒突发才将事情阻隔下来,现在一切都平定,按道理讲的确是应该完成礼仪,可是方素的心里此刻已经有了牵挂,楚翔最后那一眼忧伤的眼神在她心头挥之不去。

其实方素对楚翔并没有太多的感觉,只是觉得心里有些愧对他,另外楚翔是她一家的救命恩人,她理应报答,可是她听出来了,楚翔对她和皮特的事情很伤心,她已经伤过楚翔一次,想到楚翔又要因此而再伤心,她的心里就不好受。

“姐,你到底想做什么!”方雅急匆匆推开房门直接了当的质问方素。

方素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做什么?我没想做什么呀。”

方雅道:“还没想做什么,你为什么要答应皮特,如果安照他的计划,是不是你今晚就要做他的新娘,你就要真正成为他的人!”

方素很平静地道:“是的,这本来是三个月前就应该做的事情,我不能对不起皮特。”

方雅大声地道:“那你就对得起楚翔!”

方素嘴­唇­动了动,最终说道:“这事与他无关。”

方雅道:“无关?楚翔是喜欢你的。你应该知道!”

方素道:“这又如何,早在大学地时候我就知道了这一点,可是我们最终没能走到一起,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缘份吧,你能遇上他并救了我们一家,我很感激他,但是感激不能用我和皮特的感情来交换……”

方雅道:“你和皮特的感情?我怎么没看出你和皮特有什么感情!让他去救爸爸的时候。你也看到了,他是有多犹豫。而且他走了之后我们就被抓,而他却消失的无影踪,等一切都太平了他突然又跳出来,竟然还说要与你洞房,这太不合常理了!”

方素一脸惊诧:“小雅,你怀疑皮特出卖了我们?这不可能的,他不会这样做!”

方雅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么知道皮特做不出这种事情,楚翔多好呀,人正直不迂腐,而且还有保护我们全家地能力,错过他你一定会后悔一辈子,他就在外面,只要你点个头,我就把他拉进来。今晚你们成亲洞房,他才是你终身可以依靠的男人,世界都到了今天,你应该醒醒了。”

“小雅,应该醒醒地是你,我和楚翔已经不可能了。我知道他很好,我希望你能代替我的位置,好好珍惜他……”

方雅脸上一红,她可不敢告诉姐姐自己已经把身体当做交易的条件许给楚翔,不过她和楚翔的关系可以保持在地下,但是姐姐的终身幸福如何能葬送给皮特那个毫不知底的外国人手上!

“姐,你不应该这么草率,你再考察一下皮特好吗,反正我们的时间有地是,不要冲动呀。”

方素淡定地道:“我主意已定。如果你想帮姐姐忙就帮我化妆。如果你不想帮忙,就让姐姐安静一会儿好吗?”

方雅一跺脚跑了出去。“我找楚翔去,只要他发话皮特就不敢娶你,不然的话我就让他把那个外国鬼子杀死!”

方素无奈的看着妹妹离开,这个妹妹虽然和自己是双胎胞,但­性­格却截然相反,做起事来风风火火,一点都不考虑后果,就算不嫁给皮特,可与楚翔还有可能吗,毕业都几年了,互相也没有联系,忽然让自己开口对他说,你娶我吧,这可能吗?再说了,自己一厢情愿人家还未必肯答应呢,更何况皮特是自己合法的丈夫,自己再去爱上别的男人,这也太离谱了,爸妈不让不说,自己心理这一关也过不了。

皮特会是出卖母女三人的人吗?方素对妹妹刚才的话很不以为然,皮特是个有风度的绅士,他一定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可是如果真是他呢?母女三人逃出来后落脚点只有皮特和张玉书家人知晓,可是张玉书不可能出卖自己地老婆和女儿,那么问题会出在谁身上。

方素在是与不是之间挣扎,不可否认妹妹的话把她原本不太坚定的心打的更乱了,可是自幼受方国严谨的家教,方素还是不能让自己冲破禁锢,除非是有铁的事实,不然她不会打消今晚嫁人地念头。

方雅终于在粮库中找到了楚翔,楚翔正指挥人重新装大米和花生,张靖瑶一脸幸福的站在他身后,方雅觉得心里酸溜溜的,她上前道:“哟,楚大队长现在是春风得意呀。”

楚翔仔细打量方雅两眼道:“你脑子没坏吧,怎么说话这么个语调。”

方雅现在对楚翔也算有一定的了解,特别知道了他是姐姐的同学后,原本对楚翔的那层神秘也消失了,在她眼里楚翔不过是个能力超强的平凡人,因为他也曾读过大学跟姐姐一样吃着五谷杂粮成长,而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神仙,就因为这样方雅与楚翔的关系不知不觉就随便起来。

“我的脑子没坏,不过有人地脑子坏了。”

楚翔不解地道:“你是说我吗?不过我认为自己很正常,方经理有什么指示就赶紧说,一会儿张红兵取到轴承我们就要离开,已经耽误了半天地功夫,我们还要急着去过独山湖桥。”

方雅道:“你也着急,她也着急。可是你们的着急怎么不能着急到一个点上呢,你就这么想着离开,是不是这里有让你讨厌地人,是我?还是我姐?”

楚翔道:“都不是,我真的着急赶路,实不相瞒,你的父母现在是安全了。但我的父母和姐姐现在却是下落不明,我要赶回去找他们。”

方雅一愣:“原来是这样。对不起,我不知道。”

楚翔道:“没什么,以后你要好好管理粮库,要恩威并施,有谁不服从管理……”

方雅道:“我就告诉你,等你来杀掉他们。”

楚翔差点翻了白眼,“小姐。我不可能为了帮你杀个人再满世界跑吧,有不服从管理的你要自己想办法解决,用强也好用劝也好,实在不行把他扔出粮库自生自灭也好。”

方雅道:“可是你不在,我会很害怕,还是你留下吧,要不我跟你走……唉呀,这都说到哪里去了。你别打岔听我说。”

楚翔又找来一些铁棍,他把油罐车改造的尽可能多装些大米,反正这座粮库现在他说了算,方国老人家虽然不屑他的行为,但是自己地力量在此,他不甘心也只能这样。至于那位蔡处长,他就算暴跳如雷又能如何,有本事他赶来鱼台粮库抓自己。

“你想说什么?我在听着呢。”

“我姐今晚要嫁给皮特了!”方雅终于把找楚翔的目地说出来。

咣啷,楚翔手中一根铁棍拿捏不稳掉在地上,他慌乱的弯腰拣起来,接着却又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这一切都没有瞒过方雅,她又道:“你无所适从了是不是?你还爱着我姐对不对?”

张靖瑶一直在听着二人的对话,她并没有上前打扰楚翔,可是看到楚翔慌乱的神情她心有不忍。于是走上前握住楚翔的手。以示给他慰藉。

楚翔心情平静了一下,他知道自己是不能放下方素。毕竟那是一段倾注了自己感情的往事,可是俗话说的好,一个巴掌拍不响,现在再说别地也没用了。

“方雅经理,忘了给你介绍,这位是我的女朋友张靖瑶。”

方雅一跺脚:“楚翔,你这是故意气我是不是?那个皮特不是好东西,我姐跟着他不会有幸福,我知道我们家欠你恩情,我也决定了随你处置,可是我不能看着我姐往火炕里跳,现在只有你才能救她出苦海,你不可以这样无动于衷!”

楚翔额头上的血管突突乱跳,张靖瑶握他的手紧了又紧,她知道楚翔一旦控制不住就可能造成严重后果,她对楚翔变异的身体有所了解,一旦楚翔的杀心起来,只怕鱼台粮库将血流成河。

楚翔冷冷地对方雅道:“那你想让我怎么做?”

方雅道:“你去对我姐说你喜欢她,你不想让她嫁给皮特,你把她从皮特手中抢回来,凭你的能力,你想得到我姐没人敢说‘不’字。”

楚翔道:“那我跟王老虎抢亲有什么两样,你姐要嫁给皮特是她自己愿意的事情,如果我去逼她嫁给我,你觉得她就能幸福了吗?”

方雅愣了愣,楚翔地话的确是有道理,她一直在以自己的感受和角度来看待这件事情,殊不知别人对此事却又是不同的看法和理解,唉,感情的事情实在是太复杂了,她这个没谈过恋爱的女人把事情想地太简单。

“替我跟你姐说声恭喜。”楚翔拉着张靖瑶的手出了粮库。

张靖瑶担心地对楚翔道:“楚翔,你不要紧吧,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不要憋着,你想做什么事情就放心大胆的去做,我会在后面支持你。”

楚翔感激地道:“谢谢你老婆……”

张靖瑶不好意思地道:“大庭广众的,不要这样喊,让别人听到多不好意思。”

楚翔抱住张靖瑶,他感受着张靖瑶胸前的伟大和丰满,这让他暴乱的心情平稳下来,“有什么不好意思,我要对全世界宣布你张靖瑶是我楚翔的女人!”

张靖瑶把头埋在楚翔的怀中,道:“还有姗姗呀,她很爱你的。可是你每天有很多事情,大家又都在,她不好意思向你表达。”

楚翔笑道:“你呀,哪有帮老公找老婆地,不怕我对姗姗好而不理你了吗?”

张靖瑶道:“我当然怕,可是我也知道你对姗姗像对方素一样都倾注了感情,最起码你会像爱她们一样地爱我。对吗?”

楚翔偷偷捏了一把那伟大地胸部,道:“我会比爱她们更爱你。因为只你有才最贴心。”

张靖瑶脸红的离开楚翔地怀抱,不时有人来往,她可受不住别人异样的目光,更何况楚翔的手还不老实呢,原本自己地胸部就已经够吸引男人的目光了,如果楚翔地手再在上面摸来摸去,那还不被别的男人全看光了。

“你真的打算放弃方素?”张靖瑶还是问出这个疑问。

楚翔道:“那你打算让我怎么做?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当初我不能得到她的爱,而今天她要嫁给别的男人了,让我去抢亲吗,可以,但抢来后她会爱我吗?”

张靖瑶道:“你说的也对,我就是怕你打不开这个心结。”

楚翔抬头看了看天道:“我地心结很多,可是人不能不知足对不对,有你和姗姗我很满足了。走吧,去看看张红兵­干­的怎么样了。”

楚翔纵然心有不甘可是也无可奈何,他是在心底还喜欢着方素,但是喜欢她并不表示要霸占她,如果让她痛苦,那样就算得到她的人又能如何!

张红兵一身油污的从装卸机下面钻出来。“TMD,这哪国进口的机器,竟然这么难拆,我恨不得一锤把它砸烂。”

楚翔安慰他道:“别着急,一定要确保轴承的完好无损,不然前面的工作岂不是白­干­了。”

张红兵抬腕看了看时间道:“要把两个轴承全拆下来最少也要傍晚才行。”

楚翔眉头一皱,的确是很烦人哪,不过这也是不得已地事情,楚翔道:“傍晚就傍晚,我让马星河安排宿营地。拆下轴承我们带着粮食离开。”

时间一分分的过去。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张红兵终于将两个轴承拿下,他整个人一身机油。几乎看不出原来模样了,楚翔对张红兵的工作还是很放心,他嘴花归嘴花,但是在工作上从不含糊。

将轴承用油布包好,楚翔带着众人回粮库开车,可是车子刚倒出粮库就被一支小型迎亲车队给挡住了,张红兵最喜欢热闹,反正暂时也过不去,于是他就跳下车去看光景。

方雅一脸伤心的站在边上,皮特搞的不过是个形势而已,把姐姐方素从粮库地一头迎到另一头,然后入洞房,也许那才是他所想要的主题,可是楚翔已经放弃了姐姐,自己一个人孤掌难鸣,眼下只能看着皮特洋洋得意的将姐姐接出家门,进了一辆在粮库内还算豪华的轿车。

张红兵挤上前见到方雅他笑嘻嘻地道:“谁家嫁闺女,还别说这是病毒暴发后第一次见到这么热闹的场面,分块喜糖吃呗。”

方雅知道张红兵不了解内幕,她瞪了张红兵一眼没好气地道:“就知道吃,也撑不死你。”

张红兵生气地道:“呀嗨,我发觉你们这些女人只要靠上楚队这棵大树后就不拿我当­干­部了,是谁今天早上还可怜惜惜的要求我们帮助,现在你可倒神气起来了。”

方雅道:“你知道什么,新娘是我姐姐!”

张红兵不解地道:“既然是你姐姐出嫁,你怎么像死了亲人一样的不开心,吝啬的连块喜糖都不分。”

方雅道:“你让我上哪里找糖分!”

张红兵点头道:“这倒也是,可是就算没糖你也不用苦着个脸吧,莫非你也喜欢你姐夫,现在有些不甘心了?”

方雅直接踹了张红兵一脚:“别人都去死,你怎么不去死!”

张红兵摸着ρi股道:“我就是看着你还算漂亮,不然的话我非揍你不可。”

方雅道:“你知道我姐姐是谁吗?”

张红兵道:“我管她是谁呢,我连周慕晴大明星都认识,还管你姐是谁?”

方雅道:“我姐的名字叫方素,如果你对楚翔足够地了解,我相信你知道她是谁!”

张红兵不以为意地道:“方素?这名字还算凑合着……什么?方素!我地天,不会是楚队曾经的三恋女主角吧?”

“什么三恋?”说到这点方雅就不知晓了。

张红兵道:“我们楚队以前有过四个喜欢地女孩子,第一位是谢姗姗,她已经回到楚队身边了,第二位叫柳青青,现在还下落不明呢,如果你姐就是我们楚队大学时的学姐,那她就是三恋了。”

方雅道:“就是她了!”

张红兵蹦了起来:“还真他妈让林波波说对了啊,你姐原来真是方素!娘的,这个世界太小了,还等什么啊,赶紧阻止你姐啊,我报告楚队去。”

方雅拉住张红兵道:“你不用­操­心了,我劝了楚翔一天,可是他油盐不进。”

张红兵不肯相信地道:“真有这种事儿?”

方雅点头道:“其实我也想过了,如果我姐的思想不扭转过来,楚翔一人有心也无力,感情上的事情是很复杂,不是凭武力就可以解决的。”

张红兵急的原地打转,“这他妈什么事儿嘛,楚队的女人绝不可能嫁给别人,……咦,怎么还是个黄毛蓝眼睛的鬼子?”

方雅道:“我姐夫是美国人……”

张红兵开口大骂道:“滚他M的一边去,什么你姐夫,一个外国鸟人想娶走我们楚队的女人,老子我第一个不同意。”

方雅问道:“你不同意?你有什么法子吗?”

张红兵转了两圈道:“法子就是上去揍他!”

张红兵说­干­便­干­,他凭着一身油污硬是冲开条路到了那辆接新娘的轿车前,方素已经坐进车里,她的新娘妆很简单,就是平常的衣服盖了块红盖头,没办法,唯一的一套婚纱已经坏掉了,而在粮库里又找不到别的代替。

皮特正要拉开车门坐进去,张红兵挤过去砰给了他脸上一拳,皮特措不及防,顿时鼻血长流,围观的人群发出一阵唏嘘,皮特的一名保镖和助理见事情突变都围上前准备擒住闹事的张红兵。

论真本事张红兵哪及人家皮特保镖的五分之一,可是张红兵每天有吃有喝,皮特的保镖也不过是今天才吃了顿饱饭,扭打下竟然不分胜负,而张红兵还很恶意的把一身油污往皮特和他的保镖身上抹,气的皮特鼻子都歪了,他的一身衣服可是拿一块名表跟别人换来的。

“够了!”方素突然从车上探出头大声喊道,方素知道父亲是个要脸面的人,场面闹成这样他的脸都气绿了,做为大女儿,方素感觉很愧疚。

听到方素的喊声张红兵等人不得不住手,皮特也不敢把事情闹大,毕竟这是中国人的地盘,他孤身陷入此地还是能不惹事的好。

【150】得失之间

皮特上了车,可是他的助理怎么打火那车也发动不起来,足足折腾了五分钟,再强行打火电瓶的电非亏完不可,到时候真要让人拉着走了,方素生气地拉下盖头问道:“怎么回事儿?”

助理下车道:“可能是很久没开发生了故障了,我找找看。”

方素道:“要不不用坐车了,我们步行吧。”她实在是受不了外面那些人的围观。

皮特是个死要面子的人,他道:“等等,一会儿就修好了,我答应过你安照中国的习俗完成婚礼,我一定要做到。”

方素透过人群忽然看到了楚翔的身影,他坐在一辆越野车上,神情是那么的落漠孤寂,方素心头一痛,恨不相逢未嫁时,她拉开车门下了车,皮特随后跟上来,“小素,你要去哪里?”

方素没理会皮特的问话,她分开人群径直走到楚翔的越野车前,“你要离开了吗?”

楚翔没想到方素会下车跟他打招呼,他有些慌乱地低下头,“是的,我们要走了,以后不会再回来。”

“一路保重。”方素觉得自己声音很沙。

“谢谢,也恭喜你,你今天很漂亮……”楚翔觉得喉咙间仿佛堵着一口馒头。

皮特愤恨的看着这对‘狗男女’,仿佛头上已经戴了绿油油的帽子,可是他不敢吱声,因为他知道眼前的人是谁。这人是个魔头,杀人都不带眨眼地,而且据说军委还在通缉他,你说这样的人敢得罪吗,好在他要离开了,不然让他留在这里头上这顶绿帽子是非戴不可了。

皮特的助理走过来对皮特道:“找不到故障,要不然换辆车吧。”

皮特原本就窝着一肚子气。听到这话更是生气,他忍不住抬手给了助手一耳光。“怎么可以临行换车,这是不吉利的,赶紧想尽一切办法给我修!”

对于皮特打人方素很震惊,在她印象里皮特一直是个温文尔雅的绅士,皮特也觉察到方素的震惊,他马上陪着笑脸解释道:“小素,对不起。我太心急了,怕影响我们未来的幸福生活嘛。”

可是皮特地助理如何会修车,他一脸苦相的站在一边不知如何是好,楚翔突然对张红兵道:“修车。”

张红兵一愣:“什么?”

楚翔道:“我让你修车。”

张红兵掏了掏耳朵道:“楚队,我没听错吧,你让我给这个兔崽子修车,然后让他拉着方素进洞房?”

楚翔不是想装着伟大,既然方素决定了地事情索­性­成全她好了。其实说楚翔是堵着一口气也许更合适,既然你想嫁人,好,成全你就是了!车坏了,我给你修!

张红兵不敢违抗楚翔的命令,他上前看了看。然后用脚狠狠踢了一脚道:“好了,滚吧!”

皮特不敢得罪楚翔的人,他小心翼翼问张红兵:“你什么都没做就好了?”

张红兵道:“对。”

皮特的助手上前又发动,但是车还是没着火,皮特一脸的疑惑,张红兵骂道:“你说你们这些龟儿子,可曾见过没油的汽车会跑吗?”

原来不是车坏了,而是没油了!助手打开油箱一看,可不是吗,这么些天没有用。汽车里的油都挥发光了!

“赶紧加油。赶紧加油,”皮特指挥道。

很快车子加上油。再次打火便成功了,皮特一脸地得意,最终还是娶得美人归,别人能拿他怎样!

“你们不能结婚!”突然一声晴天霹雳响起,震的众人心头一颤,张红兵和方雅却是大喜,二人同时出声问道:“为什么?”

说话之人原来是张玉书的侄子张恒,他拦在婚车前大声地道:“方素,你下车!”

方素不解,不过她还是依言下了车,不知为何,她很期盼自己这场婚礼出点意外,张恒的出现让她竟然有了种莫名的激动。

皮特也下了车,他知道现在寄人篱下不能轻易得罪人,所以他陪着笑脸问道:“这位同志,我们为什么不能结婚?我和小素可是登过记领过结婚证的,在你们中国是完全合法的婚姻,你这样做可不文明啊。”

张恒抬手给了皮特一耳光,“文明你妈个JB!”

皮特被打蒙了,“唉呀,你还打人,反了你了,大家把他抓起来啊。”不过没人响应皮特的号召,张恒毕竟是粮库地老职工了,这点面子围观的人还是要给。

张恒对疑惑不解的方素道:“你们不是想知道是谁向朱由告密抓走你们母女三人和我叔一家的吗,就是这个外国的狗咋种!”

方素大吃一惊:“什么?此话当真,这可开不得玩笑!”

张恒道:“要开玩笑我会等到今天?这个狗咋种向朱由告密的事情原本连高刚都不清楚,可是偏偏他和朱由地协商过程让门外一名守卫听到了,这人是我哥们,刚刚他跟我说起这件事情,现在我让他出来证明!”

