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这人估摸着二十三四的年岁,长相不算英楷但也说不上丑陋;大鼻子小眼的大众脸,额头较窄身形修长,有古代高士之风
白臣?若不是他说话的时候淡然而带着些许惭愧,刘剑还以为这人是来拿自己寻开心
“白兄!”刚拜在了刘剑门下的两人顿时急了,但这么多人看着他们也不能失了礼数听金焕道:“我们三人结伴而来,心折于师父之才,为何突然改变了心意?”
“是也,为人者当信”李莫拍了拍手掌,一脸痛心疾首的涅,“白兄此举,失信于我等,也是失信于先生”
白臣闻言,面色更惭,但他总归是叹了口气,对着坐上的刘剑拱了拱手,转身便去
“白兄!”“白大哥!”
刘届手摆了摆,看着那白臣头也不回地踏出了凤满楼的门庭,便对二人道:“人各有志,强求不得他今日弃我们三人而去,定是我们不合他心思念想,不必介怀”
李莫金焕松了口气,师者为大,见刘剑没有生气或者迁怒于他们,自然是放心不少而刘剑则看向了那两位尚没有拜师的富家公子,心中盘算着自己收徒之后,会不会让凤满楼少了两位客人
“欧阳公子?”
“我在我在”欧阳公子听闻刘剑喊着,向前走了几步,站在了书案之前嘿嘿笑着“春哥,我要拜入你门下,就不要公子公子的喊了叫我欧阳敬豪”
“欧阳公子,你要拜,我又没说要收”刘溅着摇摇头,让这位欧阳公子面色一苦
“春哥你可要务必收下我,不然让我家老爷子知道了,非打断我双腿!”
刘侥中明了,他道这位胡天胡地的公子哥为何转性了,却是被自己父亲逼着,来跟三位金陵才子凑个热闹“也罢,便收了你做记名弟子,平日若是我于他们上课,你也可以一并来听”
“谢春哥!”欧阳公子对着刘仅了个长揖,记名弟子并非真的徒弟,不必行跪拜大礼
解决完了四个,刘剑看着一脸忐忑的朱公子,思量着如何处理朱公子面色一急,对着刘浆连使眼色,弄梅先生可不是欧阳老爷,不是一个记名弟子便能打发的
“孝长,”刘剑喊着朱公子的字,却让后者稍微松了口气但凡是喊他名字而非‘朱公子’,便已经表明了刘剑的心意
“我和弄梅先生虽然相交不深,但彼此间也是颇为投缘你方才说文无第一,学文和习武不同,师父可以有多个”刘剑点点头,“便对着往日咱们的情分,你今日便入我门下,今后自当勤勉,莫要给弄梅先生丢人”
“谢春哥!不对,谢师父!”
朱孝长撩起下摆,对着刘剑跪了下去,刘剑泰然自若受了他一礼,也算是定下了师徒的名分
文人墨客之徒,和武林门派之弟子自然不同,虽然都是传道授业,但两种师父在徒弟心中的地位不同武道的师徒,师父便是如师如父,而刘剑在这几人心中,也不过是能教导他们诗文才华之师
看着这四人站在书案前,刘侥中自然不免感慨想他四五年前还在担忧今后有何出路,却也没料到记今日竟然有如此境地虽然他的诗词大多都是剽窃原本世界的古人,但圆圆不说,也没有别人会知道
至于如何教导这四个徒弟,他既然收,也就有了些心理准备虽然看他十一二岁收徒多少有些惊世骇俗,但了解他言行和‘才华’之人,自然不会太过惊讶
神童之名早已淡漠,春哥,便是越城公认数一数二的才子文人
五年恍然一梦,几番造化,他成了凤满楼的当家掌柜,江淮之地流传着他色艺双绝传说,而越城的文人墨客对他推崇备至这些却都不是他心中所愿,那种自小便有的大侠梦,仗剑天下行斩尽不平事,男儿正当如是!
刘骄起,端起毛笔开始挥毫随思虽然不算是书法大家,但这些年也教他不少书法之道,而书法看的是人心中之气身中之骨胸中之气度,他挥手写下四个大字,自然也是有一番风味
“今日,送你们四个字”刘剑放下了笔墨,示意四人自己上来选取
仁义富贵?
李莫先入门,也在几人中最年长,向前一步拿起了那个‘仁’字
刘剑点头道:“你有一番报国为民的志向,这不错,今后我便教你治国安邦之道”
金焕选了一个‘义’字,这自然在刘剑意料之中,这个弟子自然是越看越喜欢“你有侠义之心,可会武艺?”
“学生自幼习武,但武道打打杀杀,并非学生所喜”
“那我教你诗词之学,侠之一道并非武道中人专属,笔诛口伐胜过刀光剑影,需记得,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金焕眉目一凝,斟酌着刘剑方才的话语,随后面色狂喜,对着刘剑俯身拜了三拜刘剑却知他心意,任他拜完推到一边,也不多去管他
剩下的富贵二字,朱孝长选了个‘贵’字,而欧阳敬豪选了个‘富’字
“富贵富贵,”刘溅着摇摇头,却不多评述“你们四人且去吧,三日之后,我自会让人通知你们在何处授课等你们自觉学成,便可自行离去,不必在乎俗礼”
我现在尚且年幼,不会再收门人弟子去吧”
“是!”四人对着刘剑躬了躬身,便转身向着凤满楼的大门走去刘剑看着他们的背影,不由心中有了些奇怪的念想,若是自己亲手打造出江南四大才子……