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到这有可能是他的缓兵之计,黛墨犹豫片刻,还是不肯就范,摇摇头,仍是坐在床角不肯过去。
逍遥寻来之前她有可能对林鹫委身相迎,因为两者实力相差太悬殊,在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情况下,她不委身也不行。
可是现在不同了,逍遥寻就在不远处看着她,鼓励她,给她力量和勇气,不久的将来,他就可以带她离开这里,因此她不要再这样委屈自己。
“快点过来,不然朕要生气了。”林鹫难得没有强势乱来。
黛墨心中突然生出一股豪气来,凭什么要听你的话,就因为你是皇上我就要委身于你?如今就是死,我也要拼一拼。
凭着那股豪气,她咬咬唇说道:“林鹫,其实,我从始至终都没有喜欢过你,你应该知道我心里住着另外一个人。”
林鹫握着的拳头颤了颤,压着心头的苦涩,抬头问道:“那又如何?你现在在我身边。”
他很想问,那个人是旌汲吧?可是又害怕那个答案亲口被黛墨说出来。
“我不爱你,留在你身边我会很痛苦,你也不会快乐的。我求你放过我,放我回去。”
林鹫在也忍不住,一把掐住黛墨的下巴,咬牙说道:“放你回去?去找旌汲吗?休想!”她可以不爱他,可以恨他,但他绝不容许她离开。
就像他的舅舅,可以骂他恨他,也可以以死求得解脱,可是绝不容许从他手中逃脱,就算死,也只能死在地牢里。
“朕最后一次警告你,哪里也不准去,只能留在朕身边。”说完狠狠吻上了黛墨的唇。
他把她箍在怀里,压在身下,她是他的,永远都是,即使死,也要死在他身边。
黛墨感到一股强大的,可怕的占有欲从林鹫身体蔓延开来,让她感到害怕、绝望……他的吻强硬霸道,不,那不是吻,是咬,是啃,他要咬死她,要用唇杀死她。
黛墨死死咬着牙关,即使再痛也绝不松口,不让他进来,不让他得逞。
感觉到她的顽固抵抗,他的怒火和欲火被彻底点燃,在两重烈火的交互冲击下,满脑子只有一个声音在叫嚣:得到她!得到她!得到她!
那只强劲有力又狂怒暴躁的大手不停的撕扯着她的衣裙,那些原本就不结实布料在大手的肆虐下瞬间就变成一片片碎布,很快露出晶莹白嫩的娇小身躯。
粗暴的吻还在继续,她在他身下颤抖着,却不再挣扎,也不知道是唇痛身痛还是心痛,两行清泪从她紧闭的双眼中流了出来,越来越多,到后来几乎成了泛滥的河水,稀里哗啦流个不停,细细碎碎的哭泣声从两张紧紧相贴的嘴唇中传了出来。
就在她几乎绝望的时候,感觉唇上一松,随着啪一声巨响传来,黛墨下意识睁开眼睛,只见那根手臂粗的床柱被人一拳击断。
林鹫此刻已经起身坐在床上,脸色铁青,两眼通红,一张脸被气得扭曲变形,异常难看,他咆哮着喊道:“为何?为何你们都要嫌弃朕?抛弃朕?让朕孤零零一个人活在世上……为何要这样?”说到最后竟是满脸泪水,哽咽着,声音越来越小。
黛墨惊骇无比,呆呆看着他,竟是忘了哭泣,她第一次看见这个男人哭,看见这个强势霸道的战神、威风凛凛的荆国皇上在自己面前流泪。
两人就这样一躺一坐两眼失焦对视了很久,终于,林鹫缓缓起身,似乎疲惫至极,扔下一句:“除非你心甘情愿,今后朕再不会碰你。”便离开了。
黛墨虚脱一般瘫软在床上,摸摸红肿的唇,扯过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住。
她无法表达现在的心情,她清楚明白的知道,林鹫其实也是个可怜人,虽然他们曾经是敌对关系,可是自从到了荆国,林鹫再没有想过要伤害她,但是爱情不是施舍,她不可能因为同情和感激就留在他身边。
紫金殿内,昏黄摇曳的烛光下,一张雪白宣纸摊开,一只毛笔在上面缓慢而凝重的书写出这样一行字:如果有来生,我希望不曾认识你。
给了希望再将它破灭,给了温暖再将它夺回,才是真正的残酷。
“皇上,上床休息吧……要不要传几个嫔妃过来……”太监心疼又紧张的问。
林鹫摇摇头,黯然的伏在玉几上,“朕好累,就在这里歇一歇!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