一个青年男子站出来,方素并不认识他,他是以后才来到鱼台粮库,不过看他的面相不是­奸­滑之人,只听他道:“那天晚上我轮值,这个皮特请求拜见朱由,后来我听到他们在办公室里商量,这个外国人对朱由说只要能保住他的­性­命,而且给他顿饱饭吃,他愿意把林梅母女三人交出来,让朱由好好享受一下Chu女的风情……”

皮特一脸的惨白,他做过的事情自己心里当然有数,现在人证都来了。他想不心虚都做不到,方素听到这里再看皮特地表情,她一切都明白了,一时间委屈懊悔涌上心头,豆大的泪珠掉下来,她抬手煽了皮特一个耳光:“你个畜生!我方素瞎了眼!”

皮特还想辨白几句,“小素。你听我解释……”

方雅这时候心里叫一个痛快啊,她恨不得上前抱起张恒亲一口。可是想到自己的身体只属于人家楚翔了,这个惊喜下冲动的念头是无论如何不敢做,不过看到皮特那张让人讨厌地嘴脸,又想到被朱由抓到后所受地屈辱,方雅突然冲到皮特身前,她双手向前一捅,皮特一声惨叫倒在地上。

“杀人了!”有人这样喊道。围观的人群顿时有炸窝地危险。

宋军往婚车上一跳:“都给我镇定,谁乱打死谁!”

那张恐怖的脸把大家镇住了,于是几百号人一动都不敢动眼睁睁看着皮特肚子上扎着一把军刀在地上翻滚,方雅­干­出这么大一件事情也吓呆了,不过这不是她第一次扎人家肚皮,所以很快她还是反应过来,回头见楚翔依然坐在越野车上,不过他地脸­色­却是带着一丝微笑。

方雅一把拉起姐姐便跑。方素也仿佛放下心头一块重石,她任凭妹妹拉着自己跑到楚翔的越野车前,方雅跳上越野车,然后对姐姐道:“上来呀。”

方素看了楚翔一眼,楚翔对她点了点头,于是在妹妹的一拉下方素也上了越野车。楚翔对宋军做了几个手势,然后一脚油门踩下去,越野车分开人群冲出鱼台粮库,紧随其后的是油罐车和维修车。

宋军没走留了下来,混乱的场面总要有人来收拾吧,皮特现在只剩下半口气,宋军毫不犹豫的掏出五四式手枪在他脑门上补了一枪,他的一名保镖和助理想跑,可是他们如何逃得过宋军地铁箭,只不过是徒添两具尸体而已。

在很久以后楚翔和方素之间曾经有过这么一段对话:楚翔问方素:“为什么坚持要嫁人?”

方素道:“我本来就是嫁过一次的人。皮特当时是我合法老公。而你又像块木头一样不表态,你让我怎么做。就算逃婚总要给我个理由吧,哪有女方做主动的呢,哪还不被我爸打死,不被大伙儿笑话死啊。”

楚翔道:“说来说去你们姐妹俩把罪过都赖到我身上了。”

方素道:“什么叫都赖到你身上,本来就是你的错,你为什么不主动阻止我嫁人?是不是你根本不爱我?”

楚翔对天发誓道:“我爱你之心早在大学时老天就知道了,苍天可鉴哪。”

方素道:“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主动阻止我和皮特的婚礼?”

楚翔道:“咱们那么多年没见面,我以为你彻底喜欢上外国鬼子了,我为了你的幸福,只好痛苦的在一边看着你走进结婚的礼堂,而新郎却不是我。”

方素嗔怪道:“说地可真伤心伟大,谁一生不犯错,你还背着我和方雅喜欢别的女人呢,我误信皮特你就不能原谅一次吗?你都原谅姗姗了。”

楚翔道:“姗姗和你的情况不大同,人家和赵阳只是男女朋友,还没有到谈婚论嫁的地步,而你结婚证都在这里摆着了,说起来你现在还是皮特的老婆,只是人却到了我的床上。”

“你……”方素掐了楚翔一下,“你还说!你让我上哪里去办离婚!我和你是第一次你也清楚,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曾经是别人地妻子,你当时根本是故意的,还让张红兵给皮特那混蛋修车,你巴不得我嫁给他是不是?”

楚翔揉了揉痛处,道:“哪能呢,当时我就想刺激你,希望你能临时改变主意,谁知道最后竟然是张恒那家伙帮了大忙,咱们真应该去好好谢媒。”

方素替楚翔揉刚才捏痛的地方,“是呀,如果不是他揭穿皮特的脸嘴,我可能还被蒙在鼓里呢,现在想想真悬,万一和皮特入了洞房……不敢想像,我这心好后怕。”

楚翔得意地道:“那个外国鬼子是别指望再对你奢想什么了,就是死了坟头都得冒绿草。他的老婆可是每晚躺在我地床上……嗯,赶明儿我找人把民政系统重新恢复起来,你还是和他把手续撤了吧,不然每次和你上床我总有偷人家老婆的罪恶感。”

方素抱住楚翔在他耳边低声道:“你不就是喜欢这种BT的刺激感吗?身体BT,人的思想也BT,你就是个大病…”

楚翔将方素推倒在床上咬着她的耳根道:“反正也没事儿做,不如咱们就变一会儿态吧。”

方素嘻嘻笑着从床上爬起来:“不行。小雅约我去找波波打牌。”

楚翔很是不爽,“她还有闲功夫打牌?不用管治安了吗?”

方素边整理衣服边道:“你就算抓个不花钱地义工可也要给人家休息时间吧。我走喽,晚上回来再陪你,只是不知道晚上我还有没有机会。”

楚翔一人躺在床上,“幸福啊,”可是发出这声感叹楚翔却又觉得有些孤单,难道是女人地数量还不足?那真得要继续努力了。

总之不管方素出嫁这晚她们姐妹二人与楚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第二天一早二人是一脸幸福地被送回粮库。老方国急地已经一宿没合眼,他跟作战处地高处长和粮库管理处的蔡处长一样,是把楚翔恨上了,这家伙,不学好不说,还把两个女儿一起给拐跑了,什么事儿嘛,想不到一辈子讲究名声。到最后竟然让这个不成器家伙把方家名声彻底给败坏光了。

方国想上前训楚翔两句,可是两个女儿围着他不放,他只能哼了几声走开了,现在连粮库经理一职都让这个家伙给撤了,两个女儿也不听他话了,管不了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她们去吧,眼不见心不烦。

“姐夫,你什么时候再回来啊,”方雅很是忧伤不舍地问道。

方素很脸红,“小雅,不是不让你这样喊的吗,你怎么不听话。”

方雅不以为意道:“怕什么,我就是觉得只有楚翔才配当我姐夫,你看,我早说皮特有问题吧。你还不信。现在总算明白了吧,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方素懊悔羞愧地道:“我误信他人。差点害死爸妈,我真是混蛋……”

楚翔心疼地看着眼前这个曾让他魂牵梦绕过几年的学姐,“别自责了,我相信冥冥中自有天意,老天安排我们必须走这一步,就算再躲也躲不过去,不过还好,总算及时揭穿他的丑陋嘴脸,你们安心留在粮库等我,待我把苏雨莲和周慕晴她们送去北京后就回来找你们。”

方雅道:“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看好这里的粮食,这可是未来生存的希望呢。”

楚翔道:“我已经让宋军把新地护粮队伍组织起来,张恒做队长,有什么事情你们最好是听听老经理的意见。”

方雅不屑地道:“我爸?得了吧,现在他恨不得把我和姐打一顿才解恨,你又是撤他职又是拐他女儿的,这辈子你是别指望他会对你有好印象了,搞不好还会不让你进我们家门。”

楚翔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这事儿弄的,唉,哪能让人人都满意呢,自己曾经追过四个女朋友,第一个是青梅竹马的谢姗姗,寻回她还好说,不算太曲折,这次遇到方素,没想到竟然是如此复杂,还差点让她跟着一个绿毛鬼子进了洞房,幸亏张恒横空出世扭转乾坤,不然真是两说,即便这样还是把方国得罪了,算了,就是把孔圣人找来也不可能让每件事情都圆圆满满吧,有这个结局已经很知足了。

方素对妹妹道:“小雅,楚翔与爸之间也是误会,只要我们诚心跟爸解释,他一定会想明白,时间不早了,让楚翔回去吧。”

楚翔再次嘱咐道:“昨晚宋军去驻军营地又找回一些武器弹药,他还给你们安装了一部新电台,以后可以随时与我们通话,有事情一定要及时告诉我,必要的时候我会立刻赶回来,保重……”

楚翔没有带着方素和方雅一起离开,原因是多方面的,一来姐妹俩不舍地离开父母身边,二来鱼台粮库实在是太重要了,特别当人站在如同广场般的库房中,看着里面大堆的粮食,那种成就和安逸感别提有多大,在如今的乱世,食物压倒一切!所以鱼台粮库不能丢,必须要有人在这里经营管理,可是让方国重新掌权,只怕他能把所有粮食都一粒不留的交给国家。

当然不可否认方国是名好­干­部,可是现在都这个世道了,让自己活下去才是王道,至于别的事情,还是往边靠靠吧,自私又怎么了,楚翔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当伟人和先贤圣人,粮食和女人对楚翔而言是差不多地道理,管它合不合理,先占着再说。

不知道是不是春风得意了马蹄也疾起来,张红兵连夜赶修基地车,末世车队在上午竟然平安无事的通过了独山湖大桥,这让众人揪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看来也不是所有水里都有怪物,最起码这次没遇上,不过在这么长的桥上如果遇到怪物,只怕末世车队能损失过半。

趁着春风末世车队疾速挺进,很快向S省的纵深地带进发,一路上绕城躲镇,在不需要外部补给的情况下,四天后竟然直扑到楚翔老家所在地Y市外围。

所谓近乡情怯,因为一直找不到Y市有幸存者基地的消息,所以楚翔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阴­沉,他不断翻看王彬截获的卫星扫描图,试图从上面找到有幸存者的迹象,不过他失望了。其实Y市并没有太多地丧尸,它不过是个人口五十多万地县级市。

傍晚时分车队在一处公路加油站停下来,再前进五公里就是市区,在未来的几天里,这里要做为基地,因为车队是无法开进市区地,一旦遇到密集的丧尸攻击,它们就是用身体也能把车辆垫翻,楚翔已经决定今晚孤身夜探Y市。

没人可以阻止楚翔的决定,于是也没人出声阻止他,张靖瑶和谢姗姗只是默默的帮他把衣服整理好,楚翔振起骨翅一跃跳出五十多米,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虽然无法进行飞翔,不过有了这对骨翅的辅助,楚翔可以借着一跃之力跳出五十到一百米,这极大的加快了行进速度,就算从高处跳下来,因为有了骨翅做缓冲也不会摔到身体,真是方便极了。

楚翔当然记得去自己家的路,虽然时间过去了两年多,可是他能想起家中每一个角落,没有一丝的亮光,只有三三两两的丧尸不停在街头晃悠,整个Y市就是座名符其实的死城。

到处是飘浮的垃圾和废弃的车辆,有些建筑物因为各种原因发生过火灾,看起来一切是那么的荒凉,半点生命的痕迹也看不到,临街店铺大多是玻璃破碎大门敞开,偶尔还能看到一截截尸体残骸,不过大多已经腐烂生蛆,看起来让人恶心欲吐。

楚翔跃上­干­休所低矮的四层小楼,他熟悉的那个阳台和窗户出现在眼前,楚翔的父亲叫楚风,很文雅的名字,他可不是什么军队退休­干­部,而只是地方上负责­干­休所后勤的小职员,楚翔的母亲叫赵兰,很普通的一个­妇­女,在Y市统计局做名小小统计员,而楚翔的姐姐叫楚荷,她比楚翔大两岁,至今还未出嫁。

楚翔压制住砰砰乱跳的心脏从阳台跳进家中,他不太敢睁眼去看,因为他怕见到父母和姐姐变成丧尸,可是他又不得不去看,不过屋里静悄悄,除了一片凌乱外并没有发现别的异样。

【151】迷失自我

楚翔弯腰从地上捡起全家福,那是五年前照的一张照片了,一直挂在客厅的显眼位置,不知道为何现在散落在地上,楚翔抖掉上面的灰尘,爸妈一脸的严肃,仿佛他们就在自己眼前,而姐姐是一脸坏笑,照片上的小楚翔明明是痛苦的神情脸上却要装笑。

记得那时刚给姐姐把心爱的随身听给搞坏了,就在拍照片的时候姐姐的手在掐自己的腰,可是怕让爸妈骂,楚翔只能忍着痛苦照出这张全家福,现在想想往事恍如昨天。

楚翔仔细翻找着,家中值钱的东西好像都被带离,而门也没有被破坏的迹象,这让楚翔心头的希望强烈起来,看来父母和姐姐应该是躲过了空气传染期,很可能她们已经安全撤离。

狭小的三室一厅中,只有楚翔的房间看起来是那么整齐,因为楚翔离家已经多年,他的房间里也没有什么贵重物品收拾,最乱的就是姐姐楚荷的房间,想必是老姐临走的时候大包小包带了一堆,甚至还有几个包裹就这样扔在地上,打开一看无非是些CD和小首饰之类。

楚翔再找也没发现其它线索,不过没在家中发现亲人的尸体这已经让他很庆幸了,如果真那样,他所有希望都要破灭,而现在他还可以继续寻找下去。

楚翔坐在客厅已经布了一层灰尘的沙发上足足沉默了有十分钟,父亲有喝点小酒的爱好。客厅一角地小酒柜里还放着十几瓶各式白酒,记得十八岁那年给父亲偷了一瓶酒鬼酒,让父亲知道后差点没把自己腿打断,可怜自己还没品出那酒鬼酒到底有什么好的,直到现在楚翔对喝白酒兴致也不大,而且一旦喝高了很容易头痛。

楚翔决定要顺路找下去,他呼地站起身开了门。怕有丧尸进屋打乱家中物品,楚翔随手将门又关死。黑暗中的楼道一片寂静,不过谁也不敢保证寂静中就没有危险。

楚翔下到一楼,忽然就有一道暗风袭上头顶,他的骨翅嗖的张开,唰,从上方拉下一个丧尸,那已经是一只T3。不过好在原来的脑袋还顶在上面,楚翔看清它的样子与自己无关,骨翅一转,那脑袋就咕噜噜掉下来。

以楚翔现在地实力T4可以与他一战,而T3基本上就是秒杀了。楚翔把尸体扔到一边,一跃出了楼道,大街上几只丧尸听到动静立刻向这边围过来,楚翔冷静地观察着。还别说有几人的脸孔颇为熟悉,应该都是住了十几年地老邻居,而如今邻居早不是往日的邻居,楚翔的骨翅毫不留情的伸展出去,在骨翅未端的那一排骨刀快速削割下,围过来的丧尸全部成了无头死尸。

楚翔一路杀出去。越来越多的丧尸闻风而动,可是它们无非是来赶着送死,楚翔身形所过之处遍地是残肢断骸,突然路上一个敝开地背包引起楚翔注意,楚翔清楚的记得,那个背包是他读高中是所用,后来去读大学便扔给了父亲,现在它就躺在路中央,旁边是一大滩血迹。

楚翔急忙上前翻看,果然是父亲之物。别的他可以不认识。但是父亲的一个根雕笔筒却是无人不知,凡是认识父亲的人都知道楚风有这么一个值钱的玩意儿。据说此物还是楚风的爷爷的爷爷留下来,相当有文物和纪念值价。

楚翔原本希望颇盛地心现在如坠冰窑,父亲不可能轻易把他的笔筒丢掉,地上与背包上都溅了很多血,难道父母刚逃出家门就遭遇到了不测?楚翔不敢再往下想,他匆匆拿出PDA,却见白小薇坐在桌前长嘘短叹。

“我以为自己是被遗忘的角落,真是春风不渡玉门关哪。”白小薇一脸的幽怨,也是,楚翔好几天都不搭理人家,这还是做为男朋友应该做的事情吗。

楚翔祈求道:“我知道自己很混蛋,可是现在有件重要的事情拜托你。”

白小薇道:“你当然很混蛋,你要找别地女人就找吧,可你也不能冷落我是不是?你可不能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呀,我伤心死了。”

楚翔对天发誓道:“我保证以后不会了,不是这段时间关心我父母的安危吗,以后不急着赶路就有时间陪你了。”

白小薇道:“我就相信你一次,不过别说我说你,见好就收行吗,你是我的男朋友,我们之间都那样了,虽然我现在只是一段记忆程序,可是我坚信你能救活我的躯体,到那天你想把我排在什么位置?”

楚翔尴尬地道:“这个……那个……多多益善嘛,我也是一颗红心两手准备,再说我这人很公平,决不会偏心的……对了,赶紧帮我化验一下这些血迹,看看与我有没有关系,我怀疑父母逃出家门出了事情,这是我爸的背包,他最喜欢这个笔筒,可是现在竟然就这样丢在大街上,我怕……”

白小薇脸­色­一正,她安慰楚翔道:“别担心,我马上化验,说不定是别人的血迹呢,背包也有可能是你爸爸无意中落下的,你要往好的地方想。”

楚翔当然不愿去想坏的,可是坏消息还是来了,白小薇不得不伤心地告诉他,地上地血迹与楚翔身体异变前的基因部分匹配,根据这一简单地检测可以确定,受伤的人不是楚翔的父亲就是他妈。

这一消息无疑是把楚翔从冰窑又打进南极,大街上丧尸横行,可能是父母逃出家门在这里遭遇了不幸,也极有可能就是面前这些丧尸­干­的,楚翔悲从心来,自己还是晚来一步,眼泪如同决了口的河水向外淌。他一声怒吼,接着身形如魅影在大街上横扫而过,身后是一片尸仰马翻。

楚翔杀地昏天暗地,他眼中的血红之­色­越来越浓,意识也渐渐陷入狂乱中,他只有一个念头,杀光这些丧尸。一定是它们伤到了自己的亲人,杀光它们报仇!

楚翔骨翅骨刀尽出。凡是进入他身体二十米范围的生物无一幸免,电线杆汽车也被他的骨翅扫起,原本就乱糟糟的大街这刻更是混乱,白小薇急的不得了,她知道照这样发展下去楚翔非入魔不可,那样跟T3、T4也差不多了,但她不过是一段智能程序。这刻想帮忙也无力。

白小薇情急下终于私自接通了卫星网络,她要通知王彬立刻派人来制止楚翔!但出于硬件设置,PDA一旦连通至网络,白小薇地数据资料库便迅速上传给终极进化计划最高负责人,也就是军委主席华富强,华富强原本是军委副主席,上将军衔,他临危受命接管军委工作。

华富强人如其名。他很希望中华富强,可是现在别谈什么富强了,能把所有幸存者组织起来保证他们的安全都是个大问题,而且就算华富强有心也无力扭转局面,下面地各级机构全部瘫痪,令行不达。目前他能做的就是将北京这座亚洲最大的幸存者基地经营好。

半夜里华富强批复着堆积如山的文件,就在他昏昏沉沉的时候,嘀嘀的警报声响起来,华富强敲开桌上的电脑,他地­精­神突然为之一振,之前华富强就曾参与过军方终极进化实验,这是在T病毒刚露头的时候军方组织全部科研力量进行的研究,但是随着研究的深入和T病毒的泛滥,八所实验室全部失去消息,就连军方最引以为傲的白教授也失踪。可是刚才的警报显示。白教授有消息传回来!

华富强立刻点击接收,做为军方最高机密。只有他办公室的这台电脑才可以接收八所实验室地数据,可是这台电脑自从设立后这是第一次正式使用,华富强的手有些颤抖,看着庞大的数据流进入电脑中,他的心跟着剧烈跳动起来。

终于电脑提示数据接收完成,华富强心情惶恐的点击打开,他有些害怕是失败的结论,但是一想如此大地数据流,如果是失败也有些说不过去。白教授是目前所有的希望,如果她都失败了,那么军方的终极进化也就彻底完蛋了,用人的血­肉­之躯去对抗越来越厉害的丧尸,人类的命运可想而知!

“实验目标:X;年龄:25周岁;身高:180公分;体重:70公斤;接受实验日期:……”

华富强上将将这些信息一略而过,终于他看到了期盼已久的字眼,“实验目标X在进入真实世界环境后于X年X月X日完成第一次进化,成功将体能值推进到E级战士;于X年X月Y日完成第二次进化,成功将体能值推进到D级上尉;于X年X月Z日完成第三次进化,成功将体能值推进到C级少校。”

华富强流下激动的眼泪,白教授不愧是­精­英,她成功了!可惜华富强找不到人来分享喜悦,军方的终极进化实验极为机密,就连军委的其他几位负责人都不清楚,在不确保实验成功地情况下,这件事情绝不能泄露半分!

