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龅牙栓,那个白衣的家伙长得真像娘们,嫩的能掐出水来,不如你带回去凑合着用用?”
“哈哈哈……”队伍里爆发出嚣张猥琐的大笑声!
无知,太无知了!
死到临头,还笑得出来!
逍遥寻左手后背,右手自然垂下,宽大的衣袖随着雪风轻轻摆动。他美艳的面容上,是淡淡的笑容,仿佛对面的人,是他多年未见的好友,正在向他诉说着离别后的种种。
正如黛墨所想,马贼上一秒还在肆无忌惮的放声狂笑,他们的笑声还没有结束,就纷纷坠马倒地,马匹失去驾驭的主人,纷纷向四处跑散开去。
那立在稍远处的两位头领,错愕,惊恐,愤怒,憋屈,一系列表情就像脸谱一样在他们脸上变换着。他们从来没有失败过,或者说从来没有败的这么惨过,还没有出手,甚至还没有意淫完,就被人整体咔嚓掉了。
山贼虽然愚蠢鲁莽,**掳虐,无恶不作,却是最讲义气之人,他们的口号就是,不能同月同日生,但求同月同日死。看见自己的兄弟就这样尸体横陈地摆在眼前,刀疤脸一脸怆然,浑身的肥肉都因愤怒而颤抖,他猛地大呵一声,跳下马,朝逍遥寻横撞过来。
嗖的一声,白袍一闪,原地已经空无一人,刀疤脸用力过猛,刹不住车,直冲出四五米,一脚踢上一具尸体,才猛地刹住脚,待他抬头看见逍遥寻正站在身后讥笑自己时,更是发疯一般横冲直撞。每每看见大刀就要砍上逍遥寻的身体,就突然凭空不见了人影,再回头时,他又鬼魅一般出现在身后。
只见场中白衣飘闪,刀疤脸粗壮的身躯如一同疯牛般四处乱撞,十来个回合过去,他又气又累,瘫倒在地上如一滩烂泥,不停地喘着粗气!
“好了,我已经玩够了!”逍遥寻风轻云淡的说出这句话后,微微一抬手,刀疤脸的咽喉立刻出现了一道极小的伤口,血箭哧的一声喷出老高,他因剧烈动作之后涨红的可怖的脸颊,迅速变得惨白。
比他脸色更白的还有一位,就是任然坐在马背上,最开始下令诛杀黛墨等人的白面男子,他虽然脸色惨白,神色依然沉静,最后看了一眼躺在雪地里的刀疤脸,他抬手朝逍遥寻一揖,痛声道:“小人有眼无珠,得罪大侠,以致手下兄弟34人均丧命于此,这是上天对我所犯错误的惩罚,小人愿自残其身,起誓永世不再结帮立派!”说完从腰间抽出明晃晃的大刀,毫不犹豫地砍向自己的左肩,立时,一条血淋淋的胳膊在雪地上滚了两圈,停住,地上的残雪,海绵一般迅速吸饱了一大摊血,让人见了频频作呕!
白面男子捂住冒血的左肩,调转马头,往来路上走去,他高大魁梧的身躯,在雪地上留下一个寂寥惨淡的背影!
逍遥寻没有阻止他的离开,因为没有一种惩罚,比让一个重情重义的人,放弃为兄弟报仇,从此不再踏入以前的生活这种惩罚更残酷。愤怒,报仇,自尽,这些远比将伤痛埋在心底,不再作为,默默地让悲痛内疚煎熬内心,来得更畅快,更容易。
黛墨听见秦霄和车夫微微松了口气的声音,皱皱眉,她终是不忍见到这样血腥的场面的!她知道,这地上躺着的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满鲜血,他们剥夺了太多人的生命,烧毁了太多人的家园,糟蹋了太多人的妻女,他们罪大恶极,罪该万死。但是黛墨曾是现代人,人人生而平等,没有任何人能剥夺他人的生命,这样的观点已经根深蒂固,深入骨髓,在不知不觉中影响着她的处事方式和对世人的态度,所以她的心中沉甸甸地犯堵,不似秦霄他们那般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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