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刘剑更消这是一场戏,一场排演好给凤满楼姑娘们看的戏……
怎么会是蝶舞?刘剑双手一颤,有些欲言又止,却最终保持了沉默
那夫人跌跌撞撞扑向了蝶舞,蝶舞手足无措地看着刘剑,消能在他这里得到些反应和答案刘剑也只能面色平静地默默注视,注视着文夫人将她抱在怀里失声痛哭,他此刻百味陈杂,确实不知应该说什么
“琴儿,我是娘亲啊琴儿,琴儿你不记得我了么?”
蝶舞身体有些僵硬,眼眶中带着淡淡的水雾,身躯也不自觉的颤抖着她突然抱住了文夫人,失声哭了出来
“娘,我记得,我还记得为什么不来找我,你不是不要我了吗,为什么还要来找我,为什么……”
当她喊出那声呼喊,刘结轻地呼出一口气,心中像是失落了什么东西,更多的却是那略带酸涩的欣喜抱头痛哭的母女二人自然让别
“琴儿,娘对不起你,娘不该丢下你,这是娘的错”文夫人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女儿,似乎想将她揉回自己的身体蝶舞终究也是抱住了母亲的后背,想再说什么,但哭的却难说出话来
那文公子抹了把眼泪,低着头跑了过去,轻声劝着让母亲不要哭坏了身子
“唉……”中年文人长叹一声,走到一旁张开双手,蝶舞扑到他怀里感受着一别八年的温暖,那哭声渐渐变成了嘤嘤地抽泣
“钱妈妈,去王妈妈那里取来蝶舞的卖身契,”刘饯头吩咐一声,一名老妈子便抹着泪小跑去了
“几位,既然女儿寻到了,就请屋里歇息,等下帮她恢复自由身再还了户籍”
“春哥说的正是,”步潮声脸上也写满了感慨,看罢人情冷暖,却也敌不过眼前这一幕的感怀“文兄让我来做个见证,明日我便行文众友八年沉冤得昭雪,千里寻亲终团圆文兄,这是好事,莫哭坏了大家的兴致”
“步兄说的是,”这文姓的中年书生话语中也有些颤抖,怀中女儿哭的伤心,他也忍不住眼眶湿润
是他,害苦了这一家三口长子被软禁八年,女儿在这烟花风尘之地一待八年,发妻每日思念成疾,这八年不知他们是如何熬过来的
“蝶舞?”刘剑在一旁呵呵笑道,“你哭什么,你父母来寻你了,这是好事又不是坏事”
“奥”蝶舞的哭声很快停止了,刘剑的话语反倒比母亲兄长的宽慰管用许多一旁的姑娘递过了几张香帕,让她擦着那白净美丽的小脸
“请!”刘姜身引领,一家三口围着蝶舞跟在了他身后,步潮声一打折扇笑着跟上,莺莺燕燕的姑娘也继续凑会热闹
屋内没什么座位,刘剑也就招呼着那名中年文人和步潮声在那通铺上坐下,甫一开口便笑道:“先说好,青楼的规矩坏不得,既然是来赎身,那请备好银子”
“文某明白,”女儿寻到,这位气度不凡的中年文人面上也带了些喜色,对着刘剑抱了抱拳“这位小哥年纪轻轻便能执掌如此大的家业,倒可谓少年老成,可否告知文某名号,也好记下小哥今日之情”
年纪轻轻?小爷和你女儿还青梅竹马通铺而眠呢!
“文先生不告知自己姓名,反倒先问起我来了,”刘结哼一声,“我等市井小民,贱名就不污了先生之耳了”
“是我疏忽了,”中年文人拱手一笑,面带惭色,方才心中确有看轻,但此时却高看了刘剑一眼“我姓文名江,字书锦,现于朝中任职不知小哥尊姓大名”
刘剑摇头一笑,拱手还了文书锦一礼,“失敬,竟是为朝中的大人,我这名号不提也罢,俗名不入君子之耳”
“哪有这般道理,”步潮声坐在文书锦身后,此刻却像是一位东道主,指着刘剑便开始敦敦教诲:“名字授之于父母,怎可说是不堪入耳!你叫小春子!你不说我便替你说了,这有什么丢人的!”
一屋子姑娘轻声笑了,那文书锦却是开怀大乐,而蝶舞噗嗤笑了几声,让方才的氛围渐渐地活跃了些
“我自小无父无母,这名字是凤满楼的掌柜给起的,”刘剑也不以为意,反正不是叫自己王春天
“文兄,你有所不知,这位小春子早年可有神童之名,吟的一首好诗抚得一手好琴写得一手好字”
步潮声夸起刘剑来可是不遗余力,但这话在刘剑耳中听得略有些别扭吟的一首好湿,那已经是多少年前过往,念及此处不由心生感慨——这作死的《锻玉诀》
“我那家中还挂着他一副亲笔字画,便是那首我曾寄与你的《柳荫》”
“可是那首,山路曲回步行履,柳暗花明会有时!”文书锦面露惊色,盯着刘剑便是一阵猛看
“咳,我自己也起了个笔名呃,字号!”刘剑面色平静地咳了一声,试图把话题拉回,但很明显他的努力徒劳无功他今日可没剽诗的兴致,弄梅步潮声不是给自己添堵么这……
“先生大才,文某方才有眼不识泰山!”
“文先生客气了,可不敢当先生之称”
刘剑瞄了眼窗外,那去拿卖身契的老妈子竟然还不回来“我只是闲来无事胡诌取乐,难登大雅之堂先生乃是治世之能臣乱……行拂不能乱先生所为,这般夸我,岂不是让小子飘到天上”
心中暗松了口气,不由钦佩自己的机智,尼玛,还好这个世界没有三国演义,不然直接冒出一句乱世之枭雄,自己会不会有掉脑袋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