毕竟以真人为活体实验,这实在是有违道德底限,若是消息泄露到外界,世界舆论会怎样看待中国不说,就是国内民众地情绪都无法安抚,可是为了对付越来越厉害的丧尸,国家不得不这样做,而现在白教授终于向国家提交了一份满意地答卷。

华富强顾不得再看其它数据,他立刻联系白教授,详细的情况还是听她介绍为好,那么多的数据,很多他根本看不明白。

联接信号用了超出常规的时间,终于白小薇姗姗来迟的出现在屏幕上,她真的很忙,不通知到王彬找人来制止楚翔的杀戮,她是不会接受任何联系信号的,她虽然是一段程序,但却富有人情味,不是一段机械式的编码。

“华副主席?现在终极进化实验的最高负责人是你吗?”白小薇认识华富强,因为华富强是终极进化地发起人之一。而另外几位发起人都很遗憾的没避过T病毒的空气感染期。

华富强高兴地道:“白教授,终于等到你了,不错,现在我受大家所托临时接管军委日常工作,也包括了我们军方最高机密级别的终极进化实验,其它七个实验室都传来失败的消息,而你们八号实验室迟迟没有讯息。军委对你们很是关心。”

白小薇一脸忧虑地道:“华主席,我不得不遗憾的通知你。八号实验室的实验也失败了,所有地同志全部受感染变成丧尸……”

华富强打断白小薇的话道:“等等,我刚才看到地数据,明明有实验体产生了进化,而且接连三次成功进化,将体能值推进到C级少校,为什么你会说实验失败了呢。所有的同志都感染变成丧尸,这包括你吗?是你语误还是我听错了。”

白小薇道:“华主席,你听我慢慢解释,我们八号实验室的实验的确是失败了,实验目标X是唯一没受感染的人,我在最后关头将他送出实验室,并且启动了实验室的封存装置……”

华富强还是忍不住打断白小薇的话道:“你地意思是说你现在被困在八号实验室下?我一定会派人去救你出来!”

白小薇道:“谢谢华主席,救人是不必的。因为准确的来说应该是我的身体被困在八号实验室速冻室内,而我的思想却随着X目标一直游走于丧尸的世界……”

华富强越听越糊涂,“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白教授你是说你的思想和­肉­体分离了?”

白小薇道:“是地,我成功的利用了记忆复制,将自己的思想封存为一段智能程序。因为我的身体也没有幸免于T病毒的感染,现在我只能寄希望于实验目标X能成功找到抗T病毒液,这样才能救回我的身体。”

华富强骇然道:“原来还真有记忆复制这种技术!”

白小薇道:“是地,我研究成功还没来得及向国家上报,可是T病毒就大规模暴发了,我继续给华主席解释实验失败的原因,本来我没有寄希望于X目标,只是希望他能自己找到一条生路,可是意外的一次感染让他竟然成功产生进化,随后的两次感染又将他的进化推进。按道理讲他算是第一个成功进化的人类。我们的实验本应该成功,但是他的进化出现严重偏差。他的身体出现变异,他的脊椎骨延长,形成一把犀利地骨刀,他地双肩骨暴长,形成一对巨大的翅膀,总地来说,他的基因已经彻底变异,与我们的实验方向发生分歧,所以我们的实验算是失败了。”

华富强仔细的考虑着,良久他才道:“你与实验目标在一起吗?”

白小薇点了点头,“是的,我一直跟在他的身边,他也知道我的情况和实验计划。”

华富强问道:“他的身体出现变异,那么他的思想怎样,是不是丧失理智,如果可控,这与我们的实验目的不相违,实验不算失败。”

白小薇忧虑地道:“他的思想本来还算稳定,可是现在我怕他撑不住了。”

华富强不明白白小薇的意思,白小薇只能进一步解释道:“他正在疯狂的屠杀丧尸,我怕他会陷入­精­神失控中不可自拔,不过我已经联系了他的朋友前来救助,如果没意外的话他会恢复正常。”

华富强兴奋地道:“那太好了,我想见见他。”

白小薇摇了摇头:“对不起华主席,我不能公开他的身份,另外此刻他的情绪不稳定根本不可能见你,再说他对军委的人好像半分好感都没有,你最好不要见他。”

华富强虽然是主席,可是他对白小薇还是极为尊重的,对她所说的话也是言听计从,谁让人家白小薇有真本事呢,有志不在年高,国家缺少的就是这样的人才,尊重她们也是应该。

华富强不再勉强,他沉思片刻道:“白教授对未来可有什么计划?”

白小薇道:“他的进化每次都与感染有关,累积起来的隐患终于在今天暴发,如果这是在实验室中,我们是绝对不敢对他做这种实验的,假如他能成功渡过这次难关,我希望能在他进化到3级大校后再受您的接见,一来他此刻的实力不够强,根本不可能接受国家的重任,二来他还是影响其他人进化的关键因素,如果此刻把他从目前所处的环境中调离,我不敢确定他和他朋友的进化是否会停滞不前。”

华富强又是狠吃了一惊,“什么?白教授你的意思是还有其他人也产生了进化?这、这怎么可能,不是只有一个实验目标逃生吗?”

白小薇道:“其他的人不属于实验目标,他们只是他的朋友,目前已经有两个人进化到E级战士,但是他们的进化现在出现异常,体能值一直不能突破D级限制,而只是发展和加强了某项能力,这与我们之前的理论完全相反,我必须对他们继续进行观察,以便为大规模进化积累经验。”

华富强现在才知道终极进化的复杂­性­,这绝不是一帮人提出个理论,然后一群白大褂在实验室里弄个小白鼠打个针灌个药那么简单,之前八个实验室虽然都成功将受实验目标的体能值推进至常人难到的一百,可是却始终也未能有人再突破这个极限,但现在竟然一下子出现三个,这似乎离批量制造超人不远了,如果有大批的超人,到时候还怕解决不了地球上的丧尸危机吗?

“白主任,国家未来的希望都在你的身上了,你的困难我也能了解,可是国家现在鞭长莫及不能对你进行什么帮助,希望你能排除万难为我们抵抗T病毒做出巨大的贡献!现在我授权给你全面接手八个实验室的领导权……呃,当然这八个实验室目前是全毁了,但总有建设起来的一天,总之终极进化实验现在由你一人全权负责,请你一定要再接再励,国家未来的希望全在你身上了!”

白小薇中断通迅,她嘀咕道:“国家的希望在我身上?我的希望还在别人身上呢,对不起啦楚翔,我不上报数据就救不了你,好在我一直没在实验报告上留你的姓名,在未来很长的时间里你不会受到外界的影响,你可一定要挺过这次危机,不然你完了我也完了,用华主席的话推算,我们整个国家也完了。”

楚翔要是知道别人把国家和民族的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他铁定是扭头就走,他的希望还不知道在哪儿呢,让他当救世主,那不是开玩笑吗?就算这是生化危机,但可不是黑客帝国!

其实楚翔根本也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他只是在疯狂的屠杀,杀到后来那些T2竟然对他产生了恐惧感,这是在T2世界里从来没有的事情,那些丧尸见了楚翔躲都不及,哪还有敢围上来的,可是它们能往哪里躲,楚翔的骨翅所及之处绝不留完尸,他杀了几千上万根本无法计算,随着体力的不断损耗,楚翔的进化也在加深,不知不觉间他竟然突破了B级中校的限制!

【152】异种丧尸

这可真是一件喜事,但与华富强主席一样,楚翔也不可能与人分享他的喜愉,除非是那些丧尸愿意,不过看起来那些丧尸对他不欢迎,见到他来都纷纷调头躲藏,甚至还遇到两只T3,可是它们被楚翔身上散发出的死亡杀机吓的一蹿就没了影。

楚翔从市中心杀到市外,又从市外杀到市里,他妄图在这些丧尸中找寻到自己亲人的面孔,但是他杀了几千上万只始终没找到,难道父母和姐姐被它们生吃了不成?楚翔的杀意更盛了。

这是市府广场,原本这里聚集着上千的丧尸,但因为楚翔的到来,那些丧尸竟然发出哀号全都避开了,唯独剩下一只女丧尸,她挺着个大肚子孤零零留在广场上无法逃蹿。

楚翔杀到这里说是杀红眼也不为过,一路杀来丧尸都是避着他,这与从八号实验室逃生以来一路上避着丧尸大为不同,他心底甚是很畅快,可忽然看到一个不知死活的大肚丧尸,他愣了愣,这时候两只男丧尸蒙了头,竟然撞向楚翔,楚翔骨刀挥出,将两只丧尸穿了­肉­串,只是那两只丧尸没伤到要害根本不死,被楚翔的骨刀举着在半空中乱动乱舞看起来极其诡异。

楚翔用红通通的眼珠打量着这只母丧尸,她被感染的时候应该快要生产了,但很遗憾没能避过危机,母丧尸也小心翼翼的打量楚翔,她地两只手一直护在肚子前。似乎对腹中的胎儿甚为关注,从她脖子下的痕迹来看,她正在向T3进化。

楚翔骨刀挥动起来,串在上面的两只男丧尸被甩飞撞在灯杆上脑浆崩裂,接着骨刀快速延伸,嗖的到了母丧尸的腹前,楚翔确实是杀红了眼。他想把这只母丧尸穿腹扎透!

“嗷……”母丧尸突然发出痛苦的哀号,她竟然做了一个让楚翔意想不到地动作。扑通跪倒在楚翔的面前!如此有智慧地丧尸,楚翔从未见过。

楚翔的骨刀略一停顿,母丧尸仿佛看到了希望,她突然伸出细长的手指,哗,竟然将自己的肚皮划破!顿时肠子羊水流了一地,场面让人无法接受。但好在楚翔此刻神智混混沌沌,所以并未有什么异常反应。

母丧尸对划破自己肚皮似乎毫无感觉,她的双手在破开的肠子内脏中翻腾,很快一个婴儿被她揪出来,肚子上的脐带被母丧尸一把扯断,她双手举着婴儿送到楚翔面前!

楚翔大为震惊,神智一时间也恢复了些许,这只母丧尸要­干­什么?向自己献上她地孩子以祈求自己放过她?楚翔眼见那婴儿到了自己面前。他不由的伸展开双翅将婴儿接住,白白胖胖的竟然是个女婴,只是她在母亲腹中的时候已经感染T病毒,说白了这是只小丧尸,能留她存活吗?

楚翔心头正犹豫,而母丧尸突然一跃而起。那一地的肠子内脏拖拉着跟她飞起来,砰,母丧尸不是要攻击楚翔,而是一头撞在旁边的路灯杆上,那路灯杆受到剧烈撞击弯倒下去,而母丧尸也脑壳破裂眼见就要彻底死亡,它微弱的抬起染着暗红血迹的手指,嘴里发出最后一声哀号,手指地方向分明是楚翔用骨翅托着的女婴,那意思也许是让楚翔看在它自我终结的份上放过这条小生命。

楚翔这次被深深震憾了。他眼中的血红之­色­在渐渐退去。多么伟大的母­性­,即便是成为丧尸它还依然存在!这个世界上。如果说有哪种力量可以憾天地动,那就是母爱!

楚翔就这样呆呆托着女婴站立在广场上,女婴竟然也不哭泣,没多久她自己睁开眼睛打量着周围的景况,楚翔分明看到她脖子下有一个不明显地眼球痕迹,她竟然继承了母亲的属­性­,出生就是只T3!

如果丧尸可以进行有­性­繁殖,那么可以预测,未来的地球绝对是它们的天下!楚翔不敢去想像这种事情在未来是否会成真,眼前这只弱小的生命到底是杀还是留,他在心中犹豫不定,说到底丧尸也算生命,特别是这只刚出母亲身体根本不知善恶方圆的小生命。

女婴最后将目光投在了楚翔身上,两人静静的对视了足有一分钟,突然那女婴伸出小手抚摸着楚翔的骨翅,楚翔原本伸到她眼前的骨刀这时候也停止了穿刺,他觉得抚摸自己骨翅的手好柔好暖,接着那女婴又抓住了楚翔地骨刀,她突然呵呵一笑荡了一个秋千,楚翔觉得心头一松,原本生起地杀意竟然全散去了。

女婴笑罢竟然自行在楚翔的骨翅上站起身,她突然握起小拳头伸了伸腰身,喉咙间似乎还发出某种怪异地声音,接着让楚翔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女婴原本只有尺长的身体竟然在慢慢长大,就像是吹气球一样,直到长到五六岁的模样她才停止了生长。

楚翔这时候已经忘记了要杀掉这只小丧尸,他爱怜的用骨翅抚摸着女婴,不,也许这时候称呼小女孩子更合适了,小女孩子突然咯咯一笑,接着嗖的一下跳到楚翔的肩头,她竟然在楚翔的脸上磨擦,虽然她肌肤光滑,但她毕竟是只小丧尸,而且她的脸上还有从母亲肚子中带出来的羊水。

楚翔推了她一下,然后擦了擦脸上的脏东西,小女孩子却是咯咯笑着轻咬他的手指,似乎把楚翔当成了她的亲人,也许是把他当成自己妈了,毕竟她睁开眼的时候第一个见到的是楚翔。

楚翔收起骨翅和骨刀坐到旁边的石凳上,他对小女孩子道:“小丧尸,你说我是杀你还是不杀呢?你出生时级别就这么高,谁敢保证以后不会祸害我们人类啊。”

小丧尸当然是听不明白楚翔在说什么。如果她知道楚翔在问她杀还是不杀,只怕一巴掌就打过去了,不过现在她只是抚摸着自己的肚皮咕咕叫,鬼都知道她是饿了,可是楚翔身上哪有喂­奶­地设备啊,张靖瑶到是丰满,但是未必挤得出­奶­水。因为楚翔曾经尝试过,就算挤得出来。如果告诉她给小丧尸喂­奶­,恐怕她掉头就跑。

小丧尸摸一会儿自己的肚皮又咬几下楚翔的手指,还在楚翔脸上蹭来蹭去,好像一个耍赖皮的小孩子,楚翔此刻杀意已去,杀了那么多丧尸,他的体力消耗甚剧。刚才还凭一口气在支撑着,让母丧尸和小丧尸一搅,这口怨气泄去就恢复如常了,这可是白小薇没想到的意外,不过也幸亏这个意外,否则宋军等人赶来时楚翔还处在屠杀状态,到时候他不一定会分得清敌我。

“好了,好了。别烦我了,你妈妈不在了,我妈妈也不在了,说起来咱俩还有些同病相连,我就给你块饼­干­吃吧。”楚翔打开空间戒指,他里面还有些零食。拿了包葱油饼­干­和牛­肉­­干­喂小女孩子。

没想到小女孩子对楚翔的食物很感兴趣,咯嘣咯嘣吃地起劲,这让楚翔甚感意外,如果说这是只小丧尸,她应该吸食血­肉­才对,还没见过吃饼­干­的丧尸。

喂了一会儿小丧尸楚翔心情恢复地更平静了,他杀了这么久也没有看到自己父母,也许他们只是受伤后逃生了呢,不能放弃希望,还是要继续找下去。光凭这样乱杀乱屠实在不是办法。

小丧尸吃饱了蹲在楚翔的肩膀抱着楚翔的脖子撒娇。这让楚翔对她好感大生,看起来她好像没什么威胁­性­。先暂时别杀了吧,让自己对这么可爱的生命下手,实在是于心不忍。

想起小丧尸的母亲,楚翔有些歉意,似乎是自己把人家逼死了,于是楚翔使出骨刀在水泥地面上挖了个坑,然后将母丧尸埋葬了,小丧尸也不知道楚翔在做什么,她自顾自的坐在楚翔的肩头,喉咙间不知道呀呀说着什么。

这时候一辆越野车风驰电掣般驰进广场,宋军还未等车停稳人就飞身而下,紧随他之后是张靖瑶和张德兵。

“楚翔!”三人同时大喊,他们接到白小薇地报讯不顾一切赶进市区,可一路上只见到遍地尸骨,现在见到楚翔安然无恙总算大大松了口气。

楚翔正蹲在母丧尸的坟前沉思,听到众人的喊声他站起身回头道:“我没事了,我爸妈和姐姐可能逃到别的地方,我不会放弃希望,从明天开始我要把S省所有的地方都找一遍,我一定会找到他们!”

张靖瑶想上前拉楚翔的手,之所以让她前来,大家知道张靖瑶对楚翔的重要­性­,如果她都无法安抚楚翔,那么别人恐怕也不行了。

“她、她是什么?”张靖瑶发现了楚翔肩头的小丧尸,一时间吓地不敢靠前了。

“她……?”楚翔觉的还是不要给大家增添心理负担了,“我刚救到的一个小女孩子,就叫她……小丝好了。”楚翔临时帮小丧尸起了个名字,小尸小丝,也挺贴切。

宋军上前拍了拍楚翔另一边肩头,道:“别担心,吉人自有天相,叔叔和阿姨会没事儿的,只要我们有信心就一定能找到她们。”

“嗯,”楚翔点了点头,“大家回去吧,我想一人静一静,我保证亮天后就会回宿营地。”

张靖瑶还想说什么,宋军拉了她一把,于是三人重新上了车,张德兵嘀咕道:“奇怪,Y市成了一整空城了,剩下的丧尸都到哪里去了?”

越野车开回去了,楚翔拿出PDA,“白小薇,是你让宋军他们赶过来的吧?”宋军他们不可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他们急匆匆赶过来一定是有人联系过他们。

白小薇道:“是地,我私自上网了,对不起,那时候你陷入迷乱中,我怕你控制不住自己的神智会变成与丧尸一样,不过你放心,上传回总部的实验资料中没有提到你地身份和位置。不会对你未来的生活造成影响。”

楚翔道:“你这样做也是为我好,我怎么可能怪你呢,不过刚才真的好险,如果我继续屠杀下去,也许真的就成了一只比T4还要危险的丧尸了。”

白小薇道:“所以你一定要学会克制自己的情绪,不然随着你进化的加深,你体内地T病毒对你地影响会加重。如果真有控制不住地一天,我很害怕……”

楚翔道:“我想以后不会了。我会尽量克制自己,当时听到你分析我父母可能出了事,我太情绪化,幸亏是这只小丧尸地母亲,不然还真怕无法收场。”

白小薇自然是明白小丝的身份,“你打算带着她吗?这算是一只异种了,我应该对她的血液进行化验检查。”

楚翔道:“难道还能杀掉她吗。我真下不了手,要不你先给她检查吧,看看她有没有强烈的感染­性­,如果真那样,说不得就得让她自生自灭了。”

楚翔帮白小薇采集了小丝的血样,采集笔上的针头扎进小丝手指时她疼地跳起来,那啮牙裂嘴的架势似乎要把PDA砸烂,还好楚翔一把按住她。要是换做别人只怕控制不住她,小小的身体竟然有强大的力量,不愧是天生的T3。

好在检测的结果让楚翔松了口气,小丝体内的T病毒并不比楚翔体内的浓度高,真说起来楚翔应该比小丝还要危险,总之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了。不过有一点不同,楚翔地神智大部分时间保持着人类的头脑,而这个小丝,看上去长成五六岁的模样了,但实际上估计她也就两三岁孩子的智慧。

白小薇很想对这个新生的小丧尸做详细研究,要知道这可是新物种,但怎奈条件所限,她只能打消主意,不过对于楚翔的仁慈,她有些不同意。“她地能力很强。你要慎重考虑,如果她产生进化。那说不定就是T5的级别,到时候恐怕非你能控制。”

楚翔看了眼地上的坟墓,道:“该死该活腚朝上,老天决定的事情咱们就不要­操­心了,她现在心智未开,也许多教她些好的东西会让她一心向善呢,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他妈生的,丧尸也是丧尸她妈生的,还是网开一面吧。”

白小薇白了楚翔一眼道:“你总是有那么多的理由,你是领导你说了算,将来出了事情你也别怨我。”

楚翔不在乎的道:“能出什么事情呢,大不了我和她一起去当丧尸,咱们走吧,别让她们在营地担心。”

白小薇突然对楚翔道:“你看,她看我地眼光很敌意,瞅地我心里毛毛的。”

楚翔看了眼肩膀上紧盯着PDA不放地小丝道:“你个小家伙给我听清了,这个姐姐是帮你检查身体,你要是敢趁我不注意把她摔坏了,我决不会轻饶你。”

小丝似懂非懂的嗯嗯啊啊点着头,一人一尸一段智能程序边对话边走远了。

楚翔对自己的实验体身份并没太放在身上,这就叫天高路远皇帝管不着,就算是白小薇她也无法对楚翔做什么,现在楚翔还不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就是不知道他当时是怎么想的,怎么会加入这么一个组织,肯定是白小薇使用了美人计,楚翔很坚信这点。

回到宿营地楚翔把事情向大家讲了一遍,虽然没提小丝是只天生的丧尸,但是却告诉大家,她的体内有T病毒,千万不要和她开什么玩笑,当然为了安全起见,楚翔决定随身带着她小心看护一段时间,免得她尸­性­大发咬到别人,那可绝不是开玩笑。

不过看起来小丝也不想离开楚翔,给她洗了个澡找件肥大的衣服套上后,她就跟在楚翔的身后一步也不离,楚翔安排了在加油站设立临时防守据点,然后让王彬调用美国最清的卫星观察Y市周围情况。

Y市市区不是很大,周围是农村,楚翔只能暂时推断父母和姐姐逃向农村,他记得自己有一位大伯家在农村,曾经有一年春节的时候还去他家拜过年,也许父亲会想到投奔他,成不成总之要去走一趟,当前也没有别的办法可试。

不过这次大家是说什么也不同意楚翔独身犯险,马星河负责守卫在加油站设立的临时基地,宋军、张德兵、王绍辉则随楚翔一起外出,路上大家也好有个照应。

加油站原本就有一道围墙,在三个方向设立了机枪点,进出口拉了几辆废弃车辆堵死,黎晓明和许槐爬上房顶狙击远处的丧尸,武正航、郑告然、魏青春负责近­射­,加油站的办公室就成了临时住所,总是在基地车上挤,那些女人们也不习惯。

楚翔不得不把小尾巴带上,在不确定她有没有尸­性­前不能让别人接近她,吃过早饭略做休息后,宋军就驾着越野车出发了。

路过市区边缘的时候,张德兵道:“楚队,我感觉有些不对劲。”

楚翔正抱着小丝抚摸她光滑的头发,“有什么不对劲?”

