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将皇后送到未央宫,皇上则像一般新郎样到大殿里与百官同贺。
黛墨被厚重的喜服和凤冠压了一天,又木偶样跟着旌汲转了大半天,早已累得精疲力竭,也不管头顶上还顶着红盖头,一ρi股坐在床上就想倒头大睡。
身边一个宫女忙将她扶起来,小心道:“皇后娘娘,现在还不能睡,皇上还没来揭红盖头呢。”
宫女一边扶正黛墨的凤冠一边心里暗叹:“真没见过如此懒散没有定力的皇后,这以后在千难万险的后宫生涯中要吃多少亏啊!”
黛墨也不好行为举止太过出格,只得强打起精神端正坐在床沿上等着旌汲回来。
按理说册封大典并不像民间婚礼,皇上不需要像新郎一样陪客人至深夜,宴请群臣过后便可离开。
可是现在日已西斜,黛墨忍着饥饿等了好久都不见旌汲踪影,她心头猛的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又等了一个时辰也不见动静,黛墨终于坐不住了,她唤来一个宫女吩咐道:“去把沈全福找来,要快!”
她终于明白为何一直会有不安的感觉,今天一直没有看见南宫瑾和逍遥寻,他们连她的册封大典都不来参加,一定另有更重要的任务。
而后宫两个女人不可能这么平静的让她就这样坐上后位,偏偏至今她们都没有任何行动,难不成更大的风波就隐藏在这表面的平静之下?
沈全福跟随宫女很快来到黛墨跟前,他和沈汉林初来乍到认识的人并不多,因此用完膳后觉得索然无味便早早离开宴席回到住处。
“皇后娘娘有何吩咐?”沈全福恭敬道。
黛墨依旧顶着红盖头问道:“你一路过来,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
沈全福皱眉仔细想了一阵道:“路上倒是没有什么异常,不过小人发现这未央宫周围似乎有好多隐藏的高手,不知是不是错觉。”
黛墨浑身一震,越发认定心中的想法没错,她一把扯下红盖头,来到沈全福跟前,“来,我们赶快交换衣物,你在这里替我”
沈全福虽觉得有些不妥,却也隐隐猜到黛墨心中所想,如果那些暗藏的势力确实是冲着她来的,那么交换衣物变得很有必要,当即也不多问,快速穿上黛墨脱下来的喜服,带上凤冠,盖上红盖头坐在床边。
虽然身材大不同,但远远看去,不熟悉的人也不容易察觉有什么不妥。
黛墨则换上一身太监服饰,带上之前准备好的迷|药暗器之类有可能用上的东西迅速离开未央宫。
凭着模糊的记忆,黛墨往灯火通明的大殿一路走去,殿上还有好些没有离去的宾客,却未见旌汲人影。
她正要退出大殿寻找旌汲,背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捂住她嘴巴飞快将她拎到殿外一处阴暗角落。
正要挣扎的黛墨闻到一股熟悉的药香味,转过头来果然看见一身黑衣的南宫瑾站在身后,惊喜道:“南宫?!你和师父这两天到哪里去了?旌汲呢?”
南宫瑾怜爱的摸摸她的头发,叹道:“你啊,不在未央宫等着,跑这里来做什么?!”
“我担心旌汲,他……到底在哪里?!”感觉到南宫瑾沉郁的心情,黛墨急得快哭了。
南宫瑾拉着她边走边安慰道:“别担心,他没事,逍遥寻这会儿正跟他在另外一个地方喝酒呢。只是今晚注定不太平,现在起你就一直跟着我,不要走掉了。”
两人摸黑来到一个龙亭里仔细看着未央宫里面的一举一动。
就在黛墨困得快要睡着的时候,南宫瑾突然碰了碰她胳膊,小声道:“来了!”
黛墨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睁大眼睛往未央宫望去,朦胧夜色中烛光能照见的地方出现一个较小的身影,后面跟着一群女子,匆匆闪进了未央宫。
“婉婷,婉妃?”黛墨立即明白过来,婉妃身后那群人,估计就是她所说的血鹰吧!
南宫点点头,低声道:“我们只需要在这里等漏网之鱼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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