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让他去警局说清楚,因为我知道他是无辜的;但是他想逃跑,他不相信警察。所以我来问问您,看看是不是有更好的办法?”陈鱼声音小小的。
“还是听他自己的吧!”白老先生无奈地说。
“可是万一被抓住了,似乎就是畏罪潜逃啊。”陈鱼争辩着。
如果这不能解释为陈鱼是爱着庄梓的,那么至少可以解释为陈鱼是疼着庄梓的。所以她想让他必须摆脱目前的麻烦,然后光明正大的做人。
“自己知道自己没有罪,当然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了。”白老先生充满禅机的说。人一到老也都变得不愿意把事情直接说清楚了。
“我再想想。”陈鱼说。
这是陈鱼的否定。庄梓才仅仅十七岁,如果他真的就这样一走了之,就会永远被定格在“逃犯”这个恶名上,一辈子都不能翻身,而且注定一辈子都要浪迹天涯,终日惴惴不安。
第三部分: 第21节:天才不能求凡人
第二天的下午,那个穿黑衣的男子来了。
就在那样一个平常的几乎可以忽略掉的午后,陈鱼做了有生以来最错的一件事情。
“我遇到了一些麻烦。”陈鱼对黑衣人说,这是黑衣人第一次听到陈鱼说话,声音很好听,可终究是常人发出的声音。
黑衣人不说话,朝陈鱼点了一下头,表示自己听到了,示意陈鱼继续说。
“我弟弟被误认为是杀人犯。我清楚他是无辜的,我要还他的清白。”
陈鱼很激动地还要再继续说下去,男子却上前很暧昧的把两根手指轻轻柔柔的放在了陈鱼的嘴唇上。
安静。除了陈鱼的喘息声。
这个时候,庄梓藏在陈鱼的床下。或者说他没有藏,那原本就是他的地方,只不过他和陈鱼都没告诉那个男人他在那里罢了。
或许,可以形容庄梓是躲在床下的。但他还只有十七岁,还是个男孩。所以可以原谅他的懦弱。
紧接着,男人走到窗前拉上窗帘,但没有拉严。那窗帘是拉不严的,陈鱼喜欢在深夜里,有一道月光照到床上,照到她祼露着的光滑身躯上。这个时候,陈鱼就变成了一条在月光中畅游的鱼儿。虽然大部分的夜里都是月凉如水,但并不能阻挡陈鱼的祼露,为了不错过某一夜的月光如华。
可是在这样的下午,月光都不知道躲哪儿去了。只有浑浊的阳光拼命地挤进来,窥视着屋中的一切。
于是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那种角度,那种光线下,庄梓喘息着,吸引力来自于陈鱼垂在床沿的那一对骨感的踝骨,只不过那对美丽的踝骨总是和一对瘦骨嶙峋的踝骨交织在一起。
陈鱼和那个男人在床上翻腾,庄梓只能看到从床上搭下的小腿,因为兴奋和用力,而青筋暴凸,陈鱼始终有所顾忌的小声呻吟着,不过这还是勾起了庄梓的欲望。尽管庄梓不是第一次躺在床下听男人女人在床上翻滚,但显然这一次来得更猛烈。
庄梓仰面躺在地板上,呼吸声越来越急促,好在床上男人声音更大,根本顾及不到他,那双美丽的脚不停地在庄梓面前晃来晃去,触手可及,庄梓终于忍不住,抬起手一把将离他最近的那只脚,握在了手里。
床上的陈鱼终于忍不住大声地叫了起来,男人还以为是自己让陈鱼兴奋了起来而更加的卖力了。
庄梓一只手抓着陈鱼的脚,抚摸着,另外一只手很自然的摸到自己的跨下,很快,Gao潮终于来临了,庄梓尽量抬高头去亲吻陈鱼的脚趾,陈鱼满面通红。
床上似乎只有一个男人,但陈鱼却感到了有三个男人一般,床上的脱了黑衣一身赘肉的男人,床下的庄梓,还有记忆中那个叫阿定的男孩。
在那样一个破败的教室里,陈鱼和阿定最初的肌肤之亲的暧昧也是从脚踝开始传递的。只不过是在有限的几个男人里,一个比一个年龄一个小,却一个比一个深刻。
喘息声都结束,每一个都完全平息下来之后,男人平静地穿衣服,不尴尬也不羞涩。
“总该留下句话吧。”陈鱼问。光身男人一瞬间又成了黑衣男人,而且快速走到门口的时候。
男人的手停在门把手上,半转身说:“警察抓逃犯,其实只是随便找一个人来当替罪羊,至于是谁杀的,哪有那么重要啊!就好像要吃猪肉,只是随便抓来一个宰了就吃,尽管是能到抓到最肥的那只最好,但也未必就一定要抓到最肥的那个啊!”
如果你的才能是做一个仙女,你就去做一个仙女,如果你去做一个妓汝,你连最滥的妓汝都不如。就好像鹰之所以是鹰就是因为它飞在天上,一旦它想潜入水里,就连一株海藻的力量都难以抵御。
陈鱼也一样,一旦她放弃了高高在上的架子,非但不能落入凡间,反而会坠入无底的深渊。
所以,若世上真的有天才,天才一定要记住:天才不能求凡人。
“对不起。”庄梓从床底下爬出来说,面色还潮红,气息还没有匀净。
陈鱼光着身子平静地说:“男人女人本应该就是这个样子的,好女人应该风情万种,好男人应该豪情万丈。”
女人是水,点燃很慢,熄灭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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