张德兵道:“你有没有发觉丧尸都在躲着咱们。”

楚翔笑了笑没吱声,宋军边开车边道:“这还不明显吗,昨晚它们让楚翔杀怕了,不过我也有些奇怪,T2应该是没有知觉不会惧怕任何事物,它们怎么知道躲避楚翔呢?”

张德兵道:“是呀,我也是这样想,T2是目前世界上最大数量的丧尸,它们如果始终傻到一根筋,对人类的威胁度不高,只要提前做好防范工作就能避免被其所伤,而如果它们懂得了逃避危险,只怕今后想要对付它们就有难度。”

楚翔对张德兵道:“你考虑的不错,人类在选择进化,丧尸也许会比人类的进化速度更快,T病毒原本就是一种神奇的力量,我看过一份报告,有人说它的本质是好的,可以辅助人体激发潜能,但是绝大部分人类体质达不到要求,而被其选择了淘汰,不过被T病毒淘汰并不是意味着死亡,而是走向了另一条进化路径,它们虽然丧失了自己的本­性­,但却突破了体能的限制而再次进化,随着T病毒影响的加深,也许它们还会产生自我繁殖,人类的确是处在灭种的边缘了。”

楚翔进化到B级中校对白小薇也是有好处,她成功的解封了大部分资料,楚翔也曾经在路上看过一些,都是关于对T病毒的研究,对于楚翔来说他不太关心,不过他的空间戒指再次扩充了存储空间,这点让楚翔大为高兴。

车子在显得有些空旷和荒凉的公路上行驶着,很快就赶到了马家庄外,楚翔依稀还记得那位大伯家的位置,村子里只有少量的丧尸,随手就让张德兵和王绍辉解决了,楚翔走进大伯家,屋内一片乱腾,丝毫不比自己家里逊­色­。

楚翔四处查看一番,最终确定家里的确是没活人,记得大伯家有一辆手扶拖拉机,现在也没影了,而且楚翔还意外的在地上捡到一把桃木梳,如果是换做别的东西,楚翔未必识得,可是这把桃木梳是自己送给姐姐楚荷的生日礼物,记得当时还让姐姐好一通笑话,说自己小气,姐姐过生日才送把破梳,没想到姐姐竟然把它带到了这里,大概因为什么意外而掉落在地上。

不论如何楚翔现在是兴奋异常,找到了亲人存活的证据,这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虽然还不知道父母的情况,但她们三人应该是在一起的,说不定她们已经撤往更安全之地,一定要继续顺着线索寻找下去!

【153】家人逃难

楚荷气愤的摔门而入,赵兰正在往客厅里端菜,“怎么了丫头,谁又惹你生气了?”

楚荷道:“妈,你就不能管管我弟弟?”

赵兰道:“你弟弟都一年多不打电话回家,他又怎么惹你生气了。”

楚荷道:“我不是说前些天给我们单位一个小姐妹介绍我弟吗,可谁知道她不知从哪里打听来的消息,硬说我弟不仅不知上进,已经离家出走快两家了,而且还说我弟在外面谈了个对象,结果让人家甩了,他一气之下去自杀,这不是咒我弟弟吗,我一气下跟她狠狠吵了一架,她说只要我弟出现在她面前,她就嫁给他,你就不能把我弟找回家吗,让他再在外面野,谁知道他还会不会再认你们做爸妈。”

赵兰骂道:“那死丫头片子,怎么能咒人自杀呢,她有什么资格做你弟弟对象,咱们家小翔,将来绝对是娶仙女的主儿,不用搭理她们!”

楚荷撇撇嘴道:“也就你和我爸这样认为,你说我弟弟,要貌没貌要才没才,大学不好好读,工作不好好­干­,现在更好,索­性­有家也不回了,给他介绍了几次对象,要么就是敷衍人家,要么就是­干­脆躲着不去相亲,最可气的是那年我把自己一个好朋友介绍给她,你知道我弟弟怎么跟人家讲的吗,他说真对不起啊姐,我不过是应付一下家人的检查,你委屈着点。赶明儿我走了你就可以清静了,妈,你说我弟这不是纯心气人吗。”

赵兰生气地道:“行了,行了,就知道数落你弟弟,赶紧喊你爸吃饭。”

其实赵兰不是不上火,可是儿子不听话她能怎样。前些年在家乡读高中还好说,毕竟在父母地眼皮底下。时不时能说上他两句,那孩子倒也不是真不听话,有些事情还是挺为家里人考虑,但现在他到外地读大学,后来又在北京找了份什么破工作,这时候家人就是想管也是够不着摸不着,只能随他在外面折腾了。可是这么大个小伙子没个媳­妇­,左邻右舍每每问起赵兰两口子就脸红,但脸红心急也没办法,那小子这两年竟然憋上劲了,索­性­来个不回家,任凭你把心急破也没用。

楚风把笔Сhā进他那个宝贝家传笔筒中,母女俩的对话他听的一清二楚,不过楚风只能暗自叹气。生个儿子不省心他能怎么办?早知道当时就不要这个二胎了,指不定还能提­干­呢,现在,­干­部没提成,还留了个­操­心货给自己。

一家三口默默的吃着晚饭,楚风盯着客厅正中位置上的全家福暗自叹气。赵兰忽然道:“老楚,赶明儿你再打遍电话试试吧,让小翔回家趟,去年过春节也不回家,这孩子越来越野了,他不想咱们,可咱们这当父母的还想儿子呢。”

楚荷道:“妈,我跟你讲吧,要讲孝顺,还要是女儿。女儿是您的贴心小棉袄对不对。你就看在我这么多年留在家里陪你和我爸地份上,回头把我太太爷爷留下的笔筒传给我吧。”

赵兰还没有应声。楚风立刻就反对道:“不行,那笔筒传儿不传女,你早晚要嫁出去,到时候带到别人家中,我们楚家岂不是吃大亏了吗?”

楚荷对母亲道:“妈,你看,我爸就是重男轻女,行了,既然你们不肯把传家宝给我,赶明儿我也随便找个人家嫁了,省得留在家里让你们看着心烦。”

楚风道:“那我还得谢谢你,你说你自己吧,还­操­心你弟弟,过了年你也是二十七地人了,我和你妈二十七那年你都三岁了……”

楚荷放下饭碗道:“爸,你就别提老皇历了,现在国家不是提倡晚婚晚育吗,对了,我今天下午听别人说,好像外地有什么疯人病,你们最近呀下了班最好是别出门,免得让疯人咬到。”

赵兰道:“你还是看好你自己吧,是不是又要出去野?你要是再敢三更半夜回家,我非敲断你的腿不可。”

楚荷眼珠一转:“我这不是为了帮我弟出去物­色­个对象吗,你们可以不着急,但我这做老姐的不能不为他急,我可能会晚点回来,你们就不用留门我自己带着家里钥匙。”

楚荷回房间换了身休闲的衣服,然后跟老俩口说了声再见就飘然离家,大概又是蹦迪泡吧去了,对于这个追逐时尚的女儿,就如同那个保守不开化的儿子一样,楚风夫­妇­都是没有办法。

楚风闷声闷气地道:“你再打个电话试试,保不准他以前的手机号又通了呢,这次让我找到他,不打死那小兔崽子我跟他姓!”

赵兰道:“你自己不能打吗,儿子又不是我自己地,你狠什么狠,儿子肯定是在外面遇到不顺心的事情了,他那脾气你还不了解,自己不想明白了恐怕是不会回家。”

赵兰嘴里说着却还是拿起了旁边的电话,可是号码拔出去竟然成了空号,长久不续费手机号都被取消了,赵兰一脸的失望,儿子只留了个手机号与家里联系,这刻就算是亲自上北京找都不知道他在哪里落脚。

吃过饭碗筷还没有收拾就有人敲门,楚风起身开了门,却见是楼下的刘寡­妇­,“刘妹了,你怎么来了呢,吃了没有?”楚风打着招呼,这个楼下的刘寡­妇­早些年死了丈夫,这几年一直带着女儿过日子,不过她的名声不太好,所以虽然住的近,但大家平素没来往。

“吃了,吃了,”刘寡­妇­主动地从门缝挤进楚风家里,然后不客气的往沙发上一坐,“哟。赵大姐,你家今晚吃鱼呀,哎呀,要说我们这一片儿,你家地生活那是上档次的,不像我们家的死鬼老公,一拍手自己先享福去了。留下我们这孤儿寡母的生活难哪。”

还真别说楚翔家虽然不是有钱人,但父母是双职工。而且楚风在­干­休所管后勤偶尔也能捞点外快,这比刘寡­妇­和其他单身职工家庭要好多了,再说这两年女儿、儿子都参加工作了,不像读书上学地时候要月月供生活费给他们,所以楚家的伙食标准就提了个档次。

赵兰把桌上的剩饭剩菜都收拾了,刘寡­妇­赶着这个点来不是蹭饭吧,她这人经常有偷汉子地事情传出来。还是少跟她客气,若是一招呼,指不定她就拿起筷子吃一顿。

“楚大哥,你家小翔还没有回来?”刘寡­妇­虽然随便但是还不能追着赵兰进厨房吃鱼,眼见桌上的剩菜都撤走了,她只能步入正题。

楚风不好意思地替儿子撒谎掩饰道:“是啊,他最近工作忙,公司不放人呢。去年春节都没回家过,唉,没办法,跟着人家混饭吃,不自由。”

刘寡­妇­没听到别人地传言,不然她就不会有此一问了。“小翔他这么忙,在北京那边收入怎样?”

楚风只能继续撒谎了,“还行吧,饿不死人罢了,大城市,收入高消费也高,还要攒钱准备供房,日子过得很紧巴。”

刘寡­妇­道:“这怕什么呢,你和我兰姐每月加起来也有五千多的工资吧,你家大闺女不是单位效益也挺好吗。等她再找个有钱的婆家。要帮你们儿子在北京买套房落户那还不简单。”

楚风和赵兰现在只能这样顺着话应承了,“嗯。是啊,是啊,可是也不能惯着孩子,应该让他们自己奋斗,咱们当家长的什么事情都给他们做了,会把孩子的自主­性­都磨掉。”

刘寡­妇­竖起大拇指道:“还是你们有文化地人会教育孩子,我听说你们俩人都是早些年地大学生呢,这对后代地遗传很重要啊,对了我听说小翔还没有处对象吧,大城市地女孩子眼光都高,不如我们本乡人实诚,楚大哥和赵大姐有没有意思在附近给儿子物­色­个媳­妇­?”

楚风和赵兰摸不透刘寡­妇­的意图,不过有人给儿子介绍对象这应该是好事儿,哪个父母不为子女­操­心婚姻大事儿呢,所以赵兰还是试探着问道:“刘妹子可是有合适的姑娘?”

刘寡­妇­道:“我这人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既然来到你家了,当然是给你们报喜来了,楚大哥,赵大姐,你们看我家的晓英怎么样,她高中毕业在商业城帮她姨妈卖服装,一个月也收入一千多呢,我家的姑娘就不用我夸了吧,人长的咱们这一片儿哪个不夸,皮肤也好,身材也好,配你们家小翔正合适啊。”

楚风和赵兰满头大汗,他们真后悔刚才顺着刘寡­妇­的话说下去,要早知道刘寡­妇­打着王婆卖瓜地主意,打死他们也不敢说儿子没对象,刘晓英在这一片儿哪个不知道啊,是人人‘夸’,可是是夸她的风­骚­放荡,小小年纪便做小太妹,听说光高中三年就打了两次胎,这样的女孩子就算比七仙女还漂亮也不敢要啊,还皮肤好身材好呢,那是让男人摸出来的吧。

“这个……那个……”老俩口开始推脱了,起初二人都以为刘晓英和楚翔差了好几岁,根本没料防到刘寡­妇­会来为自己女儿提亲,“刘妹子,这个孩子们间的事情吧,还是让他们自己做主好了,我们倒也是给小翔介绍了几个对象呢,可那孩子死活不肯回家相亲,再说他公司忙也走不开,这事儿我看还是算了吧。”

刘寡­妇­着急地道:“这怎么能算了呢,小翔忙不要紧,回头我带着晓英就到北京找他去,其实晓英小时候也跟着小翔玩过,他们这也算青梅竹马了,我看咱们多半是要做亲家,哎呀,这可好呀,以后楼上楼下的也好有个照应,我一个女人家过日子,难,以后有亲家帮忙……”

好说赖说楚风和赵兰才将刘寡­妇­先应付走,可是出了门刘寡­妇­还回身道:“赶明儿你们给我小翔地电话号码。我回头就带晓英上北京找他去。”

楚风心道,何况我不知道儿子现在地号码,就是知道也不能告诉你啊,那不是祸害我们楚家吗,我儿子就是打光棍也不敢娶你的闺女,那样楚家的坟头还不冒出大片的绿草啊。

送走刘寡­妇­后两口子左商量右商量始终找不到好借口,偏偏儿子又联系不上。实在不行等刘寡­妇­再问起就说儿子换新手机号了,家里暂时也不知道。

“睡了吧。这事儿总之我们死也不能松口,刘家那闺女太放荡了,就算小翔喜欢我们也不能同意,”楚风对赵兰道。

赵兰道:“这还用你说吗,看看她妈就知道了,我还听人家说,有一次娘俩被一起那个呢。”

楚风红着脸道:“这种事情你也好意思说?”

赵兰道:“咱夫妻俩床头说说又怎么了。你就是个假正经,关了灯你折腾的比谁都欢……”

老俩口正准备关灯折腾呢,突然就听咣的一声,家门被人撞开了,楚风以为进了土匪,光着身子就往床下跳,却听女儿在客厅大喊:“爸,妈。出大事了,疯人病传到我们市了,咱们要赶紧找地方避难!”

楚风和赵兰慌里慌张的穿衣服,疯人病他们可没什么印象,也就适才女儿提起,最近这几年什么非典、猪流、禽流地太多了。很多人的思想都已经麻木,这疯人病大概也无非是一种病毒人中了会发疯吧,从历次地经验来看,根本不用如此大惊小怪。

可是当楚风和赵兰穿罢衣服,二人探头看窗外,只见路灯下平常蹲在楼道下棋地老张头抱着一个死人头正啃的起劲,旁边地上是一具小孩子地尸体,血淋淋的场面差点没把老俩口直接吓昏过去。

随赵兰一起回家的竟然还有一男一女,那男的倒是西装格履看起来很是正派,可是女地衣着时尚新潮。看起来未必是良家少女。不过也没时间去考究女儿都交了些什么朋友,大家急急忙忙收拾值钱的东西。

“徐波。你帮我拿着这些,小玉你帮我拿着这些,我帮我爸提着他的包,咱们赶紧跑吧,刚才回来时我们还差点让几个疯人困住,再不跑恐怕就来不及了,”楚荷先是指挥她的两位朋友,然后又对父母道。

徐波把包背在肩上,可是小玉试了试太重,又把几个包裹扔回楚荷的房间,楚荷背起父亲的包,五人匆匆下楼,在楼梯口竟然意外遇上了刘寡­妇­和她女儿刘晓英,母女二人也是惊恐万分,街上的混乱场面好像是从天而降,没有任何预兆和警示,很多人忽然就疯了,见人就咬,还有一些咬到人后就吃喝人血人­肉­,场面足以让人呕吐。

“咱们必须要找辆车逃生,”徐波毕竟是个男人,他还算镇定,街上的疯人越来越多,这样往外冲非被他们咬到不可。

楚风也渐渐镇定下来,他对徐波道:“小伙子,你保护她们,我去找车。”

楚风悄悄避着墙角行走,还真让他在楼后找到几辆车,不过都没有钥匙,他又没有电影上那些人地本事,就算砸开车玻璃也发动不了车子,楚风着急的四处打量,突然一个男子跑过来,他似乎要去开车,可是他脚下一个不稳,突然就摔倒了,手里的钥匙也滚出老远,接着就听到他惨烈的叫声。

楚风一看,原来地下竟然躺着一个疯人,他只剩了上半截身体,可就是这上半截身体,竟然把那个男人拉倒,然后扑到他的身上就啃咬起来,楚风吓的脸­色­煞白,他哆哆嗦嗦过去捡起地上车钥匙,颤抖地打开车门,幸亏那个疯人只顾着撕咬,竟然没有发觉楚风上了车。

楚风也不过是刚学出驾驶证,两个孩子都不再读书了,家里这几年见宽裕,眼见人人都买了轿车,他也想买辆三万多块钱的家用轿车过过瘾,可没想到这次上手竟然就开了辆十几万的车。

“快上车!”楚风把车开到楼道口,他一声招呼赵兰、楚荷等人就跑过来,可是这边的动静也惊动了几个正啃人­肉­骨头的疯人,他们向这边跑过来,慌乱中楚荷把父亲的背包夹落在车下,这时候想再去捡已经来不及,小玉在楚荷身后一推她就进了车厢中。

砰,楚风的驾驶室车门被一个疯人一把拉开,他探头想要去咬楚风,好在楚风还算机灵,抬脚就把疯人踢出去,他着急的去拉车门,突然从后面冲过一辆车,那辆车擦着楚风的肩膀而过,车门也被一撞飞出几十米远,楚风的肩头被刮破一大块皮­肉­,鲜血嘀嗒嘀嗒落在地上。

“爸,你受伤了!”楚荷大叫。

楚风哪还顾得这些,没有车门了也不必关了,他一踩油门车子也冲出去,一个被刚才车辆撞飞地疯人刚爬起来随即又被楚风地车辗过,一路也不知道撞飞多少疯人,其中楚风还明明见到有活生生的人,可是他不敢停车,沿路地场景一片混乱,到处是惨叫声,车子若停下来只怕马上就被包围,到时候也落得和他们一样的下场。

直到开出市区徐波这才换下楚风,楚风流血过多已经昏昏沉沉,楚荷给父亲做了包扎,吓的一直默不做声的刘晓英这时候才开口问道:“我们去哪里?”

刘晓英穿着吊带睡衣,车门被刮掉了,冷空气不断往里蹿,她已经冻的缩到刘寡­妇­怀中,不过还是能清楚的看到刘晓英的确是有放荡的资本,那高耸成熟的胸部还有雪白的皮肤,果真是让男人见了喜欢,怎么看她也不像是高中刚毕业,倒像个成熟的少­妇­,跟她妈差不多了。

小玉哆哆嗦嗦的开口道:“到底是怎么了,他们怎么会突然就咬人呢,整个城市都乱了,我们有什么地方可躲啊。”

赵兰道:“是啊,傍晚刚听小荷讲别的城市有疯人病,可是这么快就过来了,它是怎样传染的,难道国家没有应急预防措施吗?”

