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能夺人所爱呢!再说我那破笛子也衬不起这么好的穗子啊!”甜儿说着要把穗结还给褚广逸。
褚广逸执意相送,说:“我这人念旧,挂惯了现在的穗子,没有坏就不愿意换。你既然喜欢就收下吧♀穗结也就你用还相称,我用着都暴殄天物了。”
“那芳妍会不会不高兴?”甜儿有心要,又怕褚广逸回去为难。
“不会的,我又不是梁骁。”褚广逸戏谑了一句,转而又的甜儿生气。
甜儿听他意思,分明是说,他和芳妍不像梁骁和自己的关系,当然不会生气。于是嗔怪地看了褚广逸一眼。
既然褚广逸真心相赠,甜儿就没有再拒绝,高兴的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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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甜儿在府里走着,一路上,几次看到下人们三三两两聚在一堆谈论着什么,看到自己过来,都立时住了口。
甜儿心中疑惑,上前询问,丫鬟小厮都说没什么,可脸上分明写着有什么。甜儿指着其中一个小厮问:“梁绍,你们在议论什么呢?”梁绍支支吾吾,闪烁其辞。甜儿厉声道:“大点声,说清楚。”
“是是是,甜小姐。”梁骁唯唯诺诺,结结巴巴地把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甜儿。
原来是二太太房里的丫头缇月和府外的一个男人通?奸,被二太太知道了,给用了“猫刑”,按照府里规矩,丫头通?奸,要被赶出府,缇月现在被发落到洗衣处养伤,过几日就要撵出去了;而那个男人,听说这事,早跑的找不见人了。
甜儿心下戚戚,那个丫鬟年纪不大,出了这个辱没名节的事,男人又躲了起来,可够要她命的了♀府里的人私下里也没少议论自己和梁骁,只怕有人窃论着巴望自己也出点事呢。
甜儿面色凛然,不怒自威,问梁绍“猫刑”是什么,梁绍憋了半天,为难地告诉甜儿,所谓“猫刑”,是光腿穿上一条专门的粗布裤子,把裤脚扎紧,从腰里放进一只黑猫,再扎紧裤腰,然后用棒子使劲敲打猫,猫便发疯似的在裤子里蹿挠,把身子都抓破了……
甜儿心中骇然,皱起了眉头。
梁绍还在给甜儿形容缇月当时凄厉的叫声和痛苦狰狞的表情,有几个丫鬟已经怕得捂住耳朵闭上眼睛,甜儿觉得一阵恶心,仿佛闭上眼就能看到那可怖的景象。
梁绍越讲越起劲,甜儿打断了他:“好了,我问你,咱们府里什么时候有的这样污秽的酷刑?”梁骁突然被打断思路,愣了一下,旁边一个丫鬟接话:“是二太太想出来的,听说是戏班里有的。”
甜儿严肃地告诫他们不要再议论此事,然后精神略有恍惚的走了,不时作呕。
回到梁骁住的院子,梁骁看到她神情委顿,忙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甜儿没好气地回答:“还不是你那个二娘,把戏班子里的乌烟瘴气都带到咱们府里来了。”之后,把今日所闻给梁骁转述了一遍,梁骁惊骇不已,痛斥二太太用刑龌龊不堪,心里却对甜儿有了一丝隐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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