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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儿正待要发落纭秋三人,蓦然听到纺春的呵斥声:“哭什么哭?有点出息好不好?”
甜儿扭脸观瞧,只见纺春傲然昂首,斥责纭秋:“二太太平日里是怎样厚待你的,而今你却向这个贱人低三下四的求饶?”说着,一瞪甜儿,啐了一口。
甜儿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说:“纺春,你觉得罚错你了?”
她笑得如三月春风轻拂杨柳,声音如春日暖阳融化冰河,可瞳眸中的光芒却让人如同堕入千年寒冰封起的冰窖,寒冷彻骨。
纺春傲视着甜儿,恨恨地说:“你敢说你就没犯规矩吗?”
一句话引得众人一时间沸反盈天,二太太给甜儿定的几条罪状又被大家议论起来。关于这几条罪状,确实不是空茓来风,甜儿终归是有做的不完美的地方。
梁骁有些紧张,想帮甜儿解围,刚要说话,却被老爷拦下,示意他沉住气,静观其变。
甜儿处变不惊,泰然自若道:“二太太当日叫我跪在冰天雪地受责罚,悉数了我的几条‘罪状’,而且她还把这些‘罪状’禀明了老爷。老爷已对此事做出了裁决和处理,不容得‘莫须有’成为梁府的赏罚依据。纺春,之前的处置结果你是知道的,此时你说这些,可是觉得老爷有失公允吗?”她声音依旧暖意融融,如糖似蜜,脸上却已被眼中的冰雪封住,冷艳如冰霜。
纺春被她所说之言噎的哑口无言,怎么也不能说老爷不公正啊!虽说老爷确实是袒护甜儿,可是二太太的作为确实过火了些……
纺春正在为难之际,又遇上了甜儿的目光,那两道寒光岂止是冰冷,还有令人心惶胆颤的阴毒。纺春一时间方寸大乱。
“在场的哪位还有话要说?”甜儿凛然问道。四下鸦雀无声,甜儿连问三遍,均再无一人应和。
于是,她瞅准时机,叫人将纺春、纭秋、梁纲三人押下去,赶出梁府,不再给纺春反抗的机会。
见大家面有惧意,甜儿微微一笑,又恢复了阳春三月的笑容,目光也变得柔和,让纬澜、绛珠等七人起身。七人再次叩谢。
甜儿笑着说:“是老爷一向宽待下人,念你们勤恳,容许你们留下的。还不快向老爷谢恩?”
七人又是一阵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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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经历这一番,都晓得了甜儿的手段和气度,对她的敬畏有添了几分。有心思活络的,已然猜测到甜儿将来必是梁家主子,无论她是否坐的上正位,只怕都是她掌权,因此,有心靠在甜儿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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