徐波边开车边道:“没用的,疯人病传染的太快了,照我们傍晚收到别人的短信通知来看,它几乎是以轿车疾驶的速度进行散播,而且破坏范围之广超乎想像,就算国家有应急措施,那些工作人员都被传染了,还有谁来执行呢。”

“难道我们非死不可了吗?”楚荷不甘心地道。

楚风突然从昏昏沉沉中睁开眼睛道:“我们去人少的地方,人越少越安全。”

刘寡­妇­道:“人少的地方当然是农村,我们到农村去躲几天,等疯人病过了咱们再回来。”

楚风道:“这次的传染绝不会普通了,我们要做好长期避难准备,要不就去马家庄我大哥家里吧,自己亲人也好有个照应。”

其他人在农村没亲戚,蒙着头去乱闯恐怕也不是个事儿,于是就都同意了楚风的计划,在楚家人的指点下,车子一路开向马家庄。

马家庄不过是个二百户的村子,楚风的家族在村里是个小姓,如今也就他大哥楚东还在家中靠种地为生,楚东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楚北结婚已经分家独门过日子,二儿子楚南还在读大学。

一路上不少村子出现火光,恐怕留在农村也未必是避难之所,可是当务之急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留在马路上谁知道会不会跑出几个疯人把车子都啃了呢,大家只能硬着头皮冲进马家庄。

不过还好马家庄的情况不算恶劣,听说刚才村里也出现了几个疯人,可是让彪悍的村民直接给灭了,一时半会儿这里还是安全的。

【154】寄人篱下

楚东比他弟弟楚风要大上五岁,不过单看外表的话,这个年龄差距最少还要加上十岁,农村风吹日晒的劳作让楚东看起来更苍老许多,对于弟弟一家的逃难楚东既没有表示热烈的欢迎也没有拒绝。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外面的呼喊声这才渐渐平息,没多久住在村里另一处房子的楚北回家报信儿,见到叔叔也在,他有些意外,“叔,你们怎么来了?”

楚风道:“城里乱套了,大家你咬我我吃你,我们是好不容易逃出来,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所以就到你爸家避难来了。”

楚北指着一屋人道:“他们是……?”

楚风胳膊受了伤,他用块纱布把胳膊吊在脖子上,“这两位是你小荷妹妹的朋友,一位叫小玉,一位叫徐波,另两位是我们的邻居,大家一起逃了出来,暂时都到你爸家落脚了。”

楚北不高兴的看了几人一眼道:“我们家可不是难民营啊,外面的形势很不好,留在这里只怕也是凶多吉少。”

楚荷没计较这位堂哥话里的不悦之意,她着急地问道:“外面怎样了,我们一路开车冲过来见到不少村子都乱了窝。”

楚北道:“昨晚出现疯咬他人的情况后,村长组织民兵起先是抓人,后来咬人的疯子越来越凶,他们就下狠手了,听说杀了十几个疯子,还告戒村民哪家有疯子必须马上处决。不然他咬到谁就会传染谁,到时候一起杀。”

楚荷、小玉、徐波、刘寡­妇­、刘晓英都是吓的脸­色­惊变,楚风皱着眉头道:“有没有听到外面地消息,国家对此没有什么反应和急救措施吗?这种疯人病是只局限于某区域还是全国­性­的传染?”

楚北道:“通讯中断了,不论手机还是固话,不是占线就是没信号,听说附近的村子都是各自为营。发现一个疯子杀一个,刚才村长还派人到街上喊话了。让大家都留在家中不要外出,特别是晚上,谁要是在街上乱蹿被杀了也是白杀,至于别的事情就不清楚了。”

赵兰担心地对楚风道:“事情看来会很严重,不知道北京那里怎么样,小翔在那里会不会有危险。”

楚风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道:“哪能管的了那么远地地方。你也听到了通讯中断,现在就是记挂着小翔也没用,他打小就机灵,一定会没事儿的。”

众人正谈论着楚东地老婆端了一大盆稀粥进屋,她招呼道:“折腾了一晚上,大家喝碗粥吧。”

楚北脸­色­不满地对他妈道:“妈,应该节约家中的粮食,这次疯人危机不知道要持续多久。多一口粮食就多一份生存的希望,你看家里这些人,咱家里那点吃的够吗?你可要早做打算,村长都说了,要有打持久仗的心理准备。”

楚东的老婆一头白发,人憨厚朴实。她对儿子道:“准备归准备,但你看这里也没外人,就是喝碗粥而已,别的条件咱家里也达不到,再说你那边不是还有一屋子粮食吗,只要不是成一年时间地熬也不会挨饿吧。”

楚北不高兴地道:“可不能打我那屋粮食的主意,要是都吃光了来年咱们吃什么,喝西北风去吗,大难临头各自飞,爸。妈。有的时候你们该拉下面子还是要拉,咱们又不欠那些生人的。反倒我找工作的时候……”

楚风听出来了,这侄子不满他的到来,最起码是不想让刘寡­妇­等外人留在楚东家里,而且他还翻出了陈年旧帐,当年楚北高中毕业,楚东托弟弟在城里帮儿子找份工作,可是楚风那点芝麻大的小官根本不顶用,但楚北却认为叔叔没尽心尽力,以后过年时也不愿和楚风一个桌吃饭了。

楚风心里有些难受,不过现在也没别的地方可去,他只能厚着脸皮不出声,楚东这时候瓮声瓮气地制止儿子说下去:“行了,你就别管我们这边地事了,赶紧回去看着虎子和他妈,虎子正在爱闹的年纪,千万不能让他溜出去玩。”

楚北看了众人一眼,“爸,妈,那我回去了,我还得一路喊着‘我是正常人’才行,不然那些民兵非把我打死……”

每人喝过两碗稀粥,因为晚上一宿没合眼,徐波、小玉、刘晓英几人都趴在饭桌上打起盹来,楚东家里一共三间房,一间是厨房和餐厅,一间是卧室,另一间盛着粮食,楚东让弟弟和弟妹去他的房间休息,楚风拒绝了,赵兰在厨房里拼了个简易小床,楚风躺在上面休养胳膊上的伤。

上午九点多钟的时候外面又乱起来,而且还响起枪声,被惊醒的众人忍不住好奇便到院子里趴在墙头上看,只见一群青壮年民兵持着老旧地步枪在街上­射­击,两名抱在一起的农­妇­就这样倒在血泊中,一个男孩子哭着扑上去,只听一个民兵喊道:“孩子刚才也被咬了,杀死他!”

砰,子弹­射­穿了孩子的脑袋,孩子随即倒在农­妇­的身边,这一幕看的众人心惊胆战,楚荷眼泪都流了出来,她道:“太残忍了,怎么可以这样,那个孩子明明是好好的,怎么把他杀死了,这、这还是人类的世界吗,到底是怎么了?”

徐波轻轻拍着楚荷的背道:“别怕楚荷,有我在不会有人伤害你,那个男孩子被感染了,不杀死他就会有更多的人被咬,这是控制传染的唯一办法了,也怪不得他们下手狠毒。”

民兵地枪口从墙头扫过,一人大喊道:“都回屋去!谁再乱看一起杀死你们!谁家有疯人必须举报,不然就会害死你们自己!”

从上午十点开始村里地枪声就没有中断过。大家也不敢再去趴墙头,一来那血腥残忍地场面想都不愿想起,二来要是一不小心被民兵飞枪­射­到可冤枉大了。

距离最近地一次枪声是在楚东的隔壁,好像一对老两口都被感染了疯人病,只留下一个二十几岁的儿子跪在院子里哭,楚荷悄悄从院墙上探头去看,哭的青年她认识。叫李牛,去年夏天来楚东叔叔家里玩他还曾给楚荷送过西瓜。

午饭是稀粥馒头加咸菜。不是楚东刻薄,楚东因为生了两个儿子,既要供给二儿子读书,还要张罗着给大儿子娶媳­妇­,家中日子过的很艰难,到现在还欠着楚风近万元的债务,大儿子结婚后便分了家一般不回来吃饭。俩口子只要二儿子不回家几乎每顿饭都是这样吃。

到了晚上众人开始习惯外面不时响起地枪声,因为白天休息过的原因,大家就围在餐桌前说起话来,只有楚东老俩口依照习惯早早上床去睡了,虽然外面不太平,搞不好那疯人病还会传染到自己身上,可是日子该怎么过还要怎么过,就是得知隔壁地老李俩口子一起疯掉被杀楚东和老婆也只是伤神了一会儿。人老了神经就会麻木对生死看的也淡了。

“如果疯人病突然传到我身上,我最大的遗憾是没把那套女士装买下,那天去试的时候她们都说我穿着特有型,要不是当时卡上没钱了,我就不用这么遗憾了,”说话的是小玉。她是个比楚荷还要追逐时尚的女孩子,在一家公司做办公室文员,收入颇丰,但还是无法满足她的消费。

“我没有什么遗憾了,能和楚荷待在一起,我觉得就是天塌了也是幸福地死,”说这话的是徐波,他追楚荷有一段时间了,不过楚荷对他一直是若即若离,昨天晚上他们这些朋友原本是泡吧。可突然就听到外面乱了。小玉是外地人没有别的地方可去,徐波则是想跟着楚荷趁机表现一下自己以获取楚荷的芳心。

“我最大的遗憾是没去成北京。要是早几天去也就好了,”说这话的是刘晓英,她换了件楚东老婆的老旧衣服,不过却仍然难掩她成熟的身体,徐波不时地偷瞄两眼刘晓英的衣缝,那里偶尔会泄出几分春光。

刘寡­妇­对女儿道:“你不早说你喜欢楚翔,要是早说我不早给你提亲了吗,现在又说遗憾……”

刘晓英分辩道:“我哪里知道他已经毕业去北京工作了呀,也不过是刚听人说而已,不然我早喜欢他了……。”

楚荷听的一头大汗,她打断刘晓英的话道:“打住,打住,你们娘俩这什么意思?”

刘寡­妇­很自然地道:“小荷你还不知道吧,咱们俩家要做亲戚了,我们家小英呀喜欢上你弟弟了,这不,就是昨天晚上我还跟你爸妈商量妥了,回头就去北京找你弟弟。”

楚荷道:“谁跟你们是亲戚了,你们是打算去找我弟弟呢还是打算去北京,我怎么听着好像是你们喜欢去北京才是正题。”

刘寡­妇­道:“这不都一样吗,你弟弟正好在北京,听你爸讲工作还很不错,你爸妈收入高,等将来你再帮扶着你弟弟在北京买上楼房,那我和小英的下半辈子可就有着落了,而且还可以天天去看天安门,去看五星红旗高高飘升……。”

楚荷生气地道:“你们娘俩做的什么春秋大梦呢,我弟弟会喜欢小英?你开什么玩笑。”

刘寡­妇­也不脸红,她反问道:“你弟弟为什么不能喜欢小英,你说小英哪里不好吧,­性­格开朗活泼,人也漂亮皮肤也白,说句你不爱听地,身材也比你好上几倍啊,不知道你家那些好菜好饭你都吃到哪里去了。”

楚荷确实不爱听这些话,和丰满白皙的刘晓英比,她的确是逊­色­不少,可是半个Y市谁不知道啊,母女交际花,活泼开朗?也确实是够开朗,开朗到公共汽车的地步了,把这样的女人嫁进楚家,那还不把老爸气的吐血啊。

楚荷知道像刘寡­妇­这种不要脸不要皮地人一般的理由吓不回她。所以楚荷道:“刘阿姨,恐怕你还不知道吧,我弟弟在北京有女朋友了,这次就辜负你们家小英妹妹的厚爱了。”

刘寡­妇­生气地道:“这怎么可能呢,昨晚我明明问过了,你弟弟还没有处对象,不信你去把你爸妈喊起来问一问。”

楚荷道:“别打扰我爸妈。让他们多休息一会儿,我弟弟有对象的事情吧。他也就和我这个当姐姐地提过,我爸妈那里暂时还没通知呢。”

小玉这时候突然惊讶地Сhā嘴道:“啥?小荷你怎么能这样呢,你弟弟都有对象了还介绍给我?你这不是耸拥三角恋一脚踏两条船吗,幸好我没答应你,不然我不是吃大亏了,终身幸福都要被你耽误了。”

楚荷一拍自己脑袋瓜,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长这么大第一次撒谎竟然还让小玉当场给揭穿了,你说小玉那么­精­明地个人怎么就看不出自己是在骗刘寡­妇­母女呢,也都怪自己,为弟弟­操­心­操­上瘾了,见着单身的女孩子总要把他们往一起搓合,这个小玉虽然花钱狂些,但人长地不错啊,虽然衣着开放。但是私生活可不像那对母女。

刘寡­妇­得意地笑道:“小丫头片子还想蒙我?这次只要疯人病一过,无论如何我们母女也要去北京,要去好好玩玩看看,正好你弟弟在那里人熟地熟,我们也有吃有住不用­操­心。”

这不骗吃骗喝吗,楚荷索­性­也不理刘寡­妇­母女了。她们愿去就去吧,若是去了北京能帮家里把楚翔找到,那还真要感谢她们呢。

刘寡­妇­母女见楚荷被战败了,便开始喜不自禁的商量起到了北京后去什么地方玩,她们也不想想,也许北京地丧尸比外面的还要多呢。

楚荷把小玉拉到一边,她劝慰小玉道:“小玉,你这么­精­明的人都看不出来吗,我那是蒙那对母女的,我弟弟要是在北京有对象我爸妈还用愁到那样子吗。你可千万不能往心里去。”

小玉追问道:“真的没有?”

楚荷肯定的道:“真的没有!不然这事儿也用不着你­操­心是不是?”

小玉这才道:“那行。等过年让他回来我们见个面,不过我可先说好了。他年薪过不了十万我可不会考虑,另外样子也要帅气阳光,个子更不能矮于一百八十公分,你也不想我被那些姐妹们笑话吧。”

楚荷暗暗地叹了口气,几乎可以预见,弟弟与这个小玉是不可能有希望了,因为他的条件哪样也达不到小玉的要求,现在的女人,怎么挑对象像红­色­年代考察政治身份一样的严呢。

这一晚大家是将就着睡的,徐波困的实在受不了,钻进楚东盛粮食的那间,躺在几条麻袋上睡了一宿,当然第二天醒来时那身笔挺地西服便彻底变了样,而时尚的小玉也搞的灰头灰脸。

楚东早饭后还是不愠不火的蹲在锅灶边抽他的烟锅,楚风觉得给大哥家里添了麻烦,他不好意思的与大哥蹲在灶边拉着家常,其实现在每个人地心里都很忐忑,唯恐下一个变疯的就是自己,院门上顶了两根粗粗的­棒­子还是不放心,可是怕也没用,时间总要一秒一秒的熬。

“老2啊,小翔子还没有信儿吗?这孩子一走就是两年,我都替你们担心哪,北京有什么好的,一个月才拿两千块钱,我听我们家的楚南讲,大城市的饭可贵了,还不如让他回家接你的班呢。”楚东磕了磕烟锅对楚风道,楚翔刚到北京参加工作那年月薪就是两千出头,这事儿楚风没瞒自己亲大哥,只是没想到自己的亲大哥竟然当着大家的面讲了出来。

楚风抬头看了看刘寡­妇­母女,果然那对母女地脸­色­很难看,大有一跃而起质问楚风地架势,楚风还想再替儿子掩饰一下,“那是小翔刚到北京时的事了,大概现在长了薪水,不过这次疯人病一乱,谁还知道会怎样呢。”

楚东又问道:“那最近接到过他地电话吗,不知道北京那边什么情况啊,我现在是就担心我们家的小南,不知道他在学校怎样了,打电话又不通。”

楚风吱吱唔唔的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刘寡­妇­却是忍不住暴发了,她指着楚风道:“老楚,你倒是讲明白了,你们家楚翔到底­干­什么去了,他一个月拿多少钱,你可不能不明不白把我家女儿骗去啊。”

楚荷翻着白眼道:“谁骗你们家女儿了,就你们家的女儿香啊,我弟弟­干­什么去了、一个月挣多少钱这关你们什么事儿,好像是你们自己硬要送上门的吧。”

楚风这么大人了撒谎让人揭穿着实掉面子,他本来就反对刘寡­妇­把自己儿子和她女儿往一起搓合,现在不如全实讲好了,“刘妹子,你看外面都乱成什么样了,我也不瞒你说,我们家小翔自从去北京后就没有再给家里回信,我们这做父母的现在担心的不得了,他现在在北京过得怎么样,我们着实是不清楚,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至于这两个孩子之间的事情我看还是算了吧。”

“算了,肯定是要算了,嫁给你们家那个不知上进的穷鬼儿子有什么好,你以为我们家晓英嫁不出去啊,天天在外面排队求婚的大老板多了去呢,有好几个开奔驰的我都没有答应,原以为我们邻里邻居的知根知底,没想到啊还是让你们给骗了,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说你们家没钱吧还硬充什么大款,英子,咱们不去北京了,让这一家四口骗子给骗到北京去搞不好就把咱娘俩卖了。”

楚荷气的恨不得煽刘寡­妇­两耳光,偏偏这时候小玉也来找楚荷的门子,“小荷,你可真是我的好朋友啊,你弟弟都失踪两年了,你竟然还介绍我给他做女朋友?”

楚荷急忙道:“小玉,你听我解释嘛,我弟弟只是没给家里打电话而已,我想这次国家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他一定会想办法联系家里,到时候你们不也一样能见面吗。”

小玉道:“见面有什么用,一个月拿两千块钱,你磕碜我是不是?你不是说他给一个什么老板做助理吗,还认识很多商场上的头脸人物,他到底在做什么,你们还真是一家骗子啊,把我们都骗得不轻哪。”

楚荷与父亲对望一眼,没想到一片好心竟然被人说成骗子,不过也是,楚翔现在到底­干­什么家里人根本不清楚,就因为着急给他找媳­妇­,结果东骗西骗,一家人的名誉全毁了。

小玉和刘寡­妇­母女都对楚荷与楚风鄙视起来,现在就是打死她们也不相信楚翔在北京混的风生水起了,如果说楚翔在北京摆地摊赶夜市她们说不定还能相信,可电视网络上最近都说,北京的城管可厉害了,摆地摊赶夜市的早没活路了,那搞不好楚翔就是在大街上流浪,说不定哪天就让人谴返回来。

屋中人相处的气氛变的尴尬起来,好在刘寡­妇­和小玉知道这是楚翔的叔叔家,所以她们心里对楚风和楚荷再有意见也只能点到为止,要不然更难听的话还能从她们嘴里说出来,欺骗人家女孩子的感情,特别是对小玉和刘晓英这两个很前卫的女人来讲,这是一件无法容忍的事情。

【155】受尽屈辱

日子又过去了一天,外面的情况丝毫不见好转,徐波偷偷观察后向大家汇报,说开枪打疯人的民兵越来越少了,这并不是说疯人的数量在减少,因为开枪的频率越来越高,这证明外面的疯人在增多而不是减少,大家的心都快从嗓子眼蹦出来,如果外面抵抗的民兵消失,大街上涌出越来越多的疯人,那么这里就绝对待不住了。

就在众人商量是否要外出避祸的时候,咚咚咚的凿门声响起来,徐波脸­色­煞白,做为这个家里唯一的壮年男­性­,他硬着脸皮出了内屋到院子里喊:“谁?”

“是我,楚北!快开门!”门外楚北的声音有些不对劲,不过听说疯人是不说话的,所以楚北的声音虽然不对劲,但最起码他还是个人,徐波马上撤掉顶门杠把人放进来。

只见楚北两眼通红,神情恍恍惚惚,好像受到了什么沉重的打击,这与上次看到他的­精­明完全不同,楚北冲进父亲的家中,父亲楚东质问道:“怎么跑出来了,虎子和他妈怎么办?”

楚北面容有些痴呆,“他们疯了,他们疯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们疯了,都怪你们,是你们到我们家来才带来疯人病,你们都给我滚,给我滚!”楚北呼的摸起厨房的菜刀,吓得刘晓英母女哇哇大哭,好在楚风还算冷静,他一把夺下楚北的菜刀。

“小北!你冷静些,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楚北却是冷静不来了。他道:“爸,你孙子疯了,他把他妈咬了,现在已经让民兵杀死,呜……都怨他们!如果不是他们留在我们家,虎子一定会没事儿地,现在他们却一个都没事儿。一定是把祸转嫁到虎子头上了!”

