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墨站起身来伸伸胳膊,锤锤腰,累了半天,终于送走中午的最后一个病人。黛墨搞不懂,她几乎每天都开门为病人诊治,为何还有这么多的病人。基本上每天都有病患上门求医,从没间断过,多的时候半天也有十几个,最少也有五六个。
黛墨不知道,这个时候人们的生活水平并不好,而大多数村民多少懂得一点草药知识,经常会自己治疗有些小病小痛,若是生了病自己无法治疗,又没有钱请大夫看病,只能一日拖一日,最后病发身亡,所以古代青少年的死亡率是很高的。现在大家知道有这个么免费看病的神医,只要生病了,就会前来求医,加上远近好几个村庄的人都慕名而来,因此,这病人就从来没有间断过。
逍遥寻收拾完手中的草药,拍了拍手,向厨房走去。黛墨还在收拾桌上的毛笔纸张,突然听见屋后树林里传来一阵打斗声,而且越来越近,不一会,凌乱的脚步声向木屋这边走来。黛墨正在奇怪,这平静隔世的小山村,很少有外人进来,怎么会有打斗声?而且听上去人数还不少。
已经长成半大狗的小寻,从里屋窜出来,对着院门汪汪大叫。
逍遥寻也听见响动,弯腰从厨房门口走出来,两人相互对望一眼,同时向院子竹篱外看去:一直延伸到木屋后面那片树林的小路的尽头,出现了两个身影,一个蓝衣男子扶着一个身着粉红衣裙的女子,踉跄地朝木屋这边奔来。不一会,两人已到了院子外面那块菜地旁的岔道口,一条通往对面的山谷,一条的尽头就是黛墨所住的小木屋。
站在院子中间的黛墨这时终于看清楚两人的面貌,竟是前次在集市上被一群青衣男子围攻的年轻夫妇,两人身上都是纵横交错的剑伤,血迹斑斑,染红了他们的蓝衣和粉红衣裙。女子面色苍白,一只手捂着肚子,痛苦地拧着眉头,额头上的汗珠大滴大滴往下掉。男子一手托着女子,一手拖着一柄长剑,步履踉跄,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奔走,还不时回头张望。
两人来到岔路口,脚步一凝,男子望望左边的山谷,又看了看右边站在院子中间的逍遥寻和黛墨两人,似在犹豫着什么。正在这时,后面的小路尽头,出现了一批黑衣大汉,一个个提着明晃晃的大刀,朝着年轻夫妇追来。
黛墨略一犹豫,抬头看向逍遥寻,见他面上没有否定之意,就快步跑到院门口,朝着年轻夫妇招招手,道:“你们快到屋里避一避!”
蓝衣男子思索片刻,低头看见怀里的女子,冷汗已经打湿她额前的碎发,身体也因竭力控制疼痛而不住地轻颤,男子咬咬牙,定下决心,扶着女子快步走向黛墨。
这对年轻夫妇刚站到院子中间,他们身后那批黑衣大汉,已经奔至院门口。最前面一个黑面大汉,一脚踹开半开的栅栏木门,木门嘎吱一生从门框上脱落,又咚地一声,倒在地上,惊得小寻嗖一下窜到逍遥寻腿后躲起来,不再出声。
“这对狗男女,害我们追得好苦!”
“哈哈哈……现在你们无路可逃了吧?还不出来快快受死!”
蓝衣男子,怒目圆睁,眼睛红红的,他用提着长剑的手,一把拭去嘴角流出的鲜血,狠狠道:“你们回去告诉庄主,恕姜楠不孝,师娘我是一定要带走的!”
“呸”一个黑衣大汉吐了口浓痰,“你忘恩负义,狼心狗肺,打伤你师傅,拐走你师娘,你们这对狗男女走到哪里,都天理不容,还不跟我们回去快快受死!”
黛墨在一旁听得糊涂了,庄主?师傅?师娘?这是什么跟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