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周家二小姐,你不要生气!我倒是想这样永远绑着你,可惜有人会心疼的。等见到了太子,我自会放你自由!”淳沄走到床边,再次将黛墨点了|茓,解开她手脚上的布条。
黛墨背对着淳沄,一动不动地躺着,不再理他!
过了片刻,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脱衣声,黛墨立刻寒毛倒立,紧张之极,她突然想起一个被她忽略的问题——这间房子只有一张床,没有其他床榻躺椅之类的,淳沄晚上睡在哪里?想到可能要在这张并不宽敞的木床上和淳沄同枕而眠,黛墨不禁心里直冒苦水。
早知道路途凶险,她就不应该出来,一直呆在那三件木屋里等着逍遥寻回来找她,然后再商议如何寻太子的事情。
可是一想到在太子偏殿和太子相处的点点滴滴,一想到她做的那两个噩梦,黛墨心中又鼓起莫大的勇气:毛主席说过,任何困难都是纸老虎!(汗……毛主席说过这句话吗?)这世上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一定不要气馁!
淳沄果然如黛墨所料,脱了衣服躺上床来,他伸出长臂,将黛墨的身子板正,让她直直地仰面躺着,“这样躺着,时间长了才不累,不然等我半夜睡着了,你再叫我给你换姿势,我可听不见!”
淳沄顺势将右臂环住黛墨的腰身,黛墨正要发作,只听他低声说:“别叫我把手拿开,不能吃,抱一下总成吧?再说了,这床实在太窄,不抱着你,怕被你挤到地上去!”
黛墨咬牙,“你个混蛋!大白天的,你睡什么觉,现在睡了,晚上做什么?”跟这家伙呆了不过一天时间,竟把上辈子二十多年和这辈子十多年加在一起的脏话都说完了。
淳沄抬起头来,眼睛灼灼发亮,“晚上做什么,这个我倒没有仔细想过。那你说我们晚上做点什么好呢?”
他还真会顺杆子往上爬!
“我说淳沄,你好歹也是位将军,说话能不能注意点!就冲这点上,你比旌汲差远了,还想做太子,做梦!”
黛墨发现这几句话,远比骂他“混蛋、王八蛋”管用多了,淳沄顿时气得青筋直跳,他一个翻身压倒黛墨身上,咬牙道:“你胡说!我哪点比不上他旌汲小老头儿?从小到大,论学识,论胆量,论战功,哪样我不比他强?他不过占到一个好母妃,将他生成长子,才侥幸坐上太子之位!”
“可是他现在就坐在太子的位置上,而且坐的很好!”
“他不过有那南宫瑾在身边出谋划策罢了,他就是阴险卑鄙的小人,哼!”
黛墨被他压得满脸通红,喘不过气来,从喉咙里憋出一句:“你快下去!想要压死我呀!”
淳沄被她气得没有心思瞎想,怏怏地从黛墨身上滑下来。
“他就是一卑鄙阴险小人,听说,你父母就是他设计杀害的,亏你还这么向着他,没想到你周家二小姐,竟是个不折不扣的白眼狼!要是我,早就一刀宰了他旌汲,替父母报仇了!”
“报仇!谁不想报仇?不想报仇,我就不会逃离太子殿,找高人学武了!我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黛墨狠狠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