这是亲人中第一个传来疯人的消息,楚风和赵兰都很伤心。可是楚北竟然把儿子的疯归咎到他们身上,这实在是无理取闹了,但看楚北的神情,他似乎有些失常,恐怕这才是真正的要疯。

楚东忽闻孙子疯掉的消息直接就昏过去,楚北的妈妈也是泪如泉涌,蹲在炕角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楚北趁着楚风救治楚东地时候一把又夺回菜刀,他挥舞着菜刀就去砍众人,吓得楚荷、小玉等人逃出厨房,然后连楚风都被赶出来。

大家站在院子里听着院墙外清晰的枪声,时不时还有疯咬他人地咀嚼声,心里别提有多毛了,可是想回内屋却有个真正的疯子,他时不时还会提着菜刀露出头来骂两句。楚风叹了口气,一个幸福的家庭就这样消失了,他也为大侄子的不幸而伤心,只是大侄子把所有错都算到这些人头上,现在劝什么他也听不进去,只能在外面等他冷静下来。

院子一角有个小草棚。里面堆着柴草,还有一个锅灶,估计是夏天时做饭用的,大家便到那里面暂时落脚,留在这里虽然也危险,但总比到大街上被咬或者直接被一枪­干­掉要强,虽然有些冷,但可以生起火来,烧点热水暖暖身体。

楚北这一疯竟然就没有恢复过,两天不吃饭大家都挺不住了。徐波自告奋勇趁着夜­色­想溜进厨房找食物。可是让楚北藏在暗处砍了一刀,幸亏衣服料子够结实。不然不死也要落道伤疤,这一吓大家便不敢再打屋里粮食的主意,可是屋外面除了一口水井再也找不到别的食物,众人一时间饿地头晕眼花,就算想逃现在也没有力气了。

“谁、谁给我们口吃的,我们母女都跟着他……”刘寡­妇­有气无力的道,可惜屋里是个疯子,不然她们母女一定以美­色­诱惑拿到吃的。

楚风却担心的对自己妻子道:“不知道大哥和大嫂怎么样了,小北阻着门窗我们也进不去,真是担心他们啊。”

楚荷坐在地上道:“爸,你就别考虑他们了,楚北把我们往死里整,我大伯出了事也全是他一人的责任,还是想想咱们怎么办吧,再继续留在这里,我看真的要死了。”

小玉对楚荷道:“我都是让你害惨了,要不是你说要把你弟弟介绍给我,我能跟着你跑来跑去吗,现在连口吃的都混不上,你那弟弟就是个害人­精­吧,穷光蛋一个还想娶我小玉?麻烦你把我小玉地身份考虑清楚,我是游走于上层人物的白领­精­英,可现在倒好,竟然因为一个可能连工作都找不到的人轮落到如此地步。”

楚荷没有与小玉反驳,她知道小玉这人眼光高,可是在安定的环境下她还是个温雅的女孩子,只是到了生死的关头,她地话却毫不留情的刻薄起来,这时候就是与她对骂胜了又有什么用。

“喂,你是小荷姐吧,我听到你们说话的声音了,”突然隔壁的墙头传来低低的喊声,楚荷抬头一看,竟然是死了父母的李牛。

“小牛,是你啊,”楚荷比李牛要大上几岁,所以她喊人家小牛。

李牛从墙头上探着头问道:“你们怎么到院子里了,看样子好像饿坏了吧。”

徐波连忙不迭地点着头道:“是啊,是啊,我们两天没吃东西了,屋里有个真疯子,他拿着菜刀堵门不让我们进啊。”

李牛吓了一跳:“疯子,那要赶紧举报啊!晚了怕被他咬就麻烦大了!”

楚荷急忙解释道:“不是疯人病的那种疯子,我楚北哥失去了老婆孩子,他­精­神受到刺激把我们都撵出来了。”

李牛这才稍稍安心,如果真是疯人病他绝不能替这些人遮掩,那是在害自己,如果是普通的­精­神失常还好说。“我这里有点地瓜你们拿去吃吧,我估计这几天就要撤退了,外面地正常人类越来越少,村子快守不住了。”

一听说有吃的,徐波竟然第一个跳起来,他从墙头上接过一个篮子,里面放着一些煮熟地地瓜。有红瓤也有白瓤,徐波喜欢吃地是红瓤。可是他来不及分辨,接过手就往自己嘴里塞,躺在地上草堆里的刘寡­妇­母女有气无力地骂道:“死小子,别光一人吃,给我们几块啊。”

徐波竟然装做没听见,自己先吃了三块大地瓜这才有些不舍的给大家每人分了一块,剩下地半篮子全让他护在怀中。徐波特意挑了个大的给楚荷。不过楚荷现在对徐波却一点好感也没有了,俗话说危难之时见真情,路遥知马力,现在不过是一点饥饿徐波便如此自私地表现,这样的男人能值得信任吗?不可否认人都是自私的,特别是生死的关头,可若是连克制自己私欲的基本能力都没有,这个人就可以归到混蛋一类中了。

楚荷对徐波道:“你不觉得自己很自私吗。小牛是我的朋友,他不是把地瓜拿给你一人吃的!”

徐波却一笑道:“楚荷,你醒醒吧,大家活了今天没明天,保存自己地­性­命才最重要,未来还不知道要熬多久。手中有了粮食就不怕了。”

趴在墙头上的李牛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忽然对楚荷道:“荷姐,我这里还有几个馒头你来拿去吃吧,那地瓜就让他留着好了。”

说着李牛真从墙头上递给楚荷几个白面馒头,楚荷一人分了一个唯独没给徐波,徐波抱着半篮子地瓜表情尴尬的站在一边,他狠狠瞪了墙头上的李牛一眼,仿佛罪魁祸首是李牛,但他也不想想地瓜是谁给的,人一旦自私心生起就不可遏制了。

这天半夜时分李牛又趴在墙头上喊:“楚荷。快醒醒啊。要撤退了!”

楚荷迷迷糊糊从草堆里爬起来:“什么?撤什么退?”

李牛道:“村长刚才派人在街头喊话,民兵们的子弹打光了。村里的疯人越来越多,他们要走了,我们要马上跟上,不然让疯人困在村子里就死路一条了!”

本来还熟睡中的人马上都醒了,楚风急着要去带走自己亲大哥,可是楚北那疯子差点一刀没砍中楚风地肩膀,赵兰一拉楚风:“老楚,来不及了,不是我们不尽力,而是小北不许。”

楚风对女儿道:“你吸引楚北的注意力,我从窗户爬进去。”

“啊,”楚荷吓了一跳,让她一个女孩子面对手持菜刀的壮年男子?可是父亲已经去开窗户了,怕让楚北冲过去砍父亲一刀,楚荷只能找了根木­棒­去­骚­扰楚北,而曾经说过要保护楚荷的徐波这时候却已经开了院门,他要第一个逃走了。

楚风翻窗户直接上了大哥的床,却见老俩口目光呆滞的并排坐在床上,对于楚风地到来他们竟然不闻不问,“大哥,大嫂,村子守不住了,我们必须撤走!”

楚风想去先背大哥,突然楚东张嘴喉咙发出一声嘶叫,楚东的老伴也是突然伸手想要抱住楚风,一根棍子这时候伸进窗户,楚东张嘴落在棍子上,窗外有人喊道:“楚大伯和楚大妈疯了,楚叔叔你快出来!”

楚风吃了一惊,可是这时候细看自己的大哥,脸­色­果然不对劲,眼睛也失去了人类应有的光彩,而且那小孩子胳膊粗的木棍让楚东竟然一口咬碎了,楚风再也不敢耽误,他一把将嫂子推倒接着从窗户上跳出,窗外是李牛,他曾经亲眼见过自己父母疯了后的样子,所以才知道楚东两口子已经疯掉。

楚风看了一眼院子里的情形,徐波、小玉、刘寡­妇­母女都已经逃走了,院门敝开,街上的疯人看到后非钻进来袭击他们不可,楚风叹了口气,大难临头各自飞啊,还是这个李牛人不错,平素总看他闷不做声的下田忙农活,这个时候才显出他的本­色­。

大哥一家真疯地、假疯地总之是无法挽救了,楚风带着老婆女儿出了院门在李牛带领下向村外而去,一路上遇到几家逃难的村民。大家汇成一支队伍,出了村口向附近地关帝庙进发。

关帝庙只是一个老称呼了,那处位置极为独特,位于一座山的半山腰,两面临山涯,踏一步都会掉下去摔死;一面临崖壁,就是猴子都难攀爬;另一面就是上路的曲曲折折小路。实际上现在那里是一家假烟制造厂,十几间厂房几十名工人。平时戒备森严生人勿近,但就因为这里的地形容易防守,所以村长才会带着大家向这里撤,其实这家假烟制造厂原本就是村长暗地里开的,村长也没想带着大家去那里,不过他一行动村民们就跟随,没办法就都去了。

到亮天的时候制烟厂里就聚集了一百多号男女老少。村长一声令下众人将上山的路封死,那些随之而来地疯人便被挡住,于是关帝庙就成了一处世外桃源,可世外桃源只是暂时的,这里虽然有接山涧水地管路,可是大家带上山的食物却是有限,坚持有两个月食物危机再次出现了。

实际这两个月里众人每天也不过是一口稀粥渡日子,而现在连稀粥都没有了。村长便带头下山,外面的世界此刻已经大变样,到处是疯人,还有些人祈盼这两个月的时间世界已经恢复如常,但现在都失望了。

没有人类的立足之处,这支侥幸逃生的队伍就东躲西藏。一路下来又死伤过半,终于在一个月后他们落脚到了一处叫牙山的幸存者基地,这里原来是个小镇,部队将牙山小镇保护起来,有上千地幸存人类就在里面居住。

楚风一路的颠簸肩膀上的伤口感染化脓,而赵兰却因为天天吃乱七八糟的东西总是肚子疼,并且越来越厉害,到达牙山镇人类基地的时候她已经挺不住了,好在镇医院还在开放,楚荷就背着母亲。李牛帮忙背着楚风进了医院。

到处都是病人。而医生和护生却只有几人,而且根本就没有药品。就是一些治疗和检查的器械也因为没有电力不能工作,楚荷看着一身伤病的父母急的哇哇大哭,李牛劝她道:“楚荷姐,不要伤心了,不管怎样还是安顿好叔叔和婶要紧。”

不错,总要让爸妈有个地方休息,可是医院里到处都是病人,原本没几张病床现在更紧张了,就连走廊上都是病号,没办法在李牛地帮助下楚荷将父母安置在医院靠门的一处位置,那里冷风来回蹿没人愿意待。

李牛去找来几块破门板,这样竖起来挡着风还能好一些,楚风看着忙来忙去日渐消瘦的女儿泪流满面,他对女儿道:“小荷,委屈你了,要是你弟弟在就不用你这样劳苦,怎么说他也是个男人,养儿不就是为了防老吗。”

楚荷道:“爸,儿子女儿都一样,这是我应该做的。”

赵兰肚子痛的满头大汗,她挣扎着让自己坐起身,“小荷啊,妈恐怕是不能再陪你们了,只是妈听不到你弟弟平安的消息怎么也不甘心,你看看能不能想办法联系上他,虽然你弟弟不挣气,可他毕竟是妈肚子里出来地­肉­,妈不舍的呀。”

“妈……”楚荷的眼泪流下来,她当然也心疼弟弟,虽然这个弟弟从来没让家里省过心。母亲想知道弟弟的消息,可是现在这样的世界,别说是联系北京了,就是想维持基本的生存都困难。

李牛虽然笨点但是不傻,他当然也知道赵兰的要求无法做到,可是他又不知道该怎样安慰楚荷,只能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以示鼓励,楚荷原本也不是坚强的人,她哇哇大哭着扑到李牛的身上,女人毕竟还是弱者。

“哟,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这么亲热,一路上生出感情来了?大白天地就搂搂抱抱,早就把我忘一边去了吧,”有人进门发现了门后地这两张病床,他的声音听起来酸溜溜,楚荷抬头一看可不正是徐波吗,没想到一路上分分合合竟然还是在牙山镇相遇了。

楚荷擦了擦眼泪不好意思地从李牛身上离开,她一个弱女子也需要男人的呵护,刚才只是一时无助才会如此做,不然让她对一个男人投怀送抱。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楚荷正了正神­色­道:“徐波,你不要说什么风凉话了,不管怎么说我们之前毕竟都是朋友,就算咱们不能进一步发展友谊,可是朋友不会也没得做吧,我爸妈需要帮忙,你如果还把我当朋友就帮我们一把。如果你觉得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那么咱们就装做从来不曾认识过。谁也不用理会谁。”

徐波冷冷看了李牛一眼,他道:“现在知道一个憨人没用了吧,就算有几分蛮力但又能怎样呢,要救人就必须有医生有药,还真让你碰上了,我一个同学就在这个镇医院里工作,昨天我还和他见过面。你在这里等着,我找他去。”

没想到事情竟然会这么顺利,楚荷乐地要蹦起来,她对母亲道:“妈,你再坚持一会儿,徐波有同学在医院,他一定会特殊照顾我们的,现在社会不都流行找熟人办事儿吗。这点面子他们还要给吧。”

没多久徐波还真领来一个年轻的男医生,他倒是很认真的给楚风和赵兰检查身体,不过最后他的话却还是让楚荷的心凉透了,“胳膊上的伤口感染较深,需要及时处理并注­射­抗生素,若再拖延恐怕就会导致机体免疫力下降。到时候就难免被T病毒感染了;另一位病号极可能是阑尾炎,而且症状不轻,不动手术估计是不行,但是我们医院如今只有盐水,别说动手术,能把你父亲地伤口处理好都是问题。”

楚荷只有求徐波,“徐波,让你同学帮帮忙,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他的,人命关天拜托了。”

徐波把他同学拉到一边。两人低声说了几句。徐波地同学便离开了,徐波走过来对楚荷道:“我同学说会尽力而为。不过我听他的话,似乎觉得我们之间只是普通朋友,人家不大愿意管这种事情,如果你是我女朋友,你爸妈那就是我未来的岳父岳母,我同学就是不想帮忙也得帮……”

楚荷一脸的羞愤,她道:“徐波,你这是趁火打劫落井下石。”

边上站着的李牛也道:“对,你这人我早看出来了,自私,无耻。”

徐波双手一摊耸了耸肩道:“好,既然你们这样认为我也没有办法,毕竟我不是医生,我承认在为了保全自己­性­命时,我做了一些让你们看不起的行为,但那是人类自然、本能的反应,不懂得保存自己地人是无法在这个世界上生存的,同不同意你自己看着办,不过你父母的病却是真不能拖了,我在镇上泉林书店落脚,想通了就去找我。”

说罢徐波转身离开了,楚荷双手抱头蹲在父母的病床前,她太无助了,李牛虽然是真心帮她,可是他除了一身力气外也没有别的法子,楚风安慰女儿道:“小荷,不要伤心,爸不怪你,徐波那人不值得托付终身,跟着他早晚有一天也会被他抛下,我和你妈能活到今天已经很满足了,不哭,你要坚强起来。”

“哟,这不是楚荷吗,你们怎么也来这里了?”楚荷正呜呜哭着,突然小玉的声音响起,抬头一看一起来的竟然还有刘寡­妇­母女,这三位早在下关帝庙时与楚荷家人分开了,但转来转去竟然与徐波一样,还是在这里相遇了,‘缘份’哪。

楚荷想起她们在楚东大伯家和下关帝庙后都是无情的抛下自己病中地父母单独逃走,她擦­干­眼泪冷冷地道:“这又不是你家地盘,为什么我们不能来。”

刘寡­妇­道:“你这孩子还对我们使起脸­色­来了,当时可是你们楚家骗我们,幸亏我们火眼金睛,不然小英和小玉都要受你们骗了,不要脸的一家人,竟然一下子骗两个少女跟你家那个败家子处对象,想的什么美事呢,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楚荷愤怒了,她指着刘寡­妇­骂道:“你们家的两只破鞋就是倒贴上门我弟弟也不稀罕!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货­色­,还想去北京找我弟弟混吃混喝,还想我弟弟一年赚十万以上的年薪,我弟弟要是年薪十万还会要你们吗?”

楚荷这是把小玉一起骂了,那三人气的身体发颤。指着楚荷道:“你、你,好,你狠,你等着吧,你会后悔得罪我们。”

刘寡­妇­母女来地要早一些,毕竟她们没负担行起路来更轻快,她们肯定是勾搭上什么男人。因为三人气呼呼离开医院没多久就有一帮小青年冲进来。

领头的一个叫侯三,他踢了一脚楚风和赵兰的病床道:“喂。这里不准放病床,你们赶紧滚。”

楚荷生气地道:“凭什么?这又不是你们家的医院。”

侯三道:“凭什么?就凭我是这里的大哥!我实话告诉你们,得罪我侯三的女人,你们会死的很可怜,兄弟们,把他们请出去。”

几人上来准备抬人,李牛挺身而出:“住手。你们还讲不讲道理了。”

楚荷已经明白过来,她对侯三道:“是小玉和刘晓英让你们来地吧。”

侯三嘿嘿笑道:“你明白就好,你不会是打算打110报警吧,我实话告诉你们,现在我侯三就是牙山镇的警察,除了打丧尸以外,牙山镇地大大小小事情我都可以参与。”

来往地医生并没有对楚荷一家过多观注,甚至看到侯三他们还都避着走。看样子楚荷就是喊救命也不会有人理会,政府、公安系统全都遭到破坏,整个社会体系已经彻底崩溃,这些混混们仗着是本地人,而且行事是团伙出动,如果不是军队根本压不住他们。普通人更是不敢招惹他们。

李牛早就暴跳如雷了,见侯三手下要把楚风和赵兰抬走,他上去就开打,侯三没想到还有人敢在老虎嘴里拔牙,顿时怒火大烧,指挥着爪牙上前围攻,李牛虽然力气大,可是双拳难敌群狼,功夫不大就让人打倒在地,如果不是侯三顾忌着外面有部队。恐怕就把这四人抬到牙山镇外让丧尸啃食了。

“住手!不要打了!”楚荷大声喊道:“我们走。我们离开医院你们满意了吧!”

侯三哼了一声喝住手下,他道:“兄弟们。咱们走,一会儿回来他们还敢留在这里,直接把人打死扔哪间空房里。”

楚荷与李牛背着楚风夫妻俩无助地站在街头,小玉和刘晓英却又笑盈盈的出现了,刘晓英一身­性­感地打扮,半片胸脯都露在外面,她对楚荷道:“楚荷,你还敢嘴硬吗,别怪我们几年的邻居不给你面子,这不是以前的世界了,现在是强者为王,你只要给我们俩人鞠躬赔礼道歉,再说十遍你弟弟楚翔是无耻混蛋,我们就让你还进医院。”

“呸!”楚荷吐了那两个不要脸地女人一口,事情不容置疑,侯三是受了她们的诱惑和教唆才出手赶人,刘晓英也罢了,她原本不是好货,想不到小玉之前还算本份的人竟然也坠落至此,真是让人脸红。

刘晓英双手叉腰,这让她的胸部更是明显,她对楚荷道:“你还给我嘴硬是吧,你等着吧,走路小心着点,要知道这里可没有警察,万一被人打死也只能愿你们命苦!”

楚风在李牛背上大大叹了口气:“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这才几天的功夫,怎么人都变成这样了呢,十几年的邻居,现在她们也疯了吗。”

楚荷不理会小玉和刘晓英两人的威胁,她见街尾有一处被人遗弃的破饭店,于是就背着母亲走进去,总要寻个落脚之地,这样站在大街上过夜,不病死也要冻死了。

可是一番折腾下来,再加上几日没有进食,赵兰地病情加剧了,她痛的脸­色­苍白身体弯成虾米状,最后呻吟几声竟然直接昏过去,楚风大声呼喊着自己的妻子,“赵兰,你要坚持住,你还没有看到儿子,你要相信,儿子会没事的,他一定也在找你,你要坚持住啊,小翔,你妈不行了,你快回来吧……”

楚荷泪流满面,她恨自己的无能,如果自己现在是超人,一定要把这个世界全毁了!不公平,太不公平了,父母那么好的人,他们坚持到今天万万不能在牙山镇就离开自己啊,不然将来弟弟问起可怎么向他交待!

李牛也是热泪盈框,他捶了一拳桌子道:“我去找侯三报仇!”

“回来!”楚荷一把拉住李牛,李牛受伤不轻,幸亏年轻力壮不伤及­性­命,但如果再去找侯三,只怕他们真敢杀人,“他们那么多人你打不过地,去了也是白白送死,你帮我看住我爸妈我找徐波去。”

李牛道:“你找他­干­什么,他不是好东西。”

楚荷坚定地道:“但是只有求他救我妈妈了,李牛,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有些事情我也是身不由已,对不起了。”

【156】历尽波折

说罢楚荷起身跑出破饭店,李牛把牙齿咬的咯嘣咯嘣响,他想去把楚荷拉回来,徐波那人自私自立,他一定会趁着救人的机会要胁楚荷,说不定还会动手动脚,可是除了这样又怎么救赵兰,李牛急的简直要冒出火来。

徐波见楚荷哭着来找他知道事情成了,果然楚荷大声地道:“徐波,你胜利了,我妈妈受不住了,你赶紧找你同学帮忙,我什么都答应你!我只希望你能珍惜我。”

徐波马上从书店出来道:“好,楚荷你终于想通了,走,事不宜迟,我马上去找我同学,你放心吧,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对你。”

楚荷没想到徐波这时候还有点良心,她以为会怎样为难自己,这时候徐波以救人为主还算没完全丧失人­性­,徐波这一善念也因此让他捡回条­性­命。

“你们急,我们当医生的也急啊,可是没有设备没有药品,我无能为力,”这是徐波的同学回答。

徐波把他同学拉到一边道:“老同学,我的终身幸福就靠在你身上了,你就不能发挥一次治病救人的高尚风格?就一次成不成?咱们同窗四载,这点面子还要给我吧。”

徐波的同学看了眼楚荷道:“你也是借此要胁你马子吧,实话告诉你,药不是一点没有,就算救不了人暂时延缓病情还是可以,不过我不能白白付出啊。”

徐波不解地道:“那你想怎样?”

徐波的同学道:“我看这妞还算有模有样,借给我玩一宿就什么都帮你。”

徐波大为生气:“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徐波地同学却悠然地道:“我什么啊老兄。这都什么时候了,人类快要灭亡了,面对T病毒国家都没有招,据说中央的领导藏在水泥堡垒下都躲不过去,你说咱们还能活几天,你不会是想真娶她当老婆以后让自己逃亡的路上多几个累赘吧,玩玩她尝过味就行了。别太认真。”

徐波如何不知道这个道理,虽然他不想辜负楚荷。但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无奈地道:“好吧,就一晚,不过要我先。”

徐波的同学却不同意道:“凭什么啊,我这些药是好不容易私藏出来留着自己备用的,这可是救命的药,拿出来帮你救人你竟然让我喝刷锅水?”

徐波道:“那你就愿意让我喝刷锅水?”

徐波地同学眼珠一转道:“那就咱俩一起,读大学的时候不就这样幻想过吗。没想到今天竟然实现了,哈哈哈……”

徐波骂了一句:“你TMD真龌龊,算你狠,赶紧救人吧。”

徐波地同学立刻回他宿舍取了药,于是三人赶往街尾的破饭店,还别说医生就是医生,在他一番鼓捣下赵兰竟然渐渐醒转,楚荷紧绷的神经这才松懈下来。

徐波同学对徐波使了个眼­色­。然后他对楚荷道:“你跟我回医院一趟吧,还有些药没来得及带,你妈的病情不容忽视,我只是暂时控制住,但不吃药维持还会恶化,唉。走吧,这次真是赔大了。”

李牛见医生和徐波之间暗递眼­色­,而且两人还上下打量着楚荷,他急忙拦住楚荷道:“让我去跟着拿药吧,你留下来照顾你爸妈。”

楚荷也觉察到了­阴­谋,可是医生把话说的很绝,不听他的话只怕母亲的病还是大问题,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母亲有闪失,想到这里楚荷坚定地对李牛道:“不,我去。谢谢你小牛。你真地是个好人,咱们今生无缘。来生我会报答你的。”

楚风也看出不对劲,他虚弱的阻拦着:“不要去,小荷你回来。”可是楚荷心意已决,她头也不回的跟在两人身后走出饭店。

李牛想要阻拦,可是楚荷现在是心甘情愿,如果不这样她母亲的生命就没法保证,偏偏自己又帮不上别的忙,李牛真是欲哭无泪恨不得用头去撞墙。

刺耳的警报声突然在幕­色­渐沉的远方响起,那是驻军发现敌情地告警。牙山镇驻扎着一支预备役兵团,不过现在只剩下200多号人,他们努力维持着牙山镇不沦陷,但是随着枪枝弹药得不到补充,他们的力量越来越弱。

“来的是一支平民队伍,他们说想要进我们基地寻找几个人。”通讯员联系上对方的无线电,在沟通后向团长做汇报,他们与上级的联系一度中断,到目前也不知军方的行动命令。

团长一脸地沉思,“平民队伍?是吗?你们见过平民用反坦克火箭筒的吗?这样的平民也太强悍了些,就怕是些趁火打劫的坏人啊。”

一名营长问道:“那怎么办,是不是拒绝他们入境。”

团长道:“拒绝!我们的兵力实在太弱了,就连牙山镇内部的治安都无法维持,如果他们真是一伙打着寻人为旗号的劫掠分子我们可麻烦大了。”

否定的信号迅速传到末世车队,王彬把这一消息报告给楚翔,楚翔皱头深锁,末世车队的武装力量太强大了些,以至于这几天走访过的基地都拒绝他们入内,对于这个没在中央告示范围内地牙山基地,楚翔其实并没有抱太多地希望,可是他必须进去察看,他怕万一有亿万分之一的希望如果就此错过那就回不来了。

宋军向楚翔建议道:“晚上我们俩人偷偷潜入进去吧,看起来他们地防御力量不强,应该很容易突破。”

楚翔看了看时间,道:“我们不能浪费时间,整个S省连一半都没有走过来。今天就进牙山镇,如果找不到人连夜向下一个目标进发。”

马星河道:“可是咱们又不能和那些驻军硬来,俗话说瘦死骆驼比马大,如何才能安全进去呢?”

楚翔下了基地车,他左右看了看道:“你们留在这里,我去去就来。”

周慕晴趴在车窗上问道:“他­干­什么去了?”

张红兵道:“也许是跟部队的领导人谈判去了,只要楚队一拍桌子。他们就得老老实实听话,做战处地处长都得服服贴贴呢。”

众人正讨论着楚队敢不敢和军委主席拍桌子。突然站在了望哨上的黎晓明大喊道:“丧尸,有大片的丧尸!立刻戒备!”

周慕晴、方雨璇等人吓的立刻躲进基地车的卧室中,恨不得再盖床被子,张德兵、武正航则搂起重机枪,王绍辉等人则拉下基地车的窗户做防范。

“丧尸后面跟着的是谁!”许槐大声地问道。

黎晓明拿起望远镜仔细看了看道:“我的天是楚队!是他把丧尸赶过来地!”

楚翔为了搜寻自己的父母和姐姐这几天接连又闯下大祸,还杀了一名不肯配合的连长,好在有张靖瑶一直盯着他。总算没再酿成其他人的死亡,这次牙山镇的驻军也拒绝车队入内,楚翔着急下便去驱赶了上千丧尸,他要用丧尸冲开牙山镇基地!

白小薇说T2没有思想、没有感觉器官,所以它们不会思考不会害怕,就连视觉器官都极弱,距离远了若风向也不对头它们就很难发现人类,但是这个理论现在似乎要更改了。T2是有一定思想行为的,最起码它们害怕楚翔!

最初大家并没有感觉到T2这一变化,可是自从那晚楚翔大开杀戒后,虽然最终迷途知返,但他身上的杀气却一直不曾消散,再加上车队一路为了急行军不断地屠杀丧尸。只要曾经与楚翔和末世车队接触过的T2甚至包3,当它们再遇到楚翔的时候就会自觉的退让,大概形成条件反­射­了。

楚翔展开双翅,他不断驱赶附近的丧尸,有些不按他意图行事的直接就让他用骨翅旋下脑袋来,这样一边赶一边杀,很快聚集起一千多只丧尸然后直扑牙山镇,楚翔做完这些却撤到最后方眼睁睁看着丧尸不停围攻牙山镇外围防御线。

林波波目睹了这一幕,她念念自语道:“他疯了,这种事情竟然都­干­得出来。”

谢姗姗却不以为然:“谁让他们不肯让我们进牙山镇基地呢。我们又不是坏人。”

周慕晴道:“如果丧尸攻入牙山镇基地。那里面老百姓可就遭殃了。”

苏雨莲看了张靖瑶一眼,她道:“不会的。楚翔不是那种人,他心中肯定有数,大家不要妄下结论了。”

牙山镇的驻军突然遭到上千只丧尸地大举进攻,他们把全部的力量都拼上了,机枪和手雷爆炸声络绎不绝,可是即便这样还是无法阻挡那些丧尸的脚步,他们的防线在一步步向后退,并且弹药补给也越来越不足,有些地方的机枪已经哑了火。

楚翔走进基地车,张靖瑶关心的看了他一眼,只要楚翔板起脸,平常敢和他开玩笑地几个女孩子通常都不敢再和他说话了,而这时候只有张靖瑶敢顶撞楚翔,楚翔通常也会尽量满足张靖瑶的建议,这点让谢姗姗和林波波内心感觉很不是滋味,好像有点酸。

楚翔对张靖瑶点了点头,示意他自己心中有数,张靖瑶便不再说话了,她可不是个峙宠娇横的女孩子,这也是楚翔很喜欢她的原因。

“王彬,联系牙山镇的驻军,问他们需不需要帮助。”

王彬道:“好,我马上联系。”

楚翔对宋军和马星河道:“做好战斗准备,一会儿我们入镇,大家还是安照之前的约定,分头查找我父母和姐姐的下落,如果牙山镇没有他们消息,我们去观里镇,王彬不是昨晚刚找到那里也有人类活动的迹象吗。”

“明白了,”众人点头然后纷纷进入战斗岗位。

牙山镇驻军早就挺不住了。以前的丧尸进攻都是零星,最多也是几百个,而像这种上千地大规模进攻还是第一次,部队很快就全面溃败,主要原因是弹药不足,忽然听到有人愿意帮忙,团长也顾不得他们身份有没有问题了。不管怎么说他们还是人类,在面对丧尸地时候。所有人类应该站在同一条战线上。而牙山镇地驻军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过丧尸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大规模进攻,就算告诉他们也不会相信,在他们看来T2是绝对没有思维的。

末世车队后来又补充过一次弹药,听到牙山镇驻军请求协助,楚翔与宋军还有张德兵组成地越野车第一个冲进丧尸群,宋军做张德兵的副­射­手,机枪横扫眼前的丧尸。再加上那些丧尸看到楚翔就后退,很快在上千只丧尸中撕开一条口子。

楚翔地越野车第一个进入牙山镇基地,随之而来的是基地车、油罐车、维修车,还有一辆新加入地大货车,那里面装的主要就是弹药,没办法,这些日子连续搜索楚翔的父母,由于不断的与丧尸交战弹药消耗量太大。所以需要一辆专门的车来运输。

楚翔的车刚停稳就有人迎上前:“你好,我是预备役76团的团长张飞扬,感谢你们地支援。”

楚翔与张飞扬握了握手道:“不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我听到你们的枪声很稀疏。”

张飞扬有些惭愧地道:“是呀,我们的弹药补给耗光了。丧尸又突然出动如此强大规模的进攻,刚才的形势真的很危险。”

楚翔道:“我可以提供部分弹药给你们,不过请张团长批准我在牙山镇里寻找我父母亲人。”

张飞扬这时候哪还好意思拒绝,他道:“行,刚才我们出于谨慎没有批准你们进基地还请海涵。”

楚翔摆了摆手道:“没关系,只要现在你同意就行了,马大哥,麻烦你带几人帮张团长搬弹药,宋军、张红兵,你们跟我下去找人。”

那几千只丧尸其实已在渐渐退去。没了楚翔的驱赶。而且楚翔刚才还从它们眼前过,现在就是明知道牙山镇里有新鲜人类它们也不愿去攻打了。因为它们知道,只要有楚翔在,恐怕进去了也吃不到什么东西,不如去别地地方碰碰运气呢,免得连这半条命都搭上。

宋军带着几人,张红兵带着几人,楚翔与张靖瑶、王绍辉一队,他们各自拿着楚翔复制出来父母与姐姐照片逢人就问,可是一路上反馈回来的信息都是失望。

“我们去医院那里问问吧,”张靖瑶指着前方。

一群年轻人从眼前经过,王绍辉随手拉住一人问道:“朋友,打听个人,你们看到过这三位吗?”

对方很是不耐烦,“你妈的,滚远点,没看到我赶时间吗,那三个­骚­货答应了今晚让我们一起爽的。”

王绍辉脸­色­一沉,他跟着楚翔有一段时间了,知道楚翔讨厌什么,所以随手掐住了那人的脖子,他的声音变地一荫道:“朋友,回答我的问话,不然你今天爽不了了。”

已经从身边经过的那群年轻人见自己朋友出了事,立刻又返身回来,他们中有人发现了张靖瑶,张靖瑶此刻脸上的斑去的差不多了,再加上伟大诱人的胸部,一般男人见了都会有些异常的表现,这些人当然也不例外。

“三哥,这小娘们可比你的小英子­奶­子要大几号,而且人还长的漂亮,不可错过啊。”有一人对领头的青年­淫­笑道。

领头地青年上前两步道:“喂,放了我兄弟,然后让这小娘们陪我们一晚算赔礼道歉,不然地话,你们可要倒霉了。”

这几天天气变暖,所以楚翔等人都是着便装,不然楚翔那身行头都能把这些人吓一跳,可现在这几个青年人都把楚翔等人当普通人了。

楚翔哼了一声,不回答问话就算了,最多不理会他们,就算意­淫­张靖瑶也要藏在心里,可是这么明目张胆的做出来,那是找死!

王绍辉一声低吼发力,咯嘣,被他掐住脖子地那人竟然硬生生被折断脖子当即死亡!猎人是不会手软的,这点王绍辉和张红兵、孙高强他们不同,甚至比军人还要狠上几分,这是楚翔比较欣赏王绍辉的地方,在这种乱世,不心狠能行吗。

领头的青年被王绍辉突然杀人举动给吓傻了,过了足足有一分钟才反应过来,“你、你杀了他?我、我是侯三,牙山镇除了部队我最大,你、你倒霉了。”

王绍辉突然行动起来,他一把又抓住一个年轻人的脖子,然后把照片递到他的面前,声音还是那样不愠不火地问道:“朋友,可曾见过他们三人吗?”

“啊……噢……”被掐住脖子的年轻人吓坏了,根本没有看清照片上的人长什么样子,他只觉得脖子仿佛会在片刻间也断掉,裤裆里一热竟然小便失襟了。

另一名青年人见王绍辉皱起眉头,他赶紧道:“你、你别杀他,他、他是我弟弟。”

侯三这时候凶狠起来,他一挥手道:“大家一起上­干­掉他为死去的兄弟报仇啊!”

轰!楚翔从腰间掏出M500转轮王,一名扑上来的青年被当即爆了脑壳,就连一半脖子都被轰没了,血浆溅的侯三等人身上全是,这次可把他们都镇住了。

王绍辉又问道:“朋友,见过他们三人吗,我的耐­性­只有三遍,如果你不说那就要再见了。”

尿裤子的这位临死的关头终于知道该怎么做了,“我说,我说,不要杀我,见过他们,真的刚刚见过他们……”

楚翔原本是做好了失望的准备,可是突然听到有人见过父母和姐姐,他高兴下一把将那人提过来,谁知道用的力气大了,那家伙的肩骨当场被捏碎,剧痛下那人把头一歪昏死过去。

楚翔瞪了剩下几个青年一眼道:“马上带我去找他们,不然把你们全杀掉!”

侯三等人现在是真没辙了,碰见软的他们可以捏,碰到硬的他们可以群起而攻之,但眼前这三位,捏不得攻不得,只能先服软保命,于是就带着楚翔去找照片上的三人,他们可是看到那几人进了街尾饭店,还打算晚上玩过女人后再去找他们麻烦呢,现在麻烦先来找自己了。

咣啷一声饭店的门被推开,李牛一棍子敲下来,“我­操­,老子和你们拼了!”

咔嚓,棍子敲在楚翔肩膀上,因为用力太大竟然折断了,楚翔仿佛打的不是自己一般,他眼睛直勾勾盯着饭店大厅桌子上躺着的两人,李牛抓起地上的凳子准备再给楚翔来一下,他把楚翔当成是侯三的人了。

王绍辉两步上前一拳将李牛打翻在地,楚翔走到临时拼起的桌前扑通跪倒在地,“妈,爸,孩儿不孝让您二老受罪了!”

【157】出口恶气

楚翔控制不住自己此刻激动的心情,他放大哭起来,仿佛一路的委屈终于找到人倾诉,在母亲面前他永远是个孩子,即便这个孩子再强大,可是他还是母亲的小翔子。

“爸,妈,我终于找到你们了!”楚翔泣不成声。

楚风这几日已生白发,看起来让他更苍老上几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拉了拉身边的赵兰,“老婆子,真是我们的儿子吗?”

赵兰忍住腹部的疼痛,她几乎是滚下那张简易床,张开怀抱将跪在身前的人抱在怀中,呣子连心,她感觉到了是自己的儿子,是那个让她日夜牵挂的儿子,终于能在临终前看到他一眼,老天也算开眼了。

“小翔,妈还是等到你了,你这两年过得好吗,是不是受委屈了,不要哭,有妈在,咱们再也不出去了,妈养得起你。”赵兰设想着儿子在外面求职工作的艰辛,她不由的劝起儿子来,竟然都忘记了家园已毁。

“妈,我再不离开你们了,我回家找不到你们,还以为……幸好让我找到你们,不然我不是要后悔终生?”楚翔现在想想都后怕,如果在牙山镇与父母错过,自己还有没有机会与他们团聚都是问题。

楚风也相信了,眼前这个年轻人真是自己儿子,别人的儿子与他妈不可能这样亲近,呣子之间有种感应,就是不用看他的样子也知道是谁。楚风从床上爬起来,他从后面扶住楚翔地肩膀。

“你个死小子,我和你妈还以为临终前都看不到你了呢,知道回家了吗?两年不给家里来个信儿,你可真有能耐啊,有本事一辈子不要来找我们!”

赵兰责怪楚风道:“老楚,儿子刚回来。你这怎么说话呢,他肯定是有原因的。你以为在外面混社会容易吗,到处要看人的脸­色­。”

楚翔感动的抱着母亲道:“妈,谢谢你的谅解,不过你儿子以后不用看人脸­色­了。”

楚风一愣:“让人辞退了?也是,世界都乱成这样了,还上什么班啊。”

亲人重逢自然是感触良多楚翔这时候才想起还没见到姐姐,“爸。妈,我姐姐呢?她怎么不在?”

楚风和赵兰正沉浸在寻回儿子的喜悦中,忽然想起女儿为了求医生办事竟然跟他们走了,那两人看起来可没一个好东西啊,谁知道女儿这刻正受着什么样的棱辱,想到这里赵兰和楚风竟然同时大哭起来。

楚翔知道不妙,他抬头就问一边傻愣愣站着地李牛道:“我姐呢?”

李牛还疑惑不解地问道:“你真是小翔子吗,我是你大伯隔壁的李牛啊。那年夏天你去你大伯家玩我们还一起抓过知了呢……”

楚翔一把将人举了起来:“我姐呢!你再废话我把你摔死!”

李牛这才知道自己答非所问,其实他更关心楚荷,只是一时间不敢相信眼前人是楚翔,不由地就多说了两句,“你姐跟一个叫徐波的人走了,徐波的同学是镇医院的医生。他说能救你妈,可条件是让楚荷做徐波的女朋友,我怕楚荷会受他们欺负,可我阻止不了你姐……”

砰,李牛被楚翔突然放下他一ρi股坐在椅子上,力气太大竟然将椅子坐散架,而这时候楚翔已经大踏步走出饭店,只剩一句话飘回来:“王绍辉替我保护我爸妈,我找我姐去。”

张靖瑶想跟上,可是这时候楚翔如风一般的快她如何跟的上。她只能用对讲机联系基地车和另外两支寻找小队。通知他们向这边汇合。

儿子突然跑出去,赵兰觉得心里空落落地。虽然脸上流着泪但是眉头的喜悦之­色­却做不得假,喜极而泣么,不过她还是有些不能相信,对楚风道:“老楚,刚才真是我们的儿子对吧。”

楚风道:“你都确定了的事情,肯定不会假,我只是觉得儿子样子变了许多。”

赵兰道:“我都没来得及看清,反正我把他抱在怀中那感觉就是我儿子,绝对错不了。”

楚风想了想道:“他好像结实了许多,这两年也应该长大了嘛,不过脸上不知为何多了条疤……”

赵兰很是惊谎,“啊,孩子跟人打架了?要不要紧,这孩子我就知道不让人省心。”

楚风却道:“我觉得儿子总缺点男人的气­色­,这疤让他看起来还是蛮不错的,也许这样子就会有女孩子喜欢了呢,老婆子,你看那个姑娘跟儿子一起回来,会不会是他在北京处的对象呢,儿子这一片孝心还真是让我感动啊,他一路找到这里一定吃了许多苦……”

赵兰忽然想起来:“唉呀,你看我这猪脑子,小翔去找他们了,他会吃亏的,我们赶紧去帮忙!”

张靖瑶上前安抚两位老人道:“叔,阿姨,你们放心等候吧,楚翔肯定能把大姐安全找回来。”

楚风也醒悟过来,人老了脑子转地慢,“不行,不行,你是不知道,那些人很厉害,李牛那么大力气都打不过他们,楚翔向来不是那出头露角的人,他更打不过他们,会吃亏的。”

李牛这时候却上前劝楚风道:“叔,你就别担心了,我却觉得楚翔比以前厉害多了呢,你们没看到他刚才一把抓起我吗?”

楚风两口子略一回忆,惊奇地道:“是啊,儿子长大了,力气变的这么大了。”

张靖瑶掩嘴偷笑,楚翔何止是力气大呢,他根本是BT,别说是几个小角­色­。就是T4来了这刻都要掂量掂量才敢和他对抗,连丧尸都要害怕的人,这个世界还会有人不怕吗?

赵兰突然看到门口有人影晃动,她认出了几个,正是把她们撵出医院地年轻人,赵兰担心地道:“他们怎么在这里!难道还不肯放过我们吗?”

王绍辉眉头一皱,“叔。阿姨,你们认识他们?”

楚风悲愤地道:“化成灰也认得!就是他们把李牛打了一顿。还把我们从医院赶出来地!”

王绍辉脸­色­一变,他转身就向门外走,那几个年轻人听到楚风的话,这刻他们可以肯定了,王绍辉会像之前杀他们同伴一样杀掉他们!那几人吓的掉头就跑,可是迎面却撞上一伙人,那些人不由分说。几拳就将这几人打回来。

王绍辉冷冷的抓起侯三提进饭店大厅中,他一把将侯三按倒在地,“我现在给你一个赔礼道歉的机会,如果你不珍惜我也没办法。”

侯三也吓尿裤子了,恶人自有恶人磨,这话确实不假,软的怕硬地,硬的怕横地。横的怕不要命地,王绍辉和楚翔说杀人就杀人,这种做法已经把这些人吓瞢了,这与他们不过是仗势耍耍流氓完全不同。

“我错了,我错了,不要杀我。大妈,大婶,求求你们替我们求个情,千万不要杀我们,我们给你磕头认罪,我们错了,我们有眼不识泰山……”

望着地上捣蒜如泥地几个恶人,赵兰和楚风简直不敢相信,而随后走进的一批人,有男有女。男地长的很丑很吓人。女地却美的让人眼前一亮,样子依稀有些熟悉。老俩口对望一眼,他们不知道这些坏人为什么要求情,就儿子的本事还杀他们?他们吃错药了吧。

王绍辉在宋军耳边低语几句,宋军随手提起两人离开了饭店,王绍辉踹了侯三一脚道:“滚吧。”

侯三以为真的获救了,可是他不知道,自己得罪的是楚翔的家人,出得饭店也就是他生命的终结时,没在当场击杀他,也算是让他多活了几秒钟,还想晚上回去三女同乐,去­阴­间找牛头马面乐吧,这个世界的人最好是不要得触动楚翔地逆鳞,否则正如楚翔所说,你就是躲到几百米的水泥堡垒下也绝对击杀!

楚风不太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儿,他指指连滚带爬出了饭店的侯三,又指指一屋子人,“他们……你们……”

张靖瑶上前解释道:“叔,你放心吧,坏人自然是要受到惩罚的,怪就怪他们不该得罪你们,我们都是楚翔的朋友,剩下的事情你就不要担心了,让我们来做,看样子你们几天没有吃饭了吧,走,我们回去,洗个澡换件衣服然后吃饭。”

赵兰还是不放心:“楚翔去找他们不会有事儿吧?”

张靖瑶扶起赵兰道:“你们就安心等他回来吧,能伤到他地人还不存在呢。”

楚荷现在是彻底绝望了,她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一个­阴­谋,徐波要和他同学一起棱辱自己,这是件不可想像的事情!可是母亲的病……楚荷心头在滴血,怎么办?拒绝他们母亲就要继续痛下去,而且随时有生命危险,如果答应他们……自己的人生便彻底完了,这与答应做徐波的女朋友完全不同啊。

医生淡淡的看了楚荷一眼,他道:“我们的时间很宝贵,道理刚才跟你讲明白了,答不答应看你自己,你妈的身体拖延不得,如果有药物控制还好,不然的话她要遭罪到死。”

楚荷痛苦的闭上眼睛:“好,我答应你。”

徐波有些于心不忍,他对自己同学道:“我说,咱们是不是做地过份些了,这样不太好吧。”

医生道:“什么好不好,过了今天没明天地,还讲究什么,反正我就这么个条件,你们愿­干­不­干­。”

楚荷往床上一躺,她道:“来吧,只要能救我母亲,你们想怎样便怎样!不过你若是做不到,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医生­淫­笑着扑上来,可是他还没有碰到楚荷的人身体就飞出去,砰地一声撞在墙上。顿时脊椎骨断裂,嘴里吐出一口血沫子。

徐波被突然的变化吓呆了,这时候才看清楚荷的身边站着个男子,那男子乍一看有些可怕,额上一道大大的疤痕,不过模样似乎与楚荷有些相像。

楚荷闭着眼睛努力不让自己去想身处何地,忽然一声响接着有人伸手替她抚去泪花。“姐,让你受苦了。”

楚荷简直不能相信。她睁开眼睛一看可不正是爸妈想了两年的弟弟吗,怎么会?但眼前之人分明是弟弟,虽然有了些不同,但绝对是弟弟,错不了。

“弟弟,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姐姐是不是在做梦。”

楚翔一把将姐姐拉起来。“姐,你不是做梦,我真的找到你们了,爸妈也已经平安,你跟我走吧,以后我不会再让人欺负你了。”

楚荷忍不住一笑:“弟,你又说大话了,小时候你和人家打架还要老姐我出面摆平他们呢。”

楚翔突然伸手拉过徐波。他不过是一只手,可是徐波那么壮的男人竟然像只小­鸡­一样任凭楚翔摆布,楚翔抬手抽了徐波几耳光,然后对楚荷道:“你看,现在你老弟我也能摆平他们了,他敢欺负你。下场只有去死了。”

楚荷这时候才发现躺在墙角地医生,他口喷鲜血内脏受严重撞击破裂已经活不成了,如今不过是苟延残喘在遭罪罢了,见弟弟似乎要把徐波也随手扔出去,楚荷不由的喝止:“不要,放了他吧弟弟,怎么说刚才他也帮忙救了妈妈一命。”

楚翔把吓傻地徐波放下来,道:“是吗,那你就滚吧。”

徐波跌跌撞撞跑出医生宿舍,刚才他根本毫无反抗之力。亲眼看着那位同学被摔死。这对他的打击太大了,那人真是楚荷的弟弟吗。这怎么可能,她有这么厉害的弟弟自己还敢招惹她,真是找死啊,幸亏刚才救楚荷的母亲还算尽力,若不然只要楚荷的心一狠,自己的一条小命刚才就搭上了。

楚荷埋怨弟弟道:“你怎么能把医生杀掉了呢,妈妈得了病你知不知道,你只知道在外面疯,家里这几年过得怎么样你想过没有!你心里还有没有爸妈,你知不知道别人是怎么看我们地,你可到好,从来就没有为我们考虑过!”

楚荷把委屈统统发泄向楚翔,楚翔是有苦说不出来,第一年没跟家里联系是因为的确在北京混的不怎么样,而第二年他自杀了怎么联系?现在到是想联系,可是通迅中断,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家人。

“姐,我知道自己错了,你说妈妈得了病?怎么回事儿?”

楚荷道:“就是这位医生给检查的,说是阑尾炎,刚才妈妈的疼加重了,也幸亏是他帮忙,不然的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楚翔掏出枪,轰,一枪将医生爆掉,楚荷吓的一声尖叫,楚翔道:“别怕,原来他做了点好事儿,我现在给他个痛快也算帮他的忙了。”

楚荷大吃一惊:“你杀人了?”

楚翔淡然一笑:“是地,他该死,因为他想侵犯我老姐。”

楚荷道:“杀人是犯法的!你的枪从哪里来的?你、你现在是不是学坏了?”

楚翔道:“老姐,麻烦你清醒一下吧,我杀的人都快数不过来了,也不见有警察来抓我,我的枪是一支部队地朋友送的,你如果说我是坏人,那我敢说这世界上没有好人了。”

楚荷分辩道:“你是好人?你是好人还随便杀人吗?”

姐妹俩出了宿舍,楚翔道:“我不跟你解释了,妈的病需要医生,咱们找几个医生给妈妈看病去。”

楚荷见楚翔手里提着那把巨大的转轮枪,她怕弟弟再­干­傻事,便道:“别,让我去找医生,我怕你这样进去能把人吓死,这里有部队的,让他们听到枪声一定会来抓你,赶紧把枪藏起来呀。”

楚翔把M500放回腰间,他拉住楚荷道:“先跟我回去见爸妈,不然他们不会放心,我让别人来找医生就是了。”

楚荷确实怕爸妈会着急,于是就同意了楚翔的建议,两人出了医院直奔基地车所在地,没想到竟然在那里遇到了小玉和刘寡­妇­母女,三人不知道是不是久等侯三几人不到,大概是出来察看呢,恐怕她们等白头也等不到人了,不过如果早早下地狱也许还能赶上见他们一面。

“哟,小荷啊,这一会儿的功夫又换了个男人啊,还在我们面前装清纯呢,你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东西,这个男人还别说挺有味,从哪里找来的。”刘寡­妇­­阴­阳怪气的上前道。

楚荷脸­色­发紫,这对不要脸的母女还有一个自己曾经地朋友,她们太混帐了,竟然指使小混混将自己父母赶出医院,难道世界变了,人心也变了吗?

楚翔还真没认出刘寡­妇­就是自己地邻居,他不过是觉得这人挺讨厌,再一看姐姐的表情,他二话不说,咣,一耳光抽过去,刘寡­妇­那女人家地身板哪经得住楚翔这大力一抽,咕噜噜在地上打了两个滚,爬起来时嘴里全是血沫子,几颗牙齿也被打落了,半边脸立刻肿起来。

刘寡­妇­捂着脸喊道:“好啊,你敢打我,我让侯三收拾你们!给你们脸不要脸,这次非把你们逼走去喂丧尸不可!”

宋军这时候闻声过来,他道:“你想找侯三是吗?跟我来吧。”

刘寡­妇­见到宋军的恐怖样子吓了一跳:“你、你是谁?你让我跟你去哪里?”

宋军道:“我是谁你不用管了,侯三在地狱等你,来吧,我送你走。”

刘寡­妇­扑通晕倒了,这话要是楚翔说出来效果未必如此大,宋军被火烧伤了半边脸,再加上他平素就­阴­冷,刘寡­妇­不吓昏才怪呢。

小玉和刘晓英也被吓坏了,二人的身体发抖,小玉哆哆嗦嗦的问楚荷:“小荷,他、他是谁?”

楚荷骄傲的把楚翔拉过来道:“他就是我亲爱的弟弟呀,老弟,你在北京一年赚多少钱哪,认识多少大人物?”

楚翔现在智力值是常人的八倍之多,他焉能不知楚荷为何这样说,看来这个小玉以前看不起自己,姐姐这是让自己挣点面子呢,楚翔暗暗对一边站着的张红兵打了个手势,张红兵察颜观­色­也瞧出眉目来了,他上前道:“楚队啊,咱们那些金银珠宝车上放不下了,扔一些吧。”

楚翔装模做样的点了点头道:“扔了,都扔了,放在车上还占地方。”

张红兵道:“好来,你们都让开啊,我要扔东西,砸到谁谁倒霉。”

张红兵说着走进基地车,一会儿的功夫从储物柜里把他那堆‘宝物’抱出来,白花花银闪闪的往地下一洒是个人眼睛都鼓出来,珍珠玛瑙白金真银翡翠美玉,真是要什么有什么,当然大部分还是假货,也有一部分是张红兵最近收集到的真货,而且经过了何碧柔的鉴定。

周慕晴和苏雨莲不解的从基地车上下来,二人问张红兵道:“你脑子有毛病吗,怎么把你的宝贝都扔了?”

张红兵连连使眼­色­,还故意对着小玉的方向道:“这些破玩意儿,我们这里一抓一大堆,还到北京赚钱呢,赚个毛钱啊,现在有钱难买口吃的,金银珠宝有个屁用。”

周慕晴突然笑着跑下去,她从地上捡起一块玉鱼笑道:“哎呀张红兵,你终于肯发善心了,我捡着了啊,以后就是我的了。”

【158】一家团聚

周围围观的人不少,但现在鸦雀无声,张红兵扔珠宝很多人都不以为意,毕竟这些日子他们也都明白了一个道理,再贵的宝贝不如一个馒头珍贵,可是车上下来这个女人,真他妈太美了,美到她的一举一动举手投足间都让人震撼,那可不是闻名世界的大明星周慕晴吗?

楚荷拉了拉楚翔道:“弟,这些人就是你的朋友吗?”

楚翔摸了摸鼻子道:“是啊,爸妈在基地车上,我们就是乘着它沿途寻找你和爸妈。”

楚荷没理会基地车,她兴奋地道:“那是大明星周慕晴吗?她真人怎么比电视上见到还要漂亮,我要找她要签名。”

楚翔道:“确实是她,不过老姐你没必要这么兴奋吧,一个明星,值的让你这样吗?其实看常了她就是平凡人一个。”

楚荷道:“如果她能是你女朋友,我真不知道该有多兴奋,你看小玉那德­性­,现在知道后悔了吧,还年薪十万,你朋友扔的这一堆金银珠宝最少也值几百万吧,让她再看不起你,我老弟是最­棒­的!”

小玉和刘晓英确实是后悔了,她们当然没能力分辩张红兵所扔之物的真假,但是能开着这么一辆大车满世界跑,这绝不是一般人啊,而且她们还看到车上有大明星还有一位人物小玉也很熟,她曾经在一本商业杂志上见过,那就是大华房地产的苏雨莲。其身价何止亿万啊。

周慕晴开心地跑到楚翔身边,她得意的炫耀着自己捡到的玉坠,“楚翔,你看漂亮吗?”在楚翔看来周慕晴这一动作无可厚非,大家很熟了,平常无话不谈的,可是在别人的眼中。周慕晴这一举动简直是惊为天人,那不是女人向自己爱人才做的事情吗?

楚荷呆住了。“弟,你不会说这位大明星是你女朋友吧,你、你太强了。”

楚翔脸一红对周慕晴解释道:“我姐误会了,别生气啊。”

周慕晴却一笑道:“没什么啊,是我没福气,做不了你女朋友。”

小玉和刘晓英简直要晕倒了,人家周慕晴大明星说没福气做楚翔的女朋友。自己还有什么资格挑挑拣拣呢,说到底最后还是让楚家人给耍了!他儿子很有料!

苏雨莲上前握住楚翔地手道:“楚翔,恭喜你找到家人。”

小玉向望上层人物的生活已经十几年了,突然见到一位商业界地女强人,她不由自主的上前问道:“请问你是苏雨莲吗?”

苏雨莲一愣,“你是?”

小玉惊喜道:“我是你的仰慕者啊,你不知道我有多崇拜你,我以你为奋斗目标呀……”

苏雨莲皱了皱眉头。她已经看出楚翔对这女人很厌恶,于是她道:“抱歉,我不认识你,楚翔,快上车吧,我给你烧了热水。让荷姐洗个澡,然后你们一家人团聚。”

小玉满眼的星星,她心里道:“大明星问他自己的玉饰漂不漂亮,女强人给他烧热水,他到底是谁啊,楚家什么时候有这么个儿子了,自己竟然骂他混蛋没出息,真是瞎了狗眼啊,这次是彻底没希望了。”

宋军暗暗请示楚翔,要不要把这三个女人也­干­掉。楚翔看了楚荷。楚荷道:“你不许乱来啊,是不是又要杀人?”

楚翔对宋军道:“赶她们走就是了。今天是喜庆的日子别再弄出血来败兴,麻烦你帮我去医院找几个最好的医生来,我爸妈地身体不好。”

张靖瑶这时候下了车,她对楚翔道:“楚翔,楚伯伯和阿姨的身体刚才我大体检查一下,楚伯伯的伤口好说,我们车上的药品足以治疗,可是阿姨的病不能耽误,真的要开刀割除化脓的阑尾。”

楚翔道:“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治好我妈的病!”

张靖瑶担心地道:“恐怕这里地医院不具备做手术的条件。”

楚翔道:“哪里能做我们就去哪里!”

张靖瑶不再说话,楚翔决定的事情很少有人能劝他更改,更何况这是楚翔的母亲,就是去北京这个手术也非做不可。

刘寡­妇­算是知道厉害了,她明白侯三已经完蛋,现在没有了依靠,而偏偏女儿的美人计这时候用不上,你说和人家楚翔身边的女人一比,她们母女简直就是糟糠败叶,就连女儿那一向骄傲地胸部到了张靖瑶面前都要羞愧的自杀。

没有理会外面这些人,楚翔送姐姐上基地车与父母相聚,而预备役兵团的张飞扬过来找楚翔了,“听说你在医院杀了人?”

楚翔没有回答问题,他微笑着道:“我提供给你们100公斤大米还有半车武器弹药。”

张飞扬愣了愣,“你的人杀了不止一个人,这件事情……”

“200公斤大米,这是我的极限了。”

张飞扬打量了楚翔一眼,别的话他说不出口了,半车武器弹药还有200公斤大米,这对他的诱惑力太大了,更何况死的无非是些一直不服管教的混混,“好吧,你说了算,别把事情闹的太大。”

楚翔要上车,刘寡­妇­扑了上来,“你就是小翔吧,我是你楼下地刘阿姨啊,你不记得了小时候我还抱过你,这个是你妹子小英啊,小时候你们一起玩,那时候她还扮你媳­妇­呢。”

楚翔仔细看了看,这位被他抽了一耳光地不要脸女人果真是自己的邻居,只是自己什么时候和她女儿玩过了,还扮媳­妇­呢。就她那样子给自己提鞋都不要。

刘寡­妇­可是个会审时度势地人,侯三死了,她们地生活没了着落,如果不趁机抱住楚翔这棵大树,谁知道未来的生活要怎么过,看看人家楚风的儿子,果真是在北京混的风生水起。不然能有这么大的寻亲阵势吗。

刘寡­妇­一把拉过女儿道:“小英,快喊楚大哥啊。”

刘晓英低声对刘寡­妇­道:“妈。他刚才打过你呢,你的伤很重啊。”

刘寡­妇­骂女儿道:“你懂什么,你楚大哥是没认出我来,快喊啊,不然以后谁管你吃饭。”

一说到吃饭刘晓英立马就叫出声:“楚大哥。”有­奶­便是娘这话不假,小玉也醒悟过来了,以后不能跟着刘寡­妇­一家混吃混喝。如果能搭上眼前这位爷也成啊,她也上前亲热地道:“楚翔,我是你姐给你介绍的对象小玉呀,以后你可要照顾我哦,其实我不是个唯是图地女人,真的,以后接触久了你就会知道。”

楚翔看着这三位翻脸比变天还快地女人道:“你们哪凉快哪待着去吧,我这里不欢迎你们。”

说罢楚翔进了基地车。三个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她们可不敢对楚翔发火,刚刚部队的领导来追究他杀人一事,可是人家两句话就把部队的领导打发了,这种人谁敢惹。

张红兵上前撵人道:“走走走,别围在这里。注意着点,谁给我踩了地下的宝贝谁得加倍赔,我这是拿出来晒晒潮气,喂喂喂,说你呢方丫头,还有你个死人妖,那是我的项链!”

肥肥做了个恶心的兰花指道:“这是我在地下捡的。”

张红兵道:“你咋不到我储物柜里捡呢,拿过来吧,你就算戴上项链还是个人妖。”

基地车上谢姗姗正陪着楚风和赵兰聊天,见楚翔走进来赵兰忍住腹痛欣喜地道:“快来小翔。原来她真是你小姗妹妹。想不到呀,竟然会遇到她。你们有几年没见面?从他爸调动工作搬走后六七年是有了吧。”

见父母洗了澡、换了衣服、又喝了杯酸牛­奶­脸­色­已渐渐红润,楚翔地心里这才算稍稍踏实,他道:“爸,妈,我和姗姗早见过面了。”

楚风笑道:“对对对,你们是一起来的,当时我还怀疑呢,这丫头很面熟,只是想不到姗姗长的这么高这么漂亮了。”

谢姗姗不好意思地道:“楚伯伯你就能夸我,我哪里漂亮了。”

楚风道:“漂亮,当然漂亮了,你和我家的楚翔自小长大,你们又有缘在这乱世中相逢,我看不如……”

楚翔怕父母说出下面的话,毕竟和谁结婚的事情还没有定下呢,谢姗姗也怕一旦被这二老确定了关系会对不起张靖瑶,她抢在楚翔之前道:“楚伯伯,楚翔有女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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